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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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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
无涯心中不禁暗暗一惊,方才只是一眼,这小公子便认出了那是独瑕白玉。
“你怎么会有月见国才有的独瑕玉?”容轩问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本就经常外出游历,临都五国,我哪一个都去过。”无涯道。
容轩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是什么时候能跟着无涯四处走走就好了。就算他嫌自己累赘也要跟着,双双走天下,过神仙眷侣的日子。他耕田来他织布,他挑水来他浇园,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不是月见国,那是哪儿的人?”
“景国。”
“景国?那离这儿可远啊……怎么就到容国来了?”
无涯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一皱,一双寒冰似的眼眸窜起两股不算明显的火苗,即使是什么都没说,容轩也能从他皱着的眉宇间看出他压抑着的怒火。
“我就问问,”容轩被吓到似的脖子一缩,趁机往他怀里更紧了一分,“不想说就不说呗,干嘛这么凶?”
无涯叹了口气,良久之后回道:“找鬼决。”
“鬼决?”容轩看了看他,“这家伙可不好找,神出鬼没的,找到了还不一定给医,希望不大噢。”
鬼决是临都朝有名的神医,传言他不死不老,上古的史书中就记有他的名字。做事更是随性而为。若他想治,他会尽心替你治疗,之后不收分文,若他不想治,既是是你倾尽所有来求他,他也不见得会为你动一下指头。
无涯怎会不知寻找鬼决的艰苦,否则自己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容国。鬼决神出鬼没,鲜少现于人世,无涯想着鬼决既然是个大夫自然会找方便采药的地方栖身,容国多山,山上奇花异草也多,总觉得在这儿遇到鬼决可能性更大些。谁知道才在山里晃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容轩,摊上了这么个麻烦,自己找鬼决的步子也只好缓缓。
“你找鬼决有什么事?”
这小子是准备问到底了是吗,无涯有些不耐烦,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友人中了失心散,找他解毒。”
“想不到你还挺好心的。”
容轩轻声嘟囔道,却是被无涯听了个完完整整。
“我不好心你现在就一个人在山沟沟里哭了。”
“你说话了!”
怀里的人忽然搂紧了无涯的脖子凑近了惊喜道。
“我什么都没问你居然也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回答不会说话呢,”
“消停点。”无涯脸色不自然地一僵,避开了容轩看向自己的目光。
太漂亮的脸,想要完全把持住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是容轩这样一个走神就会看成姑娘的。
“刚才在林子里,你说你叫什么?”容轩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转而头一偏径自往他颈窝里靠了靠。一路上被他勾着脖子的无涯也无所谓他的举动,任他靠着。无涯抬头望了望皓月当空的夜空,语气中依然是不带着丝毫情感。
“无涯,虚无的无,天涯的涯。靖无涯。”
“靖无涯……嗯……”容轩眯着眼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后轻声笑了出来,无涯问他在笑什么,“笑你为什么是虚无的无,若是用无量的无不是更好么,虽是同样的字形,意思却是天壤之别。无量天涯,听起来多逍遥自在。”
容轩看着他,无涯明明感受到了那束目光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目光仍是冷冷地看着前方的路。
“喂,我的解释,你喜欢不喜欢,嗯?”俏皮的尾音压在喉中,容轩扭过他的头逼他看着自己。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松手了。”怀里的人立刻勾紧了自己的脖子,神色紧张。
在容轩一路的指引下,无涯带着他走到容王宫前,无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个侍卫拦下两人,走进一看发现是容轩,立刻下跪,忙命人迅速把宫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靖无涯。”容轩忽然问了一句,“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你都不惊讶的吗。”容轩似乎有点失望。
“一个公子而已,我应该特别惊讶吗?”
“‘一个公子而已’,好大的胆子。”容轩笑了笑,凑近了问:“你还知道什么了?”
无涯耸了耸肩,没有接过话头。容轩执着地盯着他看,似乎一定要看出点东西来。无涯回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
见无涯不理自己,容轩又凑近了几分,无涯觉得脸上都能感觉到容轩呼出的鼻息,温温热热的,微微有些发痒。这姣好的面容凑近了看也极是经得起琢磨,无涯不禁想道,这小公子若是个女子……
脑中的想法还未脱出,衣领忽然就被人抓住,什么温润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迅速一触,垂眼就看到容轩满目笑意地看着自己。
“还有,本公子是个断袖。”
唇间轻柔的触感还在,无涯僵住身子,一脸错愕木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无涯同学的初吻?
☆、入宫
“父王不出言反对,想必是同意了?”
“这……这这……”大殿之上,老容王擦着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轩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自顾自说道:“父王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之儿臣是要定他了。”随后勾勾手指,转头对身后的无涯道:“送我回我宫里。”
“已经在你的容王宫里了,容小公子”无涯斜睨着他,语气中压抑着不耐烦和一贯的冷漠,“殿下怎么不叫你的宫人送你回 。”
“不要。”容轩一脸玩味地笑着看他,“本公子就要你送我回去。”
容轩脚上有伤是绝对不能下地走路的,无涯无奈,只好冷着脸抱起他,拨开他黏在自己颈窝处的头,把这娇生惯养的小公子送回去,留下整个淳安殿的宫人们陪着老容王一起擦汗。
进了宫殿后,无涯替他查看了下扭伤的脚踝,好在那药酒不错,现下肿已经消退了不少。
老容王膝下三女一子,最疼的自然是最小的容轩。
容轩小的时候被人被奶娘抱出去,所有人都围上来轻轻捏着他的小脸说:“哟,好俊的小郡主呢。”老容王脸一黑,各位官夫人们就都识趣地散开了,只有容后仍一脸笑意地看着容轩,宝贝得很。
容轩姣好的容貌承自容后,也是姐弟四人中与容后长得最为相像的,在容后的坚持下,八、九岁时仍是姑娘的打扮,比上头的三个姐姐还要好看。相比之下,倒是那年长他两岁的三郡主容敏看起来更有些男子气魄,常常穿着男装在宫里走来走去,舞枪弄剑样样精通,十五岁时还被任命为副将,随军出征,完全是个儿子的样子。
容王从前还对此没什么担忧,想着男孩儿大了总该会有男孩儿的样子,直到十岁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子的容轩,拉了自己身边年轻俊秀的近身侍卫颜都跟他父王说,等自己长大了就要嫁给颜都,老容王终于愤怒了。
一夜间,容轩周围再找不到一件女子的玩意儿,衣服也终于被矫回了少年的衣衫。
看着自己的珠花首饰被收走的那夜,十岁的容轩在自己的寝殿里埋在被子中哭了一宿。三郡主容敏心疼弟弟,赶去容轩的寝殿一通好揍,顺便把他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支发钗给搜走了。
第二天,素雅整洁的男装上身,俨然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时不时优雅翘起的兰花指被老容王硬生生地给打到肯改,说话的腔调也在要求下变得越来越稳重,不再是细细的女声,虽然到不了容王一言既出雷霆震惊的效果,但听起来温文尔雅的也不是坏事。
炼狱的三天后,从前的掌上明珠瞬间成了容国上下万千少女的春闺梦中人,怎么说也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然而在这最后的最后,让老容王最欲哭无泪的,就是在将容轩终于变回男孩子之后,容轩告诉他父王,他喜欢的仍是男人。
无涯看着侧躺在床边的容轩。刚才在宫外一路送他回来,看他的样子倒是想得出来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没成想竟然会是容王的亲生儿子。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小公子看上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他父王要了自己。
一个男人要一个男人?无涯浑身一阵发颤。
“容轩。”无涯叫他。容轩在刚才无涯替他推揉脚踝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去了,迷蒙地睁开眼睛,脱口来了句“小娘子”手指就攀上了无涯的鬓发。无涯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道:“无涯已经将公子安全送回,既然公子已经无碍,无涯告退。”
“告退?退去哪?”
“与公子无关。”
“不许走!”听到无涯说要走,容轩的声音里立刻清醒了几分,人也坐了起来。靖无涯跟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寝殿外走着。
“靖无涯!你可是我的人!”见他真的要走,容轩着急起来,忙掀了被子大吼。
估计是没想到容轩会有这么大的嗓门,无涯身子一震,回头看向他,脸上依旧是湖水般无波无澜。
“你说什么?”无涯眯着眼睛看他,在天泽山上时那种冒着寒气的目光直直地扫了过来。容轩被看得背后窜起一股凉意,指尖不自主地就抠进了锦被中。
“我……刚……刚才,我可是跟父王要了你的。”眼睛不敢对着他看,只好四下瞟着,偶尔扫一下他的脸。
“你什么意思?”缓和的语气。
见他语气没有那么冷冰冰的,心里总算不那么慌,心里一安定,要说的话就止不住了。
“我喜欢你,我不许你走。”
“你喜欢我?”
“是。”
“容小公子,”无涯道,“在下可是个男人。”
“好巧,我也是。”
“我不是断袖。”
“好巧,我是断袖。”
跟这小公子真的是没话好说,是不是从小就给惯坏了?无涯正觉得无语,容轩又问道:
“你从前喜欢过男子么?”
“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容轩看出了他的意思,忙追着问。
“你这什么逻辑。”无涯皱了皱眉,透着霜寒的眼中多了一份浅浅的鄙夷“无涯不是断袖,也不可能是断袖。还请公子自重。”
容轩盯着无涯,高挑的身姿,玉雕似的容貌,却是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纵是这样,也是张摄人魂魄的俊朗面容,他若是多笑一些,脸上多一份柔情,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
无涯见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准备跨出大门。
“鬼决。”
容轩口中轻轻吐出两字。无涯瞬间止住了步伐,回头斜睨着他。见他回头了,容轩脸上又是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
“什么意思。”
“我能告诉你,鬼决就在我容国。”容轩明亮地笑起来,“你若愿意留下,我也愿意带你去找他。”
无涯走回他身边,蹲下身来抬头看他,丹凤眼微微一挑,勾出一丝挑衅的意味。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这容国的公子,”容轩轻笑道,“容国多险山峻岭,不为人知的草药可以说是数不胜数。鬼决作为个大夫,隐在这山中不比哪儿都合适么。想必你也是想到这点才会不远千里跑来容国的吧。”
原以为眼前的小公子该是个自幼宠惯得一点男子心性都没有而空有一副皮囊的无用之徒,想不到分析起事情来倒是心思缜密,与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辙。
无涯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看他笑了起来,冰霜似的脸上多了一分颜色,容轩整个人都激动了:
“你笑了!”容轩伸手过去拍住他的脸仔细端详,“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但是以后能学着我点笑得阳光点不?”
无涯一下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也不管容轩是不是一脸失望。
“鬼氏一族世代行医,且医术绝不外传,”容轩继续说着,“如果后人不止一人,为防医术外泄,也会只挑其中一人尽数传授。”
“怎么说起来你跟他们很熟一样。”无涯问。
“容氏祖上似乎和鬼氏先人渊源颇深,我年幼时曾在宫中见到过一回鬼决,还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玩伴。”
“等等,”无涯打断他,“玩伴?鬼决不该是个老头子么?”
“谁告诉你鬼决是个老头子了?”容轩睨了他一眼,“你们啊,都该把‘神医’等同于‘老头子’的想法给改了,鬼决不过大我五岁,现在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无涯觉得自己有些转不过弯来,好看的五官都皱了起来,容轩伸手抚平了他皱起来的眉头。
“人家年轻有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吧。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先代的史书里就有提到过鬼决,我也能告诉你。鬼氏一族的继承者必须是单名,而且音从‘决’,史官不知道是哪个‘决’才诌了一个‘决’字。一直以来使用的‘决’音字有十二个,十二代后又会从头轮起,听说是他们老祖宗定的规矩。”
“为什么要这么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鬼决。”
“……也是。”
“我和鬼决还算得上有些交情,若是我带你去,总比你一个人在山里瞎转机会来的大吧。”
无涯沉默了,容轩看着他,拨弄着他的发梢,捏起一缕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把无涯弄得脸色越来越黑,自己还格格笑着。
“好,我留下。”犹豫了许久,无涯说道,同时伸手扣住了容轩一直没有消停过的手。
容轩喜不自禁:“真的?”
“真的,”无涯道,“但有一点,还请公子切记。不要在无涯身上费心,更不要强迫无涯,无涯绝不会喜欢一个男子。”
容轩仍是笑着,样子看起来明亮动人。
“那可不一定。”
无涯走后,容轩一人在寝殿中轻声说着,眉眼俱笑。
***
夜深,淳安殿内容王急急召见廷尉府的薛子谦。
薛子谦是一路跑来的,涔涔的汗水从额鬓留下也来不及擦。
“如何?”
“已经查清了,还请陛下放心。”
“如此便好。”容王点点头,言语间还是有几分不安,“那孩子还在轩儿殿里吗?”
薛子谦拱手道:“在。”
“好,那就让他继续盯着轩儿,此事事关容国未来的安危,出了半点差错,让他提头来见。”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为了找到鬼决,无涯决定把自己献出去了。。。。
☆、近身侍卫
早晨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涯睁眼看到的是一片金灰相间的纱帐。
人人都道南方容国富甲一方,果然是名不虚传,连小小的一个近身侍卫住的房子也这样讲究。
临都王朝原有十一国,纷争不断,继而大国兼并小国,分分合合四百多年才有了现在临都五国相对稳定的局面。
临都五国之中,景国疆土最为广袤,景国黎氏以武着称,铁骑更是天下闻名,最最骁勇善战的,就是景国侯的第三个儿子,人称铁面公子的黎司;东方卫国卫氏以书画雕刻见长,各国流传的拓印数万份的墨石碑拓就出自卫国国君卫凉之手;西方月见国司氏一族神神秘秘,善研奇巧秘术,族人的眸子也是奇异的冰蓝色,而南方容国背山面水,富甲一方,临都境内之中没有一国能在财力上与之抗衡。
相比之下,倒是原来的王都也就是现在位处临都中央的永安城,看起来平平庸庸可有可无。各国似乎也是看在永安是原先王都的份上,没有把这块地方划入自己国境之内,如今的永安天子风不言在名义上还是天子,实际上却只是临都的象征而已。永安城不大,城中百姓在此虽没了从前皇城根下的尊贵,但也还算是安居乐业。
靖无涯不是容国人氏,留在容轩身边更需要一个适当的名分。昨天正寻思这事儿的时候,无涯一眼就让忽然一脸春光灿烂的容轩放弃了卡在喉咙里的“夫人”二字。
“近身侍卫!”容轩道,“你身手不错的样子,不如做我的近身侍卫吧!”
想什么做什么,还真是个任性的公子能做出的事情。
模模糊糊想起了昨天一些事情的靖无涯往被子里又缩了一分,琢磨着反正那小公子今早还没来烦他,便想再睡得清醒点。谁知手往下一滑,忽然摸到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瞬间清醒得一点睡回笼觉的想法都没了,一把掀开被子,被眼前的光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床上,正伏在自己胸口睡得香甜,无涯一瞬间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然后又觉得有上万只神兽在脑中奔腾而过。等等,自从遇到这小公子之后,自己内心活动好像越来越丰富了是什么情况。
凝视许久,眉宇间微微一皱,然后立刻伸手把容轩弄醒。
“我还没睡醒啊……父王我今天不想见先生……书留着明天再念好吗……”被吵醒的容轩没有睁开眼睛,口中咕哝着又往下蹭了蹭。
“你给我醒醒。”
无涯口吻冰冷的话语的钻进耳朵,容轩这才睁了眼睛,看到是无涯,然后有很安心地搂住他脖子又睡了过去。
“夫人,是你啊……”
“起来。”无涯扯开容轩,“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是说好不许迫我的么?”
容轩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还好意思怪我……这不都是你的错么。”
靖无涯愣住了,满是冰霜的脸一僵:“你说什么?”
容轩眯着眼睛往前一倒,这次靖无涯怎么也拉不开他了,左右也动不了身子,只好随他躺着。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是没记起来,唯一清楚记得的是昨天睡着前自己确实是一个人的。容轩又在他胸口的亵衣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跟他说起昨天晚上的事。
给靖无涯安排了住处以后,容轩一个人在寝殿里休息。本来也只是扭伤当时疼得厉害,从天泽山回来快一天了,只要别太用劲,轻微走动走动也还是可以的。入夜之后忽然想起一个人在新住处的靖无涯,就想去看看他那儿是不是还缺点什么。原想找人扶着,却发现守夜的流芡和简言已经靠着宫门睡着了,想想不过几步路自己走过去也没什么便没有叫醒他们。
靖无涯的住处不远,容轩走过去时发现屋里还亮着,然而走近了敲门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推门进去,发现靖无涯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衣服也没换,灯也忘了灭。
这一路上自己任性地要他抱回来,就连路上遇到拉马车的老伯顺载时也赖在他怀中不肯下来,明知道会很辛苦但就是不想离开那双臂膀。想起无涯一路上的照顾,容轩也知道是真的累到他了,若不是自己脚上有伤,凭靖无涯对容轩这样的人的忍耐力,绝不可能纵容自己这么久。
把烛火调暗了些,容轩走过去替他更衣。
“本公子亲自替人更衣,你可是头一个,给我存点感激之心。”
容轩挑起眉毛自顾自说着,双指抵在沉睡的无涯脸上上把嘴角轻轻扯起,看着自己替他扯出的及其别扭的笑容,容轩嘴角也不自禁地飞起一抹笑意。
无涯比容轩高出许多,但身子却意外地不是很精壮的类型,倒像是个修身养性久了的身子骨,不多不少的肌肉长得恰到好处,身材匀称得很。尽管如此容轩要扶起他还是费了不小的劲,气喘吁吁地把无涯揽在怀中的时候,容轩忽然觉得自己男人婆一样的三姐要他平时跟着一起练练武还是有道理的。
正费劲地扯着无涯的衣服,无涯忽然半梦半醒地呓语一句,一个翻身把容轩紧紧地抱住倒回了被窝中,臂弯死死扣住容轩怎么都退不出来。容轩在他怀中,清楚地听到那人的心跳一击一击地传来,红着的脸也渐渐平静下来,干脆搂了回去,这一夜睡得倒也安稳。
无涯听完,冷冰冰的脸上莫名地多了一丝浅浅的红晕。
“所以说,全都该怪你,本公子可没有迫你。”
“那就是说,什么都没发生?”
“是。”
容轩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抬了头盯着无涯看,察觉了他脸上那一丝安心的颜色之后揪着他的领子大怒。
“靖无涯!你什么意思?没跟我发生点什么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靖将军啊!不好了!轩公子他不见了!”门外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声音中满是焦虑,“靖将军你有没有看见公……公……公子您在这儿啊……啊哈……”
来人正是昨夜容轩宫里守夜的其中一个小厮流芡,估计是一早醒了发现主子不在了这才来找昨日刚进宫的靖无涯。印入眼帘的,是各自只着了亵衣的容轩和无涯,容轩还扯着无涯的衣领,流芡立刻换上一脸明白了的表情,忙把头低了下去。
“公子您要夜宿在靖将军这儿也该提前告诉小的一声啊……一早起来找不见您人,小的和简言这心里着急的呀……公子在这儿就好……奴才告退……”
看到流芡的表情,无涯脸上一黑抓住容轩的手腕准备把这小公子扯下来,哪想到这时候刚退下的流芡又回来了,这下印入眼中的,又是另一幅画面,流芡脸上一红,忙赔笑着说:“靖将军,那什么……公子身子不好……您……照顾着公子点……别像颜都将军那样没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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