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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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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陛下的意思是?”
  “我要秘密前往一趟天泽山,将千字帛取出来。”
  林楼之皱眉道:“陛下,末将必定会为容国浴血奋战,千字帛……”
  容轩伸手止住了林楼之接下来的话语:“林将军,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你指派人去加强西疆的防守吧?”
  林楼之略一思量惊道:“陛下是觉得,离昌国会趁虚而入?”
  容轩点了点头:“景国侯虽然很宠他的妃子,但也不见得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让自己的大业有所动摇,抽离月见国的景军势力势在必行。以月见国的军力,怎么可能是离昌的对手,盘踞月见,等到我们三国各自消耗自顾不暇的时候,恐怕就会成了离昌口中一块肥美的肉了。”
  林楼之忙道:“可是如此一来,东西两疆兵力分散,万一真的开战,恐怕不能支持多久。”
  “所以我才说,我要去一趟天泽山,越快越好。”容轩道,“还有,林楼之,你派人去替本王查清楚一件事情。”
  “陛下请讲。”
  容轩犹豫片刻后道:“替我查清楚,永安军中,是否有一个叫冷柏的将军。”
  “是。”
  容轩决意如此,鬼决劝阻不得,但心里总是有点担心,于是告诉容轩无论如何都要求自己要一同前往,容轩说不过他,只好同意。
  临行前,玄月主动请缨也要一同前往,容轩道:“这次是秘密出行,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臣妾……”
  “本王只是去取回千字帛,王后若是担心,这一路上有容敏和林将军保护,不会有危险。”
  玄月咬着唇,抓着容轩衣袖的手还是不肯松开,满目的不舍。
  容轩蹲下身来看她,微微一笑:“我出宫的消息不能走漏,你是本王的王后,如若出了乱子,容宫还要靠你支撑。”
  玄月脸上微微一红:“那……陛下千万早去早回。”
  “好。”
  容轩留了流芡在宫中照应,并先行通知了颜老将军和薛丞相,对朝中称病不朝。四人连夜赶往了天泽山。到达天泽山山腰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行至山腰,望着高高的天泽山,容轩不禁抱怨起来:“容敏,你说千字帛藏哪儿不好,非要藏在天泽山里?容宫那么大,地下密道密室数不胜数,难道还比不上这么个大山吗?”
  容敏一愣,抬头笑着看了看弟弟:“你看我长得像风墨吗?”
  容轩想了想风墨的画像,再看看容敏,耸了耸肩:“不像。”
  “那你问我干吗?!我又不是风墨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就问问。”
  林楼之被两人逗笑,忙背过身去猛摇扇子。
  鬼决离三人有些远,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鬼决?”容轩唤道。
  “嘘……”鬼决让三人噤声,“好像有人在哭?”
  容轩脸上一僵,不自觉地往鬼决身后贴了贴:“现在可是大白天……”
  话刚说完,悲悲戚戚的哭声就传入了耳中,容轩顿时毛骨悚然,鬼决明摆着一幅想搞清楚的表情,容敏和林楼之也起身跟了过来。容轩急道:“你们干吗去,说好的取千字帛呢?”
  容敏斜了他一眼:“看一下又不会死人,万一是有人落难呢?”
  容轩心道,要是落难,有力气哭不如多喊几声救命来的有用,想当初自己在天泽山上落难的时候就是因为喊了救命才……
  “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姑娘家出手,你们脸上还真挂得住。”
  容轩心里一惊,忙转头看去,身后空空荡荡,谁都没有,但总觉得那人熟悉的目光就在身后。再回头一看,容敏三人都已经往林子深处走去了。
  “喂,出了容宫,你们三个就没把我当……”话至一半,容轩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那是一个矮小的坟包,坟前没有石碑,只是压了几块石头,一位老妇人伏在坟前垂泪。
  容敏道:“老人家,容律有令,天泽山上不许私自起坟,你不知道吗?”
  老妇哭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
  容轩惊道,这老妇看起来年逾半百,声音倒是年轻的很。
  “老人家今年贵庚?”
  老妇微微止住了泪,看着容轩一行人回道:“你们一口一个老人家的,民妇今年,才三十五岁啊……”
  三人吃了一惊,不自觉地看向鬼决,鬼决道:“忧思成疾。”
  容轩上前道:“夫人,天泽山是圣山,你在此处起坟终是不妥,来日我派人将你夫君送回故乡安葬可好?”
  老妇人哭着点了点头。
  “你家夫君是在天泽山出了意外?”
  提起伤心事,老妇人眼中的泪花又婆娑起来。
  “当家的那日和村里两个要好的人一同约好去天泽山打猎的,往常他去打猎,总是要个三五天才回来。起初也没担心,可等到第十天他依旧没有回来,我心里担心,于是也入山找他……最后终于找到了,却没想到……”老妇人悲切的哭声又起,“他竟莫名……死在山里……烂得连人脸都认不出来了……”
  容轩奇怪道:“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有你的夫君?”
  “那日他走前,我正从庙中求了平安珠回来,山中狩猎终是危险得很,原想保他平安的……可结果……”老妇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珠串。
  容轩本还在替她悲戚着,看到那佛珠,脸色立刻就变了。
  “夫人,你丈夫是何时遇的害?”
  老妇人哭哭啼啼道:“大约是……两年前……”
  容轩紧紧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众人又是一阵安抚,这才离开,继续往深山处走去。
  四人来到一片竹林深处,遇上一处断崖,没了去路,正想往回走,被鬼决拦住,指了指断崖下方。容轩回望过去,少顷,云开雾散,三人往断崖下望去,竟是一片湖水,从高处看去,如同繁星点点缀泽其中,美如浩瀚夜空。湖水澄澈见底,各泛着不同色泽的幽光,如梦如幻,像精心雕琢过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山中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容轩叹道。
  鬼决解释说:“这是连星湖,天泽山里气息最干净的地方。终年与世隔绝,百年来才会云开雾散一次,一日后就又被云雾环绕,生人无法进入。容轩,若不是你体内留着风墨大帝的血,恐怕也拨不开这云雾。”
  “噢……”容轩目光还锁在连星湖上,随意地往后一指,“你们几个快感谢我,否则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样壮丽的景象。”
  鬼决接着道:“那什么……敏郡主也是嫡系所以……”
  容敏双手抱在胸前,抬起下巴无比挑衅地看着容轩。
  容轩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倒是鬼决,看到容轩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有几分开心。
  “走吧。”鬼决道。
  “走去哪……啊喂!!!!!!!”
  “陛下!!!”
  容轩话没说完,被鬼决一把推下山崖。
  看着容轩一边嚎叫着一边浮在空中,鬼决道:“敏郡主,我照做了。”
  容敏在一旁格格笑得开心:“干得漂亮。”
  林楼之被吓出半条命来,看到容轩安然无恙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容轩在空中扑腾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摔下去,浮在半空中抬头看了看容敏和鬼决,气得牙痒痒。
  容敏还在笑,鬼决和林楼之已经一步跨出落到了容轩身边将容轩扶起。
  “陛下,走吧?”容敏笑道,随后脚尖一点轻盈地飞落下来。容轩想到不知情的自己刚才被推下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怂样就一阵憋屈,恶狠狠瞪了一眼容敏。
  “你早就知道这边摔不死人的是吧?”
  “也没多早,昨天和鬼决聊天时问起来才知道的。”容敏笑得很开心,“好不好玩?”
  容轩看着容敏呵呵两声,心中上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容轩已经能够自己在空中自己站稳,看着连星湖还在脚下于是问道:“不过这样浮在半空中算怎么个意思,总要下去的吧?”
  “首先得找到藏千字帛的是哪个湖,”鬼决道,“用轩辕玉。”
  容轩摊开手心,绿色的幽光顺着经脉汇聚在掌心,绿光闪过之后,轩辕玉就已经静静躺在掌心了。
  “容轩,你想着千字帛,看看哪个湖面照应着发光了。”
  轩辕玉泛着微光,在容轩掌心一闪一闪,而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绿光,升至空中炸开,如同烟花一般,泛着绿光的的粉末在空中随意飘散,有如星辰点点,恍若仙境。脚底忽然起了一阵风,漫天飘散的光尘骤然停住,然后极迅速地往一个湖面冲去。
  “就是那儿。”
  鬼决带着众人,脚下轻踏,一步一点像是跳跃在阶梯上一般将三人带下崖底,轻巧地落在发光的湖面边上。
  容轩掌心的轩辕玉自行飞起,悬立湖心,炸射而出的绿光笼罩住了整个湖面,湖面震荡不已,像是有异兽潜藏湖底,今日被唤醒就将破水而出一般,湖底一层一层的绿光泛起,三亮之后,湖边上忽然涌出许多气泡,一个白晃晃的圆轴形的物体跃出水面,牢牢地跟紧了轩辕玉。等湖面平静下来后,容轩仔细看着那圆轴,那是上好的独瑕白玉制成的圆柱形玉匣,幽暗之中自有白光亮起,配合轩辕玉的青绿色,一青一白,清新脱俗得很。
  玉匣正中上书三个鎏金大字。
  千字帛。                    
作者有话要说:  

  ☆、争夺

  “这就是千字帛?”
  “陛下小心脚下!啊——!”
  容轩看到千字帛,竟然忘了面前是湖面,想要一脚踩上去立刻被林楼之拦住,结果林楼之不过是微微触到了湖面,就忽然被弹射开近三丈开外,重重地落在另一个湖岸边,湖水立刻涌动起来,哔哔啵啵地仿佛在酝酿着雷电一般。
  “林将军快离开湖边!”鬼决大声喊道。
  林楼之一个侧身翻里湖岸,湖水立刻重新归于平静。林楼之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回到三人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鬼决解释道:“一块轩辕玉,开启一片湖面,如果有人擅闯湖心,就是这样的下场。若只是弹射开还好,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若是一不小心落入别的湖中,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容轩看了看周围道:“当真是个藏宝库。”
  “容轩,这片星湖是你开启的,只有你能进去。”
  容轩点了点头,转身一步踏上湖面,脚下隔空漾开一圈水纹,他稳了稳脚步,向湖中心走去。容敏等人站在湖边看着容轩走向千字帛。装敛千字帛的玉匣一声一声发出钟磬般的声音,通体透白,水纹似的流淌着明耀的光芒,衬得“千字帛”三个鎏金大字愈发的闪耀。
  轩辕玉悬于玉匣上方缓缓旋转着,仿佛是在牵引着玉匣,容轩伸手探去,轩辕玉融化一般流在容轩手心,合成一个密密麻麻的图纹,一时间也看不清画的是什么。容轩伸手向玉匣,掌心的轩辕玉又流向玉匣,像纵横的支流一样交错着包裹住玉匣。直至最后一滴轩辕玉都流入玉匣,玉匣上一阵绿光泛过后,在匣身上留下墨绿色的类似缠枝的图案。玉匣渐渐地打开,从缓缓飘出一分纯白的绢帛,帛书在空中轻轻打开。
  绢帛轻柔得很,光鲜得如同新织出的绢布一般,让人想象不到这是有着上千年历史之久的古帛书。
  容轩双手接过帛书的一瞬间,玉匣忽然就分散成无数细碎的银色风墨,落入湖中,周围瞬时就黯淡了下来,只有湖面还泛着隐隐的幽光。
  容轩看着手中的帛书,心中讶异着,这份并不大的帛书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漂亮字体,目光落到末尾,朱红的印章上写着临都大帝风墨的名字。
  他捧着帛书转过身来看着三人:“这便是了?”
  三人先是欣慰地笑笑,而后看着容轩的背后忽然神色一凝。
  “陛下小心!”
  不等容轩回头,身后忽然有人跃至身侧伸手抢夺千字帛书,容轩下意识地抓紧了帛书,拉扯中只听“刺啦——”一声,帛书一分为二,容轩跌落在湖面,那人似乎还想要抢,但帛书撕裂的一瞬间脚下一个不稳,几乎就要落入湖中,容轩所在的星湖明显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混入,湖底又是一阵波澜翻涌,那人忙一脚踩在容轩身上,拿着残缺的千字帛飞离湖面。
  “什么人?!”
  容轩恼怒地起身往来人离去的方向看去,幽暗中,有人一身暗蓝如夜空的衣,带着银色的铁面在远处看着自己,右眼冰蓝的眸子一闪一闪,似乎得意得很。
  容轩倒抽一口冷气,拳心不由地捏紧:“黎司……”
  黎司盯着黎司没有说话,倒是身旁的一个眉目秀丽的灰衣少年笑出了声来。
  “公子,我说什么来着,只要跟着这小家伙,肯定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千字帛,”容轩凝眸一看,竟是雪衣,雪衣接着看着刚刚回到身边的黑衣人责备道,“也不知是容王陛下气力变大了还是十三莽撞了,竟然连份帛书都取不完整。”
  殷十三恭敬地将残缺的帛书交给黎司,黎司看过之后又交给了雪衣收藏。
  “你们怎么能进入这连星湖?”容轩问道,“在我们进入之后这里就会重新被云雾封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雪衣笑道:“你以为只有你风家的血脉能拨开这云雾么?看来你身后的鬼大人还真是健忘了,最初负责守卫千字帛的,可是颜家的先祖颜烈将军啊。”
  容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凝。
  “颜……颜将军……”
  身后容敏忽然颤着声音轻唤道,容轩这才发现黎司身后还默默跟着一人,听到容敏的轻唤之后,仍旧侧了侧身子没有露面。
  “颜驸马,躲什么呢?”
  雪衣笑着将颜都从身后拖了出来,幽光之下苍白的杏花容貌,看着有几分冷峻疏离,原本温润如玉的眸子一抬,依旧是能摄人魂魄的深沉。
  容敏捂住了嘴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林楼之也不禁颤抖起来,那是颜都,那真的是颜都。
  “将军!”林楼之叫道。
  颜都沉默着没有回话。
  “干什么,还想带他回去?”雪衣戏谑着攀上颜都的胳膊,“那可不行,颜郎我喜欢得很呢,只可惜了他是驸马,不过……也不碍着什么,是吧?颜郎?”
  “雪衣。”沉默许久的黎司终于开口,十足的阻拦意味。
  他这一声阻拦,让容轩心里猛然一揪。
  雪衣看到容轩脸上的表情,松开了颜都倒在黎司怀中,被黎司轻轻揽住。
  “怕什么,我最喜欢的当然只有公子了。”
  这下,连一直没有说话的鬼决气息都紊乱起来。
  “容王陛下,”颜都忽然开口道,“请交出千字帛。”
  容轩紧紧捏住了拳头,平整的帛书在他手中变得皱皱巴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二人,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他一手背到身后抬指轻轻一动,随后立刻抬手一掌推去,湖面骤然涌起数丈的高浪向对岸四人打去,殷十三和颜都忙护着黎司和雪衣离开湖岸,等再回过神来看清情况,湖对面早已没了四人的身影。
  殷十三想要去追,被黎司伸手拦住。
  他一脸歉疚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黎司摆了摆手,没有原谅也没有责怪。
  “公子,你受伤了!”雪衣急道。
  方才不觉得,等雪衣这么一提了才发觉自己手上被方才的湖水溅到有些伤痕,约摸方才护着雪衣的时候留下的。
  雪衣捧着他的手轻抚着,语气竟然有些软了下来:“这伤……是为我受的?”
  黎司仍旧没有说话,抽回了手收回袖子中,一直一脸戏谑的雪衣倒是有些动容,轻唤着公子轻轻倒入他怀中。
  殷十三道:“公子,虽然有颜侍郎在,我们得以进入这片连星湖,但毕竟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去的好。”
  黎司点了点头,牵着雪衣踮脚一起,殷十三和颜都紧随其后,四人也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回宫的路上,容轩四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原本是要一同回淳安殿商议千字帛一事,回宫后容轩却是与这相关的半句都不曾提过,只让他们各自现行回去休息。林楼之回了将军府,鬼决回了御医房,容敏也回了自己的宫殿。容轩独自一人在宫中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宁安殿,殿中玄月正坐着绣花,见到容轩忙放下针线趋步赶到他身边。
  “陛下?”
  容轩抬头看了看她,一脸的憔悴,眼睛忽然一闭轰然倒了下去。
  玄月连忙扶住他:“陛下?陛下?!流芡!”
  流芡听到王后的呼声立刻赶了过来,见到容轩来不及惊讶,忙帮着玄月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流芡,去打盆水来。”玄月吩咐道,“另外,让御膳房准备些开胃易入口的小菜,随时准备着送来。”
  流芡应了一声,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玄月替容轩解下了满是风尘的衣服,另取了崭新干净的衣衫回来,正好流芡也打水归来。她伏在床边看着一身亵衣的容轩犹豫,指尖几次触上结扣又退缩回来。
  流芡将打湿了的棉布交到玄月手中,玄月正看着容轩愣神,忽然看到眼前的棉布,脸上一红,心里吃了一惊。
  虽然已经成婚,两人也会同桌用膳,太后卫绫还在的时候,容轩偶尔也会同她共枕而眠,可是这样的事情却是不曾做过。肌肤上的接触,除了容轩睡着时玄月自己鼓足了勇气短暂地亲吻过以外,真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容轩不想亵渎,玄月不想强求,竟然也就这样清清白白地过了许多时日。
  流芡轻叹了口气唤道:“王后?”
  玄月抓着棉布的手骤然缩紧。
  流芡好意道:“您是王后,榻上躺着的,是您的夫君。”说完,流芡弓身退出了宫殿。
  宁安殿中安静下来,玄月用打湿了的棉布替容轩擦了面庞,终还是鼓起勇气替他脱下了亵衣,小心仔细地擦拭着身子。一边擦着,一边红着脸,心里有些宽慰,幸好他不曾受伤。
  替容轩换好衣服后,玄月正在清洗棉布,却听到榻上容轩忽然在梦呓着些什么,额上冒起了一层冷汗,嘴唇颤抖着,似乎在经历什么难过的事情。
  “为什么……”
  玄月替他擦去额前的冷汗,忽然听到他急促地开口,还以为是他醒了,忙退开身去,却发现他依旧睡着。
  “陛下说什么?”
  她轻轻伏上他的胸口,想要听得仔细,不想手却忽然被容轩抓紧,怎么都挣脱不开。
  “陛下?”
  “为什么?”容轩的话中忽然染上了一层哭意,“为什么是你……”
  “陛下说谁?”玄月听着觉得有些奇怪。
  “无涯……”
  名字一出,玄月心中骤然一停,浑身如同落入冰窟一般冰冷,旋即气血又从脚底升起,心脏忽然跳动得猛烈。
  “为什么……无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西疆来报,离昌国果然发现了临都的内乱,开始大举进犯月见国都,月见国兵力匮乏,面对离昌国的进攻,失了景国的护卫简直变得不堪一击,离昌军入城之后大肆屠杀,城中百姓鲜有幸免,但是杀入王宫中时,却发现是一座空荡荡的宫殿,除了宫门口附近的软弱侍卫之外,宫中空无一人,就连宫女内侍都不见踪影。离昌王本还心有戒备,守了几日之后发现并无不妥,立刻率兵占下了王宫,尽享金玉珠宝。
  林楼之从东疆调回的常副将把守容国西疆,日前来报,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有小股的离昌军在境前骚扰。容轩下令,只守不攻,让西疆的众将士无论如何都要耐住性子,不要被离昌军的小举动所牵引坏了大局。
  自连星湖回来之后,容轩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并不是过多的忧心了什么,而是因为一入睡后总是梦到同一个场景,醒来却只记得零星的碎片,而且总是心悸得很,浑身乏力,感觉像是大病了一场。
  梦里面总是会独自一人走进一个山谷,周围幽幽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谷顶倒是一片灯火通明,自己想喊人来救,可没有人理会自己。梦里面还总是出现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子,印象中那女子的容颜如同刚刚凋零的花朵,温柔漂亮,但永远无法仔细记住她的长相,梦的末端自己像是在嘶吼什么,心里觉得特别得劳累,然后忽然就惊醒过来,看到清明的宫殿,身体各种不适应。
  “陛下?”流芡从屏风后走出来,“该上早朝了。”
  容轩拭去额前的冷汗,起身由流芡照顾着更换朝服。
  正在穿衣服,流芡犹犹豫豫道:“陛下最近看起来总是憔悴得很,为什么不叫御医来看看?”
  “本王读过的医书也不在少数,可鲜少见过该如何消解梦魇的。”容轩道,“只是那似乎也不是社么噩梦,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劳累罢了。”
  看着流芡欲言又止,容轩道:“有什么想说的?”
  “也许是小的多虑了。”
  “给你机会了就说,流芡,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的性子。”
  流芡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一看到容轩的脸色忙把心一横:“陛下最近,是不是另看上了哪位女子或者……公子?”
  容轩一愣:“何出此言?”
  “小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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