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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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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橒拉拢着头说:“知道啊……我拉的有些曲子,就是从笛曲中改编的。”
  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小圣贤庄到处都找不到颜路,明明有弟子说他在花园的,可等她到了那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后来颜路回来时说他带萧子倩去了一趟有间客栈,还说他是一个有趣的人。商橒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以至于在颜路面前向来聒噪的她在那天变得极为安静。
  商橒闷闷不乐,假装不在乎地问,“先生觉得子倩的笛子吹得好么?”
  颜路沉吟了一会儿,商橒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可就是没再问。
  看着商橒气鼓鼓的脸颊,颜路好笑道:“阿橒,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在生气?”
  商橒一惊,脸竟然红了,她立刻将头扭向窗外,“没有啊,没有生气,谁说我生气了?”
  颜路低笑,将她的头正过来对着自己,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以颜路之聪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他说:“阿橒,其实我还是喜欢听你的琴声。”
  商橒听后没有向往日一样高兴,反而是更加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潜在的危机感?通常这种感觉她会调笑着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可是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怎么也笑不出了。
  雅间的门忽然被轻叩三响,颜路起身去开门,商橒额角滑过一丝冷汗,这去小圣贤庄拿药囊的人动作也太快了罢?等颜路关好了门,商橒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个药囊,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颜路摇摇头,直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揶揄道:“这么大了,怎地还像一个小孩子?”
  商橒本来想说“我就是小孩子”,可想到自己年龄实在是个大梗,这句话也就一直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她探着头看颜路在拿针灸用的银针,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连声音都有点发颤,极力岔开话题道:“先生……你刚才说萧子倩?”
  颜路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去解商橒腰间的绦带,商橒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解开一半时她脸红了,抬起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的确有些尴尬。话说这先秦的衣服都是曲裾,这一脱可就是全脱了啊,衣衫不整的实在是很不成体统,不过……嘿嘿,她反正是不在乎的,里面还有一层衣服呢,只是……颜路什么时候也不在乎了?
  商橒轻咳了一声,肩头的微凉让她有些颤抖,颜路此刻已将银针扎入了她肩头的穴位上,轻轻转着针头调整银针的深浅,商橒想侧头看,才一动,就被颜路用手将她的头又转了过去。
  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只两个字:“别动。”
  十二根银针全扎好之后,颜路又将炭盆里的火挑了挑,让火势变得大些,商橒也就不会觉得太冷。拿了一块稍薄的麻布,浸湿了一点水,极为小心地盖在银针上,颜路才坐到商橒面前,缓缓道:“子房一直觉得子倩与你说话的方式有些相像,她在桑海街头走的时候惊了掌门师兄的马,师兄将她救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位女子……”
  “她说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住在哪里,师兄见她也肯学,便收她为小圣贤庄的弟子,那日刚好是我去上《诗三百》中的《郑风子衿》篇,让她来读……”颜路顿了一会儿,笑道,“阿橒,你知道她是怎么读的?”
  商橒想也没想地说:“还能怎么读?照着读呗。”
  颜路摇摇头,重复了一遍萧子倩的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是……”商橒极微弱地说了三个字——《短歌行》。她以为颜路不会听见的,可颜路抬眼的那一刻分明是听见了,不愧是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只是她们为什么对那个地方只字不提?他与张良都有许多的猜测,且萧子倩身负阴阳家的咒印,而这次阴阳家又莫名盯上商橒,颜路隐隐觉得,这与帝国一直在隐秘追查的苍龙七宿有莫大的关系。只是切入点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商橒说很久没有见到萧子倩了,颜路告诉她萧子倩与张良去了一趟墨家机关城,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商橒又问了一些关于阴阳家的一些事,听了颜路的解释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也是能开挂的……
  肩上已经不是那么疼了,颜路说还要扎上三天才会逐渐好转,商橒拉起自己的衣服,反正室内暖和,她也没想到去将绦带系上,颜路将银针放好之后又去帮她系绦带,商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脑袋一热就亲了上去,他的身上还带了淡淡的幽香,让人禁不住地就此沉醉。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芝兰玉树的男子?
  为她系绦带的手指微一凝滞,颜路抬眼看她,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往后退,可惜这次是退无可退了,背后就是一面墙,所以,她几乎是被颜路困在了两臂之间。颜路一寸寸地靠近她,温润的神色里夹杂了一点点的揶揄,商橒低头想滚到墙角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脸,接着微凉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她微愕,而颜路却在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
  商橒几乎是贴在了木屋的壁板上,这一次倒很有调戏的反被调戏的即视感。在他吻上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后一丝气息用尽,颜路才离开她的唇。商橒已经来不及害羞,只顾着喘气了。肩上又传来微微的刺痛,她抚着胸口蹙眉,颜路将她扶起,抚上她肩的手掌似是带了内力,他说阴阳家大司命的掌法走诡谲路线,想要在短时间内治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颜路方才为她施针不过是稍稍减轻她的痛苦而已,具体的治疗还是要等回了小圣贤庄再细细诊脉。
  一路上商橒问了一些关于萧子倩的事,她越发地觉得这名老乡实在很可爱,而且更令她讶异的是张良竟然愿意带着她,如果只是便于观察,其实小圣贤庄才是最好的地方,伏念与颜路皆为人中龙凤,要注意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与颜路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已不是第一次了,踏着月色与自己的心上人缓步而行曾经是商橒极为向往的,四周万籁俱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月光总能让人的神色变得柔和,何况是爱慕之人的轮廓?
  风中犹有残梅余下的幽香,月光下,微风里,迎春的花儿铺了一地,枝上的桃花微露头角,空中的残梅片片飘零。
  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
  东溪春尽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二十一、赳赳老秦

  秦始皇二十八年,仲春。
  黎明,桑海紧闭的城门忽然发出一声空洞的响,守城的士兵手中挥舞着一面黑色的军旗,只见城门才开出一条缝隙,一人一骑便飞奔而过,手中还拿着一支极为精致的竹筒,狂风似的朝着桑海县令的府邸疾驰而去。
  县令领着县丞与县尉皆身着玄黑色朝服站在官衙正门等候,信使一袭黑衣,利落下马,县令率先跪下,双手高举过头承接使者递来的竹筒。县令两鬓早已斑白,颤巍巍地打开竹筒后,里面是一方精致的绢帛,上面用小篆写着两行字,他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诚惶诚恐地伏底了身子说了两个字——“遵旨。”
  信使微微点头,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换了马之后,朝着桑海的三位官吏拱手道:“回执如信,本使告辞。”马鞭一扬,绝尘而去。县丞与县尉扶着老县令起身,三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此时朝阳才过了地平线,桑海的街头还未喧嚣,县令又看了看手中的绢帛,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仆人说:“备马,去小圣贤庄。”
  县丞似还有迟疑,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在县令登上马时,他道:“要从长计议么?会不会……太匆忙?”
  县令摆摆手,苍老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语毕手中缰绳一带,□□白马飞也似地朝着小圣贤庄而去,只余下县丞与县尉还站在原地,他们心中一直觉得小圣贤庄与帝国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毕竟在里面求学的有太多的六国贵胄,如今皇帝陛下的这一道密旨又似有拉拢之意……
  半山腰上,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山清水秀,果真是读书圣地。县令在距离小圣贤庄还有百米开外时便已下马步行以视尊重。虽然他出身于法家,可是对于儒家的治国理念是相当的叹服,民能畏法而不犯法,可儒家却能以教化之术推行王道,百姓自晏。当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在这位老县令眼里,其实儒家理念才应是帝国首选。无奈他人微言轻,即便有心谋国,奏疏也未必能上达天听,况且如今朝廷风气一改往日简朴,奢靡之风大盛,实在是有当年魏惠王好大喜功之风。
  朱红的大门缓缓敞开,掌门伏念与二当家颜路急忙从庄内步出,伏念率先叠手道:“未知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县令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是老夫来得匆忙……伯远,你我也算旧识,何必还要在乎这些虚礼?”
  伏念微微点头,严肃的脸上似滑过一丝暖意,他与颜路将县令迎进庄内,在议事厅坐定之后,老县令才道明了此次来意。本来密旨是不便公之于众的,可儒家的掌门人却是不同。儒家祖述尧舜,讲求述而不作,可其文韬武略不知胜过当今天下的多少人杰。就单说这三位当家,已然为人中龙凤,文坛泰斗。若还是当初七国争雄的时代,这三人皆是出将入相的不世之材,如今蛰伏于小圣贤庄——在这位老县令看来,实在是有点龙困鱼池之感。
  伏念将主位让与县令,在左边坐下,那方绢帛此刻已在颜路手上,伏念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按此密令,可是只以丞相之礼迎候?”
  县令捻着花白的胡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举棋不定地看着伏念,“伯远,以你的意思呢?我……实在是怕怠慢了,这可是大罪。”
  伏念凝重地点点头,当今皇帝威加海内,自认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倘若当真是按密旨行事,恐惹其不悦。颜路在这时开口道:“那么便在车架到达的一箭之地奏大雅罢,以皇帝特使礼节相待。”这样做既有丞相威仪,又不折损皇帝面子,实在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县令思索了片刻,觉得此话甚好,伏念也表示赞同。剩下的便是安排礼乐与密令上所提之事了。老县令停留了一会儿,心头重担放下,自然令他心中宽慰不少,饮了一些水,问道:“怎地这么久都未见子房?几个月前不是听说他回来了么?”
  颜路叠手道:“子房喜好云游,到让县令见笑。不过在此事之前,他应当能回来。”
  其实从私心里讲,颜路并不希望张良回来,自秦灭韩始,张良虽然嘴上不说,可暗地里却在准备着一个可怕的计划。跟在张良身边的萧子倩似乎也是知道一些的,她总是用了担忧的眼神去看着那位意气风发的青衫男子,可是张良却从不去回应她的担忧。反而安慰她说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内。
  颜路自是知道张良精于运筹帷幄,凡是他出马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可是这件事情,颜路隐隐觉得不会如张良所愿,但要阻止他那样做,更是比登天还难。
  商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行,想要改,可晚上经常失眠,没有缘由的失眠让她很困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对另一个时空的亲人与朋友,她有太多的放不下。
  虽然平日的生活中会有摩擦,但最后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那一群人。陪她哭,陪她笑,陪她一起分享所有的喜悦与悲伤……然而这个时空,她只有颜路,是这里唯一一个令她感到心安的人。
  她说她喜欢他,她说想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她说……
  站在春日暖暖的阳光下,她想了很多很多。颜路从议事厅回到淇澳居的时候,就看见她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竹林下望着远方出神,那样子看了就让人有些心疼,其实颜路大约知道商橒的矛盾,因为在萧子倩的身上,他也感觉到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可都有着细腻的情感。
  商橒收回迷离涣散的神色时,颜路已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如兰的气息充盈着她的鼻端,她太熟悉了,所以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一定站着那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那是她的心上人。
  她唇边勾起一抹怀念的笑意,缓缓说道:“先生,我没有跟你说过罢?阿橒想家了,很想很想。”
  春日虽暖,可时不时的降雨让四周的空气极为潮湿,颜路将商橒带回屋里,拿了一件外套先帮她披上,一头青丝直垂腰际,要知道三年前,还只是托着她的脸,显得异常的可爱。她的眼睛大大的,如夜空星河,时哭时笑,时喜时忧。
  “今日,桑海县令来了。”
  颜路没有顺着商橒的话说,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商橒也不执着,反倒是顺着颜路的话问:“哦?什么事?”
  “以丞相的名义,皇帝陛下将会亲临小圣贤庄,商议封禅大事。”
  听闻此言,商橒一点也不意外,看她表情还有一种本该就这样的神色。这一切颜路皆看在眼里,可是他却没有打算问。挽起她的头发之后,对着她淡淡一笑:“好了阿橒,你该去洗漱了。”
  旬月之后,豪华的车马声隆隆地响在了桑海的街头,黑色的旌旗上用白字书写了一个篆刻的“秦”字,车队宏伟壮观,完全有些超出丞相的仪仗规格。步兵的戈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兵的盾牌在马背上虎虎生威,前面一共有五排骑兵在引领着后面的车队,车队之后则是步履整齐的步兵,踏着整齐的步子,无不体现着大秦军队的威严。
  桑海的民众自动地都分成了两排站在街道边,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他们皆被这军队肃杀的气氛给震摄住,或许在他们之中不乏有对秦帝国仇视的人,但是在这一点上即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秦国能一统天下,不是毫无缘由的。
  那时六国暗弱,外交上几乎无不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即便是苏秦那样的纵横家,也无法挽救颓败危局。犹记得魏惠王年间,魏国独霸,彭泽之会是何等威风,六国会盟,商议分秦大计,天下人有谁会想到这个曾经在西戎拼杀的部族会一步步走上大一统的道路?灭巴蜀,灭义渠,灭东周……挥戈东进,举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之气,反观山东六国,则有暮气沉沉之态。
  车队在距离小圣贤庄还有一箭之地时,号角声便整齐地响起,编钟和悦,琴瑟齐鸣。一曲《行苇》荡气回肠,儒家的三位当家携众弟子站在庄门前恭敬等候,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商橒与萧子倩,商橒站在颜路身后,萧子倩站在张良身后,当她们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似乎双方都笑了一下,只是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否则商橒还真想邀这位老乡去有间客栈喝一杯酒。
  待车队停稳,掌门伏念,上前一步,深深一揖之后才道:“小圣贤庄掌门伏念率儒家弟子恭候丞相,未能远迎,还望丞相恕罪。”
  由于密诏上说的是以右丞相王绾的名义到访,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这撵车里坐的是谁,但有时候氛围就是这么微妙,对的也可能会是错的。商橒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萧子倩则是满脸的无奈,她总是时不时地往张良那里看,好在这位儒家的三当家心理素质是极端地好,脸上除了保持淡淡的微笑以外,再找不出其他可深究的表情。
  撵车内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车门开时,一袭玄色华贵衣袖村托着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搭在了车轼上,接着便有侍女过来搀扶,当他微微弓着身子从撵车内出来之后,商橒才看清他的模样——微白的鬓角显示着他已不再年轻,深邃的眼睛没有迟暮的灰败,反而给人以清俊疏朗之感。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始皇么?果真当得“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这样的豪言壮语!他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环视四周,带着那独一无二的睥睨神色,最后才将目光定在伏念的身上。
  神色不悲不喜,声音淡淡的却不怒自威。
  “掌门客气,不过一国丞相,如何当得起《大雅》之音?”
  这话问得极为巧妙,带了浓浓的试探意味。但伏念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圣贤庄的弟子也自然地将腰一弯,叠手恭迎。在他踏上三级阶梯时,伏念方道:“丞相既为陛下特使,自然当得起。”言外之意就是这《大雅》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才奏的。
  中年的始皇点了点头,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十分的满意掌门的回答,在路过张良身边时,他似乎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一会儿,张良的面上依旧看不出神色,反倒是一旁的萧子倩一脸的担忧。她将半张脸都挡在了衣袖里,低垂的眸子里泄露了只有商橒才懂的心事。
  小圣贤庄的议事厅从未如此肃穆过,皇帝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的,是以儒家的三位当家都跪坐在左边,主位上的人不说话,没有人会先说话。
  商橒和萧子倩跪坐在了最后面,严整的议事厅也只能允许她们用眼神交流交流情感,没一会儿,便听见皇帝说:“听闻掌门一直在寻求名医,不知所为何事?”
  伏念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宠辱不惊。长跪叠手道:“不过一件小事,劳丞相费心。”
  始皇理了理玄色的衣袖,沉吟了一会儿道:“儒家的二当家无繇先生精通医理,若连他都束手无策,又岂会是小事?”在他带来的人群里搜寻了一会儿,指了指一名中年男子道,“掌门若是不弃,那便请夏太医看看,如何?”
  那名中年男子应声而出,朝着伏念一揖。伏念起身回礼,也不推辞,谢过之后便让一名弟子带太医去舍下诊疗他一直心系的女子。
  其实这件事情儒家弟子里没有几人知道,然而这位坐在主位上自称帝国丞相的皇帝陛下却一清二楚,而且还特意带了国府太医,要知这位夏太医不是别人,就是当年荆轲刺秦时将药囊仍在荆轲身上的夏无且。小圣贤庄内的学子六国贵胄极多,带上他是否也是一个隐晦的暗示?伏念并未做太多的猜测,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下一句话:“人说齐鲁之地多才俊,今日进了小圣贤庄方知此言不虚。只是列位先生为何宁愿教书育人也不愿为帝国出力?难道是对帝国心存怨怼?”叹了一口气,他说,“就算是有怨怼,那么今日可来了结一番……”
  颜路与张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张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而颜路则是一脸淡然。伏念亦没有说话,通常这个时候是不需要说话的,所以座上的人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斥候报说出自东皇太一之口的‘萧子倩’也在小圣贤庄,伏念掌门,不知是否有此事?”
  没有别的借口,伏念也只能点头说是。
  他“啊”地一声轻微地拍了拍手,面上带了一点点微笑,接过侍女送来的水,喝了一口,环视议事厅里的儒家弟子道:“那么……萧子倩何在?”
  颜路身旁的张良在案几底下捏紧了拳头,而颜路心里也开始担忧起商橒,外面被秦兵围了个水泄不通,饶是武功再高,也难从秦兵眼皮底下将人送出。伏念有些为难,身为萧子倩的师父,明知前方是一条不归路,他又怎会将自己的学生往那条绝路上送?好在是以丞相的名义,尚有拒绝的余地,他思量了一会儿本要开口时,人群后却响起了一声脆亮的回答。
  “晚辈萧子倩。”
  商橒一脸惊异,她没有想到身旁的老乡会这样毫无征兆地起身,连她都可以看出这明明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呀……商橒望着她,可她的脸上却显现出了微笑,那是一种神色复杂的微笑。她缓步从人群中走出,走到议事厅的正中央站定,对着主位上的男子一礼,重复道:“晚辈萧子倩,拜见丞相。”
  “哦?萧子倩?”男子打量了一会儿站在议事厅正中央的女子,她的确有一股特殊的气质能让人折服,莫怪乎连东皇太一都说她是一枚不可多得的棋子。倘若用得好,那么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倘若用不好,她便是一柄利剑,随时都有割破手的危险。
  他微微一笑,如果害怕危险,那么如今的天下将还是七国称雄,又何来大秦一统?有危险的剑才是一把好剑,即使……它有割破手指的风险。
  “你知道我为何找你?”始皇挑眉而问。
  萧子倩点头:“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站出来?难道你不怕么?”
  萧子倩此时很想看张良,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将头埋得更低,她说:“我怕,可是怕有用么?即便我说了我会害怕,你还是会找我,不会因为我的害怕而放过我……丞相,我说得对不对?”
  “萧子倩。”始皇眼里多了一份激赏,“我觉得你很有老秦人的血性。”
  萧子倩抱歉道:“恐要惹丞相失望,萧子倩并非秦人,不过秦人的血性倒是知道一些。”
  “这倒有趣,你说来听听。”
  萧子倩又是一揖,才道:“在秦地,一直流传着一句血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以子倩揣度,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誓言,才让贫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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