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海贼之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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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晴太毕竟是在市井贫民区长大的孩子，对危险的事情并非懵懂无知。
　　“不是你们这些孩子该知道的事。”日轮没有隐瞒，但也没有说清。孩子们必须保有警惕心，身为家长，却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们知道这烟花之地中深埋的污垢。
　　嘉音对吉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无所知，毫无压力地点头表示明白。晴太似乎想要追问，犹豫了一下又把一肚子疑问憋了回去。
　　……
　　出门巡逻的月咏几近半夜才回来。晴太和嘉音已经睡下，日轮驱着轮椅来到门口迎接。
　　“怎么样？”日轮问道。
　　疲惫的百华队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吉原解放之后，这里的人们虽然自由了很多，但也有其他问题接连出现。即便在努力下风气渐渐改善，要进步到一个良好的环境仍然需要很长的时间。
　　顺其自然出现的阴影就已经让吉原在黑白拉锯之中徘徊，何况有些人在暗中推波助澜，非要给吉原添堵？
　　

　　☆、第145话　「牡丹」

　　
　　虽说只是暂住，家里的孩子又增加了。嘉音看起来应该是个安静的孩子，跟在她身边的那只小布偶却显然是个能让气氛热闹起来的喧闹分子。
　　顺便也为晴太找到了玩伴（待定），日轮深感欣慰。
　　将来一段时间家里会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夜晚仍然是安静的。
　　夜色之中，吉原的月亮放轻手脚进了家门，却还是被太阳发现了踪迹。
　　“还没睡吗，日轮？”
　　因为晚归而偷偷摸摸的月咏，为自己行动的失败而略感尴尬。
　　“欢迎回来。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早点回来休息的吗？”吉原的花魁太夫带着得体的微笑，压迫感十足。
　　月咏：“……”
　　令百华队长自发感到打破约定的愧疚后，日轮收起当家人的气势。她也并非责怪月咏的晚归，毕竟这一阵子，吉原的黑暗蠢蠢欲动，作为自卫队的队长，月咏再怎么忙碌也不为过。
　　月咏是工作狂的性格，局势紧张起来，她是绝对不会主动休息的，只能让监护人辛苦一点，叮嘱她适当修养精神了。
　　日轮自诩监护人，月咏颇感无奈。日轮的确是吉原的大家长，但月咏已经年过十八，又不是晴太那样的孩子。
　　月咏想要保护吉原，保护日轮，事实上她也一直是吉原的保护者。
　　能够担负起守护者重任的人，又怎么能是受到大人看护的孩子呢？
　　“情况很糟？”日轮问道。
　　月咏微微点头，“上个月以来，毒品在吉原愈发泛滥。光是这个星期收到的毒品交易情报就有以往一个月的数量。百华抓获了几个交易人，不过看来只是些末端的出货人，并不知道上头的信息。”
　　日轮身为管理者并非只是摆来好看的花架子，她的腿脚不便，不能像月咏一样躬行践履，但每日都会听取百华收集到的最新情报。
　　再新也新不过刚刚回来的百华队长，此时从月咏口中听到的情况，显得比昨日百华队员的汇报更加严重了。
　　日轮蹙眉沉思。
　　凤仙作为吉原的统治者，并不仅是在压迫吉原的人们——实际上吉原的根基稳固之后，凤仙就放任自己培养的手下管理吉原，自己不予理会，战斗民族的最强阶层再怎么沉迷女色也不会对管理花街柳巷有什么兴趣。
　　因此，凤仙虽然是身处吉原泥潭的女人们痛苦的源头，但大多数时候他却又担负了守护者的角色。并不是出于意愿，而是因为拥有凶名的夜王坐镇吉原，没有什么人会胆子大到不惜触怒夜王对吉原下手。
　　凤仙一死，吉原的确自由了很多，但以往那些不敢对吉原出手的势力却纷纷将手伸了出来，探索着如今的吉原所能自卫的极限。
　　吉原的管理阶级经过清洗之后，百华的人手也有所缩减，吉原的面积并不小，实在无法将吉原的每个角落都纳入管理之中。
　　其实吉原堕化的速度已经比预期要慢了许多，归功于意料之外被派来监视吉原的牡丹。
　　如今吉原名义上的所有人是凤仙的弟子神威，从第七师团随便拨了一个人呆在吉原，但他显然对吉原没有兴趣，与其说监视……牡丹更像是在吉原度假。
　　神威在地球没什么名气，和他那名遍宇宙里外的师父不同，还年轻的神威在宇宙中都尚且有不知其名的人，地球上能清楚了解他有多凶恶的人就更少了。
　　不论这管理力再怎么微弱，一个夜兔在吉原街上大大咧咧地四处乱晃，显然也起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思考良久后，日轮提出了一个建议：“百华人手不足的话，拜托一下牡丹如何？”
　　“……你在开玩笑吗日轮。”哪怕对方再亲和，月咏依旧对夜兔族敬谢不敏。
　　月咏的身手相当不错，正因为她自身便是强者行列，更能感觉到与那种身经百战的夜兔打交道有多危险。
　　日轮：“放心，牡丹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
　　——那是因为你被她排除在名单之外了啊日轮！
　　月咏心中悲戚无法言说。
　　牡丹对不具备战斗力的人直接开辟了新的归类，连点杀气都不会对日轮这样没有反击能力的弱小妇孺放出来，但对她可不一样啊！有那么几次牡丹盯着月咏凝视了好久，月咏流着冷汗，几乎以为她就要扑上来了。
　　“好了，别摆出那副样子。”日轮好笑地看着肩头一抖的月咏，“我去和她商量，行了吧？”
　　月咏庆幸地点了点头。
　　※　※　※　※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点后日轮就将几个孩子丢出了家门，美名其曰让嘉音熟悉环境。
　　纯属扯谈。来到新的地方居住熟悉环境的确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这条道理在吉原就有点微妙了，尤其是哪有让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熟悉花街环境的？换了别的地方这不纯属坑人呢吗！
　　不过日轮似乎是真的这么想的。
　　从此事看来，也是自幼就在吉原的日轮夫人大概同样有些缺乏常识。
　　晴太还要去上学，领着嘉音（外加肩头尚未睡醒的魔女一只）走到升降梯附近就离队了。
　　日轮的甜品店在凤仙的居所附近，巨大的屋子在吉原任何一处都能看到，非常具有标志性，不存在不认路于是回不去的问题。
　　晴太和嘉音打过招呼后，就坐上升降梯去上学了。
　　至于与由罗极度相似的嘉音是否能够摆脱路痴基因，顺利自己回到日轮家呢？——这可真是个问题。
　　被双胞胎折腾得累狠了，睡到中午夏洛特才堪堪转醒，彼时嘉音已经带着它穿过了吉原十几条街道。
　　大白天没多少客人，在街头揽客的游女们闲得无聊，正巧嘉音路过。肩头顶着一只布偶（×）的小女孩在街上蹦蹦哒哒（并没有），吸引了众多大姐姐的视线。
　　“小妹妹真可爱，你家大人呢？”
　　“哎呀，谁家的大人这么不负责，将孩子带到吉原来！”
　　游女们围在嘉音身边，业务熟练地拿出糖果和点心来，吉原现在明令禁止私下拐卖人口，但这诱拐的气氛（习惯？）真有点改不过来。
　　小女孩面无表情不动如山，肩膀上揉了揉眼睛爬起身的布偶一睁眼，正对上一位游女浓妆艳抹的脸，吓得整个布偶重心不稳往后一跌。
　　“呜啊——！”夏洛特堪堪挂在嘉音的背上，“吓死渚了！”
　　嘉音伸手到背后拎住夏洛特的披风将它提到前面来，正好与那位游女大眼瞪小眼。
　　“干吗啦嘉音酱！这样很难受哒，放渚下来啦！”被披风勒着脖子的夏洛特抱怨道。
　　“呀啊啊啊啊——！”
　　这回轮到游女吓了一大跳，惊叫着往后退了数步。
　　“？”嘉音不解地看了看周围程度不一均被吓着的游女们，随手将夏洛特搁在了另一侧的肩头。夏洛特这时才如梦初醒，爬到嘉音的头顶，以完全不足的海拔环视了一圈四周。
　　“咦？这里难道是……？！”见多识广（技能级别仅D）的夏洛特看清周围景色后有些惊疑不定。
　　成为零食魔女前的百江渚不到十岁，但毕竟在宇宙里飘了那么久，即使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十岁（夏洛特：才没有！）也是见过很多事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百江渚并不是跟真正的孩子一样不知游廓为何物。
　　（不过话说回来，它也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而已）
　　“？？？”
　　嘉音瘫着一张小脸，看着游女们纷纷后退，听着头顶小伙伴炸响的叫声，一脸迷茫……不对她没有表情，一头雾水。
　　察觉到小伙伴似乎十分不安，嘉音解释道：“这里是吉原，妈妈的友人家里。”
　　“吉、吉原？！”嘉音的妈妈竟然让嘉音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吗！Σ（っ　°Д　°；）っ
　　“渚、昨夜没发现吗？”
　　吉原无疑是晚上比白天要有特色得多的地方，嘉音昨天晚上也由晴太带着在日轮家附近转了一圈，那样有特色（？）的街景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夏洛特昨晚赶来时就该发现了。
　　“呃呜……QAQ”
　　布偶哭丧着脸，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好像确实看到了以前电视里出现过的花街夜景，十分好认，只是自己是从吉原打开的天顶直接俯冲下来撞进了日轮家的窗户，丝毫没有去关注那耀眼的灯火。
　　沮丧归沮丧，事关小伙伴的安全，夏洛特一点都不含糊地飘起来拽着嘉音的袖子——想当然它那点力气是拉不动的，“快离开啦嘉音酱！这里很危险的，小孩子绝对不能留在这种地方呀！！”
　　嘉音巍然不动，待夏洛特察觉到自己在做无用功后将放弃使劲的布偶抱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它的头。
　　待向四周的游女们鞠躬道歉后，嘉音带着小伙伴夏洛特接着踏上征程。
　　她对夏洛特的不安不以为然，不是因为无知。虽然不知道准确的定义，她却潜意识地感觉得到吉原在世间是个怎样的场所。
　　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对女性，对孩子，花街该算是危险场所。不过完美符合了两种条件的嘉音完全不感到害怕，即便理性告诉她应该害怕。
　　虽然相信妈妈的判断也是原因之一，但归根究底，这种无畏的情绪应该归因于天性。
　　……作为海贼的由罗，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少去红灯区瞎晃悠。
　　天知道她到底是去干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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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逛花街的次数比男主多了不知几倍是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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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轮特意嘱咐了家里孩子不要靠近暗巷里鬼鬼祟祟的人，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有些事情不是小心了就能避开的。
　　灾祸体质这种东西遗传概率还蛮高的，尤其是在主人公的血脉中。
　　不过同时，主人公的血统，也不是随便来一个炮灰能惹得起的。
　　“……炮灰是什么？”
　　嘉音的记忆一片空白，偶尔会奇奇怪怪的名词不合时宜地突然跳出来刷存在感。
　　为什么说不合时宜呢？
　　当百华的成员追着又一个在吉原贩毒的光头混混，将他逼到吉原比较偏僻荒废的区域，准备发信号找几个姐妹围堵这个腿脚特别快的家伙时，拐角突然出现一个显然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小女孩，而这小女孩又十分顺应剧情地被混混拎起来当了人质。
　　当着人质却没吓哭的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来，不激怒走投无路的坏人才怪呢。
　　“你个小丫头，说什么……！！”
　　“糟了！”
　　人质是要活的才有意义，打两下却没关系，打不死就行。眼看着贩毒混混抡起拳头就要砸上女孩的脑壳，百华队员抬起手想投掷苦无，却无奈发现角度太差难以不误伤。
　　紧凑的脚步声忽然响起，脚步的主人飞快掠过百华队员的身侧，眨眼已到了混混身前。
　　举着雨伞依旧速度极快的红旗袍姑娘伸出脚勾了一下混混的脚踝，趁对方向后跌倒的瞬间将他禁锢的女孩捞出往旁边一扔。
　　嘉音在空中调整重心稳稳落地时，红旗袍姑娘已经对着混混一连击出数拳顺利KO。
　　“你没事……吧……？”
　　在揍人的过程中依然举着雨伞防晒的姑娘抬头望向自己匆忙间救下的女孩，顿时卡了壳。
　　嘉音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橘粉色麻花辫（今天早上日轮帮忙扎的）的小女孩瘫着脸，睁着蔚蓝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卧槽这是什么鬼！副团长救命团长他缩小了！！
　　红旗袍小姐一脸惊悚，虽然在绷带遮掩下看不出来。
　　——不对啊，不是说团长已经离开地球了吗？！
　　对面的孩子似乎敏锐地发现了她的震惊之情，动作略一停顿，随后道：“我叫嘉音，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女孩举起怀里的布偶：“这孩子叫做渚。”
　　太好了她不叫神威……虽然本来就不可能叫神威。
　　红旗袍小姐有些庆幸。但是还是不对啊！她叫嘉音（Kano）啊，真的和神威（Kamui）团长没有关系吗？！
　　哪怕内心如何惊恐不安，教养满分的红旗袍小姐脸上依然很是冷静（在绷带下看不见）地回应道：
　　“你好，我叫牡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是因为……我想写蜘蛛篇然后有点掰不出来（喂）
虽然不是由罗插手，但总觉得有嘉音，外加一个赋闲在吉原的红旗袍小姐（牡丹：喂！），地雷亚不死都可以啊！虽然会被狠狠地揍上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寻死的人也拦不住吧……

　　☆、第146话　「蜘蛛」

　　
　　嘉音无法理解为什么对面的大姐姐看起来那么崩溃。即便对方的脸被绷带完全包裹，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嘉音依旧能感觉到对方此时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该怎么说呢，作为一个除了打架其他都不管不顾的夜兔，这么容易情绪崩溃的确不太体面，但这真的不能怪牡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春雨猎人由罗常驻地球，前不久神威团长似乎还死皮赖脸（？）地住在由罗家，团长他亲妹妹更是暂时定居在地球……另外，或许还要算上领便当前宅居在吉原的凤仙老板。
　　竟然吸引了这么多可怕的角色……
　　这颗星球的风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牡丹作为夜兔族的年青一代，在任何地方都能担负得起领袖角色。不幸的是她偏偏在春雨第七师团，只要神威一天没有跳槽，估计别的夜兔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谁让夜兔族强者为尊，神威不论战斗力或者对战斗的执念在夜兔族群中也是异常出挑的个体。
　　比起春雨里其他乌烟瘴气的师团，第七师团的确是忠于神威的部下，但这并不妨碍夜兔们产生对于神威的心理阴影。
　　神威这人不能惹，如果让他有了兴趣会被他挂着笑脸缠到死。
　　幸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相处时日也算久了互相了解，对于自家的部下，神威很少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不过神威也不会对部下有什么特别关照，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在乎，从他毫不介意地随手将云业捅了个对穿可见一斑。
　　牡丹从母星的斗技场时代就对神威这杀星有所耳闻，崇敬归崇敬，她对神威可是打心底的敬而远之。
　　——问题来了，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小团长啊啊啊？！
　　“？？？？”橘粉毛的小女孩再怎么样也猜不出牡丹心中的千回百转，无比困惑地歪了脑袋。
　　崩溃完之后，十分敬业的牡丹不忘正事，将躺尸的贩毒者从地上提了起来，对着一旁的百华队员道：“我把这家伙带回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百华队员有些顾虑，这位女夜兔的热心肠全吉原有名，然而对方毕竟名义上是吉原所有者派来的管理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上司才对。
　　——无论哪里的职场都没有让上司做这种跑腿工作的道理啊！
　　“不麻烦，日轮夫人拜托我的事总得尽力办好才行。”耿直的女夜兔如是回答。
　　“……那就麻烦您了。”
　　盛负凶名的夜兔族是这个画风真的好吗？——百华队员。
　　吉原情报专精的百华队员扭头看了看那边正散发出“我可以先走了吗？”疑问气息（面无表情）的小女孩，据说是春雨猎人托付给日轮大人和头领照顾的孩子。
　　这种特征，外加是春雨猎人所托的这个来源……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实隐藏其中（并没有）。
　　目光触及女孩肩上那只会动的布偶，百华队员，不禁再次感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了。
　　※　※　※　※　※
　　拎着贩毒分子向百华据点前进的牡丹，途中冷汗直流。
　　那个和团长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小女孩，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数百米之后，牡丹终于忍不住向后发问：“小妹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我们不认路啦！”
　　回答的声音并不属于那个好似来历不凡的小姑娘，而是小姑娘头上顶着的布偶发出的，“都是嘉音不认识路还要乱走的关系啦！明明熟悉环境的话也不需要走到这么远的说！”
　　“……可是，不是渚指的路吗？”
　　女孩发出了微弱的质疑。
　　语气并不严厉，听起来毫不生气，也完全不强硬，布偶却轻易地抛盔弃甲，嘤嘤哭泣着认错了。
　　“呜嘤——都是渚的错（抽泣、抽泣）指了错误的路，让嘉音酱遇到了那种坏蛋！（抽泣、抽泣）”
　　“没关系的，我没有在意。”
　　女孩熟捻地安抚道。
　　牡丹：“…………”这俩孩子在演相声吗？
　　红旗袍小姐有些无力，敏锐地感觉到这两只大概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存在，眼下的状况让她严肃以待却真的是臣妾办不到啊皇上！（什么鬼）
　　后方一个哭泣一个顺毛的气氛太过和谐，牡丹丧失了询问的勇气，放弃地提着手里的人加快脚步，而后面的孩子也没有掉队，仍然紧紧跟着。
　　——既然是迷路了，只要带她们走到认识的地方自然就会离开了吧？
　　牡丹抱着侥幸期待，然而事实却是直到她来到月咏面前，依旧拖着这条小尾巴。
　　夏洛特：“呜、呜！”
　　嘉音：“没关系的，不是渚的错。”
　　牡丹：“这是刚抓到的家伙，估计和之前的那些一样，也问不出什么来。”
　　月咏：……我比较想问你身后是怎么回事？
　　月咏并没有问出声，但百华首领复杂的眼神已经生动地说明了一切。
　　“好像迷路了。”牡丹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还想问你们从哪儿找来一个跟团长这么像的孩子？”
　　仅限于外表特征相像。那孩子哄了哭泣的布偶一路，这份耐心就不是神威能有的。
　　“不知道，问春雨猎人去。”月咏扶额叹息，“不过她现在不在地球，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清楚，估计找不到人……”
　　牡丹噎了一下。好嘛，她算是明白之前那个百华队员为什么看着嘉音欲言又止了。
　　然后牡丹的神情无比迅速地恢复了平静，似乎对嘉音来历的猜测深感正常。她这正常的表现让月咏觉得非常不正常。
　　你倒是吐槽一下啊！这种怪物和怪物的血统结合的可能性你倒是吐槽一下啊！
　　然而，牡丹不以为然。
　　她从斗技场时代就认识神威和由罗，虽然这俩人大概不认识她，但牡丹却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很好（？），家长也见了还是同居（？？）。当年她在春雨看见神威时，还奇怪过为什么由罗没有一起出来工作。
　　神威和由罗在一起，稍稍比他们年长几岁的牡丹是乐见其成的。
　　（虽说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且红旗袍小姐至今也没有意识到由罗其实不是夜兔族）
　　不过这先上车的有点早，补票……至今没补是不是太晚了？
　　牡丹看着大约七岁的嘉音，深沉地想。
　　远在宇宙的副团长阿伏兔知道了估计要先往后辈的后脑勺上狠狠来一巴掌，你脑补之前先考虑一下团长那臭小子今年几岁啊！
　　带着一群不省心的熊孩子，阿伏兔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　※　※　※　※
　　终于安抚好夏洛特，嘉音与一脸吐槽不能的月咏、欣慰（？）的牡丹告别，继续自己熟悉环境的旅程。
　　嘉音喜欢挑大路走，跟着人流移动，之前若不是夏洛特指手画脚，嘉音也不会跑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去。
　　吃到自以为是教训的夏洛特安分下来，乖乖地趴在嘉音头上，不再胡乱指路了。
　　……
　　夜色渐渐降临，明亮的圆月缓缓升起，来吉原造访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忙着揽客的游女们不再围着小女孩，嘉音乐得轻松，带着夏洛特在人流中穿梭。
　　吉原的夜晚很美，喧闹中夹杂着女人娇媚的笑声，弥漫的灯火令人恍惚不知身处何地。
　　嘉音站在大街中间，仰头向天空望去，明月洒落柔和清冷的光线，月亮似乎身处一个与吉原截然不同的极为安静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应该形容为明媚忧伤无语望天。
　　吉原的夜晚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以至于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世界。嘉音站在夜晚的吉原街头，不可避免地迷失了回去的方向。
　　是哭累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呢？到中午才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