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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魂]海贼之道-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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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楪祈想了想，取出了一根紫色的绳子，“要玩吗？”
女孩看着楪祈将绳子的两端结在一起套在双手手掌上，慢半拍地回忆起了这种游戏的名字，“……翻花绳啊。”
对她来说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嗯，好啊。”
一根绳子在两个少女的手中巡回。楪祈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郑重；女孩像是被楪祈感染一样，一向跳脱的性格竟然没有在传递过程中发作，安静地一次又一次接过绳子。
她们进行的是最简单的玩法，如果愿意，完全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要进行到何时呢？
——那么，进行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吧。
【到那个时候，我会……】
※ ※ ※ ※ ※
楪祈的心里，其实住着另一个人。
——一个叫做“真名”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能和真名对话了。
【“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会归我所有。”】
真名这样对她说道。
【“我和你会爱上同一个人，而我不允许他被你夺走，所以我会先一步夺走你能爱他的身体。”】
楪祈如是回答她：
【“即使我的身体被夺走，但爱他的是我的心。”】
在这回应之下，真名愣了愣，过了很久，她微笑起来。
【“啊——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选择你的理由吗？”】
然后真名又说，虽然认同了那个人在她们之间选择了祈的原因，但她并不打算放弃。
【“毕竟那份爱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这一次仍胜负未定呢。”】
……这样说着的真名却消失了。
在默示录病毒扩散之际，楪祈的身体几乎要在一瞬间完成彻底的晶化。然而真名切断了她们之间依存的‘线’，借此机会，让祈体内的病毒全部排向体外。
排斥到外界的病毒仍然没有停止晶化，甚至连空气也成为晶化的原料，如同暴风雪扫荡一般冻结了整个星球。
楪祈的身体就此被封闭在坚固的晶柱当中。
这是在认识樱满集之后，两人还未分出输赢的时候突发的变故。楪祈被封印，真名离开，不知所踪。
从集寻遍无数方法试图将祈解放来看，这场恋爱的交锋，获胜者大概是祈，但是决胜的另一方下落不明，这场爱情战争就没有结论。
※ ※ ※ ※ ※
褐发少年站在封印祈的晶柱旁，与巨大的晶柱相比，他的身影毫不起眼，更勿论和少年手掌心差不多大的晶体球。
晶体球被橘红色的火焰包裹，虽然只有一只手那么大，但实际上在几个小时前，它大约只有一颗玻璃弹珠的直径。
抽出体外的虚空在变化……准确地说，被强行抽出的大概不完全是虚空的产物，正在逐渐恢复成原型。
虚空武器的表层是一种金属的质感，而这颗晶体球却是矿物质感，光滑剔透。晶球的紫色与其它虚空武器的蓝紫色并不相同，盯着晶体球半晌，樱满集恍然记起来，这应该是晶体球主人眼睛的颜色。
那名女性的眼睛是紫罗兰色，仿佛将怒放的紫罗兰花的活力凝聚在眼中的色泽。
在与她交涉，请求她同意抽取虚空的时候，他从很近的距离与她双眼对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却好像可以看见蔚蓝的海洋。
神威与自己不是一个境界的人。樱满集在照面的瞬间就深刻地认识到，以自己那点战斗经验，在那个少年面前根本不够看。那家伙是从满是尸体的战场走过来的怪物，或许他们并不是应该存在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而由罗也应该说是与樱满集处于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她眼中的世界，以樱满集的世界观，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领略。
那两人都和樱满集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同样不该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
但是……
“为什么？”樱满集困惑地看着晶体球，杀气腾腾的少年的身影在球面上一闪而过，尔后并未消失，反而渗了进去。
那个少年和由罗小姐眼中的其他事物毫不相衬，但他居然能停留在由罗小姐的世界中吗？
“总觉得是以我的常识无法理解的关系啊，那两位。”樱满集深深叹了口气。
……正如心灵空间里玩起了翻花绳的两个少女，在外面等待的樱满集同样无聊，为了打发时间研究起了那两个人的关系。
事实证明八卦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不知不觉中晶体球的膨胀化速度变得很慢，完全恢复其力量的时机就快要到了。
“话是这么说，这种虚空我从来都没用过啊……”樱满集苦笑，一颗球当然没办法当做武器使用，虽然知道是利用球外的火焰来融化囚禁祈的水晶，但还是感觉拿着一颗球救人这个设定无法接受，又不是魔法师啊。
叹了口气，樱满集托着跃动着火焰的晶体球，向着远离晶体柱的方向走了十来米——万一火焰的范围没有控制好将自己一并烧着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转身面对晶柱，举起晶体球，樱满集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放出火焰。
晶体球闪了闪光，宛如巨龙吐息一般喷出火柱……
——轰！！！
笼罩范围极大的火焰猛地扑向晶柱！
事实证明刚才退后的决定正确的樱满集：“……”等等只是试验一下我没打算直接开始烧啊！为什么明明控制住了火焰放出量依然这么恐怖？！
吓傻的褐发少年目瞪口呆。
外表看上去也不是很特别的由罗小姐……杀伤力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果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吧？】
樱满集深以为然。
不论他会不会得知这还真是正确答案，至少祈的救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无论用多么锐利的刃具劈砍也不能造成伤痕的晶柱在火焰烧灼中渐渐有了融化的迹象，令楪祈的身体离外界越来越近了。
融化进行到离心上人不到十米距离时，樱满集小心翼翼地开始减小火焰的强度，以免伤害到她的身体。
就在此时……
剧痛从背后袭来。
“咳！”
樱满集踉跄地稳住重心，身体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刚才的疼痛仅仅是错觉——因为从背后而来的杀气过于猛烈，猛烈到几乎具现化而在大脑中产生的错觉。
冷汗津津地回头望去，先前一直警惕的恐怖少年果然站在山洞入口，与樱满集遥遥对上目光的瞬间，少年扬起灿烂的微笑，将肩上少女的身体拎到墙角放下。
他安置少女的时候樱满集没有任何动作，在这杀气胁迫下，所有试图逃跑的举动都是无意义的。
之前还觉得战斗起来自己会被秒杀的樱满集真正等到了面对的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即使知道战斗力的差距也不能没有任何反抗就放弃，如果自己现在死亡，祈的营救就会功亏一篑。
樱满集转身面对神威，将晶体球虚空储存起来，又从右手的虚空库中找出了自己最为擅用的武器——楪祈的大剑。
年龄相差不大，战斗的境界遥不可及的两个少年隔着数十米相望，一触即发。
微笑的少年迎面冲了过来，挥起一柄雨伞砸下！
“唔……！！”
距离让樱满集有了少许准备时间，但他并没有逃跑，而是选择用剑硬接。
相同的水准会令战局僵持不下，露出一个弱点的瞬间决定胜负。而水准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在僵持之前，较弱的一方失误之处便会接连不断地被发现。
逃跑和后退无疑是令弱势更容易显现的行动。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接到第几招，但在只能硬接的情况下也只好这么做了，除此之外别无生机。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拖时间的意义，但一开战就意识到，或许拖延被打败的时间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至于胜利是想都不用想的。
从楪祈心中抽出的虚空是全能型的武器，大剑的形态强化了攻击，剑附带的防御场的防御力不比攻击力那般优秀，进行一般的防御绰绰有余，但面对强烈的猛攻却在承受一次次伤害出现了裂痕。
挥舞着伞连续强攻的少年忽然向后退了半步，握伞的手向头顶扬起——这次蓄力之后的攻击绝不是光凭已经有裂痕的防御场能够抗下的。幸好蓄力也给了樱满集喘息的空隙，在蕴含巨力的雨伞落下仅毫秒之差前，将使用的虚空替换成盾型的虚空。
轰——！！！！！
樱满集在虚空盾的保卫下直接被对手抽飞出去，狠狠撞在布满晶体的山洞壁上！
虚空盾以全方位包裹的方式令使用者从正面的冲击和背面的反作用力中逃过死劫，在抵消之后仍蔓延到盾内的冲击力由血肉之躯直接承受，全身上下的疼痛让樱满集不得不咳嗽了数声才缓过劲。
樱满集强迫自己咯吱作响的身体动起来，对面的少年可不会因为自己咳嗽就暂停攻击。被抽飞未免不是好事，距离又一次拉大，让他再次有了重整态势的机会。
趁少年飞奔而来，樱满集将盾撤去——再防御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即使是以防御为主的虚空盾都在刚才那一击下开裂，不转守为攻恐怕都活不过下一击。
代替盾出现的虚空是剪刀的形态——剪断生命线的剪刀。
线从命运三女神手中经过，在最后一位女神手中剪断。
——在面对活物时，这是比楪祈的大剑更有效的攻击武器。
撑开的剪刀指向了飞快接近的少年，而他似是预知到了威胁，脚步一转绕开了剪刀的指向。
在致命剪刀的协助下，交锋的局势变化了。
毫不在意地一昧攻击不再可行，少年的行动不得不谨慎起来，行动中不得不考虑到避开剪刀开合的轨迹，攻势便有所减缓。
战局的危机级别有所下降，樱满集却丝毫感觉不到欣喜。近距离的交战让樱满集能清楚看到少年的神情，这样接近于势均力敌的攻防好像反而让他高兴起来，原本与杀气不符的笑容渐渐化作了和气息一样令人畏惧的狰狞。
笑容狰狞到极限的霎时，少年眼中的理智一下消失殆尽！随后他的动作肆无忌惮起来，不再谨慎躲闪，找到破绽立即出手，伞尖从剪刀的双刃中间势如破竹地捅了进来！
瞳孔骤缩，樱满集猛地收紧剪刀夹断雨伞，在断头的余力下向后退了数步才堪堪停下，肩上伤口鲜血淋漓。
失去理智的少年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突破了夺命剪刀的难关，单纯顺应杀戮的本能，既然武器已毁便将其舍弃，五指成掌向敌人捅去——
生死一线。
求生意志驱使着樱满集以前所未有的迅速取出了最近的虚空，落在右手中的却是不太熟悉的球体，情急之下只能毫无章法将拿出来的球朝着少年扔了出去，火焰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炸开了向少年涌过去！
抛弃了冷静的少年却在这一瞬间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刻于骨血中的夜兔本能完全爆发的状态下向来不计后果也要攻击的少年，却因为曾与火焰的使用者千万次对峙习惯性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炙热。
晶球飞出一道弧线滚落在地，视线触及那独特的紫罗兰色，樱满集几乎是突如其来地想出了对策。他取出照相机形态的虚空，对着因退避火焰而失态的少年快门一阵猛拍。
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能够开启封闭的道路——能够开启就能反之关闭。
人类的眼睛是心灵之窗。开启的窗户关闭，就会暂时失去视觉。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效果，但是——足够了。
从这场战斗开始那刻起，逃跑就没有任何用处。樱满集选择了前进的道路，直直冲向少年，在他视觉恢复之前抵达跟前，然后——
在少年重新取得视力的刹那，与那双杀红的眼睛对上视线，将右手伸向他的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一下被作者当作梗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的神威的伞终于报废的瞬间
我虽然很想再码出一章来但是_（：з」∠）_没办法了爸比赶我去碎觉
有没有觉得我的标题和内容提要特别唬人＇doge＇
☆、第156话 「君死给勿」
水晶镜面无限延伸，空旷的世界里，渺小的二人相对而坐。
楪祈依然在与女孩玩翻花绳打发时间，但实际上她的心思已经渐渐偏离了游戏，视线注意着别的地方。
虽然对待游戏并不认真，但楪祈对翻花绳游戏十分熟练，哪怕不是很用心，身体也已记住了如何应对下一步。
反倒是由罗，因为十二岁的身体不仅身高，整体都不够长，包括了手指，对于楪祈以自己修长的手指定制的绳子不太好操作，几度接过花绳后散了开来。
“啊……又来了。”女孩沮丧地看着双手间松散的绳圈。
被女孩出声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的楪祈愣了一下，语言笨拙地安慰道：“没关系。”接过绳圈，又一次在手中做出了花样。
“大姐姐的手指真的很灵活呢。”女孩双手托腮，盯着楪祈翻飞的十指，语气有些遗憾，“如果我是真正的年龄，手指的长度会和大姐姐差不多吧？那样就能玩得更尽兴了。”
女孩记不清自己在现实世界现在应有的身姿，不过隐约能回忆起视线水平线的高度，从身体比例估算，手指也是很修长的——准确来说大概比楪祈还要长才对。
“……嗯。”楪祈点了点头后沉默地应对花绳，一副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样子。
花绳依旧在两边互相传递。
女孩突然问道：“大姐姐看得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吗？”
“……是。”
楪祈选择了诚实回答女孩的问题，没有必要说谎，也不想说出谎言。
禁锢身体如同冰一般的晶体，在由罗的虚空烧灼下消去了一大半。楪祈的心灵虽然在精神领域中与由罗交谈，但并不代表她和身体的连接断开。与由罗不同，楪祈的虚空武器在樱满集手中，但并没有出现连心灵本体都被带出的异状。
仍在身体中的心灵，透过身体的双眼，可以观察到现实世界的情况。
……集的危机，她全都看到了。
被封锁在晶体中的祈无能为力。
就算身体能够灵活自如，楪祈恐怕依然毫无办法。作为旁观者，她将集与那个少年的实力差距看得很清楚——即便去到集的身边，以自身本体强化大剑，大概也不会增加太多的胜算。
楪祈有几分害怕，女孩会问起外界的情况，集的敌人恰恰是站在眼前这个女孩那边的同伴，难以启齿来讲述这场战斗。
幸好，女孩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来继续玩吧，大姐姐。”
仿佛看出了楪祈的顾虑，女孩露出笑脸，伸出双手。
“……嗯。”楪祈将手递过去。
女孩尽力张开还不够长的手指，解开了花绳的图案，将绳圈掌握在自己手掌之间。紫色的细绳上，一抹橙红的光悄悄闪过。
※ ※ ※ ※ ※
虚空（Void）是心灵的具象化。樱满集拥有取出虚空的能力，需要满足一定的前提条件，其中之一是与被抽取对象对上视线。
樱满集不得不紧盯少年那双疯狂的眼睛，尽力将手臂探入少年的胸口。
伴随金属质光带带着狂风向上旋转飞舞，樱满集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稳脚，尽力抽出少年的虚空。
一般来说只有感染了默示录病毒的星球原住民才能抽出虚空，从由罗身上抽出的虚空似乎证明了非原住民也能抽出虚空。或许是因为少年并非这个星球的原住民又具有抵抗意识，攫取虚空格外困难。
也或许是因为樱满集不得不直视的那双眼睛太过可怕，以至于手微微颤抖。
照相机闪光强制剥夺了他的视力，蓝色的眼眸瞳孔不自然地紧缩颤动，没能第一时间分辨清楚周围的状况令目光有几分迷茫，凶残的眼神依然刻在眼中。
——那几乎不再是有理性的生物。
【只不过是……杀人的怪物】
樱满集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使自己不会忍不住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将右手向内推去！
这一次终于握到了少年的虚空的一部分。
然后，抽取。
“喝啊——！！！”
使出剩下的所有力气，总算将虚空全部从少年胸口抽出。
少年的虚空有着超乎意料的重量，先前的战斗和虚空抽取已经耗尽了樱满集的体力，现在是一点重量都拿不起来的状态，更别提这实心厚重的虚空。
“咳咳……！”
樱满集踉跄了几步，向后狠狠跌坐在地上，刚抽出的虚空也从疲软的手指中脱离，狼狈不已地喘息着。
“哈……哈……哈……”
急促的喘息过了很久才勉强止息，樱满集掀开眼皮，疲惫令视线难以聚焦，仅仅能看清抽离虚空后，方才暴走的少年停了下来，身体顺应重力向前倾倒，从双膝到整个人一并倒在了地上。
【这样就安全了——】
樱满集劫后余生地仰面躺下，以他的能力，已经能够让虚空抽离后的人保持清醒，但并不代表技能升级后就没办法再令虚空离体的人昏迷。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把虚空放回体内，那个少年就不会从昏厥中苏醒。
樱满集由衷地感到庆幸，在刚才那样的绝境中还能找到胜利的方法、凑巧成功，简直是祖上八辈子积福了。
“就一会儿……”让我休息一下吧，祈。
虽然很想立刻继续融化水晶，但他实在没有剩下一点力气，去捡回控制火焰的晶体球了。
“……马上就……”
樱满集刚想闭上眼睛。
然而在合上眼皮的前一秒，看见了绝不可能出现的画面。
昏厥了的少年站在他的旁边，提着一柄等人高的巨型雨伞。少年自己的伞在刚才的战斗中损毁也没有这么大，那柄巨伞正是樱满集从少年心中抽出的心灵具现化产物。
分明疲倦已经完全充满头脑，视网膜上收到的这幅画面却令大脑在一瞬间清空，变得无比清醒，却又全然空白无法作出反应。
※ ※ ※ ※ ※
与樱满集战斗的时候，神威并未完全失去理智。
对手比预想中要强一点，令神威隐约有些兴奋起来，展开了不顾损伤的攻势。实际上在那一刻，在脑袋深处仍然残留着冷静的意识。
毕竟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让由罗恢复原状，那个叫虚空的玩意儿抽出来要怎么放进去校条祭不知道，只能让抽出由罗虚空的樱满集来将她的心灵归还，因此樱满集的命暂时得留下。
虽然看上去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到了真正最后一击的时候，神威还是准备及时收势的。
樱满集突然扔出来的晶体球放出的火焰是神威太过熟悉的东西，身体下意识便躲避了，这是神威所没有料到的。抽出虚空之后失去支撑行动的意识，这也是事实，所以神威倒下了一段时间。
但是，失去的意识所支撑的，只不过是“理性的行动”。
神威和由罗都不是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抽出虚空的形式不同。
既然由罗抽出虚空时，不慎连同心灵的一部分都被一起带走，那么神威也应该差不多相似。
由罗丢失心灵后，本能支撑了身体的行动。
——那么，神威亦然。
………………
……
“这是……？！”
在楪祈正准备将花绳递给女孩时，女孩伸过来的双手透明度上升，如同将要消失似的。
危机感满满的情况下，女孩仅仅是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皱了皱眉，困惑地歪头：“要消失了？”
理解得意外悲观。
“不是的。”楪祈摇头解释，“你的虚空，正在身体的附近。可能是从你的心里抽出的虚空和我所认知的情况不同，你的身体和心灵会互相吸引。”
“现在，大概是心灵离开了虚空武器的载体，回到了身体里。”
“也就是说我要回去了啊。”由罗恍然大悟。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危机就解除了，微妙得有点不爽。”
将要离开之际，女孩作出了任性发言。
然后她又问道：“你也要去了吗，大姐姐？”
楪祈微微一怔，随机意识到她的所指，轻轻颔首。
“……”女孩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说很多劝阻的话并不是自己的作风，但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也不是正确的做法。而且不管怎样，即将从楪祈的心灵空间消失的自己没有长篇大论的时间了。
“你已经很努力了哦，大姐姐。”最终她只是说道，“你不需要太过勉强自己——”
女孩似乎还有未尽的话，然而在说完之前，她的身影已然消失。
“……”
楪祈站起身，手掌中仍然留着方才的花绳。紫色的线维系了缘与生命。
……
………………
神威的雨伞将要落下。与他的老师夜王凤仙所使用的伞型号近似，那样大小的伞以夜兔的力气扎实地刺下来，哪怕钢筋铁骨也会裂成两半。
——樱满集这样的血肉之躯可能只会剩下半截身体。
一片空白的大脑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像卡死的电脑一样无法运作，但至少樱满集认识到，自己将要凄惨地死去了。
【结果还是……没能救你吗……？】
他就要死了。祈依然在晶柱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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