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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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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室里灯火通明,安意已经把东西全搬过来了,一下子填满了大半个画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过来的。我扫了一圈才看到安意,他躺在窗边的地上,微曲着腿,似乎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到洗手间找了条毛巾打湿出来,跪坐在他身侧,捡起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上面残留的颜料。白色毛巾很快就变得五颜六色,而他的手指也渐渐显出原本的白皙。
  这是一双富有创造力的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线条优雅。
  毛巾温热,擦拭过后在他指尖留下余温,指腹微红,我忍不住抬起放到唇边,本想偷亲一下,但是忽然从余光中瞥见安意已经睁开了眼,正不动声色地望着我,一时恼火,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皱眉,想缩回手,我却不松口。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来捏我的下巴,笑得无奈,“我还以为是小猫跑进来了。”
  我松开口,扑上去吻他,他想起来,但是被我骑在肚子上动弹不得,任我□□半天之后才有机会喘气说话:“给你看个东西。”
  我当然好奇,马上就麻溜地爬起来,他坐起身子,从边上拿出两个画筒,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早上背出去的那两个。
  我一边看他拆开画筒,一边问:“不是你早上带出去那两个?”
  “是。”他点头,随即抽出里面的画,小心地摊开。
  是他在Zermatt画的那一幅小镇图,我上一次看的时候还没有完工,眼下完工后的画更饱满立体,画色清丽,雪山和白云是月牙白,无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这是第一次安意的话让我感触到了一点别的东西,他以前的画多少有点类似于明信片上的风景的感觉,只是觉得美,但无法融入,现在却有一种景致扑面而来,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然我是外行,无法对他的画进行点评。
  

  ☆、第 52 章

  “我以为你是拿去给你老师看的。”
  “他看了。”安意神情很淡,但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说我画的是垃圾。”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忍不住皱眉,“你们老师要求也太高了吧?”
  “在他眼里,不一心一意画画的人画出的东西都很世俗,都很垃圾。”
  “反正我是看不出哪里垃圾的。”我说,“我老公画的都是名作!是他不懂欣赏。”
  他弯唇,捏了捏我的手腕,“地上凉,到沙发上去坐。”
  我抱着他的手臂不愿挪动,他只好放弃,继续说:“我从老师那出来之后去了一个画展的工作室,那的老板说喜欢我的画,愿意帮我卖。”
  我愣了一下,“你要卖画?你们不是从来不卖画的吗?”
  “不卖画画家吃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温和地笑着说,“我不是不卖,是以前卖不出去。”
  “噢。”是我天真了。
  “我的老师很反感卖画,但他能理解。”安意接着说,“以前师兄师姐们就说过,老师说是垃圾的画,反而能卖个好价钱,我就试着拿去问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说的是真的。”
  “那要是能卖出去,能卖多少钱?”我问。
  “这个要看运气,这一幅最多也就能卖十来万,不过另外一幅他非常喜欢,说可以卖到一百万。”
  “还有一幅?”我瞪大眼睛,“还这么大的悬殊?”
  他打开另外一个画筒,一边抽出画一边望着我的神色说:“你要是看了能不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还没明白,但等他卷开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意思。 
  画上的场景很熟悉,依旧是Zematt的那间温暖质朴的酒店,视角是从阳台发出的,暖黄色的色调,屋内只在床尾点了一盏落地灯,仅仅照亮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周围没有光线,但也依旧能看得出黑暗中那些柜子和衣帽架的轮廓。
  床上的床单很凌乱,最吸睛的是床上那白得晃眼的躯体。
  一双长腿露在外面微微蜷着,一直往上,被单一角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交接处的阴影更引人遐想。再往上,是线条优美的腰身,脊柱的线条分明,□□的脊背,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脖子,黑发散在枕头上,女人的脸隐在枕头里。
  不是我想夸自己,而是在这幅画里,我的身材真的好到要爆炸。 
  安意把细节控制得无与伦比,阴影处理得很巧妙,色调是写实的,那天晚上的光线就是这样,我记得一清二楚。
  这画的是那天我们做过之后的场景,我昏睡过去之后他画的。
  我很惊喜,因为这幅画真的很美。
  安意一直在注意我的神情,我毫不隐藏,所以他看起来很满意我的反应,微微笑着说:“想送给你。”
  语气还蛮骄傲的。
  “一百万!”我笑了,故意逗他,“说送就送给我了?”
  他莞尔,“你那个时候不也是说给我就给我了?”
  我有时候觉得命运真的很微妙,因为但凡他的画再早一点卖出去,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人有时候到了一个高度,就会发现钱来得其实很简单,但在那之前,基本每一分钱都需要付出汗水。
  安意有这个天赋,我相信他不过是刚刚开始。
  “卖掉。”我建议他。
  他愣住了,望着我一会,才轻声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喜欢。”
  哟,小眼神感觉有些哀怨呢。
  “我喜欢啊,毕竟我是模特。”我说,“但是安意,如果这幅画能卖出去,再好好炒作一下,会成为你画画生涯的新高度。”
  他听出了我的意思,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而后才笑着说:“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万一没有了呢?要是你再也画不出这么好的画呢?”我反问道,大概语气有些严肃,他没有再出声反驳。
  他比我更清楚,灵感对于创作来说有多重要。当情当景,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乖,画先卖掉。”我拿出手机对着那幅画拍了几张照片,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仍坐在原地,姿势没变,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这神情显出他少有的孩子气,看着就让人想□□。 
  我扑倒他,伏在他胸膛上,坏笑着说:“只是一个背影而已,我更期待你把上一幅画完,正面哟。”
  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有些害羞似的,让我食指大动,眨眨眼问他:“今晚……嗯哼吗?”
  “你伤口还没好吧?”他勾着唇角问,一看我的脸开始垮下来了,便往后撑着手肘支起身子,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慰我:“何况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毕竟好。”
  我把头搁在他颈窝,继续哼哼,“不想上班……”
  他把我扶起来,好笑道;“回去睡觉。”
  我本想让他把我抱回房间,但怕回去的途中遇到安爸爸,所以只好作罢。
  回房后他去洗澡了,我在床上等他,换了无数个性感姿势,手肘都累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但因为还有事要和他说,所以强撑着,等他上了床才打着呵欠说明了夏丞来找我的目的。
  他静静听完了,而后沉思半响,吐出两个字:“不许去。”
  我勾起唇角,但面上故作不解:“为什么呀?这个要求不是很简单吗?”
  他转头看我,表情很认真:“我不信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
  我嘿嘿一笑,满脸的得意,“吃醋啦?”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淡笑一声,伸手关了床灯躺下,四周陷入黑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便用脚碰了碰他,“安意?”
  他伸手过来,精准无误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很沉稳:“去吧,我知道你很喜欢电影。”
  我的心跳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陡然停住,有些不可置信,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喜欢什么?”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清晰,“喜欢电影,第一次我们见面,你去我家就和我妈妈诉苦来着,你说你想当导演,但是你父母阻止,你走了之后我妈和我提了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刚刚身体无比僵硬,在心跳停顿的那一下,血液全集中过来,而后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刷地散开,流向四肢,百骸舒畅。 
  我一直没作声,他就叫了我一声,“尤昵?”声音有些无奈,“不高兴了?”
  其实是太高兴了,因为他记得关于我的那些点滴。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又听到他微微叹气,“不让你去你不高兴,让你去也不高兴了?”
  我翻身抱住他的胳膊,坦白说如果他没说出知道我喜欢电影这些话我真的会不高兴,认为他不在乎我。
  我抱住他胳膊这个举动示好的味道很明显了,他立刻伸手过来捏住我的手腕,安抚性地在手腕内侧摩挲,动作很轻柔,很舒服,我昏昏欲睡,听闻他忽然又问了一句:“擦药没有?”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第二天几乎是和安意一道起床的。
  我少有起那么早的时候,所以我下床的时候安意看了我半天,仿佛我梦游似的。
  我迅速洗漱完毕,而后穿了衬衣和A字裙出来,化了一个淡妆,又因为气色很好,所以口红都不用抹。
  我在外间让佣人帮我束发,眼角瞥见安意在衣橱准备换衣,而后发现外面有女佣,连忙默默拉上了门。 
  于是心情大好,早餐也吃了不少,到公司的时候时间刚刚好,赶上了郁董的电梯。
  我冲他微微点头,含蓄地笑着问好:“郁董早。”
  “早。”他高深莫测地笑着。
  待电梯门一合上我就立即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笑出一口白牙,“郁爷爷!”
  他眉头拧成疙瘩,一脸嫌弃的样子,“我才没那么老!”
  “嘻嘻,谢谢郁爷爷送我的新婚礼物!”那艘游艇比安意师姐的还要大,白色的,船身上印着Nini号,真是棒呆了的礼物。
  他笑眯眯的,和我外公一样慈祥,“昵昵喜欢就好,怎么样?新婚还愉快吧?蜜月度得怎么样?”
  “很好啊。”我笑眯眯地说。
  “安意对你好吗?”
  “当然好啊,我千挑万选的老公嘛。”我一脸自豪。
  他笑了笑,逗了我几句,之后电梯到了,门开的那一瞬间我门立即站直,表情恢复了淡漠,微微冲对方点头,转身朝各自的办公室去了。 
  九点钟会议开始。
  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些许董事坐着了,夏丞站在窗边和某位董事说话,余光瞧见我走进屋,弯了弯嘴角,和我打招呼:“尤董早。”
  我点点头,不打算应声。
  他却不会轻易放过我,“尤董气色很好呢,看来新婚生活过得不错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发现周围的董事皆望了过来,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我也发现了,尤董结婚之后性格变得不一样了嘛。”某董事笑着说。
  “那可不,还变得有礼貌多了,我今早还看到她和郁董打招呼呢,百年一遇啊。”另一位立即附和。
  当初我持股最多,却不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被迫卖掉部分股份,都是因为这群人联名要求罢免我,说我是女人,年纪小,不具备决策的能力,那之后我处处警惕,做事小心果决,对他们越冷漠,越抵抗,他们这群抖M才越信任我。
  现在看来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结个婚,我就无能了,这群直男癌晚期。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站在那里笑得人畜无害的夏丞,我咬紧后牙槽,冲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用嘴型说出两个字:如拟。
  他立刻反应过来,笑得眼睛都弯了。
  

  ☆、第 53 章

  之后会议开得如何,夏丞如何与那些董事周旋,让他们相信我的能力,我都不去关心了。
  散会的时候结论还未得出,他们认为夏丞比我更有能力做总负责人,都以为是我威胁了他。
  下班后夏丞在停车场拦截住我的车,隔着车窗对我说:“你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相信你。”
  他还想说什么,我就已经掉转车头,从另一边的出口出去了。
  路上有些堵车,到家已经是七点半,安意和爸爸在客厅等我,我进屋的时候内疚万分,“爸,下次你们先吃就好了,不用等我的。”
  安爸爸笑了笑,还宽慰我:“没关系,现在也还早,倒是你,回来路上开车要小心些。”
  因为安爸爸和安意都在家,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让司机留在家,以备他们出门要用。
  我们进了餐厅,上菜的间隙安爸爸笑着问我:“昵昵工作忙吗?”
  “还行,都是那些事,忙也忙习惯了。”
  我和安爸爸聊天的时候,安意一句话没有说,但视线一直追随着我,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我很受用,用过晚餐之后安爸爸依旧去书房写课题,安意去画室画画,我跟着他上楼,本来只是想陪陪他,但刚进门就被他压在门板上了。
  我愣了一下,被他困在手臂间,抬头看他,觉得这样子的他异常性感,忍不住心跳瞬间加速,激动浑身得发烫。
  “安意。。。 。。。”我的声音未能完全出口,便被他衔住唇瓣,吞没我的音节。
  这个吻十分火辣,柔情满满,我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他垂下手揽住我的腰,两人之间全无间隙。
  他的舌头扫过我的上颚,是令人战栗的触感。
  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真的分分钟都会湿。
  这个吻持续了近乎十分钟,直至我大脑缺氧,一阵晕眩,靠在安意肩膀上不住地往下滑。
  他稳稳地揽住我,半搀半抱地到了沙发边。
  我抱着他的腰躺在沙发上喘气,犹如濒死的鱼,他不觉好笑,捏着我的耳朵问:“这么累?”
  其实我也有换气,但他带给我的反应太过强烈,缺氧只是化学元素在作怪。
  “尤昵。”他忽然叫道。
  “嗯?”我抬起眼皮看他。
  “等会我要出一趟门。”
  “等一下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九点了。”
  “我有点事。”
  “哦。”我无意限制他的行动,只说:“叫老朱送你。”
  “去机场。”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小心,“我要出国一趟。”
  我顿了一下,然后坐起来,“今晚出国?什么事这么着急?”
  “罗师姐的朋友办个画展,让我陪她去。我蛮想去看一看的。”他抿唇,表情有着不易察觉的焦虑,“画展办完我立即就回来,好吗?”
  “好啊。”我笑着说,“你不早一点说,我还能抽出时间陪你去。”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嗯,去吧。”我阖上眼,感觉到他仍然站在身侧,还想挥手人他走,却感觉身子一轻,被他腾空抱起来了。
  我便没有睁眼,之后他回房,轻手轻脚地将我搁置在床上,又俯身在我唇边吻了吻,然后才离开。
  我睁开眼,不高兴是因为他出个门都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和我说,很难说先前的那个吻是不是讨好。
  我真的有这么易怒?还是他心里有鬼?
  但他说得太过突然,走得也急,我也来不及安排人跟踪,只能在第二天的时候让宁宁去查了一下那个罗师姐的行踪,确定了两人是一道出的国。
  安意此行去了三天。
  我趁着这几天把他的那幅画拿去给阿衍的工作室帮我宣传炒作,他那个工作室也不是盖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短短几天就把那幅画炒红了,在几个画展上挂过之后,画价直升到了两百万。
  另一边夏丞总算说动那群古董,答应由我做项目的总负责人,他看过我的方案,又嫌弃我的市场定位过时。
  宁宁和韩伽陪着我加了三天班,我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终于弄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交给他之后我打算回家补个觉,结果车开到半路他又打电话过来,开口便是一番讥讽。
  “尤董如果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你让我用什么颜面去面对那群董事?”
  我刹住车,早被他磨得脾气全无,“哪里有问题?你提出来,我马上回去改。”
  “你回来,我在公司等你。”
  他说完便撂了电话。
  我打转方向盘往回走,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管家打电话来询问,我让她们不用给我留门了,估摸着今晚又要在办公室将就一晚。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专属车位,转过去就是电梯,我在越过那根柱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后颈有疾风袭来,要闪已经完全来不及,后脑勺挨了一记,登时就疼得我两眼发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是白晃晃的一片,刺得人眼疼。我闭上了好一会,才又慢慢睁开,白光里有几颗黑点,眼睛不疼之后,后脑勺的钝痛一阵阵传来,疼得连吸气都费力,我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身边立即传来声音。
  “醒了?”
  我想转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几秒钟之后一张疲惫的脸出现在我上空,眼底一层黛青,衬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朝我微微笑了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吐吗?”
  我眨眨眼,才发现黑点不是天花板上的黑点,是我眼睛里出现的。
  “头晕,想吐。”我回答他。
  他伸手在我床头按铃,而后问我:“知道我是谁?”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他又冲我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我眨眨眼,“2。”
  他牵唇,“看来没什么大碍。”
  我朝他翻白眼,这人真没劲。
  “几点了?”我问他。
  “早上九点,你昏迷了一晚上,我刚刚通知宁秘书过来。”
  “你救的我?”
  他刚要回答,医生便进来了,他替我做了一系列检查,我难受得不行,不住地问他我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他合上本子,而后嘱咐道:“颅内没有血肿,但仍要观察几天,别多说话,以静养休息为主。”
  夏丞在旁边插嘴:“医生,她是个话唠来着。”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而后引来一阵晕眩。
  “嗯,少说话,别乱动,等舒服一点之后再做检查。”医生说完之后便走了。
  我喘了口气,说:“我要喝水。”
  他虽然嘴巴毒,但好歹拿起了杯子,让我叼住吸管喝了一口,等我喝完之后才接着回答我的问题,“保安发现,当时我在给你打电话,他就接了让我送你来医院。”
  “是劫财的?”
  “你的东西都还完好。”
  “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宁秘书?”
  “办理住院,陪着你做检查,你觉得我有时间?”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尤董,我在这陪了你一晚上,厕所都不敢上,生怕你怎么了,结果你一醒来就是审犯人的语气,让人心寒。”
  我闭口了,实在是心里觉得他有问题。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那个时候会回公司?何况公司安保严密,谁能在那个时候潜入地下车库?
  我阖上眼,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打算理他。
  他倒是自在,先是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而后就躺在远处的沙发上睡过去了。
  看来真的是守了我一晚上,累得够呛,就这么半躺着也能打呼噜。
  半小时之后宁宁和管家赶来,夏丞被脚步声吵醒,眼睛通红,但立即就站起来了。
  宁宁脸色不好,于是夏丞和她们说明了情况之后便很识趣地先走了。管家看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圈立即就红了,“这是怎么搞的啊,好好的伤成这样,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啦。”我笑着安慰她。
  她抹了抹眼角,仍然一脸怜惜,“小姐,你吃早餐了吗?我带了点粥过来。”
  “有点头晕想吐,现在先不吃。”
  她噢了一声,将东西搁在桌子上,又将替我带来的衣物整理好放入柜中。我趁着她忙活的时候拉过宁宁的手,小声道:“我昨晚都要回家了,夏丞又打电话叫我回去,然后就在公司停车场遇袭,你去查一下监控,还有夏丞下楼的时间,我觉得他有问题。”
  宁宁点头,表情很凝重,“放心,我会去查,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安排了护工,老朱这几天也会在医院照顾你。”
  “老朱回家去,安爸爸现在住在我家,出门不方便。”
  宁宁皱眉,“但我担心伤害你的人另有意图,医院总要有人守夜。”
  “你临时找个保镖来吧,不然真的有问题的话,老朱在也不顶用。”
  她点头,满脸自责,“我尽快安排……其实我之前就联系了京,但他人还在国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是我大意了,如果我当时就另外给你找了保镖,就不至于出这种事了。”
  我笑了,“你给我安排了我也未必会天天带着啊,多麻烦,谁都不会料到要出这种事,你别再内疚了,我生病了还要一个个去安慰,多累。”
  她牵唇,娇嗔地看了我一眼,“行了,我去安排,你休息吧。”
  她陪了我一会,之后岳医生赶来,给我检查过后又去和我的主治医生沟通,回来就把宁宁拉走了,因为宁宁在的话我总忍不住要和她说话。 
  

  ☆、第 54 章

  白天还好,我一直在睡觉,结果到了晚上就开始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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