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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十方瘟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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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秃子不耐烦的道:

  “一点不假,我们哪有这多闲工夫,净编些故事来哄你?”

  搓搓手,查既白似乎十分满意的道:

  “差不多了,我想,该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啦?”

  瞪着查既白,周三秃子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查既白笑得如此甜美吉祥:

  “二位,我是说我该问的已经问过,想知道的也大致有了底,时辰不早,我得领着谷瑛这婆娘早早上路,她老公还等着与她唱楼台会呢……”

  周三秃子忽然呵呵狂笑起来,一面笑,一边指着栅笼中的查既白,口沫四溅的拉着长音讽骂:“老查啊老查,可怜你个玲珑头脑竟这么受不起惊吓,一下子就迷糊了,迷糊得发疯发癫,大白日下讲些浑话梦话——你要领着谷瑛上路?不错,你两个是要上路,差的只是不走阳关道,却得先过奈何桥啊……”

  一侧的曹大驼却没有笑,非但没有笑,脸色更是极度的肃煞,他目光尖锐的紧盯着查既白,嗓音越发变得暗哑了:

  “姓查的,你还以为你走得掉?”

  查既白和悦的道:

  “非常有可能,曹大驼。”

  周三秃子还在笑:

  “你听他在那里鬼话连篇,放些驴屁,曹老大,他能往何处走去,又是怎么个走法,除非姓查的三魂七魄离体飞升,他这副臭皮囊休想脱出栅宠一步,娘的,当我们三岁孩子,吃这种唬?”

  查既白安详的道:

  “曹大驼,我问你,你对我的事情了解有多少?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完全清楚我的一切?包括习惯,心性,以及行事的法则?”

  曹大驼摹地紧张起来,他戒备的道:

  “为什么提起这些?”

  查既白道:

  “当然有作用——曹大驼,告诉我,你对我知道多少?”

  深叠的皱纹挤迫着,显得曹大驼的面孔益为干瘪:

  “我清楚你的事,比你预料的要多,姓查的,这够回答你的问题了吧?”

  摇着头,查既白道:

  “不,你对我的事根本弄不清,曹大驼,你千万要记得,在选定某一个目标进行某项企图之前,必然要对这个目标的各方面先做通盘了解,知己知彼,方可保胜,否则,便往往难以成事,更有后忧,你们想发横财,却不在我身上多下查探功夫,疏懒大意,错得不可原谅。”

  曹大驼大睁双眼,一时有些失措,周三秃子却“呸”了一声,轻蔑的道:

  “行了行了,闭上你那张尊嘴吧,死到临头,居然还有那么些说同,我们可没兴趣听你胡说八道——”

  双手微握,曹大驼惴惴不安的神情再难掩隐:

  “你想说什么,查既白,你在搞什么鬼?”

  周三秃子惊讶的望着他的伴当,不解的道:

  “怎么啦,曹老大?干啥这等紧张?莫不成你还真受他唬?”

  查既白轻轻用手指弹着铁栅栏,发出细微的“叮”“叮”之声来,他悠然自若的道:

  “二位怎会不晓得我有个好伙计?又怎会不知道我这个伙计是从来不离我左右的?你们如果真了解我,至少对我身边有几个人总该清楚——”

  震了震,曹大驼失声道:

  “影子!”

  冷笑一声,周三秃子不屑的道:

  “鸡子咧——影子,哪来的影子?从头打尾,就只他一个毛人,几曾又见附着条影子?滥调黄腔,真正不值一笑!”

  伸了个懒腰,查既白提高了声调:

  “得啦,我说云楼,开栅吧!”

  双臂环胸及抱,周三秃子大马金刀的道:

  “曹老大,我们且看姓查的如何变完这把戏法——”

  他的话尚未结尾,仿佛是来自另一度奇异空间的应和,罩扣着查既白与谷瑛的那四面铁栅栏,就和降落时的情况一样,如此快速,突兀,又悄无声息的飒然上升,迅即隐没于屋顶的暗层内!

  查既白飘出四尺——就好像原来他就站立在四尺外的这个位置一般,非常愉快的冲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位仁兄髭牙微笑。

  这个动作的含意很明确,查既白等于告诉他们,现在双方的距离已较接近,接近到他的剑加臂长足够发挥致命威力的程度。

  味啼笑着,查既白道:

  “戏法变完了,周三秃子,我的儿,你这大半辈子里,可曾见过这么奥妙的戏法?”

  周三秃子傻着一双眼,喉头又干又燥又火辣,宛同塞进了一把粗沙砾,他拼命咽着口水,一颗心直往下沉,就连青光油亮的头皮,这霎时里也像是泛了灰……

  一边的曹大驼不但是惊恐,更有着无可解说的迷惑,他实在弄不懂,查既白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出困的?当然,他决不会相信姓查的果真会变把戏。

  又背着双手,查既白的形态中完全表露出他对眼前这两个土匪头子那种藐视:

  “曹驼子,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出来的?不,我不会施法念咒,也不懂奇门遁逸之术,你可别想得大多了,我告诉你,这亦是人为计谋的一种。”

  指了指嵌着木条的窗口,他又道:

  “你们看看,那窗框边上是否贴得有一根羽毛?白色微带翠绿的一根羽毛?”

  曹大驼与周三秃子急忙回头探视——可不,窗右角靠框边上正贴着那么一根羽毛,还在轻风里微微晃动,只是不经点明,实在难以引人注意。

  查既白道:

  “这根羽毛的意义是表示,影子业已到达,并且完成了我交给他的任务。”

  方才拘押谷瑛的那间紧邻着的屋子里,孤单单置于正中的木桌这时忽然移动,现露出一个黝暗的地道口,影子白云楼从下面冒出,他手上还扯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模样狠琐干瘦,神情惊恐仓皇的人。

  骤见白云楼手里扯着的那个人,曹大驼与周三秃子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张口结舌,脸色大变。

  查既白不紧不慢的道:

  “在我临来贵地之前,已经费了点功夫摸探二位的根底,我们知道,曹大驼乃是近年不到的光景才和三秃子捻股合伙的,舵子窑也就立在三秃子的老盘口里,曹大驼的人手不多,地方也是三秃子的地方,若干机密大事,不得不由三秃子的属下参与,这其中,三秃子的一个狗头军师老黄姜莫才最是刁好狡猾,深得三秃子重用。”

  周三秃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发觉,汗水竟然又粘又冷!

  曹大驼的脸上宛如凝结着一层黑气,只这顷刻之间,他叫人看上去已透出恁等的晦霉法了。

  淡淡一笑,查既白接着道:

  “昨晚上,影子业已潜入此地,并且探准了那莫才的住处,赶到我抵达的辰光,他立时就制服了莫才,无需费什么手脚,莫才便吐露了二位欲待对付我的方式以及另外的企图,我在宠千里一直苦等,乃是等候影子来到,赶及我抬头一眼看见那根羽毛,我就晓得你这一对难兄难弟已经霉星高照,撞正大板!”

  一边面颊抽搐着,周三秃子挣扎着道:

  “你……你这个无赖泼皮,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胁迫我的人……”

  查既白毫不动气的道:

  “兵不厌诈,我说三秃子,又道解铃还是系铃人,你那狗头师爷既然清楚你们待要坑我的法子,自也知道破解的法子,我的预料一点不错,你们看,我这不是出来了么?”

  说到这里,他扭头对白云楼一笑:

  “云楼,谁又不怕死呢?”

  影子静静的道:

  “说得是,这老黄姜莫才也怕死,他更明白我不只是吓唬他。”

  “嗯”了一声,查既白赞许的点头:

  “你一向配合周密,云楼,此次亦然。”

  影子道:

  “这两间石屋的传声效果不错,老板一呛喝,我在下面地道里听得明白,马上就叫莫才启动机关——…这老小子动作倒蛮利落。”

  猛一扬头,憋了好久的曹大驼迸裂般嘶叫:

  “查既白,你用不着在这里和你的伙计演双簧,我们虽然中了你的诡计,却尚不是诅上鱼肉,能以任由宰割,现一在你想怎么样?”

  查既白道:

  “我不想怎么样,曹大驼背,我对二位的处置,将会是出乎你们意料之外的宽大,古人不是常说么,要我们以德报怨,如今我就正顺应着这句话做啦。”

  曹大驼惊疑不定的道:

  “你也会知道以德报怨?姓查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以德相报法!”

  周二秃子用力在裤管上抹擦手心的冷汗,一面低促的提醒他的伴当:

  “小心这家伙搞鬼,曹老大,我们可不能再陷进他的圈套……”

  查既白皮笑肉不动的道:

  “在眼前这个情势里,我们以二对二,我自信足有余力收拾你两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而你们居心狠毒,赶尽杀绝的卑陋行径更是难以饶恕,若按我一向的脾气,非活剥了你们不能消我之恨——”

  曹大驼抖了抖,张口怪叫:

  “姓查的,你说话当放屁么?这就是你以德相报的方式?”

  

  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十方瘟神第十六章 枕戈



第十六章 枕戈

  查既白吱牙一笑:

  “你先别鸡毛子喊叫,我是把话摆明了,好要你们知晓我如今的做法又是多么的宽大为怀,曹驼背在此之前,你一定以为我会用十分狠毒的手段报复你们?不,我不报复你们,甚至连一根汗毛也不使你们折伤!”

  曹大驼呆了片刻,始满面狐疑的道:

  “姓查的,你真有这个度量?”

  查既白一本正经的道:

  “我老查一言九鼎,自来说话算数,哪似你们口是心非,满嘴跑马?”

  吸了口气,曹大驼仍然不敢往好处打算,他道:

  “就凭你这句话,老查,我们且等着看!”

  查既白道:

  “错不了,但你们的人我可以不动分毫,另一桩事,二位却不能不给我一个交代。”

  曹大驼心里一跳,几乎与周三秃子同时脱口惊问:

  “哪一桩事?”

  查既白大声道:

  “七万两银子的庄票可要还我!”

  一阵肉痛,周三秃子犹在争论:

  “姓查的,这笔银子是你赎人的钱,人交给你带走,彼此算是银货两讫,岂有再索回赎金的道理?”

  查既白冷森森的道:

  “如此说来,你们用机关陷我与谷瑛,更把我们分别转卖给我们的仇家,赚命赚财加上一物二售,又算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周三秃子张口结舌,顿时憋得反不上话来,查既白又重重的道:

  “再退一百步讲,你和曹大驼的两条命就算再贱,大约也不只值七万两银子吧?”

  暗里伸手捏了周三秃子一把,曹大驼咬牙道:

  “还是你狠,姓查的我们认了便是,周三,人到屋檐下,焉得不低头,放光棍点,把那张庄票退给他!”

  周三秃子已经省悟到曹大驼的用意——敢情这七万两银子还是买命钱,他与曹大驼的两条命只需七万两银子,实在不算贵,若愣要搂住不放,人家一个翻下脸来,恐怕就要人财两丢,他清楚查既白那几下子,断非他们哥俩能以招架得住。

  掏出原先查既白的那张通记银号的庄票递了过去,周三秃子不胜啼嘘:

  “放在腰里这一会,还没暖热呢,却就又转手啦,唉……”

  查既白收回票子塞进腰板带里,眉开眼笑的道: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我说三秃子,谁叫你们起贪心?再说,二位犹能往下喘气,可全是我的德惠,留住青山在,还怕缺柴烧?看长远点,区区几万银子买来后世无穷福禄,到哪里去找这等的好事?”

  周三秃子直着两眼喃喃的道:

  “娘的,好话可是全叫他说尽了……”

  忽然,曹大驼搭上几句:

  “姓查的,此事之后,你可不能心生反悔,再来触我们的霉头!”

  查既白道:

  “当然,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其他长处,就是言行如一,这档子事,咱们即此拉倒,两不相欠,谁也不用承谁的情!”

  曹大驼紧接着道:

  “就和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可对?”

  点点头,查既白笑道:

  “不错,就和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

  说着,他回头朝影子白云楼眨眨眼,道:

  “我们走吧,还得烦劳主人相送一程哩。”

  周三秃子鼓着气道:

  “你放心,姓查的,说什么是什么,我哥俩才不会阴着损人!”

  查既白暗里嗤之以鼻,表面上却笑容可掬,他一伸手,十分客气的道:

  “这是最好不过,二位,请吧,不需长亭接短亭,只到竹林之外,咱们便长见不如怀念,各奔前程去也。”

  周三秃子望望曹大驼一眼,沮丧的走过去先把门启开——一副不情不愿的德性。

  竹林外的一处洼拗内——由这里刚好可以看到那条小路,那条婉蜒通往周三秃子老窑的小路,但走在小路上的人,却因视界的折角关系,看不到洼幼里的动静。

  查既白和影子就正坐在洼拗的阴影处,他们并没有离开。

  谷瑛的情形似乎已经好转了许多,只是神态间显得十分乏倦,她闭着眼,把头肩倚靠在一截突翘出泥面的枯干树根上,默默将歇着。

  周遭很平静,除了风拂竹梢的沙沙音响外,一点其他的杂嚣之声都没有。

  查既白盘膝而坐,脸上浮现着那种恶作剧般的笑容,有若一个偷偷塞了只屎蚂炸进塾师裤裆里的顽皮孩童,端等着在事情揭开来后看热闹的模样。

  影子白云楼忍不住笑了:

  “老板,你真的打算在他们身上捞一票?”

  查既白点头道: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当我就如此好打发,一碗清水一至香便轻轻松松的送我上路啦?这又不是送穷神,事情会有那等简单草率法?”

  影子低声道:

  “可已有了价码?”

  嘿嘿一笑,查既白道:

  “这一遭,我要狠狠栽那两个王八蛋一记,至少叫他们三年翻不过身来!”

  影子道:

  “他们舍得拿出来才行,老板!”

  查既白胸有成竹的道:

  “错不了,小子,我的盘算都是八九不离十,纵然不能全中也差不多远,人嘛,哪一个不肉疼金银钱财?但待到要命的辰光,却也只好舍财保命啦,我不是说过么,留得青山在,还怕缺柴烧?这个道理我明白,他们两个老龟孙更明白!”

  影子又笑了:

  “我有点奇怪,老板,这一层因果,你料得到,周三秃子和曹大驼怎会料不到?”

  查既白摸着肥厚的下巴道:

  “世事如走棋,能多看出一步的人,便往往是赢家,设若他们也和我一样的深思熟虑,高瞻远瞩,我说云楼,现在我们不是坐在这里,早他娘蹲在那铁笼子中喊天了!”

  唇角往上勾起,他接着道:

  “再说,人的心境状况与精神感触亦大有影响,曹大驼和周三秃子措手不及的栽了这么个大跟头,人财两失之外又一下子屈居了人可要命的下风,他们但能早早脱出困窘,送走了我们,便自认鸿福齐天,是不幸中之大幸了,接着来的情势会如何凶险,根本一时想不到,也或者他们想得太过天真——以为‘丹月堂’的人容易敷衍,假设他们果然这么想,包管乐子就大啦……”

  影子道:

  “而老板你的口袋亦就因此更充实了。”

  查既白眯着眼道:

  “别他娘吃我的豆腐,这可是得拿本事去换的,流血流汗,绞尽脑汁,一点也不轻快——你当人家腰里的银子双手转奉在你的面前,会这么心甘情愿?不衬上点什么,哪成?”

  影子沉思着道:

  “如果‘丹月堂’的来人好交代,老板你又有什么打算?”

  查既白道:

  “有——拍拍屁股走路,我说过不为谷瑛的这件事再去触他们的霉头,说了就得算数,咱们不同那两个熊人,把承诺都当白菜吃了。”

  影子的目光闪亮了一下,他道:

  “我真想快点看到这场热闹,老板,一定会十分有趣。”

  查既白笑道:

  “有没有趣倒不关紧,重要的是我那大把银子能否顺利进入荷包,照周三秃子的说法,他哥俩手头上还积攒了不少造孽钱,我在估量着,确数要开多少才合宜,当然这价码要往高处攀……”

  双手互握胸前,影子非常虔诚的道:

  “老板,我真是服你了,这么些年来,江湖上闯混的各类角儿我实在见得不算少,若要找个似你一样般般精到,无所忌惮的人物,还真叫难……”

  查既白压着嗓门笑:

  “甭往我脸上乱贴金,小子,我捞几文你们有什么不好?凡是不义之财,人人俱可得之,只要不昧良心,花起来一。样痛快?”

  后面,传来谷瑛低哑的声音:

  “老查,老查……”

  查既白起身走了过去,他端详着谷玻那张苍白中透着一抹病黄的脸孔,不禁摇着头道:

  “你的气色可不见强,觉得哪里不舒服?待过了这一阵,我先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谷瑛颤巍巍的坐正了身子,一边用手抚理鬓发衣裙,边涩涩的苦笑:

  “没什么……只是这一阵子受了点惊吓,饮食起居也不顺遂,我身底子本就不好,这么一折腾,人便感到乏倦虚脱,歇息几天就行了……”

  查既白关注的道:

  “周三秃子和曹大驼他们可曾难为过你?”

  唉了口气,谷瑛道:

  “还好,除了辱骂过我几次之外,倒没有给我什么罪受,我是自己心里担忧害怕,摸不准会是个什么结局,光是犯愁也愁得人提不起精神来……”

  微微一怔,查既白道:

  “愁?你愁什么?”

  谷瑛坦率的道:

  “老查,我怕你撒手不管我了,我知道他们给你开的价钱,那么大的一笔钱,就算你拿得出,也不一定会为了我就付给他们,如此一来,我势必要落到‘血鹤八翼’手上,到了那步田地,我还会有命在?我原本想自己了断,又不敢确定你是否真会不管我?再加上还没见着我老公,牵肠挂肚的放不下……老查,真是苦啊……”

  查既白颇为不悦的道:

  “娘的,真正是妇人之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谷玻,你就把我姓查的看得这么自私卑劣?休说你帮过我的大忙,此事缘因由我而起,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你一个娘们受到挟持胁迫,一旦向我求助我也定会慷慨赴难。在道上混,混的就是个义气,要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他娘的沾得上人味么?”

  谷瑛赶忙解释,声音里充满了惶恐、不安与挚诚的意味:

  “你别生气,老查,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今天的江湖环境令人心寒又心灰,古老的忠义传统有几个人还能遵行不渝?仁信厚重的美德早已被贪婪刻薄与制谈自私的黑色流风所淹没,大家都是各顾自己,都为了向上钻爬而不惜踩踏别人的头顶做阶梯,老查,尤其关系着这么一大笔银钱的进出,而我对你又并无利用价值,我怀疑你是否真会来救我,决非联想及你的人格高低,只是目前世俗的冷酷寡情,叫我实在不敢太抱乐观……”

  查既白低咽一声,和缓的道:

  “难怪你有这种想法,如今道上的一切,是比以前那种豪义风气差远去了……”

  谷瑛喘着说:

  “老查,越其如此,我越发敬佩你的高节仁心——你来救我,不但要花钱出力,冒险犯难,更且对你毫无好处,仅仅是因为我帮了你一次忙,你就不惜如此大费周折的来拯救我,在我濒临绝境之时慨伸援手,老查,你要我怎么来向你表达我的谢意?老查,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叫你了解我内心的感受于万一……”

  摆摆手,查既白笑了起来:

  “得啦,你这一说,我岂不是超凡入圣了?真他娘捧得我怪难为情的,结,结,此事不用再提,你的一番美誉,我心领也就是了……”

  影子白云楼微笑道:

  “看样子,我们老板还十分的面嫩,和他张牙舞爪横吃十方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瞪了影子一眼,查既白道:

  “你他娘少说一句,也不会把你当哑巴,怎么着,有人捧我,你听着吃味不是?”

  拱拱手,影子道:

  “不敢,我哪里敢?”

  目光望着地下,谷瑛忽然有些羞羞答答起来:

  “老查……我,我那口子还好吧!”

  查既白道:

  “好,好得很,能吃能睡,能蹦能跳,比你现下的情况可要强多了,我说谷瑛,你不用急,过不多久你夫妻就可团圆啦……”

  病黄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红晕,谷瑛轻声道:

  “他可知道我出的这件岔子?”

  查既白摇头道:

  “不,我们没有告诉他,怕他沉不住气反而坏事,老实说,你那当家的人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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