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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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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被打翻在地,却仍是死死的拖住他的腿,让他不得动弹。
“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摩珂恶狠狠的警告。他可不想在这儿磨蹭,那个单纯的笨皇帝还等着自己拿回银子去接他呢!
小乞丐不说话,只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脚,眼里的坚决有增无减。摩珂心下一阵恼怒,脚下再也不留情的踢过去。
“唔!”小乞丐只在第一下时呻吟了一声,之后便咬紧了牙关,不再哼声。
骚动引起了路过的人们的注意。渐渐的,他们被人群围了起来。人们指指点点的,大部分的人都同情小乞丐,对打人的摩珂一脸鄙夷,但又惧于他的武力不敢上前阻止。
“看什么!”摩珂回头对人群吼,“他是偷儿,偷了我的银袋!”
“才……才没有……咳、咳……”一直死咬着牙不肯出声的小乞丐忽然开口了。
“你说什么?!”摩珂凶狠的瞪着瘫在地上的人。他居然还敢否认!
“我……我没有偷你的钱。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你……咳、咳,在你……你进牡丹阁的时候……咳,我没……没偷……”
小乞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张小脸沾满了血污,眼里含着泪,费力的喘着气控诉着。这样的他,无疑更博人同情。而且,当人们听到“牡丹阁”三个字的时候,对摩珂的鄙夷之色更甚了。
“他好像也不大嘛,就去牡丹阁喝花酒,我看是没钱付帐了!”有人说道。
“对啊,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狠!”
“哼,会去牡丹阁的都没几个是好人。”还有人附和道:“干脆送他去见官,不能这样打了人就算了。”
“对!对!”
群情激奋起来了,没人注意到小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狡黠。
“你们……”摩珂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心中又是恼又是怒,当即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沈稳。看到还倒在脚边的小乞丐,又愤愤的朝他肋下踢了一脚。
之前的那几下,摩珂其实都有手下留情,这一次才是真的用上了力道,小乞丐口中当即溢出一口鲜血来。
女人们害怕的尖叫起来。
心知银子是拿不回来了,想到付钰书还有牡丹阁里,摩珂不愿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这个时候,人群中却冲出几个粗壮的汉子来。
“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他们将他团团围住。
摩珂停住,冷冷的扫了人群一眼。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有人叫道。
“对,抓他去见官!”
“你们……你们中原人简直不讲理!”被无辜倒打了一耙,摩珂眼都气红了。也不再和这些人多作解释,就同他们动起手来。
28
“哼!”老鸨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付钰书。“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等了大约一柱香时间,摩珂还是没来,付钰书无话可说。
“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老鸨恶狠狠的问。
“我……我可不可以帮你们干活抵帐?”付钰书小声建议。
“干活?”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一个公子哥儿,你能做什么?”
“我……我可以洗盘子,呃……还可以写字、记帐。”付钰书连忙回答。虽然这些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但是可以边学边做的。“只要我能干的,我都会做的。”
“不用了。这些活,我这里都有人干。”
“那……那还有什么是没人干的吗?”
听他这么问,老鸨忽然嘿嘿一笑,“有啊!”
“什么?”
老鸨将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惜啊,我们牡丹阁从来不做小倌的生意,但街尾有个按院(男娼馆)……”
“你……你……”付钰书这下听懂了。她……她是要将自己卖到男娼馆去!
“来人,把他给我抓住了,别让人跑了!”
“是!”护院们应声而上,没几下,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付钰书擒住。
“我只是欠了你们酒钱而已,你们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就逼良为娼……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付钰书又气又恼的吼道,被按住的双臂不停的挣扎。
“逼良为娼?”老鸨怪笑了一声,“我们做的就是逼良为娼的生意!你们几个,将他给我捆起来,送到街尾的悦君馆去。”
见他们拿来了粗粗的麻绳就要捆,付钰书急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皇帝,你们不能这样对朕……”再也顾不得会暴露身份,只希望能够阻止他们。
“你是皇帝?”老鸨呸了一声,“那我还是皇太后呢!给我捆上!”
“不要!你们放开,放开我!”
付钰书死命挣扎反抗,那几个护院一时还真捆不住他,也恼了。不知是谁重重的往他腹部揍了一拳,付钰书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立时就弓起身子软了下去。
被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付钰书一动也不能动,刚才那的一击重拳还让他的胃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双手被反制在身后,粗糙的麻绳紧紧勒进肉里,引来阵阵刺痛。
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付钰书终于死心,不再挣扎。
“舅舅……舅舅……”
朦胧中,付钰书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宛若春风般,温柔呵护着自己的人……
“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嘈杂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被摁在地上,什么也看不到的付钰书只感到身上压力骤减。原本压着自己的那些个护院突然之间就被人掀翻在地,哀嚎不断。
一双温柔有力的手臂抱住了自己。付钰书抬头,泪眼迷朦中,苏涣然那张冰冷却绝艳的容颜跃入眼底。
“舅……舅?!”付钰书低唤了一声,不敢置信。
“别怕,没事了。”苏涣然扶起他,紧紧揽入怀中。“已经没事了,钰书。我在这儿呢,舅舅在这里……”就好像时光倒回了从前,苏涣然温柔的轻拍着付钰书的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抚着。
在苏涣然怀里,付钰书放肆的哭着,一声声的不断唤着“舅舅,舅舅……”
从一开始的震惊中醒过神来,老鸨两手叉腰对着拥住付钰书的苏涣然大叫:“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我牡丹阁里撒野,真是好大的胆……哎哟!你们……你们干什么?!”
“大胆刁妇,胆敢对丞相无礼!”容不得她在苏涣然面前放肆,青衣卫一脚将老鸨踢翻在地,明晃晃的大刀“锵”的一声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什么?他……”老鸨立时瞪大了眼,“他是丞……丞相?!那他……他……”老鸨指着苏涣然怀里付钰书,“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天下间,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位本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只因他的身份实在太尊贵,身为国舅,兼任丞相一职,权势之大,除了康王,无人敢与他作对。而这位权倾朝野的苏相爷,也仅只有一位侄儿──那就是九五至尊的当今天子。
苏涣然看也不看那老鸨一眼,仿佛只除了怀中之人,天下间所有的人、事、物都如那蝼蚁般不值一顾。
“立刻将这里封了,所有人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他冷冷吩咐道。话是对身边的青衣卫说的,目光却仍旧只关注着怀中人,不曾移开过。
“是!”青衣卫得令,立刻封馆、抓人。
“相爷,饶命啊!草民不知……不知道他就是……就是皇上啊,相爷,饶命啊!”
对身后的哀求、讨饶声充耳不闻,苏涣然带着受了惊吓的付钰书,在青衣卫的保护下离开了牡丹阁。
付钰书在苏涣然怀里放肆哭泣着,将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惊吓全部宣泄出来。等到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时,人已经到了丞相府外了。
“这……”付钰书张着一双哭红的眼看向苏涣然。
“皇上。”苏涣然放开拥住他的手,退开了一步,说道:“臣以为皇上现在这样……不方便回宫。况且天色也已晚了,宫门已关,不如就在臣的府上暂歇一宿,待天明之后,再由臣送皇上回去。”
“嗯。”付钰书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自己现在的这个狼狈样子,确实不适合回宫。垂下的目光扫过刚才那只拥住自己的温柔手臂,心中怅然若失。
随着苏涣然进了相府,沿着蜿蜒的小道前行,付钰书忍不住将眼前所见与幼时的记忆相比较,思绪一下子飘回了从前。
“朕还记得,沿着这条小径下去,前面是一座牡丹园吧?”付钰书轻声问着身旁之人。因为母后最爱的就是牡丹,所以苏府里到处都种满了牡丹花。即使后来母后嫁入了宫中,富贵的牡丹花也照样在这里灿烂绽放。
“已经不是了。”苏涣然表情漠然的对一脸惊讶的付钰书道:“几年前就已经改建成了一座亭子。”
“……”付钰书沈默了一下,低声问:“丞相不喜欢牡丹?”
“不是,只不过无暇欣赏。”苏涣然淡淡的说,“况且京城之地,本就不适宜种植牡丹。臣不像皇上有心打理它们,臣无心。”
“是吗?”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付钰书低下头,不再问了。
跟着苏涣然来到宓园,这是相府中最漂亮的一座园子。从前夜不回宫留宿苏府的时候,就是在这座园子里休息的。在这里,自己留下了许多回忆,那些幸福的、无忧的美丽回忆……
记忆中,那座又大又漂亮,每到夏天都会开满一池香荷的池塘,不知道还在不在?会不会……也被舅舅给铲平了呢?
带着一丝忐忑不安却又无限怀念的心情踏进宓园,付钰书抬头,然后愣愣怔住。
“那个池塘……”
“怎么了?”苏涣然皱眉问。
“不。”付钰书扬眉,笑着摇摇头。“它还是这么漂亮呢!”是自己想多了。这么漂亮的一个池塘,舅舅怎么会平了它呢?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白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时而微风轻拂,漾起一圈白色涟漪,挺立在湖面含苞待放的荷苞也随之轻轻摇曳。
“皇上,要不要宣御医来?”苏涣然的目光停在付钰书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月光下,隐约可见雪白肌肤上的一道青紫痕迹。
“不,不用了。”付钰书直觉的摇头。“朕不用……”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还不想弄到尽人皆知。
“那就让臣替皇上上些药吧。”大约是明白他的心思,苏涣然也不坚持。“请皇上进屋稍作休息,臣取了药就来。”
“丞相,这种事朕……朕可以自己来。”
谁知苏涣然却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请皇上配合一下微臣。”
“呃……朕真的可以自己来……”小声的嘀咕着,付钰书尴尬的伸出手。卷起的袖子下面,是一道道青紫交错的勒痕。
苏涣然小心的在伤口撒上药粉。那是太医院秘制的伤药,极是灵验,唯一的缺点就是药粉撒在伤口上时,会引起一阵阵的刺痛。
“唔……”付钰书轻吟了一声,两道秀眉微微轻皱。
“忍一忍。”知道他怕疼,苏涣然出声道,手下的动作愈加的轻柔了。他的手指纤细苍白,温热的指腹轻触着肌肤,引得付钰书一阵颤栗。
“真的很疼吗?”苏涣然簇眉问。看了看手上的药,太医院的那帮御医都是做什么的?
“不,不疼。”咬着牙,付钰书连忙摇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害怕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痛!要是让舅舅知道,怕是又要看不起自己了。
“那把衣服也脱了。”
“咦?!”付钰书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张大眼睛瞪着苏涣然,“丞……丞相……”
“臣要检查一下皇上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看到他眼中的惊慌,苏涣然淡淡解释道。“请皇上配合微臣。”
“哦,好……好吧。”付钰书羞愧的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衣扣。将散开的衣衫褪至腰间,露出白皙光洁的胸腹。不知是不是因为夜凉的关系,付钰书抑制不住的浑身轻颤。
“这里”,手掌抚上付钰书的腹间,那里赫然是一大片的青紫,与四周的雪白呈明显对比,看得分外刺眼。苏涣然眼中蓦的燃起怒火,“是他们打的?!”
害怕这种暧昧而诡异的气氛,付钰书往床里缩了一下。
“很痛吗?”指尖小心的轻触着那片青紫,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付钰书望过来的视线,也掩住了他自己眼中的疼惜与柔情。
“现在还好。”想起之前所受的屈辱,付钰书忍不住眼眶又是一红。“那些人……”
“那些贱民胆敢冒犯天颜,其罪可诛。皇上放心,臣自会处理。”苏涣然抬头时,所有的情绪都已从眼中褪去。
迅速的为付钰书上好药,替他将衣服重新穿好,苏涣然谨守礼数后退了一步,“夜深了,请皇上早点休息。”说完,身子一转,大步向外走去。
“舅舅!”付钰书突然叫住他。
苏涣然应声停住。“……,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朕今日在仙客来用饭时,遇到一个朱姓人,那人不但强妄霸道,还逼良为娼。他自称是舅舅门下一位刑部侍郎的妻弟……”
听到这里,苏涣然倏然转身。
“皇上的意思,臣已经明白了。”他的声音极是冷淡。
付钰书心中针刺般一痛。“舅舅,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臣知道。”苏涣然打断了他的话,“如果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告退了。”
“没,没有了。”
面对他冰冷冻灼的视线,纵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付钰书只能无言的看着他离去。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棱射进来,照在雪白的人影上,在地上投下一道孤独的影子。
苏涣然站在床前,床上的人正熟睡着。哭过的双眼仍有些红肿,侧身蜷缩着的睡姿,明显的表示出床上人的不安。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指尖试探着轻轻碰触那两片鲜艳夺目的美好唇瓣,温热的气息得让人留连忘返,舍不得收回。
指腹来回摩娑着柔嫩的唇瓣,苏涣然低下腰,隔着手指以自己冰冷的唇印上。一指的距离,无比的亲近却又永远疏离。那人温热甜湿的气息不断传来,苏涣然沈沦了。终于,抵不住那背德的诱惑,他抽出了隔住两人的手指,让双唇再无间隙的契合。
不敢深吻,怕惊醒梦中人。舌尖轻轻在唇间舔舐着,吸吮他的甜美,如痴如醉。投入的亲吻着,苏涣然没有发觉身下人那双浓密如扇的睫羽正微微颤动。
“唔……”被夺去呼吸的不适感,让睡梦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
苏涣然身体一僵,倏然分开。
发现那人并没有醒来,凝视着他依然熟睡的脸,苏涣然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遂、迷离起来,如同暗流中的旋涡,无声却汹涌澎湃。良久,一切最终又归于冰冷、平静。
苏涣然决然转身,踏出这间本不该进入的房间,却不知床上人就在他转身那一刻睁开了眼。困苦、迷茫、忧郁却又眷恋着不舍的目光,纠缠着他孤独的背影,无声的目送他离开。
“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壹禀于六律,六律为万事根本焉。其于兵械尤所重,故云‘望敌知吉凶,闻声效胜负’,百王不易之道也……”付钰书埋头案前,奋笔疾书。左手边,是厚厚的一叠已经誊写好了的《史记》。
“皇上,您都抄写一整天了,休息一会儿吧。”添福在旁侍候磨墨,看着直摇头。皇上从昨儿个回宫以后,就一直抄到了现在,苏丞相这次罚得也太重了吧?!
“不行!舅舅说了,不抄完就不许朕踏出天寿宫一步。朕这才抄了五遍,还差一半呢。”付钰书头也不抬,翻过一页,又继续。
“皇上,丞相大人罚您那也是因为在气头上,过几日也就过去了。您又何必这么认真?明日就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奴才就不信,他还真不准您出天寿宫不成?”
付钰书手上的笔停了停,闷闷的传来一句:“朕只是不想再惹他不高兴。”
“皇上……”
添福还要再说,却被付钰书扬手阻止。“别说了,去替朕倒杯茶来。”
“陛下在吗?”
“在,王子殿下里面请。”添福的声音从前殿传来。
付钰书抬头,正好看到一脸笑嘻嘻走进来的摩珂。想到前天的事情,付钰书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埋头抄写。
不甚在意的凑过来,摩珂来到他身边站住。“皇帝陛下还在抄呢?”
付钰书半声也不吭,继续不理他。
“还在怪我?”知道他是在为什么生气,摩珂撇撇嘴,忿忿的说:“我也不比你好啊!中原人真是不讲理。”
“你那是活该!”付钰书骂道。想起摩珂那晚的遭遇,嘴角就忍不住拉出一道弧线。
舅舅是在京府衙门的大牢中找到摩珂的,据说他当时的样子狼狈极了,华丽的外袍子多处被撕裂,盘腿坐在牢里大骂中原人不讲理,一点也看出他原本是个身份尊贵的王子。还好青衣卫认得他的样子,不然还真要关到第二天上堂。到那时,脸可就真的丢大了!
见付钰书偷笑,摩珂瞪他一眼,旋即又露齿笑了起来。“这下不气了吧?你还要抄多久?”
“不知道。”付钰书摇摇头。依自己的这种速度,怀疑要一直抄到明天早晨。
“这样啊……”摩珂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又问:“明天你会主持大婚吧?”
付钰书用力点头,很肯定的回道:“那是当然!”
像是满意了他的回答,摩珂指了指墙上,“喂,把那个给我吧!我用月光跟你交换。”
“那个?”付钰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那天自己与他一起放过的风筝。转头,疑惑的望着他,他喜欢这个的吗?“你想要就拿去吧,不用换。”不过,那个“月光”是什么?
“不,一定要换!”摩珂非常的坚持。付钰书看着他从腰间取下那把随身携带的弯刀,一手送到自己面前。“拿着!”
“不用了,只是一只风筝……”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抓过右手。
摩珂把弯刀用力塞进付钰书手里,一双比太阳还耀眼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眼中是不容错看的温柔笑意。“风筝我拿走了。”
对他的强势无可奈何,付钰书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取下风筝然后离开。
握了握手中的弯刀,“‘月光’吗?奇怪的名字。”
左手抓紧刀柄,右手握住刀鞘,猛的用力一拔,“嗡”的一声,宝刀出鞘。薄如蝉翼的刀身在阳光下流转着异彩荧荧,锋芒四射,锐利无比。
不管如何,这一天的天寿宫十分的热闹。摩珂走后没多久,康王也来了。
见康王进来,付钰书连忙起身迎上前,“皇叔怎么来了?”
“皇上,臣听闻前日陛下受惊,所以特来探望。”付容唇边挂着一贯的优雅微笑,身子微微一偏,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御衣局的总管。“另外,御衣局已将皇上明日主持大婚时要穿的礼服做好,臣顺便带来请皇上试穿。”
“有劳皇叔了。”看了一眼御衣局总管托在手里的大红袍子,付钰书让添福上前接了过来。“请皇叔稍候。”说罢,与添福进了内室。
剪裁精致华美的红色长袍拖曳及地,袍间以金丝绣成的旭日蟠龙蜿蜒盘曲,昭示出真龙天子的身份,更凸显了皇家的威仪。不愧是御衣局的精心制作!
付钰书走了出来,付容抬抬原本半闭着的慵懒的眼皮。“很不错!”他扬眉一笑,毫不吝啬的夸道。“该赏。”
付钰书点头,“传朕旨意,御衣局每人赏银二十两。”
一旁的总管听了,当即喜形于色,再三的叩谢皇恩之后才跟着添福下去领赏。
付钰书转身,打算回内室换下礼服,却不想被付容一把拉住。
“皇叔?”他疑惑的看向付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皇上不急着换下,容微臣再替皇上看看是否还有需要修改之处。”付容忽然靠近,付钰书反射性的退开一步。付容倒是笑笑,不甚在意的收回手,一脸认真的仔细检查起来。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放肆目光让付钰书浑身不自在。
“皇叔……”
“臣听闻皇上前夜去了京城的牡丹阁?”付钰书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种怪异气氛,却被付容抢先打断。“皇上果然长大了呢!”他颇为暧昧的笑道,话中调侃之意甚浓。
“朕……”
“不过,皇上好像受了一场虚惊。”他再度截去了付钰书的话,
付钰书垂首低眉,愧疚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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