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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魔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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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口气说了这多话,娇喘细细,爱娇地看着他,一双妙目一瞬也不瞬的注视在他面上,因为他正心烦意乱的显得神色沉重,频绉剑眉呢!
  她慌了,连说:“文奇,你怎么样了?可是见怪妹子不曾当机立断,早绝后患么?还是打算帮助妹子诛杀这些猪狗出气?”
  他冷笑道:“是了,王屋四鬼?最近听关内道上传说有这四个人,他们的鬼名号是阴阳鬼桑吉,便是那两色鬼脸,同你过招的了。被俺戏弄的正是麻面鬼仇天。胖浮尸便是水肿鬼查益。啊!还有那个姓唐的什么鬼?忘了!”
  她脸一红,啐了一口道:“都是鬼东西,叫做什么逍遥鬼唐辉……”
  他啊的一声道:“是了,逍遥即是风流,哼!似乎听说还是一个小白脸呢……”
  她急道:“文奇这些猪东西提他作什么!那厮虽不像这三个猪狗一样难看,也是鬼头鬼脑的人见人憎……”
  他笑道:“不难看?自然是很俊的了,见了漂亮的女人,男人大半是要鬼头鬼脑的。”
  她大急,连遥着他的手道:“文奇,你怎么了,时候还未到三更,我们找个人家借住一夜吧?”
  他忽然立定道:“雯妹,实不相瞒,小兄有师命在身,急於起程,无法和你同行,好聚好散,就在这里分手,各奔前程如何?”他似看出她神色不对,抚然道:“咱们自负奇男侠女,超然脱俗,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兄承蒙错爱,必不相负,俺也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在鼠辈环伺下独行只影,无奈实有要事独往,待事后一定同你各禀师门恩准后,作一对比翼江湖侠侣,来日方长,后会不远,说不定俺此次事完还可相邀几位知交好友助你寻仇呢!如机缘凑巧,朋友们乐於助拳的话,别说中条四凶,便是王屋老怪,何惧之有?你如不放心,先得定一个见面地方,届时俺一定赶到,再定行止如何?”言罢,握紧她的软、滑、腻俱全的小手。
  只见她眼角晶莹,泪珠欲转,柔情万斛,注视个郎,难舍难分,终於两滴珍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凄然道:“我知道,文哥信人,决不失盟於一个弱女子,席素雯虽恨不生为男儿身,得待巾栉,虽死无憾!……”
  他急忙搀言道:“雯妹,何出此言?应该欢喜告别才是。”
  她破涕为笑道:“妹子听话。文哥既有师命在身,想必要紧,既不便携带妹子同行,必有难言之隐,妹子决不会不近人情,为儿女情怀,累赘你。好吧!文哥,妹子在临安(今之杭州)灵隐寺附近一位至交姐妹家等你,希望下月月圆之夜,如此良宵,同你泛舟西湖,领略名湖胜景……文哥,猪狗们虽不足虑,尽其在我,万一有不幸,请你为妹子报仇雪耻,请动身吧!千万别忘记西湖之约,一定要到啊……”
  虽说英雄儿女,铁石心肠呢?她似感到强敌太多,寸步难行,随时有意外不幸,有个郎同行还好,自己一人,实在难料,不由有感於怀,柔肠寸断,又不能在个郎面前示弱,又不能坚持同行,芳心中又悲、又苦,竟泪落如雨,紧贴在他怀内。
  他亦大为感动,愤然道:“雯妹!鼠辈何足道?好在此地离临安不远,愚兄送你到临安城后再告别,践后约如何?”
  她拭泪道:“不知何故?文哥!妹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愁滋味?现在才感到恨不得步步跟着你,永远不离开,多情自在伤离别,心中忍不住难受啊!”愤然挣脱他的怀抱,挥手道:“文哥!你有要紧事要赶路,请自便吧!相信猪狗们总不敢在人烟辐辏的江南大肆凶威,明目张胆的下手吧!妹子自奔临安好了!”
  一颗流星,刷过半天,掠空飞泻千里,一闪而逝。附近村庄连接,犬吠相应,果是富饶江南之地,绝非盗贼横行之所。他俊脸微仰,目送落星消失天际,想起此行任务,少林会期迫急,武林最重信诺,自己身为天台首徒,决不能误期赴会,不但失信武林,且有玷师门名望,将为参与此次盛会的同道而笑,竟为了中途邂逅一个女人而耽误师命……
  师命,武林信义,女色,三者取其轻重,他终於断然道:“雯妹,愚兄告罪走啦!希提高警觉,步步设防为要!”一声长啸,划破夜空,他终於掉首不顾,飞身驰走。
  不料,他一路上发觉有人跟踪,且多投来鄙视的眼光。他起初很奇怪,以为鼠辈认错了人或因自己平时树敌太多,被探出自己此行行踪,想半路设伏阻击,艺高人胆大,一笑置之。
  后来,越看越不对,便恨不得动手抓住一个质问一下。无奈一路所看到的江湖道虽一眼便可看出武功高低,别人不过怒视或冷笑而已,师门有戒,对方如非恶迹昭彰,不能随便伤人,平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打不平乃侠门一般宗旨,决不能因对方不顺眼便动手呀!
  这天,到了鄂、豫交界的大别山和桐柏山要道,眼看前站便是信阳府,离嵩山不远了,一算日期,正可如期赶到赴会,心中大快。
  大别、桐柏二山横亘鄂、豫之间,山高林密,形雄势险,驿道中穿,羊肠一线,岭下多短松,老干屈曲,根叶苍秀,夹以老竹深茅,除正午外,人行其中,多不见天日,清寂中有凄凉味,且大雨后多坠石坍崖,常泥泞载途,行径艰难,低洼处又多荒水污浊的沼泽,人畜如不小心,行经其上忽然下陷,转瞬为泥包没,喊救都来不及,所以山居人家甚少,更不宜高牧,不时还有宵小打闷棍之徒出没。
  李文奇只知看山云出岫,片纨过峡,虽时近黄昏,行处正在山路最险的一段,昏黑如夜,还不以为意。
  后觉凉风侵入,乌云遮空,疾奔如马,落叶萧萧,山雨欲来,即将变天,才大着急,暗忖:以自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轻功脚程,本可在一更时分抵达信阳府,想不到刚才还是夕晖斜照万峯尖,犹如抹了一层黄金。红霞如血,好像大火烧了半边天,为何一下子变得这样快?如近处无山居人家,岂不做了落汤鸡?立时一声长啸,真气上提,两臂平张,展开独门“排云驭电”身法,绝尘飞驰。
  刚疾行十余里,眼看一峡中横,两边石壁如削,一斧中开,仅容两马一车的大路曲折回环,形势时变,好像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两边石壁上古木参天,棘荆交结,藤蔓绕壁如蛇,厚苔浓结如絮,一片黑黝黝,如非他练有夜眼,如是普通人,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行不得也哥哥!
  最惊人的是各种兽噑之声,此伏彼起,时左时右,似前似后,因山壁回音关系,把一个飘零书剑李文奇也弄得心惊眼跳。
  他暗笑,自己竟变成一个孤魂野鬼了,是的,在这个时候,除他一人外,相信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
  他熟读地舆之学,知道此地是有名的“九曲羊肠”,必须转完九个大弯,走完几里峡道,才重上坦途。眼看已过六个大弯,前面便是“狗牙弯”了。  “狗牙”之得名,因路至此处,开洞甚多,两边多山涧沼泽,石壁中断处,却有数百根天然石笋。高者丈余,低者尺许,如枪如戟,如立如蹲,犬牙交错,故名。
  黑夜中骤见,犹如屹立着许多夜叉恶鬼,令人心紧。
  他正驰过其间,猛听前面一声尖锐鬼啸,窘人心胆,他刚觉有警,啸声大作,最惊人的是时远时近,连两边沼泽山涧都有同样异声,加上夜风阵阵兽噑禽啸之声,使见多识广的李文奇也全身汗毛直竖,机伦伶打了个冷战,暗想世上真正有鬼么?第一声鬼叫,还可说是人装的,这多的异声,远近不绝,连深谷沼地都有,除了真鬼飘忽如电,阴气神迷外,绝无是人之理,便是人,也不会这样多,更不能躲到深谷沼地中去,如有这多人,尽可恃众出战,那有装鬼叫吓人之理?想到世上真正有鬼,又想到鬼之为鬼,据传闻是故则感气,聚则成形,在这种深山大谷中如有横死壮年人,凶魂恶丑,得日月精华,阴寒魔气,更能成为山魈木客,僵尸夜叉之类,绝非人力可敌,不由把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飘零书剑李文奇有生以来第一次吓出冷汗。
  鬼啸越急,且隐隐传来啾啾悲咽之声,正是传闻中的伥鬼夜哭,形势越急,他惊骇之后,反而定了一定神,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即读诗书,长有权谋,秉师门之训,浩然正气,充塞吾身,何惧之有,岂可怪力乱神,自坠正气,不由心胆大壮,仰天一声清啸,响震空山,振曳不绝,果然,声起丹田,至大至刚,整个啸声晃荡空中,余音袅袅,把所有的异声都似遮盖了。
  只见他发目放光,一声大喝:“何物乃尔?火速滚出!”


第八章 迢递觅檀郎



 一阵鬼啸更急中,两声尖锐鬼叫和一声幽长的叹息,竟好像起自身边附近,不由把李文奇吓了一大跳,眼观四面,全神戒备,已察觉三种异声皆起自三根大石笋后面,近的离自己只有二丈余远的也不过三四丈,不由抖丹田又一声劲叱:“无知鬼物,还不滚出,让李公子超渡你!”
  言未闭,三声不同的异啸过处,磷光飞舞如雨,夹着极浓的腐尸臭味迎面罩到,李文奇大怒,独门罡气已自生妙用,当先近身的磷火都在离身七尺外敌落如雨,落在地上,黑烟蓬勃,臭味更烈,令人头昏欲呕,只听他一声狮子吼,两掌翻飞,轰的一声大震,“奔雷掌”已把随后袭到的大把磷光震散,强烈的掌风发出一股狂飚,把那些磷光如秋风扫落叶,反震回去丈余,刚冒起的黑烟,也被那股狂飚刮得无影无踪。
  猛地,由三根石笋后晃悠悠显出三条幽灵似的黑影来,其中一个沙哑的刺耳声音:“小狗!还不拿命来,难为你能掌破咱们兄弟的磷火箭,且再试试咱们的‘灭绝神光’如何……”
  手扬处,似一长达三寸的铝质圆筒,听是什么灭绝神光,则筒内必藏有极歹毒的烈火毒焰之类,眼看另外两个黑影也要出手,不由全神贯注,准备全力迎击,再定进退。
  猛的,前面入口峡道处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尖叫:“且慢!三位师兄,手下留情!”一条红影,已飞身扑来,在距李文奇丈外之地降落,现出一个奇装异服的粉面少年来。
  李文奇耳音锐利,一听刚才沙哑声音,已听出是那麻面鬼仇天,不用说,另外两个便是阴阳鬼桑吉和水肿鬼查益了。
  不由怒火三千丈,大骂道:“俺把你们这些无耻猪狗,怎地这样不要脸,既装鬼叫,又鬼头鬼脑用鬼手法打鬼暗器,简直丢尽王屋老鬼的脸,俺李文奇若不把你们这些猪狗剉骨扬灰,难消此恨!”舌绽春雷般的大暍:“一同滚上来吧!好让俺送你们一同入地狱,免多费事!”
  不料,那少年却满脸邪笑,连连拱手道:“兄台息怒,天台门下,果然不凡,愚兄弟已领教兄台神技了,的确名下无虚,不愧名门高足,小弟万分敬佩,请听一言如何?”
  李文奇戟指道:“无耻鼠辈,还敢巧言合色!你大约就是四鬼唐辉了,还不快来纳命,俺还嫌污手……”
  只听连声怒暍狂吼,三条黑影一齐攻到,连骂:“小狗找死!死到临头,还敢冒犯爷们!”
  正是桑吉等三鬼袭到,都怒极欲狂……
  不料,双方正要箭拔弩张,一触即发,那粉面少年又横身抢入中间,对李文奇一揖到地道:“兄台差矣,岂不闻江湖有礼,即要拼命,把话说清不迟,愚兄弟怕过谁来?不过有言奉告,以兄台乃名门高足,何得夺人爱妻,故不得不先剖衷曲耳!”
  文奇怒道:“放屁!谁是你兄台?何耐烦与鼠辈为言惹厌!”
  少年眼泛冷光,一丝狞笑浮起,迅又消失,拼命拦住正要出击的三鬼,冷笑道:“堂堂天台门下,何太不近人情?敢问阁下,愿为一无耻善变的女人同愚兄弟拼命么?”
  文奇眼珠一转道:“且听你胡说什么,俺也叫你死个明白……”
  粉面少年好像胸有成竹,邪笑又洋溢眉宇,拱手道:“请问李小侠可知那黑龙姑已亲口许亲,答应下嫁唐某么……”
  文奇大怒道:“放屁!席姑娘名门侠女,岂屑一顾猪狗!”
  少年一点不恼,哈哈一笑道:“岂止如此,实不相瞒,在下还……有物为证,小侠如不妄动无名,在下才好取出,以免阁下为一无耻女人所误,咱们往日无寃,近日无仇,都是误会,天下美的女人多着呢!以小侠绝世之材,何愁无淑女相配,错爱一失身女子耶?”
  文奇愤然道:“住嘴!鼠辈狠心,岂有真话,你且说出有何证据,若有半句假话,俺自会消遣你……”
  少年连眉毛都似要笑了,连说:“有!有!”探手入怀,摸索一下,取出一团东西,用两手小心翼翼的分开,赫然出现一颗白玉佛珠,他一掌承着,托在掌心,又把另一包住佛珠的轻纱一扬,笑道:“李小侠,请细看,在下一秉至诚,真假难逃小侠法眼,想一定认得这两项东西,乃那无耻女人亲手送给在下的信物……”竟笑容可掬的必恭必敬递到文奇面前。
  文奇早听说昆仑三宝,大毒龙丸、血龙珠、天蝉翼,都是闻名而未见过。这时,恰巧,月儿由云缝中露出半面,凭着夜眼,再给月光一照,可看清那颗白玉佛珠内果有隐约红晕,正是传说中的血龙珠,久闻此珠专破内家真气,和峨嵋如意金刚丸齐名。再看那片轻纱大约尺余,薄如无物,透明之中,隐泛奇光,正是和传说中的“天蝉翼”相似,一片在身,不但多暖夏凉,能解百毒瘴气,善治内外伤毒,贴在伤处,立时见效,为武林有数之宝物之一。
  别的宝物,可以乱真,唯此二物,乃昆仑三宝之二,绝无膺鼎之理,昆仑三龙女,既是芬如神尼爱徒,赐剑防身,大有可能,不由将信将疑,又想:以此至宝,绝无相赠他人之理?何况对方又是这种邪门外道,除非阴错阳差,虞迷心窍,一时误中奸计,被骗失身,女人仗以骄傲的便是少女童贞,红丸一失,此身安属?必是伊人一见生米煮成熟饭,才委曲赠宝下嫁,后来大约痛悔失身,不能与禽兽为伍,对方人多势众,只好伺机脱身,想会合同门好友,报仇雪耻,群凶发觉,那肯甘休,自然四出追踪,儿贻后患……越想越烦,不由把这位机智绝伦的飘零书剑李文奇气得昏天黑地,整个理智都被满怀醋意、妬火、愤怒掩蔽了,只是呆呆发怔,勉强冷笑道:“莫非是你假造的么?”


第九章 鬼技气书侠


那逍遥鬼精灵剔透,一肚子歪才,察言观色,便知对手已着了道儿,暗喜妙计得售,闻言正色道:“李小侠,昆仑至宝,天下皆知,谁有本事假造得来?”
  另外三鬼个个冷笑发嘲,把李文奇僵住,像虾蟆跌在青苔内……吃软闷。总算他能镇静自己,剑眉剔起,冷笑道:“废话少说,以汝等鬼蜮伎俩,桥管桥,路管路,李文奇顶天立地,绝无着重女色之哩,俺们只算刚才偷袭的账吧!”
  一声枭鸣怪笑,阴阳鬼咧嘴吡牙道:“姓李的,你别仗着你那几手充英雄,死到临头不自知,老实说!你们那些自命侠义门下,桑大爷根本不放在眼内,不过小师弟硬说都是为了那无耻女人引起误会,爷们不耐烦为了一个陪小师弟困过觉的臭女人而出手,日前在绍兴,不过偶然失手,爷们杀手法宝多着坠……!”
  水肿鬼脖子粗,直晃大脑袋,喋喋怪笑道:“好小子,若不是老四说你不过狗捉耗子……多管闲事,查老三就先不答应,灭绝神光,百毒露,就够你受的!”
  文奇大怒,喝道:“鼠辈何须多说,有本事尽管施展,李文奇那放在眼内!”
  逍遥鬼拱手笑道:“小侠休怪,彼此江湖任悠游,人生何处不相见,弓不可拉得太满,现在话已说明,唐某之意,既愚兄弟与小侠并无大仇深恨,何必为一个无耻女人拼命?不如彼此拉拉手,交个朋友,他日愚兄弟必有一番心意,即使有仇有恨,将来再说如何?”
  李文奇又气、又恨,真是难受,暗想:如事实是真,何必为一个女人生气,小不忍则乱大谋,深山黑夜,寡不敌众,即使不惧于人,听说王屋老怪参透秘魔宝箓,练成不少稀奇古怪的百毒暗器,都是江湖上没有的,这四个东西武功虽可抵制得住,如真用出不明破法的暗器,阴沟内翻船,倒不合算,再说竟为了一个失节女人而起,便是得胜也无光荣,不如记着老账,等有必胜把握时一击成功,想到这里,态度便和缓了一点。猛然想起伊人不是出示了守宫砂么?绝无失身的鲜红欲滴之理?忍不住问道:“姓唐的,你别又做巫婆又做鬼,李某不吃这一套,你说席姑娘真的和你……”
  逍遥鬼装作诚恐诚惶的样子道:“何敢相欺,在下因爱她发迷,不惜用尽心机,才幸得手,嘻嘻!”
  另外三鬼也哈哈怪笑起来。
  文奇本要寻根究底,细问何能得手?转一想:这种话不宜出口,大丈夫何必过问此种窘事?不但辱没身份,污了自己的口舌,再想起伊人裸背相示情形,又暗忖:她既然自身清白,彼此光明正大,以诚相见,何必如此取信于己,莫非做贼心虚,故弄手法,蒙骗自己么?那太可恶了,太可耻!心中不是味儿,一气之下,心想有账留着算,此时何必打醋架,招人口实,说是为了心爱的人被污而拼命,万一不胜,更是驼子跌交……两头不着地,便冷笑一声道:“真假是非,还待查清再谈。李某来得光明,去得正大,要动手就马上见个真章,否则,日子长着哩,李某高兴,往王屋看看也好!”言罢,渊淳岳峙,气定神闲,全不把四鬼放在眼内。
  逍遥鬼满面堆欢,拱手道:“小侠深明事理,愚兄弟得亲芝宇,绝无相逼之意,来日方长,荒山不便多谈,愚兄弟欢迎之至!”言罢,向满脸不忿之色的三鬼递一眼色,各拱拱手,往文奇来路疾驰而去。
  这时,云破月现,清光大来,密云不雨,触目凄凉,只有兽吼空山,泉鸣幽谷,对月思人,因情及爱,由爱转恨,想不到竟受辱于几个鼠辈面前,满怀郁怒,百感交集,长吁一声,直奔信阳而去。
  他也不想想,如真如四鬼所言,尽可明锣亮鼓,直斥黑龙姑,在江南就可把话说明,何必老远跑到大别山来,半夜深山,装鬼吓人,无非故布圈套,预设奸谋,利用地形,先由逍遥鬼唐辉藏身在峡道入口处,利用崆峒独门玩意儿芦车(所谓芦车,乃起自苗疆野番一种奇特器具,一块薄铁片,下装两个锯齿镂空铜轮,头尖尾角,铁皮上装一弹簧,弹簧上安装十二片用缅铁精工打成,薄如柳叶的小风车。两指夹紧弹簧,对空运力打出,最能及远,弹簧失去指力强压,在空中自动崩开,发出一股极大力量,震动十二片风车铁页和板下铜轮,立时发出一种啾啾之声,活像鬼哭,制作甚是巧妙)运用指力,随意往四处打出,所以鬼啸四起,时远时近,原想借此先声夺人,寒敌心胆,再趁对方失神之际,打出百毒的磷火箭。磷火箭乃探取腐尸脑髓,和入各种毒药汁,灌入特制的半寸长的铁箭内,外面涂满了硫磺,硝石粉末,每筒十二支,筒口装有火石,一抖手,箭头出小洞眼时,便擦着火石,发出碧绿磷光,混淆敌人视力,箭到半路,磷火随风飘散,敌人误以为打出来的是那些磷火,只顾注意磷火,箭却无形无影中打到,一沾肉,箭内毒液因受火烤热,便冒淡烟,令人闻之头晕欲绝,毒液沾处,立时溃烂入骨,无药可救,端的恶毒无比。
  不料,李文奇独门罡气利害,毒箭受到一股无形潜力震落在离身七尺之外,落地之处,草木立枯,成为黑水,该处永不再生草木,奔雷掌力威猛无比,三鬼先后打出三筒磷火箭,徒劳无功,使四鬼都自骇然,虽仗着还有两种覇道暗器,恐万一再是无功,以对方一身所学,自己三人已吃过苦头,便是加上老四,也不见得讨得彩头,不由都发了毛。一面由麻面鬼发声示威,一面照着逍遥鬼武计不成用文计,上来花言巧语,出示昆仑二宝,虽是真的,不过是乘黑龙姑南下途中客邸更衣之时,取巧投机,冒死盗出,黑龙姑正为此芳心大乱,因怕个郎耻笑,女孩儿家心眼小,瞒着文奇未说罢了!
  天下英男奇女,什么都比一般人强,只是情关难破,而且一经动情至爱,比一般人更要难缠百倍,可笑李文奇一时不察,当局者迷,竟中了四鬼“瞒天过海”之计,弄出许多事来,他当时还蒙在鼓内,乾生闷气咧。
  且说李文奇一怒生恨,把黑龙姑倩影丢在九霄云外,一心只顾赶往嵩山。
  他是一个胸怀奇气,充塞天地的人,起初离开黑龙姑时,确实惦记她的一路安危,并有后悔不应让她一人上路之意。经过这一场是非,他心一冷,立时物我皆忘,又恢复了无挂无碍,大观自在的本色,只想一切等嵩山赴会后再说。
  可是,他到了信阳,因一路困顿,胸中郁怒过份,一下客店,便倒头睡熟,直至醒转,一眼看到桌上多了一张白纸,墨迹淋漓,急忙拿起一看,不由把他气得个满天星斗,自己打着脑袋,差点一掌打碎桌子!
  原来,一张毛边纸上写着一笔苍劲有力的字:
  书达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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