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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渡心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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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板车徐徐前行,轮轴转动声夹杂着车身的颠踬声,大老远就令人侧目了,尤其这样一付景象,那些“猎人”一见之下便纷纷让开,有的转移视线,有的摇头扭脸,还有人朝地下直吐唾味。

  看情形,似乎可以瞒得过去……

  关孤目光追蹑着,正在心中庆幸,路前那临时搭就的几座布棚中,已突的冒出一个人来,距离虽远,但那人才一出现,关孤即已认出那是谁来——“真龙九子”的老七,最以阴毒狠辣见称的“睚眦”金重祥!

  一见金重祥出现,关孤随即心头猛跳,手掌沁汗,连后颈的肌肉也僵硬起来,他怕丰子俊他们有问题了……

  由关孤隐匿的这块小坡地,直到对方在两条路边搭着布棚的距离,约有一百五六十步之遥,离那居于路中的岗脊,则有二百步远近,这时,破板车已行到布棚前百多步路的地方,离着关孤容身之处只有五六丈远,他已准备妥当,随时随地出手援助“绝斧绝刀”兄弟——

  金重祥身形如飞,几闪之下业已来到车前,尚距半丈左右,他猛的站住,伸手一指,沉厉的道:“停车!”

  这两个字甫始出口,道路两边的数十名彪形大汉立即围上,叱喝声顿时起落不绝,宛似响起了连串的闷雷!

  车座上的大愣子慌忙勒缰踏掣,满胸惊恐之色,翻着双眼珠子,手忙脚乱的向着围上来的这群凶神恶煞又是作揖,又是打躬,一时似是吓糊涂了!

  石隙之中,关孤的手指已迅速触及他的剑柄,同时,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猛起来——

  金重祥已经缓步走到车旁,他上下打量了大愣子一阵,又仔细凝视着伏在棺材板上的丰子俊片刻,然后,绕车旋走,连车底下也检查了好久。

  大愣子苦着脸,嗓音暗哑的开了口:“各位大爷,我和我娘是护着我爹的灵柩回里落葬的啊,不知各位爷们为什么把车拦了下来,我和我娘……”

  神色阴沉的瞪了大愣了一眼,金重祥叱道:“住口,我问你你再说话!”

  一名黑衣大汉助威似的吩喝:“听见没有?再唠叨就打你个半死!”

  于是,大愣子马上噤口不言了,一副缩头缩颈的窝囊像。

  金重祥又向这破板车观察了好一阵,才冷冷的道:“棺材里是你爹?”

  大愣子连连点头,居然呜咽起来:一回大爷的话,是,是我爹……”

  金重祥毫无表情的道:“死了?”

  呆了呆,大楞子迷惘的道:“死了,当然是死了,啊要不怎么会放在棺村里呐?你这位大爷真地会开人的玩笑啊……”

  哼了哼,金重祥道:“开你的玩笑?凭你?”

  大愣子呐呐的道:“人死了才能装棺材,这还用问……”

  金重祥生硬的道:“我怕是活的吧?”

  大愣子不槐是老狐狸胡起禄教出来的弟子,在这个节骨眼下,他犹竟沉得住气半点不露马脚,他仍然一脸的不解加上憨呆之状:“这位爷,呃,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把我完全弄迷糊了……”

  金重祥冷笑道:“真迷糊抑是假迷糊,不久即可知道……”

  大愣子惶然道:“这位爷,你——”

  金重祥一指伏在棺盖上啜泣的丰子俊,问:“那个,是你什么人?”

  大愣子忙道:“是我娘……”

  凑近了些,金重祥阴沉的道:“别掩着脸,抬起头来!”

  丰子俊仍在一个劲的抽噎,动也不动,大愣子急道:“爷,你待做什么呀?”

  金重祥厉声道:“抬起头来,女人!”

  大愣子忙道:“这位爷,我娘服孝在身,满心悲痛,你,你叫她抬起头来作甚?”

  金重祥暴烈的道:“来人哪,给我把这婆娘拖下车来!”

  一阵轰喏,七八名大汉便蜂拥而上,大楞子双手乱摇,大叫道:“别拖别拖,我,我请我娘抬起头来让你们瞧瞧,也就是了……”

  说着,他慌忙爬到车板上,推推丰子俊肩头,哭兮兮的道:“娘,娘啊,他们硬要看,你老就抬起头让他们看吧,咱们惹不起人家,让他们看看也少不了块肉,看完了我们也可早点上路……”

  双肩耸动了一下,丰子俊终于抬起头来,唔,白衣素裳,衬着他沾泪的脸孔,可不是,还确有几分姿色呢!

  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吧,丰子俊男扮女装的模样也丝毫破绽不露,十足十的一个妇道人家,眉儿弯弯,肤色白净,连一点唇颔间的胡碴子也不见,若说他这时的形状不是个女子,则是谁也不信的事。

  金重祥仔细看了看,阴森的道:“棺材里的是你丈夫?”

  丰子俊凄凄哀哀的点了点头,顿时眼圈儿又红了,也不知他是福至心灵还是被逼出来的——做功十足,彻头彻尾的一个中年寡妇的哀怨之像!

  金重祥硬崩崩的道:“怎么死的?”

  丰子俊开口了,声音却是尖细颤抖的:“害病死的啊……”

  金重祥板着脸问:“什么病?”

  摸了把泪,丰子俊幽然道:“心纹痛,老毛病……”

  金重祥眉梢子一扬,道:“你多大啦?”

  低下头去,丰子俊道:“四十九喽。”

  转脸看了看大愣子,金重祥问:“这小子是你儿?”

  点点头,丰子俊没有答腔。

  金重祥又问大愣子:“你多大了?”

  大愣子忙道:“三十一——”

  金重祥心里算了算,道:“嗯,差不多也该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就是楞了点!”

  大愣子眨眨眼,闷着声不响。

  金重祥道:“你们是哪里人?运枢回里一路上走了多久了?”

  丰子俊叹口气,道:“关外‘马家寨’人,只因先夫在这边的‘老和集’上做木匠,一家人才跟着迁来同住,哪知才在‘老和集,落脚半年不到,先夫便过世了,他那老病,关内关外的郎中一样的治不好,这一路来,已走了三天了……”

  金重祥回头望了望身边的一名缘衣壮汉。

  那壮汉立即躬身道:“不错,‘老和集’隔着这里正有一百五六十里路,像他们这轮破车磨蹭着,该要走三天时间!”

  金重祥微微点头,道:“你叫马什么来着?”

  丰子俊低声道:“我是马陈氏;我儿子叫马大愣……”

  一点笑容也没有,金重祥突然道:“来人,上去把棺材打开!”

  丰子俊一副惊慌失措之状,他扑到棺盖之上拼命抱着按着,一边尖声叫道:“老天啊,你们想干什么?人死了都不得叫他安宁吗?头七未过,你们也不怕冲上?”

  金重祥叱道:“滚开!”

  丰子俊死命抱着棺材,居然泪下如雨:“救命啊,这是什么世界哪?白日之下竟要启棺惊扰死人?你们不怕王法,不怕人论,不怕死人变鬼来叫冤哪?”





渡心指第六十三章 险、惊、智斗智



第六十三章 险、惊、智斗智

  大愣子见他们要开棺,也哭喊起来:“不行,你们不能惊了我爹的灵啊,你们岂可随意骚扰他老人家……”

  十多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早已车上车下的拥了上去,这些人三不管的推开大愣子,强扯起丰子俊,将棺盖四角并未钉实的铁钉敲掉,猛的便把棺盖掀了起来,但是,棺盖才一掀起,动手的几个人已齐声惊叫着捂鼻跳开!

  车下的金重祥怒道:“怎么啦?真个见了鬼不成……”

  话尚未说完,他也禁不住立即以手掩鼻,匆匆退后,棺材里那股子尸臭,业已浓浓的飘散四周!

  这种臭味简直是要人命的,又腌所,又呕心,稍一闻着,忍不住的人几乎就能将隔夜饭也吐了出来。

  金重祥捂着口鼻,厉声道:“果是死人么?”

  几名站在车上棺旁的大汉赶忙道:“不但是死人,还发了臭啦!”

  金重祥厌恶的道:“盖上!”

  那几位仁兄立即七手八脚抬起棺盖匆匆搁好,然后,又像怕沾上什么霉气般迫不及待的跃下车来!

  一挥手,金重祥道:“走,快走!”

  大楞子露出一种又惊又气又迷惘的神态,悻悻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嘛?一下叫停车,一下又盘问这,盘问那,一下竟连人家的棺材硬要启开看,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你们是官府的人吗?这样做是为什么事?你们可得说说清楚……”

  金重祥厉声道:“滚开,你再不走我连人带车全给你掀了!”

  四周的数十名大汉一阵吆喝,大愣子似是怕了,他咕嚷着,满脸不高兴的重新赶车上道,车子出去老远了,犹听得到丰子俊伏在棺盖上呼天抢地的悲号声。

  金重祥的阴毒狡诈及多疑性格乃是出了名的,他之所以一再盘询查看大愣子他们,每一着全有他的用意——

  他仔细注视大愣子及丰子俊的面貌,固然是要看看,他们是否乃为猎物之一,更借此观察有无改装易容后的痕迹,他坚令丰子俊抬头,便是要辨明丰子俊是否伪装,他详查他们住处,姓氏,以及死者的死因,目的想是挑出此中的细小破绽,看看是否有甚不符不合之处,最后,他命人启棺验视,主要也为查明两点——棺村里是否确为死人,以及死者是否已经发臭,因为,棺材里若不是死人,当然便没有戏可瞧,如确为死人,假使没有臭味却亦有嫌疑。

  因为这样的天气,经过三天时间之后,尸体是必然会有尸臭散发出来的,设若没有臭味,便即表示对方话里有问题了——金重样本性狡诈多疑,因此、任何事情他也相对的猜忌心大,轻易不肯相信别人……

  金重祥果是阴险奸滑了,“鬼狐子”胡起禄更非省油之灯,他的神机妙算,他的深思熟虑,犹在金重祥之上,这关一路过去遭到盘桔时如何对答的问题,他早已不惮其烦的一再告诉了丰子俊与大愣子二人,甚至叫他们背书似的背了几遍——他盘算到敌方如果查询时所要问的会是哪些话,而如今证明他的预测不差,就好像他是金重祥肚里的蛔虫,也宛似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一样,金重祥方才所问的话,胡起禄业已完全事先交待妥了,尤其是他的易容之术无懈可击,精妙至极,可以接受再严厉的考验,另外,他在棺材垫褥下暗置的两只死猫,那种腐臭的气味也和腐尸堪可比拟,足够薰得人退避三舍而有余……

  这时,隐藏着的关孤才不由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对于胡起禄的智谋超凡,更是由衷的佩服了……

  站在路中的金重祥,似是十分惶恼,也十分失望,他双手叉腰,脸色铁青,那模样也就越加阴森可怖了,四处的那些个彪形汉子,全躲得远远的,没有人敢向这边凑近一步。

  前面的布棚里,又匆匆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关孤也是熟悉不过的,一个又肥又壮,身高几有八尺;光亮的一颗大脑袋上泛着青油光亮,环眼狮鼻,生像威猛粗犷,另一个体形瘦小,狭脸钩鼻,冷冷的三角眼中带着蛇样的冷芒,这两个人,粗胖的乃是“真龙九子”中排行第五的“饕餮”长马盛,狭脸钧鼻者,乃老六“趴唆”崔凉!

  他们两人一出来,便急步走到金重祥这边,马长盛扯开了大嗓门,十分不奈烦的嚷着:“老七,在这个鬼地方业己桔守了他娘的好些天了,成日叫太阳烤油,风沙迷眼,却连人家影子也没堵着一条,我看十有八九是白费功夫啦!”

  金重祥皱眉道:“难说。”

  马长盛粗暴的道:“还难说个鸟!姓关的,他们若要来早就该来啦,至今未见不说,一路上派出去的眼线侦骑又何尝摸着人家的边?根本就在瞎闯胡猜,谁知道他们往哪里去啦,娘的,只怕谁也不知道!”

  金重祥立道:“五哥,你轻声点行不?叫老板听了去有你乐子了!”

  说着,他伸手拉着马长盛往关孤藏身的土坡下走近了好一段,崔凉也沉默着跟了过来。

  现在,这“真龙九子”中的三子,已以隔着关孤十分接近了,近得关孤宛似可以听到他们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三人站定,金重祥才埋怨的道:“五哥,你乱发什么牢骚嘛!在近并非全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有‘绿影帮’与‘大凉门’的手下,万一叫他们传话到老板耳中,看你如何消受!”

  一边,崔凉阴沉的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全是院里的人,也有暗地绊我们脚后跟的杂种,程妖姬可老是在找机会挑剔我们哥几个!”

  崔凉口中的“程妖姬”,即是禹伟行的三姨太“玉魔女”程如姬,在“悟生院”的派系倾轧里,程如姬对“真龙九子”亦并不友好,时而明争暗斗,所以,“真龙九子”背后称呼这位大老板的宠妾,全将她的姓名中那个“如”字改为“妖”字,也算是下意识的一泄心中之怨!

  马长盛立即愤怒的道:“娘的皮,谁敢乱传浑说,看我不扭断他的脖子!”

  崔凉冷冷的道:“别说了,五哥,你就是这样心浮气躁,小不忍则乱大谋!”

  马长盛悻悻的道:“我他娘可憋够了,一天到黑,不是挨着日晒,就得吃着沙尘,犹提心吊胆的四面奔走,睡也睡不稳,心也安不下,还要奉承这个,仰视那个,拎着脑袋在这里玩命,受尽了罪,却半个‘好’字背不上,他娘的,真叫犯贱啊!”

  金重祥毫无表情的道:“谁不是这样?”

  崔凉目光四扫——也扫过关孤藏身之处——然后,他似是有些茫然的道:“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不似笑的一笑,金重祥道:“耐着心吧,六哥,姓关的与他那几个同路人不擒着,咱们老板是绝不会拔营收兵,半途而废的!”

  马长盛气呼呼的道:“这真他娘合了一句话了——‘守株待兔’,说不定姓关的老早就和那几个狗男女从别的地方摸出关外啦,我们却像一群傻鸟似的在这里穷等!”

  金重祥摇摇头,道:“这一层,我们比较相信禹老板的判断。”

  大眼一瞪,道:“怎么说?”

  金重祥缓缓的道:“由我们最后一次得悉关孤他们的踪迹看来,他们业已十分接近‘古北口’,从他们所走的方向推测,除了这里便绝无第二条路好走,自‘古北口’出关却非经过我们这两条道路不可,他们并无其他选择!”

  马长盛不服的道:“难道他们不能走大路?由荒郊野山攀山越岭而过!”

  金重祥狡猾的一笑,道:“怎去过法?姑不论我们在这附近五十里方圆成一直线,在每次一处樵径窄道及山隘各处全派有眼线埋伏,就说我们没有这些布置,关孤那拨人里妇女老弱一大群,他就背着她们飞过这一大片峭壁峻岭?”

  顿了顿,他又道:“而关孤这人标榜忠义,卖的是仁义膏药,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抛弃他所要保护的人,何况,哪里头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他舍得?”

  崔凉嘲弄的道:“说不定他这一次的‘窝里反’还得到舒家那老婆婆一大笔好处!”

  金重祥戏押的道:“除此之外,我看舒婉仪那小贱人也必定对他施用狐媚之技了,姓关的人财两得,怎不意乱情迷冒上一险?别看他平时道貌岸然,一副柳下惠的模样,其实还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我就不信他是只不闻腥的猫!”

  马长盛粗声粗气的道:“你们看,姓关的会不会领着那几个人又转回头?”

  金重祥哼了哼,道:“不可能!”

  马长盛道:“怎么不可能?”

  金重祥阴沉的,道:“若要从这里再回头,至少也得绕上一个千多里的大弯,关孤有这一群拖累,他势不敢再冒这个险,他们行动慢,目标显著,只要一转头,随时有让我们‘踩盘子’弟兄发现的可能,而我们要追上去可就快了,姓关的会想不透这层利害么,况且,其他每一处可以出关的道路前头,我们也都早已派了眼线监视着了,只要一待察觉,即将立时飞骑传信,我们仍可及时堵截……”

  崔凉颔首道:“若比脚程,关孤他们是断然不及我们快速的,他不会舍近求远,妄冒其险……”

  马长盛恼火道:“照你们说,姓关的一行人是必经此地了?而又不会分开走?”

  金重祥点点头,道:“依情况的推测与事实的根据来说,是的!”

  马长盛怒道:“但为何至今未见人来?”

  金重祥道:“这就不敢说了,或许他们仍在犹豫,仍在惊恐,仍在筹思一条过关之计,他们也十分明了,这‘古北口’一关并不易过!”

  马长盛大声道:“依我看,姓关的自己逃之夭夭了也未可定!”

  崔凉三角眼一吊,道,“五哥,你和关孤也相处了很久,怎的对他尚不清楚?金老七刚才业已说过了,姓关的标榜忠义,卖的是仁义膏药,他混生活便全靠的这个,因此,他纵然自己可以逃掉,也决不会逃的……”

  金重祥接道:“更说不定他收了人家好处——财与色!”

  马长盛磨着牙道:“娘的,我看真叫姓关的整疯了!”

  金重祥冷冷的,道:“不用急,五哥,姓关的只要和我们朝上面,有仇有恨有气,全能谕雪吐露个干净!”

  崔凉脸色有些阴黯,道:“自家兄弟面前,讲话何妨由心——据我看,如若真与姓关的朝上了面,只怕那个结果也并不怎么太妙?”

  马长盛瞪眼道:“什么意思?”

  崔凉摇头道:“关孤实在厉害。”

  金重祥沉默了一下,讲的也是真话:“六哥说得不错,但我们人多,以一对一或许不行,以二对一,也可能围不住他,可是大伙一起上,姓关的便有三头六臂也一样要吃亏!”

  崔凉道:“当然,他再强也无法以一己之力与整个‘悟生院’相抗衡,问题是,我们必定会有损伤,而且这损伤将不是太轻——”

  金重祥道:“六哥,这样的情况乃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论为‘悟生院’的威信,为了我们哥几个本身的利害,或为了四哥与老人的血仇,我们都势须倾以全力干掉姓关的不可……”

  马长盛道:“娘的,我们若不能在这个机会里干掉姓关的,他迟早会有一天转回头来找我们,到了那时,我们的处境怕就更恶劣啦!”

  吁了口气,崔凉道:“这个顾虑谁也晓得,但就是不要去想一朝与关孤对仗时的情景,他那‘渡心指’的森森寒气就像能透进了的心底……”

  马长盛不悦的道:“老六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崔凉苦笑道:“五哥,我是说的真心话……”

  马长盛道:“算了,不说也罢,越说越叫人混身不对劲!”

  隐身石隙中的关孤屏息如寂,毫无声响,他静静的聆听着坡下这几个死仇的交谈,他不惊讶,也不气愤,他只是默记着对方话语中那些可能对他有用的内情……

  金重祥又启声道:“其实,五哥也不用怪六哥有些忧虑,咱们上上下下,直至连禹老板本人,还不一样心绪不宁?干脆不要去往这上面想,堵得着姓关的自是一劳永逸,万一堵不着,以后的事情如何变化以后再说吧,犯不着现在就自己折磨自己!”

  马长盛忽然嘿嘿笑了,道:“娘的,老七,你自己早已在疑神疑鬼惶惶不安了,还说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金重祥道:“何以见得?”

  马长盛皮笑肉不动的道:“你紧张的得连人家过路的棺材也硬要掀开来看,不是疑神疑鬼是什么?”

  金重祥有些恼火的道:“我这只是小心,哪能说是疑神疑鬼?要知道,关孤那批人诡计多端,狡诈百出,什么样的花巧他们也能用上,当然就得加意防范着点,万一那棺村里装着的不是尸体而是活人,甚且是我们要堵截的人,若叫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混过了关,岂不显得我们大无能了?所以为了预防有诈,我才坚令启棺验视——”

  马长盛笑道:“你这才是瞎紧张哩,用棺材装活人过关?简直荒唐!”

  金重祥道:“一点也不荒唐,这个法子十分有效,可惜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也没有胆子这样做而已!”

  崔凉道:“幸亏他们没有这样做,否则岂不是正好被你识破?”

  金重祥傲然一笑,道:“就凭关孤再是狡猾,也未必能以逃过我的法眼!”

  马长盛咧开嘴道:“还说呢,空自染了一身尸臭!”

  金重祥正色道:“宁在毋滥,还是仔细的好!”

  马长盛伸了个懒腰,望望天色,道:“整个下午就这么快又消磨光了,看样子,今天仍是不会有什么收获啦!”

  崔凉道:“夜里才更须谨慎,关孤比任何人都明白利用黑暗做掩护的技巧!”

  金重祥低沉的道:“这些天来,白天忙,晚上累,搞得人精疲力竭,有时候两眼望出去全变得晕茫茫的了!”

  马长盛舐舐嘴唇,道:“老九还在睡,等下叫他起来接班,你去躺一会吧!”

  金重祥道:“等等再说,我还能挺——”

  忽然,他又将目光四扫,压低了声音:“那边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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