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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再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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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垢突然指示道:“无非、无凡、无玄,你们三人留在屋内掠阵。”
  本已兴冲冲提起长剑的三人闻言俱是一愣,小千临出门前,拍拍三人肩膀,寓意深远道:“听你们大师兄的话没错。守在这里,别乱跑!”
  其他人已迅速跟出。
  月癸走在最后,发现三人仍是满脸悻然,故意压低了嗓门,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大师兄为何不让你们出去应敌,对不?”
  无非等人拼命点头。
  月癸拍拍他们脑袋,温言道;“连客途老大都说来人功力非凡,表示对方真的不是普通高手。大师兄为了维护你们的安全,所以不希望你们涉险。懂不?”
  三人感动万分的拼命点头。
  “小心守着这里。外面有人,不表示这里就不会有人摸进来!”
  月癸挥挥手,一溜烟闪出门外。
  无非等人相互对觑一眼,上前合力将门顶上落闩。
  三人不禁意望向打麦场,这才发现,雪地上虽然留有或深或浅的脚印,但是,没有一个深陷的足迹超过一寸。
  这种功力,是他们三个人绝对办不到的事,三人至此恍然明白。
  三人的师父在下山前,曾经交代过:功力太差非仅不能帮助师兄们,反倒有可能成为敌人牵制师兄们的弱点。所以,来日若有机缘跟着双清祖师爷练功,一定要多加用心,好好努力!
  ※       ※       ※
  呼啸的北风,仿佛有着透骨钻肺的厉害本事,让人每呼吸一口,都像吸进一大把的冰珠子似的难以消受。
  尽管身上早已加了一件纯棉大氅,口鼻也已经用头巾幪住,但是,那种喘一口都能让五脏六腑跟着收缩的寒气,委实快把人冻成了冰棍。
  客途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不管是哪一路不开眼的货色,大风雪天里发神经,没事跑到这种驴子不拉磨、野鸡不做窝的鸟山坳小荒墟来找咱们的麻烦。光是让少爷我在这种天气里,跑出来受这等子活罪,这些家伙就真是该死!等一下朝了相,有理扁担三,无理三扁担,横竖先开扁再说。”
  从小墟子口到小墟子尾端,方圆不过百丈,而且还是连农地、菜圃也估进去了。
  百丈距离,对客途来说,只需几次起落便能抵达。
  更甭提,尽情热身之后的小桂,正带着敌人迎面而来。
  如此两头一凑,距离自然更近了!
  “换手!”
  这小鬼奔到近前,居然笑嘻嘻的伸直右手,准备和客途来个“默契之印”。
  客途见状,健臂倏探,翻腕抓住这小鬼:“想跑?少来这一套。”
  小桂被他拉着绕了个大圈,转回来时,白衣白袍白巾蒙面,除了颜色不对,一切服饰装扮与过去他们的“老相好”──巴彤教──完全一致的神秘杀手,已然欻地掠至,冲着依然带着愉快嬉戏心情的小桂二人,扬刀暴斩!
  客途拉着小桂猛地斜掠三尺,避开第一波攻击,尚有闲暇的抽空问道:“巴彤教?”
  “然也!”
  “冬天换季了?怎么全改穿白色?”
  “我哪知?”小桂拍拍客途抓得太紧的手掌,要他放手,一边道:“如果不是想在雪地里掩人耳目,就是已经和伍贼子的星月宫同流合污了!”
  只这两句话时间,巴彤教众多高手已然将两人团团围住!
  小桂和客途也没打算再跑,干脆袖起手来,等着后备部队赶来支援。
  客途目光一扫,扬了扬眉问道:“怎么只剩二十七只?”
  小桂愉快道:“一套‘韦驮降魔拳’、一套‘蛰龙掌’,外加一套‘修罗三式’,就搞定五、六个家伙。不知道是他们程度变差了?还是我的功力提升了咧?”
  “废话!”客途嗤笑一声,懒得理会这小鬼想要表丑功的心态。
  巴彤教这些高手,不再像过去一般,单纯使用刀或剑为兵器。从他们撤出的兵刃看来,还真有点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的味道。
  看情形,这些人若不是佣兵身分,就是新近加入该组织的特殊份子。
  “上!”
  不知是谁发出号令,二十几名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抡起武器,闷不吭地朝小桂他们师兄弟俩虎扑过去,颇有点因为人多势众而造成的惊人声势!
  小桂畅然朗笑,身形一晃,迎向敌人,几乎同时,一道如龙的灿灿长虹冲霄直起。
  “干将宝剑”神威凛凛,豁然出鞘!
  这小鬼热过身之后,现在可真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闷气尽去。因此在恁大的风雪中,他可也没兴趣继续陪这票生死冤家瞎耗胡缠,自然一上手,便以家伙相见!
  如果说,方才小桂的空手武术,已经令眼前敌人尝到苦头,那么,如今这票巴彤教所属高手,才算真正见识到这小鬼犀利、精湛的真本事。
  这些杀手们的苦战,才刚开始哩!
  小桂冲向敌人,豁然狂笑中,剑光辉耀、杀气腾腾,以一敌十甚是来劲。
  客途在小桂出手的瞬间,同时展开攻击。
  他朗笑一声,错掌倏挥,千百掌影有如猝然镖飞的利刃,所有被小桂丢下的其余对手,则由他一并照顾!
  说来夸张,但是以他二人如今功力,在短暂数招之内,要和十倍之数的敌人周旋,他们俩尚且应付得来。
  当然,这种玩命耍帅的事,如果时间拖长,最后倒楣的终究会是小桂他们。因此,以一敌十的狂气,稍稍小玩一场可矣,搞得不好,可是真会要人命的!
  当无垢他们赶到双方动手的现场时,武当诸位大少乍见这对师兄弟的霸气之举、狂妄无敌,不禁在目瞪口呆之余,全体傻傻的肃然起敬!
  后援部队之中,只有小千和月癸从来不受这种狂妄的影响。
  两人脚尖点地,加速扑向混战的双方,同时不忘大声吆喝:“上啊,兄弟们!还傻在那儿看戏?”
  无垢等人这才如梦出醒,长剑出鞘,加入战局。
  “堂欣、堂匀、鸿飞师兄,组阵!”
  随着无垢当机立断的指挥,胡家兄弟和江鸿飞立即配合“武当七星”中的四人,组成“北斗七星剑阵”一股脑儿笑纳朝他们扑来的十名对手。
  这十人一去,小桂和客途压力大减,应付起对手,更加轻松自如。
  月癸滑溜的抢入混乱之中,手中“无情竹”挥洒出如山棒影,将眼前杀手当作冬夜几乎绝迹的瘌痢狗,乱棒打杀!
  小千身上无剑,空手闯入敌阵,只见他顿足结印,双手指剑左挥右划,原本攻击小桂他们的兵器,莫名其妙失了准头,自相残杀。
  三名白袍杀手见状,舍下小桂转而扑向这个茅山祸害!
  一只方戟、一双毒龙拐、一条九节鞭,交汇出一张死亡之网,呼啸罩向小千。
  小千蓦然大喝,双掌倏扬!
  没有看见他挥撒出任何玩意儿,空中突然哗啦飘落满天黄符,看似陷入死亡之网中的身影,倏忽不见踪迹!
  方戟、毒龙拐、九节鞭同时砸空,三名白袍杀手骤然惊心,急忙圈腕带回兵刃,四下搜望,忽地──
  小千出现在手持毒龙拐那人身旁,嘿嘿怪笑:“好朋友,在找什么?”
  毒龙拐刚刚扬动,小千的“天雷掌”已经十掌合一,完全结结实实劈在对方身上,将对方打得倒飞七尺,口喷鲜血,一命呜呼。
  九节鞭疯狂大叫,抡鞭猛抽,飞笞如龙,蓦地向小千窜射而至!
  又有三人转移目标,朝小千这边扑杀过来。
  小千不慌不忙腾身掠向高空,身形飞旋,并指书咒,浩然无畏道:“飞星遁甲,功参造化,十方法界,尽吾所辖。敕!”
  “敕!”字出口,无数蓝白星光宛似夏夜烟火,蓬然幻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他的身影亦在星光幻起的同时,刹那间消失无踪!
  白袍杀手之一,见状惊叫:“北斗飞星?”
  此人急忙弃剑结印,猛地跺足向外倒掠。
  “错!”空中回荡着小千的声音,使人猜不出他人在何方:“记清楚了,这是比‘北斗飞星’更上一层的‘飞星遁甲’!”
  不明所以的其他巴彤教杀手,微微一愣,凭空幻现的星光,照临他们身上。
  瞬间──
  “呜﹋﹋哇……!”
  蓝白星光拢罩下的四名杀手,蓦地丢下兵刃,双手在自己头脸上乱抓,口中发出凄厉惊恐的惨怖哀号!
  不过片刻,四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地毙命。
  另一边,客途抱着双臂,在旁纳凉道:“有你的,小老千!几时你已经将飞星遁甲融会贯通,可以如此俐落的运用对敌?”
  “客气、客气。”空中,小千现出身形,呵呵直笑:“好歹我出道比你和小鬼早,所以总不能光是看着你们俩的本事越来越高明,自己却不思长进吧!”
  他凭着离奇的道法之术,身若浮云,不晃不动定在半空,冲着地面上那名侥幸逃得生天的巴彤教杀手,招手挑战道:“看来阁下亦是道法中人,何不上来彼此应证一番?”
  地面上那人因为有白袍蒙面,所以看不出他的神色如何,但从他默然不语的情形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乐意和小千单挑。
  小千呵呵一笑,接又挑衅道:“从刚才阁下抵挡吾派秘技的手法看来,这位道兄应该是皖境凤阳门下的术师。怎么,难道道兄没有信心对付得了我茅山派法术?”
  白袍杀手冷哼一声:“天魔咒师宗础虹,十里外候教!”
  此人袖袍倏挥,身形遁走。
  小千冲着在旁袖手掠阵的客途,颔首微笑道:“我去去就来。”
  他眼一瞥,发现小桂竟也已经收手,正站在一旁看热闹。
  其实,自从无垢等人加入战况后,巴彤教便不再拥有人数上的优势,尤其是他们大部分人手,一时失察,落入武当剑阵之中,冲突无路、进退不得,是最大败笔。
  由于大批人马被困剑阵中,小部份四、五人又莫名其土地庙的被小千的“飞星遁甲”给收拾了,因此,残存者光凭月癸和白承志两人对付,虽不算绰绰有余,但战局显然有得胶着。
  这时,小桂见他与人转战他处,兴致勃勃道:“这边交给师兄可也,我跟你一起去观战。”
  “不好吧!”小千犹豫了一下:“我和人家是单挑咧!你去干嘛?”
  “去看戏啊!”这小鬼理所当然道:“对方又没说不能有观众。而且,易地而战,你怎么知道他没帮手?”
  客途亦道:“让小鬼跟着去也好,多个人顾前顾后,不用担心巴彤教别有阴谋。”
  “那我先早一步。”小千眨眼道:“人家约我在十里外见,就是想考考我的遁地术,去晚了,会被看扁的。小鬼就靠自己的两条腿,慢慢来吧!”
  说着,他嘻嘻一笑,挥手解除此地结界,人影同时消失。
  “搞啥?”小桂咕哝道:“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被法术带着走,会是什么滋味。这个臭牛鼻,居然放我的鸽子?”
  客途拍拍这小鬼,嘿嘿捉笑道:“虽然风雪是大了点,不过只有十里地,对你来说,不算远!”
  不远?
  才怪!
  在这种大风大雪的日子,十丈都让人觉得路途遥遥,何况得杀出十里!
  小桂哀怨的白了师兄一眼:“早知道这样,就让你去了!”
  客途得意直笑;“这就是做师兄聪明的地方。你快跟去吧!我也得去帮帮小辣子和白帅哥,否则,光凭他们两人,对付人家八、九名高手,还不知道要蘑菇到什么时辰咧!”
  师兄弟俩会心一笑,同时行动。
  客途反身扑向仅有的两处战场之一,月癸和白承志被九名高手围住,两人背靠背的御敌,形势稍若下风。
  客途倏闪即至,恐怖杀招──“明王斩”,瞬间出手,在众人都尚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凄惨嚎叫声中,已有两人被他凌迟分尸!
  他这招出手,果然镇住在场所的人,包括月癸亦是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蓦然飞降,突现怒目金刚相的这尊“不动明王”。
  小桂却是在惨号发出的同时,展开“千里一粟”的身法,瞬间移动,刹时掠出十余丈,再一晃身,他人已出了小墟子口,消失于风雪中。
  十里地,虽说不远,不过在眼前这种顶风喝雪的天气里奔来,可也得费点时间。
  小桂只好想像自己是大海中一艘锐利的快艇,切过狂风、撕裂海面,勇猛无畏的挺进在滔天巨浪之间。
  不过,他有些懊恼的发现,此时自己,其实更像一只在浪头上跳舞的螃蟹,要去的地方跟风浪的推挤刚好成相反的方向!
  那种必须卯足了劲才不会被风雪往后吹走的感觉,小桂已有许久无缘品尝。想当年,住在莲花峰上,遇着像这样风雪交加的日子,光是开个门想出去屋外尿泡尿,就比眼前辛苦许多。
  这小鬼索性卯起了性子,纵声厉啸,正面向风伯、雪女发出挑战,和酷厉的大自然飙上了!
  大风雪天里,老天爷早就黑了脸。
  小桂根本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一路奔来,风雪遮目,他怎么断定小老千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跑?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一只委屈的黄符纸鹤在狂风暴雪中努力挣扎着拍动它脆弱的翅膀,前进三尺、却连翻带滚,再被吹退两两尺余。
  小桂看着纸鹤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失笑。
  “带路吧!”
  纸鹤有灵,闻言调头,顺风疾行,霎时飞出十数丈外,小桂发足追去,一人一纸鹤,奔掠在沧茫风雪之中,宛似踏雪飞鸿,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记东西。
  不知奔驰多远,小桂猛地发现纸鹤早已不见踪影。
  他立刻煞车,停下身,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这才注意到,风雪虽然仍大,但四周有着异样的温暖!
  照理说,温暖的地方怎么会下大雪?
  忽地──
  一股风柱呼啸急旋着朝他撞来!
  “退!”
  金光倏现,向一面防护墙挡在小桂身前,风柱触及金光,刹时风消雪散。
  空中,传出小千的声音:“道门较劲,何必祸及无辜?”
  宗础虹冷笑的语声在四面回荡:“他不是为你帮场而来?”
  “不是!”不用小千解释,这小鬼咯咯直笑的自己招认道:“我是赶来看热闹的。不过这一回,我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哩!”
  “擅入法界者,死!”
  “退九踏艮,顺行离火。”
  小桂闻声身形猝移,无数七寸柳叶飞刀咻咻有声的射向小桂适才立足之处。
  当他由北向南顺行至“离”位,眼前豁然一亮,小千和宗础虹两人出现在距离他约三丈九尺之外。
  这时,小千依然以其绝技浮定空中,地面上,宗础虹四周火光熊熊。
  怪的是,宗础虹虽是立身大火之中,争腾的火舌居然烤不焦他半根头发!
  小千吃吃笑道:“道兄,眼前你还是专心于咱们之间的事吧!你若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宗础虹冷哼一声,不信邪的袖袍一挥,一条火龙“呼鲁鲁!”噬向小桂!
  小桂“啧!”的咋舌,双掌结印胸前,口颂梵唱,一招“普照大千”便将火龙反弹回去。
  宗础虹不料小桂有此怪招,疏神下,火龙反噬,兹地微响,烧焦了他的眉毛!
  “你不动我,我也不介入你和小老千的决斗。”
  这小鬼好整以暇道:“跟着他混了这么些年,法术我是没学到,不过却验证了几项本门心法,用来对付你们这些道术中人,好像也挺管用的!”
  宗础虹怒然无言的瞪着这小鬼。
  其实,他就是因为在稍早的较试中屈居下风,才会想打小桂的主意,想藉此威胁小千扳回劣势。不过,他现在知道,这个如意算盘打不响啰!
  小千和姓宗的动手,三招两式变已明白,对方道术功力和他相去甚远。他若有心取宗础虹的性命,虽不见得是反掌折枝,却也离瓮中捉鳖不远矣。
  只是因为茅山一派和安徽凤阳门并无深仇大恨,如今对立,多半是受到新、旧联盟之争的影响,小千没有兴趣为此多结一段梁子,所以一直未下重手罢了。
  小千明白这情势,姓宗的再笨,也多少掌握得到这一点。
  无奈之余,宗础虹岂有心情恋战?
  一时之间,这位“天魔咒师”不均有些作辣的僵在当场。
  这时,围绕在宗础虹四周的火舌,竟随着他心境的起伏,忽强忽弱的涨落不停。
  小千有感而发道:“宗道兄,严格来说,你的‘烈火红莲’咒法已经登堂,可是以眼前景况看来,却是未臻大成。据我所知,此咒术乃是凤阳门的镇门绝技,贵门下所学者有限,足见你在凤阳门中功力非凡,地位应该也不低。你我今日较法,目的在于彼此应证,有必要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吗?”
  宗础虹脸色阴晴不定,沉默良久,方道:“既然是应证,就请宋道兄略显实力,好要贫道口服心服。”
  小千心里暗骂:“奶奶个熊!你这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也罢。”小千语声朗润道:“道兄注意,请紧护元神!”
  随即,他脚踏天罡、凌空飞旋,手笔书划,口中请咒道:“一切万物,精气为用,两仪三景,气行其中;上请有敕,速将威灵,一阳生形,幽壑开明。道妙一气分阴阳,灿然三光归吾掌,风雷电雪听号令,炎消火灭朱雀藏。急急如祖师律令!”
  一声令下,他和宗础虹所在三丈九尺范围内,顿时云黑风号,冰雹如星殒石墬,哗啦暴落,打得人肌肤生疼、满头长包。不过片刻光景,宗础虹身旁四周的火焰无力吞吐一阵,旋即烟消炎灭,他立身之地大地冻结成冰,晶亮光滑如镜!
  宗础虹蓦然一声厉啸,身形顿失,空中犹自传来:“茅山道法果然高明,在下承让了……!”
  声音渐去渐远……。
  小桂有些纳闷道:“怎么?他不玩了?”
  小千双手倏挥,四周立即恢复正常,空气依旧冰冷刺骨、风雪仍然咆啸呼号。
  他顶着风走向小桂,啧声嘲弄道:“他还能怎么玩?刚才,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我保证他当场被我变成冰冻奇侠,冰封起来。那时,他非得元神俱灭不可!功力差别悬殊,你叫他从何玩起?”
  “原来如此。”
  “奶奶的!”这个茅山小道搓着自己的臂膀,冻德语声打颤道:“这是啥咪天气,怎地这么个冷法。这种日子叫人怎么过嘛?快、快、快,咱们赶快赶回去抱暖炉、烤火盆,那样才是正确的人生!”
  “同意。”
  就算小桂功力高强,又曾在黄山高峰上“享受”过这种风雪与共的生活,不过,对于眼前天候,他仍然有些觉得吃不消。
  两人并肩朝来时之路往回奔,藉着催劲发功的腾掠,身子总算感到稍微暖和了些。
  顶着漫天风雪,小桂异想天开问道:“喂,小老千。你的法术不是不错嘛,为何不干脆画张抗风御寒的符箓来用用,咱们不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吗?”
  “你想得美!”小千嗤道:“那种符箓不是没有。可是,就只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哪值得本天师出手!”
  小桂口中呵着白雾,哆嗦道:“既然有,却不用。你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小千耐心道:“兄弟,我透露一点宇宙密法让你明白。你以为我们当道士的,修炼一点本事,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天气不好、要它放晴,久旱不雨、叫它放水,凡是不合吾意的事,就随随便便改变整个宇宙的自然运行?果真这样方便,哪还会有什么‘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的警语?”
  他呛得满口风,兴致却颇高昂道:“这个世间,是有因果的!尤其是我们修道之人,固然能使用一些法界秘技,操纵阴阳五行,达成某些特定目的;但是,我们也只是借用这世间已存在的力量而已。用得好,用的得法,以我们己身修练的功力、功德,可以负担业报,宇宙的律法不会找我们算帐,就不会出问题。若是用过了头、用错了地方,甚至动错心念偏离正道,因果轮回的转盘就会启动,我们曾向这个世间借用过的所有一切都必须要还。慢得话,不得好死,快得话报应马上临头。你懂不懂!所以,即便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法术施展,我们修道者都必须审慎考量、小心使用,不能随便玩笑,知否?”
  “了!”小桂唉然叹道:“看来,修道也有修道的麻烦和忌讳嘛!不是百无禁忌,可以随便玩玩的哩。”
  “废话!所以你认命一点,‘冻冻’脑子,让自己清醒些吧!”
  “冻冻脑有啥问题。我现在冻着身子比较麻烦!”
  “总比光屁股冻着好多了……!”
  他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胡扯瞎掰聊以解闷,说到好笑处更是拼命用力大笑,为僵冷的身子多少制造些“心情上”的热量。
  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还真得花点时间才能抵达。
  小桂他们终于在入夜,不知道哪一个时辰,回到了他们在小墟所租的温暖的家!
  一进门,屋内空空荡荡,只有月癸和客途对坐在火盆旁边,温酒、赏雪、吃宵夜,当那点灯等门的夜猫子。
  小桂和小千推门而入,见状讶然,异口同声问道:“人哩?那些公子哥儿们,都上哪去了?”
  “走了。”
  “走哪里去?”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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