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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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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秀士被这番恶毒的话逼疯了,一声怒极的怪叫,伸手拔
剑。
剑刚出鞘,还来不及挥出,剧变已生。
符可为的剑,突然以令人目眩的奇速,闪电似的吐出,锋尖
突然点在双绝秀士的咽喉下。
…
ROC 扫描,bbmm OCR, 独家连载·云中岳
《江湖猎人》——第 七 章云中岳《江湖猎人》第 七 章
活报应与不归客远在三丈外,居然没看清符可为是如何接近
双绝秀士的,但见人影一晃,便越过丈余空间,快得无法看清实
影。
两个老江湖张口结舌,互相看了一眼,不由毛骨悚然。
双绝秀士大骇,惊得呼吸快停止了,以自己拔剑手法之快,
敢夸宇内称尊,双方相距在丈七八左右,接近的速度决不可能比
拔剑快,怎么连人影也没看清,冷冰冰的锋利剑尖已点在咽喉下
了!
“你别慌。”符可为阴笑:“在下不会这样轻易地杀死你,
一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在下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让你
双绝秀士从江湖除名。”
说完,徐徐后退,一步步沉稳凝实,宝像庄严,一双虎目幻
现慑人心魄的冷电寒芒,随时准备应付双绝秀士的愤怒袭击。
双绝秀士不敢扑上,在他的冷酷威严目光注视下悚然心惊,
气势上已屈居下风。
右方三丈外围观的人丛中,突然传出一声奇冷无比,每一字
皆直灌耳膜的叱喝声:“阁下转身,在下要用暗器杀死你。”
符可为并未转身,用同样的声调说:“泰山王乔庄,不要鸡
猫狗叫,你随时可以发射你那只能吓唬三流人物的小飞叉。话说
在前面,你的飞叉在出手的刹那间,就是宣告你泰山王乔庄死刑
的时候。在下行事的宗旨是,决不容许任何人第二次下毒手要在
下的命。”
“咱们曾见过面吗?”泰山王讶然道。
“岘山村外大道上,你难道忘了?”
“啊!原来是你……”
一声沉喝,双绝秀士突然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身剑合一,疯
狂地扑上,剑上风雷骤发,锐不可当,剑虹破空射到,宛如电光
一闪。
“铮铮!”
龙吟震耳,罡风四射。
双绝秀士连人带剑被震飞出两丈外,着地时屈右膝踣倒,举
剑的手以剑支地不住发抖,眼中有惊怖骇极的表情,脸色突然苍
白失血。
符可为屹立原处,举剑的手稳定如铸,但他的身形已经右转,
面向站在人丛前的泰山王乔庄。
“你该乘机发射小飞叉。”他冷冷地道:“现在你已经没有
机会了。”
雷霆一击,把旁立的玉面二郎惊得浑身毛发森立,握剑的手
开始发抖。
名震江湖大名鼎鼎的双绝秀士,只攻了一招便被震飞两丈外,
那十余名打手惊得大汗澈体,手脚发软。
泰山王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双绝秀士吃力地站稳,向王面二郎打出撤走的手式,一言不
发扭头便走。
仅片刻间,该走的都走了。
人群议论纷纷,开始散去。
泰山王乔庄呼出一口长气,悚然后退。
符可为将剑往脚下一丢,向活报应两人道:“两位前辈再不
走,绝魂剑带着襄阳六煞赶到,想走也走不了啦!绝魂剑不是两
位能应付的。”
“老弟,你不怕?”活报应问。
“很难说,一比一,绝魂剑毕竟是老了。”
“老朽与冯老哥,听由老弟指挥……”
“抱歉,在下不喜与人结伴办事。”
“老弟的事……”
“无可奉告,两位快走。”符可为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
度:“请转告贵友神枪客罗化及,凭他们八杰的实力,还不足与
李家相抗衡,派人深入,早晚会被逐一消灭的,两位就是活见证。
两位千万要记住,要想帮助别人,首先必须能保护自己。再见!”
两人在原地发怔!
目送符可为的身形徐徐远去。
“冯老哥,你可曾听说过,能一招把双绝秀士吓破胆的人
吗?”活报应悚然道:“双绝秀士以剑成名,不但剑术通玄,剑
炁已有七成火侯,剑及处无坚不摧,竟然一招败落,武林中怎么
从没听说过这号姓符的年轻人物?”
“待我想想看。”不归客低头沉思。
“杜老哥,这次你到熊耳山邀我来南阳探望罗老弟,我不是
刚从九江返家吗?”
“是啊!”活报应道:“你是去探望鬼剑左亮,左老弟真是
好福气,竟然在家纳福,当起面团团的富家翁了。”
“左老弟不是曾提及邪剑修罗挑了天下三大杀手集团之一的
青莲社之事?”
“不错。”
“邪剑修罗姓符,叫符可为。”
“你是怀疑这位叫符玄的年轻人,就是邪剑修罗?”
“的确有此想法,两人都是姓符,而且年岁也相若。”不归
客点点头:“叶县撞车案,救助两位受伤旅客的唯一旅客,据从
许州中州车行得来的消息,就是这位叫符玄的年轻人,救了人之
后悄然走了,不肯留下打官司。”
“咱们谁也没见过邪剑修罗的真面目,光凭这个年轻人姓符,
也不能就认定他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邪剑修罗呀……”
“几处巧合,可能吗?”不归客不让活报应把话说完,以免
打断自己的思路:“杜老哥,世间恐怕只有一个人,能一剑封死
双绝秀士的剑炁。”
“你是说,威震宇内横行天下四十年的魔剑天尊公孙长青?”
“魔剑天尊早于十年前就归隐了,说不定早已黄土长埋。”
“那……”
“邪剑修罗。”不归客肯定地说;“只有他能,四年前观日
峰四灵兽与七星宿大决斗那件事,江湖朋友都耳熟能详。邪剑修
罗不但救上一代的天下十大剑客排名第一的神剑徐康生于生死须
臾之间,且在片刻间击溃七星剑阵,三招慑伏四灵兽。这种超高
功力的表现,当今武林真难找得出一个人与之相比拟。”
“别再胡想了,鬼剑左老弟不是见过邪剑修罗吗?日后向左
老弟探询,不就真相大白了。”
“说得也是。” ☆☆☆ ☆☆☆
☆☆☆
金八爷躺在汉北别庄自己的床上,他的妻子和儿女围在床前
掉眼泪。
玉面二郎召来的武林高手,进进出出络绎不断,一个个察看
之后,无不摇头苦笑着束手无策,谁也解不开所受的禁制。
金八爷浑身失去活动能力,只能转动双目。
最后,绝魂剑李永泰偕襄阳六煞过江赶到。
绝魂剑名列天下九大剑客,排名第五,在江湖道上,真没有
几个人能接得下他手中之剑。
襄阳六煞,并不是绝魂剑的手下,而是襄阳地面的武林名人,
与绝魂剑交情不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七个人把襄阳划为势力范围,局面获得有声有色。
六煞的真才实学,比起绝魂剑虽然略逊一筹,但六个人加起
来,江湖上敢和他们斗的人就没有几个人。
南阳八杰有八个人,就不敢与绝魂剑硬碰硬结算,就因为如
果在襄阳附近冲突,必将受到六煞的干预,毫无胜算的机会。
经过详细的检查,绝魂剧也宣告绝望。
金八爷全身的经脉皆没有多大的变化,各处重要的穴道皆无
异状,但分开来检查,毛病就来了。
以足太阴脾经来说,用真气导引术试行检查,整条经脉是畅
通的。但如果分穴检查,自脐旁的大横穴用真力导引推拿,下面
一穴腹结便吸引了大量的震撼力道,而下一穴的府舍,却突然自
行封闭失去作用,以致腹部急剧积气,脾脏收缩痉挛,肚腹的变
化极为明显,金八爷直冒冷汗,口不能发声,眼中的痛苦神情令
人心惊,不得不停止试验。
六煞的见识没有绝魂剑广博,更不敢充内行试行解穴,怕万
一出了意舛,误了金八爷的性命。
金八爷是指挥地棍们的发令人,这一来,蛇无头不行,各地
的眼线效能大打折扣。
绝魂剑心中惊疑,本来打算立即前往找符可为了断,但许老
人店双方冲突的事已不径而走,在镇内轰传,这时如果兴师问罪,
事情再闹大,官府必定出面弹压,那就不可收拾啦!明的不能来,
只好来暗的;福泰客栈受到严密的监视,留意符可为的一举一动。
符可为在客栈中睡大头觉,以不变应万变。
他知道,左右邻房都是监视他的李家眼线。
起更时分,客栈里正是忙碌时光。
樊城镇没有夜禁,有些旅客半夜三更才入镇找地方投宿,天
气太热,赶夜路的旅客为数不少。
他上街跑了一圈,在食店买了一些食物和好酒,携回房中,
据桌自斟自酌,自得其乐。
自从许老人店冲突之后,他已经不再食用客栈的膳食,小心
提防有人在食物中弄手脚,亲自上街买酒食充饥。
客房相当宽敞,一几一床之外,还有足够的地方设了一张八
仙桌。
菜油灯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桌上摆了五六味以荷叶盛装的菜
肴,一小坛酒,用碗盛酒斟得满满的,他大口大口像是喝水。
两斤酒下肚,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房门是虚掩的,唯一的小窗也是虚掩的。
喝了一口酒,挟了一块肉缓咬细嚼,吞下后竹箸一敲酒碗,
发出叮一声清呜!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他用怪腔怪调嗓门
高吟:“白首相知就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世事浮云何足问,
不如高卧且加餐……”
虚掩的房门,在他身后悄然而开。
身处险境,他居然敢夜间背部向着虚掩的房门。
如不是大意疏忽,定然是不知死活。
高吟声余音袅袅,灯火摇摇。
“咦!人呢?”
房门口传来悦耳的女人嗓音,语音中饱含惊讶!
一位美丽的少妇,站在门口不胜惊讶地往里瞧,明亮充满灵
气的凤目,扫视室中每一可以隐身的角落。
“符爷,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少妇笑笑说:“打扰爷台的
酒兴,我可以进去吗?”
她用手在房门敲了几下,目光仍在搜索。
这种平常的旅舍,建筑古老朴实,格局平凡,极少变化。
墙璧的粉刷有些已经剥落,有些地方有人写了些打油诗。上
面没有承尘,抬头便可看到蛛网轻垂的梁桁瓦片。
没有人回答,桌上酒菜仍在,人影已杳。
“躲在梁上吗?”
少妇微笑问,目光在梁桁间搜索,但一无所见。
看了那些新旧并垂的肮脏蛛网,便知人如果躲在上面,的确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任何物体登上,不可能没有积尘被触散下坠。
大木床可容得下一家数口安眠,没设床柜,蚊帐是钩起的,
薄被叠得整整齐齐,床上床下一目了然,不可能隐藏着人而不被
发现。
“我是来和你谈判的,请不要弄玄虚了,好不好?”
少妇不死心高声说,目光仍在仔细搜索每一可疑角落。
毫无声息,当然不见有人。
人不可能平空消失的,进出必须走唯一的房门。
窗设在门旁,更不可能从窗户外出而不被发现。
这种房没有内间,洗漱沐浴方便等等,皆须到前面的天井旁,
在公共裕厕解决,所以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人,人到底躲在
何处?
少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中充满惊疑。
几度想举步入室,却又迟疑难决。
夜间旅店的客房,一位美丽的少妇随便闯入,难免会引起难
以收拾的事故,至少也引人非议。
久久,她终于转身走向右首邻房,站在紧闭的房门外,低声
问:“怎么一回事?人不在房内。”
“端木姑娘,不可能的,人绝对不曾离开。”
房内的人以坚决的语音低声回答。
“但的确没有人。”端木姑娘也肯定地说。
“姑娘到达时,里面不是有吟诗击碗声传出吗?”
“是啊!但……”
“姑娘应该听清他吟的字句。”
“对,最后一句好像是不如……”
蓦地,符可为的房中清晰地传出朗吟声:“世事浮云何足问,
不如高仰且加餐……”
端木姑娘身形如电,回到符可为的房前。
房门本是她推开的,先前并未掩上,因此一到门口,便可看
清房内的景况。
符可为仍然保持先前的背向房门坐姿,似乎一直就不曾移动
过,吃像却与先前不同,先前吃得文雅,喝酒就不动箸;而现在
却粗俗得很,左手握酒碗,喝完一大口还舍不得放下,右手的竹
箸立即挟菜往口里送,像个饿鬼。
“高明!”端木姑娘由衷地说:“神出鬼没,不可思议,天
下间修至爷台这种神化境界的人,两百年来仅君一人。我可以进
来吗?”
“我知道你所说两百年前的人是谁。”符可为扭头笑笑说:
“武当的祖师爷张大仙张三丰。嘿!好美的姑娘,你如果有瞻量
进来,那就进来吧!后果自负。”
“真要设下美人局,你脱不了身。”
端木姑娘毫不脸红地举步入房。
“对,不须入室,你在门外大叫一声救命,我的官司打定了。
再叫一声强暴,我可能被旅客店夫先打个半死再送官。”他用脚
勾出右首的另一张长凳:“坐啦!外面我都查过了,没有埋伏,
不是美人局。不过,真是美人局我也不怕。”
“符爷,你这一进一出,我竟然一毫无所觉,我的视力听力
算是白练了。没有人能在我身边往来而不被我发现,那是不可能
的,你一定躲在房中某一处隐秘地方。”端木姑娘坐下坚决地道:
“刚才我就没注意帐顶。”
“帐顶?你躲给我看看?”他笑笑,左掌一伸:“你说我不
可能从你身边往来,这是什么?完璧归赵,我不是喜欢搜集女性
饰物成癖的怪男人。”
他掌心,有一只精巧的绣金小香囊。
绣的图案是飞舞着凤凰,异香扑鼻。
端木姑娘本能地伸手低头,按住左腰胁,绣带上悬着香囊不
见了。
“你……你你……”她这次真的脸红了:“罢了,你是个鬼!
鬼才能来无影去无踪。”
“可惜我不是真的鬼。”他将香囊纳入姑娘手中:“灯光暗
淡,推门带风火焰摇曳,姑娘你也太过专心和太自信,难免先怀
成见,见大而不见小。人的眼睛有时是靠不住的,所以有些人才
会白昼见鬼。你说你来谈判的,不知道有什么好谈,如何去判?”
“我姓端木……”
“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武林七女杰,一莺两燕四凤凰中
的凌霄凤端木秀英。武林八大世家中,天台端木家的姑娘,武当
四明一支的直系传人,凌空搏击术字内无双。这次偕双绝秀士在
李家作客,本来打算到隆中访诸葛草庐,卷入了这场是非,为了
武林道义脱不了身。”
“哦!你像是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就不知道绝魂剑的打算。”
“他与南阳八杰结怨,不是一天两天之事………”
“事与南阳八杰无关,南阳八杰知道派人远来李家的地盘内
兴师问罪,决难如意,所以只请几位朋友暗地前来骚扰,不成气
候,他们根本无意大举来犯。活报应与不归客,只是不服老想捣
捣乱而已,绝魂剑犯不着小题大作。他这样做,是有意掩藏自己
心中的不安,有计划的转移外界的注意,留一条卸罪推责的路给
自己走而已。”
“咦!你的意思……”
“不要问我的意思,你可以去问绝魂剑的意思。”他抢着说:
“更应该去问玉面二郎的意思。”
“我不明白……”
“姑娘,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也不肯明白,用不着我点
破。”他的笑有阴森森的意味:“绝魂剑请你来,当然是谈金八
斗的事,不谈别的,以免另生枝节,甚至不谈南阳八杰的事,我
猜得对吗?”
“这……是的……八方土地……”
“八方土地的事不值一谈,他侮辱我,我报复他,正大光明
公公平平地报复,有什么好谈的?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又
道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我不要他的命,已经情至义尽,不
算加一吧?”
“符爷,俗语说……”
“不要给我谈俗语。”他正色道:“八方土地是罪有应得,
我是有理的一方,理直气壮,我不怕江湖公论。李家称霸襄阳,
不知多少人毁在他们手中,八方土地被我毁了,这不是很平常吗?
人总不能一辈子都赢,总会输一两次的时候。”
“请给八方土地一次机会。”端木秀英凝视着他:“至少他
不是个很坏的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是可以变好的。”
“他死不了,等李家把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会宽恕他的。”
他不在意对方的凝视,毫无局促的神色流露:“但我怀疑绝魂剑
愿意解决。他本不是真正侠义道人士,没有侠义道人士至大至刚
明是非辨善恶的修养;他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方之
霸而已。端木姑娘,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像你和双绝秀士这种
颇有声誉的人,与绝魂剑这种人结交,本来就错了,而且错得不
可原谅。听我的劝告,赶快离开吧!还来得及保全你们的声誉。
我已经给双绝秀士一次机会,决不会有第二次的。你也一样,我
这人只宽恕别人一次,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这是我的第一次?”端木秀英笑问。
“不,今晚你是善意而来的,你比双绝秀士作事稳重些。至
少你知道如何避重就轻,知道真正的问题不宜提出来谈,谈也谈
不出结果,因为你有自知之明,还不够谈的份量。”
“哦!你这人好厉害。”端木秀英由衷地道:“你把绝魂剑
完全看穿了,他只请我斡旋八方土地的事。我知道,单纯为了八
方土地的事,我的身份地位勉强可以担任鲁仲连,涉及其他,我
就不够份量了。不管怎样,我得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真不习
惯作这种各怀心机的事。我这就回汉北别庄覆命,请多加小心。”
“谢谢你的关照,我会小心的。”他含笑离座送客:“绝魂
剑早有准备,他已决定蛮干到底,当你受到我的拒绝,踏出房门
通知邻房的人,打出谈判失败的信号时,也就是他不顾一切作垂
死挣扎的时候了。姑娘好走,不送了。”
“我知道你是有理的一方。”端木秀英在房门口转身,脸上
有真诚的笑意:“你给双绝秀士不止一次机会,而是两次。我不
会傻得甘心被人利用,所以你不必分神对付我,再见。”
“多谢了,好走。”
他在门内抱拳相送。
端木姑娘转身向邻房走,走了两步,有点依依地转首回望。
房门并未掩上,但房内已失去符可为的形影。
“这人真的已修正通玄境界了。”她苦笑着喃喃自语。
她在邻房门上叩出谈判已经失败的信号,长叹一声,无精打
采地走了。
客栈中人声渐止,渐渐看不见走动的人影。
星月无光,走廊的一盏灯笼发出黯淡的暗红色光芒。
昼间留下的热浪未散,没有一丝风。
不知从何处突然刮来一阵微风,灯笼一晃,火光倏灭,这阵
风来得太诡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廊中,全身黑,黑得令人心寒,站在那儿像
是突然幻现出来的幽灵。
“阁下,镇北一里的歇脚亭,老夫黑煞尚飞恭候大驾。”黑
影向符可为半掩的房门用刺耳的声音道:“如果阁下怕死拒绝,
必须立即离境他往,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襄阳群豪将倾全力
对付阁下,明暗俱来,阁下将寸步难行,步步生险,喝口水也可
能发生意外。老夫先走一步,来不来悉从尊便。”
声落,人如欲鹰,穿云直上,像是飞出天井,半途折向上升
跃登瓦面,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可自由飞翔的大鸟,轻功
之佳,骇人听闻。
符可为将房门完全拉开,背着手迈步出房。
“龙腾大九式,高明。”他一面说一面迈步:“这种示威的
方法相当唬人,看来,在下不悄悄溜走远走高飞,可能凶多吉少
了……好!”
一个淡淡的灰影,自壁根下鬼魅般似的扑上,快如电光石火,
双手光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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