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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拂晓刺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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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何敢业已提着裤子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松快:

  “人就是这点麻烦,吃喝拉撒,每日必办,缺少一桩便觉得浑身不带劲——”

  阿根笑脸相迎,尚未及开口,从他背后骤然出现一条矮小人影,边急步快走边伸手解除裤腰带:

  “我就记得这里侧院还有一处茅房么?二位借光,我是迫不及待啦,外头方便处客满来兮——”

  这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何敢与阿根听,声音清脆嫩稚恍若幼童,何敢先是一呆,和对方照面之下不由双双愣在当场,我的天,来人竟是白不凡,“婴煞”白不凡!

  阿根赶紧回身,想要拦阻,却任是什么也拦不及啦!

  白不凡猛的僵在那里,俄顷之后才似见了鬼般指着何敢,舌头像打了结: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此地?”

  何敢的反应极快,他目光四巡,发现只有白不凡独自一人,立即便走下心神,双手且将裤带打牢,边慢条斯理的笑着:

  “白不凡,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连上个茅房都碰得到,咱们也算有缘;我这厢出来,你那头要进去,只不过我出来容易,你进去却难了,白老弟,把裤带系好,咱们换个地方叙旧……”

  在突兀的惊恐之下,白不凡早将一肚子屎尿憋了回去,他退后一步,一张孩儿脸完全变了颜色:

  “你你……姓何的,这一遭你可是死定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宅居?这是我力向双力大哥的住处,而且,‘八幡会’的大批人马此刻就在前面……”

  何皮笑肉不动的道:

  “白老弟,你不用吓唬我,我晓得这里是什么所在,也清楚‘八幡会’那干杂碎就在前面大厅,但是,从现在开始,这些与你不再有关连了!”

  后颈窝一阵冷麻,白不凡恐惧的道:

  “姓何的……你是什么意思?”

  何敢好整以暇的道:

  “你个王八蛋就如同老子和你前世结怨,今生积仇,那等的不共戴天法,先是用毒蜈蚣坑我,接着又以假解药害我,眼下更领着‘八幡会’的人马四处追杀于我;白不凡,我是抢过你的老婆抑或刨过你的祖坟?竟使你对我如此步步紧逼、赶尽杀绝?行,你既然不想叫我活下去,我也一样容不得你,明年今日,老子会好好替你烧一柱香!”

  双手乱摇,白不凡又惶惊又急迫的道:

  “不,不,姓何的——不,何兄;何兄,你误会了,你是完全误会了——”

  何敢冷笑一声:

  “我误会?白不凡,我一点也没有误会,是谁指引崔寿老弟们来追截我?是谁领着‘八幡会’的牛鬼蛇神到处盯我的消?白不凡,咱们从无纠葛,自来河水井水互不相犯,可恨你只为了几文赏额,便格也不存、脸亦不要,愣打算拿我这条性命为你垫底,你想得美,我却没活腻昧,今朝喜相逢,彼此不妨带刀子嫖窑姐——豁起来瞧吧!”

  白不凡脸青唇白,呼吸急促,嘴里犹在央告,却不住向一边的阿连使眼色:

  “何兄,你万万不要听信谣传,这是有那居心叵测之徒故意离间你我,妄图借此一石两岛……何兄,我决没有丝毫冒犯之念,上次我是不对,业已向你赔补告罪过啦,你要不信,可以问阿根,他最了解我的为人……”

  斜着眼俄向阿根,何敢想笑却忍住了:

  “可有这么一说?阿根。”

  干咳几声,阿根有点失措:

  “这个……这个么,小的只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小的实在不清楚,况且白爷虽来过两次,前后没讲上几句话,谈到白爷的为人处世,小的真不知如何说起……”

  白不凡一听不像话,又气又值又焦煌的低压着嗓门:

  “阿根,阿根,你是老糊涂啦?我和你家老爷是甚等交情莫非你不知道?这个人来意不善哪,他和你家老爷也结有梁子,你,你他姐还想不透?”

  阿根不住点头:

  “白爷的意思,是要小的赶紧去禀报老爷一声?”

  白不凡的表情,活脱偷糖吃的孩子被大人一把抓车时那种尴尬,他又赶忙掩饰:

  “这位何敢兄和我与力大哥以前有过一点小小过节,我已经向他再三解释,当然还有言不尽意之处,力大哥此时出面最是恰当,事情是我们三个人的,大伙三头六面讲明白不就结啦?阿根——”

  阿根笑呵呵的接上来道;

  “好叫白爷得知,也欢喜欢喜;我家老爷与何爷之间的误会已然冰释,如今他们可热火着哩,只在白爷来前的五六天,何爷就住在这里啦……”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不凡做梦也想不到情况会是这么一个发展,他用力摇摇头,一脸的错愕加上一脸的迷们:

  “阿根……你是说,嗯,力大哥已经同何敢化敌为友了?”

  阿根笑道:

  “可不是,还在家里住了一阵子,否则白爷怎会在此地遇上何爷?天下事巧是巧,不过也该巧得有个因由,白爷你说是不?”

  此刻,白不凡才发现已经陷入绝对不利的地位,他顿时起了一种遭到愚弄及戏侮的感觉——费了如许心机,兜了偌大的一个圈子,追猎的目标却匿藏在自己大哥的住处,这位大哥犹竟是一口允诺相助的大哥;眼下的情形是,大哥不但没有相帮,更且把他老弟活活套进坑里来!

  童稚的面孔上不再有天真无邪的神态,刹那间流露着那等诡异的愤怒,奇突的怨恨,白不凡的双目如火,几乎挫碎了满口的牙齿。

  阿根见状之下大为畏惧,踉跄退后……

  何敢却啼啼笑了:

  “用不着怕,阿根,姓白的这副熊态样子只可去唬唬一干九流鼠窃,老子们看着嫌烦,怎么着?白不凡,打谱玩硬的啦?”

  白不凡两边的太阳穴开始连续鼓跳,唇角不停抽搐,一双眼珠子滴溜溜旋转中,脚步已在难以察觉的轻轻移动。

  何敢恍如不见,依旧谈笑风生:“我给你一条路走,白不凡,你如今就进茅房里去,瞅准茅房中间那根横梁,然后再解下你的裤腰带往横梁上一搭,两头打个死结,把脖子伸入死结,一蹬腿就不犯愁了,这样虽说也不好受,总还落个全尸——”

  于是,白不凡就在这时身形猛起回射,一边拉开喉咙狂叫:

  “来人——”

  鞭梢子便似极西的一抹电闪,“嗖”的一声抽中白不凡的后颈,打得他不但噎回了尚未完成的喊叫,更且扑面跌了个狗吃屎!

  何敢动作快不可言,右肘微抬,长鞭点地又卷,硬把白不凡兜起三尺,姓白的却随着腾空之势借劲猝翻,双手飞挥,两只“蛇头梭”只是倏现之下已到了何敢面门!

  “响尾鞭”突然脱离何敢之手,宛如矫龙昂升,卷屈间准捷无匹的扫落了两只蛇头梭,而何敢身形侧移七步,左掌抛成半弧,右掌目半弧中暴出,狂飚骤起似恶鬼无形的舞动,白不凡一声短促的闷吭,整个人打横跌出!

  是的,这是何敢擅长的掌技“地狱门”四大散手中的第二式——“不渡亡灵”。

  白不凡躯体着地,便像一滩烂泥般软塌塌的不再动弹;阿根惊魂甫定,颤着声问:

  “何爷,何爷,你可是要了白爷的命?”

  何敢迅速上前,一把将白不凡拦腰扶起,边拾回自己的长鞭,头也不转的道:

  “快将此地整理一下,注意姓白的那两件暗器别漏了;这小子死不了,只是一时闭过气去!”

  不待阿根回答,何敢已经挟着白不凡匆匆离开,看光景是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从侧院这里,隔着前厅还颇有一段距离,白不凡方才喊出两个求救字音,显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不见引起骚动,也不见有人循声过来探视——宅子住得宽广,往往就有这些好处。

  阿根呆了好半,才惊觉的跳将起来,赶紧过去收抬地下那两只蛇头梭,又找了柄扫把,十分仔细的开始清理“现场”。

  扫着地,他忍不住想:“八皤会”的人一旦发觉不见了白不凡,这个摊子又待怎么收?

  金铃怔怔的望着何敢床铺下面,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床铺下,白不凡正躺着风凉——就同以前对付他的手下包达一样,何敢想法泡制,也给白不凡点了晕穴与哑穴。

  何敢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蹀躞,显得心事重重,窗外,业已录入黑时分了。

  叹了口气,金铃低幽的开口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阴差阳错的偏偏就碰上这个鬼……你也是的,何敢,什么辰光不好去方便,端挑在那个节骨眼上!”

  何敢哭笑不得的道:

  “我怎么知道姓白的会在那一刻跟我一样起了出恭的的念头?要是能早晓得,我宁可拉在裤子里也不去找这种麻烦,真他倒霉。”

  金铃愁眉苦脸的道:

  “现在怎么办呢?何敢,善后问题总要解决呀;‘八幡会’的人全是白不凡引来的,如今他突然失踪,那些人一定会起疑……”

  又开始来回踱步,何敢懊恼的道:

  “所以我不停的在动脑筋,就是要想出一个能以掩遮的法子……唉,心越急越乱,竟没有一条合适的计策可用……”

  金铃道。

  “阿根也去了这一阵子,大概潘大姐已经得到消息了,她反应快,思路活,说不定会有对付的方法。”

  捻着颔下的胡茬,何敢用力扯下两根胡子来:

  “老实说,我们给人家添的麻烦已经不少,如今又加上这个纰漏,真叫不好意思,力家大嫂一旦知道白不凡的事以后,还不知如何头痛法哩!”

  门儿轻敲,前三下,后三下,何敢以为是阿根回来了,他赶紧过去抽闩开门,进来的不是阿根却是潘三娘自己。

  金铃也急忙离椅,站起,迎上两步:

  “你可来啦,潘大姐,事情都听阿根说了吧?”

  室中光线晕暗,潘三娘的神色更是阴沉,她先回手将门关上,才低缓的问:

  “白不凡的人呢?”

  何敢朝床底下一指:

  “喏,就窝在那里。”

  金铃歉疚的道:

  “潘大姐,委实对你不起,打搅了你这些天,又弄出这么一桩麻烦来,何敢与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还得请贤伉俪包涵……”

  摆摆手,潘三娘低声道:

  “快别说这些客气话,我既然敢承担,就不怕负责,况且这件意外也只是碰巧的,又能怪得谁来?目前最要紧的是怎生把外头那干人王敷衍过去……”

  何敢忙道:

  “力家大嫂,他们发觉了什么没有?”

  潘三娘忧虑的道:

  “本来白不凡顿那些人来,只是礼貌上拜访一番,应个景就过去了,岂知才寒暄得一半,白不凡就急着出来方便,一走个多时辰不人影,我家死鬼和我陪着这批恶客穷聊,话都聊尽了仍没见他露面,刚才打发人去找,阿根已暗里传了话给我;直到如今,我家死鬼尚不知有这么个变化呢……”

  何敢涩涩的一笑,道:

  “若说白不凡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告而别,‘八幡会’这伙人王恐怕不会相信……”

  潘三娘道:

  “当然不可能相信,无缘无故的一个大活人一下子消失不见,总该有个说法,他在我们这里失踪,谁都会觉得内有蹊跷,‘八幡会’那边必然要求追查因由,找出结果。”

  金铃呐呐的道:

  “你……潘大姐,你是否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

  微蹙双眉,潘三娘沉吟着道:

  “我尽量合计合计;大妹子,你知道‘八幡会’那些人不好对付,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鬼,若叫他们看出半点破绽,情势就难收拾了……”

  房里开始沉寂下来,在片刻的僵窒之后,何敢忽然平静的启口道:

  “事情业已迫在眉睫,我们在这里苦思对策,力兄在那边还不知如何坐立难安,我看解铃犹须系铃人,眼下的困境,理该我来承担!”

  潘三娘不悦的道:

  “这可不是赌气扮英雄的时候,你敢承担,我又有什么不敢?问题是要有个适当的安排,平平稳稳的过关才叫划算,如果拚上性命争长短,也就不用谈计谋了!”

  何敢恳切的道:

  “力家大嫂千万别想岔了,我绝对不是意气闹事,更非逞能卖狠,目前情况迫急,已不容我们在此从长计议,事实上也不一定就能想出什么周全法子来;我的方式很简单,由我出面向他们展开狙袭,装做是从外头潜入的模样,如此一来,他们很自然的便会联想到白不凡失踪的原因,你这边的嫌疑即可相对减除……”

  定神思索半晌,潘三娘犹豫的道:

  “如果他们怀疑天下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再臆测你突兀出现的动机与来由何在,不是仍有缝隙可寻?”

  何敢笑道:

  “不然,他们或许会朝这上面去想,却无法追根究底,重要的是我实际上已经出现,他们一心一意要逮住我,枝节问题就不是关键所在——力家嫂子,在主观上他们还会有一个顺理成章的想法,那就是,我们之间依然是敌对的呀!”

  潘三娘苦笑道:

  “我承认你的构想有行通的可能性,但是,对你而言却未免过于危险……”

  何敢抱拳道:

  “多谢嫂子关怀,我自会小心谨慎;说真的,与其大家都得入地狱,不如我一个人跳进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哪!”

  摇头叹气,潘三娘道:

  “事到如今,亏你还俏皮得起来……”

  金铃又是怔忡,又是优急的道:

  “那……何敢,那我怎么办?”

  何敢道:

  “你什么也不办,就好生在这里,等我把‘八幡会’的杂碎引走了再回来接你;金铃姑娘,你可得帮着力家嫂子看牢白不凡,万一给他逃掉,就大大的坏事啦!”

  潘三娘点头道:

  “这个你放心,包这小子插翅也难飞,倒是你,务必多加仔细!”

  金铃竟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她容颜恻然,语声幽凄:

  “何敢……你好歹活着,别愣要拼命……”

  嘿嘿一笑,何敢说走就走,他轻轻启门,身形一闪,便已不见踪影。





拂晓刺杀第十五章 搏命图存



第十五章 搏命图存

  这几天光景,何敢早已把力家宅子内外环境摸熟了,人一越墙出来,自是老马识途,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进,哪个方向退。

  天已黑透了,有几点星光,倒是力府前厅左近灯火通明,亮晃晃的照着幢幢人影,也照着大门外那数十匹拴成两排的骏马,瞧上去可还真个称得起“军容壮盛”四字。

  何敢心里明白,这一出头诱敌,就不开杀戒也不行了,他本不愿与“八幡会”正面卯上,能避过冲突最好,如今势成骑虎,你让人,人不让你,除了硬拚到底就只有俯首认命;江湖汉子那一口气好歹撑着他,脊梁骨想弯也弯不得,认命他不甘,剩下的一条路便是刀口子之下见真章了。

  不过,见真章也有见真章的方法,不作兴挺着脖颈愣朝虎嘴里钻,眼下的形态好比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明显著,人家是高手云集,兵悍将勇,他自己只得孤家寡人一个,便活拆八块,亦抗不住那么多双手来卸,所以拚是要拚,干亦得干,在动上手之后,如何能连本带利捞回来才是问题的关键。

  他不指望力向双夫妇的帮助,他是确然不指望,他不忍把这对夫妇拖下水陪着受牵连,力家待他和金铃已是仁至义尽,实在没有理由再加重力家两口子的负累——而又极可能是一种倾家舍命的负累。

  何敢伏在黑暗中,双目炯然注视着大门内外的动静,脑子不停在转,他在盘算如何诱引对方,分化敌人,盘算如何下手狙击,如何周旋因应,当然,他也不会忘记盘算在何等情况之下如何逃命。

  干是深深吸了口气,他自阴影下大步走出,两名看守马匹的“八幡会”所属很快便发现了他,其中一个瘦高条以怀疑的目光向他上下打量,一边虚虚伸手相拦:

  “朋友,你要找谁?”

  何敢停下脚步,嘿嘿笑着:

  “借问老哥,这里可是力向双那王八羔子的鳖窝?”

  瘦高条脸色一变,索性横身截路:

  “力向双力爷是我们‘八幡会’各位当家的好友,你算哪一号人物?居然这般放肆,出言不逊?”

  何敢瞪起双眼,大刺刺的道:

  “好极了,你说你们是‘八幡会’的伙计?”

  另一个粗矮汉子凑近一些,冷冷接口道:

  “不错,我们是‘八幡会’的人,怎么着?你看得不顺眼?”

  何敢端详两位仁兄的黑衣黑巾,撇着嘴道:

  “二位大概不知道,我和力向双有仇,不但和力向双有仇,和你们‘八幡会’的梁子结得更深;今天真叫巧,竟一遭遇上了。”

  粗矮汉子鄙夷的扬起面孔:

  “报个万儿听听,看你够不够份量和我们给梁子?”

  何敢笑嘻嘻的道:

  “我的万儿叫操你娘,操你们‘八幡会’每一个人的亲娘,乖儿,你可听清楚啦?”

  正当那两位仁兄一愣的瞬息,甚至火气还未及升涌,何敢右脚翻弹,双掌上下飞挥,动作如电中对方二人同时倒跌而出,连哼都没哼一声。

  当然,何敢出手极有分寸,他不会要这两个人的性命,他要利用这两张活口去佐证他的立场——与力向双有仇的敌对立场!

  进入大门,正巧碰着另一个“八幡会”的朋友匆匆迎面而来,何敢冲着对方龄牙一笑,那人也本能的点头回应,于是,何敢兜脸一拳击出,那人突遭狙袭应变却快,危急中猛向后仰,出声怪叫:

  “有奸细—一”

  何敢的另一腿便刚好封住了对方下面的话,这一记正瑞在那人小腹之中,偌大的汉子便手舞足蹈的腾空跌出——当然他决不是真个快乐得手舞足蹈,因为这一腾跌,鲜血已喷得满天红雨也似!

  前厅里外立时起了一片骚动,但见人影内掠,叱喝之声迭起,目标方向却只有一个——全冲着何敢来啦!

  看准奔在最前面的两位仁兄,何敢身形暴进,“响尾鞭”尖啸如泣,眨眼卷起干条怪蛇般的鞭影,直打得那两人撞跳滚翻,哀号连连!

  一个冰碴子似的语声此刻却响起若炸了一枚冰球:

  “是何敢,这打不死的程咬金!”

  哈,“独目客”崔寿出来了!

  何敢侧掠九尺,抖鞭又答翻了另一个汉子,一面狂声大笑着:

  “八幡会’的灰孙子们,你们不是要追拿我何敢么?不用你们追,何爷自己送上门来,还有那助纣为虐的力向双,咱们新债旧帐通通一并结算!”

  笑吼奔突之中,何敢发觉涌来的人影正在迅速分散,却非混乱的分散,而是各自进入阻截位置,占取有利攻击的角度,换句话说,他们已企图将何敢圈牢!

  就在另一次折回的动作里,何敢猝然冲向大门,七名黑巾黑衣的大汉挺刀围堵,他已快不可言的凌空倒翻,越出墙外。

  也只是背脊刚刚擦着墙头而过,各色闪亮又形状不同的暗器已狂风骤雨般飞袭而至,锐啸合著劲力,在一片金铁撞击声里,好像连那面墙壁都被打得摇晃了!

  脚才沾地,何敢已急忙一头扑进他早就选妥的一处暗角里——那是一个干洼的浅洞,洞上四周还难得有几叠干草。

  几条人影便在这时如鹰隼般掠头而过,好快好疾的身法!

  人声喧腾着,脚步声在周遭奔动,有火把燃起,青红的火苗子闪炫于夜暗,气氛刹时便幻化为阴森又怖栗了

  何敢侧伏在暗角内,眼看着一簇簇的火把焰光流灿移走,耳听着不绝的叱喝叫骂忽远忽近,他十分镇定的屏息蛰卧。他有个打算,杀机非常强烈的打算,他有心要将敌人各个击破,分而歼灭;当然,或许他找不着适当的时机,也或许他欠缺所须的好运道,但结果难料,说不定他的计划可以实现——斜着望向黝黑的夜空,下一步的形势优劣顺逆,就全靠老天爷帮忙了……

  轻轻悄悄的,一条人影掩近,有兵刃的寒芒闪了几闪。

  何敢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专注的聆听。

  细碎的“窸窣”声又起,跟着是渐渐沥沥的淌水声息,何敢不禁有些发怔,这又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忽然,他想到了,这不是什么淌水声,这是有人在小解——外头那个王八羔子在小解!

  猛一咬牙,何敢宛若一条毒龙也似暴出浅穴,去势之凶悍狂疾无可言喻,那背对着的人影果然正在提着裤子尿尿;甫闻异声,那人面孔才自半侧,何敢的“响尾鞭”已当作绞杀器,奇准奇快的绕上对方脖颈,更将对方在一个半旋中带起!

  令何敢意想不到的情况便在此时发生了!

  那人脖颈被鞭身缠绕扣紧的瞬息,已注定了死亡的命运,但是,他却不像一般垂死者那样徒做无益的挣扎,更没有任何慌乱而毫无补益的自救动作,就在他身子被扯提斜旋的俄顷间,他竟奋起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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