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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红火星 金·s·罗宾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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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全都写满了黑色书法体的等式。他们最初的岁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仿佛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在阴阴惨惨的大尘暴中,火星上出现了文明和腐败,危机和谋杀。他牙齿磨得格格响。
  一个小时过去了,正是晚上九点。他回到密封室,在更衣室里脱下头盔和火星服靴子,脱得一丝不挂,进入淋浴室痛快淋漓地冲了一遍。他把水擦干,穿上长外套,梳理头发。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绕着扇形区的南面,走入有自己房间的拱顶屋。他打开门,发现四个联合国火星事务署的调查人员坐在那里。他并不感到惊讶,当他们命令他停下来时,他装出吃惊的样子。“是谁呀?”他问。不是休斯敦或张而是另三名男子,还有一名来自首批到达低点那批人当中的一名妇女。三个男人围住他的两侧,对他也没作出真正的反应。他们把门完全打开,两个人走进去。约翰本想揍他们,或对他们吼叫;或者当他们发现房间空空如也,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时嘲笑他们,但他抑制了那份冲动,只是好奇地瞪着眼看着他们,竭力把自己的感情限制在他不知道发生的情况时所显示的那种生气的状态。一旦打开内心的那扇门,实际上就很难控制他的愤怒。不让愤怒之火喷发出来,就很难保持天真无辜的程度。必须把他们当作过分急切的警察狠狠揍上一顿,而不是当作穷凶极恶的小官吏予以突然袭击。
  正当他们对意料不到的局面感到不知所措时,他说了几句严厉、尖刻的话,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了。他关上门,站在房间中央:“波琳,把安全系统上正发生的事情输到你自己身上来,录下来,让我看看摄像机摄下了什么。”
  波琳跟踪他们,他们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安全控制室,张和其余的人在那里与他们会合。他们想得到摄像机软片。约翰坐在波琳的屏幕前,眼睛随他们的动向进行观察,他们在倒录相带。发现带子长度只有一个小时,下午的事件全都删掉了。这就让他们有事情要考虑罗。他狞笑一声,告诉波琳中断这个系统。
  一阵突如其来的疲倦感袭遍全身,虽然还只是十一点,但所有的肾上腺素和早晨吃的阿米珍多夫从他身上消失了,他很累。坐在床上,突然想起床上先前躺过的尸体,便爬了起来。最后,在地板上睡下来了。
  在火星时间停滞时刻的午夜,他被斯潘塞·杰克逊惊醒。有消息说,在一个机器人的垃圾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来到诊所里,疲惫不堪地站在斯潘塞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雅什喀·莫的尸体,几名调查人员警惕地盯着他。诊断机对于尸体解剖与对任何别的症状的诊断一样擅长,也许更好。样品化验出了一滴血液凝结剂。约翰面色阴沉,他命令对尸体进行全面的刑事尸体解剖;莫的尸体和衣服都得进行扫描,所有的微生物镜粒子都显示出他的基因组信息,所有的杂质粒子都显示出目前在安达尔山的人员信息。
  约翰发出这个指示时,瞪着眼睛看着火星事务署调查人员,但他们眼都没眨一下。大概他们一直戴着手套穿着火星服或者像他那样遥控着整个事情,他不得不转开身去掩饰他的厌恶,他不能泄漏他知道的秘密。
  当然,他们知道是谁把尸体放在那里的,所以他们一定怀疑他就是移尸并且删除录相带内容的人,因此他们已经清楚,他知道或者怀疑他知道事实真相,但他们还是不能肯定,没有任何理由泄露任何事情。
  一小时之后,他回到他的房间,又躺在地上,尽管仍然精疲力尽,但再也睡不着了,他凝视着天花板,想了一遍这件事,把所有他了解的事都仔细地思考一遍。
  天快破晓时,他感到有许多事情要整理分类。他干脆不睡了,起身走出屋外去散步。他需要到户外去走走,远离尘世,远离所有尘世间令人厌恶的腐化,到外面去面对凛冽的狂风,让风暴中纷飞的尘沙荡涤他,使他迅速地原形毕露。
  他走出密封室。抬头望见满天繁星。星星是整套的网络,成千上万颗星星就像在尘暴前一样燃烧着,竟丝毫没有一点闪耀或闪烁的样子;而那些微微闪光的星体十分密集,以致黑沉沉的夜空本身显得有点泛白,似乎整个天空就是银河。
  他感到极度惊奇,完全沉静在群星奇观之中,几乎忘记了一切。他回过神来用内部通讯系统呼叫报告了这一新闻。
  这则新闻立即引起了骚动。人们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叫醒了同伴,冲到下面的更衣室,趁供给耗尽前赶紧抓住一件火星服。密封室的门陆续打开,人们像火山喷发似地涌出来。 



《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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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东方的天空呈现暗红色,不久就要大亮了。整个天空变幻成一片暗玫瑰色,接着就开始浓艳起来。星星成百上千地消失,只有金星和地球高悬在东方,在越来越强烈的光线之上。东方的天空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几乎达到了白天无法企及的程度,以至于虽然隔着一层面罩,但人们的眼睛被强化刺激得流泪。看到这番景象,一些人对着普通频道喊叫着。许多身影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通话器在嗡嗡作响。天空亮得不可思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到了几乎要爆炸的程度,粉红色的光芒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跳动着。金星和地球此时黯然失色,成了两个暗点。太阳冲破了地平线,像枚热核炸弹在平原上喷薄而出。人们呼号着,上上下下地跳跃着,沿着岩石和建筑物狭长的阴影跑动着。所有朝东的墙壁都是大块大块的野兽派画风的颜色,那是他们的玻璃镶嵌艺术品,此时反射出强烈的光,令人头晕眼花,无法直视。空气如玻璃般透明,确切地说更像固体物质,使粘在空气中的任何东西都是那样界线分明,清澈透亮。
  约翰离开人群向东,往切尔诺贝利走去。他关了通话器。天空的颜色比刚刚看到的要深,大顶带点紫色。安达尔山的人都要疯了。那里许多人从未在火星上看到太阳如此光芒四射。毋庸置疑,仿佛他们整个人生都是生活在尘暴中。现在,尘暴过去了,人们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在粉红色的冰面上滑行,用橘黄色的雪球打雪仗,攀爬着仍覆盖着冰霜的金字塔。看着这一切,约翰改变了主意,转身独自一人爬上了最后一座金字塔的台阶,打算去看看安达尔山周围的山岗和山谷。它们也结了冰霜,上面淤积着泥沙,但除此之外,与四周景色并无大异。他打开普通频道但马上又关了——因为仍然听到里面有人哀叫着要火星服的声音,但外面的人无人注意到他们。太阳升起已一个小时了,还有人在大喊大叫,尽管约翰觉得难以相信。沙哑的叫喊声和对躺在他床上那具尸体的回忆,使他无法感受风暴结束的快乐。
  最后他还是走了进去,把他的火星服给了与他身段相当的一位妇女,他们正争吵着谁该用火星服。然后,他到下面的通讯中心呼叫在埃科斯眺望山的萨克斯。接通后他向萨克斯祝贺风暴的结束。
  萨克斯唐突地岔开这个话题,好像风暴好几年前就结束了似的。
  “他们登上了‘埃莫尔’2051B,”他说。2051B是他们发现的准备输人火星轨道的冰小行星,他们正在上面安装火箭,那样,它的运行路线将会与阿瑞斯的轨迹相似。由于没有隔热层,空气制动会使它燃烧。从各方面来看,六个月以后把它输入火星轨道的工作都是顺利的。这才是个特大新闻,萨克斯平静地用眨眼的方式暗示了这一点。大尘暴已成为历史。
  约翰想笑,但他马上想起了雅什喀·莫,他把这事告诉了萨克斯,因为他希望别人的高兴劲儿也受到破坏。萨克斯只是不断地眨眼。“问题越来越严重,”他最后说,“可恶。”约翰说声再见,关掉了通讯信号。
  他慢慢走了出去,穿过一个个圆拱屋,时好时坏的急剧冲突的混合情感搅得他烦躁不安。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吞了一粒阿米珍多夫和一粒斯潘塞给他的新药内啡肽,然后出了房间进入扇形居室的中庭门廊,在植物间漫步。这些植物都是瘦削的菌丝。天空仍是一片清澈的深红色,仍很明亮。许多先出来的人已陆续返回,在一排作物间的走廊内聚会。他碰到几个朋友和一些熟人,但多数是不认识的。他走回到圆拱居室内,经过的房间都挤满了陌生人。当他进去的时候,他们有的吹呼起来。如果他们拖着长音喊着“讲……话”,他就站在椅子上,不假思索地重复某件事,同时感受到内啡呔药的劲力。因为想到被谋杀的那个人,所以这些药的效力今天表现得不可预料。有时,他显得十分激动,直到话从嘴里冒出来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人们会说,大风暴结束的那天我们看到约翰·布恩穷困潦倒,喝得醉醉醺醺。好吧,他们想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吧,只是传说而己,他的所作所为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一间屋里挤满了埃及人。他们不像是那些苏菲派人而像正统的穆斯林。他们不停地喝着咖啡,说话的声音像风似的呼呼作响。由于咖啡因的作用和强烈阳光的刺激,他们异常兴奋,大声说着话,胡子下面不断地露出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微笑。他们一度极为真诚,事实上他们很高兴看到他在那儿。他对此感到温暖,趁着今天的劲头说道:“看,我们是新世界的一部分。如果你们不把你们的行为建立在火星现实的基础之上的话,你们将成为精神分裂症患者,你们的肉体在一个星球上,而灵魂却在另外一个星球上。没有哪个社会能像那样长久地分裂。”
  “嗯,说的不错。”其中一个人笑着说,“你一定明白我们以前一直在四海漂游,我们是游牧式民族,但无论我们漂泊到何处,麦加都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我们能够飞到宇宙的另一端,但我们的信念永不改变。”
  对这样的表白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实际上这种直截了当的诚实比昨晚处理了一晚的事情要光明正大得多。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理解。”毕竟,与西方人的那种虚伪相比,这样的诚实是难得的。西方人在早餐祈祷时谈论着利润,那些人无法清楚地说出他们持有什么信仰,他们认为他们的价值就是物理常数,他们总是说“那就是事物存在的方式”,就像弗兰克常说的那样。
  于是约翰呆下来与这些埃及人交谈了一会儿。离开他们时,他感觉好些。他又踱回到自己的圆拱屋里。一路上,听到了从各个房间传出的、涌入厅廊的粗鲁的声音,大喊声,尖叫声,兴奋的科学家们的谈话声:“这些东西是盐土植物,它们喜欢海水,因为里面水太多了。”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响亮的笑声。
  他有一个想法。斯潘塞·杰克逊住在约翰隔壁房间。当约翰匆忙去找他时,斯潘塞正好经过那儿,于是约翰把这一想法告诉斯潘塞:“我们应该把每个人都召集起来,开一个庆祝风暴结束的庆祝会。所有各种各样的以火星为中心的居民,你知道的,或者任何可能以火星为中心的人,任何愿意赶过去的人都可以参加。”
  “在哪儿召开庆祝会呢?”
  “在奥林匹斯山上,”他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也许能叫萨克斯计算他冰小行星到达的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奥斯匹斯山上观察到那颗小行星。”
  “好主意!”斯潘塞说。
  奥林匹斯山是座盾形火山,因此是个火山锥,多数位置并不十分陡峭。由于山体宽阔,所以高度也非常大;它比周围的平原约高出二十五千米,但纵横有八百千米,因此它的坡度平均大约只有六度。在它庞大的山体周缘,有一个约七千米高的圆柱形悬崖,比埃科斯眺望山上的那个大悬崖高出一倍,悬崖在许多地方几乎是垂直的。大崖悬的一些部分极大地吸引了行星上仅有的几个登山运动员,但遗憾的是,还没有哪个成功地攀登过。对大多数火星居民来说,它仍然是通往山顶火山喷口路上的一个巨大障碍。地面上的旅游者通过走北边的一个宽阔的斜坡绕开这座悬崖,最后一次熔岩曾从那里喷发而出,漫过了悬崖。火星学家们描述了崖悬形成时的情景:熔化的岩石形成了一条一百千米宽的河流,河流燃烧的火焰太刺眼了,无法直接观看:熔岩河流直泻七千米落到熔岩覆盖的黑色平原上,堆积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溢岩留下了一道斜坡。斜坡上出现了一个微微凸出的部分,大悬崖就是在那里被漫过的。从那里爬上去很容易,那道崖壁爬完之后,车子往上开约两百千米便可直达火山口的边缘。
  奥林匹斯山顶峰的边缘十分宽阔、扁平,从上面可以十分清楚地俯瞰多环的火山喷口,却看不到火星的其它地方。朝外看,只看到边缘的外缘,然后是天空。但在边缘的南侧,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陨石坑,这个陨石坑还没有谁命名过,但在地图上却标为THA…ZP。这座小陨石坑中心不知怎么躲开了漫过奥林匹斯山薄薄的岩浆射流。站立在它的尖而长的南面弧形边缘上,观察者最终可以俯视火山的山坡,视线可以越过西泰沙斯辽阔的隆起平原,就像在低空的一个平台上俯瞰整个行星。
  小行星与火星会合花了差不多九个月时间。约翰举行庆祝活动的消息慢慢传开了,因此人们乘坐火星车,从各地赶来,或两个五个一组或十个一群形成旅行队上了北坡,绕到ZP的南面外坡;他们在那里竖起了许多墙壁透明的月牙形大帐篷,坚硬透明的地板离地面两米,支撑在透明的入口柱子上。作为临时遮风避寒的地方,这些帐篷可以说是非常时新的,而所有的帐篷内拱都朝向上山的方向,所以这些月牙形状的帐篷,叠起来像楼梯,也像梯形的山腰上的温室花园,俯瞰着广安的青铜色世界。一周内每天都有旅行队到达。飞艇吃力地爬上长长的山坡,拴在ZP里,因此,被飞艇挤得满满的小小陨石坑就像装满了生日气球的大碗盆。
  来参加庆祝的人竟如此之众,着实让约翰吃了一惊,他以为只会有几个好朋友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这件事也再次证明他无力搞清这颗星球目前的人口。总共有将近一千人聚集到这里,真让人惊讶不己。尽管许多都是以前见过的面孔,但还有好些人他只闻其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次朋友聚会,仿佛一座他不知道早已存在的家乡城市,突然在他的身边拔地而起。首批一百人中的许多人来了,总共四十个人,包括:玛娅、萨克斯、安、西蒙、娜佳和阿卡迪、弗拉得、尤苏拉以及其余冥河小组的人斯潘塞、阿拉克斯、珍妮特、玛丽、多米特莉、埃莉娜,火卫一小组的其他人,阿妮、沙莎和耶里,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中有些人二十年没见了——事实上,他与每个人都很亲近。除了弗兰克,弗兰克说他太忙,而菲莉斯对邀请根本没有回复。
  不仅仅是首批一百人。其他的许多人也是老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许多是瑞士人,包括筑路的吉普赛人,各地的日本人,这颗星球上大多数的俄国人。他的苏菲教派朋友。所有这些人都分布在上下层的梯级月牙帐篷里,先到达的同一个旅行队的人和同乘一架飞艇的人,都成群结队地时不时地跑到密封屋迎接新到达的人。
  这些天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帐篷外晃悠,收集从那条弯曲形的大斜坡上脱落的岩石。到处都有ZP陨星撞击时散射出去的大块的被击碎的熔岩,包括像陶瓷片似的超石英碎裂屑锥,有的深黑,有的鲜红,有的还有撞击形成的钻石斑点。来自希腊的火星学小组,开始把这些岩石块,按一定花样拼在帐篷地板上。他们带来了个小窑炉,所以人们能在一些碎片上涂上黄、绿、蓝色,使其光亮起来,以强调他们的设计特色。其他的人一看到这种设计也都予以采纳。所以不到两天。每一块透明的帐篷地板上都有了一个用石块铺成的嵌式设计的拼花图案,各式图案应有尽有:电路图、小鸟和鱼儿图案、抽象派画、西藏文字拼写的阿弥陀佛、行星及其小块地区的地图、方程式、人脸、风景等等。
  约翰从这个帐篷逛到另一个帐篷,与人们闲聊,尽情享受着那种狂欢的氛围——这种氛围并不妨碍争论,而且确有许多争吵——但多数人还是把时间花在晚会、聊天、喝酒上,去古老的熔岩流波表面上远足,或劳作于拼花地板,或伴着那些业余乐队翩翩起舞。这些乐队最好的是一支镁鼓乐队。镁鼓是当地就地取材的乐器,乐手来自特立尼达·多巴哥。还有西部乡村乐队,该乐队有一位优秀的滑音吉它手;一支爱尔兰乐从,用的是家乡制作的乐器,有一大帮流动成员,所以他们可以马不停蹄地演奏。这三支乐队都被狂舞的人群包围着。事实上,他们所占据的帐篷就让他们每一个动作可以转换成有节奏的舞蹈,只要从一处跳到另一处,都会立刻激起人们的兴奋,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舞得还那样优美,完全沉浸在音乐和狂欢之中。
  约翰高兴极了,每时每刻都尽情参加各种聚会。不需要吃阿米珍多夫或内啡肽。有一次玛丽和森泽尼那那批人把他挤到一个角落里,他只是一个劲地笑。“我现在还不这样想,”他对这群性急的年轻人微微地摆着手,“在这个方面等于把煤运到纽卡斯卡,确实是的。”
  “把煤运到纽卡斯卡?”
  “他的意思是,就像把永久冻土运到波瑞利斯。”
  “或者说把更多的二氧化碳输到大气中。”
  “把熔岩带到奥林匹斯山上。”
  “把更多的盐放进这块讨厌的土壤里。”
  “在整个他妈的行星上随处抛撒氧化铁。”
  最后,有一个人说:“所有他妈的这些意思就是:多此一举,徒劳无益。”
  “说得完全正确,”约翰笑着说,“我已经面红耳赤了。”
  “还没有这些家伙那么红。”其中一个人说道,手指向西方。三架沙色的飞艇串在一处浮上了火山的斜坡。那几架飞艇很小,已经过时了,回答不了无线电询问。当它们勉强地从ZP的边缘上,擦过停泊在陨坑里那些体积更大、色彩更漂亮的飞艇当中时,每个人都在急切地等待着一直在密封室观察的人们说出他们是谁。吊舱门突然打开,二十几个人穿着火星服走出来,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那是广子。”娜佳突然通过普通频道说。首批一百人立即挤到上层帐篷,抬头仰望跨过边缘的人行通道。这些新的来访者正通过人行通道向帐篷的密封室走来,进了通道,进入密封室里面。啊,是广子。迈克尔、伊克吉尼妞、伊万、吉恩、埃伦、雷妞、罗尔,还有一伙年轻人。
  尖叫声、呼喊声划破天空,人们拥抱在一起,有几个人哭了,还有许多愤怒的指责。当约翰好不容易有机会拥抱广子时,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了。他心潮起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坐在火星车里担心着许许多多事情,一直希望能跟她谈谈,现在她就在跟前。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几乎摇着她,有多少热烈的话语要从喉咙里倒出来,向她倾吐。但是,她微笑的脸是如此地像他记忆中的她。然而又不像——她的脸更瘦了,皱纹更多了。不像她,然而清清楚楚地就是她——她的脸模模糊糊的。在他的视野中飘忽不定,一会儿是他期待见到的她,一会儿是现在实际看到的她,他被这种幻觉中的模糊弄得糊里糊涂
  (他的情感也是如此),只是说:“哦,我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也想和你谈谈,”她说,尽管在如此嘈杂的气氛中,比较难听到她的话,但总算是听见了。娜佳正打断玛娅和迈克尔的交谈,因为玛娅一次又一次地对着迈克尔喊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喊着喊着眼泪就夺眶而出。约翰被这种场面吸引住了,他越过广子的肩膀看见阿卡迪的脸,那张富有表情的脸,似乎在说,有些问题以后再回答。他的思路紊乱了,有些棘手的问题将等待着回答——但是,他们就汇集在这里!他们就在这里。就在帐篷的下面,吵闹声超过了二十分贝。人们正在欢呼着他们的团聚。 



《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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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天下午,约翰召集了首批一百人会议,现在来的人差不多六十个。他们自发地聚集在最高层的帐篷里,俯瞰着下方的帐篷和大地。
  这里的一切比安达尔山及其周围岩石密布的平原大得多,似乎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及其文明变得更大、更宽广、更复杂。虽然他们依然站在那里,但所有如此熟悉的面容都改变了,都以人类变老的各种方式变老了: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侵蚀的痕迹,仿佛他们经历了几个地质时代,给他们的脸上留下了历尽沧桑。洞悉秋毫的表情,好像在他们的眼睛后面就可以看到蓄水层。现在,人们大多数都上了七十岁。世界真的变大了——在许多不同的方面:毕竟,如果他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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