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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的杰作 作者:[美] 盖拉·贝恩·西尔 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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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就是EPl7C了,”他用一种过分热情的语调说道,“我对终于能见到你感到非常高兴。”
“赛勒斯。”詹安妮冷冷地提醒道。
“赛勒斯,这位是来自阿姆斯托港的康拉德·霍尔贝博士。”普赖尔介绍说。
阿姆斯托港:一个月球上的来客!来到了我们家!月球或者火星上的人很少到地球上来访问,据说是因为对地球上的引力难以忍受,同时还担心染上某些他们星球上不再存在的瘟疫,显然他们的免疫力不强。
“詹安妮博士告诉我,最近你病了。”霍尔贝对赛勒斯说。
“是的,一次病毒感染。”赛勒斯不知道霍尔贝是否因此而担惊受怕,因为一些据认为已经消亡的瘟疫仍然在蔓延。
“这对你是一次极不寻常的经历?”
“是吗?”赛勒斯用了一个反问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霍尔贝博士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再三打量着赛勒斯。“妙极了,真的妙极了。詹安妮博士,你真的应该得到奖赏。没有人会相信他是……”
“霍尔贝博土!”詹安妮插话道。她的嘴唇紧闭,眼里进发出怒火。“假如你不能控制住你的信口开河,我必须请你马上离开。”
“镇静些,凯瑟琳。”普赖尔说道。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仍然怒气冲冲。“我不允许我的工作受到任何人的破坏,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从哪里来。”
“我知道,”普赖尔安抚她,“我也同意。确实,在这里进行这种讨论,既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适的地点,尤其是当着赛勒斯的面。”
为什么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呢?赛勒斯不太清楚,难道他还是一个小孩,因为淘气被关出门外吗?真令人费解。
“霍尔贝博土,是否请你到我的实验室里来,在那里我们可以私下谈谈?”詹安妮收住了话头,但她的怒气仍然表现在她那生硬的态度以及紧锁的眉头上。
“当然,詹安妮博士。”霍尔贝显得驯服多了,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没有流露出不快的神色。
詹安妮转身对赛勒斯说,“去找安德鲁、亚历克斯和贝丽妮丝,告诉他们,我希望他们在18点前回家来吃晚饭。伊诺克和霍尔贝博士将要和我们共进晚餐。现在就去。”
“是,夫人。”赛勒斯转身,略微有些迟疑地向大门走去。显然,詹安妮希望把他遣出去,通知家人只是一种借口,为的是把他打发走,因为完全可以用电话通知他们,没有必要亲自去找。
尽管是在午后的太阳光下,但微风吹来,仍然有一丝寒意。赛勒斯轻快地走着,让微风轻轻地吹拂在他身上。他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圣玛丽教堂,贝丽妮丝很可能就在那里。
教堂离他们家只有两个街面的距离,与大学的位置正好相反。这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根据老式的加利福尼亚布道团的建筑风格设计,白色的外墙配以红色砖瓦的房顶,教堂、生活设施和教会学校呈正方形围绕着一个中央花园。赛勒斯从边门悄悄地进去,不想惊动任何人。教堂里散发着浓重的嚣香气,气氛令人压抑,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情。
秋天的花园总是色彩续纷、香气扑鼻,就像是一个大花篮。但现在是冬天,景色则要萧条得多,大多数树木只剩下了棕色或是绿色两种基本色调,偶尔可见一簇残败的花,但已经是褪了色的,令人回想起它逝去的光彩。
贝丽妮丝正和一个女伴在花园里,她们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把小铲子,正在花坛上做着什么。赛勒斯因为不熟悉花匠的工作,觉得她们好像不是在真正地从事园艺,更像是在任性地玩。贝丽妮丝身着钻蓝色外套,她那红扑扑的面颊在这冬日单调的色彩中显得十分抚媚。
赛勒斯在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有些忘情地注视着他的姐姐,就像他平时在这种场景中看见她的那样。他禁不住在内心赞叹着:她不像他们家的其他人,她做任何事情总是那么投入和专注。也许是找到了一个地方作为寄托?一种庇护?平时,贝丽妮丝与她的兄弟们相处得很开心,但是有关教会的事她从来都不愿意讨论。
贝丽妮丝站起身来,在她那已经沾有泥土的黑色围裙上探着手。
赛勒斯向姐姐走过去。他礼节性地向那个修女点点头,她也点头作为回礼,但彼此都没有说话。赛勒斯对贝丽妮丝说,“艾拉,詹安妮要我们18点以前回家吃晚饭。普赖尔先生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月球上的来访者。”
贝丽妮丝的脸先是红了,然后又变得苍白起来。“月球!赛勒斯,我不行。你知道我不能去。”
“我们都会在那里帮助你的。”
“但我绝对不想去与他交谈什么。”
“别着急。你知道亚历克斯也会来的,他会帮助我们回答所有问题的。你得回家去。詹安妮要我们都在那里。”
“好吧。那,那么我尽量试试。”贝丽妮丝应允道,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好姑娘。好了,你自己回去,行吗?我还得去找教授和亚历克斯。”
贝丽妮丝鼓足勇气点点头,但赛勒斯知道她仍然有些害怕。他并不想责怪她,因为他也害怕与陌生人打交道,虽然还不至于像她那么严重。
教授正在上课,在讲述着有关罗马共和制后期的历史,内容已经快讲完了。赛勒斯站在教室的门口,听着那有些单调沉闷的男低音,尽力去想些有趣的事情,以便消解等待的乏味。课讲得很沉闷,赛勒斯想,怪不得在他的班上只有这么几个学生。课终于讲完了,学生们从麻木中振作起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赛勒斯进去了。
“嗅,赛勒斯,”教授抬起头来,他正在整理着讲台上的笔记。“我正要回办公室去。跟我一起走吧,我找到了一本书,我想你应该读一读。”
他拉住赛勒斯的手,把他带出了教室。教授的办公室很大,但空间却不多,因为办公室里塞满丁装着书籍和各种各样古物的大小箱子。书籍大多是老式的硬皮封面,而不是现代的芯片。赛勒斯怀疑他父亲是否会因为拥有的都是古代线装书而更高兴些。
教授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拉开了上层中间的抽屉,拿出一本书来。
“就是这本。”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并把它递给了赛勒斯。
赛勒斯用手接过书,摸着那本书的封皮,感到上面有些裙皱。这确实是本旧书了,陈旧得连那发黄的皮革封面都开裂松脆了,而且还有一股霉味。
教授指着书中有奇怪的书写符号的一页说:“只要看看这个,就应该确切地了解,这些现象完全可能存在过。这本书会改变我们对于他们当时遗传法持有的所有观念。”
赛勒斯对这一页上的东西目瞪口呆。他既不认识上面的字,也不懂上面的符号所表达的意思,甚至他对“他们”究竟是谁一点也不知道。
“很抱歉,先生,我没法读懂。”赛勒斯说道。
“你读不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里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
“对您当然是这样,先生,但对我却不是。我不懂这种语言。”
“那就奇怪了。”教授坐了下来。他把赛勒斯手上的书拿了回去,又翻阅了起来。午后的太阳光从办公室那有些肮脏的小窗户中透了进来,正好照在教授的眼镜上,有一束散射的反光使得屋内亮堂了些。
“先生,先生。”
“晤?”他从眼镜架上方扫了赛勒斯一眼。他的这副眼镜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古董。
“詹安妮派我来通知您。她要求您在18点之前到家里吃晚饭。我们家来了客人。”
“哦,是的。”他仍然全神贯注地沉醉在他的书中。
“一个从月球上来的人。”赛勒斯特意再强调了一次,以引起教授的注意。
“是喽,是喽,那好吧。”教授下意识地向赛勒斯摇了摇手,好像要把他赶出去似的。
赛勒斯只得退了出来,去找亚历克斯。但对他传递的信息究竟有没有进到教授的耳朵里,赛勒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赛勒斯在科学实验室里找到了亚历克斯,他正在观察电子扫描器。
“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亚历克斯抬起头来笑着说,“我想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永远都不再进实验室了。”
“我不可能不进实验室,因为家中有你和詹安妮。”
“那么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我是受命来找你。詹安妮要我们回家吃晚饭,因为普赖尔到家里来了。”
“我有许多工作要做,懒得和那个空话连篇的家伙哆嗦。”
“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来了——一个月球人。”
“月球人!是谁?”
“霍尔贝博土。”
“康拉德·霍尔贝?”
“你听说过他吗?”
“当然了。他是月球上最为杰出的遗传学家之一。那么,我们的母亲确实在运作一个有实力的公司了,所以她能吸引像霍尔贝这样的人来我们家访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遗传学家!”这个头衔使赛勒斯有些吃惊。“我不知道这里还会有遗传学家。”
“你的意思是说你以为我们的外祖父是那个学科的最后一个人了?”
“差不多是这样吧。”
亚历克斯咧嘴笑了起来。“我怀疑一直存在着进行秘密遗传学研究的工作者,某件事一旦开了头,你就很难把它完全终止掉。”
“我懂了。”
“此外,你是否听说过,我们的政府最近要对遗传学的研究开禁?还有可能提出法案,赦免所有正在从事遗传学研究的学者。假如事实上没有从事遗传学研究的人存在,就不需要这种赦免了,是不是?”
“我记起来了。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始终鬼鬼祟祟的,我几乎疏忽了这一点。那么你认为霍尔贝到这里来是为了使一个失传的学科重新恢复起来?”
“谁知道呢?”亚历克斯耸了耸肩。“等一下,让我打电话给康妮,告诉她今天晚上我不能在实验室等她了,然后我换一下衣服和你一起回去。”
亚历克斯脱下了他的实验室工作服,拿起了电话。赛勒斯走到了窗前向外张望,看着正在校园里散步的学生们,尽力不去听亚历克斯变得显然柔和起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亚历克斯挂上了电话,穿上了他的外套。
“我们走吧。”他说。
兄弟俩走出了实验室,穿过校园,向家的方向走去。天色已近黄昏,风也渐渐大了,气温显然更低了,他们把外套裹紧,疾步走回家去。
“我不清楚霍尔贝博土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来,”赛勒斯仍然在思考着亚历克斯刚才提出的问题,“你知道詹安妮从不告诉我们什么。但有些事还是有些奇怪。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显得有些过于激动。”
“你?为什么他特别提到要见你?”
“多谢捧场,亚历克斯。”
“你知道我的意思,赛。你能确信这种印象不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
“绝对不是想像,这只是一种直觉。”他们已经转到了他们家的街区的拐角。
“好吧,也许霍尔贝会在晚餐时亲自告诉你的。”
“我想他已经打算开始说了,但在他说出什么之前,詹安妮对他发了火,把他的话头结打断了。普赖尔马上试图安抚她,他也许没有胆量再说什么了。
他们继续就这个话题谈论着,但没有找出什么答案。当他们最终到达家里时,赛勒斯庆幸自己在寒冷的室外奔波了一个下午后,终于又回到了温暖的环境中。书房里没有人。所以他们没有在楼下停留,直接上楼回到他们各自的房间里去,等待晚餐时间的来临。
第五章 亵渎
说话的声音引导赛勒斯来到了家里难得使用的客厅里e房间里没有开大灯,詹安妮、普赖尔和霍尔贝围着一张抽木咖啡桌呈半圆形坐着。桌上放了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另外还有一个水晶细颈水瓶和几只杯子,里面红葡萄酒的液汁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房间的角落仍然阴沉沉的,墙上有几个移动着的阴影。
“哦,赛勒斯,是你吗?”霍尔贝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是的,先生。”
亚历克斯和贝丽妮丝都不在,赛勒斯感到有些惊慌失措。他仔细准备好的所有言辞都忘得于干净净,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急忙伸出手去与霍尔贝握手。
来访者看起来有些吃惊,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他握住赛勒斯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当赛勒斯意识到自己不仅提早到来,而且莽撞地要和别人握手,这些失礼的举动,使他的脸羞得通红。多么愚蠢!当一个月球人害怕染上疾病而避免与地球人接触时,而自己却强人所难。
“坐下吧,孩子。”普赖尔说。“你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赛勒斯怯生生地坐在一张凳子的边沿上。
他的到来似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除了墙上那座外祖父遗留下来的时钟发出滴答声之外,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下来。他真的希望手中也能有一杯红葡萄酒,这样他就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贝丽妮丝来了,这才给他解了围。
“霍尔贝博士,这是贝丽妮丝。”普赖尔介绍说o
“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霍尔贝再一次站了起来。“她非常可爱,真的非常可爱,”他对詹安妮说。“你从来没有提到过。”
贝丽妮丝很快地看了赛勒斯一眼,只见他把眼光投向了詹安妮,而詹安妮嘴唇仍然紧闭着,神态冷漠。普赖尔伸出手去,把手搁在她的胳膊上,微微地摇摇头。
哈蒂进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到正餐厅去。”它宣布道。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跟它走了出去。
“亚历克斯在哪里?”普赖尔问道。
“在这里。”亚历克斯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与大家一起向餐厅走去。
“哦,你在这里。康拉德,这是我们,唔,家族中的第三个成员。”
“我们的家族?”赛勒斯对普赖尔选择用这个字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不知道他何时被授予了这样的地位。
“味道真不错。”霍尔贝博士口中含着食物,有些含混不清地说道。“这是什么?”
“用鲑鱼做的奶油冻。”詹安妮说。
“太好吃了。我还从来没有吃到过真的鱼。这味道比起我们月球上食用的海鲜替代品来,不知要强多少。”
除了刀叉碰到盘碟的声音之外,房间里又一次沉寂下来。就餐时的交谈一直是间断、短促的,在电子烛台火焰般的光线照射下,瓷器餐具和水晶装饰品闪烁着微弱的反光。
赛勒斯犹豫地又去吃了一口奶油冻,他并不喜欢鲑鱼。他看了一眼在桌子另一端仍然空着的椅子:幸运的教授,他逃脱了整个难堪的聚会。
赛勒斯对亚历克斯突然的发问吃了一惊。“霍尔贝博士,”亚历克斯说,“我读过你关于沙鼠染色体基因排列图的专题著作。”
“我从没有想到我的著作会在这里出版。”
“只是在最近才读的。因为很难找到有关遗传学方面的书籍,甚至包括我的外祖父的作品。”
“你的外祖父?”
“乔治·詹安妮。”普赖尔代为回答说。
“但我以为……”
“晤哼!”詹安妮大声地清了清她的嗓子。“哦,当然了。他是艾里克松金质奖章获得者。”
“请告诉我,霍尔贝博士,你是否用人的基因做过实验?“这样的实验在月球上是难以想像的。”
“也是具有潜在危险的。”赛勒斯说。
“相反,假如具有合适的条件,就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不能利用人的基因进行实验。至于危险性么,关键是要从哪个角度去认识。”霍尔贝用叉子刮着盘底那所剩无几的鲑鱼奶油冻。
“我确信那就是在大灾难发生前遗传学家所持有的观点。但请关注一下,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赛勒斯被月球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这样一个问题激怒了。
“——次小小的意外,竞然使遗传学倒退了五十年。”普赖尔说道。
“小小的?你怎么可能把所发生的一切作出如此微不足道的结论?”
“那是与所进行的大量工作相比较而言的,譬如说找到了治疗先天性疾病的方法。”
“难道那就可以作为所发生的一切的借口了吗?”
“不打破鸡蛋壳的话,你就得不到蛋黄。”
“那是极为荒谬的……”
“赛勒斯!”詹安妮的口气非常严厉。
“如果在月球上禁止用人类的遗传物质进行实验,必然会影响到你的发现。”亚历克斯说。
“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这样。但是,有趣的是我们能够确定在所有的种系中,哪些基本的基因是相同的。举例来说,与狗的眼睛颜色有关的核苷酸和猫的是一样的。”
“这听起来很有趣。”
“每个种系都有它自己特有的染色体组合和数目。无论在哪个地方,从一对染色体到超过一百条染色体,染色体的相加形成的组合形成了种系。染色体上存在着基因链接的准确位置。”
“包括那些人……”
“当然了。人与其他种系的动物一样也是依从盂德尔遗传定律的。”
贝丽妮丝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气声,这引起了赛勒斯的注意。他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变得通红,神情显得很愤怒。
他往后转向霍尔贝,“我确实期望人会比黄色和绿色的豌豆要更重要些。”
“只是因为染色体排列中基因链的排列顺序不同而己。”
“假如你能重新排列人类的基因,你会得到什么呢?”
“不知道是什么人呢。”詹安妮突然插话道。
“多可怕啊!”贝丽妮丝叫了出来。
“贝丽妮丝,镇静些。”普赖尔说。
她不理会他的告诫,“你们真是太可怕了,你们所有的人。重新排列基因!把上帝用他的想像创造出来的东西破坏掉。这是亵渎。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权利去……”
“贝丽妮丝,”亚历克斯说,“假设上帝确实存在的话,他也会给我们去创造某些东西的能力,不去使用这种能力是否也是一种错误呢?”
“假如上帝并不存在,”霍尔贝说,“那么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我不想听到这个!”贝丽妮丝站了起来,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她。
接下来是长时间令人难堪的沉默,房间里只有哈蒂偶尔发出的马达声,它沿着餐桌在收拾碗碟,然后送上了餐后的甜食——漂浮在绿色薄荷酱里的梨。
“凯瑟琳,”普赖尔最后说道,“你确实需要对贝丽妮丝多加关照,她对宗教似乎过于狂热了。现在已经走得过远了。”
“为什么我们要对贝丽妮丝的行为横加干涉呢?”
“亚历克斯!”詹安妮责备道。
“对不起。”赛勒斯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詹安妮拿起调羹,吃了一口梨。
“去看看贝丽妮丝究竟怎么样了。”
“坐下。晚饭还没有吃完呢。”
赛勒斯重新坐下了,但他的脸气得通红。
“对所有冒犯之处,我深表歉意,霍尔贝博士。”普赖尔说道。
“我发现整个事情经过非常有趣。”霍尔贝干笑着说。
为什么?赛勒斯忿忿地想着。难道他以为我们为了他的缘故在有意演一出戏吗?他朝亚历克斯看了一眼,亚历克斯向他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正巧在这个时候,教授回家来了。他从容不迫地镀步进入了餐厅,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善意的微笑。他用眼光扫了一下餐桌,问道:“今晚吃什么?”
“贝丽妮丝。”赛勒斯轻轻地敲着他姐姐的房门。
“走开!”
“请让我进来。我要和你谈谈。”
“我要单独呆着。我不想……”
“那么,你都好吧?”
“是的。”
贝丽妮丝的门突然打开了,赛勒斯被吓了一跳,贝丽妮丝冲了出来。她正穿着她的外套。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因为残留着泪痕有些发亮。
“贝丽妮丝,我……”
“我现在不想谈。”
“你到哪里……”
“圣玛丽教堂。请让我过去。”
贝丽妮丝与赛勒斯探身而过,向着楼梯走去。忽然她转过身来,他张开自己的手臂,她扑到了他的身上。他们相互拥抱着,她伏在他的肩上又抽泣起来。
“好啦,贝丽妮丝。”
“那个可恶的人。说起那些可怕的事情,竟然那么轻描谈写。”
“好了。”赛勒斯重复地说。他并不很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悲伤。霍尔贝确实有些令人反感,但似乎不值得这样歇斯底里。
贝丽妮丝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我仍然要到圣玛丽教堂去,”她说,“我需要……我得去,再见。”
她转过身去,很快地下了楼梯,赛勒斯根本没有机会去阻止她。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赛勒斯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惟恐与霍尔贝博土,或者更坏的,与詹安妮不期而遇。他听见了哈蒂的马达声,它正在屋子里整理房间,而贝丽妮丝正在音乐室内练习钢琴。
他打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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