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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春风酒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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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绍来到安逸之身旁,诧异问:“丞相,既已掌握了方向,为何我们不立刻出发寻找公主?难道您不担心公主的安危吗?”
  “我当然担忧公主的安危,可我们要确保自身安危的前提下,才有能力救公主。烟雨林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简单,不信,你朝着东侧方向走。我敢断言,百米之内,必见血光。”安逸之的目光有些发冷。这片林子已经够幽冷的了,在加上他的目光和身上散出来的气息,足以冻伤任何人。
  禁卫军面面相视,心内怒极,有种恨不得杀了那个贱女人的冲动。易莲儿比起她哥哥更加诡计多端,一下没设防,就中了计。
  燕绍惦念着公主的安危,根本没有细分析安逸之的言辞,而是吩咐禁卫军们朝东方烟雾比较稀薄的方位出发。
  一片嫩绿的树叶划过了他的眼睛,前方的景物忽然朦胧了起来。已经超出了百米,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燕绍不禁笑道:“安丞相也有失误的时候,这下我们可以去找公主了。”
  话音方落,只见头顶的天空被一片碧绿的海洋所蔓延。
  禁卫军们震惊失色的呐喊,却都在下一瞬间掐住了咽喉,两行血泪从眼角遗落。他们到死也不明白,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的行为仿佛不受控制,就像被陌生力量操控一样,用自己的手,掐死了自己。
  眼睁睁看着禁卫军们亲手掐死自己,燕绍惊魂未定,从未有过的心悸从内心深处扩散。双臂一麻,不受控制的掐住脖子。他瞪着眼将脸憋成深紫色,咽喉被卡住,无法发出求救。纵然他武功超绝,可在这诡异的林中,仍然无济于事。
  公主!末将无法去营救您了!燕绍满脸绝望,腰上的佩刀发出强烈的轰鸣。坚韧的刀柄在挣扎中崩裂,刀光四散,混合着光线是那样的决绝。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他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这么快就放弃了,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一个浑厚的声音淡淡响起,一束强光从树林尽头飞来。
  强悍的气力成螺旋状,敛入了枯藤的落叶,像一柱狂肆的骇浪,冲破凌霄。那片碧绿的海洋变成了繁花,轻柔地消散于无形。
  燕绍栽倒在地,极力喘息着遁声望去。
  雾的尽头,就是树林的尽头,一个挺拔魁梧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的鬓角缀上了沧桑,像是用岁月的画笔,仔细描绘出了感慨。他举步平稳地走来,走出一种高雅的气质,还有淡泊名利的安然。
  燕绍内心震撼,那是树林的尽头,东方的尽头。在老汉的脚下,却似人生的尽头。尽头是很远的,仿佛永远走不完。而老汉却只走了两三步,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老汉手中的烟袋冒着徐徐青烟,他抽了口烟,脸上带着笑容,“禁军副统,燕将军,你好啊。”
  燕绍连忙对老汉叩首,“多谢高人相救。”
  老汉将燕绍扶起来,望着满地的尸体,神情懊悔,“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平白无故的枉送了这些生命。罪孽!”
  “是我没有听信丞相之言,害死了他们。”燕绍挣脱老汉的手,跪在地上,给这些枉死的禁卫军们,磕下了头。
  尽管心情很沉重,但他必须要带着这位高人回去见丞相。而老汉许是很乐意助人为乐,一口答应了他。
  望着两个身影走近,安逸之依旧端正着坐姿,并未起身,而是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德高望重的禁军统领说出了冷语,“燕将军,你似乎不见南墙不回头。三万禁卫军,被你害死了一半。你孤注一掷的结果,就是草菅人命,是吗?”
  燕绍的脸上挂着悔恨,惭愧的接受安逸之的冷眼冷语,这些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忽然举起刀,在众人惊呼之下并未自刎,而是用手掌抹过了刀锋,鲜血滴进了泥土,他却开口说:“我这条命属于那些无辜的亡魂,等找到公主之后,我必用生命来偿还我的孽债。”
  安逸之的神情有所缓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看着燕绍旁边抽烟的老汉,虽一身普通的布衣,但不俗的气度,却无法让人忽视。“这烟雨林随处充满危机,这位先生却只身一人出现在此。想必,是贵人。”
  “贵人不敢当,我只是和一个人有约定,在她不能及时出现时,确保安丞相的人身安全。没想到安丞相如此年轻俊朗,年少有为,真是令老朽刮目相看。”老汉端着烟袋对安逸之微微拱手。
  如果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惊讶。简寻子一生遨游江湖,从未佩服过任何人。只有百里晴迁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付出,也只有安逸之,让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老汉言语里的郑重之气,倒让安逸之有些受宠若惊,温和地问:“不知先生口中的约定之人,到底是谁?”
  “百里晴迁。”老汉笑吟吟地念出她的名字。
  安逸之恍然一叹,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还不知先生的名讳?”
  老汉抖了抖烟灰,扫了眼明亮的天空,周围的雾气仿佛越来越浓,得尽快离开这里,“我叫简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
  “可是公主……”燕绍有些犹豫。
  简寻子的眼睛在笑,语气很是平淡,“放心吧,长歌公主不会有事的。我们只管离开这里,回到春风酒楼,静候佳音。”
  众禁卫军都将目光投向安逸之,安逸之看了燕绍一样,便对简寻子笑道:“我相信先生的话,公主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简寻子敛去笑容,将烟袋别在腰间,说了句“跟紧我的步伐,无论雾气有多浓重,都不要四处张望,更不要回头”,便向前走去。
  禁卫军护卫着安逸之与燕绍,紧紧跟随着简寻子的脚步向前走。这片烟雨林真是诡异至极,走着走着就会忽然听到一声幽幽的呼唤,他们忍住回头的冲动,闭着眼一个挨着一个紧怕落后。
  树林的深处冒出一股黑烟,烟雾里,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暗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幽蓝的火苗在眸底流窜攀升,仿佛燃烧了整个瞳眸,神秘里隐藏一丝诡笑,紫色的影消失无踪。
  她站在木屋外,静静的望着屋内的情景,潮湿,阴暗,碎裂的木削。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扇窗,目光忽然冷了许多。凝视一个方向,身形一动,追寻那抹短暂停留的气息。
  足尖轻点着叶片,墨发迎风飘舞,波浪一样的翻滚。雪白的发丝游荡在额前,百里晴迁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宁雨诗,“你看起来很兴奋,也许你不会发现,你眼里的色彩很令人厌恶。”
  宁雨诗无所谓地笑了,经百里晴迁这么一说,她眼里的光泽更加灿亮了。因为她特别高兴,但高兴里,也有着惋惜,“你知道吗,昨晚上发生了一件对你意义重大的事情。柳长歌不再是清白之身,她和杨若烟就在下面的屋子里,做了苟且之事。你还会要她吗?”
  百里晴迁听后一怔,一缕火苗流窜在眼睛里,刹那即逝。她的脸上依旧画着淡然的微笑,“只有你这种人,才把身体和感情混为一谈。多管闲事的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宁雨诗听来一笑,还没等她的笑扩散时,一股空灵之风迎面而来。乱发飞扬,她横臂一展,迅速飞离此地。
  百里晴迁岂能让她如愿,一抹凌厉的杀意从眼中掠过,浸透了眸子里的清澈,“这么久了,你该把玉佩还给我了。”
  宁雨诗后退在风中,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复杂地凝视着百里晴迁。这个女人难道就这么在乎那块玉佩?还是因为,玉佩是柳长歌的,她才会那么珍惜。
  一股无名火焰燃烧在眼底,片刻的犹豫却使她陷入了危机。双足落地,脊背感受着树干的坚硬。她静静地看着百里晴迁,“也许你不会发现,你眼里的淡然已经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杀意。百里晴迁,我以为你活着的意义只为了逍遥人间。但是我错了,看淡世俗的你,也会被红尘的情感牵绊。”
  百里晴迁的手微微用力,宁雨诗便痛苦地呻吟出声。她的生命就捏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流淌着血的唇角,却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喉咙在颤抖,勉强发出细若游丝的音节,“玉佩就在我怀里。”
  百里晴迁目光冷淡地扫了眼宁雨诗的胸部,可以透过单薄的料子隐约看见一对高耸的双峰。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接近宁雨诗的衣襟。
  宁雨诗咳嗽了一声,看着百里晴迁的目光中,居然是一种嘲笑。
  百里晴迁没工夫和她在这纠缠,松开宁雨诗的脖子,对着她左胸无情的拍出一掌。
  宁雨诗被这毫无怜香惜玉的一掌拍飞,阳光射在玉的表层,散出了一团紫色的强光,收入百里晴迁的掌中。她没去看宁雨诗,而是微微转身,身形,渐渐隐在雾中。
  宁雨诗冷冷注视着百里晴迁消失的方向,胸肺一阵翻滚,吐出一口血。看着血染的泥土,她眼中的光泽已经暗淡了,夹杂着隐晦的失望,与,失落。
  夕阳的光影逐渐落幕,她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路上,干裂的土地被鲜血洒了一路。宁雨诗苍白着脸孔,漆黑的眸中唯有死寂这两个词能够形容这一刻的凄凉。
  百里晴迁,你为何会那么在意柳长歌?我们的约定期限还没有到,京城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昌盛。这步棋,你走的险峻,也走的洒脱。不得不承认,你赢了。
  这世间仿佛任何的药物都无法控制你的心,任何的毒都不能令你就范。百里晴迁,你的心是肉做的,你的情感却坚如铁石。
  这一刻,宁雨诗唇角浮起了苦笑。从小到大,她没有羡慕过任何一个人,但,她羡慕柳长歌。在济世堂,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对待,天之骄女般的存在。可在百里晴迁的心中,她一文不值。
  她实在太累了,却又不舍得。宁雨诗用手捂着左胸的位置,坐在一个简易的茶棚里,眼前的茶水,清澈无比。她却从碗中,看到了一张脸。这张脸在微笑,额头上的白发是那样的飘逸,沧桑。可这张脸的眼睛里,始终没有她想要的情感。
  她想要什么情感呢?忽然想起了杨若烟,苦笑扩散在容颜上,她和杨若烟一样,都是可怜人。
  脚下的土地在强烈的震荡,茶棚里的伙计被吓得颤抖不已,躲在角落里不敢妄动。
  宁雨诗苍白的脸色忽地变了,沉默半晌,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唯一一颗丹药倒出来。
  这颗丹药这是父亲亲手炼制的聚气丹,虽然药效可能没有单阳子那颗强横,但在关键时刻,可以顶上一会。宁雨诗服用丹药后,喝了口茶。
  七匹黑马从远处奔来,矫健至极。浓烈的香气随风飘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香味是从马身上溢出来的,如墨般漆黑的毛发在激烈奔跑时狂舞不拘。
  七名头戴诡异面具的人,优雅的坐在马上,眼里的光芒,邪肆而神秘。七人的衣袍款式相同,只是颜色各异,胸前均用金丝线绣着一条威武狂野的苍龙。龙眼巨大,遨游九天,狂野孤傲,噬魂摄魄。
  看着苍龙的图案,宁雨诗的眼忽然有些浑浊,她连忙摇头,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七匹马从宁雨诗身边经过,带起一片烟尘。领头的黑袍男子忽然转头,面具后的眸闪烁着诡笑,玩味地扫了眼正在喝茶的女人。
  七人消失在视线内,宁雨诗沉默着起身,一抹神秘的紫影闪过脑海,唇边浮起了笑。百里晴迁,你走运的时光已经到头了,我要让你知道重伤我的代价。
  走了一天一夜,居然没走出这片林子?禁卫军们不禁对简寻子这个带路人抱有质疑,各自的目光都十分不友善。
  简寻子忽然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林子四周的动静。他目光幽深地凝望着前方,透过浓雾,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建筑的轮廓。这些人眼拙了吗?居然仍旧迷失在自己的思想中。
  安逸之与燕绍相对一眼,都没有出言,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简寻子的身上。简寻子一定能带他们走出烟雨林,这是一定的。
  简寻子笑着回头,扫了眼众军士们不太友善的神情,“怎么?不相信老朽了?”
  “简先生莫怪,他们只是疲乏过渡而已。”安逸之的脸上有着谦逊的笑容。
  燕绍附和道:“的确是,简先生的能力我是亲眼目睹的。离开烟雨林,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简先生累了的话,我们不如在这里歇息一会。好吗?”
  “好,那就歇会。”简寻子笑着点头,就地而坐,拿出烟袋,装上烟丝,开始抽烟。
  少了云的遮蔽,月光的银芒赤裸裸的照耀着大地。一万五千名禁卫军,雄纠纠气昂昂的队伍。而今,却都被这片庞大的烟雨林折磨的筋疲力尽。
  那阵笛声,跟随了他们一路,到现在也没有消失,轻缓的盘旋在耳边。燕绍悄声对安逸之说:“需要末将去探查一下吗?这笛声……”
  “不可轻举妄动。你忘了先前那一万五千人了吗?”安逸之皱眉瞥了他一眼,目光里隐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燕绍无奈着叹息,用手中的粗树枝挑了挑火堆,让沸腾的火焰持续扩散热量。火光将他刚毅的脸孔烘的通红,他却始终都在注视简寻子的一举一动。
  简寻子磕了磕烟灰,精锐的目光扫向燕绍。两者眼神对视的瞬间,燕绍低下了头。安逸之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动了动眉,却没有说什么。
  一片嫩绿的叶子离开了树杈,落在燕绍的头顶,耳边的笛声忽然增高。燕绍觉得心慌,两条发麻的手臂有些疼痛,一丝暗流划过了眼眸。
  安逸之刚要询问一二,斜面却冷风袭来,夹杂着丝缕烟熏的味道。他震惊失色的喊了一声,“简先生不可。”
  禁卫军一拥而上,简寻子为何忽然对燕将军出手?难道,这一切都是简寻子的阴谋?除掉武艺超群的燕将军,他们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简寻子的烟杆忽然旋转飞空,像流光一样的速度抹过众禁军的前胸,所有人都震惊着表情停驻原地。胸口的穴道被一股力量锁住,令他们无法动弹,只能惊魂地叫喊,“将军!”
  燕绍闭起的眼眸忽然睁开,一抹邪肆的气息如同朦胧的暗雾从眼中倾泻而出,他的身体忽然飞一样的后退。就算是后退,也还保持着冷硬的坐姿。他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仇恨的光,凝视简寻子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刀光剑影。燕绍此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他的刀就架在简寻子的烟杆上。气势如虹的架势,让安逸之心惊肉跳。
  简寻子目光冷冽,完全不见了先前的悠然,手中的烟杆宛如一把凌剑,挥动之间,带着浓烈的剑气。剑气之中,聚敛了肃杀之气。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简寻子会率先出手与燕将军殊死搏斗,但吃惊的是,燕将军的武功居然比平日里上升好几个台阶,战斗力无限狂飙。就连与他对战的简寻子,好像都有些力不从心。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一招峰回路转,解救了简寻子的危机。只见他仰天大笑,目光难得的精锐,“迷魂夜中迷魂曲,果然厉害。”
  燕绍双眼如修罗,通红的眸里,仿佛流淌着滚滚血河。掌中溢出了鲜血,攥着刀柄的手,冒出一团强烈的黑光。
  悠扬的笛声仿佛在笑,高雅的旋律充满杀机。所有的一切,都是笛声在控制。包括燕绍,笛声控制了他的心神。为何独独控制燕绍呢,因为他是整个队伍里,唯一可以与简寻子抗衡的人。
  燕绍停止出招,动也不动地立在远处。
  简寻子的目光有些冷,透过燕绍的身体,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那个人就站在燕绍的背后,不动声色,悄声无息。
  紫袍随风纷飞,黑发迎风飘荡,笛声截然而止,他伸出了手,短笛在掌中旋转。
  霎时,浓雾忽然消散了。这片林子仿佛只为一人而布置,一抹风,一片叶,都是他的意念。
  燕绍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月光洒在那人的袍子上,将华贵的紫写意的十分典雅。面具后的眼神,微笑里透着蓝芒。似乎看到了漫天星辰的影子,在黑夜里,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是你。”安逸之恍然一惊,怔怔地望着紫袍男子。
  简寻子退到安逸之身边,凝眉问:“你认识他?”
  “他是刺杀公主的神秘人。”安逸之的目光摒弃了淡然,冷冽如刃。
  这个男人竟然悄声无息的出现在此,而且他手中还拿着笛子,那就说明那首迷魂曲是他吹出来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公主?又为何要置他们于死地?难道他和皇朝有着不为人知的仇恨?
  燕将军昏迷,没有丞相的吩咐,禁卫军们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让他们更在意的不是男人神秘的出场,也不是他那张用纯金打造的诡异面具,而是他手中的笛子。那曲高雅而悠扬的音律,真的是这个浑身充满诡异气息的人吹出来的吗?他们真的不敢置信。
  一声带着邪肆而迷人的轻笑从男子的唇中溢出,他缓缓而来,幽深的眸,静静打量简寻子,忽然爆出一声大笑,“中原的高手,的确很睿智。我本想借着那个军官来试试你的身手,可你给我的惊讶实在太多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人,居然会是隐匿高人。而且,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她的气息。”
  简寻子淡定自若地抽着烟,丝缕烟雾侵染在薄雾里,在空中绽放出一朵小巧的妙花。仿佛置身水墨画里,让人看了,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盯着卫伏松的面具,笑着说:“不晓得你口中说的她,到底是谁。但如果你摘下面具,我可能会让你看到更真实,更意想不到的中原功夫。”
  卫伏松低声浅笑,“你方才不是已经尽全力了吗。”
  简寻子吐出一口烟雾,态度悠然,“你都承认我是高手了,高手又岂能不藏拙呢。我只是想逼你现身,难道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你是西域人,对不对?”
  卫伏松微微诧异,手中的笛子凭空消失,好奇地问简寻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寻子吹走烟雾,盯着卫伏松的双眼,“你的面具能遮住你的容颜,可你忘了,能够看透一个人,只有双眼。你的双眼,暴露了你的身份。中原人,是不会有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只有外族人,才会有异色的眼睛。”
  安逸之惊叹简寻子的细心,也同时对紫袍人起了警惕。国法有明确的规定,中原的国土是不允许外族人踏入的。若有,也只限于使节,且必须是要皇帝陛下钦点的使节,才能踏入中原的领域。
  这个西域男子,竟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苏州,且妄图刺杀公主。而且从公主口中得知,他之前一直入住春风酒楼,与易春风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如果两人真有什么密谋,那么太子殿下……会不会蒙在鼓里呢?
  “你的确是睿智,分析的一点也不错。可惜,我的面具已经镶在脸上,拿不下来了。”卫伏松幽幽一叹,负手于背后,周身气势变换莫测。
  他扫了眼伺机而动的禁卫军,将视线转移到安逸之的身上,“安丞相,我很清楚你们在找谁,我也可以帮你们找到他。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安逸之与简寻子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藏有一丝疑虑。吹奏迷魂曲,设下迷魂阵,到头来只为了“帮一个忙?”他是把人命当成儿戏吗?那些枉死的禁卫军,谁来偿还?
  卫伏松似看透了安逸之的想法,不屑的笑了,“是你们的将军太急功近利,遂才送掉了那些人的性命。这可不怨我啊。”
  安逸之压下愤怒,面色平静地问:“你知道易春风的下落?”
  卫伏松微微点头,古怪的眼神飘向了一个方位。
  那边又起雾了,不知是真雾,还是阵法的迷幻呢。这些都不得而知,恐怕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吧。
  两个人似乎因一句话,一个眼神,而达成了某种协议。
  简寻子依旧慢悠悠地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禁卫军们也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上前,将昏迷的燕绍抬回来。
  他们知道,燕将军没有死,只是体内的气力发挥极致而引发了暂时性休克。这个邪肆的男人既然要求安丞相帮忙,那肯定不会真的杀掉燕将军,否则,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那处幽深的林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浓浓的雾气。明明可以看到太阳,但就是感受不到一丁点阳光的暖意。倒像是,走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只要走出这里,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柳公子,他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毕竟……毕竟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易莲儿小心地搀着易春风,满眼的心疼。
  她其实可以一个人独自逃走的,隐匿于大江南北的任何角落,谁都找不到她。可她终究放不下哥哥,哥哥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她不能撂下哥哥自生自灭。
  易春风的脸孔苍白的可怕,周围死气沉沉,这片诡异的林子虽然在春风酒楼的后面,可他始终没敢尝试踏入这片领域。
  只有卫伏松熟悉这里的路线,以及各个死角的阵眼布施。这里是卫伏松的天下,没有人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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