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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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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水儿黑白分明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回头望着他,廖老师不得不敲了敲讲台,“同学们,注意纪律,你们入学的时候,就要知道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在培训班小班那样任性调打了。你们的父母送你们来基地,是希望你们多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以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的,你们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明白吗?”
    坐得七零八落的小朋友们拖长调回答:“明——白——了——”
    祁江羞愧地想挖一个地道下去。
    可是课还是要照上。
    廖老师翻开课本,轻咳一声,说:“因为我们班主要是为了以后进入基地正规的课程的学习做准备,所以老师也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带领各位同学入门,以后你们无论是向社科类发展,还是做灵力科学,这都是你们的起点,希望各位同学不要觉得内容简单就掉以轻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听懂了吗?”
    班里一片奶声奶气:“听——懂——了——”
    “好,节省时间我们翻开第二十三页,这个学期教学任务重,拼音这一章我们过一遍就不讲了,有哪个同学还不认识拼音的举个手。”
    祁江老老实实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可惜他在一片小不点的衬托下坐在后排角落就像一个突兀的摆设,被老师自动忽略了。廖老师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说:“嗯,那十分钟我带你们读一遍,然后我们从第二章第一节开始讲。”
    祁江的心拔凉拔凉的。
    晋流芳拿着一沓文件上了隔壁教学楼,已经快七点了,他着急着回寝室,走得纸张乱飞要掉不掉。本来他五点半就能放学回去,无奈被老师抓壮丁,在办公室订掉了半盒的订书钉,现在又要他送到隔壁楼的教师办公室里。
    上学真的好没意思啊。晋流芳捧着一堆文件想,在洛阳的时候,除了刚开始那两年被爹妈摁在书桌前练毛笔字背古诗比较痛不欲生,后来从来都是想玩就玩,想走就走,春天的时候到白马寺放风筝,带着发小和妹妹,在野地里想怎么跑就怎么跑,笑得比谁都大声。
    可惜就算是妖精,兜头一把红尘万丈,也就匆匆各自随水而流了。他想着想着,觉得胳膊越发地酸了,直想把文件就地放下,直接买张机票回洛阳,反正家里老头子也不会说什么,他能写会算,家财万贯,上这个学有个什么用啊。
    他一边腹诽一边在走廊走着,突然余光一闪,看到有一间教室居然没锁门。诶,低年级就是让人操心,还好碰上他这个心细如发,爱护后辈的学长,不然第二天丢了什么东西可要哭了。
    他把文件放在窗台,走近准备看看是哪个班,“祁江?”
    祁江正在桌子前磕磕巴巴念着拼音,转头居然看见晋流芳站在门口,夕阳笼了他一身,“呃,晋流芳。”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那个,你那个户口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晋流芳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你在干嘛?”晋流芳无视他的话,问道。
    祁江挠挠头,“学拼音……”他补充了一句,“我会锁门的,你先走吧。”
    说完祁江又后悔了,怎么说得这么自作多情,好像人家晋流芳非要等他一样。
    晋流芳面无表情地答道:“哦。”他真的转身走了。
    祁江今天第二次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又或者好像哪一句话都不对。他纠结地咬了一下笔,又逼自己盯着课本努力背起来。
    他背完bpmf,突然听见有人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了,预备班的椅子偏小,晋流芳坐得四仰八叉乱没形象的,祁江抬头看着他愣住了,晋流芳粗鲁地把他的课本一扯,“拿来,”他哗啦哗啦地翻着页,嘴里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难得要让你留到这么晚课后用功。”
    
    第12章
    
    鹿鸣山海拔不算高,矮矮一个小山包,和周围一大片经济林毗邻。基地占山为王,大刀阔斧从山脚楼宇一路层层叠叠摞到了山顶,不知道是气候比较潮湿,还是有哪位大仙庇佑,终日薄雾缭绕,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艘海浪中的大船。
    日薄西山,不知道那里的倦鸟一声一声地隔着林子叫着,祁江一走神,就被晋流芳的教鞭敲了一下头。那教鞭是廖老师放在讲台上指生字让他们读的,晋流芳在讲台东翻西翻,翻到这东西,如获至宝。
    “还想不想吃饭啊?”晋流芳坐在他对面,像是很瞌睡一样捧着脸,点点课本上那个祁江怎么看怎么陌生的字母,“拼。”
    “an……啊不对,是ang。”
    “这还差不多。”晋流芳合上课本,“好了,你自己回去吃完饭多写几遍,很简单的。”
    祁江想要伸手去抢被他没收的课本,没抢到。“再一下,我再看一遍就回去。”
    “不行!”晋流芳断然拒绝。
    “为什么?”祁江满腹委屈。
    “我饿了,我要回去了!”晋流芳说。
    可是我不饿啊!祁江心想。
    他心里有点急躁,像是被放在小火上烤,说不出的焦虑。第一天就那么多不懂的,是不是学习真的难成这样啊。他不想被落在后面,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学好。
    “为什么啊……”他不知不觉呐呐道。
    “什么?”晋流芳问。
    “为什么别人,别人就知道怎么做呢……”祁江说出这句话之前,他还兀自只是感觉一根刺卡在心里,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突然自己都满腹委屈,说不出的失落和不得志。
    晋流芳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说:“傻孩子。”
    他伸手用力揉祁江的脸,把对方的脸当成面团揉扁拍圆,“你知道为什么吗?”
    祁江眨巴眨巴眼,连去扯开他的手都忘记了。
    “那些是筛过种子改过基因灌过灵力的小娃娃,你以为自然成精能化形那么小啊。你祁江,顶天立地吸收天地灵气,短期可能比不上,长期嘛……”晋流芳装模作样摸摸下巴。
    “长期怎样?”祁江问。其实他不好意思跟晋流芳说自己也被灌过爸妈的灵力啊,不过相比这些精挑细选精心栽培的孩子,果然就是云泥之分啊。
    “可能努力一把,没准能和人做同事呢!”晋流芳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他跳下椅子,“走啦。”
    祁江还不想走,可是晋流芳已经拎着他皱巴巴的课本径自出去了,他像一只被胡萝卜吊着的毛驴,亦步亦趋在他后面出了教室。
    晋流芳走了两步,停住了,把课本丢给他,说:“你在这里等我。”
    祁江巴不得呢,赶紧把课本抓得紧紧的。
    晋流芳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他蹲在门口翻着课本,那本课本明明是今天才发下来的,可是边角已经卷起来了,满是铅笔印。晋流芳想,祁江大概才是刚开始念书,不太会保护书本吧。下次干脆送他几个书皮好了。
    祁江看见晋流芳的影子移过来,抬头看,才知道他应该是回自己的教室拿他那盆花了。“走了。”晋流芳说。
    祁江连忙把课本一塞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教学楼已经没什么人了,夕阳也沉下去了,只有薄紫色的晚霞还在天际。这里离市区很远,周围荒无人烟,祁江感觉有一种像是夕阳的气味浸透身体,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学校三令五申不许变身了,因为这种野外的环境真的让人很想变身一头扎土里啊。
    “饿死了,食堂不会关门了吧。”晋流芳大摇大摆走着,絮絮叨叨,一点都没有气氛。“你这个学渣,连拼音都不会,害我现在都没吃饭。”他正一边抱怨着一边占了大半的路甩手甩脚,突然脚步慢了下来,背挺直了,手也收回去了,也不抱怨了。
    祁江正疑惑,“学长好。”迎面走来两个手挽着手的女生,应该是开学典礼见过晋流芳,开口就叫“学长。”
    “嗯。”晋流芳目不斜视,淡淡地点头。
    两个女生和他擦肩而过,才走了几步,可能是她们觉得他们听不到了,“好帅哦!”
    晋流芳走得更矜持了。
    祁江在背后悄悄做了个鬼脸,这个晋流芳,真是……真是……直到三天后他去凤凛家借书,顺便在他家看了半集连续剧,里面的人怒骂大奸臣,他一拍脑袋,对哦,晋流芳也是这样,真是两面三刀!
    不过此时祁江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没文化就是不好啊,他暗自感叹。
    食堂关门了,两人决定回去吃泡面。
    “呃,”祁江停下了,指了指旁边那栋楼,“我现在住这里。”
    “哦,那你回去吧。”晋流芳在他对面那栋楼。
    祁江松了一口气,爬到自己的那层楼,宿舍门口排排站五六个大箱子,他愣了一下,门内热火朝天冒出一人。“祁江同学?”
    祁江:“呃……”
    那人热情似火擦了擦手,上来同他握手,“你好你好,我是你的新舍友白淼淼。”
    “你好。”祁江说。
    “啊,不好意思我家里之前有点事,现在才来报到。”他看着祁江没什么反应,以为自己碍着路了,连忙闪过边,“不好意思你先进你先进。”
    这个舍友也好美哦,祁江心想。
    还没等他美完,楼道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淼淼!你咋还没好呢!”气喘吁吁的上来的人,“李漓!”祁江叫道。
    “哟,小树苗。”李漓拍了拍他的头。
    “呀,你们认识呀!”白淼淼一拍手。
    “呃,嗯……”祁江说。
    白淼淼一手揽过李漓,“这我发小。”
    李漓扶着腰对白淼淼说:“行了,哥都帮你把东西搬这儿了,到时别忘了哥的好处啊。”
    白淼淼笑笑,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他转身回屋,从堆积如山的瓦楞纸箱中翻出一个望远镜勾在手里。
    李漓像是见了鱼的猫,眼前一亮,一把夺过就在走廊上架起来了。祁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面宿舍楼灯火通明,他突然想起,呃,这儿正对的不就是晋流芳的宿舍吗?
    “啧啧啧,”李漓流着哈喇子,“沉香妹妹还是那么美……”
    白淼淼翻了个大白眼。
    
    第13章
    
    祁江蹲在李漓脚边吸泡面,他的寝室乌烟瘴气还堆满了白淼淼的瓦楞纸箱,白淼淼一头扎进里面,张牙舞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祁江想了想,还是不给他添乱了,自己去楼下买了一杯泡面打了水在走廊吃了起来。
    李漓意犹未尽目光灼灼死命盯着对面的窗台。“淼淼,没想到你这儿居然是个风水宝地啊。”
    白淼淼嗤笑,说:“你要再来,我可要收费了。”他朝祁江挑了挑下巴,“对吧祁江。”
    “呃……”祁江稀里哗啦塞了一嘴的面条,死命咽了下去,才含含糊糊问道:“李漓你在看什么?”
    李漓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道:“叫学长。”
    祁江:“你在看什么?”
    白淼淼拿折扁的瓦楞纸箱出门扔,随口接道,“还不是晋沉香。”他想了想自己突然笑了起来,“到底姓不姓晋还未可知呢。”
    祁江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晋沉香是谁,对面住的不是晋流芳吗?
    李漓拍拍他的头,说:“嘘,别吵,过来了。”
    白淼淼又一个大白眼,“你当晋流芳是顺风耳啊,隔了这么老远的距离,能听到就有鬼了。”
    祁江专心致志吃泡面,不一会儿就吸溜吸溜吃完了,他擦擦嘴,准备去洗澡然后做作业。他刚站起身,就被李漓一勾兜帽给勾回来了,“快看快看,进阳台了……啊,真是倾国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啊。”
    祁江听不懂,“什么?”
    李漓一把把望远镜塞他手里,“你看。”活像一个超市门口送赠饮的店员。
    面对他的热情,祁江心想,我现在还是比较想要去洗澡。他不为所动地漫不经心接过望远镜,打算意思一下,镜头里的视野可比自己的凡胎肉眼远多了,白淼淼的这个是专业户外望远镜,连晋流芳阳台上一片落叶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李漓献宝地问。
    祁江镜头一晃,看见晋流芳换了睡衣出来,手腕雪白雪白的,脖子也雪白雪白的,带着点蒸汽的薄红,他不知道有人在看他,如果知道的话,祁江觉得他一定会把脖子挺得像一只高傲的天鹅,或者一个画报里的模特。然而在四周无人的此刻,他是放松的,疏懒的,带着点无防备的困倦感。
    祁江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美?是不是?”李漓还在他耳边聒噪道,突然发现他的耳朵根都红透了。
    祁江闷声把望远镜还给他。
    李漓说:“我们大院院花,名不虚传吧?”
    祁江红着脸点点头。
    李漓瞅着他有点不对劲,扳着他的肩膀,说:“诶我说小树苗,你不会是……”
    “我,我去洗澡了。”祁江落荒而逃。
    祁江所在的预备班采取的是放羊式管理,只讲语数两科,外加一门常识课,毕竟小娃娃们成精都不久,灵识就更小了,管多了也听不进去。再说,这里哪个孩子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小孩,人家就是想来沾沾精英教育的光,又不是非得学多少文化知识。
    所以突然来了个祁江,班主任廖老师也是很头疼的。“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个想法吧?”廖老师把茶杯顿在办公桌上,他平时跟班里的小同学讲话,总是一半哄一半训,跟祁江讲话却正常了许多,是把他当大孩子来看了。
    祁江说:“我想跳级。”
    昨晚白淼淼听说他还在念预备班,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你,你开什么玩笑?”
    祁江在下面的小书桌做竖式运算,“我语文太不好了。”
    白淼淼说:“我的天,那你不就是相当于还在读妖精培训班的学前班?”他捂住了张大的嘴。
    祁江没有去过妖精培训班,自然也不知道学前班是个什么水平。
    白淼淼薯片吃得咯吱响,回忆道:“我记得学前班内容很多都是常识向的,你读纯属浪费时间嘛。”
    祁江说:“可是我连拼音都不会。”
    白淼淼不屑,“这有什么难的,学几个月跳级就是了。大好时光,就浪费在和七八岁小儿一起读aoe不成?”
    祁江把笔一放,睁大眼睛抬头望他,“竟然还有这事儿?”
    白淼淼撇撇嘴,“那当然,我都跳过好几次了。”
    后来他才知道,白淼淼就是传说中逼近秦沐云的智商的不世出的天才,比同年级学龄小个五六岁,人家根本不是来学习的,人家就是来等着年底考核奔着学校助教去的。
    可是祁江歪着头看了他半天,白淼淼在床上用手机看电视剧,两只脚一晃一晃的,一边嘴里不停啃着薯片一边看着屏幕不停被剧情逗得发笑,着实不像一个小天才啊。
    祁江把跳级的想法跟廖老师一说,对方愣了一下,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点点头,说:“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也是有这么个打算要跟你说,毕竟你和其他同学不太一样,耗在这里不大合算。你数学老师张老师说你数学不错,我觉得常识这部分你也没必要跟班里同学一块上了,至于语文嘛……”
    祁江窘迫,他语文最不好了,拼音学得磕磕巴巴,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活脱脱一个睁眼瞎。
    “这样吧,”廖老师敲着笔杆,给他出主意,“你去隔壁楼找认识的学长学姐拿一份他们的课表,常识课你就不用来听了,看到隔壁楼的初级课程能蹭多少蹭多少……我想想啊……”廖老师掰着指头给他数,“数学课你跟着他们上,还有政治课和英语课是我们班没有的,你看看怎么选……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考晋级考试,过线就能升到高年级去。”
    祁江认真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老师。”
    “不过祁江我跟你说啊,你昨天的作业我改了吧,你看看你,怎么iu和ui又搞错了呢,还有写字多一点少一点很重要,以后要细心一点啊,你这孩子,其实是很聪明的,就是不够细心……”
    祁江听着廖老师念了一通,头皮发麻愧疚难当,当场表示:“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做完作业更细心检查的。”
    廖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行吧,那你回去吧,我明天找其他老师问问帮你拿点他们晋级考试的真题,现在先做着,不要怕难,也不要怕做错,练多了就不怕了。”
    
    第14章
    
    “你在干嘛?”白淼淼从床上探出头,他平时不去上课,只去图书馆,回头考试照样雷打不动名列前茅,在祁江兢兢业业早出晚归的出勤率下,两人只有睡觉前打个照面。
    祁江一笔一划在巴掌大的白纸上默写拼音,他突然有点羞赧于跟白淼淼解释自己在做什么,“呃,没什么……”
    “唔?”白淼淼托着下巴看了他一阵,似乎终于觉得无趣,翻了个身继续在床上看电视剧,把薯片咬得咯吱响。
    祁江写得一身汗,直起腰吐了一口气。
    基地本来不规定熄灯时间,自从前几天爆发了一百多名学员联名给校长写信投诉自己的夜行性舍友影响到了自己的睡眠作息时间之后,在要么把夜行性动植物放一块儿(然而天晓得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类型的龃龉),要么强制规定熄灯时间之间两相权衡,学校选择了后者。
    然而祁江和白淼淼本来就都是早睡的主儿,一个是第二天要早起背书,一个是每天要睡够10小时,对此都没什么异议。
    祁江轻手轻脚熄了灯仰面躺在床上,蚊帐上贴满了小纸片,他手心里捏着笔型的手电筒,圆圆的光柱朦胧地照出哪个是iu,哪个是ui,哪个是大小山河有无。
    他唇齿间无声地念叨着,不停地重复,一遍又一遍。隔壁的白淼淼熟睡中翻了个身,他听到这声响,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动,泛起微微的酸楚来。
    他的目光追着那道光柱看,看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是要把那黑色的墨迹看到心里去。
    果不其然那天的梦里祁江梦见自己被a举着l追了一路,好不容易屁滚尿流跑到一个大门前,廖老师举着一个“太”和一个“大”从门后转出来,问他,这个怎么读,这个又怎么读。祁江情急之下死活想不起了到底哪个是“太”哪个是“大”,急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白淼淼一觉醒来发现隔壁床上仿佛一个盘丝洞,千片纸片迎风招展,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这边厢祁江已经哈欠连天背着书包去上课了。
    今天上午有两节数学课,大于小于等于小徐之前已经教过他了,他坐在后排把课后作业写了,抱着书包从后门静悄悄地出去了。
    课表是李漓给他的,祁江本来想找凤凛,听李漓说他出差去开会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李漓摸出自己的课表,说你就将就着用用吧。
    李漓的年级在基地里已经算是高的了,除了语文数学,还有很多门祁江听都没听说的课,白淼淼翻着课表扫了一眼,说:“那些个政治课英语课数学课你就别听了,特没劲……”他想了想,说:“算了,你还是听听吧,有些还挺基础的,以后用得着。”
    刚才听了一节政治课,祁江觉得没有白淼淼说的那么无聊,虽然还有很多东西听不懂,但是祁江觉得老师说得很有道理的呀。美中不足就是每个班级的桌椅是固定数量的方便老师查缺勤,祁江只能蹲在后门听课,腿都要麻了。
    祁江拖着酸痛的大腿抱着书包走在高年级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和他身量差不到多少,比起他在自己班的鹤立鸡群好多了,祁江瞬间有了归属感,默默吐了一口气。
    预备铃响了,学生们像是百川入海一下子流得干干净净,祁江捏着课表还没找到班级,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晋流芳从后面探出一个头,手指比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向他招招手。
    祁江脑子一热,就屁颠屁颠跟着过去了,等到了晋流芳面前他才想起,咦,我不是要去隔壁听英语课的吗?
    祁江发现晋流芳也坐最后一排,而且就在后门边,怪不得他一下子就看到他了。
    只不过,祁江是因为身高,晋流芳,大概是因为那盆花……说起来为啥他都要带着一盆花进进出出呢?
    晋流芳说:“你来干嘛?”
    祁江心想,你都不知道我来干嘛你招手让我过来干嘛。“呃,我来听课的。”
    铃都响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挪地方了,只好乖乖把书包垫在膝盖上,拿出自己的笔和小本子。想着能听一点是一点吧。
    晋流芳看了看他,皱皱眉,招手:“你过来。”
    祁江抬头望他,屁股都不挪一下,“干嘛?”
    晋流芳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嫌弃无比的东西,撇开目光啧了一下,转身跟端正地摆在双人桌其中一个桌面上的那盆花和颜悦色地说:“这节课让他坐在这里好不好?”
    晋流芳点点头,又冲祁江招手,“过来。”
    祁江屁股都没坐热,讲台那边有人喊:“晋流芳!数学老师让你赶紧去办公室帮她拿试卷来发!”
    晋流芳高声答:“知道了!”他走之前抚慰性按了一下祁江的肩头,从后门出去了。
    祁江颤颤巍巍坐在陌生的椅子上和一盆花面面相觑。“呃,你,你好,”他窘迫道,脑子里拼命回忆晋流芳是怎样对待这盆花的,“我叫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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