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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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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洲看他一眼,嘴角一弯笑了下,说道:“一个五百,俩一千。”
    奚南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他扯了下张景的胳膊:“景哥这地儿你熟?”
    张景不动声色躲开了,没真让他碰着。他依然不习惯别人碰他,哪怕奚南跟他关系不错也不行。他乐了下,把头盔往吧台上一放,逗他:“啊,挺熟的。一千就一千吧,丢了再买得一万。”
    奚南让他这逻辑噎了一下,但是看张景都这么说了也没再说什么了,有时候他请人吃顿饭一千都不够,还不放在眼里,就是觉得这地儿挺黑,没什么好印象。
    林洲眯眼看了看张景和他身边带过来的那小孩儿,这是张景除了林肯和二狗,头一次带人过来,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张景说:“我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吧,我可以陪你聊会儿天。”
    “我知道,你上回说了不能喝,那你要点东西吃吧。”奚南点着头说道,然后扭头冲林洲说:“给我开瓶轩尼诗李察。”
    “……”林洲冷笑一下,“没有。”
    “我`操`你开酒吧没有轩尼诗。”
    “轩尼诗有,李察没有。”
    奚南:“那你给我开马爹利至尊。”
    林洲挑着眉:“马爹利有,至尊没有。”
    “至尊没有,那蓝带有没有?”
    林洲眼皮也不撩一下,“没有。”
    奚南:“路易十三?”
    林洲:“没有。”
    “你他妈还让不让人喝酒?你开的这是什么酒吧?”奚南拍了一下吧台,“那你洋酒都有什么啊?”
    林洲冷笑一声:“威士忌。”
    “……”奚南让他噎得话都不会说了。
    林洲拿了一提威士忌给他,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拿着你的酒,自己找桌坐,别挡着我。”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奚南瞪着林洲,“你这什么破JB酒吧,就这啥啥没有的也能叫酒吧?”
    林洲面上一丝波动都没有,面无表情问他一句:“你爸是卖煤的吧?”
    “你什么意思?”奚南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才琢磨过劲来,感觉要气爆炸,“你爸才是卖煤的妈逼的。”
    张景笑了下,扯着胳膊把人拽走了。奚南还忿忿的:“景哥这人谁啊?他挺差劲啊?”
    张景让服务生拿果盘过来,然后回过头跟他说:“你不招惹他就好了。”
    “我哪招惹他了他开酒吧要啥啥没有!”
    张景说:“那下回你自己带。”
    他其实看出来了,奚南今天本来就气儿不顺,得着林洲了也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奚南去厕所的时候他拉住路过的林洲,仰头说:“别介意啊,他小孩儿一个,家里惯的。”
    林洲挑着眉,笑了声,问他:“这人谁啊?”
    张景说:“一个朋友。”
    林洲眼里暗沉暗沉的,半晌说道:“你用不着跟我解释这个,你带来的人,我不会介意。”
    张景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林洲看了一眼桌上,问他:“没喝酒?”
    张景说:“没,最近忌酒。”
    林洲点头说知道了,“那我一会儿没什么事儿就回家了,我巴不得你以后都忌酒,我就省心了。”
    张景坐着他站着,林洲顺手摸了下张景的头,按住揉了揉。张景皱眉刚要说话,他笑了下先转身走了。
    张景晃了晃脑袋,尽管是头顶也还是不习惯接触到别人。
    那晚张景一口酒也没喝,但是在酒吧泡了一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是带着一身酒气。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估计季东勋应该已经睡了。
    想到这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下,说不准人已经走了呢?
    结果一开门他就有些傻眼了。
    季东勋就坐在沙发上那么看着他,脸上表情有点冷。
    他先暗自咬了下舌头。昨天咬坏的位置还没好,这么一咬疼得他一哆嗦。再睁眼季东勋依然在。
    季东勋冷声问道:“喝酒了?”
    “啊,”他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心虚。他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没出去约啊?”
    季东勋看着他,问:“你想让我约谁?”
    “我不说了么,谁都行。”张景换了拖鞋进来,“你别说你不睡觉是为了等我,那你这行为也太纯情了。我今天是有意外了才回来的,要不然我就不回了。我一宿不回来你等一宿啊?那你也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张景说完这句都没敢回头看季东勋一眼,脱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张景心想,没见过像他自己这么能作的。又矫情又作,明明心里惦记人家惦记得都出精神病了,但是又把人推得远远的。
    张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在心里问,你哪里配得上季东勋了?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季东勋仍然在沙发上坐着,张景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吹完头发自己回床上躺着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季东勋走了进来。张景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季东勋没躺在他那边,而是直接压在了张景身上。张景吓了一跳,睁开眼看着他。
    “你干嘛啊?”
    季东勋吸了口气,沉声问:“小景,你能不能乖一点?”
    这么一句话让张景心都疼抽抽了。他眨了下眼睛,笑着问:“怎么算乖啊?我出去喝个酒就算不乖啊?那你还真没见着,你要是一直住这儿不走,那你以后什么都能见着,习惯就好。”
    季东勋闭了闭眼,最后还是咬着牙捏住了张景的脸颊,很用力。张景看着他,两边侧脸被牙齿硌得很疼。季东勋说的话就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的一样。
    “非要那么不听话么?”他红着眼眶问。
    张景被他捏着脸,说话不太顺畅:“我听谁的话啊?听你的?你谁啊?”
    季东勋说:“今天我就让你认认人。”
    “以后记住我是谁。”
    “我是你男人。”
    
    第二十二章
    
    季东勋脸上带着怒气,掐着他脸的手也很用力,很疼。但张景心里是一丝一毫都不怕,可能是因为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季东勋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他。
    季东勋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唇,张景痛得一皱眉。没有像往常一样吻他,而是像发泄怒气一样,一直咬他的唇。但张景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
    这是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在季东勋愤怒的时候下意识讨好他。
    两个人都是一愣。
    季东勋捏着他脸的手指松了松,抚了抚他的脸,看着他的目光深邃。
    张景也看着他,这样的季东勋让他喜欢到心尖发麻。或者说无论是怎样的季东勋他都是喜欢的。
    张景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睛。
    季东勋本来是想凶一点,但看他这样红着眼睛看自己,突然就舍不得了。
    他的眼神柔软了一些,轻声问了一句:“小景,你乖一点,行不行?”
    张景眨了下眼,说:“怎么算乖?”
    季东勋看着他:“好好的,安分一点。”
    张景说话时候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他看着季东勋,说:“我就是再安分,我跟你都不可能跟从前一样。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二十出头,现在我都快三十了。”
    季东勋眼神坚定而执着,他说:“但是二十岁的时候你跟我说,这辈子都跟我。要一直跟我走到九十岁。”
    张景听了这句,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小景,”季东勋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问道:“过去的我们不提了,现在你还愿意跟我到九十岁吗?”
    张景习惯性地想抬手摸心口。
    这是之前心理治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心理医生对他的转移疗法。每当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或者心里难受的时候就做一个动作,假想这个动作可以减轻痛苦,类似心理暗示。有用没用不知道,但是从那之后张景难受的时候会摸摸心口,习惯了。
    他手指动了动,抓住了季东勋的衣服。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开口缓缓地说:“我不愿意。”
    说完这句,他觉得他手里攥着的是自己的心脏,疼到快窒息。
    那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生。季东勋看着他的脸,就什么都舍不得了,最后也只是泄愤一样地吻他。
    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行。
    那晚张景睡得很不好,他不停地梦到从前,每个梦都很短,醒了之后都要心悸很久。第二天张景的脸色白得像鬼。
    季东勋皱眉看着他,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景摇了下头,说道:“没太睡好。”
    他连着两天都没睡好,起来之后头有些疼。他站起来想去洗手间,结果一站起来突然发现视线里一片模糊。
    他立即闭上了眼睛缓了缓,再睁开的时候还是很模糊,但比之前强了一些。季东勋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了小景?”
    张景攥住他的手,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季东勋站在他面前,语气有些急:“说话,怎么了?”
    张景发现他连季东勋的脸都看不清。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儿,站太快了,有点头晕。”
    “现在好了吗?”季东勋看着他的眼睛,“不舒服要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张景放开他的手,径自去了洗手间。
    进去之后他锁上门,坐在马桶上闭着眼睛。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他有点心慌。
    好在时间并不长,两分钟之后就恢复了正常。那一天也没再犯过。
    张景那天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季东勋以为他是没睡好所以不太有精神。只有张景自己知道他只是怕自己出现幻觉。为了不让季东勋看见自己精神失常,他只能尽量闭嘴不说话,就算季东勋问话的时候回答的也是能简就简。
    周一上班的时候,张景请了一下午的假。一直到下班时间都没回。
    季东勋在家做好了饭等他。
    做饭这事,还是当初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季东勋特意学的。那时候张景胃不好,季东勋为了给他养胃,照着网上的菜谱一个一个试着做,到最后练就一身好厨艺。
    厨艺学好了,但是身边却没有吃的人了。
    张景回来的时候季东勋正开着笔记本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见他回来了冲他笑了下,然后继续讲电话。
    张景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眼神黯淡淡的。
    “嗯,那先这样,有事你再联系我。”
    季东勋挂了电话,放下电脑,过去亲了张景一口。问道:“下午怎么一直关机?”
    张景关上抽屉,拿了颗烟出来叼着,“我没注意,可能手机没电了。”
    季东勋抽掉他嘴里的烟,“今天还头疼?脸色不太好看。”
    张景抿了抿唇,说:“还行吧,就是有点晕。”
    那晚睡觉的时候,张景还是做了恶梦。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不再是梦到从前,而且完全恐怖诡异的那种恶梦。半夜季东勋叫醒他,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后背。
    张景额头上一层汗珠,季东勋轻声哄着:“做梦了?不怕。”
    张景把自己缩成一团佝偻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常会这样,季东勋有些担心他。
    这天张景吃过饭以后,从抽屉里拿出了几种药配着吃了。季东勋侧头看他,问道:“吃的什么药?”
    张景淡淡说道:“安神的。”
    季东勋问他:“谁给你配的?别乱吃药,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张景倒了杯水,把药咽下去,“这就是医院配的。”
    季东勋问:“什么时候去的医院?下次叫我一起,我陪你去。”
    张景不太爱搭理人,只是没什么表情地说:“不用,前几天顺路,我就直接进去挂了个号。”
    季东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晚吃完饭,张景坐椅子上玩游戏,季东勋在床上用笔记本办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但是气氛挺和谐的。
    季东勋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去张景那边看了一会儿。张景最近有些习惯了季东勋的存在,虽然他嘴上一直在赶他走,各种不配合。
    但是他心里清楚,他有多喜欢现在这种生活。
    季东勋在旁边坐着看他玩游戏,没说话。
    张景噼里啪啦按了一波键盘,最后还是被人打死了,屏幕灰了。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不吃。”
    季东勋看他一眼,没明白,问道:“不吃什么?”
    张景没说话,过会儿又说了一句:“我说了不吃,再说也没买香蕉啊。”
    季东勋有些发愣。
    他看着张景,又问了一句:“跟谁说话呢宝贝儿?”
    张景又不说话了。
    季东勋以为他戴着耳麦在跟游戏里的人语音,摸了下他的头。张景扭过头看他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玩游戏了。
    
    第二十三章
    
    心理诊疗室。
    昏暗,安静。沙发很软。
    张景闭着眼睛陷入浅眠,他刚进行过一次心理疏导。心理医生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张景听进耳朵,进入梦里的是季东勋坐他旁边安静写笔记的样子。
    阳光从教室窗帘的缝隙中调皮的跑进来,只有那么一道光线,它照射着季东勋的耳朵。季东勋那么好看,看着他的侧脸,张景就只想过去亲一亲。
    他醒过来的时候,心理医生看了眼时间,笑着说:“还剩十五分钟,不如再聊会天?”
    张景想了下说:“跟你聊天很累,我总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之后你会在纸上写什么,会不会又推断出我新的症状了。”
    医生听完笑了,他放下手里的笔,把笔和本子一起放到旁边。他冲张景摊了摊手:“看,不写了。”
    张景笑了下,调整了下姿势。说:“行,那聊吧。”
    医生问道:“刚才你梦到什么了?”
    张景坦然道:“季东勋。”
    医生笑着问,“梦里你们在做什么?”
    张景的表情变得柔和下来,他说:“他在记笔记,我在旁边看。”
    医生:“一直看?”
    张景点头:“对啊,一直看。他那么好看。”
    医生说:“你对同性恋很看得开,不会觉得羞耻吗?”
    张景挑着眉问:“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很多国家现在已经合法化了,我做一件合法的事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还挺骄傲。”
    医生对他竖拇指,他说:“我特别欣赏你,你的性格很迷人。如果不是我已经有恋人了说不定我会考虑追求你,以后就不收你诊费了,可惜了。我和我爱人在一起十三年,作为一个同性恋者,最无奈的就是我每个月都会有无数个患者,是被家长强行当作病患送过来的。他们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想办法让他们的孩子变正常。”
    张景嗤笑了一声,说了句:“愚昧。”
    “对,很愚昧。”医生说,“所以我对你很欣赏,大方地,坦诚地描绘你的恋人,你的感情。你跟我恋人年轻的时候很像,他那时候是个摇滚青年。”
    张景问:“你们没有分开过吗?”
    医生笑答:“没有过。”
    张景的眼神里有着些许羡慕。
    十五分钟不长,后来又聊了点别的,到了时间张景就走了。不得不承认聊完之后他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张景现在每天下午都要请假三个小时,虽然公司的人好奇他出去干什么,但张景天天来去自由,他们也都习惯了。
    今天二狗回来,张景一大早就把季东勋这几天带过来的衣服都打包装起来了。他跟季东勋说男朋友回来了,让他不要再来。
    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近了一些,季东勋天天在家里守着,总归还是有用的。张景不再每句话都带刺,有时候还挺听话的。
    季东勋咬了下他的耳朵,问:“男朋友?”
    张景叹了口气,说:“是二狗,我跟二狗住。”
    “二狗?”季东勋挑眉问道:“你宿舍那个?”
    张景点头:“是他,他之前出差了,所以你能在这赖这么多天。只要他回来你是必须走的。”
    季东勋笑着说:“我的心脏中了一把利剑。”
    张景面无表情,提着季东勋几套西装,问:“这怎么办?我总不能给你塞袋子里,你拿走吧。”
    季东勋接过西装又挂回去,他说:“就放这吧,我那有。”
    张景又拿了出来:“放这算怎么回事,你赶紧拿走。”
    于是那天季东勋去公司的时候,手里提着自己的几个西装套,和一袋子他的衣服。
    陈唯作为助理,自然知道季东勋这段时间没有在家住,毕竟有的时候他早上还是要去接人的。
    他接过季东勋手里的东西,问道:“问句不该问的,季总,您这是被赶出来了?”
    季东勋点头说:“你说得很对。”
    陈唯竟然一本正经地说:“可惜了。”
    季东勋笑了笑,没说话。
    那天张景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二狗已经在家了。当时应该是在卧室玩游戏,听见张景开门一下子跑出来,大喊一声:“景景!”
    张景笑得挺开心:“你吓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狗说:“我下午就回、回来了!景景我可想你了!”
    张景问他:“感冒好了没啊?晚上出去吃?”
    二狗点头:“出去吃!感冒快、快好了,接近尾声。”
    张景推他一把,有点无奈地说:“你是打算现在就出去吃还是过会儿,你要是想现在就出去那就穿鞋走,要是过会儿的话,你倒是让我先进去。”
    二狗往后退了退,然后马上又凑上来,一脸贱兮兮地表情,“景景,有人了?”
    张景动作顿了一下,问:“什么人?”
    二狗摆出一副贱'doge'脸,说:“我都看见了!抽屉里有t……t……套套!还有那啥油!”
    张景心里骂了一句,衣服都收拾走了忘了那个了,这些都是季东勋买了放里的,就用过一次。他只能面无表情地说:“啊,约了个炮。”
    二狗依然那么贱,“不可能!还有牙刷呢!刷牙杯子里还有水珠呢,还有厨房多的那些东西!景景你莫要骗我,啥样个人!”
    张景摸摸鼻子,扬了下手说:“起来你烦不烦!就住了几天,你这真是狗鼻子啊这么灵?”
    二狗哼哼一笑。
    那天二狗死缠烂打,追在张景屁股后面问,一问就是一晚上。给张景烦得头都大了,推不开躲不开。吃完饭回家又问了一路,隔着头盔都挡不住他的嘴。
    晚上睡觉之前张景不说他压根不让睡觉。
    “景景,你都让他住进来了!肯定不是玩玩的!你快说说,我体内的洪荒之力要爆发了!特别特别好奇!你看我都不磕巴了!”
    张景无语了:“我真服你了。”
    二狗贴过来:“是谁呀景景?”
    张景眨了眨眼,淡淡地说:“季东勋。”
    “季……”二狗一下子傻了眼,又磕巴上了,“季季季啥?季东勋???”
    张景说:“啊。”
    “我的天啊……”二狗瞪着天花板,两腿伸直,发呆了能有好几分钟。
    然后再问话的时候就带着点小心翼翼:“景景,你们俩……好啦?”
    张景说:“没有。”
    “那是咋回事儿……”
    “他自己过来非要住,我也懒得撵他。”
    二狗这人表面大大咧咧,但是心思很细。他想起来抽屉那些套和润滑油都是开过包装的,心里有数。他看看张景的脸色,发现还挺正常的,于是问:“那你有没有问……他当时为什么走?”
    “没问,”张景摇头,“毕竟当初已经分了手,分手了他走也正常,怪不着他,现在又回头说这事显得矫情。”
    “卧槽你们那也、也叫分手啊?我们当时还都、都当你们秀、秀恩爱呢!”
    张景抿了抿唇,没说话。
    当初季东勋走的时候,他们的确分了手。只不过张景以为他们消了气就还会好,像以前一样。
    没想到等他消了气,就再也没有季东勋的人影了。
    张景用胳膊挡着眼睛,说起这事心里还是难受。那是他过得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他发了疯一样找季东勋。但是找不着了。
    二狗眨着眼睛看他,不再问了。其实他特别愿意张景跟季东勋和好,以后好好的。但是他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季东勋不在这住了,但仍然没有停止刷过存在感。张景白天经常能收到他的短信,非常日常零碎的内容,实在没什么说的就发个表情。
    这天张景跟制作方谈一条广告的背景音乐的时候,收到了季东勋的两条短信。
    【小景。】
    【我这两天睡不好。】
    张景看了一眼,把手机揣回兜里,接着跟制作方说话。
    但是看到季东勋的短信,情感会先于机智作出反应,他会觉得开心。
    谈完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张景看了眼手机,想了想,给季东勋回了第一条短信。
    【嗯,那你喝安神补脑液。】
    季东勋发了不少,他从来没回过。今天是第一次。
    最近治疗的效果不错,张景出现幻觉的次数在慢慢变少。有一天从心理治疗室出来,他突然就觉得挺有希望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治疗的结果,但是最近的确心情不错。
    季东勋太好了。
    他没变,依然温柔,依然有致命的吸引力。
    季东勋回复他:【那没有用,只有你能让我睡得好。】张景坐在车上,笑了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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