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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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国天下就等于是家天下，也只有王上同室族亲，才能够有资格封侯，他的身份也算是正宗的‘皇亲国戚’。

这样的人，文艺点那就是所谓的‘白马王子’，通俗点那就是‘高富帅’！

对于这位‘白马王子’，卫一倒是见过一面，那时候卫一正在修习锻剑式，他孤身一人，没有带任何侍从，表现的和普普通通的学子没什么分别，而无论是礼艺、语气，都显露着大家的气度，卫一刚开始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把他当作了一名普通学子。

老人虽然孤僻，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对于前来请教的学子，却还是愿意开口指导一两句，所以还是会有些不怕死的学子，敢来拜访他的，但当听到他站在老人正门外，通报出他的姬姓外，这才猜出他的身份。

高富帅的身材的确十分壮硕，身上隐隐透露着高傲、冷漠，样子虽然不是十分英俊，但至少十分的英伟，让人一看就能够做到他是一名铁血军人，而不只是一名弱弱学子。

早在之前的时候，卫一也已经隐隐的猜出了姬老皇亲国戚国企的身份，而那位姬熊之子，显然与着他之间有着一分联系，可惜的是，老人并没有给他多少好脸色看，这一点，卫一从他进入到正厅没多久，便神色冷峻的从里面走出来，卫一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卫一现今却是没空思索这些，每日的教习，让他大脑里面，充斥的都是剑招、招式，根本就没有思索其他的东西，除了这些之外，姬老也没有让卫一每天都沉浸在这些剑式当中，每天下午都会有固定的时间，修习锻剑式，直到身体精疲力尽之后，这才会让卫一停下来，这也让卫一剑艺增长的同时，体质、体魄都在发生着变化着。

每天却是在重复的做着同一件事情，就像是老刘头所说的一样，重复做着同一件事情，只要这件事是自己喜欢的话，不但不会感觉到枯燥，反而还会觉得十分的充实，只是老刘头喜欢的是赶车，卫一喜欢的却是这样无休止的学习！

晨光一如既往的照耀在院落内，卫一起床的总是很准时，而今天的南蔺，也是异常的热闹，原因自然是因为新生入学的缘故，而新生的入学也就表明了现今的卫一，也必须要进入到乙院当中学习

而在这时候，老人终于同意了，让三个门客与着卫一对练了！

卫一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每修习一种剑艺，卫一就只感觉自己的剑意，好像变得越发的得心应手，就还没有蜕凡之前，卫一也从老人口中知道剑艺自是为了辅助剑意而存在；而在蜕凡了之后，剑意则就是辅佐剑术而存在，而剑艺却又属于是剑术的外在表达形式。

三者之间相辅相成，却又错综复杂，这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气，老头这么细心的教导你，可是很多人求都求求不来的！？”

诸浮屠嘿嘿的笑着，身上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造出了一把大刀，就握在他的手上，满是狰狞、凶残的意味。

卫一也知道，早在之前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们才刚刚的被姬老放出来，身体的气力、精神全都没有恢复，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体质却依然恢复了大半了。

卫一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些什么，上一次和他对抗的时候，对于他的恐怖力量，卫一可是记忆犹新，现今他气力大涨，等到对方攻击的时候，绝对会陷入到被动。

不及细想，脚步微微一蹬，剑光直接滑过了空间，直插向对方的胸口。

因为最近学过了不少精妙剑艺，再加上自身思维灵活，将这些的剑艺删繁就简之后，也让卫一的变化变得更加的多变、精妙了一些，一件刺出时，卫一的脑中就已经换算出上十种的变化。

可是这样的应对、变化，却只是在刹那的时候，就已经轰然而碎

大刀劈山，无比简单、朴质的招式，卫一就只感觉一股浩瀚的刀意，猛然顺着对方的刀身，直接的涌向了卫一的大脑，无尽的黑暗开始再次包裹住卫一的意识，无数凌然的杀意却好像是冰冷的海水般，冲刷着卫一的意识，卫一剑意心转，刺向了黑暗，顿时间一粒亮光浮现在黑暗当中。

而当卫一意识恢复清明时，对方长刀却已经呼啸而至，白色气流直接的滞留在刀身后，身影却已经趁着先前凭空的挪移了一分，一股无形的刀势依然形成，卫一也知道‘杀人刀、君子剑’的意思，想要和他拼命的话，也只会死在对方的刀下。

而此刻的卫一，心中也不复那日那般躁动，也就不会再做出那日那般‘舍命伤敌’的疯狂举动，手中长剑微收，剑身挡在了身前，顿时间刀剑相撞，顿时间，就只感觉一股浩瀚的力量，顺着到剑身涌入到了身体，卫一身体气力浩如烟海，却依旧差点连剑都握不住了，整个身影直接倒退了十数米，这才停顿下来。

诸浮屠也不追击，提刀站立在院内，口中嘿嘿的笑着，“怎么，卫小哥没吃饭吗？今天怎么反不如那日了！？”

这厮‘意’是从刀中品悟出来，先前与他徒手攻击，不见‘意’有这么强悍，换上一把刀之后，‘意’的威力增大了不下数倍，而且，现今气力、精神已经全然恢复，却又故意说这些气气卫一，卫一心中暗恼着当日为什么不趁着他未痊愈之时，多砍他几剑。

“巨子你气力伟岸，小子又如何比得上！”卫一微笑着说道。

一听到这话，诸浮屠就只感觉浑身一阵的舒爽，这段时间以来郁结一下解开，忍不住放声大笑，而就在这时，空间当中一道剑光一闪，整个身影徒然间一滞，目光当中卫一却已经靠近了他的身影，手中长剑近身刺出，一下便让他陷入到下风。

可作为在世俗上打滚多时的人物，心中警惕自然不会少，只是这次听到卫一夸赞他最为自豪的气力，这才会有了些许得意，却没有想到，却是被卫一给糊弄了

“明明是学书知礼的学子，怎么会这般奸诈、狡猾！”

诸浮屠心中抑郁，口中猛然一喝，身上气势再次提升，向着他再次劈出了一刀

ps：巨子，掌门的意思！

章二十八　博取所长

就这样再和诸浮屠的对战当中，卫一进入到了南蔺丙院，而对于这一点，却是又有些学子表露出了不满，每年的年考当中，如果成绩不好的话，就会被滞留一年，也就是所谓的留级了，就卫一这样的成绩，他们认为应该留在丁院。

可是院方给出的答案却是很简单，南蔺之内剑艺为首；书艺视为中；人文为末，卫一已悟剑意，气力亢长，笔尖锋锐，自然能够晋入到丙院！

就这样，卫一还是进入到了丙院，而且依旧还是丙院天干，而在南蔺当中，有些奴仆不得不离开，有些学子却又不得不成为了奴仆而在天干院内，卫一见到了一些熟悉的，一些不熟悉的而生活依旧这样的继续着。

而授业夫子开堂的第一句话，那便就是：从现在起，剑艺是为首艺，你们可要多多练习才是！

这句话，引得周围学子一阵侧目，目光只是看向那个‘莽夫’身上

其中一些学子忍不住辩解道：“炼体之术，讲求的是循序渐进，可以训练的话，对于体质的话”

为等他说完，夫子却已经摆手打断，“你们现今体质、根骨已成，正是训练的时机，自此之后，我们也会加大食物、药疗辅助，不过这一点还需你们自个努力才是，而在这点上，你们也可询问那些奴仆，再不甚了解的话，也可以询问我。”

“行军打仗、坐拥朝堂，气力大又有何用？”终有一学子忍不住出言反对。

夫子也不恼怒，对于这群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主，已经有了些许免疫，口中懒散的说了一声，“行军打仗、坐拥朝堂自然是无用，那如果能御剑于空、蜕凡蹬仙呢！”

学堂内，忽然变得有些安静，良久，才有一个女学子弱弱开口问道：“这世间当真有着‘蜕凡食气’之流！？”

对于这群学子来说，讲求的是眼见为实，从没有见到过的事情，不管讲的有多少，心中都会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看整件事，对于蜕凡之人，他们从未见到过，所以，进入到南蔺的学子，大都不是为了将来某个好出身，而现今，却是第一次听到夫子当着面说出这些话。

“世间能人异士居多，只要你们将体质练止圆满，进入到乙院，自然就能看到。”

说着，夫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微微的往卫一的身上瞥了一眼。

“夫子，您是说我们只有将体质锻炼到圆满，才能够晋入到乙院？”

对于生命的执着、追求，让以往的压抑的气氛，变得异常的激烈。

“一个人的体质如若达到了极致的话，便再无提升后，则被称为先天境，而当达于先天境，气力越九石之上，便能称为圆满；十三石之上，方能成为大圆满！人体内的气血越足，蜕凡的机会也就越大。”

一听到这话，原本热烈的气息微微的有了些凝滞，所有人目光都不由瞥向了卫一，他们可是记得，就是这个怪胎，就在测力之内已然达到了九石之力。

原本正在低头苦思着剑招的卫一，忽然发现四周忽然有了些许的安静，慢慢抬起头，却只见一双双眼睛，复杂的望着自己，如果此时卫一如他外表一般年轻的话，绝对会来上一句：我靠，搞什么飞机！

“为何这种事情，以前不告诉我们！”

有些人学子的语气当中，带上了一分不甘、怨言。

夫子脸色微微变得阴沉，对于这样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心中有了些怒意，“那时你们体质还未育发完全，过早告诉你们并无益处！”

“那为什么卫一却可以？”

上次测出九石之力后，他们就曾经的询问过卫一以往的气力，却只发现就在不久之前，卫一的气力却是连一石弓都开不起，所以本能的认为了卫一也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

“你难道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吗？你怎么知道他过度的淬炼体质。”

这一点上，夫子却是没有说错，每天他的锻剑式训练，都是非常有节制性的，并没有出现什么过渡训练体质，只是，卫一的自幼养成的体质，外加剑意加持锻剑式下，这才造成了这之间的区别！

“那他如何提升那么快！”

到了这时，他们竟然还拿着卫一做比较，显然，依旧把卫一当作与他们一样。

夫子脸上带上了一分冷漠，语气却好似刀子一样，划割着他们的脸面，“体质、剑艺、悟性，皆与你们不相同，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能够考入南蔺，大都是些心高气傲之辈，一听到夫子竟然当面说是不如他，而且还用‘无法相提并论’这样曾经形容别人的词汇来形容自己，一个个心中好似被火烧一样，恨不得当场就和卫一比试一番。

卫一也是疑惑，自己一句话也没说，怎么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堂课后，学子却好像猛足了劲，开始修习起体魄，而老人同样也加大了卫一的体质训练，十二个时辰当中，单单有四个时辰里面，用于淬炼体魄，比起以往来，整整的多出了两倍，而剩余的四个时辰则是用于学习书艺、剑式，还有和诸浮屠比斗上。

这样艰苦的训练，就算每天食下大量的食物，卫一同样也是累的像条死狗一样，可是，每当清晨光芒浮现时，卫一的精气神却又好像一下间恢复过来，那怕就算是诸浮屠看了，也不由滋滋称奇，感慨着卫一的体质。

人只有在压力、对比下才会爆发，显然，现今的学子们，已经把卫一当作了目标，当作了超越的对象，而卫一对于他们的激情、热血，却是没有什么压力，每天只与着诸浮屠战斗着，从这个凭着一把刀，就敢在荒漠、山林当中行走的汉子身上，卫一剑意越发的完善，自身的剑艺也变得日渐成熟，用老人的话说：那就是从诸浮屠的刀中，已经博取了他的所长！

章二十九　一扇门的差距

这一天烈阳高悬，氤氲的雾气已然无法抵挡住朦胧的光芒，透过南蔺那好似薄纱般的高空，就只见一轮骄阳隐约浮现，卫一手握长剑，凝气屏神，而与他对面的却不是诸浮屠那般壮硕的身子，相反，还是一体形态娇容，面容抚媚的女子。

“卫小哥，我一身都是杀人之术，与我对练的话，你可要小心了。”

苏然微微执礼，无论是从面孔、气质上，都好似一位名门大家，丝毫看不出杀意、凌然，可是，就在说话的时刻，抬手之间，就是数枚肉眼都难见的牛毛毒针，向着卫一刺去。

这些牛毛毒针，就算是放于手心，也是肉眼难辨，更加不用说是就在这阳光下，急速的投射而出了

好在，卫一现今剑意已悉，足以掌握空间当中任何气机，剑意微微的一动，手中长剑呼啸而出。

叮！叮！

手中长剑微荡，尖锐毒针却是一下的被剑光荡开，卫一脚步一错，身影一下在阳光下分掠而过，身影直接冲向对方。

苏然手速极快，翻手之间，又有了六七枚毒针，直接的向着他胸口，尽数投射而出。

就在这刹那时刻，卫一手腕轻微一震，轻鸣之声一下从剑身当中传出，一枚枚细针却好似喷到了什么，一下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直接的错开了卫一的身影，卫一长剑微收，好似毒蛇飞扑，露出了狰狞獠牙，一口间便直接的咬向她的喉咙。

苏然或许也没有想到，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平和的少年，面对着自己时，能够下的起这样的狠手，仓促之下，也无法再顾及其他，长针如同慢慢雨水，密布的挥洒而出。

苏然心中暗自叫遭，却就只见这时，学子手中长剑轰然而响，一股奇异的波痕一下的从其中荡出，大数的毒针竟然一下便被剑式荡开，只有少数还往着他身上射去。

叮！叮！叮！

阳光之下，一簇簇火花从剑光上撞击迸发，卫一剑意回荡，手中长剑不断的推演、变化，一时间，竟是连苏然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良久，长剑微收，心中却是微吐出一口气，这般变化、推演，确实是耗尽了体力，目光瞥了瞥苏然，问道：“你双手可投出多少细针？”

“八百二十三枚！”

听到了这个回答，卫一心中微沉，对于这般奇诡的秘术，卫一也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杀自己的话，或许现今也已经身中毒针了。

苏然的秘术，让卫一见到了自己的不足，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卫一的思维大都的集合在了这次的战斗之中

老人对于卫一剑艺，并没有多大的指导，除了教授他剑艺之外，大都的时候，都是任由他自己想，自己思考，或许就在老人的心中，认为只有是这样，这样的东西才会属于是他自己。

最终，卫一知道了自己此时剑艺上的不足，自己现今剑艺虽然凌厉，却又缺少着稳重，面对着突发杀招时，就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

接下来时日，卫一摒弃过往，将以往所学再次一一推演，原本过往的推移，都是望着攻击、杀伐这方面推演，而现今却是忘收防御、稳重的技艺转化，到了这时，也才发现，原来以往的种种剑艺当中，都具备着攻守兼备的技巧。

姬老坐于躺椅之内，倾听着那正在逐渐蜕变的剑鸣，心中自是无比的舒畅，有关于卫一的未来，老人只是给了他一把剑，然后让他自己行走，能够走到现在的地步，着实是让他感到了老怀安慰。

攻击与防守，杀人与救人，这之间的关系，这就好像是一次次的轮回一样，因为有了自己的思考、体悟，以往上那些繁杂、错乱的招式，此刻就在卫一的眼中，开始不断的相互转化、思考，竟然变得清晰、简单了很多，就好像自己的‘意’当中，天生就具备着这种攻守的特性一样！

就在剑艺的磨练之中，剑意竟然已经开始驱向于大成的地步，而通过剑意的不断研磨，自身的剑艺更是以着火箭式的速度上升着，让陪练的三人看的都是目瞪口呆，身心皆颤

身影站在了阳光，手中捧读着诗书，自从进入到南蔺以来，这可以说是每一位新晋学子，最为舒适、自在的时光了，可对于以着书艺甲等、礼艺甲等，剑艺乙上的孙东芝来说，内心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

进入到南蔺以来，有关于那位曾经在她心中留下过很深刻印象男子的流言，早已经在南蔺当中疯传，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有赞赏的，也有训斥的

可就是这些原本不关她事的流言，却是让她心神不宁，以至于现在看书，都无法静下心来。

思忖的良久，最终决定自己还是去见见那一位让她心情烦乱的学子，卫一所居住的地方不同于其他学子，算得上是书院当中，比较深幽、偏僻的地方，孙东芝整整走了半刻钟的时间，这才看到那座院子。

可身影还未靠近，却只听到呼啸如海般的剑音，已然的回荡在丛林当中，鸣笛之音如同是波纹一般，一圈圈的从那院子内回荡而出，孙东芝早已听闻卫一是与着学院内一位神秘老者居住一起，据说这位老者实力足以冠绝南蔺，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大的阵势，让她感觉到诧异的同时，内心当中，也多出了一分好奇、探索的意思。

小心翼翼的正了正衣冠，孙东芝这才涉着脚步，走向了那座院子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轰鸣的剑音不断的在耳边当中作响，如同雷闪电鸣，又好似海浪翻涌自从学习剑艺以来，她又哪里见到过这般阵势，自身的脚步变得更加谨慎，神色也谦逊了一分，就但论起表面的礼仪，整个东风学院内，也只有卫一能够和她相比。

身影走进了门外，一股股清晰的撞击，忽然的从院内传出，孙东芝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会有打斗声！？

孙东芝轻轻的推开了木门，目光当中却是见到了自己从未想到过的画面

诸浮屠手中长刀纵横，挥舞之下全身劲气飙舞，手中的长刀顿时就只发出一阵阵狂啸之音，无数残影滞留在了空间当中，好似让人掉入到狂风大浪当中，不用说是那与他对战之人了，就算是她，单单就只是看了一眼，都只感觉眼花缭乱、心神失守。

而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忽然在这混乱当中亮起，伴随着这道光芒的亮起，浩浩剑吟便是从这把剑身当中传出，剑光闪烁，却好似劈风斩浪般，一瞬间便让那狂舞的混乱安静了一分。

刀剑碰撞，爆炎的火花顿时飞溅，一股奇特的音波一瞬间便在这之间震荡开，先前那如浪似海般的狂啸之音，便是在这碰撞声中传出

卫一剑意当中透露着刚猛，可是诸浮屠手中狂刀砍在上面，却好似一下砍在了棉花之上，身体力量就在碰撞的那个刹那，顿时就被对方抵消了大半，着实的让他气恼。

而就在这时，孙东芝口中却是猛然的吸了口冷气，先前那还站在场外观看的女人，此刻贸然出手，翻手之间，一粒粒的砂光反射，直接的射向了卫一。

便在这时，卫一身影霍然转身，手中剑身微微一卷，却只见那一枚枚牛毛细针，却好似遇见了磁铁一样，一下便将密杂的细针，全然的吸附在剑身之上。

剑光微滑于空，一枚枚细针顺着剑身，尽数没入到墙壁

“小卫哥，看起来再过不久，我们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这段时间以来，诸浮屠的进步也是不小，只是这点进步相比起卫一来，那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卫一毕竟是两世为人，做人做事都极为通透，说了声都是姬老的功劳后，便开始收剑屏息，却在这时，就只见一个女学子正站于自己的门前，眼中显露着异样光芒的注视着自己

章三十　有人记恨有人恼

卫东青，这位曾经的东风学院的天之骄子，可自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人们谈论、议论的对象，全然的发生了改变，转移到了自己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人身上。

而且，更加要命的还是两人同姓，每当听到别人口中叫起‘卫子’时，怒火差点就从胸口直接的烧出来。

为了逃避这一切，将近半年来，他勤奋、刻苦，毫无疑问的考入到了南蔺当中，而这次与他考入南蔺的，却还有着学院另一位学子：孙东芝，对于曾经与着自己同称为魁首的女子，他也是钦慕已久，一见到她竟然与着自己一起进入南蔺，心中自是无比的欢畅。

原本着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每次与她搭话，也是魂不守舍、爱理不理，直到有一天，夫子拿来了一张字帖，卫东青这才知道其中原委。

“此字来自于丙院卫一之手，次子虽然诗经、人文皆为一塌糊涂，但是这字写的却是委实不错，这也是近年来，唯一得到甲上的字帖，大家观摩一下吧！”

一听到这话，卫东青心中本能的一沉，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孙东芝的身上，却只见孙东芝脸色，一扫以往的哀然、茫然，目光炯炯的就好似听到的自己想念已久的名字一样。

怒火、妒火同时间在身体当中燃起，让他恨不得离开提着屋中宝剑，直接的了解了他的性命

不过，作为一个读书人，就算内心当中再怒恨一个人，也不会向江湖剑客那般直接仗剑快意恩仇，他们所讲求的都是君子风范，就算与人对决之时，也会谦卑拘礼，所以他们的恨，大都会隐藏在心灵当中，这可以称作是深沉，也能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