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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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便是这样过去，晨光透过了车席，渗入到房间之内，卫一慢慢睁开了眼睛，撩开了席子，就只见太阳隆隆升起，万物也有着复苏之象，老黑马的背影就在这阳光之下，竟然有了些伟岸、健硕，卫一心下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老黑马，我们回家吧！”

两‘人’共同的家，那是南蔺的那座小院！

‘咴咴咴’老黑马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叫声，原本老迈的双腿，好像一时间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一般，一下变得轻巧、灵活了很多，向着天空当中，不断的踊跃而去

老马车又在云空之间蹦跃，卫一旁坐于车内，感应的天地奥秘，正如同他们一同步入到玉阙时那般。

自在这云空之中穿行，一路之上，倒也算是十分的安宁，就这样花去四五日，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大周境内，老黑马没有丝毫停息，再次奔走了一整天，随后便是直接进入到了迷雾环绕的南蔺。

咴咴咴

一停在姬老院落上，老黑马口中顿时接连发出叫声，好似要通知府邸内的人，自身已经回来了一般，好似听到了动静，一身身穿灰袍的老者，从院子内走了出来，停在了院门前。

卫一看着他的样子，两年时间姬老好似更加的苍老了，神色间也是带着一分郁结，却也不知道在烦扰着什么，卫一心下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内心深处却是更为的触动。

见着卫一、老黑马的影子，姬老脸上的郁结，却是一下的消失了，神色之间显露出一分柔和、欢喜，可随即却又演变成了一分不安！

老黑马踏步到了姬老面前，低头伸进了院门，与着他胸口碰了碰，姬老愣了愣，随后拍了拍老黑马的脑袋，卫一微微的执了一礼，心下却也有了些激动，“姬老”

“你怎么回来了？”

可还不等着卫一说完，姬老却已经开口询问道了。

卫一目光微微转动，自然不会把与师尊不合的事情说出来，“师尊派我下山找寻些材料，我见还有着多余时日，便到你这看看！”

听到卫一这样说，姬老脸上这才算是松口气，深怕着卫一做着什么举动，被高辛赶下山门！

“进来说吧！”

姬老将两‘人’引入到了院子内，随后两人一同的解下老黑马的束缚，任由它在院内走动着，而至于两妖则是被卫一留在了马车上，随后又坐于院内的亭上。

“近些年来，过的可好啊？”

听到这么问，卫一点点头，“师兄师姐们，都对我极好，特别是师尊，对我更是照顾。对了，玉阙内弟子上还多了一位小师弟！”

“是吗？”姬老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分笑容、神彩，目光上下打量了卫一一番，神色当中却是闪过了一道惊喜、骇色，“你已经进入到灵动境了？！”

卫一知道姬老是看着自身四重之境，所以才会认为自己已经进入到灵动之境，当下，也没有摇头，“嗯！进入玉阙半年时间，我便已经进入灵动了，这次师尊派我下山来，就是为了帮我祭炼法宝。”

姬老的目光变得更加惊奇，他也知道卫一天赋不凡，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这般高深莫测，心下着实是欣喜万分，“半年内进入灵动，想当初的话，也只有着三师兄和六师兄，这等奇才能够这么快进入灵动，可惜却是莫名的遭受到毒手，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师尊，已经给了我些防御法宝，以应不时之需！”

听到这么说，姬老脸上笑意却好似变得更加的浓郁了一分。

卫一脸上浮现着微笑，心下却是带着歉意

“对了，你既然要祭炼法宝，接下来是要去哪里？”

卫一心下略微的思索，随后便想到了一个位置，“师尊让我在祖洲西面去寻访！”

“西面！？”姬老眉头微微一皱，“难怪师尊会给你防御法宝呢！你可要多加小心，大周以及灵山这一代，皆属于祖洲东面，这里的散修、邪教都较少，碰到的修士也是较少，可是在祖洲之西，却有着大量妖魂鬼魅凝聚，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凝聚了大量的散修、教徒，这些人大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可要多加小心！”

卫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章八十二　西行记

原本老人也不是善谈之人，可这一次久别重逢，再加上心中牵挂，却是有着一肚子的话，两人交谈了傍晚，一名学子捧着饭食到了老人府邸。

见着老人已经开始食饭了，卫一知晓这是体弱年老之象，心下也不多说，便请那位学子多捧来一份饭食，那位学子好似也知晓着卫一身份不简单，不敢怠慢与他，很快便捧来了一顿饭食。

两人直接聊到了半夜后，卫一这才准备离开，看着依旧在院内打转的老黑马，“师尊让我乘坐着老黑马来看你，等到我从西边回来，再骑它回玉阙！”

老人笑着点点头，嘱咐说道：“多有奸邪之辈，对于这些人，你不用留情！”

“知晓了！”

卫一点头应下，心念一动，嗜血幡缠绕住周围，直接悬浮在院内，卫一呼喝一声，两道光芒瞬时从马车内窜出，直接飞入到嗜血幡当中，随后卫一的身影直接从院内升空而起，老人看着卫一离开的背影，原本神色之间还带着一分疑虑，他虽然知晓着卫一天赋不凡，但是如今能够有着这般成就，依旧心怀疑惑着，想来姬老既如高辛所说的凡人，自然不像是那玉阙山上，那些的师兄师弟来的好忽悠。

而现今，卫一真的能得以驾驭法宝，神色之间，这才再没有丝毫顾虑，目光望着卫一的背影，有的只是赞赏、喜悦。

卫一心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下驾驭着法宝速度却是没有丝毫减慢，反而还在不断的加快、提升着，没过一会，身影便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天空当中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狐狸曾经入世几月，对于人情世故也是颇为的熟悉，加上本属于灵性之物，比起那乌鸦来，却是更要多了几分通透，见着卫一一路向西疾驰，不由的询问道。

“自然是去那西边了！”

卫一先前说的话，并不单只是为了哄骗老人，他确实是有着前往着西边的理由，身上法宝因不懂祭炼，现今就好像一颗炸弹一般，卫一有意想去摸索一些器修之法，用以祭炼自身法宝。

虽然知晓着祖洲西边被称为混乱之地的称号，但想来凭借自己现今的实力，那怕遇到了真罡之境，也是有着一拼，自然不需要畏惧。

“祖洲以西，路途遥远，如若少爷想去的话，何不如找寻一头坐骑？”

卫一惊诧的看了白狐一眼，的确！卫一虽然能够驾驭身下的血炼法宝，可是这般速度下，对于自身真气的消耗却是极大，怕是御行不到数百里的距离，真气的话便会不济了。

“这丛山峻岭，坐骑的话，我却是不知道该往着何处去寻？”

卫一微笑的看着袍子下，那口吐着人语的白狐，除了起先的惊讶、惊奇外，现今却已经没有了这个的感觉。

“往着南蔺上自西前行百里的话，有着一处山谷，那谷内多有着腾云驾雾之异兽！”

卫一又是疑惑的看了白狐一眼，随即笑道：“这等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嘎嘎”一听到卫一说着这话，乌鸦深怕被着白狐抢去了功劳，连忙嘶声叫道，卫一恍然大笑，“原来如此！看不出来，你所知的却是不少。好，如此的话，你就带我到那山谷当中瞧瞧吧！”

老乌鸦嘶叫了一声，直接飞出了嗜血蟠，窜入到半空当中，飞向了那处山谷，卫一驾驭着嗜血幡，引动自身真气催动，跟随在乌鸦身后

便是这样过去了数十里，一道剑光却是莫名出现了半空当中，卫一心中惊疑，暗想着自己先前随着老黑马，自天空中御行了几天几夜也没遇见一人，怎么就在这荒山野岭当中，却是能够碰得到。

但是也知道，就在这祖洲以东，因有着三山四仙门的缘故，一般的散修妄人不敢进入这片净土，那怕就算是进入了也是低调行事，而像是上次那般，散修一进入这片位置，便开始大肆屠戮，结果直接惊动仙门围剿与他的事情，怕是除了一般的极端份子或者疯子外，一般之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所以敢于这样活动之人，大都是些仙门子弟，也不想有什么误会，将白狐、乌鸦收入到了嗜血幡内。

随后，直接驾驭着嗜血幡，降低速度一边恢复着真气，一边等候着对方的身影

“西玄十五，殇药女！不知先生是”

女子身穿一身白袍，肌肤胜雪，清艳异常，但是在神色之间却透露着冷漠之色，与着脚下所踩的血色珠绫法宝形成鲜明对比。

卫一见着女子身上虚实之气相互转换，怕是离真罡已经不远矣，也没有迟疑表露出了自家身份，“玉阙十六，卫一”

卫一话没说完，就只听一身利喝之声，忽然从空间当中响起，“好你这般散修贼人，看剑！”

剑光忽然间自空间当中一闪而逝，身体真气自在飞剑之上，转化成了法力，空间之上，顿时荡起一阵阵气浪，剑式之上无形威势已然凝聚而成，这般的御剑之术怕是比起自家的师兄来，也是只强不弱。

这般情况下，任何解释都已然变成了徒然，卫一也不敢迟疑，心念一动之下，手中的长剑随风而荡，凌厉之气自在空气当中一闪而过。

殇药女就只见着一道白芒，自对方剑间之上一闪而逝，紧接着，自身飞剑上的真气，却好似在剑身之上遇到了缺口一般，一下的从其中倾涌而出，其间的熊熊法力，却好似一下便消失殆尽了一般。

殇药女剑术修为皆是不弱，可何曾遇到过这般诡异、惊奇之事，心下也是不敢有所迟疑，心下术诀一改，手上的手诀顿要应变而出。

卫一站于半空之上，就只见剑身之上法门一时间转化了数道，心下却是颇有些惊奇，但看着她手上所掐手诀，显然还是未将其精妙全然领悟，需要借助手诀辅助，可是如此这般，不是已然将便要将所要御动剑术，从手上表露出来了吗？

卫一心下好笑，手上却是没有丝毫减慢，手上长剑自在轻描淡写之间挥出，随即，便是将对方的法门、剑术破了个一干二净。

殇药女脸上显露出震撼之色，心中却委实震撼异常：爹爹说我的剑术，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了，怎么现今这个小子，不过只有真气四重之境，却是能够这般轻易的，就将我的剑术破去！？

“师姐，我想这之间怕是有着什么误会，何不停下手解释一番？”

殇药女乘着对方说话分神之际，心下的剑术顿时间一变再变，可对方虽然说话分神，可是手上剑术却是没有着丝毫纰漏，无论自家驾驭的剑术如何逼入，却是怎么也靠近不了对方十丈之内，便会被着对方那诡异的执剑之术破去。

见着实在是无法破他的剑术，殇药女这才开口说道：“先前我见你隐下妖物，便知你非是善类，现今竟然还敢冒人名讳，不是贼人又会是谁？”

卫一心下这才恍然，解释说道：“你是误会了，我乃是代人拜师，所以沿用了姬老的排名，而你口中所说的妖物，它们虽属于开窍之物，却并不是暴戾、残忍之物，我先前见着你，怕有什么误会，所以这才将它们收起！”

便是在说话之时，卫一又明显感觉到对方手上驾驭的飞剑，越发凌厉了几分，心下不由暗暗起疑，“这个小妞不信就算了，怎么下手变得这么狠！”

“到了这时，你还不承认，你脚下的那戮神嗜血幡，难道也是那玉阙老头帮你祭奠的！”

卫一脚下戮神嗜血幡，被卫一用着《墟古神禁》隐匿起来，却不想的怎么就被对方给一眼看穿了，听着对方一口道出了戮神嗜血幡的来头来，卫一心中的震撼却还是不小。

便是在这分神之间，一口琉璃铃铛忽然从那女子身上飞离而出

‘铛’

铃铛之上轻微的震动，卫一便只感觉心神之上微微一震，眼睛当中无尽的黑幕袭来，对方飞剑却是乘着这个空隙，直接刺向卫一。

就在自身冥境之内，这般危险场景卫一早已经不知道演变过多少次，知道这时候如若慌张的话，死的就只会更快，心下也不迟疑，直接将紫符天录召唤而出，随后环绕住自身周身。

见着对方忽然召唤出一张符录出来，殇药女不愿意放下这般机会，驾驭的飞剑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刺在了符箓之上，顿只见，符箓之上紫光大涨

‘啊’

一声惊叫从外传出，卫一晃了晃脑袋被那铃铛震荡的心神，这才逐渐的恢复清醒，打开紫电符箓，就只见对方神色之间，显露着尽是对于紫电符箓的警惕、震撼。

卫一先前就只是将紫电符箓防护住周身，但想来这符箓威力怕是已经超出自身的想象，不但能够将对方熊熊的法力阻挡下来，反而将其反噬给对方。

卫一上下看了殇药女一眼，就在进入仙门以来，他也是鲜少有碰到过这般狡猾、奸诈的女子，而且，先前对方能够看穿自己的伪装，一眼便认出了戮神嗜血幡，显然对于这器修，有着很大的了解，加上卫一也是个多疑之人，心下也不由怀疑对方的身份。

“你这是何物，怎么这般古怪！？”殇药女张口问道。

“我已经表明我的身份，如若你再纠缠不休的话，可莫要怪我无礼了？”不管此女身份如何，卫一也不想再和他纠缠，心念一动，便是要离开。

“散道，如若不留下嗜血幡的话，你就别想走！”话音一落，天空当中鬼魅之气忽然大增，晴朗的天空却好似一下被乌云所遮蔽一般，卫一就只感觉身边森冷之气，环绕住了周身，紧接着，一道幽冥头骨便是要向着卫一吞来。

“原来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窥视我的嗜血幡！”

卫一心中冷笑，心下也不迟疑，直接驱动起自己的紫电符箓，全力向着幽冥头骨撞击过去，紫电符箓原本便是作为世间顶级符术的存在，孕育着天地雷霆之威，对于诸多邪物、恶灵，也有着诸多限制禁锢，再加上因为机遇，得到了妖蛇的祭炼，已经远超出了一般术法范畴。

卫一就只见着两物相撞，顿时间紫电光芒奇盛，瞬时便是将这天地阴云冲的一干二净，就只听着幽冥鬼骨口中发出一连串嘶叫之声，紧接着，一只只恶鬼、冤魂顿时从其间冲散而出，而已心下寒意横生，也不敢有所迟疑，脚下嗜血幡瞬间张开，随后将整个幽冥鬼骨吞噬进入其中。

“啊”女子口中惊呼一声，神色间却是露出了一分惊骇、狰狞，“我的‘幽冥噬魂骨’！？”

“先前还说我是散道，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散修邪道，还想着冒充仙门子弟！”

卫一嘴上哈哈大笑着，可是心中着实是震撼不小，此女的剑术比起自家师兄来也是不弱，而且为人狡诈、诡辩，手段更是奇多，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莫要拿我和你这散道相比，我可是”

话没说完，手中的剑光却已经直接的向着卫一插刺过去，卫一对于她的狡诈早已经熟悉，一见着她的目光转动闪动，便已经暗自留意，果然是借以说话分散自身注意力，心下也没有迟疑，直接挥出数剑，将其剑上法门直接的破去，随后催动起自身的戮神嗜血幡，向着对方包裹过去。

“不好！”殇药女心叫了声不好，直接驾驭着脚下的法宝，向着天空飞逝而去。

早日今日会遇到这般怪才的话，就把家中的那柄四阶飞剑拿来了，也不由现今狼狈而逃的局面！这样想法刚刚晃过脑海，原本已经逐渐恢复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间，却是一下陷入黑暗当中，还不等着她反应，身影却已经被无尽幽冥之气所缠绕。

一时间，顿只感觉全身精血奔涌，自身阴魂要被抽离出身体当中一般，一只只百鬼自在幽冥深处爬出，随后飞扑向她，殇药女何曾经历过这般凶险的画面，脸上顿时显露出惊慌、骇然。

好在，她虽然心中畏惧，手上却是一点不慢，心念一动琉璃铃铛，再次在头顶上上震响，顿时间，就只听得百鬼哀嚎、悲泣，见着自家铃铛对着百鬼，竟然有着这样威慑，喜色自脸上顿时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身上精血却是奔涌的更加快速，殇药女心念一动，一道珠光却是从身体上亮起，其间光芒一现，顿时将这四周着阴冥之气驱散

卫一见着她法宝种种，心下也是为之感到震撼，好在她身上异宝虽多，却再没有攻击飞剑，无法破开这方幽冥世界，而只要被封印在这幽冥世界，终有真气殆尽的一刻。

这让卫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经此一番战斗，卫一身上真气消耗也是极大，特别是连连催动重宝，更是让他心神萎靡了不少，好在《墟古神禁》其神妙，这才支撑没有倒下。

饶是如此，依旧只感觉心下无比的疲惫，没有迟疑，直接停顿了在山坡上，随后让两妖守护一旁，引气入体，直到孤月悬空，这才睁开眼睛，随后意识融入到自身的这件血炼之物上，却只见殇药女面对着百鬼、幽冥，竟然还能够撑着手上法宝，卫一心中暗赞了一声，感叹对方修为高深，随即便直接随着乌鸦，向着那座山谷上靠近。

便是这样，又复行了数十里路不止，这才到了那座山谷，悬浮在半空当中，顿发现乌鸦所说不假，期间异兽繁多，其中更是有着吞云吐雾之流，伴随着卫一身影落下，顿时间，一众异兽纷纷落荒而逃，只有一些蛮兽这才虎视眈眈的环绕其中，目露仇光的看着卫一。

卫一目光注意到这些异兽，神色虽然凶狠，却并没有着什么暴戾之色，也没有了解性命，放出了紫电符箓，顿时间，先前还是气势汹汹的异兽，就好似感觉到天地之威笼罩在了身形周围一般，整个身体竟然无法移动半分，全部爬跪在卫一身前。

‘嘎嘎’

乌鸦口中忽然发出了哀泣之声，紧接着，整个身体停顿在了一只先前能以吐雾翻云的异兽之上，紧接着，白狐又在它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卫一也知道人有人话、兽有兽语，也没有打扰，没过一会，也不知道白狐与着它说什么，让这只异兽竟然搀扶爬起到了卫一面前。

卫一不知道乌鸦为什么要找寻它，但想来它们目光应该不差，于是便选定了这只异兽，原本卫一还在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所要去的位置，好在拥有着两妖帮忙，就只听着白狐叽叽喳喳的与着它说了一会，便已经蠕动着身体腾空而起，卫一就只见它脚下云彩凝聚，移动之间方圆十多丈都被白雾环绕，皮肤上拥有着无比坚硬的鳞甲，拥有着防护之能，速度的话比起老黑马来的话，却也是要快上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乘坐着这般异兽，卫一却还是感觉比不上老黑马坐的习惯

章八十三　芸芸众生

黑暗，鬼泣，哀鸣

这样的鬼日子，殇药女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就只感觉在这几天当中，比这以往几年时间都要来的漫长、难熬，不过，她也是硬气，就这些天当中，硬是没有说过一句恳求的话。

而在这片幽冥世界，无法引动真气，眼看着自身真气即将耗尽，手上琉璃金玲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景玉珠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不定，殇药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

殇药女目光微微闪动，思忖着种种可能，终是不愿意死在这幽暗之地，开口说道，“喂，散道！前几日的话，算是我不对，不该窥窃你的嗜血幡，我向你赔礼如何？”

静，幽冥鬼魅的声音，充斥在这寂静、冷冽的四周。

殇药女知晓此法宝奥秘，知道对方能够听到，但见着对方没有应答，想着自己的身份，都已经向他道歉了，现今却还是这般不拿自己当回事，心下也是有了分怒意，“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让我把沼泽当中的汲取了数百只阴魂，全部的送给你这嗜血幡，当作了养料，要说是损失的话，也是我损失重大，你关我数日时间，也足够可以了吧！？”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殇药女眉头再皱，心中怒气更胜，“怎么？难道你真的想把我杀死在这，我可告诉你，如若我死在了你这嗜血幡内，莫就说你是一个散道，就算你真的是一个玉阙弟子，怕是整个玉阙数千年的基业，也会因此而覆灭！”

乘坐在喷云兽上的卫一目光跳了跳，暗想着自几天前，见着这位女子，便见着这位女子手段多多，法宝更是奇特，也想过对方身份或许真的不简单，但想着高辛也是在这东祖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修为也不知道威慑了多少人，现今听着女子张口之间，便能够将着玉阙毁去，心中委实的是有着一分惊奇。

但想着此女狡诈、多变，说不定是故意这样说，专门用来哄骗自己，可是自己这样一直拘禁着她，也不是个办法！？

想着，卫一拍了拍喷雾兽，就在喷雾兽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卫一指了指前方的山坡，与着人类待了几天时间，喷雾兽也已经通了一点人性，口中蛮叫了一声，算是知晓了卫一的意思

“你不相信！？好，那我们可以”

话没说完，一道光芒忽然从幽暗的天空当中亮起，紧接着，整个身影一重，却是已经踩在了地面上。

“我也不管你的身份，你也别打我主意，现今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一见着卫一放了自己出来，殇药女还以为对方已经怕了，心下不由的有了些得意，先前还急着想离开卫一身边，现今，却是反而不急了，目光上下看了看身边环境，再往着喷云兽上看了看，“就你那嗜血幡内，百鬼个个凶悍异常，你又没有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