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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帝尊养成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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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文策忙斥:“婧妹不得胡说!”
寒非之气极反乐了,额头青筋暴起如蚯,却哈哈笑道:“好,死丫头,那你说啊,错的为什么不是你!”
别人怕老爹发火,寒婧不唯不怕,气焰反而更见嚣张,扯着嗓子吼了回去:“老爹执掌寒家多年,不说重现寒家曾经的辉煌,即便是随便培养个玄圣,准玄神的,别说我寒婧只是命犯桃花,就算是白家废材看到我床上躺七、八个光光的男人,他还不得欢天喜地的八抬大轿来抬我啊!”
“噗——”一直没说话的寒家老二寒文略失笑出声,等老爹跟兄妹们都看过来,他很帅气的一挥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甩手一道玄力弹去,隔空敲了二儿子一记爆栗,寒非之怒斥:“当你不存在?逆子!合则家族荣耀,你妹妹的名誉,都跟你无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寒文略很是无奈的说:“老爹,讲点道理好不好?白家废材不来退亲,就屁事没有,您轻松的放走了他,干嘛跟我们过不去呢?尼玛,呃,不是骂您,老爹,我是骂那白痴,只要他上门退亲,妹妹就没有名誉可言了!”
怒火冲顶,寒婧挥舞着拳头抓狂的大声嚷嚷:“寒老二,你敢说我没名誉可言!”
“死丫头,怎么香臭不分呐你!”寒文略恨恨的骂道。
“我知道,你们其实心里也是认为我丢了寒家的脸,我的存在就是个污点,命犯桃花,怨我,还是怨死去我的亲娘生我不选时辰!”越说越火大,寒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眼前突然一黑,人向前栽去。
对面的寒文策,伸手抱住妹妹,忙叫:“怎么了这是?婧妹!”
以前为了逃避责罚,寒婧什么法子也用过,当然也装过晕倒,所以寒非之毫不心软的吼道:“死丫头,今天装死也别想混过关!”
“妹妹今天差点就死了啊!”寒文韬终于忍不住朝老爹发火了:“你就知道骂她,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那么讨厌她,那你别生她呀!”
寒非之气得发昏,根本就没听到前面的话,只听到后面的那一半,扬掌吼道:“逆子!老子今天连你一起打!”
寒文策忙拉着老爹,寒文略则急吼吼的问:“怎么回事,老三?”
“去问进叔吧,我送婧妹回房。”寒文韬从大哥手里抢过妹妹,扭头出去了。
不等寒非之派人去叫,寒进自己进来了,拱手道:“三少说得没错,大小姐今天还真是遇到了生命危险。”
寒非之一听,冷静下来,像一头正在狩猎的豹子,凛然问道:“详细的讲!”
等寒进把寒婧三人遇险的经过说完,不仅寒非之不信,寒文策跟寒文略哥俩也不信。寒文略甚至直接了当的说:“进叔,丫头给你什么好处了?”
虽然按族规是有上下尊卑,寒文略算主子,寒进却是跟寒非之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说话也随便些,闻言也不生气,摆摆手说:“好,好,我的话不信,那你们问影一吧。他比我更郁闷呢。”
影一也不晓得在哪个角落里扔狗骨头一样,扔两个字出来:“属实。”
心里当真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寒非之力持镇静的问:“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大小姐干掉黑风次老九的事情,除了影卫,就只有阿云和阿江,哦,对了,还有三少,估计大小姐跟他讲的时候,他的两个朋友也知道的,不过,相信三少会交待他们保密的。大小姐在庙会越级挑战,那就没办法保密了。”寒进不无详细的答道。
“嗯。阿云母子那边要加强守卫。”说完,寒非之准备走。被两个儿子同时叫住,他很是火大的问:“还有什么事?”
第十一章、哥哥们发飙(一更)
玉冠束发,锦服绣袍,一贯以富贵风雅的公子哥形象示人的寒文策,凛然作色,眼光冷彻如冰雪,气势竟然也不弱于乃父:“爹,我带人去端了黑风盗的老巢。”这请求,听着倒象是宣告。
英气勃勃的的寒文略,最爱越级挑战,素有“疯子”之称,此时更是杀气外放,望之有如剑一样锋利的锋锐,他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就两个字:“我去!”
“都老实呆着,哪儿都不准去。”寒非之喝道。他是那种一言堂的家长,也不解释原因,说完,龙行虎步扬长而去,一任俩儿子大吼小叫,只当没听见。
“老大,我们自己去!”寒文略冲动的吼道。
寒进赶紧拽住寒文略,叫道:“别犯浑了!要去,也等玄神殿那老乌龟走了。”
“难道还怕那只老乌龟不成!低调,低调,成天要低调行事,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忍着,婧妹说得没错,就是老爹窝囊了!”
二儿子一声吼,震得全庄都听到了,寒非之自然也听到了。他咬了咬牙,装没听到,一径来到长女住的悠云阁。
已是榴花红似火的季节,阁前一株石榴开得正艳,树下站着好些人,寒非之的两房妾室带着次女寒娇跟幼女寒妍也在。
问了下,听说树下这些人都是被三少给轰出来的。“这小子发什么疯?”寒非之眉头一拧,大家都以为他要教训儿子了,不想他摆了摆手,说:“你们都散了吧。”
正室去世,寒文韬一直没有娶填房,内宅的事情都是两位姨娘分管。寒婧一应大小事务,哥哥们却不让姨娘插手,特别是老三寒文韬,连婢女都是他亲自给挑选的。
听说寒婧晕倒,姨娘们赶着来是想来表示一下关心,结果寒文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把人都出去,连两个异母妹妹也不让进屋。
母亲们不好抱怨,寒娇惯会撒娇,揉着红眼睛怪委屈的说:“爹,三哥发好大的火啊,我们又没惹她,就是想看看姐姐吗!”
“看她死了没有是不是?”寒文韬冷冽的声音飘出来。
寒娇偎向父亲,无声的流着泪。
寒非之脸上挂不住,扬声喝道:“文韬,你小子抽什么疯?”
二楼东头书房的窗子打开了,寒文韬逼视着两位姨娘,森然道:“当着我的面,这死丫头就敢告状,是哪个调唆的?背地里,没少吹枕头风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还有刮阴风的说什么风水化解桃花煞,我草,婧妹命犯桃花煞跟你们屁关系啊!还由得你们嫌弃她,都什么玩意儿!”
对外,寒非之是成功的商人,寒记商行遍布神殿联盟的一线城市,交游广阔。在古玄世家的圈子内,他是有数的高手,威望极高。在寒氏宗族之内,他一言九鼎。不管在哪儿,他都是受人尊敬的,平时儿子们对他也极尊重。
此际,儿子当着自个儿面骂姨娘,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寒非之老脸都发烧,可还没等他发飙呢,随后赶来的寒文略先发飙了:“谁吃饱撑的在搞名堂!”
跟二弟一起过来的寒文策,在路上碰到端着炖品过来的妻子刘忆媛,聊了两句,慢来一步,远远的听到三弟的话,就开始责备妻子:“你这大嫂就是这么照顾婧妹的!家里有人搞这种名堂,都没听你提过?”
刘忆媛挺老实的回答:“当时姨娘们也只是提了一下,没有当真。”
从未跟妻子红过脸的寒文策大光其火:“那这炖的东西里有毒,是不是要给婧妹吃了,中了毒,才算数啊!”
被丈夫的气势吓得昏头昏脑的,刘忆媛怯怯的辩道:“之前,进叔让人来说婧妹需要吃点补中益气汤,我守着做着,很干净的,我还尝了,没毒。”
“真是败给你了!”寒文策气得一把夺过炖盅,快步冲向阁门。进门前,他回头:“都安分点,谁再出类似的幺娥子,别怪我不客气!”
寒文略也不知道是冲谁,举着拳头晃了晃,才转身进去了。
仍站在窗口的寒文韬,朝着不知所措的大嫂喊了声:“大嫂,麻烦你进来照顾下婧妹。”他这算是彻底的分出了内外,合则就他们兄妹四个加大嫂算是一家子。
老脸也算是被三个儿子彻底给撕没了,寒非之怒火冲顶,却不知道怎么就没冲进去把三个不肖子痛揍一顿,虽然他真想这么干。听到次女与幼女委屈的抽泣,他恼火的吼道:“有什么好哭的!都走,让他们三个混球折腾去!”
两个姨娘对视一眼,各自拉上自己的女儿走了。
重重的一顿足,寒非之也走了。
很快,悠云阁除了婢女们,就只有兄弟三人,再加上大气不敢吭的刘忆媛,守着昏迷之中的寒婧。
悠云阁是寒非之为寒婧四兄妹的亲娘建的,傍一池灵泉,绕着灵泉是个半月形花圃。娘亲生前午后的闲暇时光都是在这里消磨的,花圃里的花,也是娘亲手种植,亲手打理的。
娘死后,寒婧就搬了进来,独自霸占了温泉池跟花圃,连侍弄花圃的花匠,都不能随意进出。哥哥们要进去,还得给她支付参观费。
被三哥抱回房,还喂了丹药,寒婧其实一清二楚,但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想喊,也张不开嘴。听到哥哥们发飙,她好想好想哭。还记得娘亲走的时候,流着泪对哥哥们说就是放心不下她,哥哥们都发誓说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真的,就寒婧知道的,没有哪家的哥哥,像她的哥哥们这般疼妹妹的。所以,周江潮说三哥是妹控,她笑得好得意。
可是哦,正因为哥哥们宠得太厉害了,姨娘妹妹们就跟自己亲不起来,寒婧知道她们都嫉恨她,所以也懒得答理她们。常年在外奔波的老爹每次回来,总是椅子没捂热乎就知道她又干了多少荒唐事,然后就是她被逮去痛斥,她知道是她们告的状。
从最开始无心的犯错,到后来有意犯错,然后大错三六九,小错天天有,寒婧甚至喜欢上了听老爹的吼叫。嗯,多久没看到老爹满脸慈爱的笑容了?想了想,她摇了摇头,真是好久好久了,似乎从娘亲去世,爹就没在她面前露过笑容。
“妹妹头摇了一下。”坐在床边用细麻布帕子给寒婧拭冷汗的刘忆媛,惊喜的叫道。
三兄弟过来看时,寒婧又没有动了。寒文策没好气的斥道:“看花眼了吧!”
至少大嫂是真心疼自己的,从嫁过来的那天起,真心实意的嘘寒问暖,不能让她被大哥骂!寒婧想着,费力的说了句:“不要骂大嫂!”尔后,她的眼睛居然就睁开了。
“是真的醒了!”刘忆媛欢喜的叫道。
心里暖暖的,眼帘浮上泪花,寒婧虚弱的说:“我就是睡了一小会儿,没事了。大哥大嫂,二哥,三哥,你们都不要担心了。”
“婧妹这么乖,都不习惯了。”寒文韬笑道,只是声音有些异样。
寒文策也道:“嗯,都知道要我不要骂大嫂,乖得诡异了。”
不想让泪水流水出,寒婧闭上眼说:“唉,为了我,已经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了,老爹估计恨不得揭我的皮呢。我不想再害大嫂无辜被骂。大嫂对我一直都那么好呢。”
明白先前那一场闹腾,妹妹都听到了,三兄弟相视一眼,皆无语。
刘忆媛端了汤碗过来,柔声说:“你大哥也没有骂我,就是心里着急,说话声音大了点。你别想多了,来,喝点汤了,再睡一觉。”
好像娘当年哄她吃药的情形,寒婧强忍着泪说:“等会儿喝吧,还想再睡一会儿。”
瞧妹妹强行忍泪,寒文略忙说:“大哥,你跟大嫂先回房吧,老三,你去陪你朋友,这里我守着吧。”
“不要,你们都走吧,这是娘的屋子,我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的,谁也不准跟我抢。”寒婧佯作任性的嚷。
“这个倔强的丫头!好吧,我们都走吧。”寒文策招呼妻子跟弟弟们出去了,又仔细叮嘱了婢女们一番,才一起离去。
拉过被子蒙头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寒婧沉沉睡去。
夜半,从一个让她窒息而死的恶梦中惊醒,寒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半扇雕花窗子按她的习惯开着。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夜景,是她自娘亲走后养成的习惯。因为她固执地相信着娘亲在天上看着她,关上了窗子,娘就看不见了。
今夜,月亮没有以往的美,也没有以往的亮,惨白惨白的,像娘临终时失去血色的脸。那种让寒婧害怕的颜色。
月亮会不会也像娘亲一样死了,从明天起就再也看不到了?脑子里转了个很荒谬的念头,又哑然失笑。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干脆修炼起来。
今天的经历,起伏太大,相对于寒婧这般年龄的姑娘而言,根本消化不了。这种状态本不适合修炼,但身边又没人提醒她。
第十二、惨白的月亮(二更到)
进入修炼状态后,她内心无法像平常那样保持冷静,感官却变得出奇的敏锐。
按第三重《冰玄功》的运行路线,冰玄力在体内筋脉之中游走,虽然刚突破有疼痛感属正常,但是疼痛感被无限扩大,就不寻常了,正确的做法是结束修炼。可惜,这个简单的常识,她给忽略了。
疼痛感加剧,寒婧稍一心神,冰玄力像脱缰的野马突然走岔,尖锐的疼痛感在左胁下传出。“好痛!”惨叫出口,她的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身体像是被一把冰冷刺骨的刀,乱搅一通,千刀万剐的痛也莫过于此了。这一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痛昏过去都成了奢望。
痛得死去活来,全身如同水洗般湿淋淋的,寒婧以为这次真的要挂了,无声的念着:娘,婧儿想你了。
恍惚间,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来,以为是娘亲来接自己了,寒婧痛得扭曲变形的脸上,努力的绽出一丝笑容,从嗓子眼里挣出个清晰无比的:“娘!”
来人有没有说话,寒婧不知道,只感觉自己被抱起来,然后从背心有缓慢而匀长的冰玄力输入,压制她体内梳理着她狂乱肆虐的冰玄力,并修复她体内乱七八糟的筋脉。
疼痛感略减,寒婧感觉到张着嘴,连喘气的劲儿都没有了。来不及弄清楚是谁救了自己,她的意识就沉于黑暗之中。
惨白的月亮被一团的乌云笼住,苍穹深处一道电芒闪过,像是在夜幕上撕开了了道口子,一道炸雷落下,紧接着又是好几道落雷,几乎就是在寒家大宅上空炸响。
之后,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轰隆作响的雷声更加密集,大雨倾盆而下。
清晨,依旧暴雨如注,潮湿的冷风吹进来,凉嗖嗖的。还没有睁开眼,寒婧口中轻声道:“谁在放鞭炮啊,吵死了!”
端着炖盅进来的刘忆媛柔声笑道:“妹妹,外面打雷呢。”
撑着头支起身子,寒婧嘀咕道:“打雷吗?怎么听着像放鞭炮。”
赶紧把炖盅放在桌上,刘忆媛过来扶着寒婧,拉过旁边的被子塞在她背后,微嗔道:“夜里总也不让个婢子守着,喝口茶都没人倒。”
“有人在旁边睡不着,呵呵。”鼻子又有酸酸热热的感觉了,寒婧觉得真是病了,病得还不轻的那种。看到桌上两个炖盅摆在一起,她赶紧说:“昨天睡过去了,忘了喝汤,嫂嫂今天又炖了吗?真香哦。”
嫁进来之前,别人都说寒家大小姐难侍候,刘忆媛还惴惴不安的。嫁过来之后,跟寒婧打交道也是格外小心,渐渐的,她发现这姑娘表面上是个刺头儿,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姑嫂之间倒一直和气。
昨天,家里的冲突,让刘忆媛清晰的认识到寒婧在丈夫他们三兄弟心中的位置。今天大清冒的冒雨送汤来,未免不存着刻意巴结的心思。进来看到昨天的汤还没动,她心里满不是滋味,没想到寒婧会主动解释。
“喜欢喝的话,嫂嫂天天给你炖。”刘忆媛开心的笑道。
“呃?那样子,估计一个月不到,我就变猪猪了,还是不要了。”淘气的吐了吐舌头,寒婧穿衣下床,拒绝了大嫂帮忙,也不让叫婢女们侍候。
刘忆媛开玩笑说:“悠云阁的下人太闲了,都该减工钱。”
三两下洗漱完毕,寒婧端起炖盅灌了一口,又烫得直吐舌头,嘴里还不忘打趣:“耶!一听就是寒老大调教出来的,满身的铜臭,还抠门儿。”
“倒也是,嫁进寒门,不抠能行吗?”刘忆媛佯叹道,继尔姑嫂俩相视大笑。
也真是邪气,大清早姑嫂俩逗趣儿的话,没到中午就传遍了整个寒家老宅。
大嫂出去后,雨势渐小,寒婧趴在窗口望了一眼,花圃里,由于那池灵泉的缘故,那些一贯就不按季节开的花卉,开得挺热闹的。她撑了把娘生前用过的伞,到花圃里去了。
暴雨之后,花叶如碧玉雕琢而成,绿得可爱,翠得诱人。
绿叶丛中,昨天寒婧看着有些蔫的蓝色妖姬又鲜灵灵的了,红玫瑰也更见醺醉,紫云英像火焰在风里飘摇,深藏叶蔓中的紫米花也冒出头来。
说起来这紫米花的名字,真的是寒婧专属,因为是她给命名的,至于原花名叫什么,寒婧真的不记得了,只知道打从她给这花起了名字的那一天,就连老爹也被娘亲逼着管这花叫紫米花了。
呵呵,有娘的孩子才是个宝啊。娘亲在的时候,她就算是趁老爹睡着了剪他的胡子,他也就是笑着捏捏她的脸说声“淘气”,娘亲还不肯依,老爹立马得给她道歉,哪需要像今天受了委屈,哥哥们算是全体暴走了,老爹才没坚持打她了。
真是的,也开始多愁善感了!呼了口气,寒婧强迫自己转移目光,看向旁侧看去。
诡异的不按时辰绽放的昙花,花朵皎皎洁饱满,显得那样的妩媚俏丽。
视线顺着昙花掠过去,一丛金边蝶开得正欢,深紫色的花瓣舒展,翘起的淡黄色的蕊头微微晃动,似群蝶微微张开翅膀,伫在空中。
再过去,有一枝黑郁金香,花苞纯黑,微微绽开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发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据老爹当年吹嘘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蛮荒之地弄回来的奇花。
寒婧记得,当时一起弄回来的还有一枝红色的,被她整株一起剁了喂鱼了,当时老爹哭笑不得的样子她都记得清楚呢。
独立灵泉之侧的棠梨树下,思绪如潮,寒婧凝然不动。
清风吹过,梨梢上飘落几片嫩叶,落在伞面上,又随着雨水坠入泉水之中,随水浮沉,引得她的视线随之起伏。
雨歇云开,一抹亮丽的彩虹出现,寒婧幽幽的叹了口气。
收了伞,怏怏的转身要走时,看看天色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她去采了束蓝色妖姬,准备送给大嫂,所以用丝帕系着,也带到了花厅。
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围着,听爹跟哥哥们聊天,是寒婧很喜欢的氛围。
走到花厅南面窗下,听到里面女子笑语喧哗,很热闹的样子,寒姐有意放缓了脚步。隔着窗纱,先瞧瞧内里情形。
屋里花团锦簇,一群女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位紫衣少妇。这紫衣少妇,满头的珠翠极是晃眼,特别是那个缠丝镶玉的金步摇最是招摇。寒婧撇了撇嘴,心想:“戴这么个大家伙脖子酸不酸啊。”
这女人叫胡依莲,是二姨娘的娘家侄女儿,打从小就来依附寒家姑母,临出嫁那年才回自己家待嫁。长得倒还算俏丽,就是眼睛挑得高了些,有些盛气凌人的,下巴过于尖了,鼻尖也实在细了些。这倒罢了,相貌是天生娘养的,没法儿挑剔。寒婧却很讨厌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每每喜欢针对寒氏一族家境不好的姑娘。
爹跟哥哥们都没到,寒婧本待别处转会儿再来的,或者干脆去找哥哥们的,屋子里的对话传了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妍妍,你也真是没用,为什么不趁机闹一场呢。”对姑母的亲女儿,胡依莲也没客气多少,说话也是一副教训的样子。
“你倒是会说。”寒妍悻悻然的回了一句,又嘟囔:“二姐又哭又告状,管用吗?三哥当着爹就敢连姨娘们一块儿骂了。有本事,你去惹大姐试试看。”
人长得清秀白皙,簇新鲜亮的花衣裳,寒妍这三妹看着是个清秀佳人,本以为她为人老实些,却原来是看着二姐触了霉头才没吭气的,若是老爹态度再强硬些,指不定她会落井下石的吧?寒婧很有些郁闷的想。这都是亲妹子啊,就算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也不至于有敌我矛盾吧。
胡依莲伸出涂着丹菀汁的指头点了寒妍一记,刻意压低声音说:“小没良心的,姐姐是在教你啊。二姐既然打了头,你就该有样学样儿啊,人多力量大嘛,姑父指不定就给你们主持公道了。”
此言一出,别人犹可,旁边寒娇就说话了:“可不是,我说三妹榆木脑壳不开窍吧。真是的,那时候不仅三妹,连姨娘们也都跟着哭,爹能就那么算了?明明我们占了理的,真是那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二妹的话,更让寒婧无语:当真敌我矛盾就演化这么激烈的程度了么?
胡依莲点头道:“宅斗嘛,总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可不仅仅是妻妾之间,姐妹兄弟们都是这样的。那个没娘的丫头,你们居然都收拾不了,真是没出息。”
眉毛一挑,寒婧心说:哟,这丫的就明目张胆的挑拨上了,那得会会去。
没等寒婧抬脚,从花厅正门前的碎石小道款款行来的李姨娘,软糯柔绵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不是大小姐吗?来了,怎么不进去?”她这一嗓子,就把花厅里的女人们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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