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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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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爷将袋子里的锦盒掏了出来,打开一看,“瓶子倒是不错!单独的这个,也就是个几万了不起了。就这个珐琅,你要说皇宫的,我倒是觉得很可疑!只是成套了能弄个好价钱!”
爷爷说:“你说吧,你送人的东西,几万块的好意思拿出手吗?要不是看着咱们这么多年,每年过年你还能想起来打个电话的份上,我看都不看一眼!”
大爷爷看了一眼爷爷,“得,老鬼!今天你说了算,我不说!”
尹三爷说:“呵呵,大的,你送便宜东西不要找那么多理由嘛!还搞那么多感情进去!呵呵,东西呢,我收下了!”
一瞬间,整个屋里突然静得厉害,几个老人都不说话了。好半天,爷爷看看大爷爷,“大的,在外面……还好吧?做起高利贷的生意了?”
大爷爷看看爷爷,“嗯,项目之一吧!咋样不是个活!这偏门走习惯了,走不惯正儿八经的路!再说,也没什么压力,混呗!”
唐爷说:“胖子,别有事啊!二鬼走了之后,就你最让人担心了!那么老远的,有个事儿,想照应你都难!”
大爷爷说:“没事儿!老伙计,你有空来走一趟。真不错,是好地方!比这儿强!”
尹三爷说:“唉,这次怕是除了二鬼,人最全的一次了!”
尹三爷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师父,老鬼这次也要退了!您在天有灵,保佑他和剩下的人吧!平平安安!”
尹三爷说完,将茶水举起来,冲地上一泼。我看看爷爷,眼圈有点发红。他轻轻咳嗽一声,站起身,“行了,咱们开始吧!我说一句话,今儿……”
爷爷顿了顿,看了看周围,接着说:“今儿就是我最后一次和各位斗宝了!老规矩吧,我的宝贝,不论输赢,我一件都不带走!金盆洗手,立地成佛!”
说完,爷爷一摆手,二叔和花姐将他们正前方的一个架子上的红布一下拉了下来。一下,周围的人都睁圆了眼睛。花姐往前走了一步,“古人以玉作为六器,以礼天地四方。六器想必各位大伯都很明白,璧、琮、圭、璋、琥、璜,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这六器,分别是不同朝代的。其中,苍璧玉一块,是宋代的。此玉已十分罕见,属玉心,玉质极为细腻,宋代得此玉者,为求长生不老或者治病,都会将这种玉磨粉食用!”
花姐说着的时候,大爷爷、唐爷已经全部站了起来,往前凑了凑,只有爷爷和尹三爷依然坐在椅子上慢腾腾地喝着茶,眼睛倒一直盯着。花姐继续说:“这其中,礼东方的玉,上面雕刻的花纹为辟邪之用,在近代历史文献中,还没有相类似的花纹!”
大爷爷说:“嗯,看出来了,我刚才还奇怪呢!这好家伙,什么东西,真没见过!”
花姐继续说:“这最下面的一排,是跟上面的六器一起出土的文物,玉盏、玉碗、玉杯,包括这个小玉枕,是作为上面六器的佐证!”
说实话,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我也慢慢地凑了上去,想看个清楚,叔叔突然一把拉住我,冲我摇摇头。我一看爷爷,吓了一跳,他瞪了我一眼。我赶忙老老实实地站回原地,暗暗地咽了一把口水。
大爷爷说:“唐蛮子,这套东西,我就拿回去了!你看我大老远来的,我就弄套东西回去填点摆设!”
唐爷说:“你少来!有能力的得!咋人越老,越不要脸呢?!”
我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满脸黑线,感觉这帮家伙今天不是来斗宝的,不管明着看,还是暗着看,都是来抢东西的吧?尤其是大爷爷,拿着一个看了半天,爱不释手的。他连最下面的玉杯都看得津津有味。好半天,爷爷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喂,规矩还是要讲的!来吧,都亮亮家伙,看有我的好不?”
爷爷和唐爷回到了座位上。尹三爷说:“那我来吧!我这儿呢,有个孤品!论东西,今儿比不过老鬼,但是论价格,不比你里面任意一件低。你老鬼今天是以量压人,我比不过你!”
尹三爷边说,边冲我叔叔使了个眼色。叔叔走到尹三爷身后,我这才发现他背后也堆了一些东西,全部放在蛇皮口袋里面。叔叔取出一件,我定睛一看,黑不溜秋的,似乎是个茶壶。叔叔把东西递给尹三爷,尹三爷拿在手里,“我这是孤品!你们可以看看,此物没有进水口,却能倒出水来!它全身黝黑,可见任谁拿着把玩,都有不少年头了,到我这儿仍然完好无损!你说值钱不?这是正宗的紫砂孤品!”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茶壶还成精了?没有进水口,水从何而来?唐爷倒是迫切,一把抓起茶壶,直接翻转过来。这茶壶正中间有个小洞,我看到后,心中一阵窃喜,这尹三爷是老糊涂了吧,拿把漏的壶装神弄鬼。唐爷眉头轻皱,轻轻将眼前的茶杯拿了起来。尹三爷马上着急了,“使不得!用纯净水!这老东西见到碱性的,容易伤着!”
唐爷瞪了他一眼,将一旁的纯净水瓶子接了过去,对着那小洞,慢慢地倒了起来。我搞不懂了,这怎么一把破壶,还折腾个半天。正说着,唐爷突然将壶翻转了过来,小洞正正地朝下。奇迹就这样发生了,壶底居然没有一滴水漏下来。我看得目瞪口呆,唐爷又将壶嘴慢慢一倾斜,居然一小注水从壶嘴里欢畅地流了下来。我算是长见识了,这玩意儿算是个好东西,从那黑得发亮的皮子可以看出来,是个老玩意儿了,而且被人天天把玩,已经把外皮养得十足肥厚了。唐爷将水倒了个干净,又把东西递给了尹三爷。尹三爷小心地将水擦了个干净。唐爷说:“嗯,古人用这个喝茶,可以让茶汁充分发泡,味道更加醇厚,另一个就是防止别人下毒!嗯,而且把玩的话,也绝对是好东西!”
大爷爷看都不看一眼,目光仍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玉,“得了吧!尹老三,你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那个东西,充其量就是个古人闲来无事弄的小玩意儿,你看看都经过多少人的手了。还有,唐蛮子,你刚才说为了防止下毒?那也就说明了这主人也差不多是个有钱的小人了,你看看人家老鬼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当年的供奉!嗯,我觉得老鬼的东西要好些!”
他说完这番话,又站起身,“嗯,也罢!看看我的!”
他冲站在一旁的人一挥手,那人就将身边一个银色铝制的密码箱提了过来。密码箱很厚实,大爷爷走过去,将箱子往桌子上一放,慢慢将密码箱打开。我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却被大爷爷那胖胖的身躯,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慢慢地说:“我这个宝贝呀,在整个中国也算是少见了!”
他慢慢地挪开了他的身子,我定睛一看,乖乖,眼前一片黄。这密码箱真的很别致,一开里面成三层,每一层都固定着,而且每一层都有不小的空隙。我一眼看过去,就看见是一件黄色的衣服。大爷爷转过身,慢慢地将密码箱摊开,拉直,一件黄色的衣服就立了起来。我心里暗笑:这也是宝贝?
大爷爷转过身,笑眯眯地说:“一般的黄马褂都是清末年间流传下来的,经过这么多年战乱,存下的黄马褂,整个世界不足20件。我这一件呢,是那20件之外的,清初的!至于怎么保存到今天的,我不知道,而且保存得这么好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嗯,算给兄弟们开开眼!这是我从日本人手里夺过来的!”
唐爷冷哼一声,“咦,浪子回头啊?当年和日本人做生意,你可是首屈一指的!现在怎么还和东家抢宝贝啊?!”
大爷爷擦了擦汗,“胡扯!我当年卖的要么是不值钱的,要么就是假的!说那些去!”
尹三爷慢慢站了起来,往黄马褂跟前靠,边走边说:“呵呵,你说你要是卖的假的,人日本人咋就从来没发现呢?也没见哪个来退货啊?连个削你的话都没听到过,这就有鬼了!呵呵!”
大爷爷圆目一睁,“那是我嘴子溜,伪造技术好!他们看不出来!”
爷爷也站了起来,走了上去,“得了吧!就你那个手,跟猪蹄子一样,还伪造?!呵呵,你反正都洗手那么多年了,就算承认了,也没人说你,还不承认!”
大爷爷微怒,一转身,“扯淡,扯淡!你们几个老家伙,一点意思都没有,宝贝比不过了,开始人身攻击!”他边说,还边在尹三爷那儿比画,“尹老三,你注意点,别碰坏我的黄马褂!摸什么摸?!眼神看不出来的话,回去多练练!摸坏了,你赔不起!老鬼,你别不吭声!说,这局谁赢了?哼,给你们两分钟!不说,我可就找我的孩儿们搬了!”
我看着那黄马褂,在阳光的反射下,非常夺目。我明白,这就是金丝刺绣。两边的青龙张牙舞爪,一颗紫色的龙珠漂在龙嘴附近,那样子惟妙惟肖。手臂之处的折袖都完好无损,一般黄马褂的袖口和领子要么会脏,代表穿过,而且浆洗过,非常容易脏,而这件,除了袖口因为日久有些塌落和微微变色外,其他都完好如新,跟昨天皇上才赐予的一般。更惊奇的是,那领口处的金丝平整,连折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当年这件黄马褂的主人真是一次都没穿过。我估计他也是压丝后,裱在了墙框上,再用琉璃或者洋玻璃隔尘,或者直接折好藏了起来,才能保存得这样完整。我心里不禁暗暗称奇,因为这件黄马褂不但样式比较早期,更奇的是,保存得也太完整了吧?换个人拿来,我或许都要以为是赝品了,但是从大爷爷小心谨慎的样子看,这东西是真的厉害。
果然,爷爷他们也跟着赞赏了一下大爷爷的眼光毒辣。大爷爷说:“这东西呀,是我在自己的赌场里碰到一个外国有钱傻小子,他在我那儿赌了一个星期,我捞了几百万。这小子输光了,还赌,我差点就叫人把他丢到警察局去!但是这小子说,让我管他吃喝,给他个百万,让他先赌着,这几天就叫人带钱过来!”
我听得津津有味。大爷爷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当然不肯啊,他还欠着我三十多万呢。我觉得这小子说话没谱儿,就叫人把他抓起来,想教训他一下,赶出去算了,反正也赚了人家不少了。可是这小子一见我把他抓着,立马就怂了,大喊大叫,说我们会后悔的,接着哭哭闹闹的。我也留了个心眼,后来找人一查,才知道这小子家族都喜欢搞收藏。我马上来了兴趣,叫他给我弄点好东西来。我的嘴子你们知道的,呵呵,没想到他送来了这个!哈哈哈,你说说,这个不就算几十万就买来了吗?何况,这小子又把钱都全部输给了我,不就是我白得的了?!哈哈哈哈!”
大爷爷一边说,一边将黄马褂收拾好,接着一使眼色,身边的人就把箱子接了过去。大爷爷又开始往玉器跟前靠,说道:“老鬼啊,你看,我这么大老远来了,你又洗手,我又年纪最大,你看,这次我赢了,这些东西我就全部笑纳了!你呢,也就不用提了,这次肯定是我赢了!”
唐爷说:“这一趟,我不比,我就看!你们的垃圾玩意儿,我一件都看不上,送给我,我都不要!”
唐爷的话让我很吃惊,不会就是因为我没答应唐晶的亲事吧,他怎么心眼这么小?我看了看他,他一眼没看我,而我又没看到唐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别不是有什么事儿吧?我越想越觉得烦心,干脆回过神,算了,不想了!
爷爷摸了摸花白的头发,“嗯,那就是我来说了!这一趟呢,不分伯仲,不分伯仲!”
大爷爷一下急了,直接转过身,冲爷爷一瞪眼,“什么叫不分伯仲?!你知道我就把这黄马褂还有后面要比的物件从外面带到这儿,花了多少钱?!你当走托运呢?这些宝贝有哪样能见得了光?!哼,你一句不分伯仲,我的运费都打水漂了?”
我看了看大爷爷身边的人,似乎都蓄势待发一般,只要一接到命令,都要上来抢宝贝。爷爷也怒了,“你个死胖子,嚷嚷什么?!我说完了吗?”
大爷爷气鼓鼓地走回到座位上,“得,得,我看你说,你说!我喝茶!”
爷爷瞪了他一眼,“既然不分伯仲,那好办!六样东西,见者有份!你们每人两样,这里面呢,存在个先挑后选的。胖子第一个,尹老三第二个,唐蛮子最后,拿剩下的!包括佐证的玉,一起拿走!”
大爷爷一下站了起来,“那不行!这吃大锅饭的年代早过去了!有高有下,愿赌服输!要么都要,要么一件不拿!哎呀,老鬼,你真是老鬼啊!还玩个什么三家都不得罪,都有饭吃的,亏你做得出来!唐蛮子一件宝贝不带,还能得东西?什么世道?!我不同意!”
大爷爷这番话,跟连珠炮一般。爷爷一听,也怒了,“哎呀,胖子,你倒是会说话!真是从外面回来的啊!也就是隔了一条水,心还越长越歪吗?我就这么分了,怎么着?!”
尹三爷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我同意老鬼的分法!不过呢,我有个提议!这玩意儿是好东西,我也承认自家输了。但是,老鬼的东西,人家自有安排,给了不要的道理肯定没有!嗯,不过,老鬼的东西我要了,但我现在就卖给你!嗯,唐蛮子,你看呢?”
尹三爷真是聪明,看得出,以前他们几个在一起时,他也是个和事老。唐爷撇撇嘴,半闭着眼,“你们的情况我搞不懂,什么弯弯绕,就照你的意思来!”
尹三爷马上转过头,“胖子,我看你做大的,给你开个价!你要是觉得合适就买,不合适你就去挑两样!”
尹三爷比出一个指头,大爷爷大吃一惊,“啊,一万?”
尹三爷笑骂道:“你把我们当门外汉对付是吗?十万一件!”
大爷爷一愣,马上大喊了起来:“你放屁!你十万,和我去黑市上买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三万一件!”
唐爷瞪了他一眼,“大的,你倒是会说!你给我去黑市上买这样的东西看看?十万,哼,你连下面的佐证都买不来!”
大爷爷说:“两件十五万!多了,我不给,东西我还要了!哼!”
爷爷靠着太师椅,眯着眼看着大爷爷,笑着说:“哟,这还抢上了?!到我的地头上,还把自个儿当主人了?”
本就有些胖的大爷爷此时脸膛一红,汗也贴着额头下来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你们几个可是天天见着宝贝的人,和我一个多少年没见着好东西的人抢,你们几个脸皮子都不要了啊?!”
他最后这个尾音里带着无限的暧昧,带着一丝顽皮。我还没注意到大爷爷原来这么可爱。他边说,边给下面人使了一个眼色,就见一起来的人麻利地走上前,收起了宝贝。尹三爷朝唐爷低声说:“唐蛮子,你说吧,咋感谢我?!我动动嘴,你连出货都省下了啊!哈哈!”
唐爷冷哼一声,并未理他。大爷爷果然不是吃素的,这才反应过来,嘟囔道:“搞了半天,你们合起伙来黑我啊!吃亏了,吃亏了!”
唐爷慢悠悠地放下茶碗,“胖子,我告诉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白菜价买了无价之宝,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卖了!你走之前,不把现金摆在我面前,我告诉你,你走不出新疆!”
大爷爷搓着手,“嘿嘿”一笑,“这点钱,我小老儿还是有的,有的……嘿嘿,孩儿们,手脚麻利点儿,咱比下一场!”
爷爷点了一支烟,向花姐点点头。花姐和叔叔走向横着的一个铁架子。这个铁架子很薄,但却很高。叔叔用力地将红布一把扯了下来,扬起了一些灰尘。天,是一幅画!这画是粘下来的,用的是日式画胶,整块粘下的,后期处理得十分到位。这画贴下后,马上立体处理了,然后压膜真空处理,镶入玻璃中,缺失都很少,但是边角有些损耗了。从我的角度看,有点发黑。我知道,这肯定是坟头打开后,画氧化的缘故。如果不粘下来,不出两个小时,肯定坟壁上就什么都没了。照这个处理的速度看,简直就像是打开坟头,就冲着画去的。从另一个角度看,肯定是道行极深的人处理的,因为一般人打开坟,很少会留意到壁画,而会看宝贝。能把壁画这么完整地取下来,第一个要速度,第二个就是要控制自己手上的画胶刷,一旦慢一步,画纸贴上去就会有气泡,再截下来就很容易造成撕坏。像这么完整的,很少见,那它的价格也就上去了。
我仔细看着画,上面是一尊佛,佛祖眼微微睁开,尽管没有画眼珠,但是不怒自威的神态却叫人为之动容。佛祖头上有头,两侧面都有头,正前双手合十,侧面几只手打着不同的结印。一脚直立,一脚轻松侧放,流畅的腰带飘向一侧,脚下的莲花也泛着金光。金粉十分细腻,这就是八臂十一面佛的造型。比较少见的是,佛的脚边有一只妖兽,虽长着獠牙大口,眼神中却有着畏惧,看起来真是精美异常。
爷爷说:“几年前,有一个坟,我打开口就看到这正前方的壁画。本想着开棺,就怕糟蹋了这画儿,还好,花儿带了这药水,我就试着取了下来。就这画儿,折腾了我不少工夫。那个坟头,也就取了它回来。回来后的处理也是耗尽心血啊,还好,没有让我失望!几百年的画儿,能保持这个状态,也算是尽人意了。”
爷爷看着画儿,心思似乎回到了过去。我猜,他是在想当年取画儿的过程。我看看花姐,她也在看着这画儿出神。几位爷爷都眯着眼看着画儿。尹三爷说:“这十一面佛按理来说,右手应该有个锡杖,这慈悲袒护一切众生的意思倒也没了,这合掌印是说要一切鬼神、龙蛇、虎狼、狮子、炫、非人要相敬,这化佛印是要说生生之处不离佛边。嗯,还有化宫殿印,难道是斗佛?这十一面佛,很少有斗佛啊!老鬼,你这挖的是什么坟啊?”
爷爷赞许地看着尹三爷,“不简单啊,从这手的结印就能看出端倪!这是个将军坟!”
尹三爷喃喃地说:“难怪呢!”
一会儿,他回过神似的,又说:“佛祖,我也带了一尊!”
尹三爷在蛇皮口袋里摸了起来,一会儿,取出了一团粉色的物件。我定睛一看,也就是巴掌大小。我心里感叹了一下,尹三爷真是老糊涂了,拿个地摊货来跟爷爷的比。唐爷冷哼一声,“和田粉玉,也无非是个少见的货色,比这个,你比不过我这个在和田摸爬滚打的泥腿子!看我的!”
他说着,就从脖子上取下个物件。我看不清,但是听见大爷爷倒吸一口冷气,“啊?奇石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慢慢地挪到了尹三爷身边,踮着脚,看了过去。尹三爷倒不激动,“我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粉玉,通体粉色,而且也是有年头的,必须要海拔3000米以上的。像我这种的粉色,那是少之又少,和你的比,也算同出一辙了!”
的确,尹三爷这块玉色泽极佳,通体淡粉。一般整块粉色玉少之又少,不过,这样的玉不雕刻或许比雕刻更值钱!如果有人得到,要雕刻,必然也是下了极大决心的。尹三爷说有年头了,那可以假设一下,或许是遇上了一个道行极高的雕刻师傅,就像千里马遇见了伯乐一般。这种机缘巧合也不是常人所能遇见。粉色的和田玉少,雕刻师一旦手抖一下,或者重一点,这石头就算是毁了,而这个雕刻师能将它雕刻成佛,从佛祖的笑容,又可以看出,他工艺极其精湛,用“不简单”三个字似乎也无法形容这工艺。看来真是绝品了!
唐爷的呢?我凑在一边看着,发现唐爷的玉是白玉,也是巴掌大小,油头十足,光照下,浓重的油色泛着柔柔的光彩。这白玉奇特在它的造型,居然是一匹马的样子,似浑然天成,未经雕刻。马头清晰,似仰天长啸,马身丰盈,马蹄似乎直立。最奇特的是马尾,根根马尾须都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唐爷说:“我这白玉,我给它命名为怒马,和你的雕完的佛比,你觉得如何啊?”
唐爷将“雕完”的两字说得很重。尹三爷并不看唐爷手中的和田玉,“你的玉自己把玩了不少日子了吧,那马尾是你长年累月自己用指甲摩挲出来的吧?你倒是煞费苦心啊!你还要把玩马嘴、马蹄,等真的成了怒马,你估计得投几道胎吧?!”
大爷爷咽了咽唾沫,“这……这轮,我不陪你们玩了。这壁画,我看不上!你们抢,我看!”
爷爷说:“呵呵,三儿啊,你这把输了啊!唐蛮子的玉未经雕刻,靠把玩成型,样式圆润啊!我也是第一次见粉玉,不过呢,呵呵,奇石是少之又少了,一般这水冲、冰养、日晒的,哪里还会有这等造型?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舍得雕啊?”
尹三爷不以为然,“这玉也是我挖出来的,这古人可没有你我这等惜玉,我估摸着,这也是个定情信物啊!”说罢,将玉收进了蛇皮口袋里。
唐爷倒是不客气,“嗯,老鬼,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欠我的太多了,这东西不足以还我万一。”说罢,也不去收宝物,而是坐着喝茶。
爷爷也不吭声,挥挥手,花姐就将这铁架子推到一旁。
叔叔拉过来一张方桌,我一看,心里有一丝失落,以为最后一件宝物是这桌子。正想着,花姐捧过来一个硕大的托盘,托盘上也是满满当当的,被红布盖着。她轻轻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揭掉了上面的红布。顿时,我眼前金光一闪——天啊,黄金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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