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盗墓往事-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屋里除了几张长条桌一字靠墙摆着外,基本没有别的物件了。长条桌上密密地铺着油纸,油纸上从大到小放着宝贝。屋里昏黄的灯光还散发着一丝潮气,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洋毛子似乎有点激动,“哦,哦,哦,好的,好的!”说着走到那些陶器前,细细地看了起来。他似乎很在意那陶器上的花纹,不停地看着陶器,而对黑金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接着,他开始看挖出来的审判杖,看得两眼放光。尽管灯光昏暗,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好像懂了,这洋毛子对代表文明、代表一个时代的东西异常感兴趣,而对金银首饰这样的东西只是看一眼,赞美一声也就过去了。屋里闷热,我身上开始出汗,洋毛子身上有些狐臭,以至于我不得不使劲忍耐着,跟着他看。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要求出去,我看了看他选的东西,全是陶器,然后就是权杖和那双金丝鞋。门口那布鞋男很关切地问他选好了没有,洋毛子没有回答,而是对爷爷说:“鬼爷,我选出的文物我必须现在装走,并且我会在一个小时内离开,您必须在五分钟内给我个报价!”

爷爷拿出先前的资料,扫了一眼,“不用那么久,一共470万。支票的话,你半个小时后走,现金的话,你随时走!”

洋毛子看了一眼他妻子。她似乎听不懂中国话,看着丈夫。洋毛子说:“钱不是问题,但是我需要您给我提供一条绿色通道,保证我们顺利到达边境!”

爷爷说:“最近不太平,往南疆盘查的多,不长眼的也多,的确。这个没问题,我叫我的人护送你,不过车费和路上的开销再加一万。”

老毛子听后很开心,伸出手拥抱爷爷,接着拥抱我,又拥抱了叔叔。他说:“鬼爷,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我期待我们下一次完美的合作,钱我这就给您!”说罢,冲他妻子点点头。

他妻子将身旁的黄色皮箱递给他,他将皮箱往桌上一放,打开,拿出一扎一扎的钱,递给爷爷,“这是200万,还有271万,在我的车上面,您给我几分钟!”

爷爷很认真地抬手看了看表,点了点头,顺便将钱递给了叔叔。叔叔拿着钱进了里屋,洋毛子跟他的中国搭档点了点头,那人转身就出去了。爷爷拧开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你这几年在我这儿也发了不少财吧?这批货到你们国家后,过一年,就不是这个价了,对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洋毛子真算是个中国通。他说:“鬼爷,您在抬举我!我这批货要是半路上被贵国公安或者歹徒拦截,那么我跟您的下一次合作都可能成了问题。我承担的风险,和我的回报是成比例的。”

爷爷听完哈哈大笑。这时,门口又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布鞋男抱着一个同样颜色的黄色包进来了,“鬼爷,您点一下,这是200万!”

我伸手去接,差点没接住。这200万可真重啊,我简直是用拖的把它们拿到了里屋。叔叔在侧屋,里面有一张弹簧床,床上铺着纸壳子,桌子上有两台验钞机,正在“刷刷”地过钱。床上被拆开的钱占了半张床,叔叔一边过着钱,一边记着数。我把黄皮箱放在了地上,看到他很忙,也没打扰,就悄悄地退了出来。

布鞋男正在和爷爷打着哈哈,我的目光开始集中在这一对洋毛子夫妇身上。他们身上带着一大笔现金,并且在两天内就能到了这儿,想必在国内也不是一般人物。这个布鞋男看似有些不伦不类,倒也算是个人物,我到他身后的时候,他坐的姿势就会有一些改变,细细一看,如果没预料错,他随时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反制我。而且,他总坐在靠矮墙的位置,我认为,一旦有什么变故,他很容易爬墙逃生。

我正想着,叔叔从里屋出来了,“有27张钱有残缺,其他没问题!”说完,又转身进了里屋。

爷爷说:“还有71万2700,送你到边境,把钱给我的人就可以了!”说罢站起了身。

对方三人也跟着站起身,“鬼爷,那就麻烦您装车?”

爷爷说:“八分钟包装时间,六分钟装车。我安排车送你们,你们的车我一周后安排人开到边境,油费、路费算我的。”说罢,就叫我跟着他出去了。

爷爷刚出门,花姐的车就到了,爷爷上车,然后打了几个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二叔开着一辆半旧不新的东风卡车,倒着进了这栋平房的门口,开始装车。我看看表,真的只用了六分钟。卡车上装了半卡车的棉花,两层,所有宝贝夹在中间。爷爷过去嘱咐了两句,就进屋招呼洋毛子开着他们的车,跟着二叔离去了。紧接着,爷爷又招呼叔叔开着一辆皮卡,嘱咐他要悄悄跟着前面的车。

安排好一切,看着叔叔的车也上路了,爷爷这才回到桑塔纳里,喝了一口水,闭着眼睛抽了一支烟,“小花,开车回去吧。”

我见爷爷没有说话的欲望,也跟着沉默着。一会儿,爷爷说:“你看到他们喜欢的宝贝,有时候还不能给他们,要不他们会觉得这个宝贝在市面上有很多,会压低价格。对老毛子不能客气,今后再有买宝贝的洋毛子,卖一半,卡一半。价格嘛,只要是真的,不要下200万。”

我点点头。爷爷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还有,比如他很喜欢一样宝贝,那么卖的时候,你就说这个已经有人买了,要他选别的。他坚持要买的话,你就说别人出的是很高的价钱,这种情况下一般他们就会说要加价,至于加多少嘛,就看你自己了。”

我心里暗笑,这样明显的套路,恐怕也只有洋毛子上当了。可是呢,卖家只有一家的时候,他们或许也只能接受了。爷爷说:“你叔叔他们这一趟怕是要有个几天了。你回家后,看看书,不懂的问你花姐,等你叔叔他们回来了,还有生意要谈。”

车把我放在了家门口。我下车时,爷爷又说:“还有,你小子少去找你小舅喝酒。安分一点,你们一个个、一只只、一头头的,没有一个叫人省心!”我还没来得及点头,车门一关走了。

最后那句我没有记住,但说不懂就问花姐的事儿,我是记住了。这么看来,花姐这段时间是绝对在家的,嗯,好事儿!我暗想,为了这个,必须要找人庆祝一下。不过好像除了小舅,别人基本上都出去办事了。对,就找小舅去。

到小舅家的时候,他正在呼呼大睡,要不是他给我配了一把钥匙,估计我又得砸半天门。我打开门就闻见一股子酒味,整个客厅就像被轰炸过一般,地上全是花生壳、鸡骨头什么的,这些成了大猫的零食。要不是它抬起大脑袋,看了我一眼,我一开始还真没瞧出哪一堆是大猫,哪一堆是垃圾。我晃悠到卫生间,一看,里面吐得一塌糊涂。我皱皱眉,实在受不了,退了出来。好奇心驱使我去看看这小子喝死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在我去他屋子的小道上,我看到地上有男式T恤,女式花边牛仔裤,女式上衣,男式裤子……我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看见小舅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个女子。女子显然喝多了就睡了,因为她的手里还抓着个啤酒瓶,她全裸着,只有一条毛巾被搭在头上。这卧室里关着门,酒味比外面的还要大。我赶紧关了门,本打算偷偷摸摸地跑掉,但是看着这一地的垃圾,还是……帮着打扫打扫吧。

两个半小时,整整两个半小时,那客厅,那餐桌,还有那该死的卫生间,都焕然一新了。我觉得诧异的是,整整两个半小时,我这边不停丁铃咣啷,卧室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居然没有一个人起来看看,看看外面有个人正在给他们收拾房子。而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就在我刚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时候,小舅就穿着个大裤衩,一晃一晃地从卧室出来了。那女人穿着小舅的衣服,也晃悠出来了。小舅看看周围,又看看我,“珉儿,你收拾的啊?”

我说:“是啊。”

他打了个哈欠,“不脏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屋里啥都有。大猫蹲那儿,我硬是没看出来!”

小舅揉揉脑袋,“这样啊,哇,乖,珉儿,让小舅抱抱!”

我瞪了他一眼,接着看到了那女人,站起身,“小舅,她……她……姐姐,你好!”

那女人似乎不像有做我小舅的老婆的打算,看了看我,“啊,好!对了,我衣服呢?”

我忙说:“啊,在……在洗衣机里,吐脏了。”

她说:“哦。大力,昨天喝到几点啊?”

小舅点了一支烟,“我不知道,那几个啥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喝多了,现在脑子不记事了。太奇怪了,你咋会在我的床上呢?你和谁啥时候来的啊?”

那女人抢过小舅的烟,抽了一口,“我也忘了和谁,反正下夜班接了个电话,就来了。头痛!”

一会儿,女人穿着小舅的衣服,要我给她打了个车,走了。我硬是没想明白昨天晚上小舅家里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被外星人打劫了吗?我送完那女人,上了楼,小舅似乎饿了,在啃昨天晚上的大鸡腿,大猫也抱着一只大鸡腿,津津有味地啃着。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就很有兴趣地凑上去说:“小舅,这女的是不是你老婆啊?”

小舅一口没噎住,“放屁,我就见过她几次,啥时候睡我身边的都不知道呢!你小舅我不是胡来的人!”

这话是不是说那女的是胡来的人 ?'…fsktxt'我说:“我都看见了,人家可是啥都没穿啊。你可是和人家在一张床上,你不也啥都没穿吗,昨天绝对苟且了。”

小舅听我这么一说,“哦,那娘们穿了老子的衣服跑了,等等……不会吧,没印象啊。”

我说:“小舅你最好别叫爷爷知道,不然你死惨了。”

小舅说:“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对了,珉儿,你干啥来了?”

我说:“叔叔、二叔都出去押车去了,我一个人没意思,过来找你喝酒来了。不过好像你状况不太好嘛。”

小舅说:“没事儿,喝个回头酒就好了。对了,你爷爷有没有说他们去多久?大猫老在家里拉屎,受不了了。”

我说:“你活该,这个猪窝,换了我也拉。他们吧,去边境,谁知道去多久!”

小舅晃了晃脑袋,“你等着,我洗个澡,咱们出去吃饭。喝点啤酒吧,白酒昨天喝多了。”

我说:“算了,我怕坐你的车回不来,还把命搭在路上,我走了。”

小舅说:“你小子坐着,我洗洗澡,收拾房子这事还得感谢你一下呢。”

太阳还有一丝余晖的时候,我们坐在了小舅的店里,上了几个小菜,二十串烤肉,几瓶冰啤。小舅上来就“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我说:“小舅,你喝酒好像比以前喝得还多啦,悠着点儿!”

小舅擦了擦嘴,“应酬,都是应酬。这小饭馆要开,老主顾面前得喝才有人气。对了,昨晚的事,别给你爷爷胡扯啊!”

我点点头,跟他胡扯了一通,不过心情出奇的好。这个晚上,我没醉,小舅也没醉,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以后,关于爷爷,关于家族未来。我感觉小舅很喜欢这行,也想做大,好像爷爷没有教他多少,他也自学,懂得比我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好像对整个布局了解不多,不知道是我阅历浅,还是我理解有问题,我感觉他对坟头的理解有很大偏差。就如同,最近挖的大坟,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但是他是根据爷爷发现的那个坟,下去看到陪葬品后,才感觉到附近应该还有个大坟头的,望了半天,才确定那个土坡是大坟。那么如果爷爷不在,他又如何去找挖的那个坟头呢?所以我想,宏观去掌坟的才算真本事吧,这不禁让我暗自窃喜,至少在目前,我已经超过小舅了。这是值得庆幸的。

第二天,我开始反思,自己还在哪儿有欠缺。我发现人找自己缺点的时候,真的很费劲儿,基本上感觉一切良好,就算发现一个缺点,也总能找到别的来弥补这个缺点。

第三天,我一个人坐车去了乌鲁木齐图书馆。那时候,这座图书馆还算新疆最好的,我托了朋友的父亲,才算进去,找一些我需要的书。遗憾的是,我连续两天耗在那里,结果却更加迷茫了,不知道该找什么,也不知道该学什么。随意地翻书,就会随意地忘记,最终,我算是无功而返。

第二十九章 拜花姐为师

回去后,我就开始烦躁,给小舅打电话,没人接。我又晃悠到花姐楼下,看着她的窗口。其实每次我都想上去,可是却一点勇气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我是来求学的,而不是来拜访的,我就会觉得不好意思,怕自己不用心,不是那块料,让花姐觉得教起来很累,最后会不耐烦,打发我滚蛋。这也是我打算先去乌鲁木齐找点可以学的东西回来看看的原因,想着能在花姐面前展示自己过人的一面,没想到却无功而返。

我站在花姐家楼下,继续犹豫着是上去还是就此作罢,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敲门进去。见到花姐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姐,我爷爷说,我不懂就……就来问你。我也不知道我哪儿还不行,还去了趟乌鲁木齐,结果什么也没学到,所以……希望你能……帮到我。”

花姐给我泡了杯茶,“你都学了什么?”

我把在四川跟着耗子哥学到的东西添油加醋地给花姐描述了一番。我一边讲,一边看她的表情,发现她似乎很有兴趣。一激动,我又手舞足蹈,外加口若悬河地把自己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学到的、看过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我看到了花姐的笑容,这让我很安心。

花姐听我说完,“看不出,你很用心哦。”

我“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花姐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你所有的东西都是理论上的了?”

我的笑容顿时石化在脸上。花姐没管,继续说:“书本上的东西有时候好用,但是学多了没用。”

我咽了口吐沫,继续听花姐说:“实践的话,就多了,就先说这坟头里的东西吧。”花姐顿了一下,想了想,“这样吧,咱们从嗅觉开始。跟我走!”

花姐说罢,进屋换衣服。我在客厅等着,看着那懒洋洋的猫咪歪在沙发上是那么舒服,心里真的有一种想和它换身份的念头。花姐出门时穿得非常柔美,虽是浅色的连衣裙,却是那么妩媚,没有穿袜子,充满活力。一时间,我只希望时间定格,能让我把她这个样子刻在脑海里。在花姐的提醒下,我才回过神,和她下了楼。

我很奇怪,花姐跟着爷爷,也会开车,为什么自己不买辆车呢?我们打车去了放宝贝的仓库平房。进去后,我才发现,宝贝早就搬空了,只剩下那潮湿的空气和隐隐约约发着昏黄的灯。

花姐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到院子,将周围围墙检查了一遍,来到盆栽旁边,用力往上一提,我的天哪,这……这小院子里别有洞天啊。原来盆栽下面是个非常深的地窖,仔细看都看不出这下面还另有天地。

花姐说:“下去!”

我看了看花姐,又看看那地窖口,里面有一把梯子。我顺着铁梯子爬了进去,里面没有灯,很黑,空气更加潮湿。随后我听见花姐也顺着梯子下来了,她下来时,随手就把地窖的出口给堵上了。我转过身,注意看她会不会跌倒。她似乎最后两级梯子没蹬,直接跳了下来,正好在我的面前,我一张手,她就跳进了我的怀里。我双手抱着她的小蛮腰,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嘴里还说:“花姐,小心点!”

说话间,我似乎都能闻到她那茉莉香味的体香,听到她轻轻的鼻息。我还在陶醉中,花姐说:“嗯,可以松手了吧?”

我才赶紧松手,满脸通红,要不是下面没灯,花姐肯定能看到我那跟关公有得一拼的红脸。花姐摸到墙边,按开了墙壁上的灯,我这才有机会看看下面。这里空间很大,差不多有60平方米。一边是那天洋毛子挑剩下的宝贝,全部用油纸包好,上面盖着塑料布;另一边是个制氧机,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要没这个,估计一会儿人就想睡觉了,而且睡着了,基本上就醒不过来了。洞口正对面是些瓶瓶罐罐,放在一张长条桌上。桌子旁边有几把椅子,墙上有类似医用的那种白大褂。花姐拿起一件穿在身上,又给了我一件,我穿好后感觉良好。花姐走到那些瓶瓶罐罐前,“你要想挖坟,必须要让嗅觉灵敏。你平时抽烟,会让你的嗅觉下降,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气体是可以呼吸的,什么是有毒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耗子哥,咋做鬼脸的都喜欢做地老鼠,全部把搞研究的地方放在地下室之类的,搞得和在坟头里似的。我回过神,发现花姐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站着的我,又说:“还有,记忆和细心是最关键的,从我们下来到现在,你都闻到了哪些味儿?”

这我倒没留意,我开始回忆,一边念着:“嗯?有盆栽草味儿,刚下来有消毒水的味儿,还有泥土的味儿,嗯……一股发霉的味儿,还有你身上的茉莉香水味儿!”

花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全,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汽油味儿,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我抽抽鼻子,感受了一下,又抽了抽鼻子,哦,果然有。我有些兴奋地说:“是的,是的!有呢,是有汽油味儿,还有一种肉放了几个月后,那种干枯衰败的味道!”

花姐赞许地点点头说:“嗯,就是这个味道,是古尸的味道。”

我听着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花姐见了,“没关系,这是可吸入气体。一般我们挖开坟头后不会马上下去,因为下面的空气可能是几百年前的,其中有活跃的细菌。这种细菌是用来分解尸体的,生命力比较强,你打开坟头就下去,容易让它附着到身上,就算戴着呼吸面具,穿着防水服,也一点用都没有,最后会引起尸斑上身!”

我点点头,用心地听着。花姐接着说:“但是坟头被打开,空气流动,这种细菌没有接触过这么强烈的气流,再加上温度的改变,基本上很快就会死去。但是同时,它们会发出一种很难闻的味道,毕竟它们只能活在尸体上。一般情况下,外来空气一两分钟内就可以把它们全部杀死,所以一定要让下面通通气,明白吗?”

我点点头。花姐又说:“你闻闻这个味道,把它记住!”说着拿起一个瓶子,里面有块软塌塌的黑色的发着点点褐色的东西。

我把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立马觉得恶心想吐,就捂着嘴在一边干呕了几下。

花姐说:“这是一块腐败的肉,已经有四个月了,一直没有打开,在这里面是密闭的,细菌让它开始腐败了,你闻到的就是最活跃的细菌发出的味儿。”

我依然在干呕,眼泪夹杂着鼻涕一股脑儿地流了下来。好一会儿,我擦干眼泪,“花姐,这个……这个太恶心!”

花姐接着拿过一个瓶子,瓶子里是淡淡的红色,但是有褐色和白色的斑点。她说:“再闻闻这个!”

我这次小心了,在凑上去的过程中就一直轻轻地吸着鼻子。这次的味道不那么浓烈,是一种淡淡的臭味,和刚才的那个味道有一丝相同。

花姐说:“这个味道不浓,是放了一个半月的味道。你自己对比一下,把这两个味道之间的感觉记下来。你以后再打开个坟头,一般闻到的都会是种淡淡的味儿,这就代表下面的人或许死了不超过百年,或者已经全部腐败了!”

我闭着眼睛,虽然那个味道想起来让我感到很恶心,但我还是很努力地记下那个感觉。好一会儿,我说:“可以了,我想我记下了。”

花姐又拿过一个瓶子,里面是淡黑色的粉末,还有些淡黑色以及发黄的块状物,她说:“再闻闻这个,然后再抓一点出来摸摸,感觉一下。这个要扇,不要用力闻。”

我照做了。这个味道很难形容,若有若无的,不恶心,但也不好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

我把这个感觉告诉了花姐,她说:“这是千年内的古尸头盖骨的粉末,而且夹杂了水银颗粒。记住这个味道,古尸出土后,可以靠这个味道来辨别年代。”

我听了,又是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只觉很反胃。花姐给了我一瓶纯净水,我“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才算好些。

花姐说:“来,继续,再闻闻这个。”说着递过来一个瓶子。

这次的粉末很白,但是有丝丝淡黄色。我照例扇了几下,疑惑道:“这个……这个没有味道啊?”我又闻了闻,还是没有,我疑惑地看着花姐。

花姐说:“没有吗?再闻,应该是一种很淡的骨头味儿。”

我干脆把鼻子贴在那瓶口上,闭着眼,慢慢地呼吸着。哦,是的,是一种淡淡的味道,和之前那种比起来要淡很多。我说:“有了。是有种很淡的味道,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花姐说:“对,这个就是两千年的骨骼的味儿!”

我“哦”了一声,倒觉得不那么恶心了。我开始回忆这两个味儿,分辨两者的区别,这个不好闻的味道要记忆起来,真是困难。

花姐说:“再闻闻物件的味道吧。”说着打开塑料布,从一块弯刀上取下一小块,丢进培养皿中,倒了些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