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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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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宿舍里的人回来了,我说:“花姐,我这儿还有点事,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啦。”
说罢,我挂了电话,在床上装晕。一个舍友见我躺在床上,“珉儿,你做啥子?孵蛋哇?这么早睡起了?不是你的作风哦!”
我没说话,装成很艰难的样子,转过身,“不舒服,不舒服,难受啊!”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花姐打来的。可不能接,接了就算演砸了。舍友忙问:“哪儿难受?你要不要看医生啊?”
我捂着小腹,小先这时候跳起来,过来一把扶住我说:“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样?去不去医院?”
我咬着下嘴唇,“太痛了!”
小先说:“晕,哥儿几个送他去医院哦。”
说罢,几个人抬着我就往校医院跑。小先拿着我的手机,听见电话响,就愣头愣脑地接了电话,冲那边喊了一句:“珉哥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晚点打过来吧。”
我简直……无语了。
到了医院,值班的是个医生,居然还是实习医生。我心里暗暗一乐,这就够了,我捂着小腹,这个实习生估计也没在这么晚见到这么大阵势,忙叫人把我放在床上,叫其他人都出去。然后,他转身对我说:“你……你别急,先躺好,躺好。哪儿不舒服?小腹还是胃?”
我有点晕,我明明捂着的是胆啊?我还专门看了人体结构图,差不多的位置呢,咋就成了小腹呢?还胃呢!
他用手摸了摸,“你是哪儿痛啊?”
我说:“我……我胆囊有点痛。好痛啊!”
实习医生去掉口罩,如释重负地说:“胆囊啊?哦,你很可能是急性胆囊炎,咱们这儿看不了,我给你先吃点止痛药,明天早晨你去南充中心医院。记得啊,一早就去!”
我忙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实习医生给我开了药,小先在后面煞有介事地说:“大夫,你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就看出我同学身体的问题。对了,明天我们有课,是不是给张假条啊?”
实习医生忙说:“对对,这个情况怕得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了。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开一周的。”
小先忙说:“大夫,不用那么久,不用那么久,万一不是急性胆囊炎,他还要上课呢。就……就开三天吧。这个娃儿是新疆过来的,怕是水土不服啊。”
实习医生忙开了一张为期三天的假条,盖上章的那一刻,我心放了一半。
当晚,我装作上气不接下气、半死不活地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他倒是爽快得很,也批准小先跟我一起去,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要小先听电话,把路上注意安全什么的话给小先交代了一下。我当时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小先倒了一杯水放在我床头,顺便把手机塞进了我的手里,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珉儿,没事儿,难受就喊我。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正说着,门开了,李昭出现在了门口。他消息可真快。他凑到床边,对我说:“珉哥,听说你病了?要紧不?做兄弟的,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好兄弟,谢谢啦,不用啦。你为我耽误了学习,我过意不去啊。”
李昭似乎也觉得学习比什么都重要,“这样吧,明天正好有个组织部的同学不上课,我喊他陪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我想了想,这是铁了心要跟着我。但我还是点点头,“那就有劳了!你这样我太感动了,兄弟,那就拜托了!”
李昭一脸诡异地看着我,“珉哥,那你好好休息,兄弟先回去了。”
我快速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有气无力地喊着:“小先,我要喝水。”
小先马上凑上来。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递过手机。他递给我水杯,我勉强喝了一口,他看了看手机,又把手机放在我床边。我写的是:“计划有变,明天十一点前要车!”
小先放下水杯,马上说:“珉哥,我们老家的一个朋友也得过这个病,他是吃了泡面就好很多了,我给你买一包去。等到啊!”
说罢,他就转身出去了,舍友还在笑骂他犯傻。我心里知道,他是去联系罗璇了。好一会儿,他回来了,端着一个泡好的桶面,“珉哥,来吃一口,看看有没得用!”
他凑上来时冲我点点头。我安下了心,摆摆手,“我想睡觉了。好点了,你吃吧。”
小先蹲在床边,稀里哗啦地将面吃了个精光。我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周围每个人都呼吸均匀了,才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有23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全是花姐的。
我心头一暖,回复道:“花姐,放心,因为明天要去坟头,我要找理由。放心,我很好,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接着觉得说得不够详细,我又发了一条,“花姐,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想你了,你对我真好!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再给你道歉。对不起!”
花姐没有回我。夜晚在等待中困倦,我在困倦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小先叫醒,一看表,才九点半。他凑到我身边,大声说:“珉哥,好些没?”
之后凑我身边,用手指了指门口。我斜着眼一看,一个和李昭一样,戴着眼镜梳着小分头的小伙子立在那儿。他个子不到1。7米,怎么看怎么像过去的特务。我点点头,“小先,我全身没力,想喝口水!”
小先去拿杯子。我看着门口的小伙子,“你是哪位啊?”
那家伙很乖巧地走到我身边,“我是李部长安排来陪着你去医院的,我父亲在我们那儿是医生,我也会些。珉哥,你放心吧,听说你得了胆囊炎,不是什么大问题。”
端着水过来的小先,非常不高兴地说:“你个龟儿子,又不是大夫,冒什么屁屁!万一问题大了,你能负责吗?”
我赶忙摆摆手,“不要这样,人家一片好心,哎呦,好痛啊!”
这小伙子马上凑上来,“珉哥,我给你看看,是这儿痛吗?”
我这下倒有点担心了,怕整个乖张出来,马上捂着小腹,“我不行了!我……躺一会儿,小先,我只躺一个小时,十点半,我们必须去医院。我全身……全身没力啊……给这个兄弟拿烟抽。”
说罢,我躺下,翻个身继续睡觉。我把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纰漏了。让我担心的就是花姐了,刚才看了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电话和短信。
我干脆闭着眼睛好好养神。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小先推推我的肩,扶我起来,“珉哥,好点没?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
我裹了裹薄被子,“昨天我要你给三儿打个电话,不……不知道他今天有空没?”
小先说:“我打了,打了,他说十一点有空。”
这下我心里稳当了,幽幽地道了一声:“我……冷!”
小先故作很惊讶地说:“珉哥,你怎么了?冷?”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裹了裹被子。小先忙问:“还痛吗?”
我慢慢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先真是配合默契,“小子,快背珉哥去中心医院。你背着,我在后面扶着。”
小伙子怕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忙伸过背。小先扶着我起来,我一下就扑在了小伙子的背上,一旁的小先忍着笑,使劲冲我眨眨眼。我1。76米,有个64公斤,这小伙子怎么看最多不过60公斤的样子,背着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我那是相当吃力。才到楼下没走多远,他就虚汗连连,每一步都颤颤巍巍的,我倒是很舒服。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碰见了两个他们班要去打篮球的小伙子,这让他如同看到了救星,却让我很紧张。我算好时间,这一路上本来至少要磨蹭半个小时,以目前这两个帮手的实力看,可能连二十分钟都用不到了,只好求老天保佑罗璇能提前到。
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扛到学校大门口,李昭派来的那小伙子擦着汗,伸手就要打车。这时,罗璇手里拿着一瓶可乐,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吃惊地喊道:“我的哥哎,先哥昨天打电话给我,我还不晓得啥子事,你这是怎么了?快,快把他抬我车上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裹成蝉蛹的我放在了车的后排,我一进后排就直接躺下,把后面全部占满,罗璇坐进主驾位置,还一个劲儿嚷嚷:“你们动作快点,被子给盖好啊!”
小先坐进副驾驶座,那小伙子似乎还想往后排钻。小先大怒道:“你个龟儿子,你啷个不开眼呢?后面哪儿还有位置,珉哥出事了咋办,被交警抓了你负责不?行了,你回吧,这多了一个珉哥的朋友了,就不麻烦你了。”
小伙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小先车门一关,罗璇发动车,径直开了出去。车开到看不见学校大门时,我坐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彼此看看,都开始哈哈大笑。
我们笑着,还不停地咒骂着。我说:“罗璇,你和小先打个车,回出租屋,把家伙什儿全部运车里来。我分了五个包,就背那五个包就可以了!”说着,我看看表,“你们有十五分钟时间,快去!记得回来后不要叫出租车停在我们车前面,停到马路对面!”
我一个人坐在后排抽起了烟,小先他们去拿装备了,我还在想着刚才爆笑的那一幕。不知道,李昭下课后,要是看见那个汗流浃背的家伙,会不会肺都气炸了。
一会儿,我看见他们把装备都卸在了马路对面。出租车一走,罗璇就过来把车开了过去,装上家伙什儿,我们就开始往鱼塘镇望山坪开去。一路上我开始给他们讲行动计划,尽量把每一步都讲得很详细,以至于他们都觉得我很啰唆。
直到自己带队伍,我才明白爷爷的煞费苦心。自己什么事都要交代一下才觉得放心,而爷爷带队伍咋就什么话都不说呢?我也觉得自己很啰唆,但是还是会不停地给他们说,以至于后来我自己都说累了,突然想起西瓜的事,小先开始数落起罗璇来。
罗璇很兴奋,怕是自从学车后,这回才算真正开了一回车。小先似乎昨晚没睡好,和我换了个位置后,一个人裹着我的被子,在后排开始呼呼大睡。我开始给花姐打电话,想起昨晚的23个电话,心里就有些激动,有些内疚,有些着急。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但花姐一个都没接,也不知道发了多少条短信,以至于手机快没电了。不管我怎么道歉,怎么保证,花姐都没有任何回复,最后,我不得不放弃。
车开了六个小时,比预计早了一个小时。到了山下,车子斜斜地停在了一处林子里,这个地方并不是最理想的位置,但是如果在挖坟的外围,绕个十分钟,是可以看到的。我们下了车,并不着急上山。我要求拿着相机开始彼此照相,而且尽量显得比较兴奋。折腾了大概十分钟,我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经过,才放心地叫他们把东西卸下来。我们换上迷彩服、陆战靴,背上背包开始爬山。背包不是很重,是为了挖出宝贝后尽量全能装进来。只是山路不是很好走,看得出,前一天晚上才下过雨,有些泥泞,我们的鞋子又大了一号,这让爬山变得异常困难。到山腰时,大家都开始气喘吁吁起来,于是坐下抽了根烟。
罗璇突然尖叫一声,“完了!我忘记买烟了,你们俩总共有多少烟啊?”
这个计划外的奢侈品倒真的忽略了,我看了看,我还有半盒,小先还有半盒。我们不得不苦笑一下,开始继续爬山。
到了那棵大树下的时候,已是七点多了。我说:“休息十分钟,咱们沼泽对面吃饭。现在开始找树枝,全部要比手指细的,半米长的。”
这里真是闷热,密不透风,天空也阴沉沉的。还没到时间,我就说:“开始吧,这天气,休息下去就想睡觉了!快干活!”
我们花二十分钟找来了不少树枝。四川的开山刀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了它独特的功能,小先也充分展露了他家编草鞋的本事,做出来的脚蹼很结实,形状像草帽。我套上后,开始往沼泽中间走去,手里握着开山刀,到那大石头处停下,一刀砍下了挂着大石头的绳结。然后,我冲他们招招手,他们开始把绳索往高处抻。差不多时,我在绳索下钉上了两颗小指头粗细的钢钉,抓着绳索,慢慢地踏到了对岸。他们将背包先全部滑了过来,接着比较重的罗璇开始顺着绳索爬了过来。最后是小先,不一会儿也爬了过来。
一过来,小先说:“珉哥,原来这个绳索是干这个用的啊?你咋想到的呢?”
我笑笑,“我也想了很久,看来前一批挖坟的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很专业!我估计他们是为了下次能再来,以为这绳索藏到沼泽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第三十四章 双坟记
为了帮他们两人克服对坟头的恐惧,我们就在那挖开的盗洞口休息,饭就是压缩饼干和张飞牛肉还有纯净水,饭后一人一个梨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说:“好了,开始干活!罗璇你开了一天车,这样,你先在外围睡觉,睡三个小时。我要下到盗洞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大概十分钟内上来。小先,每隔几分钟我会拉一下绳子,不拉就代表我在下面缺氧了,你就往上拉绳子。”
说罢,我脱下迷彩服,开始往身上套潜水服,脚上包上保鲜膜,把绳索往腰上一系,就打算要下去。小先说:“珉哥,为什么一定要下去呢,万一下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我笑笑,“万一他们在下面像地老鼠一样把几个坟都打通了,咱们不是白费力气?最主要的是,我要下去看看他们专业不专业。”
说着,我套上防毒面具,慢慢地摸进了盗洞里。盗洞下去不到一米,我就感觉闷热无比。看来,下面的古尸不到一个月,就会腐败殆尽。潮湿闷热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我暗暗地重复着一些话给自己打气,“洞口打开几个月,下面空气应该是新鲜的,世界上没有鬼怪。我就是看看。”
终于,脚挨到了底。晚上挖坟还真是有点吓人,尽管我胆子算大的,可依然有些发怵。我打开头灯,看到这是典型的砖室墓,宋代后期的产物。我看了看那砖上的花纹,跟那晚在农户家发现的还不太一样。这让我开始费解起来,农户家的砖难道不是这里出的吗?墓室高一米五左右,整个墓室是个梯形体,边角居然还有排水沟,这倒是宋代后期有钱人墓穴的一般特点。
里面倒也宽敞,在光线尽头,我惊奇地发现,居然还有甬道,甬道入口的正前方有棺台,这可很有讲究啊。棺台左右各一,上面放着石棺,戴着手套,我摸不出具体什么触感,但是肯定是石棺。两个棺盖全部打开了,散落在地上。我凑上去看了一眼,里面算是乱七八糟了,头骨和干瘪的骨头散落在其中,衣服早成了一团糟。另一个棺内也是如此。我看得有些心惊肉跳,猫着腰从棺台上下来,又左右看了看,有瓷器的碎片。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坟里看见瓷器,尽管是碎片,但是还是很让人振奋。
我又在坟内转了一圈,拉了拉绳子。基本上,底下除了棺材内的尸骨,什么都没剩下,对了,只有地上的十几片瓷器碎片。我看到墙角有些腐败的木条,这是箱子,多半放着墓主人生前的稀罕物,看来之前这一批挖坟的是得手了。我开始猫着腰往甬道里走,看来甬道后面还另有一番天地。可是往里走了不到两米,我就发现全部被石头封起来了。要想挪开,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基本是不可能了,除非用炸药炸开。要不挪开一块大石头都会让我们筋疲力尽,还随时会有缺氧的危险。
这时我腰上的绳索拉了一下,我回拉了拉绳子,告诉小先我没事儿。然后算了一下,我下来有十五分钟了,下面的空气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是棺材里发出的。我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真的有鬼?我俯下身子,一脚在后,一脚在前,手里握着开山刀,慢慢靠过去。又是一下,这声音来得很空灵,就好像骨骼在颤动,这声音仿佛在整个墓室里回荡着。我四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声音是棺内发出的,我大吃一惊,难道是刚才的尸体?各种可能瞬间浮现在脑海里,我心跳开始变快,但还是凑了上去。我还是不信,那散碎的骨架子难道能对我怎样不成?我一把拉住棺材边,摸上了棺台,用头灯一照,正照在那干瘪的头骨上,对上了那空洞洞的眼窝子。这时,旁边一块胸骨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举起开山刀就要往下砍。这时,一个黑影蹿了出来。我定眼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是一只硕大的山耗子,它从棺材内跳了出来,往甬道里跑去了。
真是活人要被这山耗子吓个半死。我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腰上的绳索又动了一下。下来快二十分钟了,此时的我已是一身汗水,我知道这是缺氧前的征兆。我摸到盗洞口,慢慢地爬了上去。
快到洞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下面并排放着的两个棺,心说,安息吧,希望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小先在用力拉着绳索,罗璇要拉我一把,我快速地跳出来,去掉呼吸面具,直接骂了起来:“你拉什么拉,衣服上万一有个什么病菌,我要不要把你拉我的手砍掉?”
罗璇吓了一跳。小先说:“需要你干的,珉哥会对你说的。别好心办坏事!”
我快速地脱掉潜水服,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全身。他们两人全身热汗淋漓,我却觉得异常舒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说:“一会儿,我们挖完后,把这个洞也填上吧。”
休息了几分钟,我说:“小先,咱们去挖!罗璇,你现在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快睡觉!”
罗璇很郁闷地看着我,“我……睡不着啊。”
小先笑骂道:“睡不着也得睡!不然回去还有六个多小时呢,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说罢,和我扛着铁锹,往坟头走去。
我站在坟边,看了看四周,开始打洛阳铲。洛阳铲打得很快,没什么阻力就打下去几米,土壤的颜色由黑色变成褐色,又变成黄色,最后是焦黄色。土是烧过的,看来是打到位置了。只听“咯噔”一下,我知道是碰到坟砖了。我一阵窃喜,这才花费了半个小时不到。接着,我又打了四个洛阳铲,确定了大概的方位。天色早已全黑,蚊虫也多起来,抹在身上的花露水很快就会被汗水弄掉,蚊虫的肆无忌惮让我们吃尽苦头。
我测算了一下,后退了几步,“今天挖通,明天早上开洞!”
我将指头放进嘴里嘬了一下,之后对着地面,感受哪儿风大些,最后确定好位置。小先把上衣一脱,抡起膀子就开始往下斜挖。我们往下挖到半米时,才打开手电筒,土层的样子瞬间开始清楚起来。我们每人抬十筐土后,开始轮流着挖,进度倒还可以,这里比想象中要好挖。不知不觉已经两米深了,我们都已经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擦伤和劳累,而更郁闷的是,坟砖还没有显现出来。这个盗洞打得歪歪斜斜,又加上是晚上,天色暗,我很担心绕过了坟头。
已经记不清挖出去多少土了,土色开始变成黄褐色,而且十分干燥。令人沮丧的是,下面空气不够,快挖几下,就得连人带土一起出来。过个几分钟再下去,再挖几下。最后一次是我,我下去后,用力一镐头,只听得与硬物的碰撞声,总算是挖到了。
我试着将夯土层完全剥离,无奈下面空气十分稀薄。我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探灯照着,另一只手用军用短柄铁锹敲着夯土。下面的空气质量实在是差,扬起的灰让能见度变低,而且必须戴上呼吸面具。我隐约看见坟砖很大,就用脚踢了踢那砖,很结实。看来,明天早晨,想要把它挖开是有些难度了。
我快速地爬上去,脱掉呼吸面具,冲小先说:“挖到了!有些大石头,明天要么撬掉,要么砸碎,不然没得玩儿!”
小先说:“要不我下去,砸上个十几下,看看情况?”
我说:“不行,万一震动过大,上面土方掉下来,怎么办?而且如果这个砖是承重砖,可能砖一取出来,咱们就得挂了!”
小先说:“那怎么办?”
我说:“先睡吧,叫罗璇起床,咱们快点睡会儿。”
我们到了罗璇睡觉的地方。这小子的床就是几段树枝,上面盖着我的被子。他呼呼地睡着,小先正要上去叫,我拦住了他。我一下想到我跟叔叔他们一起去挖坟的时候,要我在车里放哨,结果我睡了个死。对新人来说,不能什么都交给他们,这是那次我学到的。
我说:“小先,你睡吧,我不睡了,还不累!”
小先说:“锤子哦,你去睡,我看着。明天要是精神不好,麻烦就大了!”
我笑笑,“你赶快睡,把烟给我留下就行了。今天车上睡得多,晚上睡不着。”
说完,我不由分说,拿过小先兜里的烟,往暗处走去。我一个人靠在坟包上,看着不见星光的天,点了一支烟。烟上还得盖张报纸,免得让别人看到光亮。
很快,一支烟吸完了。我喝了一口水,有些饿,摸出半块压缩饼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我想花姐了,没想到,原来她是这样担心我。激动的同时,我有些暗暗伤感,也怪自己咋就啥都说了呢,惹得人家不高兴。
我翻了个身,很想睡一会儿,可是这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会后悔的。我干脆站起来,伸伸胳膊,蹬蹬腿,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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