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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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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罗璇，你停好车，就找个地方待着，看情况不对，就上来帮忙！我给你手势，我掏电话，你就上来，把开山刀带好就可以了！”
安排好一切，我们坐在屋顶，看着远处的学校，抽着烟，说笑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下楼吃了个米粉，就往成都开去。一路上，我很平静，而罗璇却兴奋不已，小先虽不怎么说话，可是也能看出，他既紧张又兴奋。
我看看小先，“小先，你知不知道哪儿有矮的灌木丛？在成都附近。”
小先说：“往龙泉那儿有一处。我想比较适合交易吧，那边正好只进，出不去，而且全是植被。”
我看了看地图，“好，就到那儿！”
为了方便小先带路，我坐到了后排，干脆躺倒了睡觉。到了的时候，我是被小先叫醒的。我说：“你咋不在进瓶子口的地方叫我？”
小先说：“你看这条道直直出去就是大路，瓶子口的地方地很硬，如果有什么情况，撒钉子绝对没问题！”
听他这么说，我稍微安了心。我看着后面那一人高的灌木丛，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我对罗璇说：“你们想办法到这灌木丛三米不到的位置绑绳索，横着绑一条线！”
我给他们比划着，接着说：“要是我打口哨，罗璇就用力拉拉绳索，让这些植被晃动一下就行了。”
他们似乎都明白我的意思了，相视一笑。罗璇说：“你太棒了！”
我点点头，拿起手机给老汉打了个电话，把位置告诉了他，看看表，半个小时后就到约定时间了。我说：“地点你也知道了，半个小时内不到，我会再等你五分钟，再不到我就要见下一个买家了，所以一定要速度！”
老汉似乎也看了看时间，“成都要是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到你那儿怕是不容易啊！”
我说：“你会有办法的，速度！”
我挂了电话，小先和罗璇也安排好了一切。我说：“把我昨天带的烟头拿出来，在车附近扔下。”
看着原本只有些湿泥的地上全是烟头，我说：“行了，我们抽根烟，你们就隐蔽吧。记得哦，交易完我会第一个给小先打电话，接着给罗璇打，没我的电话，不要动。罗璇记住手势了吗？”
很快，他们俩守住了各自的位置。我一个人坐在车里，又点了一支烟，打开车里的收音机，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流行歌曲。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看着表，三点过五分了。我给老汉打了个电话，老汉似乎也很着急，“马上到！你要等到哈，给我几分钟！”
我说：“我最不喜欢迟到，我的客户也不应该迟到。最后十分钟！”
说罢，我挂了电话。还没把电话收好，我就看见一辆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车没停稳，老汉就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了，一边擦着汗，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弟娃，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些时间。来来，抽支烟。”
我没有接烟，虎着脸，看看他的车里，还有三个人。我说：“呵呵，你这么多人啊。呵呵，我的货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要先看看钱！”
老汉有些尴尬，擦擦汗，眼里全是血丝，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没得问题！”说着挥挥手，车上下来一个个子很高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个布包。他走到我们跟前，打开包包。
我往里看了看，全是一扎一扎的钱。我说：“不是连号吧？”
老汉有些惊讶，看看我说：“哎呀，弟娃还是个行家啊。绝对不是！我想……看看货？”
我说：“行啊，来车里！”
我径直走到后备箱前，提出两个包，放在车的后座。老汉看了我一眼，马上戴上眼镜，从兜里掏出放大镜，小心翼翼地打开包，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我看得出，他的双眼在放光，手有些颤抖，尤其是在看到宝函的时候。
我把手一把盖在上面，“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老汉吓了一跳，擦擦汗，“这个……这个宋代的宝函里……这个我真不知道。弟娃，你莫吓我嘛！”
我哈哈大笑。他慢慢地打开宝函，看到是围棋，就拿起一枚棋子，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起来，不时地说：“好！好！”
我一把合上宝函盖子，“现在我要点点钱了。”
老汉给了我一个哭笑不得的脸，“弟娃，你看，18万这个数字多吉利！要得不？”
我笑了，“呵呵，咱们都不是新手，何必在几个小钱上折腾。如果你一件一件出手，20万的好几倍是有了吧？”我说着，脸色一变，“我从不少价！如果觉得贵，这是第一次生意，也是最后一次！”说罢将包口一扎，就准备往后备箱里放。
老汉着急了，脸涨得通红。怕是人到了耳顺的年纪，突然有人跟你对着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他一手紧紧按着我的包，这倒把我吓了一跳。老汉半天憋了一句话，“行，20万！买了！”
我面不改色地说：“都是行家里手的，老人家，你说我要20万你亏吗？我是不是可以点我的钱了？”
老汉似乎很久没这么被刺激过了，看看我，冲外面的面包车说：“过来，过来！把钱带过来！”
我马上接着说：“不是把钱带过来，是把钱丢过来！”
车里的人愣了一下，我看看老汉。老汉依旧憋红了脸，冲着那人吼道：“这个弟娃的话没听到吗？”
就见那一袋钱被丢在了两辆车的中间。我直起身，把手塞进嘴里，打了个口哨。背后的灌木动了几下，接着罗璇拿着开山刀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这个动作把老汉带来的所有人都弄得很紧张，那两个躲在车里的人似乎手里还拿着什么利器，有一个已经打开门，冲下车，站在钱包不远处。我心里暗喜，冲罗璇喊道：“把刀丢了，把别人吓着了！”
罗璇看看我，我微微点点头。他把刀插在脚边的土里，接着一步一步向钱袋走去。老汉看着我，似乎紧张起来，“弟娃，你搞那么多人做啥子吗？”
我看看他，“人在外漂着，总要给自己留个后手，免得被黑吃黑。呵呵，你不也是带了几个人来吗，大家不都是很小心嘛！放心吧，你不玩什么花子，我的人马也不会动一下！”
老汉擦擦汗，给我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罗璇已经蹲在地上开始点钱了，我掏出烟来，径直点着抽了起来。老汉看看我，“弟娃，给我也点一支吧！”
我看看他，抽了一支给他点着，调侃地说：“你就不怕我的烟里有听话药吗？”
老汉看看我，一时不知是该抽呢还是不抽。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只要完成交易就好，没那么多其他心思。”
老汉擦擦汗，喉头动了动。大概十分钟光景，罗璇直起身，冲我点点头。我冲他挥挥手，意思是叫他回灌木丛。
老汉见我收了钱，忙问：“那……那我能把这批货带走了吗？”
我微笑了一下，帮他把包系好，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汉拿着包，头也不会地回到自己车里。好一会儿，他才又从车里走下来，显然没有刚才激动了。我依然在车里，他走到我跟前，“弟娃，咱们合作愉快！下次有货，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这儿绝对没问题！”
我抽了一口烟，“好的。不过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少个几毛钱的话了，没意思！”
老汉“嘿嘿”一笑，“弟娃，你小看我咯，我不是开玩笑嘛！”
我也“呵呵”一笑，“行了，在我的地头上，你总不踏实。回去吧，生意兴隆！”
老汉拍拍我的车顶盖，走回车里，开着车，一溜烟就走了。他前脚走，我后脚就给小先打了个电话，放他们安全离开。
之后我又把罗璇叫出来，“把钱放咱们的包里，他的包不要了。”
罗璇一边往我们包里装钱，一边说：“那么麻烦啊？他们的包不错啊！”
我说：“间谍电影没看过吗？万一人家装个跟踪器呢？”
小先从瓶子口跑过来，一边喊道：“快，快！让我看看20万，看看有多少！”
罗璇侧过身，让他看着。我说：“看什么看，快装！罗璇，开车闪人！”
我坐到了前排。车开动时，他们的包被丢出了窗外，一直到车开上高速，我的心才算整个放了下来。
车开进南充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我从20万里点出一沓钱给罗璇，“你打电话看看车现在能退不，退不了明天早晨退掉，不要浪费钱！”
一会儿，罗璇对我说：“下班了，只有明天了。”
我点点头，“忙活一天了，走，吃饭！找最好的！”
此时的我们十分放松，甚至有点癫狂。我们去了一家豪华的火锅店，啤酒免费，水果免费。这一顿饭，我们一直吃到了十点半。带着略微的醉意和酒足饭饱后的满足，不论说什么，我们都能哈哈大笑好久，惹得周围的客人不时地看我们。
晚上，我们回到出租屋后，我将钱全部铺在床底下，拉着小先就往宿舍赶。最巧的就是门卫打算锁大门的时候，我们两个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我们哈哈大笑着回到了宿舍，看着舍友，感觉每个人都那么亲切。我搬了两把椅子，把喝得东倒西歪的小先拉到门口，接着一瓶纯净水从他头上倒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我，又开始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火锅店的开心还没回过神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路过的同学看着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点了一支烟递给小先，他抽了几口，这才算是安静下来。
我看看表，“要熄灯了，你说李昭会不会来？”
小先看着我，“怕是多半会来。”
我说：“我赌他肯定会来。”
我们就在门口抽了会儿烟。小先被我倒了个全身湿透，就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就这个空档，李昭就带了一帮纪检部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李昭似乎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到我身边来了，装着很关切的样子说：“珉哥，哎呀，喝酒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哦，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是水土不服，打了一下午葡萄糖！”
李昭直起身，“哦，是吗？那怎么周末没回来？”
小先换好衣服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他叫着说：“周末连校长都管不着，你管什么管？”
我站起身，“小先，你喝多了胡说八道什么？人家李部长那是关心我啊，我怎么能拂了人家面子。小先，我打算告诉咱们李部长，怎么说都是兄弟啊，好处怎么能少得了兄弟呢。”
小先看着我说：“别说，珉哥，这个事不能说！”
我一把抓住李昭的肩膀，“对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真是，还怕丢人啊？！来来，李部长，我给你说啊——”我故作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我打完点滴啊，正好路过川师院，我的天哪，你都不知道那儿的妹妹有多漂亮！和咱们学校这树多恐龙多的地方比，那真是天堂。我吧，叫了小先上夜网，没想到坐他旁边的妹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你先兄追了人家一个晚上，又是买水又是买面包的，结果就要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你说他丢人不？哇哈哈哈——”
小先一脸郁闷地看着我，“珉哥，我都说了，这个事不能对人说，不能对人说，你说让我脸搁哪儿？”
我忙说：“李部长，你看这个事吧，我这么考虑的，要不你出面，咱们和他们联谊！嗯，对，联谊！钱你放心，兄弟包了！”说着拍拍胸脯。
我们两个的双簧唱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李昭看着我，“珉哥，你倒是开心了，可把兄弟我害惨了，我来你宿舍不下十趟了。”
我忙拍着小先，“小先，看吧，我早说了，该给咱们李部长打个电话吧。你看把人家着急的，这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嘛。不过李部长，这也怪我，我手机没电了。这不刚和那个美女一起喝完酒，才充上，才充上。对了，下次你一定要和兄弟们一起去！不给咱们李部长找个好对象，简直对不起李部长对我的照顾嘛。小先，你说对不对？快，给人家李部长拿烟啊！”
小先赶忙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李昭，“李部长，我的事你千万莫跟别人说起啊，你抽烟！”
李昭接过烟，点着，看着我。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不信任，我知道这小子不会相信我们真的是去上什么夜网，泡什么妞儿，但是他一时又找不到我们的把柄。我依旧那么微笑着。一支烟后，李昭掐灭了烟屁股，“那珉哥，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啊！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已经想明白了，以前是我不听你的，如果你们要我入伙，我保证不会再惹事！”
我笑着说：“李部长，你说什么呢，我早就把那个事忘了，你多心了！”说完，我又冲李昭带来的那群人喊道：“兄弟们，李部长让你们上楼！”
说罢，我继续坐在椅子上养神，不再理他。李昭见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就带着他的虾兵蟹将往楼上走去。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先，我们两人对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第二天早晨，我和小先旷课一节，罗璇还完车，来到了我的出租屋里。我把窗帘拉好，把床猛地搬开，20沓钱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我随便拿起一沓，拉开封条，用力往头上抛去，接着就下起了一阵钱雨。我们都仰着头看着飘飘洒洒的红色的钱雨，接着我又拿起一沓，小先和罗璇也学着我，各自拿起一沓，往头顶甩去，那感觉真美。
好一会儿，我们一直笑到全身没劲，就坐在了地上。罗璇说：“珉哥，我跟定你了！咱们至少两年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我笑笑说：“错了！我们只能坚持一个月，因为要买装备，要过日子！”
小先和罗璇都很惊讶地看着我，“啊，20万只能坚持一个月？珉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过段好日子？我们先去吃喝玩乐一下，再继续找地方去挖坟啊？”
我说：“你个穷小子，突然多了那么多钱，不会让人眼红？不会让人猜疑？”
一时间，他们都默不作声了。我说：“玩还是要玩的，庆祝还是要庆祝的，不过只有一个条件，必须三个人在一起，出个什么事也好照应！”
这句话，让他们两个又活络起来，“早说嘛！珉哥，要说出去玩儿，我们仨谁愿意分开啊。哈哈，就等你安排了。”
我说：“好啊，今天我们就出去玩儿。不过现在先把钱收起来，少一张自己赔啊！”
捡钱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为了一分钟的开心和满足，我们又花了十几分钟去捡，二十分钟去数。
那一晚，我们去了大酒店，办了人生的第一张黄金会员卡，吃了鲍鱼，吃了燕窝，尽情享受消费的快乐。饭后，我们去了酒吧，在最靠前的座位上点了一瓶很贵的洋酒，看着周围每个人不同的心情。最后，我安静地躺在桑拿馆的大木桶里，摇晃着阵阵发晕的脑袋，等待着闷热慢慢地征服我的全身。
第三十七章 又见佳人
到了十二点，宿舍已经关门了。小先见我一点都不着急，就跟着放宽了心。我们躺在桑拿馆的小床上做着足疗，还相互调侃着。
小先说：“明天，班主任怕是要找我们了。”
罗璇说：“要不明早我就把李昭的腿弄折了？”
我喝了一口茶，“放心吧，没事儿，一切看我的。就这一次，我会把以后所有的事情全部搞定！”
正说着，手机响了，我猜大概是李昭那小子又要折腾了，干脆不看手机，继续和他们瞎侃着。一直到午夜两点，当我躺回到自己出租屋床上的时候，我才想起看看李昭到底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结果我看到手机就直接跳了起来，是……是花姐打的，打了六次。
我赶忙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花姐说：“你在哪儿？”
我的心开始怦怦跳，难道……我说：“我……我在学校呢！”
花姐似乎很怒，“你胡说，直到你们宿舍关门，我都没看见你。你到底在哪儿？”
我真的激动了，我说：“我……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正在……”
花姐说：“那行了，我睡了，明天再说吧！”
我赶紧说：“姐，你别挂，别挂！你……你现在在哪儿啊？南充不安全，我……我这就去找你。”
花姐说：“我就在你们学校的招待所，明天再说吧。”
那边挂了电话，我大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小先！罗璇！你们两个快给老子出来！”
等待他们出来的过程中，我点了一支烟，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看到他们两个睡眼蒙眬地出现在门口，我喊道：“我……我有个事要说，你们都配合一下。必须配合！我……那个……我姐，不是，我对象来了！”
他们听得晕晕乎乎的。罗璇说：“珉哥，到底是嫂子来了，还是你姐来了，还是你姐和嫂子一起来了？”
我说：“这个……这个解释不清楚，那什么……你们两个另外找地方住，这儿有2000，你们先到外面住。那什么……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许回来。要是不够了，小先你上课时问我要！”
接着，我转念一想，又赶紧说：“不行，不行，你们一个都不许走！要是我对象来了，问起来，你们必须全部帮我挡着！”
小先更加疑惑了，“那……我们是走还是不走呢？还有，帮你挡什么啊？”
罗璇似乎明白了，“先哥，我是看明白了，嫂子怕是不喜欢珉哥挖坟。所以嘛，呵呵，他现在要我们当挡箭牌。但是呢，珉哥又怕我们打扰他和嫂子……所以嘛，要我们有点眼色嘛！”
我丢了烟头，照着罗璇的屁股就是一脚，接着很颓废地坐在躺椅上，“哥几个帮着出出点子啊。当时她是不要我去挖坟，结果那晚正好需要我表演肚子痛，电话没接上。之后给她打，她就生气了，不接我电话。后来，我估计是我们在山上那会儿，她打给我，我手机没信号，所以……唉，现在人来了，你们说，咋办？”
小先说：“嫂子现在到南充没？没到你就得去接嫂子，拿个诚意出来就好办了。”
我说：“废话！没来我也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偏偏今晚来了，而且咱们桑拿那会儿，她打给我，我以为是李昭那个浑蛋，一直没接嘛。我刚跟她通过电话，她又生气了！唉，我咋这么倒霉！”
罗璇说：“珉哥，我给你个建议，你买个花，现在去看嫂子，大不了咱兄弟陪着你去，要是挨骂，我们也好……”
我心烦意乱，骂道：“狗屁！这都几点了，买花，那个花店还开啊？倒是卖米线的还开着！”
这下大家全部安静了。我站起来又坐下，“你们俩，也算个狗头军师，咋到了关键时刻就哑巴了，啊？倒是说啊，我下半生幸福可是都毁在你们手里了！”
小先看着我说：“珉哥，我吧，建议你现在就去嫂子那儿。不管带没带东西，人毕竟是来了嘛！”
这倒是提醒了我。我转身就要下楼，罗璇一把拦住我，“珉哥，你穿个拖鞋去不合适吧，而且就穿个大裤衩，你想进学校？别把你当混混了！而且我们也只穿着裤衩，至少给我们穿衣服的时间啊。”
我想想有理，“那……你们速度，快，快！”
说罢，我回到自己屋里，又在屋里冲他们喊：“我……我他妈的穿什么去啊？”
罗璇喊：“穿最帅的去！”
我接着喊：“哪件帅？”
小先喊着：“都很帅。”
直到他们换好了，我还在床上翻着衣服。最后，罗璇帮着我搭配了一下，我们才急急忙忙出门，一路上还闹腾着要说些啥。
学校大门锁了，小门也锁了，我们翻了进去。一路上，跟小偷似的，躲着保卫科的人走。好容易到了学校的宾馆下，站在接待处问到了房号，我就开始犹豫。我说：“万一，人家睡了，我不是更造孽？”
小先说：“来都来了，至少要问候一下啊。”
罗璇说：“珉哥，这么着，你把手机调到我的号上，和那次出货一样，需要我们上去帮忙，你就打下骚扰，我们马上支援你。如果不需要，哥几个就在楼下等你。”
我说：“也好，也好，那你们等我电话啊！对了，我上去咋说？”
两人直接没话了。小先想了一下，“珉哥，不像你作风啊！这个追女生我外行，罗璇是追得到处跑，都帮不了你，自己搞定吧，快上去！”
我真是被押着上了楼，到了门口，他们俩装模作样地拍拍我的肩膀，还用力点点头，然后就躲在拐角瞄着我。我看看屋里有光亮，花姐还没睡。我拍拍衣服，清清嗓子，轻轻敲了敲门，没人理我。我又敲了敲，里面传出花姐的声音：“谁呀？”
我说：“我……珉儿！”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花姐说：“哦，我睡了。明天再说吧！”
我吭哧半天，才说：“那……那你好好休息啊，明天早晨一起吃早饭。”
我回头一看，小先和罗璇两人那叫一个垂头丧气。我们三个人灰溜溜地又翻墙出去，回到出租屋。坐在屋顶上，两人挨个数落我，一会儿说我就该冲进去，一会儿说我应该坚持见面。最后两人全部睡觉去了，剩我一个人站在屋顶抽完了一包烟。凌晨四点，我敲开小先的门，要了他的烟。凌晨五点，我敲开了罗璇的门，要了他的烟。印象深刻的是，罗璇居然说：“你敲嫂子门时，咋没这么执着？”
最后没烟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小先敲开我的门，一个湿毛巾把我弄清醒了。
小先说：“今天我去帮你答到，你好好陪嫂子。要是李昭那小子把我们告了，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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