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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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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奇遇

我发现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一个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看上去挺有钱,胳膊下夹着一个手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正在跟一个维吾尔族老汉激烈地争吵着。

小舅站在外围看着,我跟了上去,就听那中年人说:“这个石头就算开出来也不值8万,最多5万了不起了!”

老汉伸出双手,大声地说:“这个嘛,和田河道跟前嘛,我儿子挖到的。这个边上嘛,自己看嘛,白白的!”

中年人指着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的一端,“8万可以呢,你在另外一边给我开个天眼,出纹,我给8万!”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不情愿,激动地说:“窝将,不行!开天眼嘛,10万给给,少了不卖!”

中年人左右看着石头,不说话。我凑到小舅耳朵边,问道:“啥叫开天眼?”

小舅看着那石头,“就是在石头最不可能出玉的地方花50块,磨个圆边出来,这样呢,出玉的话,价格就往上翻了,没出玉,价格就得往下掉!再开一个,价格基本就翻倍了!”

我若有所思起来,我看着那块石头,整块巨石呈青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细沙石打磨过。尽管在昏黄的灯光下,它表面的青光光泽度依然很高。那中年人所说的玉纹我倒是看到了,颜色更深,但是光泽的临界线却显得不同寻常,要8万是高了。我觉得墨玉不值这个价,我对二叔说:“墨玉不值8万啊!”

二叔说:“呵呵,你看,那中年人是个行家。他杀到5万,其实不是为了买玉,而是为了开天眼!开出天眼,他8万是不是就值了?如果10万,就算开出天眼,他也赚不到钱。开不出的话,他倒是吃亏了,他还要开另一个天眼。这个情况估计和挖坟差不多,他赌的系数就大多了。”

我仔细看看那中年人,果然,他并没有太在意石头,而是看石头的底端。他跟那个老汉说:“朋友,底端是打磨平的,你这块石头不是籽料!”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看走眼了?这表面明明就是水流之后的样子啊,他怎么这么说呢?我凑上去想看清楚,结果光线太暗,周围人又多,根本凑不上去。不过我看见小舅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知道其中的情况,就问他:“不会吧,这就是籽料啊。”

小舅转头,附在我耳边说:“这下半部分是石头挨着石头的,他就是在试探那老头,看他懂不懂行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喜欢这中年人,狡猾得像狐狸一般。就听那老汉说道:“朋友,这个嘛,9万开天眼!你好好嘛,想一下!”

中年人换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喊7万就不错了,朋友!7万5,我就带了这么多钱。”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咬了咬牙,“行了,行了,卖了!8万!”

中年人笑笑,“7万5!朋友,你这块石头,我要是开不出来,那才叫亏呢!万一给我弄个厚皮包子,我咋办?5000就当是给我的心理安慰了。”

他们两人又开始了讨价还价。我问小舅:“那厚皮包子叫啥?”

小舅说:“厚皮包子嘛,皮厚馅小,就是石头厚,玉少嘛!”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最后的成交价是7万5,人群自然闪开一条道,维吾尔族老汉冲远处喊了一嗓子。一个小伙子拿着个钻子跑了过来,问清楚了位置,单膝一跪,用力一顶,就看见他一边往石头上洒着水,一边用力地钻着。很快,一个光滑的圆形的凹槽就露了出来,深度也就是五厘米的样子。这一刻,周围的人似乎也都很兴奋。

我伸长了脖子,就看到了石头表面一个圆圆的小坑儿,里面是不是出了玉纹,一点儿都看不到。我再次伸长脖子想看清楚,结果闻到了前一排人令人恶心的头油味儿。我一把抓住小舅,凑上去问:“出了吗?”

小舅说:“看不清楚啊!”

我“哦”了一声。这时,那中年人看了看那块大石头,“呵呵,朋友,看来是个厚皮包子啊!”

那维吾尔族老汉摇摇头说:“窝将,胡大啊,胡大!”

中年人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沓钱,递给开天眼的小伙子,接着很轻松地蹲了下来,“朋友,你这块玉基本上是厚皮包子了!价格嘛,3万吧!”

我有些晕,问二叔:“这个价格是不是开得低了?”

二叔说:“这个我不了解,我感觉是低了!”

就见那维吾尔族老汉说:“窝将,卖不了这个价格!5万,少了嘛,不卖到!”

就见那中年人说:“5万你去抢嘛,厚皮包子还这么个价!你看看下去多深,连玉线都没有,我还要开天眼!我给你说,3万是极限!”

维吾尔族老汉似乎也对自己的玉有些失望,“4万!要不,你给我3000,你嘛,走人!”

中年男人说:“3万5,你不卖,我给你1000,我走人!我还要开天眼,不出玉纹,1万!出了,4万,自己考虑!”

他说完,点了一支烟,似乎有些得意。维吾尔族老汉似乎被这一串数字倒腾得有点头晕,“朋友,3万5嘛,不开天眼你直接拿走!开个天眼,5万给给!麻大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开了天眼嘛,没有玉纹嘛,1万给给!”

中年人看了一眼,似乎对第二次开天眼很有把握,“行,你开!开不出来,我要开第三次天眼!”

就见那小伙子又是一阵钻,水花过去,中年人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一下边儿,“朋友,1万块啦,第三次天眼一开,可是1000啦!”

就见那维吾尔族老汉抱起石头,“朋友,出玉纹了!你嘛,眼睛大大地看一下!”说着还用手指着一个边。

因为他是抱着的,我看得比较清楚,那可以说是玉纹的一个脉,但是很淡,而且正好在天眼的边缘,里面什么样,估计就靠运气了。

中年人站起身,“你也一把年纪了,这不是玉纹,这是玉线!”

两人为玉纹和玉线争吵了起来,我对玉线也比较陌生,问小舅:“小舅,什么叫玉线啊?”

小舅说:“就是说这个不是玉的边缘,是和石头长在一起的,但是玉很薄,玉的周围都是石头,根本没什么加工价值。”

我有点吃惊,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我说:“你认为是什么呢?”

小舅说:“我看像玉纹,说不好。就看第三次开天眼了。”

结果如小舅说的一样,他们谈定了1万8千元,开第三次,如果不出,则3千。这一次比较惊心动魄,维吾尔族老汉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中年人也脸色红润,不时地擦着汗。我猜他们都希望能出,这样都不会觉得吃亏。

钻头磨砺,水流而过,人群刹那间安静下来,这让我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就见中年人哈哈大笑,摸起那块石头,“这块石头值不到5000!”

维吾尔族老汉直接抢过石头,对着光线,眯着眼看了起来,接着说:“8000!”

中年人又开始慢条斯理地给了钻头小伙子一百块,“我看这个位置就是玉脉!怎么样?朋友,你看看这个玉纹,我磨出来,也不过拳头大小。你觉得这么大的一块墨玉,能值8000?我给你5000,都是天价了!”说着,他还将石头展示给身边的人,“你们谁要,8000拿走!”

中年人有一套,故意将8000说得很大声,周围的人怕是都没这么多钱,一些人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中年人又把玉拿到维吾尔族老汉眼前,“看到了吧,8000贵不贵?”

维吾尔族老汉摆摆手,“你说5000嘛,太少了,我运费都不够!朋友,这个玉我家的巴郎子(男孩子)嘛,挖出来嘛,这个价钱嘛,回去结婚呢!”

我在外围听得哈哈大笑,这老汉耍起了小聪明。中年人一下站起身,“5000!你要给我,我现在就给钱拿走!别忘了,我开了3个天眼,这个价格你不亏!”

维吾尔族老汉抹了一把脸,最后不得不以5000的价格成交。就在这时,中年人一个奇怪的动作吸引了我。他正在拿编织袋包玉石,一般人都会从上往下包,因为那样包比较容易装进口袋,而这个中年人却是从下往上包。我突然发现,离显露出来的那块玉边的另一个面,有一块脏兮兮的巴掌大的泥巴贴在上面,很像是贴上不久的,泥巴很薄,但是很脏,灯光一暗,根本不会被注意到。风遗尘整理校对。

中年人奇怪的举动我始终不明白,直到他费力地把玉装好,给完钱。小舅在一旁“嘿嘿”一笑,正巧中年人扛着玉从我们身边走过,小舅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我看着那中年人面色僵硬了一下,转过头冲小舅“嘿嘿”笑了一下,“小兄弟好眼力,好眼力!呵呵,我们回头一起吃饭,一起吃饭!兄弟我有事,得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我更加好奇了,小舅……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我一直顾不上问,小舅又往前面走,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头。我本该对玉石很有感觉,但是这个环境,这个味道,这些都让我一点情绪都没有,甚至于懒得蹲下看。被身边的人碰着,我都感觉异常不舒服。

小舅倒是很惬意,不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和几个似乎认识的人聊了半天。我和二叔在一旁找了个人少的地儿,抽起了烟。就在我们抽烟的空儿,发生了一起买卖不成而动起手的事件。两人开始拉拉扯扯的,接着不知从哪儿又过来两三个人,几个人开始围殴一个人,惨叫声和打骂声,夹杂着周围的嘈杂声,不绝于耳。我看出这几个围殴的人都没有动英吉沙,看来也就是看场子的。小舅凑到身边,“咱们也走吧,一块好玉都没有,奶奶的,晦气!”

我和二叔都有此意,就跟着小舅原路返回。出了门,就发现刚才被打出门的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雪,不停地擦着脸。

小舅从身边路过,就见地上那人忽地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二叔反应极快,手很自然地往身后一摸,就听“啪”的一声,他手里多了一支伸缩警棍。那人也吃了一惊,接着喊:“大力,大力,是我啊!”

小舅转过身,走近一看,“咋是你啊,刚才没看到,你咋啦?惹事啦?”

那人擦擦脸,“别废话,掏根烟,掏根烟!”

我见他们认识,就从兜里掏出雪莲王,那人一点不客气,接过我的烟,问我:“火儿有吗?”

我有点厌恶此人,但还是掏出火给他点着。那人狠狠抽了一口,“妈的,这里面全他妈的是假玩意儿,我给他说出来,还找人整我!哈哈,你没上当吧?”

小舅摇摇头。那人继续说:“大力,你把我送回去,我有消息卖给你,要不要?”

小舅说:“车上说吧!”说着,发动了车。那人坐到了副驾驶座,我给二叔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你认识不?”

二叔收起伸缩警棍,撇撇嘴,看来他也不认识,那此人就是跳梁小丑无疑。在车上,我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他头发很稀,而且泛着营养不良的黄色。只见他冲小舅说:“我的这个消息应该值2000,关于一个大坟的。”

小舅笑了,“你的消息都是过时的消息,我就把你送回城里,你留给别人吧。”

那人急了,“我保证还没人知道,这个是我去南疆一趟发现的!你要不信,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说,我的消息,保证不错!”

小舅说:“行了,你留着你的消息吧,我也没钱!”

那人似乎很受用这句话,“那……嘿嘿,那兄弟帮不了你了。这样,你有钱了就来找哥们儿。不过,你的车不错。我帮你联系一下大家子,给你放条消息?”

小舅乐了,“我命都可以不要,这车不能不要。行了,看在朋友一场,你的消息还是卖给别人吧。”

车到了城边上,小舅一脚刹车,把此人打发下车,关上车门,“走,咱们吃夜宵去!”

我迫不及待地问:“小舅,他什么人 ?'…fsktxt'”

小舅说:“咱们这个行当里,新疆的坟头如果有发现的,一般先不会去挖,而是要作准备,有的人没这个本事准备,就会把这个消息卖掉。有时候会卖给三四个人,价格一次比一次低,第五个人买的话,估计就算做好准备去了,也只能捡漏子。”

我“哦”了一声,看来即便是在新疆,盗墓也已经产业型发展了,这个卖消息的和掌眼的工作差不多嘛。要是他手下有一票锅子和老苦,怕是也能做点什么。但是就他那身打扮和长相,我咋就觉得他和掌眼靠不上边呢?

小舅说:“这帮混账,你爷爷最讨厌了。你爷爷要是见到这样的人,就基本想办法全部弄里头去了。所以吧,前几年还有卖消息的,这几年在咱们这儿都快绝迹了,呵呵!”

我“哦”了一声。到了市场,小舅找了个小店,要了五十串烤肉,点了一捆啤酒,我们慢慢地吃了起来。我问小舅:“那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人不是咱们这儿的?”

小舅撕着馕,“团场的,这小子也算人才,自学的看玉的本事。不过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迷上了挖坟的行当。自己厚着脸皮贴过大主儿,挖过一两次,对了,你大爷爷还雇过他!他体力不好,被你大爷爷踢了。”

我听了很奇怪,因为我觉得大爷爷做事挺谨慎的,咋会用这样的垃圾呢?我说:“大爷爷用这人应该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吧?”

小舅说:“嗯,他今天这样,也怪你大爷爷把他害了,当时他会看玉,倒腾了一批玉,结果赔了,没钱,找你大爷爷借。你大爷爷给借了,但是不要他还,要他跟着挖坟。结果这小子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挖了两次,就自己单干了!”

我若有所思起来。二叔插话道:“哎呀,别提那没屁眼的事儿了。来,喝酒!”

我们碰了一下,这大冬天的,喝冰啤酒真是一种刺激。顶着碳酸的压力,一口气喝完,再爽爽地吃上一串烤肉,接着就可以寻找晕的感觉了。不过,此时我还很清醒。

我问小舅:“对了,小舅,你刚才跟那个买玉的中年人说了些啥?是不是跟那下面的泥有关啊?”

小舅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我摇摇头,“我就感觉奇怪,但是没看出来。”

小舅喝了一口啤酒,跟老板又要了些烤串,才对我说:“那泥巴挡住的地方是一块天然的玉纹,那家伙我估计是淘石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而且他确定那维吾尔族老头没看到,才决定买的。”

我“哦”了一声,回忆了一下。小舅接着说:“他在外面用雪加着泥进屋,之后用手把那块玉纹全部抹上泥,再来就是赌上面会不会出玉纹!如果不出,可以大举杀价,如果出了,至少他知道下面一大块肯定有玉,也绝对不赔本。要是上面不出,那就意味着就可以赚得更多!所以他挑开天眼的地方,全部是最不容易出玉纹的地方,如果最后一个地方还没出天眼,我估计他就会一口价1000拿走!”

我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刚才就是这么杀价的。小舅说:“不巧的是,最后出了半个玉纹,所以他只有尽快成交,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我“哦”了一声,“那你咋和他说的啊?”

小舅说:“我就说你赚大了,你泥巴挡住的地方可是玉纹哦,哈哈!”

我和二叔都跟着大笑起来。这时,羊腰子和板筋上来了,小舅递给我一串,“来,吃腰子补腰子,哈哈!”

我摇摇头,“我吃板筋,我吃不来动物内脏。”

小舅自顾自地吃起来。二叔今晚话不多,我对他说:“二叔,咱们明天去打黄羊吧?这可是你答应的啊!”

二叔说:“老爷子这几天还没伺候好呢,没心情啊。”

小舅说:“得,得,咱吃麻雀去,行了吧?你天天想着那个事,不好!人嘛,豁达一点!”

看来小舅是喝高了,我还没接话,他又高声说道:“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嘛,就像是自动挡的车和手动挡的车,男人就要开手动挡的,那是把车交给了人。开自动挡的,那是把人交给了车,哈哈!”

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我回到家后,给花姐打了个电话,也没注意,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花姐没有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仿佛梦见了花姐,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有点晕晕的感觉,肚子难受得厉害,怕是昨天晚上冰啤酒加烤肉,吃坏了肚子。我刚跑到卫生间,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说:“你和大力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刚起来,这会儿……蹲坑呢。”

二叔大声说:“啊?不要脸的大力,把我骗了!他不是要我接你们去抓麻雀吗,这人呢?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我说:“他估计在睡觉。这样,二叔,你去他家找他,咱们在他家碰面。”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到了小舅家,发现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是进不得了,隐约能见到昨晚的大腰子。二叔正在可劲儿地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时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他入冬以来经常买醉。

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就是喜欢跟小舅和二叔待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让我郁闷坏了。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我初次见到鬼脸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不同的是,眼前现在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渺小。

车在一个岔路口拐了进去,蜿蜒而上。我看见了一片军营,没有人,是驻扎在我们这儿的部队,冬天补给不方便,队伍就全部撤回,等到开春,就又会把部队带回来。这一块地势其实很好,三面环山,这儿是个山坳,只有一条进路。整个军营尽管没有人住,却也收拾得很利索,只是屋顶的积雪,空荡荡的营房让人明白,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踩着雪,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袭来的寒意让我不停地走着。二叔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竹篓子,上面很窄,下面很宽,就像细脖子的那种瓶儿,不同的是,这上面有个翻板。

二叔把竹篓子放在营房外的太阳底下,在翻板上撒了些小米,就招呼我和小舅进车里抽烟。我看着那竹篓子发呆,二叔和小舅也没有太多的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花姐身上。我问:“二叔,花姐一身的本事,不会是自学的吧?”

二叔说:“那都是你爷爷一手教出来的。咱们家里,小花可比我和你小舅强哦!”

我说:“你们连个女的都比不过啊,白跟了爷爷这么多年了。”

小舅“哼”了一声,“那是你爷爷偏心,说我粗心。小花也是有天赋,看了就不忘了!”

二叔说:“大力,我可知道啊,你在泡妞的时候,人家天天看书。那书多的,历史老师都没她懂得多!”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有种美滋滋的感觉。但我不愿当着亲戚的面,去讨论一个我喜欢的人,甚至害怕这两个家伙说起花姐的不好。这时,麻雀救了我。只见一群麻雀呼啦啦地落在了竹篓子的附近,我赶忙说:“哇,来了,来了!”

我这一下吓着了两人。小舅说:“咋呼个啥啊,等着呗!”

车里有了难得的安静,大家似乎都被眼前的麻雀吸引了。地上为数不多的小米被麻雀一扫而光,就在这时,一只贪吃的小麻雀一下飞到了翻板上,还没站稳就被翻了下去。四周的麻雀群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于是又进去一只。第三只麻雀落进去时,倒是引起了一小阵骚乱,但是它们对食物的欲望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只……二叔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珉儿,你看,这个抓麻雀的竹篓子,也是古人坟头里的机关!”

我大吃一惊,好奇地回过头看看二叔,问道:“这个咋做机关,把坟放在最底下,路过的人全部陪葬?”

二叔说:“你咋这么笨呢。你倒是想想啊,如果一个翻板在你必经之处,下面全是刺儿……这是防止盗墓的手段,耗子没教你这些吗?”

一句话把我问脸红了,我曾经还很用心地研究了古代墓室的机关,原来出处是这翻麻雀的板子。二叔说:“不过这个很不实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年代久远,一般翻板的轴大多是木头,桦树的木头弹性好,但是木头毕竟是木头,总会衰败,最多五十年,木头承重力一失去,整个机关就算毁了。现在最好的机关就是滑石机关,在必经之处设一道门,门虚掩,正好形成一个弧度,只要门打开,头顶的石板就掉落,接着是沙子,更狠的是,还在里面放上大小不一的石块,想活着出来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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