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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仙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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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们的听话程度判断，两人的位阶在紫炼之下。紫炼颇高兴这结果。
两只黑影站在紫炼身前，等他吩咐。紫炼伸出手，“把手给我。”
两只黑影更加茫然了，但依旧照做，他们各把一只手递向紫炼。
紫炼牵着两人的手，三人形成雁飞行状。
李逸与李楚万分期待紫炼的大反攻，可惜什么事都没发生，紫炼只是牵着两只黑影的手不说话。片刻，紫炼将手松开，后退一步。李逸与李楚终于看出玄妙之处，两只黑影没有反应，虽然紫炼已放开他们的手，他们的手还是停举在半空中。
变成雕像了？李逸奋然站起身，心中存有几分不确定。
“嘿，正如你所见。”紫炼的脸浮现出来。
“所以我们自由了？”李逸开心的欢呼：“自由万岁！紫炼万岁。”
“哇！自由了。”李楚随后跃起，摆着双手跳舞。
紫炼不理会李逸与李楚，他的事还没忙完。绕着两只被定住的黑影，紫炼走了一圈，脚步烙印在地板上，画成一个足以站进五人的大圆。
足印冒着黑色的干冰雾气，紫炼跨进圆内，对着李逸、李楚道：“别出声，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可担当不起，我会拿你们来做为境天的陪葬祭品。”
李逸与李楚有默契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狂摇头。
紫炼点点头，转向两只被控制住的黑影，他重新牵起他们的手，沉声问道：“境天在哪里？”
“在魔界。”两只黑影同时答话。
阴沉沉的声音还耍合奏，李楚一阵哆嗦。
“魔界的什么地方？”紫炼再问。
两只黑影答道：“冰枷。”
“冰枷、冰枷。”紫炼反覆念了两遍，挺耳熟的地方思索一阵，总算在记忆深处翻出所需资料。“冰枷呀。”勾起笑容，只要境天没死，他就有办法救出境天。
“为什么要抓境天？”紫炼挺好奇的。
黑影会错意，一个答道：“因为杀不死，所以关起来。”
另一个则说：“红月之役，得报仇。”
“为什么要抓紫炼？”紫炼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魔界；听见杀不死境天时，不禁感到好笑。
杀不死？像蟑螂吗？
黑影同声表示：“他是境天的伙伴，得铲除以免阻碍大业。”
是什么大业？紫炼顿感莫名，全身寒毛猛然竖起。
李逸的眼珠子也在霎时瞠大，不祥的预感在蔓延。
紫炼先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战战兢兢开口：“什么大业？”
“红月之役。”两只黑影同时答道。
紫炼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事实。
“红月之役。”紫炼喘着气，往后退出。他的身子与被附身的黑影分离，像从泥沼中爬出。
似莲不染尘，完全与黑影剥离的一干二净，紫炼退出圆外，黑影仍在圆内。
圆内的三只黑影被钉住不动，一直维持相同的姿势。
紫炼按着额际，他必须好好消化得到的讯息。
李逸拍拍紫炼，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
紫炼瞧了一眼圆内的三只黑影，要留还是要杀？眼睛一眯，他化出黑纱般的雾气笼罩圆内三只黑影，彻底隔绝他们与外界接触。
“说吧。”他对李逸示意，一边将自己摔上弹簧床。事情出乎预估，如果魔界要掀动第二次红月之役，他救境天岂不是向整个魔界宣战。
若不救境天，魔界会放过他吗？要是不放，救出境天则多个伙伴。
考量参数太多，紫炼脑袋陷入混沌。
“什么是红月之役？”李逸颤着声音问。
“魔界袭击人间界，将人间界并吞的战役。”
“什么？”李逸尖叫道：“魔界打算攻击人间界？那该怎么办？”
“一，等死；二，自己先死。”紫炼大方提供两条路。
“有没有不用死的选项？”李楚畏缩问道。
“我还没和你算清旧帐，为什么陷害我和境天。”紫炼翻身抓住李楚的喉咙，欲将闷气发泄在他身上。
“啊啊，是香香的意思，不是我啦、不关我的事。”李楚吓的脸色发白，将责任推给左香香。“她她、她说只要我帮忙，墙上的两个人就有救了，而且她说只会暂时让你们功力下降，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嘛。呜呜，我是冤枉的。”
李逸试着说情：“我们都被香香骗了，紫炼，有话好说、有话慢慢说。”
“说你个死人头！”紫炼还是不爽，片刻才悻悻放开李楚。全然是看在境天的面子上，要是救不出境天，他绝不会对李楚手下留情。
救不出境天？紫炼被心中的声音一震。这算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吧？抓抓头发，为什么老干些不赚钱的生意。
“紫炼大爷？”李逸轻唤。他可不能让魔界为所欲为。
“我得去救境天。”紫炼自言自语道，话罢，纵身跳出房间。
“啊─等一下啦！”李楚指着墙壁上的林家二人，他们该怎么处理？“紫炼师父！”急急奔到窗口，却瞧不见紫炼的踪影。
完了！他在心中大喊。
李逸在房间尖叫：“阿楚！快来。”
闻声霎时心惊，黑影又复活了？李楚慌忙回到房间。只见李逸指着墙上的林家两人。两人的双手不再平行横举，受到地心引力慢慢的垂下，眼珠子也从上吊恢复正常。
李楚开心的叫道：“他们没事了！”
墙上两人眼睛一闭，往前倒下。
“啊！”李楚惊叫出声。幸好两人前方是床，不然肯定摔的鼻青脸肿。
李逸与李楚帮两人翻身，探探他们的鼻息，一切正常，只是虚弱一些，这几天没有进食也没有阖眼，难怪他们了。
李逸道：“让他们休息吧，我们还是先想想这三只黑影该怎么处理。”
紫炼急奔向无人的树林去，他要去魔界探探消息。遁入无人的树丛后，紫炼立刻化出黑雾。藏身黑雾之中，回动力在不知不觉中发动。
黑雾消失之际，他已达魔界─黑压压的天空没有界限，深的遥不可及，无月光星斗与云雨雷电，是无止尽的空寂。
他被天空吸引住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正事。巡视一圈周遭环境，是荒芜的黑土疆域，他颇讨厌这地方，虽然天空美的叫他向往定居魔界，可寸草不生的黑土又令他发恶。
简直是蛮荒的汗漠翻版，他住在这里岂不被闷死，加上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煽煽袖子，若不是为了境天，大概几百年也不会回到魔界来。上一次来都忘了是何时了，这次卖给境天的面子比九九九黄金还重。
一阵唏嗦声传来，他定足侧耳倾听，有人？
来者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败露，声音立刻停止。
紫炼暗想，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依着自己的步伐往前跨步，没想到后头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连续试了几次，结果相同。
是要和他作对吗？紫炼抱住双臂，不满的情绪正在累积。隐忍着不发作，他继续走他的，几百公尺后，终于不耐的跺足止步，“烦不烦呀？后面的家伙！”既不出招也不放弃跟随，紫炼转头啐了一声。
却没看到任何人，身后的黑土除了自己的足迹并无其他人的脚印，而且视线范围没有遮蔽物，到底人躲在哪里？
紫炼挑挑眉毛，没想到这家伙有些本事。
决定以嗅觉来感应魔气，紫炼吸入一口气，但腥臭叫他反胃：“恶。”
看来这招在魔界行不通。
他回身用指头画出一个金色圆圈包围自己，架起回动力圈保障安全。金色光圈万道光芒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站在中间的紫炼宛如神仙下凡，走一步，光圈还会自己移位，就像是背着一个华丽的呼啦圈行走。他暗想，魔界生物看到这么究极的光圈，该会识相的自动闪人吧。得意的扬笑，他重新踏上旅程。
不明的脚步声并未消失，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紫炼开始发毛了，到底是哪个家伙？他放慢步调，眼珠子不时左右偷看情况，猛然一个回身！“抓到你了！”指头往后一比！
又没人？紫炼的心脏霎时狂跳。
是食妖魔一类的魔物吗？还是爱搞怪的整人精？他倒退着走，脚步声又来了，换了方向，坚持从他背后出现─就像他的脚上粘了另一双鞋一样诡异。
紫炼沉下气，他决定！飞！点足起身，用飞的总不会再有脚步声了吧！前进不到百公尺，对方仍是紧追不舍，耳后传来咻咻风声。
害怕加上生气，紫炼刹那间怒火狂烧！他降落在黑土上，身上不预期的喷洒出浓浓黑雾。黑雾垂落地面，随着紫炼的大量制造，逐渐往外扩散出去。面积从十坪到百坪、千坪！黑雾所覆盖之地尽成了紫炼的领域。
这下还抓不住你？紫炼的表情变得凶狠。
满是黑雾的地面仅有一处没有黑雾，黑雾像是撞到柱子自动闪往两侧。而那处空洞与紫炼不过差了十公尺。
紫炼盯着那处不搭轧的空洞瞧，“跟着我干嘛？要拿钱给我花吗？”
对方没回话。
是透明人，明知道那处有东西却瞧不见实体，像风一样是存在的，却透明看不到。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紫炼的眉毛成倒八字怒竖。所释放出去的黑雾，同时像暴风似的往透明人袭卷过去，把它捆成棍状。
紫炼嗤笑一声：“再不回话我就拧碎你。”话刚说完，黑雾棍子倏地崩塌！里面的透明人居然凭空消失了，紫炼顿感错愕。
他慌张的转头看着四周，对方究竟是何来历，居然能逃出他的回动力网。
尚没分析出结果，紫炼的金光护圈发出迸裂声，火光乍现、一朵金光一闪即逝。
紫炼被吓了一大跳！他看向爆炸的左侧，没有东西。还没醒神，金光护圈右边又碰的跃现电光石火。紫炼转头之际，袭击的家伙早不知去向。
“呼、呼。”他大口大口喘气，看样子是只难对付的东西。慌乱的情绪缓下，经由刚刚两次接触可以推论，对方穿不透金光护圈。
可以这么想吧？紫炼努力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他将真元力多加了一倍在护圈上，如果对方无法穿过金光护圈，却不怕黑雾的束缚，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从自己的资料库中做搜寻，金光护圈不时发出爆炸响声扰乱思考，紫炼只能尽量不受影响。
像风一样来去自如，又像风一样不能贯穿墙壁。
“啊！”像风一样，那不就是“风”嘛！紫炼开窍了，他从慌乱中寻回自信。因为是风，所以可以从雾气的空缝逃出，并非他的回动力输了。
他改将注意力摆在由黑雾织成的地毯，如他所料，空洞仍在，只是到处移动，一下左、一下右，分明就是透明人在跑。
紫炼发现这点后更开心了，如此便能掌握敌人动向。
紫炼凝住气，透明人还在尝试从各个不同的角度破坏金光护圈。他抓准时间一喝：“结！”双手往透明人方向推出！
黑雾再次包向透明人，并在触碰到透明人时结成黑色水泥块！黑色的水泥柱越结越大，变成黑色水泥丘。
紫炼笑道：“以为我只会回动力吗？质动力也是强着呢，这回还不逮住你。以为风就了不起呀？风就嚣张呀？风就能猖狂吗？”自言自语讲了一堆，紫炼走到水泥丘前，他举手敲敲水泥丘问：“扣扣，有人在家吗？”
是空虚的声音，里面好像什么都没包的空心西瓜。但紫炼有绝对的自信，里头肯定有那只跟踪狂。他卷起袖子：“不说话？好样的，敢给我不说话。”双手贴在水泥丘上，所触之处泛起红光。
红光在扩散，变成两个大圆形再大、再大，只见红光上方的空间景象在扭曲，几丝白烟缭绕升起。
渐渐半个水泥丘都发红了，一道痛苦的声音从水泥丘里传出：“啊！好烫好烫！”
“好玩吗？烤蕃薯。”紫炼收功，恶趣的敲打水泥丘：“早回话不就得了。”
红光未因紫炼的收功而褪去，仍是发着炙热的气焰。受困水泥丘中的透明人见事情无可挽回了，发出一串低咽的呻吟：“呜，烫、好烫好痛呀、痛。”
“为什么跟踪我？”紫炼问。
对方充耳不闻，迳自呻吟着：“呜，烫、好烫好痛呀、痛。”重复着同一句话。
“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跟踪我！”怒气濒临破表边缘，紫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每个字音。
透明人还是老话一句：“呜，烫”
被激怒了，紫炼双手一合，拍出脆亮巴掌声，啪！黑色水泥瞬间蠢蠢欲动起来，喀喀沙沙的磨擦不停。
水泥在往中间压缩中，欲将透明人的空间缩的更狭窄。本来是紧贴的水泥块，再往里头一挤，透明人被压的喘不过气。“啊！啊！”痛苦的哀呜憯恻在耳。
紫炼像在听抒情音乐，嘴角的弧度越发拉大。半晌他停下酷刑：“说是不说？”见水泥丘没有声音，他恍然大悟道：“都忘了。”随即施咒让水泥丘回到原来的宽度。
获得喘息的机会，透明人妥协道：“我说、我说。是魔主的主意。”
“魔主？”紫炼一惊，研究话中真伪。他和魔界头头扯上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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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买一送一～
紫炼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他没听错吧？魔主？他居然和魔界头头扯上关系，这下可亏大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干呀，魔界的头头怎会派人暗算他？他对水泥小丘中的透明人说：“我印象中并没得罪过魔界。”几百年没回来了，不是认错人吧？然后他变成无辜的代罪羔羊。
“魔界在戒严，任何进入魔界的非魔界生物全会被跟监，以确保对魔界无害。我们没有恶意。”透明人解释道。
“戒严？”紫炼不由得好奇：“是整个魔界还是？”
“唔”惊觉自己说的太多，透明人噤口不语。
“不说？”紫炼故技再施，水泥小丘再度往中间压缩。
身体被挤的难受，透明人呜呜哀叫了数声。
紫炼再问：“说是不说？”话罢，水泥丘中顿时安静无声，静的诡异，连呻吟都不见了。紫炼傻了片刻，下一秒飞快以手刀砍向水泥丘：“破！”
水泥丘从中间裂开，一股风咻的泄出。里头什么都没有，紫炼咬着袖子叹息：“可恶，居然自杀了。”
睨着无物的空心水泥丘，紫炼暗自松口气，幸好魔界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所有来到魔界的访客。
但他干掉了一只魔物希望不会惹毛透明人口中的魔主。
他一弹指，水泥丘瞬间崩成细沙堆，嘟起嘴巴吹气，一股劲风将沙子吹的不知去向。
毁尸灭迹后，紫炼继续寻找境天的踪迹，并不忘将自己的气息关上，以防再招来魔界的跟监探员。
景色渐渐有了变化，本来全是黑土的地面，原来有着无数的黑沼泽洼地，由于颜色与土相近，不在近处根本难以察觉。
而紫炼也在路上遇到几只小魔物，有着大头的巨型毛虫、单眼的骷髅怪，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全部都不赏心悦目。
地平线的那头开始泛着白光，紫炼的心情跟着飘扬，快到了。他朝着地平线的那头奔去，迫不及待到达冰枷。
空气中的气温出现细微变化，凉了一些，越近冰枷越冷。紫炼下意识架起回动力圈，用回动力防止寒气侵体。
约莫十分钟过去，远远那头已瞧得见皓白雪地的熠熠光芒，紫炼停下脚步欣赏，须臾才又启程。边走边看左右，居然没有半只魔界生物了，是因为冰枷吗？
他开始忧心，冰枷外头要是顾守了成千上百的魔卒，他要怎么救出境天？只能看境天的运气了。
走到白与黑的交界处，紫炼对冰枷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这座巨大的监狱。心情忐忑的踩上松软雪地，一股凉意钻上，他直觉再加重防护圈的真元力。
可才走了两步他就不动了，即使放眼望去没有顾守的魔卒，但他不相信魔界会轻率的把境天乱关。肯定有埋伏！身子一僵，他犹豫着该进该退，有种骑虎难下的后悔。
悄悄移动脚步，他退出白色领域；踏着重逢的黑土，总算有了实质感，还是黑色适合他。
看着不远处的冰枷，紫炼眉头深锁，要把冰枷炸掉吗？这摆明是向魔界宣战；还是找所谓的魔主谈判，告诉魔主，境天不会防碍他们入侵人间界的大业？但魔界想要报红月之役的仇，要怎么化解又是一个问题。
紫炼不禁想着：“境天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
索性不想了，救出境天才是首要之务。紫炼的身子往地面下沉去，彷若站立之处是潭流沙之地。降到地下数十层楼的深度，但眼前仍是挡着一面白色森石所铸的墙。紫炼往下看去，墙延伸到视线不及的地方，难以评估它的高度。
太夸张了，这样要怎么潜到冰枷的底部？抱着一试的心态，紫炼伸手往白墙摸去，冰凉凉的硬石面叫人心寒，果然无法穿透它。
“啧。”改用波动力攻击白墙，潜在地面下的紫炼双手集气，“喝！”一团气劲往白墙打出，碰！紫炼正上方的黑土翻跳数十尺之高，可他身前的白墙丝毫没有损伤。失望了一下，但和他预料的一样，森石不受五力影响。
他以质动力变出一把钻子，森石不受五力影响，不过对于最纯朴的方式就怕了。他采用最古老的方式开始凿墙，拿着钻子敲打白墙。
喀！喀！数十下的奋力敲打下，白墙真的出现凿痕了，却仅有一元铜板大，可紫炼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他这个文弱书生果然不适合粗重的活儿。而且这种速度，等敲到冰枷时都几千年了。看着手上的钻子，算是有收获了，至少知道森石怕钻子。
“嗯？”灵光一闪，一个人敲不如找十个人来敲，十个人不如百个人力量大。“嘿。”一抹笑意掠过唇边，紫炼想到救境天的方式了。
他跳出黑土，手上的黑雾将自己包围起来，片刻眼前一亮，紫炼重新回到人间界。呼吸一口人间界的新鲜空气，他忽然倍感幸福。
握着手中的钻子，紫炼急往古董店前进。
一楼开门做生意了，李逸愁眉苦脸的翻着报纸，居然还拿反，不知想掩饰怎样的心情。
紫炼跑向柜台，钻子往台面上一砸，砰！撞出不小声响：“阿楚呢？”
被紫炼吓到，李逸往后弹开，报纸转眼落了满地，“啊！吓、吓死人了。”
“啰嗦，阿楚呢？”紫炼急的又敲了两下钻子，把木头柜台刺出两个深窟窿。
“楼、楼上。”李逸结结巴巴指着上头。
被李逸搞的不耐，紫炼气冲冲的穿过天花板直达李楚房间。见李楚背对着他在折衣服，他二话不说揪起李楚的领子与他对看。
李楚被紫炼的举动吓傻，瞠着眼珠子望着紫炼。不小心瞄见那支骇人的钻子，手脚立马抖起来。“师父，别冲动，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紫炼大吼道：“现在轮到你戴罪立功了，我要你带我去找亚帝国那只丑不啦机的地精公主。”
“嗄？”李楚还以为是救援境天的计画失败，紫炼要来杀他。
李逸匆匆赶到二楼，看着紫炼凶狠揪着李楚，手上还拿凶器的模样，一颗心差点蹦出喉咙：“紫炼呀，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嘛。”
“快带我去。”紫炼的钻子抵住李楚下颚。
“好好，我带你去，你的钻子”李楚小心翼翼拨开钻子，对李逸道：“爷，没事，不要担心。”
李楚连短裤都不敢要求换，踉踉跄跄的往外跑去。紫炼跟在后头，有了亚帝国地精的协助，救援便简单一倍。
两人绕过数条蜿蜒复杂的小径，约莫几十分钟后，李楚的双脚已被杂生的草枝刮的发红。
再往山里头去一些，还没感应到地精的气，紫炼不预期的顿足打量一眼四周，“还有多远？”
“呃，大概再十几分钟吧。”李楚抓抓头，没有计算过所以不确定。
“那好。”紫炼一把扛起李楚，“往哪边走？”
李楚从错愕中惊醒，指了一个方向，紫炼箭步如飞的踏草疾行，原本还有大半的路程，在三分钟内走完。
将李楚从背上摔下，紫炼道：“到了。”感觉地精的气从正下方涌出，紫炼掩不住喜悦。
确实是到了，李楚虽不明白紫炼怎么知道地点的，但他不打算问太多。“再来呢？”
“下去呀。”紫炼的手掌中不断冒出浓浓黑雾，他将雾气洒在李楚身上。
李楚只觉雾气冷飕飕的，像是站在冰箱口一样。他缩着肩膀任紫炼玩弄，不一会儿奇妙的感觉浮现，从头开始觉得轻飘飘，感觉一直延伸到脚趾头。
他睁眼一看，哇，变果冻的透明状了！他没发动质动力呀。
“走。”紫炼抓着李楚的手往泥土中钻去，宛似徉徜大海的鱼。
李楚被拖着没有自主能力，转眼已从地精隧道蹦出。熟悉的景物，低低窄窄空气不流通的昏暗隧道。
本来一眼看到底的隧道，不一会儿从墙中冒出数名地精，他们以倍数剧增的挤进通道，将通道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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