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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仙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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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自己被戏弄，紫炼别扭的不再答话，默默等着境天将金丹注满真元力。境天的动作挺快，许是阵法的效能太强，太阳金丹转瞬已经充饱、太阴也只剩一半空间。
境天在手上化出一颗透明像水球的物体，轻盈虚幻的表现仿佛不是实物。他呵了一口气在上头，水球闪了一圈七彩光亮。境天见状停了片刻，继而把真元力转移到水球内。
透明水球的色泽渐渐染成天蓝，境天的嘴巴不由失望噘起，“又是蓝。”
紫炼理所当然道：“你的功体本来就属于寒凉的水性，换了金丹也不会改变的。”
“咦？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你的乐趣不是挖坑给我跳吗？应该不是我误会你吧。”
“啊，都忘了，还可以挖坑给你跳。”境天重展笑容。
紫炼更无言了，他永远搞不懂境天是在说玩笑话还是内心话。甩甩头，他不该和神经病计较太多。“境天，我已经和魔界正式为敌了，现在要怎么办？别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桥到船头自然直。”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骗人，这是经典欸，笑一下嘛。”境天晃晃手把水球化掉，忽然板起面孔说：“我打算反攻魔界。”
“啊？”用力抠着耳廓子，紫炼承受不住这么有创意的答覆。
“骗你的，啦啦。”
“不、好、笑！”紫炼的怒气表终于被境天搞的爆破。
境天双手抚向下腹部的丹田，露出温柔微笑：“热热的呢。”太阴金丹的能量满了，他马上试用两颗金丹的效果，笑容越见扩大：“没想到比原来的好用。”
“可不可以正经一点？”从生气变成无奈，紫炼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似乎有点技术上的困难。呃，好啦，不要冲动，你先把波动球放下我认真想想喔。”境天跨出回动力圈，坚决道：“跟─他们拼了！”
紫炼闻言，缓缓背过身子侧着头叹息：“唉，我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硬要参考一个神经病的意见。”
“欸，我这回是认真的。”境天在后面叫着，紫炼却是不回头的走了。
两人比预定的时间还早回到亚帝国宫殿，紫炼还没坐下，仇冠已经前来。
紫炼疑道：“有事？”
“我决定回魔界，欠你的，我用二成真元力还你了，自此我们独木桥、阳关道互不相干，路上见着也不必打招呼，你送我回魔界吧。”把帽缘拉到鼻头处，仇冠不知是讨厌阳光或者不想被人见到面容。
诧异仇冠讲出这种绝情话，紫炼呆了半秒才回应：“好。”点点头，他没犹豫的将回动力黑雾涂在仇冠身上。
半顷时间，仇冠消失在人间界中。
境天转动眼珠子，不置可否表示：“要是我就不送他回魔界，遗眦也是。”见紫炼一脸不懂，他附上紫炼耳畔悄言：“杀掉。”
紫炼吓的往后退开，眼中的茫然更浓。“为什么要这样做。”仇冠帮过境天、遗眦，也与两人无过节。
“紫炼，你什么时候心变这么软？”境天半眯着眼睛冷笑，手指在紫炼胸口处来回描划。“别说我无情，他们知道亚帝国的所在，要是魔界抓到他们严刑逼供的话”
“啊！”紫炼恍然大悟，脸色立沉，“忘了下禁咒。”他咬着下唇懊恼，最近被境天的事烦到脑袋都不灵光了，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境天的眼神时把话吞下。“境天？”
“嗯？”境天勾起意义不明的冷然笑意。
忽感头皮有万蚁爬行，紫炼下意识轻颤，他见到的是境天吗？换了金丹不会改变功体、换了金丹亦不可能改变性格，不过眼前这位委实不似自己认识那只。惶惶不小心染上双瞳，紫炼半启的嘴唇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你在怕什么？”高傲的抬起下巴，境天掩牙笑着，半会儿时间冷漠的眼神逐渐柔和，境天眨眨眼，一改口气变得正常：“喂，紫炼，你在怕什么呀？抖成这样。”他夸张的模仿紫炼发抖，丝毫不觉是自己害的。
“境天？”紫炼终于不抖了，不过口气仍是挟着恐慌。
“干嘛？”境天收起戏谑。
“你刚刚中邪了。”紫炼厘出境天性格转化的可能原因，“不然就是我在做梦。”
“嗯，那八成是你刚在梦游，我怎么会中邪，爱、说、笑。”只当紫炼在开玩笑，境天转身离开。
李楚带着像刚被强奸过的虚弱身子迎面走来，看到境天宛如见到救星一样飞扑！“境天！”两行感动的泪水噗噜噗噜狂喷。
境天反射性一脚踢开李楚，可不想被鼻涕攻击。他对趴倒地面的李楚招招手道：“早安呀。”
李楚顾不得胸口的一脚，爬着抱紧境天大腿，境天是他孤洋里的一块浮木吸吸鼻子哀求：“我不要和亚梨娜在一起，她想要谋杀亲夫，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呜”
“嗯？瞧你哭的这么辛酸，要我帮你杀掉她吗？”境天的眼神又降到冰点，全身散发的寒意仿佛是北极的企鹅。
无情的说话方式让李楚怔住，他抬头望着境天，一时不知要答什么话。
“我─帮你杀了她，你以后就再也不会有麻烦了。还是怕王生气？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替你灭了整个地精帝国。”境天扶起李楚。
李楚的表情呈现呆滞、双脚因害怕而发软，站了数秒又跌回地面；紫炼看在心里确定境天是中邪，不是他的错觉。
“不要这样做。”紫炼急忙阻止。
境天不解的回头看着紫炼，泪水居然哗啦落下，瑟缩着双肩哽咽问道：“紫炼，你为什么这这么凶我？”像被爸爸骂哭的五岁小女孩，境天哭的毫无心机。
“欸，你不要哭啦。”紫炼手足无措的走向境天，想抱也不是、想打醒境天也不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转一个性格。
“好，不哭。”立刻收拾起眼泪，境天拉起李楚，“要疼老婆喔，这样才是好男人。”
“什么？”李楚瞠大眼睛，疑惑刚刚是境天在开他玩笑吗？才刚这样想，境天的脸色又冰冻起来。
“杀掉她。”境天痴痴笑着：“一句话，我可以帮你代劳。”
鸡皮疙瘩窜上脖子，李楚飞快摇头，“不要、不用了。你、你带我回家就可以了，我、我要开学了，不回去也不行。”
紫炼暗自松口气，幸好李楚没有太白目，否则亚帝国只怕不保。怕境天再有什么惊人之举，紫炼粘上境天背后亦步亦趋跟随，一方面想查出境天个性转变的原因。
境天思索片刻，挽起李楚的手：“那我们就回城里吧，你也要开学了。走，先跟他们道别。”他不容分说的拉着李楚去见王。
道别是件麻烦又费时的事，这边一句不要走、那边一句要保重，亚梨娜更是扑抓在境天身上依依难舍，直嚷着要跟着境天不离不弃，让大家有些搞不懂到底她嫁的是谁。
紫炼则是庆幸境天没有发作，为免境天不知何时又改变性格，他连忙做了断，“我们会再回来的，王，等阿楚完成学业就会回亚帝国，况且婚事也得向他父母禀告一声。”
“呵呵，有理，你们就回去吧，要记得回来就是。”
“那我？”李逸指着自己。
“呵呵，亲家要留下的话，亚帝国绝对欢迎。”王说着便递过一杯酒。
两个老人又开始醉了。
境天偕同紫炼、李楚收拾过行李，匆匆迈向路程。
黄马、绝代、圆丑不知何时顾在山林的出口处，黄马一见三人出来就说：“境天，我们要在一起。”他盈握住境天的双手摆在心窝上，眸子不断放电，“请别抛下我，今生除了你，我无法感受到生命的真谛。”
绝代用指头点点境天的脸颊，“遗弃小动物是不好的喔，你也带我去玩玩嘛，我第一次来人间界呢。”
“圆丑呢？”境天看向圆丑。
圆丑摇头不语，在出口处跺了一下足。
紫炼代为翻译：“圆丑想留下保护。”话完，他对圆丑道：“圆丑，我们随时保持连系。”
他集了一颗黑雾球拿给圆丑。圆丑以前肢接下吃掉，四颗门牙卡卡响，不一会儿换圆丑吐出一团白白的丝球还给紫炼。
紫炼以手心中的回动力圈把丝球融入体内，完成心识传音的前置作业。
李楚由于脱离亚梨娜因此开心不已，他好奇的拉拉境天，“他们在干嘛？”
“嘘。”境天示意噤口：“阿楚，你会被发现是个笨蛋喔，不要问，才不会被笑。”
“我已经发现了。”绝代嘻嘻笑着：“阿楚是笨蛋。笨蛋阿楚、笨蛋。”绝代异常欢乐的唱起歌：“有一个笨蛋叫阿楚”
李楚沉闷不敢吭声，眼前每一个人随便掐指都能干掉他。
境天手指向前一比！兴致高扬的呼道：“前进吧！第三舰队。”
“哟呼！”紫炼、黄马附和的大叫。
在李楚的领路之下，一群人匆匆进城。
城市风光就是和乡村差一大截，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高矗层叠的大厦，还有人群、汽车的叫嚣声浪。
“抗议！抗议司法不公、抗议政府无能。”一行抗议队伍经过李楚等人面前，浩浩荡荡朝市政府前进，后面还有人在卖烤香肠、棉花糖。
绝代含着手指疑问：“他们在干嘛？”
“抗议。”境天当起导游，帮魔界的众人解释：“人间界有许多国家，而政府就是一个国家的代表。每个国家下面有很多子民，当子民不爽政府的时候，就会出来抗议，骂一骂。每次抗议人潮都会很多，摊贩便会趁机出来卖东西赚钱。”
他示意的看向烤香肠。
“为什么不爽只是出来骂一骂，他们有这么多人，直接轰掉政府不就好了。”绝代越听越迷糊，“还是他们打不过政府？那─政府为什么不把这些抗议的人群杀掉，一直吵、一直吵的”她捂起耳朵，讨厌抗议人群的喇叭声。
“这样就没有好吃的东西了。”境天望向另边的汽水摊：“阿楚，我要喝那个。”
“欸？”李楚指着自己，为什么要他去买？问题还没出口，境天已经凑进人群里逛街了。
在抗议队伍中钻来钻去，境天举高双手喊道：“还有这个，我要吃这个。”
绝代忽然懂了，原来有抗议就会有好吃的东西，她兴奋的粘向境天身侧：“那我也要吃。”
“两个贪吃鬼。”紫炼为李楚抱不平，他环着双臂对李楚说：“给我一串甜不辣就好了，不要洒芝麻。”
李楚扁着脸掏掏口袋，这个月的零用金，只怕还没月中就要干了。
境天一面咬着左手的关东煮，一边吸饮料，还要不忘向魔界来的黄马、绝代解释人间界的一切，光是币制就扯了一个多小时。
其中绝代一直不懂，不断拉着境天问：“用抢的就好了呀！为什么不用抢的，我们打不过他们吗？为什么要怕人类？”
黄马也挺状况外的直说：“境天如果喜欢钱的话，我会送你一大堆的。”
境天头痛的压着脑门，这要怎么讲呢？魔界并没有币制的习惯，几乎是看谁的实力强就能称王，要什么便有什么。只因魔界的物质太少，自己吃、用都不够了，哪来的多余物品可以提供交易。
就算有，也是以物易物，停留在人间界的蛮荒时代。境天吁了口气重新振作，努力不懈的把人间演进史交代一遍。
绝代与黄马终于明了的点头，“明白了。”
可境天还没来的及微笑，绝代又道：“我们还是可以用抢的呀，我们打的赢警察吧？不然我们自己当政府。”
绝代是流氓吗？李楚偷偷打量这名疑似智商不足的五环魔物，境天讲了这么多，结果是对牛弹琴。不过他也生起另股感慨，原来是因为魔物习惯以暴力取胜，难怪三千年前的红月之役，人、魔双方无法取得和平共识。
魔界完全把人间界当成他们的牧场，而人类只不过是牧场上的牛或羊。
不一会儿时间，李楚停足于一幢公寓前方。这里没有方才市中心的吵闹，耳边是老人与小孩的私语声与鸟鸣虫叫，是个清幽的好环境。
公寓旁是片公园绿地，周围房子皆没超过六楼，街道挺宽敞的，不似市中心那么逼人。李楚拉了拉背包的肩带，眼睛往两边蹓跶一圈，悄声提醒：“不要吓到我爸妈喔。”
“三八啦，吓什么吓，你爷不是都连络好了吗？”境天豪迈的往李楚肩上一打，李楚差点连人带行李滚出去。
含着泪水，李楚打开楼下大门。大伙沿着楼梯直上三楼，李楚换支钥匙开锁：“好啰，我要开啰。”
卡擦一声，外层的玻璃铁门开启，里头还有道不透明的铁门，没上锁，李楚轻压门板便自动打开。
门缝立刻传来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谁呀？阿楚吗？”
李楚蹭掉鞋子，开心的跳进门内，“妈！爸，我回来了。”他扑向微胖的中年女人，感动的哭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家了，妈”
“儿子呀”楚妈搂着李楚，两人抱头痛哭。
境天眨眨眼，原来李楚不是像爷爷，是像妈妈，个性应该是遗传到他老妈。他与其他四人现出身形，摇手向楚爸、楚妈打招呼。
楚爸没理会地上哀嚎中的母子二人，他放下报纸走向门边，关了外头的玻璃铁门，又在里头的铁门上落锁。做了二重防护才转身看向境天等人：“你们来了，我已经听我爸说了大概。”
“嗯，我是境天。”
“我叫紫炼。”
“啊？要介绍吗？我是绝代。”绝代不忘装可爱的眨眨俏眸。“大叔叫什么呢？”
“李楚的爸爸，所以叫楚爸；那个是楚妈。”境天为了方便自己记忆，自动帮两人取好名字。
“我─”黄马拨动发头，接着说：“叫黄马。”
“呃，你们好。”楚爸略过黄马向大伙点点头，手向沙发一送：“坐吧，要喝茶吗？”
“别这么客气，给我一壶千年人蔘茶就好。”境天随之窝进看电视最好的位置，拿起遥控器就当自己家。
“我要一杯万年冰山溶成的开水就行了。”紫炼拾起今天的报纸观看，好几天没碰文字了，叫他想念的不得了。
“我家只有可乐和果汁欸。 ”楚爸困扰的抓抓头。
“那给我可乐好了。”境天狂按遥控器，迟迟选不到想看的节目。
“我果汁就行了。”紫炼头也不抬的埋在报纸文字中。
绝代和黄马忙着研究各种物品，直觉人间界是个有趣的地方，两人不禁为了三千年前魔界没攻下人间界感到遗憾，这么有趣的界限居然不属于魔界统治。
把玩着咻咻转的电风扇，绝代不由想到，如果是她来统领人间界，那第一个要灭掉的就是汽车，太吵了，而且会喷出臭臭的烟。像在自言自语，她问道：“我们自己做一个政府好不好？”
楚爸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绝代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政变吗？
李楚倒是马上听出含意，立刻劝道：“不要啦，政府不好玩，我、我我买棒棒糖给你吃好不好？”
“好！我要棒棒糖，和糖葫芦一样好吃吗？”她闪亮着纯真的大眼，期待万分的看着李楚。
“对，一样好吃。”一抹额上的冷汗，李楚庆幸自己成功转移绝代的注意力。
楚妈随后端出一盘水果，与楚爸同样，皆没被忽然插入生活的境天等人吓到，反倒乐在其中：“来吃水梨，很甜喔。”
“我不客气。”从没客气过的境天伸手就抓。
楚妈兴趣富饶的看着境天，半晌打岔道：“境天呀，你是妖怪吧？妖怪会大便吗？”
“大便”境天脸色沉下，思索一阵后答道：“要大也是可以啦，不过大便这种事吼不在我的擅长范围呢。你也知道呀，人长的这么美，要从肛门拉出一条长长、臭臭的东西，实在有违我的形象。”
“真的吼，我也觉得欸，那你们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办？”楚妈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丝毫没发现境天的表情越见冰冻。
绝代傻气疑问：“境天，什么是大便？”
对这挺新鲜的词汇感到有趣，黄马也来凑一脚：“是人间界特有的东西吗？像电视机一样？”
“大便！这就要问紫炼了。”境天一把拉过紫炼，指着紫炼说：“叫‘老师’，他会教你们。”
“老师！”黄马、绝代盯着紫炼瞧。
“咳。”紫炼清清喉咙，严肃的站起身走到众人前方：“大便，就是把我们体内不需要的物质排出体外。一般我们会选用质动力把不需要的物质转变成空气呼出，或是借由毛孔送出。
“不过人类不一样，他们会把不需要的物质，转化成一条臭臭长长的褐色物体，然后经过肛门挤出去。”
“咦？一定要臭臭吗？”绝代捏着鼻子嫌恶问道。
“可以示范吗？”黄马总觉听的有些模糊。
“可以！这有什么问题呢。”境天豪迈的抓过李楚，不容分说剥掉李楚的裤子，压着李楚道：“来，示范大便。”
“呃，境、境天，这里是客厅。”楚爸拍拍境天的肩膀。
“那垫个报纸好了。”境天勾勾手指，紫炼立刻递上刚刚在看的报纸。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爸困扰的抓抓头发。
“谁可以说大就大的？我今天大过了啦。”李楚急急穿起裤子，有种被强奸的感觉。
楚妈可惜的抚着脸：“大过了呀？真是的，我还想说很富教育意义，可以和魔界做做外交上的交流。”
境天不可思议的瞧着楚妈，真心认为她可以和绝代拜把。
在家里休息了一小时左右，境天偕同紫炼、黄马、绝代，一同到周围去熟悉环境。紫炼则热心的充当老师、人间导览，细说人间界的有趣景象与事物。
绝代、黄马听的津津有味，并时而将魔界的情况拿出讨论。绝代越了解人间界，越想要把人间界并入魔界统御，“如果─如果魔界也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大家就不用打来打去了。”
黄马心头一颤，被说服大半：“嗯，要是魔界多些食物，争战必然可以减少。没什么好争了，随手都有东西吃。”
境天与紫炼察觉到不妙，境天率先说道：“人间界的美妙，是由长久以来的循环做出的平衡，要是魔界插入，这个平衡就会受到破坏，美妙也会崩毁。”
“平衡？美妙？”绝代不懂。
“人间界并没有几个五环的能力者，每种生物的能力都相近，弱的数量多、强的则数量少，你吃我、我吃他、他吃你，几万、几千年的物竞天择之下，才让人间界变成你们见到的富庶景象。”
境天喟叹：“三千年前的红月之役是个可怕的经历，人间界因为魔界的忽然插入而乱成一团，放眼不是火海就是雪地，生物尽被屠杀，没死的也剩半条命，情况不比魔界好到哪去。”
紫炼补充道：“即使人间界愿意和平共处，你们也来享受人间界的美妙，可实力的巨大洪沟，肯定会有不甘寂寞的魔物想要独霸一方，然后又搞到民不聊生。”
“你们说的太难了。”绝代扁起嘴巴、耍赖的捂住耳朵：“我不要听。”
“我大概懂了，人间界的美妙会被魔界毁灭，到时我们得到了人间界，仍无法享受到它的好，反而是破坏了一个界限。”黄马露出微微的哀凄。
境天、紫炼不再多说，四人继续城市探险。
两三天的时光就这么飞逝，光阴在日月更迭之中流失。
楚爸、楚妈的适应力惊人，完全不觉得家中多出四名访客会打扰到他们作息。倒是李楚颇无法接受，为什么身边的妖怪越来越多。眼见再两天就要开学了，天呀！人生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阿楚，想什么？跟境天哥哥说说看，我帮你解决。”境天热心的靠向李楚。
李楚身子更僵了，他斜睨着境天：“你来我家到底是要干嘛？”到现在他还不解境天的目的。
“我？”境天愣住，他来干嘛的？一时之间居然忘了！呆滞片刻恍然清醒：“我─来杀左香香的。”
境天自嘲吐舌，全怪城市太好玩，才会忘记此行目的。
话才讲完，就听见紫炼的尖叫：“啊！都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紫炼从与黄马、绝代、楚妈的牌局中跳起，蹦到境天身前，“左香香你真要杀了她？”
“当然，有被人踩在脚下不反击的道理吗？”境天反问，转身改看向李楚，“她的地址给我。”
“什么地址？”李楚决定装傻，毕竟曾有一段情在，何况他知道境天是要对香香不利，告知地址等于是共犯了。
“暗恋了人家这么久，骗谁你会不知道？”境天欺上李楚，揪起李楚的领子威胁：“要我把你塞进洗衣机醒神一下吗？有助于记忆回复喔。”
“我说啦。”李楚含泪说出一串地址，暗自为自己找借口：“我不是自愿的，是境天逼我的。”
取得地址仍是对地点没有概念，境天默念了数次地址后，又拉过李楚的领子：“带我去。”
李楚澄清道：“欸，这就太过分啰，即使我暗恋她，但我又不是变态跟踪狂。”
境天不置可否：“少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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