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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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没死。”紫炼妥协的举起双手。　
　　“过来。”境天拉过紫炼，叫他一起触摸伽夜的胸口：“感觉一下，这里有股很细很细的力量，微乎其微。”　
　　闻言，紫炼认真去感受，几分钟过去却摸不出境天说的力量。他悲哀的看着境天，直觉认定她疯了。长叹一口气，他说：“境天，你该清醒一点。就算你不承认，这也不会变成一场梦。”　
　　“这不是梦，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误会。”境天抿唇微笑：“再等一下。”　
　　才刚讲完，念动力再次出现，像虫子一样爬过紫炼的筋脉，叫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是什么？”他骇然缩手。　
　　“是伽夜。”境天咬唇道：“他没死，可是睡得太沉了。为了保护自己的灵识不被发现，这是他当时唯一能选的路呗。他赌赢了，老是猜拳输我的人，这次居然赢了，呵。仇冠要是知道他被伽夜骗了，大概会扭下自己的头，因为这么笨的脑袋留着没用。”　
　　“骂谁？”紫炼颇不服气，因为他也被骗了。　
　　“骂被骗的人。”境天吐舌，“好了，说正事。虽然伽夜没死，但他把自己的灵识封在最深处，现在就算用火烧他、用雷击他，他都不会醒。”　
　　“那和死人有什么差别？”紫炼把话说出口才惊觉用词不当。　
　　“死人不会醒，他会。”境天斜睨着紫炼：“现在的问题是要用什么方式叫醒他。军师，该是你上场的时候了。”　
　　“我不是医生。”紫炼摇头：“不过有几个方案可以借你参考，失败别怪我，我又没领薪，因此说话是不负责的。”知道伽夜没死后，他的心情顿时明亮，糟糕的个性重新浮现。　
　　“说。”境天不抱太大希望，不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马王子给了公主一个吻”　
　　紫炼还没讲完已被境天踹出去，她冷冷道：“闭嘴，我给你钱，请你不要说话。”　
　　“成交，付钱。”说完，紫炼第二次被踹飞。　
　
　
　
　　
　～第五章　第三波～
　
　　长考下，境天说出可行方案：“必须有人进入他的封印中，将他的灵识从沉睡状态拉出。”　
　　“入梦？”紫炼立刻听懂。　
　　“对。”境天颔首：“不过我不会这术法。”她困扰的将眉头攒起。　
　　“我也不会。”紫炼摊手：“就算你付我钱，我还是不会。唉，赚不到。”　
　　见境天右脚抬起，他飞快补充：“先别踹！我还没说完。黑、白子应该会入梦法，找他们问问。”　
　　“这”境天一愣，不过为了伽夜仅能如此了。　
　　两人迅速回到草原找寻黑、白子，并将发现与计画说出。　
　　黑、白子的讶然不小于紫炼，不过他们接受的时间快很多。境天想，这大概就是根基的差别。　
　　白子和黑子讨论完，基于要强化我方战力的理由答应帮忙。没想到事情会顺利得到解决，境天惊喜万分。　
　　她刻不容缓的强迫黑、白子马上着手进行入梦法。拗不过境天，众人放下草原的工作一同回到道场。　
　　站在房内，境天揶揄的询问紫炼：“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看戏不行喔？”紫炼不满的噘嘴。　
　　“行，但要门票。”　
　　“赊着。”紫炼倒是说的不害羞。　
　　黑子在两人闲聊之际，已然布好结界，避免有不识相的家伙闯入；白子也摆好坛了，随时可以入梦。　
　　两人同时示意紫炼与境天噤声：“嘘。”　
　　他们需要安静的空间。　
　　白子站到伽夜的头前，黑子则与他面对面的站在伽夜的脚跟。两人结起一样的手印，异口呢喃相同的咒音。　
　　猛然，白子切断咒语转向境天。　
　　事情断得太突然，境天讶然问道：“怎么了？”　
　　“境天，你还记得三千年前”白子沉默半晌后才继续说：“我们把给你杀了。”　
　　“嗯。”境天心口扯疼一下，她故作没事的点头。　
　　“你不属于这个世间。你是由乾坤之气凝成的妖精，所以当任务结束后，就得回归你的宿命，可以理解吗？”白子道。　
　　黑子搔搔头，困窘的说：“就像一把菜刀，切完菜就要放回原位。”自知理亏使他的声音不由得细如蚊蚋。　
　　“你的意思是？”境天不认为白子是为了解释杀她的立场，而开启这个话头，毕竟现在时候不对。　
　　“我”白子如喉梗刺，这反应更叫境天与紫炼心急，最后他总算沙哑着声音表示：“我要杀你第二次。”　
　　“什么？”紫炼比境天还激动的大叫。　
　　“境天，你的存在是不自然的，违反天道运行的法则。”黑子加入劝说，希望境天可以安分的接受他们宰杀。　
　　境天深吸一口气，望着伽夜。她知道自己若不答应，伽夜将没有苏醒的机会。“好。”　
　　“境天！”紫炼疯狂摇头，他不认为一命换一命是好作法。　
　　“紫炼。”境天严肃表示：“不必再说了。”　
　　“不行！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伽夜死，我就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吗？”紫炼摇晃着境天，不满的怒骂：“他们分明是趁机揩油，你干嘛傻傻答应！”　
　　闻言，黑子本想反驳，随后却心虚的保持沉默。　
　　白子则是没表情的说：“你可以自己考虑，答应后我们再帮你救伽夜。”　
　　话讲完，境天毅然颔首：“我接受。请立刻救伽夜。”　
　　“境天！”　
　　面对倔脾气的境天，紫炼真想揍醒她，如果这样可以改变她的决定。　
　　“紫炼，请你不要再吵了。”境天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有种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寒心，紫炼一咬下唇，气闷的扭头离开，“随便你！”　
　　总算将紫炼气走，虽然心有愧疚，但境天仍是装出松口气的模样：“好了，请两位两位师父开始呗。”　
　　“好，不过这之前”　
　　白子走向境天，将手搭上她的头顶：“对不起，为了预防你到时候反悔，所以得做一些防护措施。”　
　　“嗯。”境天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再一次被抛弃了黑、白子的决定将她彻底打入地狱，纵使过了三千年，她的命运竟是没有改变的依然悲苦。　
　　脸上浮起凄凉笑容，可是这一回没有怨恨。　
　　白子念着咒音将念动力灌入境天的顶窍，这是一种制约能力，未来他只要催动咒音，境天便无法使用真元力，只能毫不反抗的任由宰割。　
　　“行了。”　
　　“嗯。”境天仿佛忘了语言能力，她仅会被动的点头、摇头。　
　　处理完境天，白子归位站回伽夜的头前。他与黑子重复未完的咒音，片刻，声音乍停，白子的双瞳瞬间放大，灵识咻地钻入伽夜的天心。　
　　黑子则化身成护法，使用自己的念动力保护白子的灵识，避免白子回不来。境天恍神的站在一边，她还陷在创伤中无法自拔。　
　　“伽夜。”进入完全黑暗的意识底层，白子左右搜寻伽夜的踪迹。　
　　没有光线的世界是一片死寂，好不容易白子才找到一处往下走的楼梯通道。应该是潜入意识更底层的路径，白子没有犹豫的进入。　
　　到了底，左右依旧是黑暗。白子有些诧异，一般而言就算是深眠状态，意识底层还是会有梦境运行，可是伽夜的世界却是空荡的黑。　
　　“伽夜。”再唤一声，依然没有回音。白子唯有继续走，碰碰运气，看是否能踢到伽夜。　
　　“哎哟！”没踢到反而是先撞到，白子迎面碰上一堵墙壁，痛得他下意识搓揉鼻子。　
　　伸手去摸，真的是墙壁，实实在在的挡在前方。顺着墙壁走，可以发现它是圆的，像是灯塔的外围有弧度。　
　　花了良久时间绕了一圈，居然没有入口？白子好奇瞠眼，随后便明白这就是伽夜设的封印。　
　　不过要怎么进入？这是个大问题。　
　　若是用轰炸的硬闯将会伤害到伽夜，许是造成失忆、许是变笨，更危险的是─如果伽夜反射性地想保护某些记忆不被发现，而启动自毁程式，那他将和伽夜一起死在这里。　
　　想到就寒毛直竖，他可不愿做此牺牲。　
　　长考下，他决定先试试“通关密语”，说不定伽夜设了某些词汇用来打开他的封印。　
　　思及此，他快速念出几个词：“境天、境皇、我来救你了、开开门。”　
　　完全没动静。白子尴尬抿唇，他想了一下，随后采用质动力欲将墙壁化去，比起用轰炸的破坏墙壁而言，这算是温柔的闯关。　
　　可惜这里是伽夜的意识层，所以白子的计画再次失败，他的质动力发挥不出。　
　　都找到封印了，居然欲入无门，他呕心的踹了墙壁一脚，“王八蛋。”　
　　吁了口气静下心，片刻，他白痴的抚着墙壁哄道：“开一下，我不是坏人。开开门呀，让我进去。”一边讲，脸一边臊红发烫，要是被别人发现他说出这种话，那面子要往哪里搁呀？　
　　“快开门呗，伽夜，让我进去嘛。”模拟着境天的口气与反应，白子后悔自己没让黑子进来，那么现在耍白痴的将是黑子而不是他。　
　　喀！与他猜想的一样，墙壁缓缓开启。　
　　果然，伽夜在等的是境天，所以解除封印的方式就是哄墙壁，因为这是只有境天才干得出的蠢事。　
　　墙壁一开，左右立见光明。伽夜的内心世界十分微妙，白子再次感到有趣。盎然的翠绿森林，足见伽夜是正派人士。　
　　可是空气中飘着的亮点代表什么呢？另外几株看来就是会吃人的植物，与清新的森林完全不搭。　
　　照白子的分析，那些植物该是代表伽夜为了某些因素，仍是会耍些小心机，并且不排除玩阴的。　
　　往内走进，来到森林中央的巨杉前方，白子敲了敲树干：“伽夜，你该醒了。”　
　　话毕，树干猛然迸发一阵白光！　
　　霎时，白子的灵识咻地回到自己体内。他的瞳孔回复正常，第一件事就是累得呼气：“呼，搞定。”　
　　“伽夜？”境天轻唤。　
　　伽夜没有醒来，但胸口已经有起伏了。境天高兴的奔上前，确认伽夜只是在睡觉后，她喜不自甚的流下眼泪。转头，她向黑、白子表示别说出先前的约定，她怕伽夜不能接受。　
　　黑、白子当然答应，他们也不想伽夜惹出什么事端。得到承诺，境天忙往外去找紫炼，她同样要取得紫炼的保证。　
　　不一会儿，伽夜幽幽转醒，他神情呆滞的望了一下四周，不过一见到回到房间境天后就顿时有了精神。　
　　“天！”　
　　“伽夜。”境天的表情从难看变得兴奋，即刻遗忘刚刚与紫炼在外头不愉快的对话。　
　　黑、白子见没有他们的事，默默离开房间。　
　　与伽夜的叙旧没有维持太久，迫于时间的紧急，境天让伽夜专心休息，她则去找紫炼借银斧─那把从柳春水住处得来的宝贝，可以劈开时空交接点的神兵利器。　
　　紫炼没给好脸色：“说借就借喔？”　
　　“借我嘛。”境天好似忘了前几分钟两人还在吵架。　
　　“不爽。”紫炼记恨中。　
　　“我付租金。”境天搓着手指诱之以利。　
　　紫炼闻言立刻没原则的应下：“好。”他手掌一摊，化出一团黑雾。雾气散去后发亮的银斧乍现。　
　　境天迅速取过她要的东西，紫炼则问：“钱呢？”　
　　“这是魔界的土产，送你啦。”她很爽快的递过一把魔界的黑泥。　
　　紫炼脸色发青的揉碎黑土咬牙道：“还给我。”　
　　“欸，不要小气。”吞进去的肥肉怎么可能再吐出，境天虚与委蛇：“总是会还你的，你暂时又用不到。”　
　　明白自己受骗了，紫炼生气的背过身子。　
　　“那我走啰。”　
　　境天轻吐舌头，她可不担心紫炼的脾气，反正过阵子会自然回复。　
　　“等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紫炼拉住境天连忙问：“魔界最近的动态有些异常，自从上次你来那天起，魔界传送过来的魔物就激增，以前若是以一天一百只来算，最近几乎是以十倍在上升中。是发生什么事吗？”　
　　“怎么可能？”境天一愣，她明明和五娘说好了。　
　　“不过我很聪明，所以你别太担心，我建了结界使传送点扭曲，过来的魔物会直接又回到魔界去。大概是这样，所以他们改由昆仑界攻击。”　
　　紫炼瞄了一眼伽夜所在的房间说：“连累伽夜了。”他搔搔头问：“医药费部分不会太贵吧？”　
　　境天真想轰出球形闪电，她握紧拳头说：“我要走了。”　
　　她也确实该走了，必须去了解一下五娘那边的状况，为什么说的和做的不一样。想起五娘，她猛然一怔，五娘迟未与她连络该不会　
　　冷汗冒下，境天表情难看的离开。　
　　紫炼看出端倪，依他判断，境天那种表情绝不会有好事。　
　　拿着银斧回到魔界，境天心思全被打乱了。　
　　她没想到回一趟人间界会发生这么多事，握着手中的银斧走到接引阳光的结界中央位置，境天将斧头往地上一劈！　
　　砰！斧锋卡入地层，以倒立的方式嵌住。　
　　手没离开斧柄，她立催咒语将真元力传进银柄内，蓝色的光流在柄面上流窜奔跑，不一会儿直射出一道光束冲上天际。　
　　像是绽开的烟火，光束的顶端发出百条光线将天空切割成千块。境天松手，同时踏着魁罡跳起祭祀般的舞蹈。　
　　光线越发明亮，一下子天空便放出耀眼灿烂的光华。可闻四处传来“哗”的惊叹声，此起彼落。　
　　境天的舞步缓下，天空已是清明一片。好不美丽，她眯着眼睛欣赏，没想到可以在魔界中沐浴阳光，深深的感动燃烧着心房。　
　　她接着便施质动力，让银斧坠入地底，直到无法可拔出的深度。随后为保万全，并在左右搭起保护银斧的回动力结界。　
　　她已经和各国说好了，这处将划成共同的守护禁区，免得阳光接引结界被破坏。为了共荣，各国皆是无条件答应。　
　　走了百余步，境天跨出结界中心点。唏沥的水声由远而近，转眼，一条小溪便经过境天脚边滑向结界中心点。她灿然一笑，不得不佩服干部们的勤快动作。　
　　现在水道接好了，只要开垦就可有农作。但她的心情未得松懈，她得找到五娘问问。　
　　心想即作，她使用念动力去寻找五娘的气息，可是心神尚未宁下，一道埋伏的杀气却先被她发现。　
　　一皱眉头，她不能分辨来者是谁。睁开眸子，眼珠向右瞟去，就在不远处，虽未见人影却有扎实的气场存在。　
　　看来是隐身术，可惜功力不到家。境天侧身面对杀手问：“凌罗国的？”她想起那群黑影人。　
　　来者没有应声，看来还在死撑。　
　　境天感到好笑，又道：“只有你一个来？”讲完，陆续又冒出三道杀气，总共有四人。　
　　她指着气场存在的方向说：“这里一个、这边两个、这里再一个。”讲的这般明确，绝不会是用蒙的。　
　　来者全部僵住，惊讶境天的厉害。　
　　“还想杀我吗？”境天浅笑，“小孩子，快点回家去。”旋足，她一副无所谓的折返千音国。　
　　来犯的四人顿在原地一会儿，即刻跟上前去，没有动作仅是像宵小般跟踪。　
　　境天不打算计较，可是来者的气场越来越近，几乎只差五步距离，境天猛然顿足、一震手腕，全身奋而扩出巨大念动力。　
　　身后四人被弹的远远，境天撂话道：“不许再跟来，太没分寸了。”　
　　四人爬起身没有放弃，既然都被发现了，抱着决一死战的信念现身。是四只长得像蜥蜴的魔物，吐着红舌、手持利剑向境天砍去。　
　　境天回身一踢，扫出的腿风轻松对魔物造成伤害。可魔物仅是稍作迟顿，他们的伤口以神速愈合，转眼就回复完整的身子，没有停滞的又是利剑砍至。换境天一愣，可下一秒就了解该采用何种战略。　
　　她握着凝出的火球说：“不想变烤蜥蜴就闪远些。”　
　　被看出弱点，魔物果然犹豫了。他们不怕刀剑冰石等的物理性伤害，就算被切成两半，也会变成两个独立个体。　
　　要想破解这种无性生殖的魔物，唯有一次灭绝他们再生的机会，遇上火与雷系波动力等于是找死。　
　　“滚。”境天道。　
　　魔物互看一眼，若是就此打退堂鼓回去，怕是魔主也不会饶过他们。既然都是死路，他们大喝一声：“杀！”群起围攻。　
　　境天立刻砸出火球！咻咻咻咻，完全没有遗漏的扔在魔物身上。　
　　火势哗地升起，魔物吓得急忙灭火，其中一只见左半身已经焦化，毅然斩断自己的臂膀，可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又是新的个体了。　
　　另两只见状亦是学着，分别将自己救不回的部分割舍。境天仅解决掉一只，她不爽的啧一声，这回抛出球形闪电！　
　　哔─魔物被电的不能动弹，纷以奇怪的姿势站立。境天再击出一波火系波动力，将他们烘烤成脆皮蜥蜴。　
　　魔物陆续倒地，境天则胜利的拨拨手上灰尘。这次同样没有忘记采集样本，虽然她有八成认定是凌罗国的杀手了。　
　　一到千音国才发现，原来她是最晚回来的。境天掏出烤焦的蜥蜴给骨铃看：“又来了。”　
　　骨铃有默契的接过，毫不考虑就将蜥蜴的残骸吃掉。这一幕可看傻了境天，骨铃舔着嘴角：“凌罗国。”　
　　“凌罗国怎么了？”好奇的干部围上前来听八卦。　
　　骨铃即刻挥手将他们驱走，而后拉着境天往没人的地方钻，他附在境天耳上说：“别宣张，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准备与凌罗国对抗。我怕消息走漏会造成干部的激扬情绪，要是他们做出蠢事就难收舍了。”　
　　境天明了骨铃的意思，加上先前两国已有心结存在，她点头道：“我懂。”确认完是凌罗国派出的杀手后，境天急往百弦的房间去。　
　　路上尽是欢腾声音，她瞄见银星带着昔日月牙国的子民往他国出发，应该是要去当农垦部队的。　
　　境天颇为欢喜，可是她没时间去为银星加油。走回魔宫，明显发现守卫变少，可能是去观赏阳光了，她不由得浅笑。　
　　没敲门就进入房内，百弦就坐在前方，如此值得纪念的日子却锁着愁眉。　
　　“怎么了？”境天先问。　
　　“你呢？”百弦反问：“不去看看阳光吗？我刚从外头进来，你干得不错。”　
　　“谢谢。”境天并没太大的高兴，“你在烦什么？”　
　　“解决完阳光，我们暂时会与左右国家保持良好情谊，不用怕他们捣乱。”百弦指着他留下的备份地图说：“他们刚好绕在我们外围，就算有别的国家想侵犯，也会由他们先挡下。”　
　　“这是好事。”境天挑眉道。　
　　“对，唯一的缺口是凌罗国。”　
　　百弦站起身说出重点：“凌罗国与我们关系恶劣，到时他不管吞不吞得下人间界，终究会找我们算帐。要免除这个祸害就必须现在下手，趁着他们正忙。”　
　　“我同意。”　
　　境天点头：“但在这之前我想你帮忙先发个信给凌罗国。”　
　　“测试动态？”百弦高估境天了。　
　　“也算。”说得心虚，境天眼神有些闪烁：“我想要再见一回五娘，麻烦凌罗国替我转告她这个消息。”　
　　“好。”虽然不懂境天要试什么，但百弦已是全心信赖。他立刻着手写信，待境天过目后，随即派人前往凌罗国送信。　
　　手边事务忙完一段落，境天的心却是无法安下，她未得到五娘的解释前都不能释怀─为何人间界的魔物传送频率变快？该不会是另有其人在搞鬼。　
　　“想什么？”百弦关切道。　
　　境天敷衍打发：“没，想你说的毁灭凌罗国，该用什么战术才适宜。”　
　　人间界的魔物传送点已经被紫炼封锁了，加上魔界似乎发现送再多也无法降临人间界，所以传送点明显的平静许多。　
　　这是好现象，黑子、白子与紫炼好整以暇的围坐一块，像是沙漠中等待猎物上门的蚁狮，待魔物出现就击毙他们，听似危险，但有三个人合力便使工作变得轻松非常。　
　　黑子望着没有动静的草原道：“这边应该不用三个人顾了。”　
　　“嗯，我们轮班好了，那我就回去了。”白子自说自话的站起，可惜紫炼没这么好商量。　
　　紫炼揪着白子的衣服表示：“我快累爆了，让我先休息，五点我再来轮班。”　
　　“要走也是我先，是我提议的欸。　”黑子按着僵硬的肩膀抱怨。三人同样都快体力透支，皆露出不济的神色。　
　　谈判破裂下，三人决定猜拳定胜负：“剪刀、石头、布！”　
　　紫炼随即发出尖叫：“哇！我赢了。”惊喜万分的盯着手掌，他欢乐的跳着离开。　
　　白子与黑子哀怨对望，下一秒有默契的念道：“剪刀、石头、布！”这回换黑子大叫：“啊！输了。”　
　　“加油。”白子抚慰的拍拍黑子，转身亦是不留恋的离开。　
　　孤独一人会使疲惫加剧，黑子长叹一声只怪自己运气不佳。他认命的继续扮演猎食者角色，但迟迟等不到魔物上门，许是先前宰杀魔物的方式惊扰到其他魔物，才会让他们都不敢靠近这附近。　
　　黑子松懈的半倚草原，又一片云从视线范围中飘走了，他终于阖上努力死撑着半眯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