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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仙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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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仇冠的事后，紫炼与白子皆有一种轻松感，不然心口老是像悬了块石头，得时时防备未死的仇冠与风棠不晓何时会从暗处钻出。
相视一笑，白子忽然凝重表示：“我想去替黑子收尸。”
“他还在那里。”紫炼指的是二主。二主的气息很浓，感觉得出他不仅没收敛气息，反倒努力想引起别人注意─而紫炼怀疑，二主就是想钓他回去。
“我知道。”白子面色愁苦道：“我不想让黑子曝尸荒野。”
思索一阵，紫炼似乎可以体会白子的心情，他长叹一声：“我的命很值钱的。”
“什么意思？”白子不是很懂。
“没有。”紫炼摇头：“如果我陪你回去，不幸罹难的话就亏大了。”
“嗯，我赔不起。”白子苦笑。“如果是我罹难，不用勉强替我们俩收尸。”
“好的，我绝不会勉强。”紫炼理所当然的回答：“有我在，你就不会死得这么快。可是不保证我们三个人会死在一起，那就太尴尬了，届时唯有一起喂野狗。”
他啐骂一声：“不知是哪一条狗可以吃到我的肉，这么贵的肉，随便咬一口都是赚到。”
这么自吹自捧的台词，白子一时还真的接不下去。幸好紫炼又自己说道：“走吧，再拖下去黑子的尸首真的要喂野狗了。”
感激紫炼的鼎力相助，白子闪着泪光看他。其实紫炼自己也茫然，他是何时开始变成傻瓜，总是自己撩起裤襬往坑里跳，还跳得心甘情愿、笑容满面。
二主等得不耐烦，索性将黑子的手臂肢解下来啃咬。在魔族眼中任何生物都可以是粮食，更何况黑子是与他不同种族的仙人，吃起来就更不用忌讳了。
但随之而来的一抹压力让他食欲全消。
“嗯？”双眉一挑，二主将口中的碎肉吐掉，接着朝向天空大喊：“既然有胆来，怎么不敢下来？”
虽然没有与紫炼、白子打过照面，可是二主透过气息已经认出来者就是他要找的猎物。
听见喊话，紫炼与白子相觑一眼，白子的理智正在溃堤边缘，随时会发疯的冲向二主，即使他也明白这么做的胜算只有一成。无奈黑子被肢解那幕，使他没办法冷静。
紫炼挺担心的，他伸手挡在白子身前。这时，二主再度叫阵：“下来呀！不下来怎么看得清楚这家伙是怎么死的？”他说罢，示威似的用脚踩住黑子头颅。
“我杀了你！”白子怒吼一声，越过紫炼的阻挡冲向二主。
二主的面容得意，手臂的肌肉一绷，毛孔顿时释放出强大热能。平原又变成烤箱了，几只飞禽被烫得从天跌落。
紫炼瞠眼，讶然二主也是念动力型的高手。这下真的很困扰，他瞄了眼围住魔物传送阵的回动力圈，心中挣扎不已。
─若是他撤掉回动力圈，专心与白子配合对付二主，那胜算会是七成。
─可是回动力一撒，魔物就能降临人间界，而他们绝对不会乖乖的观战，肯定会下海支援二主；这样加加减减下，到底胜算有没有五成都很难有把握。
─话说回头，要是他不回收回动力圈的真元力，以这样的情况去支援白子，可能只有四成胜算，如此去帮与不帮效能都不显著。
“啊！”就在紫炼犹豫不决时，白子被殴得吐血，同时发出连连惨叫：“唔啊！”
紫炼心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胜不胜算，他腾空挥击一掌！如闪着雷电的云海中，那抹炙红的霹雳！以雷霆万钧之力砍向二主。
感受到杀气，二主下意识瞄去，赫见紫炼的波动力，待要挪开已经为时太晚，唯有强化自己的防护力硬是挡下。
手臂与波动力在较劲着─波动力欲剁开二主手臂；二主手臂则撑着要把波动力击散。
白子得了空档，他快速退出二主的回动力范围。一步出，就明显感受到分别，身体上绑着的无形束缚刹那间消失。他喜欢这种身轻体盈的感觉，看出二主的弱点就在距离上，只要离开他的回动力圈，其实二主没有想像中的强大。
白子即刻掷出数片靛青色的光轮，咻咻咻的像刃轮缠绕上二主。二主闪着身子躲避光轮，但光轮像是扰人的蚊子直黏在耳畔嗡嗡叫个不停。
受不了噪音，二主将指甲以质动力变长，霎时他的手像是老虎的巨爪，随便一挥都能叫人皮开肉绽。
扬着骄傲的笑意，他一把耙向光轮。锵、锵！两声，竟是二主的指甲断裂！他不能接受的瞠眼。一片光轮扫向他的颈子，他快速缩头，庆幸仅有几根头发掉落。
白子道：“我不是只有灵动力强。”
紫炼从空中亦是抛下数击，大声说：“我也不是只有回动力强。”此刻，他也看清二主的回动力把戏。
“可恶。”大吼一声，二主面容上的胎记霎时像青筋浮起，他断裂的指甲瞬间再生，衣服被突然胀大的肌肉撑破。
他慢慢弯下脊椎让四肢着地，眼睛一瞪，在数秒间变身为一只猛＠象大小的豹子，轻易一脚都可以把白子踹飞。
他含着两只长牙，足有一丈长。被眼前的情景吓坏，紫炼喃喃：“这才是你的原形？”
身为军师的他明白，魔物也有幻化能力，与妖怪无异。一般魔物不太可能长得人模人样，因此他打开始就研判二主的形貌是假相。
“这还是人吗？”白子抖着声音自问，一方面又丢出五个光轮。
变成巨兽的二主实力不再等同以往，大掌压下，光轮即刻被踩扁在地。几缕轻烟飘上，他像在捻菸一般不费余力。
白子愣住，不信邪的改以散弹攻击，一下子他便看出破绽。纵使二主装得若无其事，可是由他不再踩光轮的情势推断，光轮仍是对他造成伤害了。
紫炼亦是聪敏，了解到二主对光轮的畏惧，他学着白子以雷系波动力逼迫二主。
面对后有追兵、前有敌军的窘境，二主微拧眉头，他的指甲泛起艳色红光，打算利用火系波动力与光轮硬碰硬。这就是考验真元力强弱的时候了！
紫炼手腕旋转画着太极，左右磁场即刻被他影响，空气中飘荡的电子变得浮动不安，互相碰撞引发静电效应。
二主身上披着兽毛，被静电一吸，皮毛竖立的像只刺猬，又像是烫坏的卷发一般，形象顿时由残暴转为可笑。
白子更是默契有佳的配合，掐起指诀喃喃咒音，一下子袖中便冒出众多水精灵来奥援战局。
现身的水精灵不等白子发布命令，迳自变出数座竖琴弹奏。每一根琴弦的拨动都可看见晶亮的水分子散出，使空气中的湿度剧增。
看出白子与紫炼的计谋，二主飞快提升四周温度，想用热能来降低静电作用。可惜他还来不及动作，紫炼已然大喝出口：“雷击！”
瞬间，二主全身像是通电般爆出一抹靛蓝闪光，他啊的叫出声，竖直的毛发立即塌下，几缕白烟自他身上升起，伴随着呛鼻焦味。
二主不爽的咬牙，大掌挥去，刨刮起一阵风刃漩流，如同无形的血滴子扫向白子与紫炼。
白子不疾不徐的吹口哨，“哔─”水精灵马上施以水柱攻势，利用水分子削减风刃威力。
紫炼没闲着，他迅速又画起太极，准备故计重施。
纵使二主早知道紫炼要干嘛，可他依旧心存畏惧，身子先是缩了一下才逞强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
紫炼没在听，他太极一画完，便叫：“雷击！”搭上缠绕二主身侧的水分子，更使电击威力增强一倍有余。
砰隆的雷响，二主第二回被炸得正着。紫炼得意的弹指，答！他道：“别小看我的雷击，光靠这招就要叫你跪下喊我一声爸。”
“喊我一声爷。”白子也说，却惹来紫炼怨怼的眼神，赫然发觉辈分问题，他改口说：“喊我一声王子。”紫炼果真收回眼神。
一向是等候敌人坠入自己布下的回动力圈中，再像蜘蛛似的啃食掉敌人，二主这次是真的栽了跟斗，他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下中了自己惯用的技俩。
何时，他也掉入紫炼的回动力圈了？
紫炼喜欢二主错愕的样子，他好心表示：“讶然掉进我的回动力圈吗？”
二主未答。
紫炼无谓的自言自语解释：“这就是实力的证明。我，并没有输给你。”话罢，他又施展了一遍雷击。
轰！二主应声受击，这回的雷击把他的毛都烤卷了。可基于皇室的尊严，他强忍着不求饶。
二主已然落入回动力圈内，紫炼等于是稳赢。他与白子开始祭以严刑，强迫二主要向黑子的尸首道歉。
可二主却是丝毫不肯松口示弱，眼神锐利的斜看二人，有股傲视群雄的气质，却和他目前的处境不搭。白子心疼望着黑子的尸首，他想去收尸，可是碍于二主的回动力圈并没有消除，所以他无法靠近黑子的尸首。
他明白要是强行去收尸，到时被二主抓住，只会变成二主用来威胁紫炼的人质。
发现白子的心思，二主忽然张开大嘴往黑子的尸首咬去，并且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喀啦喀啦的骨碎声，两三下就把黑子吞进肚里去。他有种满足的快感，达到报复的目的。
白子大吼一声：“啊！”他顿时精神崩溃的嚎啕大哭。
紫炼更是怒火狂炽，杀招直落。二主的身子霎时变的千疮百孔，活像是片鱼网。听不到二主求饶的道歉，紫炼的怒气越发不可收拾，他问：“知道错了吗？”
二主噙着讥讽的笑意摇头，似乎在反问：“哪里错了？”
白子再也不愿原谅与包容，手臂往上抬，一把大钢刀骤现。他咬牙切齿的将钢刀往下投射，没有反抗能力的二主便被鉔成两段。
血雨降下喷了满地，二主命断人间界。可是白子心中的伤痛却未减一分，他捂着脸不让紫炼看见他哭泣的脆弱模样，但泪水却是顺着下巴不断滴答着。
“白子。”紫炼咬着下唇，不晓得要不要剖开二主的肚子，把黑子的尸块捡出来。片刻，他自己摇头否决这项提议。
“我还是失败了。”白子哑声说。
紫炼沉默一阵，最后道：“我们把二主火化了吧，不要让黑子困在他的肚子里。”
“嗯。”吸吸鼻子，白子将泪水抹去的同时，召唤出火精灵去处理。
～第七章 凋零～
凌罗国的魔主擒烨在接到百弦的信件后，十分客气的回覆：“关于你们的要求，我无法做主，必需尊重五娘的意愿。她表示目前没有空闲，她会等有空时亲自拜访贵国，就不让贵国跑这一趟了”
“五娘？”境天喃喃道：“擒烨已经知道她叫五娘了？”挑着眉，她在猜想这事是五娘自己透露的，还是？
“再来呢？”百弦问境天：“你有什么心得吗？”
“五娘我不能确定，如果她是站在我们这边却因为某些原因受制于人，那我们就不能展开攻击，会置五娘于危险。如果她背叛了我，我们得立刻发动攻击，绝不可让他们有时间壮大与防备。先前那封信，应该已让他们对我们更加防备了。”
“境天！照你的意思，我们岂不正在崖边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百弦没料到那封信的后续影响这么大，他后悔了。“不行，我们得立刻出动。”
“魔主。”境天不满的挡住百弦，不让他去筹兵：“这样会害死五娘。”
“不要感情用事，你要以大局来看。一个五娘和整个千音国，孰重孰轻很明显。”百弦反过来劝境天，但是境天依旧不为所动的杵在门前。“境天。”
“唉。”知道自己任性了，境天无力的要求：“再给我一天。”
“一天可以做很多事了，筹措粮草、布军摆阵、偷袭设陷”百弦拉拉杂杂说了一堆。
境天知道他只是不想多给一天时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百弦一怔，他对这个时间单位的长短没有概念。
境天使用质动力变出一瓶沙漏摆放在桌上，道：“等里面的沙子漏完就是两个小时。”
看着沙漏颇慢的流速，百弦摇摇头：“你该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境天举手捂住百弦的嘴，她总觉得再听百弦唠叨下去，会先神经衰弱。“我知道了。”袖子轻挥，沙漏里的沙子顿时少了一半：“一个小时。”
“好。”百弦满意点头：“你去忙你的，我先调配兵马。”
“不行。”境天反对。如果被凌罗国发现他们的动态，即使他们还没出兵，怕是凌罗国已经先把五娘丢去喂咕咕兽，“等我回来再动作。”
“那就晚了。”百弦动之以情：“我会悄悄的，保证调配得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如果你这么做”境天眯起眼睛，威吓地说：“别怪我。”
“这是恐吓？”百弦可不是软柿子。
“不是，这是请求。如果你这么做，我就哭给你看。”说罢，她便娇嗔的跺足。
百弦立刻心生怜惜的握住境天双手：“好好，不要生气，别哭喔。哭了就不美了，要多笑一点。我会等你回来再处理，就一个小时。”
“好。”境天得到承诺马上甩开百弦往外奔。
她恶心的搓着手，虽然撒娇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但她依然不想这么做，除非到了迫不得已。
境天转身来到人间界，这回一落地就被吓到，为什么没有黑子的气息？她慌张的东看西看，仿佛弄丢什么重要物品。
稍后，她才告诉自己别紧张，说不定只是隐住气罢了。对于他们这种五环的仙人来讲，认真隐住气息连她都很难找到。
顺着白子的气息，境天前往寻找。瞬间，人已经来到草原上。
白子来不及收起泪水，他愕然的望着境天：“你有事？”
“嗯？”境天皱起眉头，抬着鼻子嗅了嗅周围，试图先了解发生何事：“焦味。”边说，她一边看向平原上那片黑色污渍：“刚在烤肉？”
“嗯，凌罗国二主的肉。”紫炼故作轻松的配合。
“魔界处理好了？你回去这段时间人间界超热闹的，又是仇冠来找碴、又是魔界二主。”
“哈，怎么烤肉不留一块给我？”境天轻笑。看那片被烧过的黑色污渍，可以想像得出二主的庞大身形，“不怕撑死呀。”
白子无法若无其事，他不满的哼一声抗议境天的玩笑态度。即使他明白境天是无辜的，她对黑子的死毫不知情。
紫炼望了白子一眼，飞快收起轻浮，蹑手蹑脚来到境天身侧，附耳诉说近日发生的一切。
境天本来还一脸嬉皮，却是越听越凝重，以僵硬的笑容问：“真的？”
白子即刻怒瞪境天。
紫炼只得用力点头：“这不能说笑吧？”
深吸一口气，境天颓丧的走到黑色污渍上，用脚底磨蹭铺着一层焦炭草原，“黑子也化了吗？”
“嗯，我们用风葬。”紫炼表示。
三人随后沉默不语。境天咬着唇，她开始害怕回来人间界，每次回来总会听见悲伤的消息，这已经超过她心脏所能荷负的程度。
她承认自己孬，无法面对哀恸，她反倒想选择躲在井里，活在自己的快乐象牙塔中。
颤着身子，境天蹒跚的走开。
“境天！”紫炼疑惑的唤道，因为境天还没说出回来的原因。
境天没回应，继续往远方走去，肩膀垮得像是扛着天。
“皇儿。”白子也出声。
境天一愣，可依旧没转头看两人。
“去哪？”白子问。
多么熟悉的亲切声音，境天好似回到三千年前与七个师父并肩作战时。她别扭的回道：“我要去躲起来睡一觉，然后做个好梦。”
“什么时候叫醒你？”白子失笑，因为这段对白耳熟到烂掉。
以前只要一打败战，境天就会难过的把自己藏起来。好玩的是，她怕别人找不到她还会留纸条。
境天停顿半晌才回答：“白子，你不是想要让我归于宁静吗？现在动手呗。”
这次换白子呆掉，“你想找死？”
“是回归自然。”境天敞开双臂，她真的累了。
“这是你来找我的目的？”白子平复心情后问。
“啊。”境天被一棒敲醒，眼睛顿时凝上生命力。“我是来找你和黑子的。”
“我呢？”紫炼纯粹是要凑热闹。
“呿，不要吵。”境天白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和白子对话：“我知道五娘的下落，她也在魔界，就在凌罗国的魔宫。”
“她在那里干嘛？”白子无法会意：“是去当间谍的吗？不行，这太危险了。”
“她不是去当间谍的，而是去帮助魔界入侵人间界。”境天越讲越小声。
白子越听越疯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会的，你想挑拨我们？消息从何而来？”
境天抿唇不答，等到白子稍稍听得进去后才又开口：“我去过凌罗国魔宫，事情的可靠性是由我亲眼、亲耳见证的。”
“会不会是误会，说不定”白子还在帮五娘找理由。
境天立刻抢话，把一切全数道出。“她不是想毁灭人间界，只是在帮人间界寻找一位强大的领袖，强大到无人能敌，如此便可以平弭战争，因为不会有人自讨没趣的用鸡蛋撞石头。”
“所以她让魔物来人间界，制造更大的杀戮。”紫炼觉得这理由讽刺，并打心底不认为五娘会这么笨。
“事情脱轨了，我想五娘没料到凌罗国会这么霸道，她以为她能掌控一切。”境天心虚表示，其实她也不懂五娘在想什么、以及发生何事了。
交谈一阵，白子总算被说动，他直截了当的问：“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需要你陪我到魔界去一趟。”境天道：“我需要你使用心识传音，看能不能联络到五娘，我们得救她出来。”
认为有理，白子微微犹豫：“会是自投罗网吗？”
“不会，千音国以及其他众国皆是我们这边的支持者，而凌罗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要应付的不是整个魔界，仅有凌罗国罢了。”境天表示。
白子稍松一口气，不过依然想了一下才答应。手掌往前送，示意境天开路。
境天得到指令，即刻催运回动力打开与魔界的空间接缝。白子随后跟去，瞬间，两人已然踩上魔界土地。
不喜欢扑鼻而来的腥臭味，白子不禁干呕。他困窘的掩鼻，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现在呢？”他以奇怪的鼻音说话。
境天指着凌罗国魔宫的方位说：“五娘就在前方约莫十公里处，你试看看能不能与她搭上线。”
白子闻言马上照作，他单纯的希望快点把事办完，早些离开臭味薰天的魔界。他安心的闭上眼呼叫五娘，随着时间流去，平坦的眉头越来越皱，终于，他放弃了：“不行，连气都找不到。”
“是吗？和我一样。”境天丧气的长叹。
“会不会她已经不在魔界了？”白子提出怀疑。
境天摇头，她无法肯定。但打心底希望白子猜错，如果五娘不在魔界了，是被杀了或者？
似乎无论是何者都不是好事，她又想躲起来睡觉了。
“好了，我要回去人间界了，那边也很多事要忙。”随便找了个理由开脱，白子未等境天说完再见已然溜走。
境天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眼便到，她难过的走回千音国魔宫。百弦也很守信用的未先调度兵马，一直在等境天回来。
“总算回来了，真是准时，沙子刚刚漏完。”百弦对沙漏好像挺有兴趣的，边说边把沙漏反过来玩。
“我向来说一不二。”境天说的心虚；百弦亦是听的不屑。
既然境天已无藉口再拖延，百弦飞快去调动兵马，所有干部顷刻聚集到会议厅里。百弦以小旗竿做为指标，在地图上一边说、一边插：“你们围这里，你们就在这里待命”短短五分钟时间，他便将兵马布署完毕。
境天不得不佩服百弦的能力，唯有强者二字能形容。
“出发。”百弦一语惊醒梦中的境天。
境天从椅上跳起，而千音的干部正鱼贯离开会议室。“这么快？”她一时适应不了。
“就位。”百弦拍拍境天：“上阵吧。”
了解时局无法扭转，境天被迫出发。
一行人分别前往自己的埋伏位置，凌罗国不知怎地居然让众人顺利入侵成功。估计是他们也是兵荒马乱，所以无暇顾及其他。
百弦庆幸他挑的时机太对，勾勾手，后面的军队随着他悄步就定位。境天蹲在百弦旁边问：“真要这么做？如此国家就空虚了，要是他们也”
“别挣扎了。”百弦清楚境天的心思，所以他一点也不怕这吓人的揣测。
境天的双颊瞬间臊红，没想到她的诡计这么轻易就被看透。
百弦等了片刻，使用心识传音与其他军队的领队对话，待确定众人已经准备好了，他忽地喊到：“冲！”
“冲！”各方领队亦是默契极佳的同时窜出支援。
一下子四面八方便涌出众多千音国魔物，黑压压一片拿着各式武器，可见长矛、铁戟、魔法杖以及大刀、锁炼等，更有未曾见过的东西也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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