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失落的宝藏-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灿略微尴尬的笑了下,正想着说什么,有人敲门,之后唐灿就走出去了,在门口和那个敲门的人磨磨唧唧了半天,也不知道谈些什么?
沈榆坐的屁股疼,在椅子上就有些呆不住了,先是四下瞧瞧,然后眼神儿就落到茶几上那一沓子照片上了。拿起那些照片沈榆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上面的黎叔和照片上那些男人们都留着壶盖头,沈榆知道那是那个时代的流行发型,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了。
沈榆对照片这类还是特别敏感的,谁让她是记者呢?她一眼就看出这些照片就是摆拍的那种,上面的黎叔拿着放大镜似乎在工作,但是那眼神却不在他的目标物上,有点儿在偷瞧镜头的意思,另外这些照片里还有一姑娘,沈榆琢磨着这姑娘会不会是黎叔的女朋友呢?只是每张不是侧脸就是用手捂着脸,这些照片更像是抢拍的,人家姑娘根本不乐意照的样子。
还有一张黎叔抓住人家姑娘不让人家走的样子。黎叔笑着,笑得很好看,那姑娘用手捂住半张脸,那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有铃铛的银镯子,让沈榆注了意,她马上抬起左手腕,在她的手腕上也戴着这样带铃铛的银镯子。那是妈妈给她的。
除了摆拍的工作照,另外有几张是合影,一大群的人挤在那种6寸的黑白照片上,人脸小的都跟蚂蚁似的,根本就瞅不清模样。
沈榆眼神又落到一张合影上,并且她还觉得最边上的一个被工作帽挡了半个脸的人,有些眼熟,她觉得有些像她的爸爸,尤其大笑的样子,口型和牙齿都和她爸爸相似度极高,甚至嘴角都有一颗肉猴子。
再细细的看了半天,沈榆怎么看还是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爸爸年轻的时候。但很快她就想到,这根本不可能!她们家就黎叔一个人有出息,恢复高考后就考上大学,离开她们村子。她的爸爸可是沾着泥巴赤着脚的农民,就算以前也在城里呆过,也没离开过他们市里。她还记得爸爸送她去上大学的时候,才生平第一次坐了火车,路上还一个劲儿的好奇那个火车头咋那么大劲儿呢?能拉那么多的车厢!
人有相似,这并不奇怪,沈榆很快就忽略了这一点。也在这个时候唐灿走进来了,沈榆放下照片,站起身。
唐灿脸色有些遗憾的对沈榆说:“本来,今天是想请你去见一个人的,可是刚接到消息那个人旧病复发,不能见你了!只能再等几天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你报社那边,我也会过去说一声,给你放个长假!”
沈榆本来不乐意。她被糊里糊涂的带来,被那个火爆老头吓得不轻,这会儿他们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就直接让她走人,官大也不带这么忽悠人玩儿的吧!但是想到她们总编都对这些人谦卑的要命,她这个小虾米,还敢闹腾啥呢?让她等着,她就等着呗!
被军车送回家,沈榆见到爸爸妈妈,就说起今天的事儿。说看到黎叔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帮军人在找他。沈妈妈本来在院子里端着簸箕簸黄豆,听沈榆说的那些,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手就失了准头儿,一簸箕的黄豆扬起来后,就没接到簸箕里,全都扬出去水波似的撒到地上黄乎乎的一片。
“你这娘们儿,做啥子呢?”原本默不作声的听着沈榆说话的沈爸爸,看到沈妈妈将黄豆都洒地上了,粗声粗气的数落着沈妈妈,磕打磕打烟斗,都没心情抽烟了。
沈妈妈被数落脸色有些白了,放簸箕在地上,忙不迭的往簸箕里收着地上的黄豆。
沈榆见妈妈受数落,就笑着说:“土里生土里长得东西还能不沾土吗?再说了,这豆子是要换豆腐的,多点土压点儿称,咱还多换点豆腐呢!”
沈爸爸撩起眼皮子看了沈榆一眼,没说话站起身走到院子外面去了。沈榆帮沈妈妈将黄豆捡回簸箕里后,就追出院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瞧不见沈爸爸的人影儿了。这也难不住沈榆,她还是知道沈爸爸习惯去哪里。就往她们家房子后面的池塘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了沈爸爸蹲在池塘边的柳树下,一口口地吸烟,眼睛呆痴地望着远方。
沈爸爸总是这样,沈妈妈稍微做错点什么,他就生气的跟什么似的。在沈榆的记忆里爸爸很少和妈妈说话。倒是经常听到妈妈喋喋不休地和爸爸说话。爸爸除了会骂妈妈,别的时候都不理妈妈。他就是那么一个寡言少语的人,还经常的半夜不见人影儿。每次妈妈便去找,大半宿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她扯着嗓子拉长音儿的“榆儿她爸,榆儿她爸……”的喊着。有几回还将人家的小孩子吓着了,妈妈还要端着半碗小米儿,拿着几个鸡蛋,请村里的老人帮人家小孩叫魂儿。
沈榆小时候不知道什么,长大了懂事儿了,才给她爸妈的生活下了断语“不幸福”。其实不但他们这家子,农村里很多家庭都是为了成家而成家,可没城里男女因为爱情才结婚的那档子事儿。就算沈榆的家离城里很近,就在城边子上,城里的进步思想还是薰不到这些泥巴里刨食吃的乡下人。
还是听别人说的,沈榆的爷爷带着沈榆的爸爸和黎叔在城里混过一段日子,也做个小买卖啥的,后来爷爷病倒了,黎叔疯了,她们家在城里熬不下去了,才回到村子来。好歹还有一亩半亩的地,能种粮食饿不死人。三间旧房子修整一下也能住着,这样勉强的生活下来。沈爸爸虽然是打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人,但是人总是沉默寡言的,也不跟村子里的人来往。全靠着沈妈妈脾气好,啥亏啥不好听的话都能在她这里消受了。慢慢的建立起了好人缘,有什么事儿要是喊邻居,人家也愿意来帮衬着。
所以村子的人对沈妈妈的评价都比沈爸爸高。有些人还对沈榆说过,沈妈妈也不是一般的人,是识文断字的大学生。
沈榆回来问妈妈是不是这样的?沈妈妈当时就笑着说,“别听那些人瞎说!我是个孤儿!没父没母的!幸好你爸爸不嫌弃我,这样凑到一起混日子,才能活到现在,要不然早就饿死街头了。”




第五章 诡异的事

沈榆叹了一口气。
她不懂上一代人的生活。
走到沈爸爸身边,沈榆一言不发的坐到地上。沈爸爸看到沈榆过来,就将他脚上的布鞋脱下来一只,让沈榆垫着坐。沈榆接过沈爸爸的鞋子,当垫子坐在上面。
沈爸爸继续一口口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烟丝一明一灭地闪动着,一股子烟雾袅袅地飘散。不一会儿,辛辣的烟味就弥漫在沈榆周围的空气里,呛得沈榆干咳起来。沈爸爸扭头瞧了沈榆一眼,将含在嘴里的烟斗拿出来,将烟斗里的烟丝磕打在地上,又用脚将还燃烧着的碎烟丝踩灭。
沈榆扭头对着沈爸爸笑了笑。沈爸爸还是很疼沈榆的,这一点沈榆也知道。
爷俩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的坐了半天,好久,沈榆坐的腿都木了,才开口问沈爸爸,“黎叔的事儿,爸爸知道多少呢?”
沈爸爸压根没听到沈榆的话似的,依旧目光混浊的望着前方,眼珠动也不动就像是死人般的停滞不动,仿佛他已经走进另一个世界。
沈榆心里叹息一声,得,刚才问爸爸的话,白问了。只是她的爸爸什么样的性子,她这被养在身边二十几年的闺女还不知道吗?村里人都管这样的人叫闷葫芦罐子。她打小听别人喊她爸爸沈葫芦,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回头,沈榆又去问沈妈妈。沈妈妈笑着答对沈榆说:“我跟你爸爸的时候,你黎叔就疯了,你爸爸又那脾气的,啥话也不跟我说。他们哥俩年轻时候的那档子事儿,我咋知道呢?”
他们这家人对自己的家的事都一问三不知,沈榆真不知道该是好笑还是苦笑。还好,她也有她的办法,农村里的那些事,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有时候哪门哪户发生的事儿,人家自个还不知道呢,村里就一阵风儿的功夫呼啦啦的传开了,那传播速度快的连新媒体都比不了。
沈榆下午就跑到蹲在街角树荫下聊天的乡亲中间去了。她是村里的那种被人说是有出息的闺女,这样的人要是回来了爱往乡亲堆里扎,那就是村里人说的没忘本!要是跟多牛气了似的,不爱搭理人,你前面走后面就有人一口吐沫啐死你。沈榆不是那种飞出麻雀窝,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的人,从来不会瞧不起村里的人,还跟以前一样。所以每当她一回来,村里人也特喜欢往她身边凑,问问这个问问那的。
没费了多大劲儿,沈榆就知道了,原来唐灿那些人并不是第一个找到她的!打一个月前就有几个当兵的和派出所的人来村里打听过了,也去见了黎叔和她的爸妈。至于他们见面后说了啥?这就打听不出来了。当时倒是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去沈榆家趴墙头了,但是后来都被村支书和派出所的人给轰蚊子似的轰走了,不让往边上凑。倒是听等那帮人走的时候,村支书对那些当兵的说,她们一家子都不是明白人,不疯的也是个半傻子,问不出啥明白事来,就他们家在报社上班的闺女还是个脑瓜好使的人……
沈榆听到村里人这么说,心里的小虫子才没了。她就说呢,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她呢?这会儿她自己就琢磨着,唐灿那些人真听支书的话,将她当做沈家唯一的明白人了,这样才找她的。可惜她明白啥呀?自己家里的事儿,她还没外人知道的清楚呢!
叹了一口气,沈榆还是觉得有点晕。唐灿那些人将她叫了去之后,讲了半吊子故事,之后又说有人要见她,见不了了。那要见她的人,肯定是火爆老头之外的人了。还有什么人呢?
晚上,天上缀满星星,池塘里青蛙高一声低一声地鸣唱,搅得满腹心事的沈榆更睡不着了。她爬起来穿上衣服悄悄溜出家门,到她们家后面空地上坐着去了。她坐在土包上,发着呆寂寞地数天上的星星,始终弄不清那个火爆老头为什么见到她就说看到金子,还一矿山的金子?她心烦意乱,什么都理不出头绪。数星星不知道是数第几遍时,沈榆听到她们家胡同里有脚步声。她扭头一看黑影里走过来两个人,一高一矮,离她们家门前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了。那两个影子靠得很近,两个人低低地又说了两句什么,高个人就回转身走了。那个黑影望着远去的黑影半晌才转过身来,面对她们家门口走进去,沈榆在黑暗中瞪大眼瞧着那人,认出来是她妈妈。
她的心里“咚”的一声,跟被人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似的,脸皮儿立即就紧了。顾不得想些什么,她就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到家门口,沈榆就听见她们家的门里“咣当”一声关上了,还有上门栓的动静,她被关门外了。她也不管这些个,就对着那个离开的高个子追过去。
那高个人自然不是她爸爸。沈榆这会儿就想看看那人是谁?她跑的很快,两只手臂不停的来回甩着,手镯上的铃铛在甩动中,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声音似乎格外的清脆响亮。沈榆却没注意到,她戴那银镯子已经很久了,早就习惯了镯子上发出的声音,已经有些充耳不闻了。
快跑到胡同口了,有一只像猫的活物对着沈榆突然窜过来。沈榆猝不及防,被一下子绊倒,着着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摔倒地上的时候腿压到了那只活物,沈榆就听“喵呜”一声惨叫。之后那只野猫受了惊吓,“嗖嗖”的跑开爬到旁边的墙头上去,很快就不见了。沈榆被摔了这么一脚,趴地上的时候被类似碎砖头瓦片什么的创着了,扎得她胸口疼,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再爬起来看刚才追的那个高个子早就没影儿了。
沈榆这个气,心里狠狠的骂着耽误她事儿的那只死猫,一边失望的往街道两边看看。这时一个中等身高的人影,从沈榆右边一步步的走过来,应该是看到了她,就喊了两声:“榆儿?”“榆儿,是你吗?这么晚了,你咋还跑出来了?”
沈榆吓得一哆嗦,汗毛都倒竖起来,却不是这大半夜的遇见人跟遇见鬼似的害怕,而是喊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妈妈。



第六章 失踪的黎叔

沈榆怎么敢相信呢?
她之前分明看到妈妈进了家闩上了门的……,那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就像是蜘蛛一样爬到她的心里结了一个网。
“睡不着,所以出来凉快一会儿。妈,你去哪儿啦?”沈榆说了假话,怀疑一个人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个人知道。
沈妈妈这时已经走到沈榆旁边,笑着对沈榆说:“我去你王婶家坐了一会儿,她想着跟咱们家当亲戚呢!要将她的在城里做生意的侄子说给你。”
沈榆“哦”了一声,没再问别的,跟沈妈妈一起回到家门口。沈榆清楚的记得门是从里面栓上的,但是当她抢下一步去推门的时候,那两扇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一下子被她推开了。沈榆一下子晕乎了。难道她之前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她的幻觉吗?
沈榆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跑到王婶家去了。农村人没睡懒觉的习惯,家家户户都习惯早起。沈榆到王婶家的时候,她们家的铁门已经大敞四开的。正在院子里的王婶,嘴里发着“咕咕咕”的声音端着葫芦瓢抓着粮食喂鸡,王叔正扛着锄头要下地干活。看到沈榆过来,憨憨的笑着对沈榆说:“哟,榆儿过来啦!”
“王叔好,我妈昨晚上到这儿来坐过吧,她钥匙丢了,我过来瞧瞧,有没有落在您这儿?”沈榆编着瞎话,笑着走进王家。
“是啊!那么你家去吧!让你婶帮你找找,俺去地里干活啦!”说完王叔扛着锄头走去家门下地干活去了。
在王叔经过沈榆身边的时候,她愣了下,觉得这高大的身形跟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有点像。
这时王婶的喊声打断了沈榆的思路,她马上就忘了这茬儿。王婶一边喊着“榆儿,快家来!”,一边用闲着的手抓住沈榆的手,拉着沈榆到屋里头去。
沈榆那套找钥匙的瞎话,在王婶这里并没有被拆穿。王婶十分是那么回事儿的在他们家屋子里,帮沈榆找着那串根本就不存在的钥匙,还说着她昨晚上和沈妈妈唠了大半宿。这王婶的话算是和她妈说的对上了。沈榆心里的网却越结越密。
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沈榆也说不清什么感觉的从王婶家回去。
她们家院子,沈爸爸正在用砂轮磨着锄头,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滋滋”声。沈妈妈正在灶台边,往灶膛里锅下面架柴火,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响,一股米香从锅里溢出来。
沈榆坐到门台上的板凳上,静静的看着各自有忙的爸妈,突然间有一种可怕的陌生感,慢慢的呛住沈榆的呼吸。她在父母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却发觉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怪异的在沈榆心头弥漫着,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直到沈妈妈开始张罗着要吃早饭了,沈榆才站起身,去到小跨院那边喊黎叔出来吃饭。
农村就是有一个好处,宅子大,是个宅子就有个跨院什么的。一般来说农家这跨院都是堆放杂物,或者养牲口啥的。沈家的这个跨院和别人的倒是不一样,除了关着黎叔,没拿当别的用。
沈妈妈是个勤快人,跨院那边收拾的也十分的利索,跨院只有两间柴房,黎叔就住在里面。翻修过的柴房除了房子矮点,别的还过得去。跨院有道木栅栏门,除了让黎叔出来吃饭的时候开着,平时里门都上了锁的。等让黎叔出来溜溜或者吃饭的时候,那用来上锁的铁链子一响,不用人喊,黎叔就会嘴里囔囔着“我要吃肉包子,我要吃肉包子……”,蹬蹬的从柴房里跑出来。
今天沈榆走到木栅栏门前,却发现栅栏门是微微开着的,用来锁门的铁链子垂直无力的吊在门上。有种不妙的感觉在沈榆的胸口内荡了起来,搅得她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她扭头对着院子里的沈妈妈喊:“妈,你昨儿忘记将跨院门锁上了吧!”
沈妈妈本来正在盛饭。听到沈榆这么一喊,忙将盛了一半的饭碗放到灶台上,一溜小跑的就跑过来了。
“昨晚上太晚回来,我忘记这回事儿了。”沈妈妈灰白着脸色,跑到沈榆身边。嘴里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说着,“你黎叔应该没跑出来吧,他这些年都很乖的,被锁得习惯了,看着门开着也不会想着往外跑的!”说完就“吱呀”一声将栅栏门推开,脚步很急的走进跨院里面。
沈榆在后面紧跟着,母女两个人前后走进黎叔住的那间柴房。到里面一看,柴房里的土炕上除了一窝团似的被子,就只有炕沿上放着的被啃得很丑的几根黄瓜。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不见黎叔的踪影。
“可坏事了!”沈妈妈脸色当即就变了,嘴里喊着扭身就往外跑。只跑了两步又转身跑回来,不死心的几步跨到土炕边,嘴里还说着,“她叔,你可别淘气藏着了……”说完两只手抓住炕上的被子一扯,露出土炕上铺的草席,她才彻底死心,被重重的吓到,一下子瘫坐到地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却没有焦距。
沈榆知道,黎叔不见了,妈妈的压力是最大的。第一是怕他出去闯祸,第二个就是怕爸爸骂她。她赶紧一边扶起沈妈妈,一边说:“没事,或者黎叔就是跑出去转转透透气,不会跑太远,我们去找找!”
沈妈妈也没别的法子,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似的跟着沈榆离开柴房,一起跑出家门去找黎叔。
沈榆本来也希望黎叔就是偶尔得了机会出去撒欢儿去了,只要没惹什么大祸,毁了人家什么东西,什么庄稼的,她们家掏钱赔就是了,只要能将黎叔找回来,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可是没想到她之前心里的那种不详的预感,最后还是被无限的放大了。这一找就找了好几天,往派出所都报案了,也没什么用,死活找不到人。
这个期间,王叔王婶那边也闹出事来了。沈榆是听别人说的,说王婶要将她娘家的侄子说给她,可她那侄子不是什么好人,老实巴交的王叔不赞成王婶给沈榆说这个媒,王婶一生气就将王叔的脸抓烂了,打了王叔人还离家出走了。
那个王婶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老是依仗着娘家有钱,欺负王叔,年轻时候就没少跟王叔闹腾。要不是她不能生育,按照村里人的话,王叔和王婶的婚早就离了八百回了,根本就混不了这二十几年。
这一次王婶又闹腾着事儿,村里人见怪不怪。有的甚至还说那缺德娘们儿一辈子别踏进三里屯才好呢!
对于这些,沈榆也就是听听算了,她的手没那么长,别人家的事她可不管!何况她心里一直就为黎叔失踪的事闹腾着。不管黎叔是疯是傻,都是他们沈家的人。人找不到了,心里哪能好受得了?
找不到黎叔,沈妈妈整天叨念着掉眼泪。说是平日里也有为伺候着那么一个傻子觉得腻歪的时候,但现在人真的找不到了,她还真觉得难受!
难得是沈爸爸这一次并没有再用他惯用的态度去骂沈妈妈。除了沉默着每天四处去找黎叔,回来了就默不作声的猛抽着旱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担心黎叔,沈爸爸竟然病倒了。头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第二天早晨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可把沈榆母女吓坏了。沈爸爸住进医院,医生也没查出沈爸爸到底生的是啥病,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晚上的时候沈爸爸就醒了,沈妈妈伺候到沈爸爸苏醒无碍就回村里了。对乡村来说,村里越穷就越爱闹贼,家里没个人看护着,那东西被人偷空了也不知道。
沈榆伺候着沈爸爸一直到了出院。等他们回到村里,到了他们家胡同口,沈榆就呆了,看到他们胡同口的墙上竟然贴着白纸。这是农村的风俗,谁家死人了,都会在家门上胡同口贴上一张白纸。
等沈榆和沈爸爸回到家,才知道就在沈爸爸住院的几天里,黎叔被找到了,人不是活的!是掉到地里废弃多年的枯井里摔死的!因为天热,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沈爸爸这边又住院怕受刺激,所以村里的人帮着沈妈妈将黎叔的尸体捞上来之后,就放进棺材然后埋到坟场里去了。因为黎叔是四处皆知的傻子,村支书去派出所那边说了声,所里也没来人验尸就销案了。
人死不能复生,沈榆难过了一阵子儿,黎叔的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但是她偶然间听见村里有人说了这样一段话——“都说人死了,身体就会缩小,我以前不相信,现在还真信了。黎傻子就是那样,活着的时候怎么也一米七多吧,死了之后就缩成个娘们儿的个头儿了……”
沈榆一下子愣了。




第七章 父母间的秘密

说不出的感觉!沈榆听到那个所说的话,隐约的觉得哪里不对了,但是她又说不上什么来。
她只感觉周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连她每一次的呼吸都似乎只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让她无法抑制的忐忑不安。
似乎从唐灿那些人出现后,她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现在连黎叔都死了,要是按照农村人的说法,那唐灿就等于是沈榆的霉星,她遇到他就开始倒霉了。
尤其她从开始休假,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多天了,唐灿那些人再没找过她,报社也没通知她回去上班。
在这样竞争激烈的时代,她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放大假,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件混的很爽的事。对沈榆来说,她却只嗅到了末日的味道。
沈榆觉得她可能要重新找工作了。瞧着沈爸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沈榆在家里也呆不下去了。她要到单位瞧一眼,先别说会不会被辞退的话,她上一个月的工资还没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