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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春风一日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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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个白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白痴!”顾春风哀伤地闭上眼睛,努力吸了吸鼻子,故而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他的怀抱。
“你怎么了?”严正熙望着她悲愤欲绝的眼眸,他的心忽然疼得像要窒息。
“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严正熙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眼里说不出的心疼。
顾春风随手拍掉他的手,径直走到柔软的大床,将整个身子埋在被窝里。
她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更不想让他总是可怜她,施舍那份遥不可及的爱。
严正熙不知道在原地僵立了多久,待他挪动步子想给予她温暖时,却该死地发现腿已经麻木了。
“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要折磨自己?”严正熙的胸腔里沉闷至极,他那苍白的俊颜仿佛失去了颜色。
“你要怎么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他隔着棉被死死地抱着她,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顾春风极其不安分地拼命挣扎,今夜的她似乎变得特别心绪不宁。
“不,你根本就不爱我!”严正熙随手大力掀开她的棉被,顾春风睁着肿成核桃大的眼睛怒视他,接着嗤笑道:“呵呵,你总是说我怀疑你,但你做的那些事又怎么能让我不怀疑。”
顾春风悲凄地笑了两声,继续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与施舍,我只需要你的坦白。”
“你要我坦白什么?”严正熙冷笑出声,像只困兽一样抓起她的手使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会信我?”心,太痛。痛得他挛筋,身体也渐渐发虚。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逼我相信你,相信你这一次,难道就不会有下一次吗?”顾春风闭上眼,死气沉沉地仰躺在床上,痛苦不堪:“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忍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如果硬要继续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洛桑。”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耳光迎面扑来。两人同时怔住了,顾春风茫然地盯着他那双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臂,倏而笑了,笑得连眼泪也飙了出来。
严正熙呆愣了半天,他想要试图去弥补什么,可是喉咙里像被卡进鱼刺一样难受得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就那么茫然地望着她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行李,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多想挽留,可是他不能,他不能!
“对不起,春风。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怯懦吧,我不能对你坦白,我怎么能对你坦白呢?我是那么地爱你,又怎能忍心让你那么痛苦。”
严正熙蹲在床上抱着头喃喃自语,像个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宝贝一样,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真是的,这个儿媳妇也太不像话了,居然三更半夜地离家出走。”安佩蓉坐在沙发上,气得直皱眉头。
“像她这种没教养又不知死活的丫头,走了就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严谨阴沉着整张脸,将茶杯重重地放下,对于这个儿媳妇,他一向都不喜欢。
“如你们所愿,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要搬到法国去住,也省得你们二老为我瞎操心。”
严正熙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握着护照跟机票。他抱了抱安佩蓉,这个生他的母亲,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亲昵地拥抱过她了?
“你这个逆子,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事业也不要了吗?”严谨气急攻心,扬起手甩给他一个巴掌。
严正熙的脸被打得别过一边,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的血液。
他在心里冷笑:呵呵,这算不算一报回一报?他之前动手打了她,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
“你错了,那是你的事业。”严正熙面无表情地擦掉血迹,只见他抬起头来,整张脸已是一片煞白,他用尽所有力气捂住自己的胸口,苦笑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是的,他太累了,也已经尽力了!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从小就逼迫他学习杂七杂八的东西,灌输一些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商业知识与投资项目。他反抗过,可是没有用,他们威胁他,如果不去法国留学深造,就不让他继续学音乐,甚至也不让他再见到顾春风。
他们哪里能体会到他现在的心情,是的,根本没有人能体会得到。他现在心里空荡荡的,就算痛也没有任何知觉。
严谨来不及反驳,不料却看到儿子忽然栽倒在地上,他的脑袋瞬间轰塌了,连忙蹲下身子将儿子抱起。
“正熙,我的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安佩蓉拍打着严正熙的脸,她从未如此惊惶失措过,她哭得昏天暗地,双腿发软,最后承受不住倒在丈夫的怀里。
☆、13: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哭鼻子呀
顾春风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幸好司机及时刹车,不然她就会被撞到。
“死三八,红灯也敢闯,你不要命了?”那个秃头的中年司机摇下车窗,出言不逊道。
顾春风连连颔首道歉,她低下头慌慌张张地逃开。
“春风?春风?顾春风?是你吗?”一个熟悉又令她寒心的声音响起,顾春风偏执地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可是两只脚的速度哪能跟车子相比,不到十秒钟,那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她的面前。
“春风,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里?”绿雅从车里走出,急切地拦住她,面带歉疚:“对不起,春风。我……”
不等她说完,顾春风急忙捂住耳朵,她蹲下身子,痛苦地摇头:“不要,不要!求你,求你别这样对我!”
绿雅蹲下身子抱着她,安慰道:“春风,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顾春风抬起头来冷笑道:“从今天开始,你我再也不是好姐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挣脱绿雅的手臂,踉跄的站起身子,直起腰杆向前走。
“顾春风,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严正熙吗?”
绿雅的声音很清脆,清脆得让顾春风的脚步一窒。呵,到底是谁自私?是谁在背后勾搭她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反咬一口,怪她不念及闺蜜之情,她怎么可以如此恬不知耻?
“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闺蜜吗?有哪个闺蜜会跟朋友的老公厮混在一起?”顾春风一直不敢开口质问,如今她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他们都背叛她,一个个地欺骗她,她不想再忍,也忍无可忍。
顾春风用手指着她那笔挺的鼻子,尖锐地吼道:“你们为什么都背叛我?为什么要逼我?”
她失控地丢下行李冲向马路中央的时候,绿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她看到一辆车即将要撞向春风时,说时迟那时快,绿雅用尽全身力气跑过去,将她狠狠地推到一边。
顾春风的膝盖被蹭破了一层皮,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步跑向那倒在血泊中的绿雅。她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只听绿雅艰难地冲她微笑,伸出右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泪,气若游丝地说:“春风……我……我是很喜欢他……但我没有……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话,也不要闭上眼睛!”顾春风望着绿雅苍白如纸的小脸,她吓得浑身冒冷汗,指尖也开始不住地颤抖,冲着看热闹地人群喊道:“求求你们,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吧?”
听到救护车的声音,顾春风再也承受不住地晕倒了。
顾春风以为这是一场梦,可是在整整昏迷了三天后,她才总算清醒过来,醒了便看见严正熙坐在凉椅上睡着了。
他似乎睡得很沉又很不安稳的样子,眉头都紧皱在一起,一向爱干净的他就连胡渣都长出来了。
“你醒了。”严正熙揉揉惺忪的睡眼,嘶哑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兴奋。见她挣扎要起来,严正熙连忙抓紧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苦笑道:“身子才刚好,就不要随便乱跑。”
“绿雅呢?她没事吧?我要去看看她!”顾春风问得小心翼翼,她不敢正视他那双黑眸,她怕看到那双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恐慌。
她现在谁也不想,就想去看看绿雅。那个与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闺蜜。
“她已经死了。你放心,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你千万别乱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被她重重地咬一口,凉远忍着疼痛,倒抽一口凉气。
顾春风闻到了血腥味,看见自己的恶行,她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摇头晃脑:“不,不,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严正熙唇色发白,他的胸口愈加疼了。他用力地禁锢她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还不如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严正熙,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不,我不爱你,我求你放手吧?”顾春风跪坐在床上,她大力一推,却将他推到了地上。
顾春风双眼失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骇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之前是曼笛、接着是洛桑、然后是绿雅,她不知道还有谁会无辜送命?
“顾春风,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严正熙吗?”她想起绿雅的话,心里莫名地疼得窒息,如果不是因为她,绿雅就不会死。
“我才是杀人凶手,都怪我不相信她,不相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呵呵,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顾春风忽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即将要划下去的时候,严正熙随手夺过,将它扔到垃圾桶。
“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宝宝一同死去吗?”严正熙尽量让摇晃的身子站直,他想发泄着满腔的怒火,但望着她那憔悴的容颜,他于心不忍。
“宝宝?”顾春风停止了挣扎,抬起眼帘困惑地问。
严正熙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接着将她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微笑道:“嗯,医生说你已经怀有三周了,目前感受不到宝宝的存在是正常的。”
她的眼眶莫名地发酸,天底下哪有她这样的坏妈妈,差点失手扼杀了自己的宝宝,她跟严正熙的孩子。
“傻瓜,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哭鼻子呀!”严正熙轻刮她的鼻尖,凑上去亲了一口。
她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那熟悉的心跳声,眼角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也浸湿了他的衣服。
严正熙真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秒,可是事与愿违,生死皆天命,他也无能为力。
☆、14:这颗心,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春风像个守望者一样每天期盼着他的身影,她多想摸一摸他那俊逸的脸蛋,可是自从那次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顾春风倚靠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咖啡杯出神。
凉远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只见那杯浓浓的咖啡不小心溢了出来。他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你放心吧,他会很快回来看你和宝宝的!”其实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煎熬,他怎么忍心骗她?但也只能暂时隐瞒,毕竟她现在身子太虚弱,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你总是这样说。”顾春风用纸巾擦过那片污渍,冲他温婉一笑道:“他那么忙,我知道不该奢望他能陪着我,陪我好好说说话,可是我……很想他!”她哽咽着哭泣,然后又将眼泪迅速擦掉,迷茫地望着凉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你的忙我肯定帮。”凉远心里有些后怕,可是又不敢露出蛛丝马迹。
“帮我订一张机票,我想去法国看他。”顾春风伸出白皙的手抚摸在已经凸起的肚子上,那眼神充满了爱怜。
“我公婆说不肯都让我去见他,如果连你也不帮我,我又该如何是好?”顾春风说着就要落泪,但它还没流下就被逼回去。
凉远指尖泛白,春风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如是猜测,他的心像是凉入谷底。
他有些慌张地躲避顾春风的眼睛,故作平静地说:“你如今不是一个人,挺个大肚子出国不方便。你要相信我……”
“呵呵,我要怎么相信你?”顾春风直视他的褐眸,然后又移到旁边的君君柔身上,似笑非笑道:“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关心我,怕我伤心难过。可是……我是他的妻子,难道连见他最后一面也不行吗?”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轰然倒在罗君柔的怀里。
罗君柔心痛地想: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原以为是为她好,没想到这份善意的谎言却带给她这么大的伤害。
凉远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严正熙的病情,但他想:这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而他们又心有灵犀,再怎么隐瞒也于事无补。
顾春风这一倒就差不多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一直都是那个曾经讨厌过她的婆婆在悉心照料她。
不论是为了孙子还是真的对她有所改观,她对安佩蓉都心存感动。
法国巴黎,应该是令人神往的地方,可是如今,在这个决定病人生死的医院里,顾春风觉得分外压抑,甚至快要窒息。
顾春风静静地坐在严正熙的身边,用手抚摸着他那张几近透明地脸庞,一颗热泪滴在他的脸颊,她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她喜极而泣地叫来医生,可是医生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双脚不停地打颤,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安佩蓉急忙将她扶住。
“你别太伤心,正熙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安佩蓉忧伤地望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枯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儿子,她抱着顾春风,像是在寻求着一种安慰。
“不!不!正熙,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看看我!你说过要好好爱我和宝宝的,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顾春风挣脱她,连忙跑到严正熙的床边,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肩膀,眼泪怎么也收不住。
顾春风哭累了,便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微弱的气息跟心跳声,她觉得心满意足。
醒来后,却发现有一双温暖地手正在抚摸她的秀发,乃至脸庞。这种温度即使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灼热,顾春风却依然觉得温暖如初,她很不争气地吸吸鼻子,傻傻地冲他微笑,然后更加贴近了他的胸膛。
“傻瓜。别哭了,我心疼。”
就这一句话,足以让她哭得稀里糊涂。她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嗯,我不哭……不哭。”越说不哭越是哭,严正熙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捏她的脸,温柔地吻她,直到她不哭为止。
“正熙,说你不会离开我。”
“嗯,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了!”严正熙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淡若柳絮:“你要相信,我会一直爱着你!所以你要学会坚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有我们的宝宝严玉曦。”
“嗯,我也爱你!”顾春风抬头仰望他,故而凑近身子亲了亲他那干涩又裂开了的嘴唇。
“我答应你,今后会好好照顾玉曦。”顾春风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上,坚定不移地说。
当他的手触碰到那隆起的肚子时,他的眼角流出两行酸涩地泪水,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春风。我没……”
顾春风不忍他自责,便用手覆在他的唇边,笑着说:“你这个大笨蛋!明明那么爱我却总是不让我发现。”
什么浓郁的玫瑰香水、柠檬香水,原来不过是他在借酒消愁后,怕她会胡思乱想,才随手喷上的。
“我也很想去爱你,可是这该死的心脏病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严正熙用手捂住胸口,疼得嘴角都冒出了鲜红的血液。
顾春风急忙松开他,她一脸歉疚地以为是自己的重量硌硬到了他,担忧地说:“你不要再说了,先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她抱着他,像哄小孩入睡一样哼着轻松的曲调。
“你要答应我,待我死后忘了我。以后若是遇见心动的人就别再猜疑了,勇敢地去爱吧!”严正熙扯出一张爱怜的笑脸,真城地说:“凉远,他一直都默默地爱着你,你日后跟了他,我也……”
顾春风拼命摇晃着脑袋,频频失笑道:“这颗心,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你不必担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15: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新娘
这一晚上,他轻轻地拥住顾春风,跟她谈着有关于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还有去法国巴黎留学的艰苦奋斗的经历,以及自己最喜欢的音乐,这些年对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愫。
顾春风默默地听着,时而微笑时而落泪。忽然想起凉远在不久之前告诉她,曼笛那件事,她能被提前释放,都是因为严正熙不惜忍着病痛的折磨而在背后帮助她,包括协助警方破案的也是他。她想到由于自己的怀疑与猜忌,不小心让无辜的绿雅牺牲了性命,她疼得全身抽搐,严正熙则安抚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那僵硬的背脊。
当听到他那逐渐微弱的气息时,她担忧地转过身子望着他那灰色凹陷的眼眸,他的身体浑身冰凉,她不禁吓得面色苍白,指尖跟着颤动。死死地抱紧他,似乎想给他一些足够的温暖。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温度根本温暖不了他,她焦急失措。
严正熙危在旦夕的前一秒冲他无力的微笑,她知道这个微笑是想让自己安心,但也有不舍的情怀在里面。
“此生遇见你,真好。”严正熙慢慢地合上眼睛,抚摸在她秀发的手也顺势滑落。
这一刻,顾春风没有哭。她特别难受,心痛,可无奈就是哭不出来。她的耳边除了那清脆又张狂的“滴滴”声,再也听不到其它了。
“正熙,你累了,我知道你想要好好休息。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的心像是瞬间停止了一般,手里握着水果刀,闭上眼睛正要割下去,可心里猛然想起严正熙嘱咐她的事。她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惊得掉在地上。
安佩蓉刚好进来,看见那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她吓得六神无主,连忙上前拥抱着她。
“春风,你千万别做傻事呀?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呀!”安佩蓉这几天变得身形消瘦,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以往的冷漠尖锐,而是满满的心疼与不舍。
“正熙,爸爸对不起你啊!当初不该逼你学这学那,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严谨痛哭流涕,紧握着儿子的手,后悔不已。
他唯有在这一刻,才卸下所谓严父这张冷锐的假面具。
严正熙这一去,再加上公司突然遇难,严谨一时情绪激动便中了风,下身瘫痪,医生说他性命堪忧,恐怕很难再有清醒的迹象。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严氏集团节节败落在别人的手中,因此擅自让公公立下遗嘱将公司过继给她。公公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让公司垮台,如今他病倒了,身边能有个爱他疼他的妻子和一个这么善良坚韧的儿媳妇陪伴左右,他该知足了!
公司都有个老规定,新人想坐上董事长的职位,那便要通过一系列的严格考核,之后再投票表决。
初入公司,顾春风处处被人指点,不被看好,甚至都能听到背后辱骂的人群。但她都咬紧牙关硬挺下来,不过其间凉远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是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并且指点江山,替她出谋划策直到她顺利通过考核,稳稳地坐上董事长的职位。
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两年,顾春风在别人眼中变得脱胎换骨,现在的她精明强干,坚韧不拔,再也没有从前的犹豫不决或猜忌不已。
又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顾春风一如既往地带着那个长得温文如玉的儿子玉曦同去扫墓。
“妈妈,我想单独跟爸爸说一会儿话。”玉曦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面带乞求的说。
顾春风摸摸他的额头,然后将他抱下来,微笑地说:“好。”
“爸爸,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呢?呵呵,如果没有的话我也不会怪你哦!我答应你,我会做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不让妈妈伤心难过。长大之后我会替你保护好妈妈,也会好好孝敬爷爷奶奶,爸爸,求你在天之灵,保佑玉曦快快成长吧,我不想看见妈妈那么辛苦。”
顾春风一直都静静地站在儿子的身后,玉曦今年才不过四岁却已经变得这么懂事,她的眼眶蓦地红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玉曦伸出小小的爪子欲要去擦,可是被顾春风轻轻地抓住,他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默默地哭泣。
“正熙,你瞧我们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呵呵,他们都说他很像你,我也这么觉得。”
顾春风温柔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如沐春风地微笑,好像不曾悲痛过,不曾离开过一样。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新娘,我要好好地爱你,跟你一起白头到老。”
微风呼呼地刮,天空中飘起了牛毛细雨,顾春风牵起儿子稚嫩的小手,她无声地笑了:正熙,谢谢你,将玉曦留给我。
未来不管有多远,有多少荆棘坎坷,她都不会再怕,因为他一直活在她的心里,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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