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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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


　　　　谁？谁叫我？我紧张地四处张望；我的房间除了我；没有人！


　　　　“十月三…。郎君忘…”


　　　　谁？谁在唱歌？


　　　　“焰离觞…沁瑶寒…”


　　　　歌声凄厉委婉；像是一个人临死前的绝唱。


　　　　“艳雪飞霜终无憾…”


　　　　在…在那里？我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人；可是…谁在唱歌？


　　　　谁在叫我？


　　　　我捂着耳朵；试图躲避这首奇怪的歌。


　　　　窗户的外面；漆黑的天空下；一个黑影坐在最大的槐树的一棵枝干上；身上仿佛刚刚游完泳般；嘀嗒嘀嗒地往下滴水。




怨

那天晚上我睡都没睡；眼前一直晃动着一个女孩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早饭的时候；除了何奶奶和莫离；其他三个人都顶着一副大大的熊猫眼。


　　　　何奶奶看着一边喝粥一边睡觉的我们；愣愣地问了句：”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么？”


　　　　想不到我们三个此时竟然异口同声道：”难道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听到有女人唱歌？”


　　　　接着我们三个对视了一下；眼神里满是诧异；三个人的眼眸里明显浮现出：你也听到了？！的意思。


　　　　莫离的神色有点怪异；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继续喝粥。


　　　　何奶奶摇摇头：”傻孩子…昨晚那有什么人唱歌；昨晚风声大而以…”


　　　　“可是…。”我努力争大眼睛想要辩解；却被瑶瑶打断：”可能是吧。。恩！”


　　　　我瞪向瑶瑶；却被回瞪回来；什么嘛…3个人都听到了怎么可能会是风声？


　　　　莫离正好吃完；对着我们说：”来…。吃完饭都到我房间来。”


　　　　我们三个互相对望了一下；应该莫离也有听到！


　　　　正当我们吃完；洗完碗之后；却听到何奶奶看着窗外最大的槐树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快就来了吗…？”


　　　　窗外的槐树’呜呜’地响；仿佛相应了何奶奶的话一般；落下一地叶子。


　　　　衂湖的中央；有什么黑黑的…正在飘散…


　　　　‘叩叩’我们礼貌地敲了敲房间门；等了很久；才见莫离睡眼朦胧地开门；我突然想起；莫离是早上睡觉的。


　　　　我们进入了房间；发现莫离的房间真的很静；窗外的马路连人影都不见。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知道说什么。


　　　　黑跳到莫离的肩膀上；睁着异色的眸子盯着我们几个；好像能看穿我们的心。


　　　　“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吗？”还是莫离打破的沉默。


　　　　“嗯…。”我低下头；第一个承认了；悄悄看向另外两位；也都和我一样的表情。


　　　　莫离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你们听到了什么？”


　　　　“我…。”这次是洛沁开口：”我听到有个女人在唱一首很哀伤的歌。”


　　　　莫离好像有点不耐烦；摆摆手道：”我知道…我市问歌的内容！”


　　　　我们被震了一震；三个人同时开口道：”歌里…有我们的名字！”


　　　　突然我们又陷进了可怕的沉默；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开口。


　　　　“是呢…”我颤抖着声音说道：”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


　　　　瑶瑶摆了摆手；一连愠怒地看着我：”何奶奶年级这么大…你想吓她吗？”


　　　　原来这样…。怪不得了…我们都低头陷入了沉思。


　　　　“不如…。我们来请笔仙吧？！~”莫离突然扬起笑脸提议道。


　　　　请笔仙？我想；或许这样也好呢…可以问清楚一些…没人知道的事。


　　　　见我们都默认；莫离继续说：”这个不能在女孩子的房间里玩；太阴了；湖边也不可以；太冷了；只能在男孩子房间玩；可是不能在糜焰的房间里开；到时候我会说为什么；所以只能在洛沁房间开了。。！”


　　　　洛沁点点头示意可以。


　　　　莫离继续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晚上吃完饭到他房间集合；早上太阳了；笔仙出不来；我们物业玩！”


　　　　午夜请笔仙吗？真是刺激呢！


　　　　好像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呢？




怨

回到房间；我决定先洗个澡。


　　　　我们房间里用的是电热水器；所以要用热水要先开着等它热了才能用；然后我就坐到窗子边；顺便可以看看衂湖的风景。


　　　　现在还不算晚；还没到中午；太阳刚刚起来没多久；才10点多；可是衂湖上却漂浮着一层模糊的雾气；雾气带点红色；不像普通的雾那样是柔和的白色；空气有点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周围没有风；虽然快10月了；空气依然十分闷热；周围没有一丝的风；可是我却模模糊糊地看见衂湖上竟然翻滚着像刀一样的微波。


　　　　明不期然是衂湖。


　　　　我揉揉眼；可能最近太累了；我还是去洗个澡吧。。。水应该好了…


　　　　转身走进洗手间；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窗口里飘了进来；我赶紧走出去关上窗子；在关上的前一刹那；我仿佛看见有个长头发的女人坐在湖边最大的槐树上；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甩甩头；我肯定是花眼儿了…


　　　　走进洗手间；开了水；我坐在浴缸中等水满上；顺便闭目沉思。


　　　　闭上眼睛；嗅觉变得格外灵敏；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吓了我一跳。


　　　　当我张开眼睛后；看到了满洗手间的雾；恍恍惚惚中竟然有种像是浸在衂湖的感觉；面前流出热水的水龙头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变成了血红色粘稠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想吐；紧接着竟然流出了一块块的像是碎肉的东西。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整个洗手间里安静得让人发慌；除了流水的’哗哗’声。


　　　　烟雾缠绕着我；四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收紧；好像要把我捏碎。


　　　　我翻出浴缸；跑向马桶前；吐了…


　　　　看着自己浑身血红；我喘着气狠狠地揉了揉眼。


　　　　烟雾缠绕的洗手间里；仍然只有我一个；水龙头里流出的只有清澈的水而没有血。


　　　　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快步走到镜子前；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周围都是浓浓的水蒸气。


　　　　镜子中我的样子变得朦朦胧胧地；我刚想伸手擦干净镜子上的雾气；可是一抬手；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寻常。


　　　　好像有什么…。靠在我肩膀上；有点沉沉的…我抬起头看向镜子；一瞬间就愣了。


　　　　模模糊糊的镜子中；我右肩上有一头长长的黑发；从上而下挂在我的肩上；一直垂到我腰部；头发还在滴滴嗒嗒地的滴着水。


　　　　没有…没有脸！


　　　　准确来说应该是我根本就看不到脸；因为它是头顶朝向镜子的。也就是说；它是枕在我肩膀上的！


　　　　而且…没有呼吸！


　　　　我的瞳孔好像在一瞬间放大了…。竟然忘记了说话；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镜子…


　　　　洗手间很安静；只有头发上的水滴到地上的声音。


　　　　仿佛有些无形的头发勒住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收紧；无形的恐惧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


　　　　“阿……………！”我用尽全力尖叫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怨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浴室冰冷的地上；周围白白的；让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伴随着洛沁的大嗓音：”焰！你在干什么？快点开门啊！”


　　　　我慢慢地站起身；拿起一条毛巾围着下本身；按着仿佛还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悠悠地走出去开门。


　　　　当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高举椅子的洛沁。


　　　　“你怎么啦焰？我听到你尖叫之后赶过来…敲了你很久的门都没人开；我正准备砸呢！”


　　　　我按着太阳穴苍白地笑着：”哎…。我就是头有点疼！”


　　　　转身走进了房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浴室；我躺在床上；有点发困。


　　　　“你怎么啦？别吓我啊！”洛沁有点焦急地摇了摇我。


　　　　我无力地闭上眼；随口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点困…晚上再找你们！”


　　　　洛沁无可奈何地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句’我去帮莫离！’就关上了房门。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我仿佛吃了安眠药般；沉沉地进入梦乡。


　　　　“你们想要干什么？”


　　　　谁？谁在说话？


　　　　“你们放我下来啊！”


　　　　模模糊糊的景象忽然清晰；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两个站在我的面前仰视着我；好像在看什么美好的风景。


　　　　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我刚才听到的惊慌失措的女声是怎么回事？我愕然；想要开口；喉咙却像被什么塞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焰？你想干什么？”女声变得有点没气。


　　　　她为什么要叫我？我疑惑地想。


　　　　下一秒面前的男生摇了摇头；张着嘴说了什么；但是我没听到；因为他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什么》他也叫焰？我环顾四周；赫然发现我居然就在我租住的那间房间里；不过装饰好像有点不同；什么都没有；就是四块墙壁；就像是起到了一半没有起完的大楼一样只有油油漆而没有家具；而我站着的地方；比那叫’焰’的男人高了整整一节。


　　　　慢着；他们仰视我？我比他们高一节；这里只有三个人阿据我目测；那么我一开始听到的女声应该就在我附近了；可是他们看着我；他们理应看不见我啊…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一看；一双绣花鞋…哎呀好恶心阿~穿着绣花鞋的脚还前后地乱踢。


　　　　等等！绣花鞋？我？我穿着绣花鞋？


　　　　我想要扭动身子；却发现我根本无法移动；慢慢地我发现绣花鞋上面赫然是一条裙子；就像是我上一代上高中时所穿的那种校服裙子一样。


　　　　绣花鞋？校服裙子？我是男人？那么就是说；现在的我…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放…放我下来！”


　　　　女声变得有气无力了；面前的一男一女脸上有点惊慌；可是女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仿佛还在安慰着男的。


　　　　我有点不懂了/…他们是在干什么？


　　　　“特别是你！！！沈瑶！”


　　　　有气无力地女声突然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着这句话的响起；我仿佛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醒了过来。


　　　　四周围安安静静地；只有风吹动槐树的发出的’沙沙’声提醒着我；我已经醒过来了。


　　　　‘当当…。’楼下客厅的大钟敲响了8遍；告诉我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是时候下去吃饭了。


　　　　我坐起身来；摇摇头；眼前却赫然出现刚才梦中的情景；那个女的…真高啊~还有个跟我一样名字的男人呢……


　　　　我甩甩头；想要忘掉刚才做梦的内容；找出衣服穿上去。


　　　　我没看到；床上…多了一小撮黑色的长发。


　　　　耳边又传来了类似歌声的风声。


　　　　‘十月三…郎君忘…。呜呜……’


　　　　后面的；如同水滴滴进了大海；再也听不见了…。。




怨

我们一行人哆嗦着吃完了晚饭后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各自做好心理准备什么的。


　　　　我坐在床上；无聊地摸着自己手上的佛珠；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了。


　　　　‘扣扣’


　　　　谁呢？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着外面；原来是洛沁。


　　　　“怎么了？’我没好气地问…吓了我一条…还以为是何奶奶让我到楼下去干什么…


　　　　洛沁的脸色很苍白；仿佛心有余悸；：”；没什么…莫离让我给你拿点东西！”


　　　　他的语气很平实；应该说有点生硬；手伸向我；动作有点僵硬；手慢慢地摊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珠链；手腕处却有一条红色的伤痕一直蔓延进袖子里；我之前都没见过这条伤痕。


　　　　“这是什么？”我指着他手腕处的伤痕问。


　　　　“我不知道啊…”洛沁淡淡地开口；颇不自然地说：”是莫离让我拿给你的！”


　　　　我一怔；为什么我从他的话里听出陌生的意味？”我是问你手上的伤痕！”


　　　　这次轮到他一愣；另一只手迅速把袖子拉上来；遮住手腕；只剩下手还露在外面：”这个…”


　　　　突然他狠狠地抱着头；不停地甩着；双手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阿…。”


　　　　我吓得连忙上去拉开洛沁的双手；紧张地问：”怎么啦？沁你怎么啦？”


　　　　洛沁的双眼中显出了一些微红；带着些许疯狂的意味；双手冰凉冰凉的；那串灰白色的珠链从他手中滑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呀…。”他猛然甩开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快…。”


　　　　我正想站起来；却愕然地发现他捂着头早我一步冲出了我的房间。


　　　　我愣着很久；刚才好像隐隐约约地看到我手上的佛珠…在闪现绿色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到了。


　　　　我捡起掉到地上的灰白色珠链；刚才的一摔令到其中的一些珠子崩了一点角；这些是什么珠子？为什么没有光泽？表面很粗糙…。摸上去有点奇怪的感觉…凉凉的…看上去应该是项链；既然莫离给的应该就是让我带上去吧…。但是刚才我为什么看不到沁有带项链之类的？


　　　　忽然之间我有点惴惴不安地，好像有点什么事．．．


　　　　终于到了午夜，我们一行４个人聚在洛沁的房间里，莫离已经摆好了用具，瑶瑶的手上串着一条跟我的几乎一抹一样的手链，只是她的手链有一粒红色的珠子，洛沁的脖子上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


　　　　我有点紧张地问洛沁：”你刚才怎么了？”


　　　　他温和地笑笑，苍白的脸上的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有点紧张而已．．．”


　　　　我听到松了一口气，微微地喘了一口气，我正准备转过去问莫离要怎样做


　　　　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莫离跟坐在她肩膀上的小黑一直盯着洛沁，小黑舔着自己漆黑的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沁手上的伤痕．


　　　　冰冷的夜里，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动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怨

沉默了许久；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瑶瑶小心翼翼地对着我们说：”可以开始了吧…”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分工做好请笔仙的准备工作。


　　　　我先把茶几铺好；上面只有一支笔和一张纸；外加三支白色的蜡烛；莫离走到窗子前把窗子关上窗帘拉好；洛沁把灯关了；点燃了其中一支白色的蜡烛。


　　　　烛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有一定的惊慌；除了莫离。


　　　　莫离冷静得很。上面的小黑一只静静地盯着洛沁看；看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开始吧！”莫离面无表情地开口；对着我跟洛沁说。


　　　　我觉得自己有点结巴起来了：”什…什么？我…跟沁？”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洛沁；希望他跟我一样能反对一下莫离；可是奇怪的是；洛沁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一抹…微笑？


　　　　“不是你们俩难道要是我们女生吗？要是阴过头了小心上身然后我们把你们给杀了！”莫离一副悠闲的样子；慵懒地说着。


　　　　我咬咬牙；当然不怕…也不是你们握笔！


　　　　“好吧！”我没想到的是；洛沁居然一口答应了！


　　　　旁边的瑶瑶也跟着起哄：”是阿是啊…。焰你不是害怕了吧~一开始还说自己很大胆呢~原来是个胆小鬼！”


　　　　我气得’咯吱咯吱’地咬起牙来…居然说我是胆小鬼？好！玩就玩！~我就不信真的有鬼！


　　　　我气呼呼地坐下；一手抓住笔；朝洛沁努努嘴；很快洛沁就领会了；坐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笔；同时也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冰凉；好像是长期泡在冷水里：”沁你的手好冷哦！”


　　　　洛沁不在意地笑笑：”害怕吧！”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要在三根蜡烛燃尽之前把笔仙请回去哦！要不然它就会永远缠着你哦！~”莫离依然是这副腔调。


　　　　蜡烛已经烧完了二分之一了。


　　　　“笔仙笔仙你快来…。穿过死亡的山谷…来到我们的身边…”我们四人一起念着这句话…手中的笔却毫无反应。


　　　　眼看着一个十五分钟过去了…两个十五分钟过去了…笔还是一直没有反应。


　　　　“兴许今天笔仙都放假吧！”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哈哈。。/


　　　　蜡烛已经烧完了一根半了；再请不到笔仙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没有收获了。


　　　　偷偷地向后看去；我发现瑶瑶正在紧张地咬着牙；莫离则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手中的笔。


　　　　“焰…把你手上的佛珠脱下来！”


　　　　近乎命令的语气；却在洛沁口中发出。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笔仙也是鬼啊…你带串佛珠谁敢出来…”我似乎看见洛沁翻了翻白眼了…好吧…于是我把佛珠脱了下来放进了裤袋。


　　　　“笔仙笔仙你……”正说到这里；我好像感觉到手中的笔动了一下；接着；好像被什么牵引似地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我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真的会有笔仙？！




怨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手有点松了；洛沁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手心中沁出了冷汗；四周围黑乎乎的；只有蜡烛的光芒在摇曳；说不出的诡异。


　　　　我似乎看到了莫离也张大了嘴；瑶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个时候；房间里传来了水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突兀。


　　　　“这是什么声音…？洛沁你是不是没关水龙头？”本来就紧张的气氛被这个水滴声弄得更加紧张；莫离奇怪地问。


　　　　洛沁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烛光中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关好了呀…”


　　　　轻忽的语气一下子引起了我们三个人心中的惊诧；瑶瑶一下子惊叫出声：”呀！洛沁你不要吓我啊…。”


　　　　洛沁在暗处瞥了瑶瑶一眼；忽然严肃地说：”我们还是回正体吧！”


　　　　一下子又回到了安静的开头；良久没人说话；只有水滴声伴随着窗外的风声撼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笔仙…你能告诉我们…最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么？”莫离开口了；毫无感情；甚至让我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走神。


　　　　手中的笔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我和洛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稳住；刚平静了一会儿；却开始左右摇晃起来；仿佛在逃避着什么；笔在不停地摇晃摇晃；白纸上渐渐出现奇怪的线条。


　　　　“咳…”莫离干咳了一声。


　　　　立马；笔居然一瞬间直立起来；好像两股巨大的力量展开拉锯战。笔就一直这样静止着；一直一直地静立着；等得我以为笔仙都走了；笔却突然动了一下。


　　　　笔颤颤地在纸上画了一个圈；接着悠悠地画出了一个字。


　　　　一个’水’字。


　　　　‘嘀嗒’…。。


　　　　滴水的声音好像尖刀一样挑断了我们的神经；一瞬间大家都有点心慌；我差点就把手缩回来了；还好洛沁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猛然…我好像感到了有什么力量通过了我的手；正当我沉思着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笔却突然’啪’地一声。


　　　　断了。


　　　　笔断了；可是我们还没有请走笔仙！


　　　　一下子谁都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瑶瑶苍白着脸一下子跌坐在洛沁的床上；洛沁一额头满是汗；我整个人被吓呆了；只有莫离跟她的猫小黑；说得上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嘀嗒嘀嗒’…。平时听起来很平常的水滴声在此时却显得无比的恐怖；使本来就安静的房间此时更加安静。


　　　　‘呼’…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把蜡烛的光吹灭了。


　　　　一瞬间黑暗的房间变得更加寂静；每个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见；我袋子里的佛珠微微地发着光；手上灰白色的珠链现在居然发出荧荧的绿光。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昏昏沉沉间我躺在床上；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女声：”十月三；郎君忘…。。”


　　　　‘扣扣’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出去开门；发现门外的居然是莫离；小黑却不在莫离的肩膀上；莫离淡漠地看了我手上的两串珠链；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怎么？不让我进去？”


　　　　我不想出声；让开一条路让莫离进去；莫离站在我床边；若无其事地拿起我床上一缕黑色的长发：”你认为刚才的笔仙说得是什么？”


　　　　一句话挑起了我一直的害怕：”我不知道…。”


　　　　莫离幽幽地瞪了我一眼；开口道：”是时候告诉你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怨

莫离慢悠悠地开口：”你知罹村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罹村？听都没听过！


　　　　“罹村是一个小村；又小又位于偏僻的地方；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可能问当地镇上的人都不清楚有这条村；村里就20多户人；全部都姓花；说到底其实就是我的祖村；现在人数还在减少；因为这条村很奇怪；每一代出生的不论是否亲兄弟；都只能存活两~三个；而且死亡的婴儿都会通过附在某个物体上辅助活着的人；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罹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灵力；比如能看见鬼或者抓到他们之类什么的。”


　　　　莫离顿了一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