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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鬼说:鬼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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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关于龙应水和朱环死亡的后续报导。里面主要提到了三个人,一个是英海天,另外两个就是当时在湖边下棋、见死不救的学生。
英海天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大病了一场,性格从此变得沉默内向。
曰者说逻辑
而那两名学生,被学校给予记大过的处分,周围的老师和同学都很看不起他们,他们在学校变得十分孤立,后来忍受不了这种压力,就退学了。
所有记录大致都是这样的内容,没有更多线索。
蒋世超他们认为,如果真是龙应水和朱环报复,首当其冲的应该是那两个下棋的学生。既然龙应水和朱环的名字搜不出更多信息,他们便将那两个学生的名字作为关键字进行搜索。
这两个学生分别叫杨天问和许森。
将他们的名字输入之后,居然出现了上千条记录。打开一看,才知道这两名学生并非简单人物。他们都是以当年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进入第三师范,入校后学业一直优异出众,更加难得的是,他们的围棋已经达到7段水平,曾经代表国家队在中日围棋赛上获得奖杯,杨天问被学校师生称为棋圣,而许森则被称为棋痴。说起来,他们那天也并非见死不救。他们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下棋的时候对周围的事情完全不闻不问。据说曾经有一次,他们两人正在下棋,突然下起了大雨,偏偏棋局正下到紧张激烈之处,两个人都不动声色,坚持在雨中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分出胜负,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湿透了——原来他们因为专心棋局,竟然没有注意到已经下雨了。
看到这里,蒋世超心中一动:“你们是否听过‘棋圣’这个称号?”
他这么一说,林丁和段云都有点印象,但记不起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何伯,”蒋世超说,“昨天夜里,何伯提到‘棋圣’,他说论到下棋,谁也不是当年棋圣的对手。”
那两人一回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只是当时大家都把这话当作无关紧要的话,没往心里去。看来何伯很有可能认识杨天问。
网上的资料无非都是说的杨天问和许森在学校里的辉煌往事,还有这件事情发生后大家的反应,至于两人退学后的去向,则一句也没有提起,因此也无从知晓两人是否遭到报复。
他们转而查找过去23年来学校里发生的怪事,无非是些宿舍闹鬼、自杀冤魂之类的,和眼前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联系,更加和23年前那两人的落水事件挂不上钩。但是不排除23年间发生过怪异事件而不为人知的情况。
曰者说逻辑
上了一上午的网,三人的眼睛都极度疲劳,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他们便去食堂,先吃了饭再说。
正吃着,林丁忽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自己脚上蹭过去,他低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四处一找,什么也没看见。“怎么了?”蒋世超问。他摇摇头,心里嘀咕了一下,继续吃。才吃得没两口,脚上又被蹭了一下,看过去,却依旧什么也没有。他不由汗毛倒竖,悄悄地告诉了蒋世超和段云。段云一听他这样说,立刻紧张得将双脚抬起来,离开了地面。蒋世超四下里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正开始觉得有点害怕,就听见有人叫他们的名字,抬头一看,赵雪君站在面前。
赵雪君在他们身边刚刚坐下,从林丁的椅子底下忽然窜出一个小小的黑影,“哧溜”窜到了赵雪君腿上,端正坐好,赫然便是那只黑猫。
“刚才就是你在我的脚底下蹭来蹭去?”林丁盯着黑猫问。黑猫捋了捋胡子,不理他。赵雪君微笑道:“它是淘气一点,你别生气。”林丁又瞪了那只猫一阵,对方毫不在乎,居然往下一趴,呼呼大睡。
“你查到什么?”蒋世超问。赵雪君负责调查肖广和刘永泽临死前的行为,她问过他们寝室的同学,得知他们在那场球赛之前什么也没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吃点零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而且为了表示两人虽然在球场上对敌,但绝对不损害双方友谊,他们在下棋的时候都处处留情,最后那盘棋下成了和棋。
“什么?和棋?”蒋世超听到这里,蓦然起立。
在何伯所看见的电视节目中,最后电视画面完全消失之前,何伯曾经听到有个十分响亮的声音在说“和了”,据何伯说那多半是说的围棋。蒋世超本来一直想不明白龙应水和朱环为什么要对肖广和刘永泽下手,现在看来,关键可能就在这局和棋上。现在要弄清楚的是,23年前,杨天问和许森在落雁湖边下的那一盘棋是否也是以和局告终。几个人于是狼吞虎咽。
在他们忙着大口吞吃的时候,赵雪君将公安局的结论也告诉了他们。
公安局对外部的公开结论是,肖广和刘永泽属于突发疾病,自然死亡。但是赵雪君的表姐小敏偷偷告诉她,其实公安局根本无法确定二人的死因。二人的一切死状都显示是溺死,但这种结论和现场几千人证的证词相悖,他们从来未接触过此类案件,为了避免社会上不必要的猜疑,只好不了了之。
公安局的结论和冷心的结论显然是一样的,这至少证明他们这一点没有走错路。
吃过饭,他们又到计算机房泡了一阵,想查出23年前那局棋到底是否是和局。无奈所有的资料都是对于人和事的讨论,小小的一局棋,根本就没有人提起。顷尽四人之力,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几个人都觉得头绪繁多,线索全无,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法。才走出计算机房,就碰见冷心急匆匆地走来,显然是来找他们的。上午的事情蒋世超等人都被赶了出来,对后来发生的情况都一无所知,看见冷心,立刻急切地询问。冷心将情况告诉他们,他们全都悚然:以前他们知道的怪异事件全部发生在学生身上,这次却发生在校长身上,可见此事的影响范围比他们预想的要大得多。听了校长关于角色交换的说法,他们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想不明白这种情况包含着什么意义在其中。
曰者说逻辑
从医务室出来后,冷心立刻去找刘其,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但是刘其所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了他。刘其曾听到风正扬和龚浩争论谁生谁死的问题,令冷心非常疑惑,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在争论的问题或许正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他一个人来到刘其他们上课的教室——由于出了事,校警队已经将这里守住,不许任何人进去。还好校长现在和冷心是一伙的,一个电话,冷心就顺利地进去了。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教室,讲台上凌乱地扔着几个粉笔头,靠近教室后方的地下有一滩水迹,水里还有几根水草,这应该就是刘其所说“淹死”风正扬和龚浩的水。学生们不在,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有最后一排的两个课桌上放着书。他走过去随手拿起其中一本书,就见封面上写着风正扬的名字。另外一个课桌上的书毫无疑问是龚浩的。他将这几本书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想起校长的遭遇,他将教室里的椅子都摇了摇,这些椅子都很结实,没有散架的迹象,看来发生在校长身上的事情没有在这里重演。他坐在风正扬的座位上,始终想不明白他们和那两个足球运动健将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使得两起死亡事件如此相似。两人的课桌抽屉内也是空空如也,什么线索也没有。他正黯然地要离开,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教室里的课桌是老式的那种,课桌抽屉仍旧是翻盖式。在风正扬翻开的抽屉面板内侧,有一张纵横的表格。表格占据了整个面板,由许多半厘米长宽的小方格组成,在线条的交叉处分布着很多个小黑点。表格是用圆珠笔绘制,颜色很新,看来绘制不久。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小黑点有一部分是实心的,另一部分是空心的。
冷心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事实上,所有的学生都见过这种东西;这是一张自制的棋盘。不过这种棋盘并不是用来下围棋的,而是下五子棋。他看了看棋盘上的战局,空心黑点和实心黑点各有五条成五子的队列,看来交手的双方打成了平局。
冷心之所以如此注意这局棋,是因为在棋盘的坐下角写着
曰者说逻辑
风、龚决战于公元2003年10月20日。
10月20日,就是今天。如此看来,风正扬和龚浩起先的争吵很有可能是因下棋引起的,所谓生死之争,也无非是棋局生死而已。
冷心又在教室里仔细检查了一边,没有再发现什么。
蒋世超他们听到五子棋棋盘出现时,都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等听到说两人的棋局打成平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简单地将他们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冷心,冷心也注意到了和棋与死亡的关系。
照目前他们了解的情况来看,两起死亡事故都是在死者下了一局和棋之后发生,所以每次都有两名死者。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就意味着龙应水和朱环的报复对象是所有和棋的棋手。
第三师范的围棋社一向很有名,每天下棋的人总有几百。虽然一般人下棋都以分出输赢为目的,但也总免不了会有和棋的情况出现。如果是这样…。几人一想到这里,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赵雪君慌乱地说:“我们赶快告诉同学们,叫他们千万不要再下和棋了!”
“怎么说?以什么理由?说有鬼?”冷心苦笑着问。
这个问题将大家难住了。的确,这个理由说出去只怕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相信倒罢了,我只怕有人不信邪,偏偏要故意下出和棋来!”段云也是苦笑。
这倒很有可能,第三师范多的是不信邪的“精英”,段云说的这种情况几乎是必然会出现。
几个学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好法子,冷心叹了一口气:“看来只好去问那两个老狐狸了。”
校长和院长——也就是冷心口中所说的老狐狸——听了几个学生说的情况后,很赞同他们的分析。他们也觉得事态严重,如果再不解决,死亡的人数还是会增多。
但是校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倒是有个法子。”旁边有人插话道。
学生们进门时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校长的办公室有一扇屏风,声音就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了。随着说话声,屏风后转出两个人。
这是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十分高大,眉目英俊,气质儒雅。另一人则个头稍矮,容貌平凡,举止之间却有一种风流潇洒的气度。两人含笑望着几个学生。
说话的是个头较高的那位,他站在蒋世超面前,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口中的七星童子?很可爱嘛。”蒋世超对他微笑一下,将目光转过去看着校长。
“你们怎么出来了?”校长责备他们。他们两人都是笑吟吟地看着校长,校长无可奈何地一笑,“唉,你们从来都是这样。”
“我来介绍一下,”旁边的院长说道,“这两位,就是我们第三师范当年棋圣和棋痴——杨天问和许森。”
“啊?”赵雪君惊讶道,“你们没死?”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面上羞得通红。旁人虽然没有问,也是一肚皮的疑问。要知道他们几乎已经认定龙应水和朱环就是全部事件的制造者,但是现在杨天问和许森没死,显然不符合逻辑:因为如果是那两人作祟,杨天问和许森应该是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现在二人没死,他们的推论就显得站不住脚。这令他们心里颇为迷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因此他们简直有点失望。
看出他们的情绪,个头较高的杨天问大笑起来:“莫非你们很希望听到我们的死讯?”
几个学生被说中心事,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只有冷
曰者说逻辑
只有冷心,由于职业需要,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校长和冷心分手后,并没有闲下来,而是立即查找关于杨天问和许森的资料。查找这些资料的初衷是要确定他们两人已经死亡,以证实龙应水和朱环是事情的制造者。他按照当年学生档案上提供的联系方式找过去,中间几经展转,终于联系到两人。原来两人离开第三师范之后,结伴四处旅游,现在都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只是用的是笔名,所以校长不知道罢了。校长在电话里将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我和许森一直活得好好的,没有碰到过什么怪事。”杨天问告诉他们。
“这是不是表示我们的猜测错了?”蒋世超茫然问道。
许森摇摇头:“其他的都好说,但何伯在电视上看见的情景确实和我们当初的经历一模一样,并且,如你们刚才所说,两起事故的死者都是下过和棋后死亡的,而我和天问的那一盘棋,也是和棋!”
“但是目前能够和龙应水他们挂上钩的,也只有何伯的所见和这一盘和棋,其他许多疑点都无法解答。”林丁也很茫然。
杨天问笑道:“所以我们刚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杨天问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既然有迹象表明死亡事件和和棋有关,最简单直接的求证,莫过于再有人下一盘和棋。
杨天问和许森便准备故意下一盘和棋。
他的提议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冷心说了个很形象的比喻来说明反对的理由:“这和检验一杯水是否有毒而亲自尝试有什么两样?”
许森他们的理由是,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最该死的其实是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神色都十分黯然,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错了,”蒋世超说,“这个实验只能证明死亡事件和和棋的关系,不能证明这些事情是否与龙应水他们有关,因此整件事情也许与你们毫无关系。”
“那么你们认为该怎么办?等待?等着下一次事故的发生?”杨天问问他们。
大家都沉默不语,这正是他们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
许森缓慢的语调打破了沉默:“我和天问,在23年前见死不救,虽然是无心,却也没有可以轻易被原谅的理由。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赎罪的机会。”他恳切地望着众人,“我们本来就欠了两条人命,今天就算将命丢在这里,也只当是还了23年前的旧帐了。”
说完,不等人们说话,他们已经摆好棋局。许森拈了一粒黑子正要落下去,蒋世超拦住了他:“我只想说,你们并没有欠谁的命,因为你们没有杀人。”
杨天问淡淡一笑:“见死不救和故意杀人有区别吗?”
蒋世超被问得怔住,无法回答,求援地望着校长。校长目光奇异地看着他们,走过来,深深对两人鞠了三个躬:“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两位有什么意外,何某以死谢罪就是了。”
三人相视一笑,再不必多言。棋局开始了。
曰者说逻辑
蒋世超等人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何况这也许是将死亡事故减少到最低的最好方法。他们恭敬地望着两位棋手,还有在一旁凝视棋局的校长。院长悄悄走到冷心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总要有人将真相查出,以维持学校的清平。”
冷心纵使已经习惯将感情深藏心底,此时也禁不住有些哽咽,他知道院长这样说,几乎是交代遗言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力点点头。
办公室弥漫着悲壮的气氛,连赵雪君的猫也表情严肃。
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凶险的一局棋了。
窗外阳光灿烂,远远地传来学生们欢笑的声音,真是很好的世界。外面的人怎么会想到这间普通的房间里正发生的是什么事呢?蒋世超眯起眼睛看着阳光,心里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这样明亮的光芒底下,怎么会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件呢?他又看看正在聚精会神于棋局的棋圣和棋痴,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们会怎么死亡。他似乎可以看见他们的身体慢慢被水湿透,青色的水草爬满他们全身,他几乎闻到了湖水的腥味……我是怎么了?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的,他努力安慰自己,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
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赵雪君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他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两个人都发觉对方的手又湿又冷,对望一眼,从对方那苍白的脸色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大家的脸色都是差不多的苍白,只有杨天问和许森保持着平常神色。
无论当年他们犯下什么过错,今天的行为都足以抵消了。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段云小声说。
除了下棋的人,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一定要他们下棋?随便找个人下不可以吗?”
“哦?”冷心的眼神有点冷,“你认为应该找谁?”大家也都责备地看着他,林丁甚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误会了,”段云脸刷的红了,“我不是说别人的命不值钱,我的意思是说,我反正曾经死过一次,现在还搞不清是死是活,不如让我来下这盘棋!”
人们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林丁改换了钦佩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段,我第一次觉得你比我伟大!”
曰者说逻辑
“你的想法是很好,”冷心微笑道,“但是下棋也必须棋逢对手,尤其是和棋,非要两个人水平差不多才可以,否则很难保证一定会下出和棋来。”
段云遗憾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现在只希望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赵雪君说。
不错,如果他们的推论是错误的,杨天问和许森就不会因为下和棋而死。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对所有的事情又陷入了未知的僵局,那样他们既难以寻找线索,也无法预期下一次事故会什么时候发生。
蓦的,蒋世超想到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仿佛灵光一闪,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正要捕捉,猛然脚下有个什么东西窜过,吓了他一大跳,低头一看,又是那只淘气的猫。他松了口气,但是刚才想到的事情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了。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棋局已经接近尾声,棋盘上密密麻麻黑白相间,已经没有多少可供落子的地方了。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段云又悄悄地说,“他们怎么能确定一定下的是和棋?”
这个问题大家的确都没想过,现在想来,确实颇有难度。要知道围棋的胜负是最后数各自所围点数,要数清已是眼花缭乱,何况要控制得两人点数恰好一致?纵使是国手也难保证说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他们不必预先计算,”校长听到他们的话,解释道,“他们只是依照当年在落雁湖边下的那盘棋走动就可以了。”
几人恍然大悟,顿时记起网上所看的资料中曾记载,棋圣和棋痴为了表示永不忘记落雁湖畔所发生的事,就将当时两人走的每一步棋都记录下来,熟记于心中,以时时提醒自己。
“和了。”杨天问和许森同时说。
棋局终了,两人推盘起立。
“生存或死亡,这是个问题”。蒋世超突然轻轻念出了《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名句。
的确,这句话在此时引用是再恰当不过了:生存或死亡,现在的确是个未知的问题。
曰者说逻辑
问题产生了,答案是什么?
蒋世超蓦然记起了开始他想到的那件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脸色变得太快,大家都看出不妥,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杨天问和许森不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恐惧。
“怎么了?”许森问他。
“我想到一件事情。”他缓慢地说,“我在想,假若这些事情和龙应水他们并没有关系,那又该怎么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他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变得和蒋世超一样惨白。
他们都已经想到,这局棋无论招来什么后果,也只能证明事故和棋局的关系,并不能说明龙应水他们是否作祟。
也就是说,如果龙应水他们作祟的话,则杨天问他们必死,而事故就此结束,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无疑也是杨天问和许森下这一局棋所期待的目的。
但是,如果事情完全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事情不但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也与围棋无关,那么杨天问和许森也不会死,而他们的调查回到零点。
而第二种情况,则是三种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
第二种情况是,事情虽然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但却和和棋有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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