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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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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枪管都发红了。仍然是没有任何故障,而你在近距离面对一个同样举起步枪的敌人时,你明明先扣动了扳机,弹匣里明明还填满了子弹,你却只听到自己步枪枪膛里传出‘咔嚓’一声轻响?为什么重磅炮弹落在别人地脚下,砸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却没有爆炸让他虽然吓出一身冷汗。却捡回一条小命,而你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炮弹明明是在几十米外爆炸,却有一块弹片打着转儿削进了你的脑袋里?”
“给我记住了,战场没有侥幸,却会有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不幸!你们的武器可能会坏掉,你的脚下可能会踩到地雷甚至连你的队友也可能为了你睡了他地老婆或妹子,而暗中向你痛下杀手!战场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意外和偶然,却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死亡乐园,你们想在这种乐园里活下去,你们要做的,就是做好面对一切意外和突发事件的准备!”
奥尔登教官指着山坡,厉声喝道:“给我上!不要再跟我说什么理由什么原因,也不要告诉我你们的李是坏的,你们没有足够的子弹,在战场上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而没能满腹委屈令人同情地可怜虫!”
所谓敌人,就是一个个活动的枪靶。这种突击实弹训练,对于能参加“蓝盾”军事竞赛的三十多支特种部队而言,本来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是货真价实的重机枪就在头顶扫射,山坡上都是地雷和防伞兵倒刺钩,中间还掺杂着突然从滚下来的石块。手中的武器并不熟悉,缺少子弹不说,打到半截还能突然出现几颗弹壳里连火药都没有的子弹,这对于已经把自己的身体与武器融为一体的职业军人来说,绝不亚于在高速奔跑中,突然被一个隐形人当面狠狠打了一拳,那种意外和郁闷的感觉,足以在短时间内打乱他们经过千锤百炼,培养出来对操纵武器的节奏感和自信心。
几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平两用重机枪一起对头山坡拼命开火,子弹一遍遍的从头顶扫过,没有人敢抬起自己的头,说是一场突击战,不如说是一场顶着弹雨向山坡上匍匐前进的挺进战。
一大群特种部队军人,从各个方向,在落差超过五百米,坡长超过两千二百米的山坡上不断前进,一路上留下一片又一片子弹壳,和他们身体被伞兵倒刺钩划伤手留下的鲜血。爬得快不行了,地上倒处都是地雷和钢刺,军人们必须一边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雷,一边向前挺进;爬得慢了不行,看着其他参赛队手起枪落。那些活动枪靶一个个被打碎,任谁也知道这些枪靶的数量有限,如果不紧不慢的在最后边,完不成“击毙”五十个目标的任务就会被淘汰。
这虽然只是训练,但是在军事竞赛正式开始前,参赛队伍彼此挤压,彼此淘汰地战争早已经在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队长辛恩泰姆斯以几支雪茄为起点的那一刻,开始了。
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几百名特种部队队员。以平均每小时向前爬七百米的速度,“攻陷”了这个阵地,一群全身军装都被粗糙的岩石,磨得破破烂烂的军人。坐在山坡上喘着粗气,而三十多位队长坐在,脸色更是千变万化,在一片黑暗中,谁也不知道空间有哪些“敌人”是被自己的队伍“击毙”的,也没有人知道,奥尔登教官他们是如何分辨混占在一起的各个参赛队伍成绩。
就在三十多位队长一边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一边努力思索的时候,奥尔登教官带着诺丁里文奇助理教官走上了山坡,他瞪着眼前累得东倒西歪,全倒了一片地军人,厉声叫道:“你们以为仅仅是攻占了一个阵地就没有事了吗?立刻给我起来修建防御工事!敌人在一个半小时要对你们发起反冲锋,他们有重机枪,有火箭筒。有迫击炮,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你们的防御工事修得结实一点!”
奥尔登教官抬起他的皮靴,重重在一个累得躺在地上拼命喘气地士兵身上狠踹:“起来,你们不是很行嘛,很牛逼嘛,怎么第一天就被我玩趴下了?像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眼高手低的垃圾,难道只会从直升飞机上得意洋洋威风八面的跳下来。和装备差训练少老弱病残都一起上阵的恐怖份子们玩上几个,就可以打完收工,回去享受醇酒和美人了?你们这样没有耐力的垃圾,真要到了雇佣兵战场上,就是炮灰听明白了没有,就是那种一天只用付你们二百美元,死了再多付五千美元的炮灰!不要当我是开玩笑。要是你们无法修建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工事,你们就等死吧!”
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挣扎着从洒满子弹壳地山顶上爬起来,他们大部分人身上的单兵锹都在路上丢失了,他们就用刺刀,用削尖的木棍甚至是石头,在一起拼命挖掘、到现在每一个身体都因为过度疲劳和伤痛全身微微发颤,他们必须让自己双膝跪在地上,用最简陋的工具和双手,努力和山坡上的碎石子、坚硬地土层去搏斗。
死亡的阴影和对胜利的渴望,已经压榨出他们身体里每一分潜力,在这个时候,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再也无法为了四周后的竞赛自相残杀,他们合力推动巨大的石块,他们用子弹制造定向爆破装置,在炸断山坡上的大树后,二十几个人用军刀对大树进行粗略的修整后,联手把沉重的大树抬回来。
一个半小时后,可以容纳所有参赛队员,能够抵挡重机枪反复扫射和火箭炮轰击地防御工事,终于环绕着整个山坡的顶峰修建完成。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跳进临时防御阵地里,他们喘着粗气,等待“敌人”对发起进攻。
奥尔登教官冷冷望着眼前这些累得连手指头都挪动不了一下的军人,再看看自己的手表,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微笑着道:“根据我们刚刚接到的情报,敌人已经放弃进攻有我们重兵据守地阵地。转而向南方集结,立刻去三公里外的二号军械库领取足够的武器,和你们三天的单兵口粮,继续追击!”
第四十四章 榨汁机
三十几名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无奈,他们带着一群疲劳到极点的士兵,赶到了三公里二号军械库,这一次奥尔登教官倒是慷慨的给了他们三十分钟补充武器和单兵口粮的时间。
这绝对是一个痛苦的选择,面对奥尔登教官花样百出的招式,当然应该多拿上一些子弹,多给自己准备单兵口粮。但是现在被奥尔登教官用非人的手段折磨了整整一天,就算他们是世界最精锐的职业军人,都几乎无法再拖动自己的身躯,更不要说去在身上背几十公斤的武器补给了。
当这些军人终于背着自己选定的武器和单兵口粮走出军械库后,迎接他们的立刻又是一个一万米负重越野跑。最后有一多半军人,是用自己的双手和双膝,爬着完成这个训练。
望着一群已经再也不可能有力气站起来的军人,奥尔登教官终于大发慈悲的下达休息命令:“士兵们,你们现在有宝贵的三小时休息时间,好好睡一觉来补充自己的体力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声,这是在战场上,你们没有营房,也不能点起篝火,而且必须派上站岗,否则被敌人偷偷摸上来,你们还在睡梦中,就会被敌人象杀小鸡一样,慢慢割断了你们的喉咙。”
在奥尔登教官的绝对高压下,三十多名特种部队队长自发自觉的聚集到一起,商议安排哨岗的问题,还没有正式决定消岗的顺序和人次,几百名军人已经躺在坚硬不平的岩石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自己的武器呼呼大睡。
突然间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倾洒到这些军人地身上,这些军人勉强撑开自己的眼皮,谅讶的发现奥尔登教官正在指挥几名助理教官。用高压水枪,将几根水柱喷射到半空中,飘飘洒洒的玩起了人工降雨。秋尔登教官一脸同情的望着大家,道:“各位先生们,真的很不巧,下雨了。不过身为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军人,你们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小风小雨了!大家继续睡,不用理会我。”
一群军人们几乎要当场拔枪射杀了奥尔登教官,他们睁着一直眼皮上下打架的眼睛。两个一组,用防水帆布借助石块、树枝等现有的工具,做成了一个简易地防水支架,然后不管三七十十一的往里面一躺,再次陷入了沉睡。
还没有睡半个小时,就在他们附近,突然传来重机枪扫射的轰鸣,几百名军人猛的全部跳起来,他们一个个瞪着发红地眼睛四处巡视,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这些军人倒下又睡。结果十五分钟后。空中又传来八零式迫击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尖锐呼啸,一群已经拥有自我防卫本能的特种部队军人,又猛的全部跳起来,结果那发炮弹落到了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却没有了任何声息。
……
这三个小时的宝贵休息时间,除了少数几支拥有丰富实战经验,从战火里成长的特种部队之外。绝大部分都没有休息好,不时被各种意外状况惊醒,当奥尔登教官带着一脸阴森笑容出现在他们身边时,被他和助理教官用皮靴一个个叫醒地军人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军用手表,脸上都露出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的表情……真的是太累了!
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中间休息两个小时,其余的十九个小时,就要面对奥尔登教官花样百出的训练和折磨。三天后当每一个人携带的单兵口粮都消耗干净后,奥尔登教官却没有为大家提供后继地必要补给。
“在战场上,尤其是当特种部队深入敌后进行大纵深穿插的时候,补给线被敌人切断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奥尔登教官一脸的无辜,“再说了,我说要你们背上三天的单兵口粮,你们就真的只背了三天的?你们是军人。在战场上你们要自己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啊!这样吧,我每天多给你们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在我们的补给线恢复正常之前,你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去寻找食物!”
几百名职业军人再次面面相觑,如此残酷的训练,每天只让他们睡三个小时,还得轮流站岗放哨,竟然还让他们自己寻找食物?!
从此之后训练营附近的动物、植物都倒了大霉,什么在沙滩上散步的螃蟹,什么倒佳在岩石下面的蝙蝠,什么树皮,什么草根,什么尾巴会摇动着发出声音的蛇,什么肥肥胖胖的老鼠,什么马蜂窝里的蜂蛹,什么大赛组委会某位委员千金手里的棒棒糖,什么野菜,什么野果……反正只要是吃了能为人体补充必要的营养,又吃不死人的玩艺儿,他们都吃。
还有人把手榴弹丢进海里,当海面上浮起一片被炸晕的鱼后,一群已经饿急眼的军人们扑大海里,他们抓起飘在海面上的鱼,只是用格斗军刀略略一刮上面鱼鳞,就放进嘴里大嚼。
在这一刻他们跳槽不象是世界最精锐的军人,他们就象是一群饿急眼的野狗,就象是一群眼睛里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狼。
就这样一边继续接受非人虐待,一边每天在野外宿营,一边自己食物,七天后,奥尔登教官终于良心发现的向所有人宣布:告诉先生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补给终于送上来了!”
每人每顿饭只能领到一个二两重的玉米饼,喝一口比洗锅水还要难喝二倍的菜汤。但就是这样,奥尔登教官也没有让他们能好好吃到这些东西。
“吃饭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钟,时间一过剩下的食物全部没收”
面对这种命令,就算是韩国707特种部队的朴闵兰队长和中国参赛队的沈韵彤少校,在吃饭的时候,都是眼睛一闭,先把整个玉米饼塞进自己扣此里,然后狠狠嚼上几下,再用那口早已经放凉地菜汤,生生把嘴里的东西灌进胃里。囫囵吞枣这个中国成语,在这几百名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的身上,终于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第二顿饭,他们竟然吃到了热呼呼的米饭,而且还管够管饱,当然了……你得能忍受得了米饭里掺的老鼠屎。一群军人蹲在地上,一个个吃得直翻白眼,队伍里的女兵。更是几次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尽全力将自己已经翻涌到喉咙边的胃液又重新灌回去。因为奥尔登已经有言有先:“在战场上绝对不能浪费一粒粮食,因为能送到你们手边地粮食,已经不再是粮食。而是你们的生命,和为了维护补给线而牺牲的兄弟们的鲜血!不尊重粮食地人,就不配享用食物!”
第三顿饭还是玉米饼,但是奥尔登教官又有话说了,“跪着走到我面前领取食物的人,可以领到两只玉米饼。走到我面前的人,可以领到一只。这一道自由选择题,我不对你们有任何强求。
面子重要还是食物重要?
真的不需要去寻找所谓的答案,在战场上为了所谓面子问题,而放弃一半食物的人,就是傻瓜,就是死人!
就连英国“魔鬼”皇家精英反恐部队。在这种为求生存不择手段的情况下,也丢下了所谓地绅士风度。所有人用自己的双膝一点一点挪到奥尔登教官和其他助理教官面前,伸出双手用近乎乞求的动作,去接住别人恩赐的丢过来的两块小小的玉米饼。
第四顿饭玉米饼里掺了沙子,所有人吃过后都觉得牙齿发酸。
第五顿饭,奥尔登教官干脆一脚踢翻装满玉米饼的箩筐,然后抬起他地大脚,狠狠在玉米饼上践踏。直到玉米饼和沙滩上的沙粒混合在一直,再也不分彼此,他才一边吃着自己饭盒里的鸡腿,一边大方的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闻着奥尔登教官和其他助理教官手里的盒饭香味。所有人都狠狠咽着口水,在不远的地方,就摆着一张桌子,在酒精炉上面支着一口不锈钢行军锅,就算不用掀开锅盖,炖肉的香味也足够让所有人眼睛里绿色光芒连续闪烁。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味,却不敢去食用,这大概算是一种比挨饿更可怕地酷刑。
“实在受不了,就来吃啊!”奥尔登教官掀开锅盖,用一只汤匙不断翻搅着锅里的肉块与肉汁,将更加浓郁的香气散发到空中,“你们只要宣布退出我的训练营,你们就可以立刻享受到美味的食物,被安排进最舒适的客房。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又累又饿,就不要死撑着了!”
所有人的双眼都盯着奥尔登教官高高举起地那只汤勺,勺子里的那块炖得浓香四逸的牛肉,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所有人都用力咽着自己的口水。
“何必呢!”奥尔登教官的目光落到三角洲特种部队队长辛恩泰姆斯的脸上,“你们美国特种部队在打进伊拉克的时候,因为进攻节奏太快,补给线太这超出了后勤部门供应极限,士兵从每天三顿饭改成了每天两顿饭,当时你们的士兵就有些人在站岗时,直接向过往的伊拉克难民索要食物。军医提醒士兵要小心食物有毒,可是那些士兵却二话不说的把食物丢进了嘴里。那里多么坦率的孩子啊,怎么样,你要不要做个良好的表率,来吃一块?!”
辛恩泰姆斯闭紧了嘴巴,连连摇头。
奥尔登教官又将目光落到了韩国707特种部队的朴闵兰队长脸上,“你们韩国人不是最喜欢吃炖狗内嘛,我这里锅里虽然炖的是牛肉,但是却用了你们韩国人最喜欢的火锅料理,怎么样,来一块吧?”
朴闵兰也连连摇头。
最后奥尔登教官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连叹息着将一块大大的炖牛肉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休息两个小时,所有人都以为这种高强度训练只会维持一段时间,但是他们错了!
没有人知道奥尔登教官脑袋里空间在转动着什么样的念头,每天都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在吃饭时奥尔登教官更是花样面出。玩得乐此不疲。
两个星期后,终于有人在体力完全透支,精神崩溃的情况下,选择了退出。
“我不想退出,我不想成为懦夫。”第一位选择退出的士兵,不顾队地喝令和劝阻,在摘下代表了参加训练营资格的胸牌和臂章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所有人都默默的目送那位士兵躺在担架上。被两名医护人员抬上了一辆救护车,从此以后,他虽然失去了军人的荣誉,但是至少了从这种无休止的精神与体力双重虐待中解脱了。
当然晚上,一个睡在两米多高石块上的士兵,故意“失足”摔下来,直接摔断了他的左臂。在天快亮地时候,突然在特种部队军人扎营的地方,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士兵捂着自己鲜血狂涌的肩膀,一头栽倒在地上,来回滚动。他抱着自己地枪进入沉睡,可是他太累了,竟然忘了关闭步枪的保险,他的枪……“走火”了。
这两名士兵,以“体面”的方式,退出了训练营,这样他们至少还可以继续在军队里服役。还能继续当他们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成员。
类似的情况不断发生,不断有人在训练中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随着身体的极度疲劳和精神集中力越来越差,意志力最坚定号称杀人机器地优秀军人们,开始频频出错,就算是在平坦的道路上行走,也经常有人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在别人伸手把他拉起来之前,这些倒在地上的人。就能硬生生的甜睡上几秒钟。三十向名队长必须不断给自己身边的队员打气,因为只要稍有停顿,哪怕他们还保持着站列队形,队伍中也会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每天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后,是每一个军人最痛苦地时刻,也是战侠歌身为队长,最痛苦的时刻。他必须第一个爬起来,然后一个个叫醒自己的队员。
“队长,班长,大哥,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吧!”严峻怀里抱着自动步枪,他用一块破破烂烂的帆布盖着自己的脑袋,为了取暖和李春艾、赵剑平,谢宇然紧紧抱成一团,他闭着眼睛,喃喃低语道:“哪怕让我多睡十秒钟也好啊,我真的睁不开眼睛了!求求你了,班长大哥!”
以严峻好强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极限,就算是面对他最信服地班长战侠歌,也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示弱的话。
至于沈韵彤,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了,战侠歌拎着她的衣领,狂喝道:“起来!人不是说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嘛,你不是认为女人在军营里可以做得比男人更强嘛……”
战侠歌的怒吼嘎然而止,他是刚刚把沈韵彤硬拽起来,可是沈韵彤干脆直接把自己都趴在了战侠歌的怀晨,就象是一个沉浸在心爱男人怀抱里的幸福小女人,拱着自己的脑袋在战侠歌地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感受着战侠歌宽厚怀抱里的温暖与舒适,一直风餐露宿,天天要和寒冷与饥饿斗争早已经筋疲力尽的沈韵彤,脸上不由扬起一丝幸福的微笑。在睡梦中感受到战侠歌双手撑到她的肩膀上,要把她推离这个温暖的怀抱,沈韵彤嘴里发出犹如婴儿般的喃呢,她的双手更干脆直接抱住了战侠歌的腰。
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战侠歌和沈韵彤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现在正彼此拥抱在一起。
看着沈韵彤一扫平时的英健与倔强,从她脸上绽放出幸福得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微笑,听着她嘴里发出的轻微呼噜声,感受着她犹如一只小猫般趴在自己怀晨,彼此相拥带来的温暖,战侠歌几乎要心软了,但是他只能再次拎起沈韵彤的衣领,狠狠在她脸上扇了几记耳光,然后抬起腿对着其他人用力狠狠喘下去。
相同的事情几乎在每一支队伍中上演,三十多名队长就象行尸走肉般在倒了一片的队伍中来回行走,愤怒的叱骂和队员无力的呻吟和哀求此起彼伏。三十几们队长地目光偶尔交集在一起,在呆呆滞滞的彼此对视中,往往要过上很久,他们的思维才能勉强跟上身体的,向对方略一点头。
每次最先爬起来的都是这三十多位队长,因为他们都明白,一旦自己也倒下了,他们带领的参赛队伍就完了!支撑他们一次又一次一的爬起来,用近乎残忍的方法。把自己的队员喊起来,就身为队长地责任。和面对这种非人训练和虐待从心里爆发出来的愤怒与抗争火焰:“奥尔登你这个王八蛋大变态,想玩。我们奉陪!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彻底全玩死吧!”
“辛恩泰姆斯!”
听到战侠歌的呼叫,美国三角洲特种部件队长辛恩泰姆斯过了好半晌才回过味为,他扭头望着战侠歌,道:“什么事?”
战侠歌瞪大了眼睛:“怎么了?”
辛恩泰姆斯呆呆地道:“刚才你在叫我!”
“我叫你了吗?”战侠歌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辛恩泰姆斯的脚下。道:“噢,对了,朴闵兰还没有站起来,踢她两脚!”
“嗯!”
到了这个时候辛恩泰姆斯早忘了十天后就要举行的“蓝盾”军事竞赛,更忘了韩国707特种部队也许会成为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有力竞赛对手的,他抬起脚毫不怜香惜玉的对着朴闵兰就是两脚。
朴闵兰揉着眼睛勉强爬起来。她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用一种近乎梦游地声音问道:“时间到了?”
“废话!”辛恩泰姆斯回头指着战侠歌附近的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道:“小山村木也睡过头了!”
战侠歌慢慢走过去,他真的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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