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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先调戏(男友二度上任之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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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他把话说完,韩母一个箭步冲上前,粗暴地拉扯女儿的手,硬是把她往大门的方向拖。
    “妈咪、妈咪!不要!”
    被这气氛给吓坏,也被母亲弄疼了,韩思芳不自觉的惊声尖叫,眼眶飙出了眼泪。
    “韩妈,别这样!”陈士诚本能地立刻上前制止。
    “你不准碰她!”
    “啪”的一声,韩母挥来一记耳光。
    陈士诚被打得有些晕眩,但更多的是震惊。他抚着热烫的脸颊,错愕地看着对方,像是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母怒声骂道:“陈士诚,你还是人吗?她才十二岁,十二岁耶!你连十二岁都吞得下去,简直是变态!”
    闻言,陈士诚倒抽了口气,瞬间明白对方指的是何等下流的事。
    “不是那样,你误会了,你们都误会了,我怎么可能--”
    “姓陈的,你给我听好,”韩父突然一步抢了过来,挡在他面前,用力戳了他的胸膛,咬牙切齿地说:“以后你不准再靠近我女儿,听见了没?”
    陈士诚静静地睇着对方。他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急转至这个窘境?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能以这句话来当作最后的反抗。
    “是不是这样,我们自己会查清楚!”
    一伙人离去之前,韩母还撂下一句狠话,“要是让我知道我们家思芳已经‘不完整’的话,你就给我走着瞧,管你爸妈是多有名的律师都一样!”
    然后“砰”的一声,门被甩上。
    他怔愣,整个人欲哭无泪,哑巴吃黄连一般。他茫然地坐回沙发上,呆了一阵,猛然听见阳台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这才想起韩思芳的衣服还在烘衣机里,随着不锈钢滚筒在里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这一切都始于住在巷口的那位林太太。
    那天吃完晚餐之后,她打着伞去附近找邻居聊天,经过陈家时正巧目睹陈士诚在替小女孩检查腿伤的那一幕。
    她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前几个礼拜才看过的社会新闻--那是一起关于男大生猥亵小学女童的案件。
    林太太燃起熊熊的正义之火,立刻前往韩家,钜细靡遗地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报告给韩家夫妇。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闯陈家“营救”小女孩……
    单纯的事实经过谣言的洗礼,总是会变得比连续剧还精采,消息很快传开,闹得整个小区风风雨雨。
    “真的假的?陈家那个大儿子真的做出那种事?”
    “对啊,我也很意外。平常看他斯斯文文的,头脑好、长得又帅,人模人样的,谁知道竟然会对小学生做出那么恶心的事……”
    “唉,我听说功课好的人平常压力太大,就会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事。”
    “是喔,好像真的会欸!像上次新闻不是有报,那个什么大学的资优生跑到附近的小学去性侵小女孩?”
    “对对对,那个新闻我有印象,超可怕的!”
    “哎呀,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那韩太太怎么没去报案?”
    “拜托,这种事情若报案,她女儿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呀?”
    “而且你想想看,陈家那对夫妻是知名律师,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怎么告得赢人家?”
    传言四起,没完没了,小区里的每个人仿佛都成了代表正义的英雄。
    原本陈士诚还期待或许韩家人回去之后问清楚查明白了,便会还给他一个清白、还给他一个干净的名声。
    显然,这个小区里最天真的人就是他。
    被扭曲的事实开始无边无际地蔓延,人人都忙着转述、传话,却没有人想过要回头求证事情的真相。
    陈士诚觉得很挫折。
    他向来敦亲睦邻,善待邻人,虽然不至于到可以竞选里长的程度,可他自认小区若是需要帮忙,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然而邻人给予他的回报竟是如此。
    这天,他将韩思芳那日留在他家的衣物烫得平整,稳妥地包装在纸盒子里,然后请快递公司来收件,要他们送到隔壁的隔壁那一户。
    快递人员给了他一记莫名其妙的眼神,他也只能苦笑以对,不打算作出任何解释。
    想想还真是荒谬,明明就是几步路的距离,而且他不过是要将她的物品送还回去,却必须这样子躲躲藏藏、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他并没有做错事。
    所以他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乐观,抱着“清者自清”的崇高想法,不去聆听、不去理会,心想流言总会过去。
    直到这一切开始波及到他的家人。
    例如,有些人会故意让狗在他们家门前便溺;例如,几个扬言要力挺韩思芳的国、高中男生,会在他家的门板上随意涂鸦;又或者是寄一些很老派、很幼稚的恐吓信到家里来。
    他终于清醒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点响应,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停止伤害他以及他的家人。
    这一连串的事情逼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搬出去吧。”在餐桌上,他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陈钧德面不改色,继续吃他的饭,看他的报纸。
    “……你明知故问。”他叹了口气,夹了一片小黄瓜,对父亲道:“那些事情太烦人了,我没办法静下来好好看书。”
    “那也不该是你离开,”陈钧德终于放下报纸,锐利目光投了过来,“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告死他们那些造谣的人。”
    “不必了。”
    陈士诚苦笑,果然很有父亲的风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那却不是他陈士诚的风格。
    突然没有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淡淡地道:“告来告去也不能解决事情,只会搞得我更没心情读书而已,而且思芳还小,我不希望法律手段伤害到她。”
    一旦对簿公堂,结局总是两败俱伤,就算司法给了他正义,却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他和韩家的关系势必是回不去了。
    在一旁的陈母蒋翊玲听了难掩愤慨,重重地放下碗筷。“你替人家的女儿设想,那其他人有替我的儿子设想吗?”
    “别人的帐,我怎么能算到她头上?”他依然面无表情,口吻淡定。
    “那不是算在她头上,我和你爸只是想替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怎么还?”他打断了母亲的话,“从小你们就教我,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法官怎么想,不是吗?”
    陈家夫妻哑口无言,饭厅里安静了一阵子。
    半晌、陈士诚才继续道:“我是真的懒得去澄清什么,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没时间陪他们这样闹。”
    “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蒋翊玲叹了口气,又拿起碗筷。
    “这不是心肠软不软的问题,我只是就事论事,找一个最有效的方案而已。”他将椅子往后挪,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回房间看书。”
    “嗯。”蒋翊玲淡应一声。
    “要搬就一起搬。”陈钧德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陈士诚怔怔地看着父亲,好一会才回神过来,“你是说真的,还是一时冲动讲出来的气话?”
    “我看起来像吗?”
    他凝神打量,父亲语气平稳,还优雅地重新翻阅起报纸。
    “不像。”
    “是吧?”
    “你们没必要跟着我一起搬,我一个人要找套房也比较容易。”
    “谁说我们要跟你一起住?”陈钧德抬眸看了大儿子一眼,“你找你的套房,我和你妈会另外找地方住,反正现在你两个弟弟都去德国了,而且这里的环境也没有当初想像的好。”
    陈士诚没答腔。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嘴硬,不过倘若父母继绩住在这里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影响吧?
    “随便你们,我没意见。”他转身上了楼。
    关在房里,他翻开原文医学教科书,心思烦乱。
    不平的情绪他何尝没有?他也想替自己讨回公道,他也想让那些搬弄是非的人闭上嘴巴,更想让所有的人知道他没有对思芳做任何下流的事,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然而,采取非常手段来让人们闭上了嘴,那又怎么样?
    像是被贴上为期一辈子的标签,犹如被人硬是拿刀刻在他的皮肤上,陈士诚自知自己已经没办法改变人们脑海里的东西了。
    他可以选择付出心力与时间,只为了让对方付出代价;他也可以选择转身不予理会,把那些精力留下来完成更有意义的事。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绝对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心肠软,他这么做,是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就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真的好吗?”
    将黑色套装平整地挂进了衣柜,蒋翊玲旋身躺上床,依在这个结缡二十年的男人肩上。
    “嗯?”陈钧德应了声,将手中的书本往下翻了一页,推了推镜框,“你是指士诚的事情?”
    “当然呐,你就真的这么放心?”
    “不然呢?”他注意力依旧放在书本的字句上,平静地道:“他都这么说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干涉?”
    “吼,你这个人怎么当父亲的?”蒋翊玲发嗔抱怨了一句,伸手夺走丈夫的书本,“你不觉得做父母的应该替他出口气吗?”
    陈钧德冷笑,摘下鼻梁上那副老花眼镜,安抚道:“老婆,你儿子十九岁了、成年了,你难道不觉得他有权自己决定如何处理事情吗?”
    “哎哟,那又不一样,你明知道你儿子就是心软,你还不替他出头?”
    听了,陈钧德静了静,双眼直瞅着老婆,“对,他是心软,但是你会不了解他也很固执的吗?”
    就像他决定了从医之后,想再劝他进法界?门都没有。
    蒋翊玲被堵死了,无话反驳。
    “所以喽,”陈钧德眉一挑,戴回眼镜,也拿回了自己的书本,翻至先前阅读的那一页,“既然他都决定冷处理了,你替他强出头,他只会生你的气,不会感激你。”
    “就说你们父子莫名其妙!”蒋翊玲忿忿不平地躺回枕头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士勋之前被人看不起的事情,你让步了;这次士诚被人糟蹋,你还是让步。我还真是搞不懂耶,平常那个咄咄逼人的你上哪去了啊?”
    “那是两码子的事好吗?”陈钧德笑出声,口吻仍然好整以暇,“士勋的事,说穿了我只是借力使力,藉机要他努力往上爬;至于士诚,尊重他的意愿,并不等于我软弱,懂吗?亲爱的老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蒋翊玲不自觉扬起唇角,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唉,我知道啦……”说完,她挪了位置,小鸟依人的靠着丈夫,盯着天花板。
    “喂,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家好像不太顺?”
    “嗯?”陈钧德心不在焉地应了声,非常专心在书本上。
    先是二儿子被女朋友的家长瞧不起,然后是大儿子被人当作是恋童癖,万一最小的儿子也……
    “我看我下礼拜去庙里找师姊好了,问问看这个要怎么处理。”
    闻言,陈钧德偷偷翻了个白眼。老婆的迷信病又犯了。
    “好,好,你想怎么做都好。”他轻叹了口气,翻了一页,又问:“要不要我载你去?”
    “真的?你有空?”
    “要当你司机怎么能没有空?”
    “啧,就会耍嘴皮子。”蒋翊玲抬手捶了他一下。
    陈家的门口被房仲挂上了一张出售广告。
    听说他们要搬走,韩思芳难过了好几天,多想去叫士诚哥不要搬走,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被爸妈强势带回家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和他独处的机会,就更别说是偷偷去见士诚哥了。
    母亲变得相当紧迫盯人,甚至辞了工作,只为亲自送她上、下学、并且彻底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她很困惑,却无法以她仅有的知识来理解这一切。
    那天晚上,母亲异常凶狠,几乎是把她从陈家给拖了回来。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她又不是没去过士诚哥家里,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大人们会那么生气。
    她只记得母亲一关上门,便命令她在沙发上坐好,嘶吼著名问她,“你老实说,那个人有没有摸你?你有没有让他摸?你坦白说实话!”
    韩思芳吓得发抖,她从没见过如此暴戾的母亲。她想了想,士诚哥摸了她的脸颊、摸了她的头,还有摸了她的小腿。
    于是她怯怯地点了头,据实以告。
    没想到道一点头不得了,母亲大发雷霆,直嚷嚷着说要报警、要告他、要他不得好死等等非常吓人的言语。
    她吓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却没有人来问问她为什么哭泣。
    一群大人在客厅虽来踱去,大骂着陈士诚不是人、是畜牲、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他们咬牙切齿地讨论着要如何让方“付出代价”。
    韩思芳不了解大人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士诚哥对她很好,在雨天收留了她,给她热饮喝、给她三明治吃,还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不懂为什么这些大人这么生气,而且气得要把士诚哥赶走?
    她真的不懂。
    夜里,她睡不着,满腔的内疚感反覆折磨着她。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士诚哥不会被大家当成坏人,当然也就不会被逼着要搬离这里。
    所以她想,如果她向母亲求情,让母亲了解士诚哥是好人的话,那么士诚哥可以留下来了吧?
    思及此,她鼓起勇气,翻身下了床,来到客厅,母亲还在那儿看着连绩剧。
    “妈咪……”她轻声唤出。
    韩母被这声叫唤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女儿,松了口气,“都十一点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那个……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嗯,什么事?”
    韩思芳静了几秒,终于困难地将话说出口,“你可以叫士诚哥他们不要搬走吗?”
    韩母因她的要求而吃了一惊,愣在那儿许久。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半晌,她回过神来,再也无心于连续剧上。
    “士诚哥没有做错事。那天晚上他在路上遇到我,好心把我载到我们家门口,是我自己后来又去找他的……”
    韩母扬起冷漠的唇角,像是微笑,却没有笑意。“就算是你自己去找他,不代表他就可以对你做那些不好的事,你懂吗?”
    那些事是哪些事?韩思芳迷惑地眨了眨眼,在她小小的脑袋里,她只知道士诚哥对她的好几乎可比亲生父母。
    “那些事是不好的事情吗?”她询问母亲。然而,她指的却不是母亲所想的那些。
    “当然,那是坏人才会做的事。”
    “可是士诚哥对我很好。”
    “思芳,”韩母不耐烦地吁了口气,“这个社会上有许多坏人,他们都会做一些动作来讨好我们,可是实际上脑袋里却是在计划着一些很恶毒的事,所以不要因为他对你很好,你就认为他是好人。”
    “可是--”
    “你不相信妈咪吗?”
    韩思芳说不出话来。
    “你是妈咪的女儿,妈咪绝对不会害你,妈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可是别人呢?别人抱的是什么居心,我们都不知道,学校的老师也教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吗?”
    “……喔。”她低下头,再一次被堵死了。
    她闷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上床,仍旧无法安稳入眠。士诚哥哥真的是坏人吗?不,她不认为。但她的母亲显然宁愿相信附近的婆婆妈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
    思及此,她暗暗决定,既然母亲不愿意相信她的话,那么至少她可以亲自去做些补救吧?
    于是大半夜的,她确定父母都睡着了之后,偷偷溜出家门,跑到陈士诚家门口,对着窗户扔小石子--偶像剧都是这样子演的。
    可是实际上来应门的却是陈士诚的妈妈。
    蒋翊玲皱着眉头,穿着睡袍,一脸讶异地看着门外的小女孩。
    “……思芳?三更半夜你怎么自己跑出来?”见结果不如预期、韩思芳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难猜出小女孩的心思,她叹了口气,柔声道:“你是想找我们家士诚吗?”
    她点点头。
    “他都已经被你害成道样子了,你还来找他做什么?”蒋翊玲的脸上没有怒气,但语气却带了指责。
    韩思芳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前,像是被老师罚站。
    见状,蒋翊玲也有些心软。“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这一切也都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得明白……”话说到此,她忍不住又叹气了继续道:“唉,反正他上辈子大概是欠了你什么,才会因为你而遇到了这个劫。”
    韩思芳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大人的世界太难懂,大人的语言太复杂,每每都让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半晌,蒋翊玲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摸摸她的头。“思芳,你就别再靠近士诚了,好吗?”
    她眨了眨眼,泪水差点滑落。
    “你知道我道个儿子就是心肠软,”蒋翊玲继绩说道,“再加上你知道他最疼你了,你要他做什么,他几乎都不会拒绝。可是你这样子靠近他,只会害他又被有心人中伤。你懂我的意思吗?
    韩思芳点点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蒋翊玲抿抿唇,勉强露出微笑。“你能懂的话,现在就回家睡觉,以后不要再来了,知道吗?”语毕,她直起身子,走回了屋内。
    韩思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走回家的,她只知道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夜,最后因疲惫而入眠。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在一夕之间就立刻长大,到一个大人们再也不能左右她的年纪,这样,大人们是不是就会相信她的话、就会正视她对士诚哥的感情?
    然而奇迹从来就不曾降临过。翌日睁开双眼,她仍然还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什么也推不动,什么也拦不了。
    半个月后,陈家人火速搬走了。陈士诚在医学院附近租了一间朴素的套房,父母亲则在内湖买了一间新落成的高级电梯住宅。又过了半年,他们卖掉了云华冠喜的房产,从此,陈家再也没有人回到那个社区。
    日子一天天地过,当年的小思芳也一天天长大。
    几年之后,她才真正明白当年大人们口中的“那些事”究竟是指什么,但是明白了之后,却只是让她有更深沉的愧疚罢了,并没有让她解脱。
    老天,她竟然让自己最心爱的士诚哥背负那么沉重的罪名,更糟糕的是,她毫无赎罪的机会。
    她开始厌恶同一社区里的邻居,开始对自己的父母冷漠,她把自己给锁了起来,那把钥匙随着陈士诚的离去而石沉大海。
    每当她上下学经过陈家的时候,看着新搬来的一家人,她的心口总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就像是颗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缺口的地方渐渐氧化、泛黑,从此无法完整。
    
    第二章
    
    陈士诚以为事情应该就这么告一段落,可惜他还是一样天真。
    当天晚上他还来不及下班,就被院长给召去楼上“关怀”了一下。
    “那是怎么回事?”卢院长大人双手交叠,悬在下巴前。
    “嗯?什么怎么回事?”他装傻,打哈哈。
    “姚允妃的经纪人跑来向我投诉,说你态度不太好。”
    陈士诚没答腔。
    见他似乎不打算替自己说话,卢院长咳了声,又道:“咱们在医院共事那么多年了,你直来直往的态度我也了解,所以我想这应该只是误会……
    “没有误会。”陈士诚深吸了口气,决定摆烂到底,“我承认我的态度的确不好,对方没有误会。”
    卢院长一愣,这倒新鲜了,他从来没见过陈士诚出现这种反应“发生什么事了,是姚小姐很难伺候?”
    她明明就姓韩。
    陈士诚静了一会儿,叹口气解释道:“坦白说,我不能接受这种任性的指名行为,而且消化内科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领域,这样勉强接手,等于是逼我违背医师伦理。”
    闻言,卢院长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她没告诉你?”
    陈士诚顿了一下,皱起眉,“告诉我什么?”
    诡异的气氛下,两人互相凝视了几秒,卢院长才终于再次开口。
    “不然道样好了,你明天再过去关心一下吧,有些时候擅长哪一科并不是最重要的。”
    “不重要?”他听了还真想替对方撞墙,忍不住低哼了声,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怎样?医疗应该是专业,不是服务业吧?”
    “我求求你,陈医师,看在门口都是采访车的分上,你行行好、帮个忙,当作去做秀也罢,不要害我们医院到时候被人家的粉丝砸鸡蛋。”卢院长没撤了,干脆将话挑明了说。
    他哑口无言,所有的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
    “呐?听见没?”
    犹豫片刻,又挣札了一下,“我知道了。”也只能这样。
    应允之后,他掉头离开了院长室,却不是下班回家,而是直接搭了电梯前往病房。
    今日事今日毕,他一向如此。
    这个粪坑他可不想留到明天再面对,拖愈久只会更臭,不会变香,这是他的生命经验。
    敲了敲门,他心浮气躁地等候着。
    “进来吧。”
    她的声音变得好陌生。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陈士诚伸手转动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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