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火星到地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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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定的陶妹妹远远地瞅着，但最后一眼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书房的门被缓缓关上了。

　　　　陶妹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帮忙陶妈妈收拾饭厅去了。

　　　　饭厅收拾好了，厨房也收拾好了，但是书房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一向这些事情激动得不要不要的陶妈妈这会儿在淡淡定定地捣弄着饭后甜品，估计是昨晚事先跟陶爸爸通气过了，结果最后就剩陶妹妹一个在瞎担心——她在玄关、客厅、饭厅、厨房、阳台来来回回地踱步，感觉简直像是被凌迟一样。

　　　　终于，陶妈妈忍不了陶妹妹一直晃悠个不停的身影，让她准备一下“饭后果”。一听，抠脚就乐了，真是我的好妈妈！抠脚冲过去狠狠亲了陶妈妈一口，再冲过去准备洗水果和切水果了。

　　　　没几分钟，陶妹妹就捧着切好的水果出现在书房门口。她朝厨房方向向陶妈妈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后，就准备抬手敲门了。

　　　　正在此时，非常偶像剧的一幕出现了——书房门外的陶妹妹捕捉到了书房内隐约传来的字眼：打算，出国。陶妹妹被这样的关键词吓了一大跳，在门口愣了一大愣。尤其是，说出这样字眼的音色她还是那样的熟悉。

　　　　打算……出国……

　　　　陶妹妹像是被施法一样，呆呆地定在书房门口。

　　　　打算……出国……

一百一十四　青春电影的套路

陶爸爸和叶伟文再聊了好一阵子才言笑晏晏地从书房里出来。

　　　　陶妈妈见陶爸爸神色满意的样子，也就更加热心地招呼叶伟文吃水果、吃甜点了。一直对陶妈妈亲手做的甜点有执念的抠脚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陶氏伉俪和叶伟文心里默默盘算：在短短几分钟之内陶妹妹经历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情绪突然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叶伟文偷偷给了她一个询问的表情。陶妹妹也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这时候的她还沉浸在没头没尾的“打算”和“出国”两个词语中难以自拔。她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争论：

　　　　陶天使：说不定当时他只是再说别人的事情呢？

　　　　陶恶魔：谁会在那个重要时刻聊别人的事情啊！

　　　　陶天使：说不定他只是在说他爸妈对他的期望呢？

　　　　陶恶魔：说期望的时候会出现“打算”这两个字？

　　　　陶天使：说不定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陶恶魔：天天晚上聊电话会来不及讲？

　　　　陶天使：说不定“出国”后面还有“旅游”两字呢！

　　　　陶恶魔：也说不定后面跟的是“移民”两个字呢呵呵！

　　　　陶天使：……

　　　　陶恶魔：没话反驳了吧！

　　　　陶妹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叶伟文、陶爸爸陶妈妈说这话，一边自个儿心中自成一片天地地在演着一个“天使恶魔之争”的脱口秀节目。

　　　　就这样吃着甜点，顺便闲逸地看会儿电视聊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三四点钟了。

　　　　今天是年廿九，安城这边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叶伟文提出一起贴春联、一起布置房子的idea。本来陶爸爸打算拒绝的，但是陶妈妈一听说有机会跟未来女婿一起“做这些家长里短的活儿”，她就在0。1秒的时间内做出了“appove”的反应。

　　　　在陶妈妈准备刷子和浆糊时，叶伟文拿出几幅春联。

　　　　待到春联展开时，陶爸爸陶妈妈才一惊——这右下角署名的是安城有名的书法家叶钰权！

　　　　“这……是叶钰权叶老的墨宝？”

　　　　“嗯。外公每年都会给亲戚朋友家里写春联。”

　　　　“外公？”

　　　　“对啊，叶老是伟文的外公。”

　　　　“这春联，先不贴了。W。

　　　　“额妈……”

　　　　最后，陶妈妈的坚持和厚脸皮得胜——成功地把叶伟文外公的春联留下来了。叶伟文就帮忙把陶家本来买好的春联贴到门两边。“女婿”上门帮忙贴春联，让陶氏伉俪越看越满意——在满城尽带独生子女的年代，叶伟文提前对此有所作为，表达了他“对女方父母给予足够重视和关怀”的观念。

　　　　这总的来说，这样一次会面的结果是极好的。叶伟文也得到了陶爸爸的首肯和陶妈妈的支持。

　　　　后来的后来，陶爸爸跟陶妈妈夜聊的时候提起过这个事——

　　　　“怎么当时这么轻易地就让叶伟文过关了呢？”

　　　　“关键是人好，又帅。你觉得呢？”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特质吧。”

　　　　“什么特质？”

　　　　“优秀。”

　　　　“……”

　　　　不过这些可都是后话了。

　　　　离开陶妹妹家时，陶爸爸陶妈妈到家门口欢送叶伟文，而陶妹妹很义不容辞地担起送叶伟文到小区门口的责任。

　　　　一进了电梯，叶伟文就捏了捏陶妹妹的脸：“怎么了？”他老早老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啊。”陶妹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问他，“我爸爸妈妈很喜欢你，我开心呢！”

　　　　“开心是真的。不过啊……”叶伟文顿了顿，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喂！后半截话呢？”

　　　　叶伟文狡黠地朝她一笑，然后把她搂紧怀里：“没事啊。”

　　　　陶妹妹挣了挣，这可是在我家楼里的电梯中啊。

　　　　到了楼下，电梯门开启的一下，叶伟文还是很正人君子地放开了搂着陶妹妹的手，但下一秒还是很自然地把她的手握着，揣进口袋里：“腊月冬天，冷得很，怎么不拿双手套戴着？”

　　　　“嗯。”

　　　　从前给人感觉那么疏冷的叶伟文，现在这么关心自己冷暖的叶伟文。陶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忽然想到，曾经有一次，叶伟文说过，他本不是个很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人，所以才会用淡淡的表情和淡淡的语气掩饰自己，但是自从跟陶妹妹一起之后，他努力尝试着把更多关心和爱护表达出来，把更多的感受和心情分享出来，因为他相信这样才能让恋爱中的对方免却许多不必要的猜疑和误会。

　　　　“叶伟文啊，”陶妹妹突然转了话头，“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光。

　　　　“怎么了？”叶伟文定住脚步。

　　　　“我……刚刚……很凑巧地听到了你和我爸在书房里的对话。我发誓，真的是碰巧。然后，我听到了你说……”

　　　　听她起了个话头，叶伟文立刻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出国的事情，是吗？”

　　　　“嗯。”

　　　　“你怎么看？”叶伟文以为她听得七七八八了，遂直接问她的意见。

　　　　“啊？额……其实我也没听清是什么。依稀听到一些关键词之后，我就觉得偷听这事儿不那么光彩就没听下去了。”陶妹妹索性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都摊开来了，“我就是有些忐忑，因为不知头、不知尾的。之前被陈奕拉去看那些青春电影，感觉好像这时候我应该要自行纠结来去一番，让你不明所以才对。然后你对我坦白要出国的时候，我再泼你一脸水顺便骂你一句渣男，恨你之前隐瞒我。不过……”

　　　　一开始皱着眉头的叶伟文听到后面，脸上不自觉渐渐带了笑。“不过，你还是问我了。”他宠溺地按了按陶妹妹头上的针织帽，“出国这个我也是近两天才收到的消息，只是一个交换项目，持续一年而已。我现在还没确定要不要去呢，所以才没跟你说。”

　　　　三言两语之间，叶伟文就把事情解释得很清楚。原来景大建筑系的常年交换合作伙伴今年从新加坡国立大学变成了麻省理工，这让本来对研究生交换项目没甚兴趣的叶伟文有了几分心动。但因为合作院校层次高，所以这个项目最终名额不定，如果推荐的学生水平不符合对方院校要求，有可能空缺。另外，景大的一个不成文规定是二年制硕士生如果去交换就要申请延迟毕业一年。所以，叶伟文现在还在衡量要不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报名参加这个项目。

　　　　听到这里，陶妹妹就有些臊了——原来啥事都是八字还没有一撇，自己倒是多心得很。

　　　　“我很开心，你会主动问我。当然，我也会自我反省，以后要是有什么，我一定第一时间先告诉你。”叶伟文把她的双手拉过来紧紧捂着。

　　　　“你这以后会变成‘妻管严’的……”陶妹妹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又自己先笑了起来。

　　　　“笑了啊！”叶伟文捏了下她的鼻子，“我看你刚刚的眉头都皱得像黄土高原那样千沟万壑了。”

　　　　陶妹妹笑着朝他吐了吐舌头，问：“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考虑好？”

　　　　“这个寒假吧。如果去的话，下学期开始就要备考GRE和准备材料了。”叶伟文认真地答道。

　　　　“嗯。”陶妹妹想了一阵，也很认真地说，“对于未来，我好像也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因此做的事情经常也就漫无目的，大学里很多个寒暑假，也不过是看看书就过去了。记得寒假回家之前，你曾经跟我聊过‘方向’的问题。后来回来之后我就开始想，也查了不少资料。曾经有个想法蹦出来过，就也是出国交换。”

　　　　“景大那哲学系本科生交换的院校还都挺不错的，虽然剑桥牛津高攀不上，但像德国的慕尼黑大学和洪堡大学这些也还是很不错的。”叶伟文为此可也是曾经查过不少资料的了。

　　　　“嗯！不过，现在这个想法重新又跑出来。我不想是因为你有出国的打算，我才要出国。但至于要认清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嗯，或者我应该再多去了解一下，再做决定会好些。”陶妹妹笑笑，“哈哈，到时说不定我们就‘跨国恋’了！”

　　　　“然后最后你出国了，我没出去。”叶伟文笑言。

　　　　“瞎说！”

　　　　“这不才符合你和陈奕看的青春电影的套路吗？”

　　　　“那我应该要因为你出国而生气，然后最后一刻才原谅你，匆忙赶到机场跟你吻别。这样才符合剧情走向！”

　　　　“少跟陈奕看这些没有什么营养的电影……”叶伟文无语。

　　　　“此时，我应该很作很拧巴地说：人家就喜欢看这些电影嘛。然后跺跺脚，噘着嘴一步三回头地走掉。”

　　　　“……”叶伟文扶额。

　　　　“好了，在你沉默无语之际，我应该要小绵羊状地扑向你怀里，很羞涩地说：别生宝宝的气了好么？”

　　　　见她有愈演愈烈之势，叶伟文只好出手——他一把搂过陶妹妹，在她的耳畔吹气说：“再说下去我可就要在你家的小区里‘动嘴’了哦。”

　　　　方才一路叽叽歪歪的陶妹妹这时才终于瘪了。

　　　　好吧，这撩妹技能，我给满分！

一百一十五　劲往一处使

从春节前叶伟文上门之后，陶妹妹一点点梳理起自己的事情。到寒假将结束之时，她对很多东西已经大概有了决定。

　　　　“不能说是有了成型的想法，不过确实是有了成型的决定。”在一天一度的“伟文夜话”时间里，陶妹妹这样解释道。

　　　　“怎么说？”

　　　　“就意义和价值来说，我是都没想好，也没大的想法。”陶妹妹努力把自己近日来的多番考量简练表达，“读不读研这是后话，先缓一缓。至于出国，我查了不少德国那边大学的哲学系的资料，毕竟是发源地，我是越看越向往的。交换项目也就一个学期，我大三下和大四努力多修些学分就好了。”

　　　　听到向往两个字，叶伟文就知道了她所谓的“成型的决定”是什么了：“那下学期跟我一起准备英语考试吧。”

　　　　“嗯！”陶妹妹坚定地点头。点头过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惊叹：“哎，叶伟文你决定要申请‘麻绳项目’啦？”

　　　　“嗯。就算得不到，也总比错过好。”依然淡淡的语气。

　　　　“那很俗地说一句：我们一起加油！”

　　　　啦啦啦，啦啦啦，一个春节喜气洋洋地过去了，一个寒假也赶在元宵前几天走向终结。一大波年轻的学生大军又要从四面八方涌向学校了。

　　　　708的各位同仁再次欢聚一堂时，众人纷纷表示：过了一个寒假，彼此都变化不少。

　　　　对于书雅，毋庸置疑，是知性优雅漂亮了不少——毕竟有信科院男神的爱情滋润，咱就恨也恨不来了。

　　　　对于小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都是林青风，林青风，林青风——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因为放假之后太久没黏着林青风，人也憔悴了不少。

　　　　对于陈奕，额，陈奕——我特么没有男朋友就跟你们插不上话了是吗——好吧好吧，经过长达一个寒假的社会主义教育的浸染和洗礼，陈奕同学从思想品德、道德修养、个人素质上都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对于抠脚，仨人一致的说法是：人变得明亮了不少（此处应有拟声词Bling！Bling！）——难道是美白面膜奏效了——是“人”明亮了，不是“肤色”明亮了，请注意我们的用词嘿！

　　　　众人：是你内发出的追逐梦想光辉让你明亮了！

　　　　抠脚：还“内发”……我这天天泡馆的，都已经“外现”了好么……

　　　　众人：醉。

　　　　抠脚：卒。

　　　　甭管别人怎么形容自己的变化，新学期的陶妹妹对自己最大的感触是：知道要向哪里前进之后，这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甭感叹了哎，陶妹妹用笔敲敲自己的脑袋，努力攻陷雅思！

　　　　备考雅思的时间里，叶伟文跟陶妹妹很有默契地各自日以继夜地泡馆。

　　　　对于“各自泡馆”这个事情，曾经叶维希就提出过异议：“怎么不约我哥一起啊？反正都是准备英语考试吖！”

　　　　“做正事的时候，拥有自己的步伐比相互将就对方的脚步更重要。”

　　　　“又步伐、又脚步，什么鬼？有点文绉绉，我听不大懂。”

　　　　陶妹妹只是笑笑。

　　　　恋爱小“粘”手叶维希或许很难理解吧，生活里的相互将就，那是“爱意”。但明明两人有彼此更喜欢的泡馆时间、更高效的学习方式，为什么还要勉强将就单单为了那黏在一起的几个小时？陶妹妹可不愿跟叶伟文一样早早爬起来去图书馆，那样的话她的学习效率估计要妥妥地变为负值。而且，GRE跟雅思两个英语考试可不是同质化的。不过，抠脚决定还是不要提这个，免得后面就变成了对叶维希的科普帖了……

　　　　更何况……陶妹妹叹了口气，或者这个理由小希能懂：“我不是你哥合适的G伴。就我跟你哥的英语水平差距，我还是安静地找个水平相当的人共同进步比较好……”

　　　　虽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共同进步”，但是“分开进步”的两人也很有默契地选择一起分享彼此备考中的经验得失。

　　　　就这样秋去冬来，噢不，冬去春来。

　　　　某天。

　　　　“必须要逼迫自己，每次做的时候都要计时和计算正确率。”

　　　　“好的！”陶妹妹狠下决心——想申请好学校就得拼一些。

　　　　某天。

　　　　“作文还是要找专业人士修改，我改得不如他们好。”GRE高分飘过的叶伟文谦虚地说。

　　　　“遵命！叶批改官。”陶妹妹打算散步后就去某宝找找“专业人士”。

　　　　又某天。

　　　　“模考软件改天给你装一下。接近真题，考前磨枪。”

　　　　“好的！”陶妹妹心中淌泪——不知不觉这复习时间就没多少了哇。

　　　　“哎，叶伟文，”陶妹妹突然作仰天吟诗状，“咱俩这算不算是：‘劲往一处使，心与一处同’啊？”说完，陶妹妹“嘿嘿嘿”地对着叶伟文奸笑——昨晚进行“烤鸭”最后冲刺时，忽然灵光一现——哟！然后，她就把那藏在小木雕人儿里的“绢帛之谜”给解出来了——

　　　　此处乃工藤新一上身，请各位观众睁大双眼了喂：猜题者是一个不以常理出牌的（自我认识倒是深刻！）且具有一定逻辑和反推能力（确定不是在自卖自夸？）的人，出题者应该会选择以常理出题的方式——也就是说，绢帛上的字“颜如玉”其实就是直接指“书”。

　　　　与叶伟文相关的、跟绢帛同时期的“信物”并不多，因为陶妹妹大多数时候要吃的，所以叶伟文大多数时候也就送吃的。思来想去，寒假开始的那一段时间，跟书挂上关系的也就叶伟文给的一个“booklist”。把list摊开来一对那串数字，得了，原来恰好就是list上面这几本书“《社会心理学》、《美学与意境》、《独自一个女人》、《幽僻处可有人行？——事件？文学？电影阅读经验》和《克力同》。”

　　　　挑出了书，让它们排排坐，再想想那“颜如玉”三字，不就是“取三字”嘛！各书名中取第三个字——噢，说情话的叶伟文呐！

　　　　叶伟文干咳了两声：“才猜出来，你这智商上线过慢。”试图用调侃的语句掩饰自己的几分羞赧。

　　　　“你真可爱！叶伟文。”陶妹妹罔顾他的掩饰：“对了，看我这对子对得不错吧？”

　　　　“嗯？”

　　　　“劲往一处使，心与一处同。”陶妹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不错。”

　　　　不觉间，冬去春来后，春去夏来，上“战场”的时刻到了。

　　　　叶伟文轻轻拍了拍陶妹妹的肩膀，给她最后的加油。

　　　　陶妹妹还是有一丢丢紧张：“我会努力的。”

　　　　“平常心。”

　　　　“嗯。”她笑了笑，转身进了考场。

一百一十六　男未婚，女未嫁

陶妹妹交换项目的申请季也来了。

　　　　今年景大哲学系的交换项目合作院校很没有意外地还是那么几家：德国的慕尼黑大学、洪堡大学，美国的波士顿大学、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

　　　　陶妹妹带着她那十分一般的雅思成绩单、还挺不错的专业课绩点证明和十分一般的自信心，深呼吸一口之后，就进了面试室。

　　　　从面试室出来之后，陶妹妹看着夏日午后的阳光、还有站在对面树荫下的叶伟文，忽然有点恍惚——这段时间好像过了好久，久到她都有点忘了上次这么看叶伟文是什么时候了。

　　　　然后，她就很矫情地有点想哭。

　　　　“我是抠脚，我是抠脚，我是抠脚啊！掉肉也不能掉眼泪啊！”陶妹妹在心底大吼几句。

　　　　是的，陶妹妹面试表现不那么好。

　　　　她目测，自己是不太可能能拿到交换名额了。处于失去边缘的痛苦让陶妹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在哲学的道路上深造，想到更好的地方不断地深入地去理解它、钻研它。

　　　　渴望，来自心底的渴望。

　　　　陶妹妹揉揉眼睛，又用力捏了捏脸颊——起码知道以后想干嘛了，这面试被虐得也不亏。

　　　　“陶师姐，很巧哎！”巧个鬼，特意蹲守在此的成钧打断了陶妹妹的想事情的思路。

　　　　“成钧？周末你来公共教学楼这边干嘛？”是在图书馆复习雅思时认识的话痨师弟。

　　　　“额……我这泡馆太久了，出来散步。散着散着就到这里了。”成钧嘻嘻哈哈地掩饰。

　　　　“哦。”陶妹妹看了一眼远处还没发现自己出来了的叶伟文，心下想该怎么摆脱这个缠人的师弟。

　　　　“交换的面试完啦？怎样？我们去大吃一顿吧？”成钧提议——殊不知他第一句话就泄露了自己早就有所关注的真相。

　　　　“不了、我……”

　　　　成钧一副“我懂你的忧伤”的表情：“吃是最好的疗伤方法！还是你教我的。我请你！走！”

　　　　“不是，我男朋友在等我呢。”陶妹妹手刚要指向远处的树荫。“咦。”原来叶伟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了。

　　　　叶伟文跟成钧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走吧，你想吃的马来餐厅已经订好了。”边说着，叶伟文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搭上了陶妹妹的肩膀。

　　　　“嗯？”马来餐厅？秒懂的陶妹妹偷笑了下。她抬头看了一眼成钧，再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成钧截了胡——“陶师姐，我刚好也没吃饭呢。不如一起吧？”

　　　　“啊？”什么鬼？

　　　　“我刚好也很喜欢吃马来菜！”

　　　　这个不屈不挠的师弟……陶妹妹向叶伟文投入求救的眼神。

　　　　“真是不巧，这家餐厅周末人很多，我只订了情侣位。”

　　　　“哦，这样啊。”被果断拒绝之后的成钧依旧一脸无所谓，“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指不定情侣卡座能多坐一个人。”

　　　　“……”此时，叶伟文的心理活动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指不定旁边有多一个的空位置。对吧？”

　　　　此时，一个救了陶妹妹和叶伟文一命的电话响起。

　　　　聊了一会儿，成钧挂了电话，很遗憾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了，突然有急事，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嗯，不如改天吧。”

　　　　“嗯……”

　　　　“记得改天一起吃饭哦，陶师姐，叶师兄。”

　　　　“……”

　　　　在附近的一家越南餐厅的卡座坐下来后，陶妹妹感叹了一句：“可别被成师弟碰见了。”

　　　　“你这师弟有点难整呐。”叶伟文有些无力。第一次见面时，成钧成功把两人约会变成三人聚会的场景，可还历历在目……

　　　　“只怪我颜值太高。”陶妹妹甩甩小半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