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1-flyingwithoutwings(无翼之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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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川。”这是看台上监督的声音，冰雪悻悻地坐下。
　　迹部怎么知道手冢的手腕受过伤？他会怎么做？这次手冢要受伤了吗？果真如动漫中的发展一样受伤吗？不要，千万不要！可无论冰雪怎么着急，她都不能有任何动作，因为身后监督的目光如芒针在背。
　　“不，手冢的手肘已经好了。”青学的大石激动的喊。
　　“哦，原来是手肘啊。”迹部狡猾的一笑。
　　看青学那帮人紧张的样子，冰雪也在皱眉，迹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洞察力很可怕，不是说他的眼神、眼力怎么样，而是透过表面看透的实质和内在，虽然他看到的是表面，可是想到的会更远、更深，有时候你的思维都跟不上他的，他看事物的眼光是极其透彻的，从他那狡猾自信的笑容中，他又看出了什么？
　　“1：0，青学手冢。”
　　零式削球？这种情况下他还用零式削球？他不知道这是最伤手臂的吗？看球的旋转和锋利度比自己上次陪他练球时更加厉害，他竟然瞒着自己偷练零式削球，明明自己已经严禁他练这个了呀？零式削球不如其他的球技，它对网球手的技巧以及控制能力有极高的挑战，而且特别伤手，伤身体，想想看，球明明在运动旋转中，手臂在挥拍的同时要控制球在过网后只停留在原地旋转而不弹起，这样的技巧需要的不是一天两天的练习，而且要求手的控制力量，挥拍的动作全都要算计好，以他的手臂怎么可以进行如此强度的练习？所以每次陪他练球自己总是强制性不允许他练这个，可没想到他竟然私底下偷练，手冢啊手冢，你难道真的不想要你的手臂了吗？
　　冰雪感到鼻子一阵酸楚，心痛蔓延至全身，眼眶已经开始湿润……
　　第三十四章　
　　“青学手冢，3：2，交换场地。”
　　看着迹部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冰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哼！皆川雪，这场本大爷赢定了！”虽然铁青着脸，但是迹部那狂妄的语气依旧没有改变。
　　“迹部。”冰雪喊着他。
　　“嗯？”迹部挑眉。
　　“可以快点结束比赛吗？”
　　迹部冷冷一笑，“皆川雪，你可真会为手冢考虑啊？从他一开始就采取积极的的攻势，甚至将球打至边角来消耗我的体力，看来想速战速决，是不是他的手伤很严重呢？”
　　“迹部你……”冰雪惊讶的看着沉着一张脸的迹部。
　　“本大爷不知道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不过请你记好，你坐在这里的身份！还有……本大爷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输！”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对面场地走去。
　　迹部的话犹如冰块一样砸在冰雪身上，是的，这个位置是冰帝的临时教练，而现在自己扮演的是临时教练的身份，问题是自己真的能够告诉迹部怎么去战胜手冢吗？而且迹部一但输了，那么冰帝就真的输了……
　　当手冢走到自己面前时，冰雪叫住了他。
　　“手冢……”他停下了脚步。
　　“你还能打吗？”
　　“我能！”他的语气是那样坚定。
　　“放弃不可以吗？”冰雪直直地盯着他。
　　“我不会输！”他还是那句话。
　　“手冢，对不起，还有……”冰雪看着他那双透着坚毅眼神的眸子，那里有对梦想的追求与向往，那里有对胜利的渴望。
　　“嗯？”手冢应了一声。
　　“请多保重。”
　　是的，现在的她既然不能帮手冢，也不能帮迹部，这是一场王者之战，这是他们俩期盼了很久的对决，也是难得一见的对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不要去打，身为网球手一直追寻的不就是对胜利的渴望，战胜对手的兴奋吗？难得两个实力相当的人遇到了，这么强而有力的对手，他们的心里一定都不肯服输吧，一定都很兴奋吧？既然这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们，以旁观者的眼光看着他们，在心里默默地替他们加油……
　　比赛继续进行。
　　在周围的人都以为迹部会打出“破灭的轮舞曲”时，他却用了一个截杀球，比赛陷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是的，你的手肘确实是好了。”迹部边回球边说，“但是你的肩膀又会怎么样呢？”
　　原来迹部打的是这个主意？长时间的消耗战？
　　看着黄色的小球一来一回，看着迹部不停的用回击，一点没有速战速决的样子，看着手冢不停轮起手臂挥拍，冰雪一个劲的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克制住自己跑到赛场中央阻止这样比赛的强烈欲望。
　　随着时间的消逝，周围的人也渐渐看出了迹部的心思，赛场上一片安静，都在为手冢担心着。
　　虽然手冢的每一球都在消耗着迹部的体力，球的力度，球的方位都让迹部疲于奔跑，但是手冢啊你可知道，迹部消耗体力的同时也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尤其是你的手臂，真的能坚持住吗？冰雪仿佛听见了手冢的手臂在疼痛的嚣叫着……
　　还有迹部啊迹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在毁了手冢，毁了手冢一生的网球生涯，你到底知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存心的？你就这么恨手冢吗？
　　不对！迹部不采取攻击，可手冢可以啊？为什么他也没有主动攻击？难道说……他也打算持久战？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你在做给谁看？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执着？那么坚毅？你的眼神似乎在说不想放弃，到底不想放弃什么？
　　看着一个接一个来回，冰雪再次握紧双手，紧紧地咬着牙关，她似乎感觉到眼角的湿润……
　　“6：5，青学手冢胜出。”
　　这种情况下你还可以领先？手冢你……
　　迹部虽然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过自己身旁，但是冰雪知道他也在迷惑中，他一定在想手冢为什么会弃自己的手臂而不顾，这不但是迹部疑惑，自己也非常疑惑，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执着呢？
　　“比赛都已经进行1个半小时了！”不知从哪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1个半小时？这么手冢的手臂……医生说过，他顶多只能连续打球2小时以上，如果手臂疼痛，就要立刻停止打球，赶紧到医院治疗，要不然，会伤到他的筋骨，会有可能一辈子不能再用左手打球……
　　医生的话在冰雪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
　　这场比赛的强度那么大，手臂恐怕早已吃不消了，可手冢仍然在坚持着，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眼泪克制不住了，哗哗的落下，一直在疼痛的心口仿佛已经察觉不到了疼痛，看来已经痛的麻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挑高球？手冢，你怎么可以犯这种错呢？这不是给迹部机会吗？
　　冰雪看着高高跳起的迹部，胸口的那颗跳动的心仿佛已经停止。
　　“破灭的轮舞曲”终于要出现了！
　　第一段扣杀将对手的球拍打掉，然后再进行第二段扣杀。
　　可现在手冢的球拍没有掉，而且再第二段扣杀之后球又自动的回到手冢面前。这是……手冢领域？还不止这些，接着手冢打出了一个零式削球。
　　看着地址没有弹起的球，冰雪那颗停止的心脏终于又恢复跳动，那紧绷着的神经也稍微得到了休息，她终于放心地呼出了一直憋着的气。
　　终于到了赛末点了，还有一球，还有一球，手冢就可以下场了！冰雪的心觉得浑身都在颤抖，这时的她已经想不起自己的身份，顾不得自己一直期盼的冰帝赢球，这时她唯一的想法只有赶快结束比赛，让手冢去医院，减轻他的疼痛……
　　当黄色的小球被高高抛起时，冰雪死死地盯着那颗小球，心中喊着，快呀，快结束啊！可这时，手冢的球拍忽然掉在了地上，他抱着左臂跪在地上。
　　手冢！
　　冰雪站起了身体，冲动的就向往对面赛场跑去。
　　“皆川，坐下！”这是监督的声音。
　　冰雪机械式的坐下。
　　是手臂到了极限了吗？手冢，你的手臂很痛是吗？看着你捂着左肩的样子，看着的颤抖的身体，是痛到无法克制了吗？
　　相处这么久，冰雪知道手冢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一般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这时他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说明肩膀的疼痛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在喊着疼，他的疼痛不是由嘴里喊出的，而是由身体喊出的……
　　看着一个个奔向他的青学球员，冰雪的心里真的很羡慕，因为她也想那么做，可是身后的那双眼睛正盯着她，监视着她，督促着她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回去！比赛还没有结束！”手冢的一句话把所有的青学球员全部呵斥了回去。
　　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你还要比赛？
　　可是这样的问话冰雪问不出口，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克制着心底的恐惧。
　　看着继续走向比赛场地的手冢，看着连望都不望她一眼的手冢，冰雪知道他已经决定了，下定决心了，他所做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
　　他的这个决定不仅震撼了冰雪，也震撼了迹部，震撼了全部赛场周围的人。
　　比赛进入了抢7，两人交替发球。一球接一求，1：1，2：1，2：2，3：2，3：3……25：26……37：36……比赛还在继续着……
　　为什么不停下来？你已经坚持不住了？这就是你追寻的网球吗？即使牺牲掉手臂，牺牲掉网球生涯也要打入全国大赛，这就是你追寻的网球之路吗？
　　“7：6，冰帝胜出。”
　　黄色的小球轻轻的落地，弹起，再落地，弹起，再落地，慢慢的滚动……
　　看着退场的两人，冰雪的心情极为混乱，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场地。
　　“小雪，迹部胜了唉！”
　　“迹部社长胜利了！”
　　“迹部社长打败青学的手冢了！”
　　一声声高兴跳跃的呼喊声已经入不了冰雪的耳朵里，她的眼神只有一个聚点，那就是手冢国光。
　　为什么还不去医院？为什么？
　　“现在举行替补比赛第六场单打。”场内裁判宣布。
　　看着出场的龙马和日吉，冰雪知道胜负关键的一刻来到了，这是她想极力避免的一战，可是对于现在来说是不得不举行的重要决战。
　　“7：5，青学胜出！”
　　冰帝输了？冰雪听到这个结局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或者说从手冢受伤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就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冰帝会输这个念头，想不到实现了，还真的实现了……
　　看着欢腾的青学和垂头丧气的冰帝，冰雪恍惚了。
　　“小雪，该走了。”比赛终于结束，岳人看着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冰雪，走过去叫她。
　　我不想走，你们先走吧！
　　冰雪张了张口，可嘴巴始终动不了。
　　“小雪，你怎么了？”岳人大惊失色的看着冰雪。
　　怎么了？我没事！
　　可是声音还是不能从嘴巴里发出来。
　　“你的唇上怎么全是血，都干掉了，到底怎么回事？”岳人赶紧拿出手帕，打开水杯，沾湿了帮冰雪轻轻的擦拭，融化那凝固的血迹。
　　流血了？冰雪轻轻地舔了一下双唇，果然有刺痛的感觉，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双唇咬破了，流出的血干涸，将双唇凝固，使得自己无法开口说话。
　　“小雪，好了，已经擦干净了。”
　　回过神的冰雪看见的是岳人那张可爱的笑脸，恍惚的神情终于得到了一些清醒。
　　“岳人，你们先走，我待会就走。”
　　“你一个人回去不要紧吧？”岳人担忧的问。
　　“没事，你们先走。”冰雪强制自己露出一个笑脸来安慰岳人。
　　看冰雪这么坚持，岳人也很无奈，只好答应。冰帝的人走了之后，整个赛场顿时安静了不少。
　　看着不远处还在整理的青学，冰雪直立起一直靠在树边软弱的身体，向他们走去。
　　“手冢。”
　　还在收拾整理的手冢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震惊了青学所有的人，以及周围还没有走的人。
　　“皆川？”手冢的那张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闪过担忧和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胜利就那么重要吗？能进全国大赛就那么重要吗？你忘了你最爱的什么了吗？拿你一生的网球生涯去赌你觉得值得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为什么胜利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冰雪颤抖着双唇，泪水止不住的流着，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的依旧是手冢那平静的脸。
　　“值得。”
　　果然是这句话。
　　冰雪捂着疼痛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情绪始终不能平静，泪水依旧在流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大石说，“麻烦你把他送到XX医院，如果他不去架着他也要去，拜托你了。”
　　说完，看也不看手冢一眼，迈着虚弱发软的双腿离开这让她呼吸困难的地方。
　　虽然周围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想管，而是这件事不方便他们插手。自从在冰帝的场地看到手冢的女朋友，见过她的每个人都有些惊讶，直到她在手冢和迹部比赛时坐上了场内监督这个位置时，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在冰帝的身份不低，刚开始，谁对她都有些反感，因为，她竟然坐在教练那个位置上，那么背后一定为冰帝出了不少力气，可当手冢在场内受伤时，她脸上那惊讶，心痛的表情又让他们觉得她的可悲。尤其是刚才的那番话，可见她对部长的关心，看到他们俩弄成这样，青学的每个人都觉得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手冢，你的脸上流血了。”不二出声提醒。
　　血？手冢伸手一摸，脸上果然有鲜红的血迹。
　　“从情况分析来看，0。2％是手冢的流血，99。8％是皆川雪的血。”这是乾的声音。
　　她的血？她受伤了？她怎么会受伤的？手冢心里一惊。
　　看手冢还没有追出去的意思，乾又加了一句。
　　“如果流血不止的话很容易造成贫血而发生头昏虚弱昏倒等现象。”
　　昏倒？手冢想起了刚才她离开时那摇摇晃晃的样子。
　　“大石。”
　　“手冢，你去吧！”大石笑着应答。
　　“拜托你了！”说完，手冢拿起背包，追着冰雪离开的方向而去。
　　“喂，猜猜看部长能不能追到？”桃城神秘的一笑。
　　“不如跟去看看？”菊丸也坏坏的一笑。
　　“好啊！”这个主意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这样不好吧……偷窥人家隐私是犯法的行为……”大石还在犹豫，却被菊丸一把拉了过去。
　　就这样一帮人偷偷摸摸跟在手冢身后也向着冰雪离去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