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不做皇后-第1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玥儿身体底子弱,如今暑气又盛,再等一段时间却也无妨。届时或者还能与我同船而行,这样的话,路上若有个小病小痛,也就不必担心了!”她笑着提议。

季竣邺闻言,不由一笑:“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你……”

荼蘼作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大哥尽管放心,我自有主张的!”

季竣邺摇摇头,温和道:“荼蘼,大哥只是想对你说,你其实无须过得如此辛苦的。你若当真中意宝亲王,那就随他回南渊岛去罢!今上贤明豁达,大哥相信他绝不会因此便难为季家的!”

这些话压在他心中已有数年,只是一直都寻不到机会说出,今日终于说了出口,使他不由得一阵轻松。只是轻松之余,他的心中却又有一种难言的愧疚之感。

这些年,林垣驰每隔一些时日,总会微服造访侯府。荼蘼花开的时节,更是时常在荼蘼院中的花架之下一坐便是数个时辰。他甚至听说,这位皇上登基不久,便令人移去皇后所居的凤仪宫中的数棵梧桐,并在宫内栽种了许多荼蘼,似是在怀念甚么,又似乎在表明着一种决心。

荼蘼微怔了一下,嘴唇轻轻翕合了几次,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季竣邺的想法,她自然是能明白的。但她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直以来,在林垣驰的心中,即使她变了许多,但在骨子里,她依然是从前清平侯府荼蘼花架下的荼蘼,是与他相濡以沫的王妃、也是他反目为仇的皇后一个男子或者终有一日会因时光的逝去而淡忘掉一个曾令他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女子,但却没有多少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撇下已有悔意的他而毫不犹豫的另嫁他人。

常人犹且如此,况帝皇乎?

而这,也正是她这些年一直反复思虑,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的缘由之一。

她苦笑了一下,轻声道:“大哥的意思,我都明白的!”只是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甚么,甚至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从前的那些事儿已离得我太过遥远。若不是有林垣驰一再的提醒我,只怕我也只会以为那些往事只是幻梦一场而已。

正文 10 就是喜欢

宝亲王府大厅之内,林培之端坐上首,拿了青花茶盏的盏盖慢慢的拨着盏内的浮茶,他的动作极慢,神态又专注的出奇。厅内一片沉寂,几乎是落针可闻,厅外呱噪的夏蝉似乎也为这种气氛所抑,悄然的停息了鸣叫。厅内伺候的几名小厮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更遑论咳嗽之类。

向玖在下首处闷坐许久,终于有些耐不住这种沉寂,因开口轻轻咳了一声。

这声轻咳声音虽不大,但在这一片宁寂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的突兀。上首的林培之抬眸看他一眼,抬手将茶盏放在了一边的案几上,然后轻轻挥了挥手。一旁侍应的众人见状,各自会意,当即默然无声的鱼贯而出。向玖自幼与林培之一道长大,怎能不知他的性子,见他挥退众人,便知他有意给自己问话的机会,因很快问道:“王爷觉得妩……她……会搬来王府么?”

林培之淡淡一笑,身子微微向后,倚进了太师椅内:“你觉得呢?”

向玖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或者会或者不会罢!”他与荼蘼在船上相处也有一些时日,有种说不出的好奇感让他始终在暗暗的观察着她,然而愈是观察,他却觉得他愈看不透这个女子。

她看似柔弱,却又敢于放火烧殿,逃出皇宫;看似淡漠,却又敬爱父母兄长且对两个侄儿疼爱有加;看似被蒙在鼓里,但事情到了最后,你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林培之轻轻扬了下眉,对向玖的回答并不意外,但在接收到向玖寻求答案的眼神后,他却极为意外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他站起身来,慢慢的在厅内踱了几步:“从她八岁那年,我就认识她了,如今她已十八岁了,每每在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解她的时候,却发现,其实这只是我的错觉!”

说到这里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可笑,不禁摇了摇头。

向玖一怔,不由脱口道:“可……”

林培之耸耸肩,打断他的话,坦然道:“可我就是喜欢她!”他说的直言不讳,坦然无忌。心中却忽而的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他的父皇坐拥天下,后宫佳丽无数,可晚年却只独宠他**一人。

妙妃自然是难得的江南美人,但他的父皇若大索天下,也未必便寻不出比他**更美的女子。可他却独独为她着了迷,纵然知道她曾是自己儿子的女人,他也依然竭尽心力的呵护着她。

而这份宠爱,也因母及子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在他理事后,曾不止一次的感到诧异,为何他的父皇竟会在暮年时分如此的不能自已,虽然他也同样的敬爱自己的母亲。

直到他认识荼蘼。

向玖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正欲说话的当口,却有人快步入内禀道:“王爷,季爷到了!”

林培之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却又很快惊觉的停下了脚步,淡淡吩咐道:“请他过来罢!”言毕便自举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家人应了一声正欲离去的当儿,却被向玖叫住。

“且慢!季爷可是独自来的?”

那家人忙躬身回道:“不是,季爷带了一位姑娘同来,此刻已引了那位姑娘直往后院去了!”

季竣灏在南渊岛多年,林培之对他重用有加,加之二人感情莫逆,因此林培之非但在南渊岛为他建了庄园,更在宝亲王府内单独拨了一个院子给他,丫鬟仆妇皆是一应俱全。

向玖悄然抬眼看了林培之一眼,见他安然的坐在上首,正缓缓喝着那杯略有余温的茶,面上神色淡然无谓,似乎全无异状,但低垂的眉睫却在微微跳动。他不由的了然一笑,回头摆了摆手,吩咐道:“去罢!等季爷安顿好了,便请他过来说话!”

那家人答应一声,这才快步的去了。

那边季竣灏引了荼蘼直入后院,他也并未带荼蘼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冼清秋所住的翠竹轩。走至竹林之前,荼蘼四下看了一眼,不觉赞道:“此地翠竹森森,倒有几分脱俗之意!”

季竣灏笑道:“本该安排你与我同住,不过我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你与清秋同住会更方便些!”这种安排,他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冼清秋如今因冼国公之事而心绪不佳,而荼蘼性子玲珑,善解人意,素日又与她交好,让二人同住,或者也能为她开解一二。

荼蘼听得一笑,她自然明白季竣灏的用意,因调侃道:“这些日子我虽不曾提起,但心中却一直甚是好奇,不知三哥是如何与冼姐姐亲近起来的。记得当年,你可是一心想着要整治她一回呢!”

季竣灏老脸一红,瞪了妹子一眼:“童言无忌!”却只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荼蘼一笑,却也并不死死相逼,只随他一道走入小轩。轩中此刻正有一名丫鬟提了食盒过来,一眼瞧见季竣灏,忙停步行礼。季竣灏摆了摆手,问道:“柳儿,郡主可醒了没有?”

那柳儿忙应道:“郡主才刚醒了不多久,还不曾起身。小婢见她面色有些难看,怕是饮酒所致,因特意为郡主备了醒酒汤来!”她说着,便举了举手中所提的食盒。

季竣灏听见冼清秋还不曾起身,便自停了脚步,将手中替荼蘼提着的药箱先行递还给她,道:“清秋既还不曾起身,我自也不便进去。你便随柳儿进去罢!”

荼蘼一笑,爽然道:“三哥放心,我必不负你所托便是!”语气里却已带了三分调侃。

季竣灏好一阵尴尬,目光稍稍偏移,却恰瞧见柳儿面上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不觉更是汗颜。当下轻哼了一声,只作不曾听见。又与同柳儿交待了几句,方才掉头去了。

这边柳儿得了嘱咐,便一面引了荼蘼入内,一面好奇问道:“姑娘可是自杭州来的陆姑娘?”

荼蘼知她必是见了自己所提的药箱,方才作此推测,因此只是一笑,坦然应道:“是!”心中却是不由的泛起一丝无力感,自己来京至今不过一二日,怎么却连王府内的丫鬟也都知道了自己了。

柳儿笑道:“小婢听说姑娘医术超群,连太医都医不好的病,姑娘却是手到病除,堪谓神医呢!”

荼蘼闻言,只得苦笑:“哪里哪里,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说着话的当儿,二人已绕过前院,直奔竹楼。柳儿眼见将至竹楼,想着冼清秋近来心情不佳,便噤了声,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房内旋即传来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谁?”荼蘼听那声音,正是冼清秋的。

柳儿忙应道:“是小婢柳儿!婢子特意为郡主熬了醒酒汤来!”

里头顿了一下,方传来冼清秋充满不耐的冷淡声音:“不必了,拿下去罢!”

柳儿一怔,还欲再说甚么,却被荼蘼轻轻推了一把,她愕然回头,还不及说话,已听荼蘼笑道:“今儿小妹头次来访,怎么冼姐姐便要请我吃上一记闭门羹么?”

这话一出,房内顿然便是一阵响动,似是有甚么落在了地上,旋即便是一阵窸窣之声,过不多时,房门便已被人自内打开,冼清秋急急迎了出来:“你怎么来了?快里头坐!”

荼蘼看她衣衫不整,鬓发蓬松,面容憔悴,说话之间犹带三分酒气,不由暗暗叹了一声,却也并不说及此事,只扶了她笑道:“我如今可是特为避难来投奔你的,你可莫要嫌弃我才好!”

冼清秋诧异道:“避难?”她宿醉初醒,犹且头晕目眩,脑子自也有些迷迷糊糊,一时竟没能回过神来。荼蘼但笑不语,待进了房后,冼清秋方才…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的回头吩咐柳儿道:“将醒酒汤放着,去沏盏茶来!”柳儿从来不曾见冼清秋待人这般热忱过,见状怔了一下,方才快步去了。

冼清秋所住的屋子布置自是极雅致的,只是此刻屋内却是酒气浓重,令人闻之头晕。

荼蘼放下手中药箱,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纱窗,再走回桌边,打开食盒,将盒内的醒酒汤取了出来,送到她面前:“喝一些罢!宿醉的滋味可并不如何好受呢!”

冼清秋苦笑一声,毕竟接过汤来,慢慢的喝了一口。一口热汤下去,她毕竟觉得舒服了些,脑子也清明了许多,那汤熬的正好,此刻恰是不冷不热之时,她几口喝完了,放下碗,这才问道:“你怎会来这里?我以为你躲着我小舅舅也还来不及呢?”她不愿提及自家之事,便随意岔开了话题。

荼蘼听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哭笑不得,当下无奈道:“冼姐姐,你可真是会挑话题!”虽然她已决意暂住宝亲王府,但在此期间,她却自有打算,且并不想将自己的打算宣之于口。

冼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觉面上一红,苦笑抬手揉了揉自己此刻尚且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罢了,你只当我不曾说过刚才的话罢!”

荼蘼笑了一笑,当下避重就轻的将自己打算在此住上一段时日之事说了。冼清秋此刻脑子已清醒了不少,听了这话,便也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便道:“你若愿意,只管住下便是!”

正文 11 翠竹潇潇

冼清秋原是个爽快俐落之人,既点了头,待柳儿送了茶来后,便自令她将隔邻的屋子细细打扫了,并换上全新被褥,柳儿领命匆匆去了。荼蘼见冼清秋精神颇为萎靡,便也无意打扰,稍过了一刻,便自去了自己的房间。冼清秋见她去了,便令人备了衣物沐浴过后,匆匆往前院去了。

荼蘼进了客房,瞧着几个丫鬟穿梭其间,手脚俐落的换着被单床褥。屋子显然是时常打扫的,摆设布置亦是一应俱全,倒也无需多费手脚。细心的柳儿甚至还特意从荷塘之内折了一枝半绽的碧莲供在了屋内,倒也为这间屋子很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荼蘼不禁微微一笑,待众丫鬟布置完了,便自取了银两一一赏了。众丫鬟谢了,又送上一壶热茶,方才各自退下。荼蘼打量了一回这间很是陌生的屋子,不觉自嘲的笑了一笑。

当晚,冼清秋使人备了饭菜,便在翠竹轩的小厅内与荼蘼一道用了饭。荼蘼明白她的意思,不觉暗里一笑,却也并不说破。冼清秋见荼蘼无人服侍,颇不方便,便将柳儿遣了服侍她,荼蘼也并不推辞。既来了宝亲王府,她也无意徒然作出小女儿态来惹人笑话。

冼清秋似是精神不济,神态淡淡的,简单吩咐了几句后,也不大说话,吃的也并不多。荼蘼如今已知她的性子,又知她最近确是心情糟糕,因此也并不言语,只静静陪她用饭。

用了饭后,二人各自回房歇息。荼蘼才刚坐下不久,便见柳儿捧了瓜果盘进来,笑道:“姑娘快看,这些瓜果是适才王爷使人送来的,据说都是进上的贡品呢!”

荼蘼一笑,便示意她放下果盘。那些瓜果显然都是刚刚湃过的,才一搁在桌上,便觉凉气袭人,平白让屋内都凉爽了不少。荼蘼正欲开口使柳儿拿上一些给外头的丫鬟们一道尝尝,便听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她微怔的扬了下眉:“请进!”

推门入内的却是冼清秋,她迈步进来,便在荼蘼对面坐了,随手在瓜果盘内拿了一颗洗的干干净净的蟠桃,便啃了一口。却是一言不发,神情也颇现倦怠之色。

荼蘼凝眸看了她一眼,问道:“冼姐姐心情不好?”

冼清秋苦笑了一下,对柳儿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待柳儿退下后,她才慢慢道:“昨儿喝了不少,头晕得紧,本想早些睡下,却不料怎么睡也睡不着!只得来寻你说说话儿!”她说着,毕竟也没多大兴致,因意兴阑珊的将那粒只啃了一口的蟠桃丢在了桌上。

“是因为冼公爷?”冼清秋既说了这话,荼蘼自然也无意去装糊涂,便问了一句。

冼清秋叹了口气,慢慢道:“正是!”对荼蘼,她自知瞒不过,毕竟当年为长公主诊病的正是荼蘼,而其后长公主之所以得以转危为安,也正是因为荼蘼为长公主请来了卢修文。

荼蘼轻声道:“其实……这事已过去那么久了,长公主如今过的也还不错,姐姐又何必再去多想!”

冼清秋默默了片刻,方才苦笑道:“荼蘼,你知道,不管他如何,他总也还是我的生身之父。我只是不明白,人怎能糊涂到这个地步!”数年前,她在得知了冼国公意图杀妻之后,便已对父亲完全失望,但却没有想到,父亲之所以动了这个念头的背后,居然还另有一只黑手。

而自己的父亲,非止丧心病狂且愚蠢到令人心痛。

荼蘼听得不由轻叹,当年若无她的插手,长公主怕早已不在人世,而冼清秋或者也将永无机会知道真相:“冼姐姐又何必想的太多,说到底,长公主如今仍然健在,冼国公也没能被人抓住把柄!”她其实并不怎么会安慰别人,尤其如冼清秋此刻所说的这种家务事,她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她忽然想到,这事若无意外,定然是林垣掣一方所为。而她仍清晰的记得,从前的冼国公在夺嫡一事之中,一直都是颇为坚定的站在堰王林垣掣一方的。

但依林垣掣的性子,她很难想象他竟能设计出如此缜密而阴毒的计划。

她的心中突如其来的冒出一个念头:这样的计划,该是只有女子才能想得出来!

女子?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不会是高嫣,高嫣虽也有些心机,却还不致恶毒若此。

那么,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可能,那就是——严婕妤!

难道……严婕妤竟然也如袁婷玉一般,其实并没有死?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在她的脑中,顿时便如生了根一般,非但再拔不去,反而愈想愈觉可能。

她这里神色变幻难定,若换了旁人,怕早看出她的异样来。但偏巧坐在她对面的却是同样心神烦躁不宁的冼清秋,冼清秋听了她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便自垂下了眼眸,半日才道:“你说的也对!只是我总觉得气愤难平,只想将那人揪了出来,好好问他一问!”

很显然的,冼清秋也已知道了那个偷施暗算之人究竟是谁。而她之所以这般怏怏不乐,难以接受,并不完全为了父亲,还为着她所身处的这个天下最为高贵的家族。但目下这个情况,于情于理于形势,都让她无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只能将这一切埋在心里,慢慢的等着反戈一击的机会。

荼蘼怅然的笑笑,她曾身处其中多年,皇室的阴暗与污秽,她又怎能不知:“冼姐姐,莫要多想了!其实有如今这个局势,你该感到高兴才是。至少长公主仍在,而冼国公也并未被人挟制。至于有些人,想来将来自有报应的!”

冼清秋想想,也觉她的话有些道理,因极为勉强的绽开一个笑容,无力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荼蘼看她神情,已知她是强颜欢笑,不禁也跟着苦笑了一声。她不愿再多说这些令人心情压抑的事儿,因伸手自瓜果盘内,取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黄金瓜,又拿银刀细细剖开,递了一瓣给冼清秋:“尝尝这瓜罢!我记得这种黄金瓜似是产自西域,味甜如蜜,冰过之后,滋味尤佳!”

冼清秋本无甚么胃口,但见她已将瓜送至自己口边,也只得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那瓜既脆且甜,瓜肉又极细腻,一口下去,顿觉蜜浆满口,凉意透心,通体一时舒畅。

“这瓜确是极好呢!”她不觉赞了一声,心绪一时竟也宁静了许多。

荼蘼见终于岔开话题,不由轻松了许多,当下笑吟吟的问起南渊岛的情形来。冼清秋便也勉力配合,说到高兴处,却也将先前的郁闷之事丢在了脑后。二人一面说笑一面吃着那瓜,不片刻,已将那瓜吃得罄尽。冼清秋又略坐了一刻,终觉疲倦,便起身辞了荼蘼回屋去了。

她人是去了,却让荼蘼好一阵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想见一见林垣驰,好好的问一问他,严婕妤究竟死了没有?问一问他,在自己离开京城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他究竟知道不知道?

她默默坐了一刻,却是了无一丝睡意,犹豫了一刻,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不知何时,阴霾了一日的天气竟已忽然放了晴,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几抹微云淡淡。

一阵带了几分凉意的夜风自敞开的窗扉吹入屋内,令她精神为之一振。她索性开了门,走到房外。离此不远的竹林之中传来风过竹林的潇潇之声,伴着蛩鸣之声,愈使人心神安宁。

她想着那一片青翠可爱的竹林,不觉动了念,竟忍不住举步朝竹林走去。一路之上,花影扶疏,更有淡淡的竹叶清香袭面而来,自有一份说不出的清逸脱尘之气。她信步走入竹林,这片竹子植得恰到好处,疏密有致的恰好可容月色幽幽渗入,令人只觉清幽而丝毫不觉阴森恐怖。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一看,选了一株略粗的翠竹闲闲的靠了,又很是随意的折下一片翠色可人的竹叶,稍稍折了一折后,含入口中。那竹叶便自发出一种简单却又别具韵味的古朴乐音。这种竹叶哨,还是她在随商队四处游历之时学来的,虽不甚纯属,但也勉强能吹得出声。

她对这种竹叶哨其实并不熟悉,因此吹了出来,却是曲不成韵,调不成音。吹了一刻,却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因随手将手中竹叶一抛,打算转身回去。却不料竹林暗处忽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不偏不倚的捏住了那片竹叶。荼蘼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凝目看去。

阴影之内,走出的那人淡淡的笑了一笑:“荼蘼,是我!”

荼蘼一听这个声音,不觉一愕,脱口叫道:“林培之!”惊愕过后,她却又生出一种并不意外的感觉,林培之一贯都爱半夜来访,他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顿了一顿后,她道:“你怎么会在竹林里头?”

林培之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原想寻你说说话儿,但又怕你已睡下了,便没有进去!”

正文 12 十年

林培之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原想寻你说说话儿,但又怕你已睡下了,便没有进去!”

荼蘼听得无语,昔时林培之数度夜访,若论起时间,其实远比今儿要来的更晚些,但他也从未忌讳过分毫,如今忽而说起这话来,未免有些欲盖弥彰。林培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见她不语,便又反问道:“都已是这个时辰了,你怎么却还有兴致来这竹林?”

荼蘼听他主动岔开话题,心中不觉一松,因答道:“本已打算睡了,不料冼姐姐却又过来寻我。我二人说了一回话,到弄得我一丝睡意也都没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又想起自己适才的念头。

皎洁的月色淡淡洒下,恰恰落在林培之清逸的面容之上,使荼蘼能清晰的把握住他面上一分一毫的表情。轻轻的挑了一下左眉,他道:“说熙国公?”

荼蘼“嗯”了一声,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想要倾诉的欲望:“是!我只是忽然觉得,这个针对长公主还有我季家的法子,不似是堰王爷能想得出来的?”

林培之听了这话,不觉怔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了荼蘼一眼,他道:“难不成你怀疑是皇上?”

荼蘼微愕,旋即脱口而出:“不会,他不是那种人!”这话才一出口,她的心中立时便是一阵后悔,当下抿了唇,偷偷看了林培之一眼。林培之却只是静静看她,面色莫测。

但对荼蘼而言,不管从前曾经发生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