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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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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纹的心思,荼蘼自然并不知情,不过她对慧纹的将来却是略有所知,因此倒也并不太过担心,只道:“姐姐是个有福气的。将来自有好日子过。”
慧纹勉强笑了一笑:“蒙小姐金口,但愿如此了!”真要离开季家,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空落落的,觉得前路茫茫,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荼蘼见她神情,不觉一笑,忽然道:“我会算命,慧纹姐姐可相信?”
慧纹微怔,旋即笑道:“是么,那可要请小姐好好为我算上一算!”
荼蘼格的一笑,拉了她的手道:“前儿我做了个梦,说是姐姐将来定会嫁给一个姓钱的读书人,我还想着,姐姐是要随我去庐山的,却怎么好嫁给那个姓钱的,”说到这里,她多少也有些黯然,因叹气道:“想不到姐姐这就要同我分开了……”
慧纹听了这话,心中也自伤怀,低叹了一回,半日才勉强笑道:“这不是还没分开,怎么就说起这个来了,没的让人早早伤心!”
二人说着话。眼看着车到了季府,荼蘼换乘了小轿,一路进了垂花门直奔段夫人院子。才刚下了轿子,便见韩璀带着芸桦迎面过来,荼蘼便停了脚步,笑着唤了一声:“大嫂!”
韩璀入门虽才个许月,但二人有之前在春狩时结下的情谊,倒也甚是相得。韩璀见是她,便上前牵了她手,温和道:“这便回来了么?”
荼蘼点头道:“我本就没多少事,只是去看看秦嫂子。看完了,也就回来了!嫂子来找娘说事么?”季府毕竟是豪门大户,虽则主子不多,家中关系相对也简单,但家里家外,事儿算了起来,却要比韩家复杂了何止十倍。如今季煊离京,韩璀猛然间接下段夫人手中大大小小的各项杂事,却仍觉得很有些吃力。
叹了口气,韩璀道:“可不是呢,忽然接了这么些事,真是觉得吃力!”
荼蘼却不在意,只笑道:“嫂子其实也不必害怕,这些事儿,只是有些杂,乍一交给你,便觉得千头万绪,闹得人晕,当真做了起来,却也不怕的。况我娘身子一贯不大好,家里好些事儿,原就是大哥在料理的,你若有不明白的,只问问大哥,便知端的。”
韩璀怔了一下,疑惑道:“是么?”段夫人教她之时,可不曾对她说这些,她也只以为这些事儿,都是在段夫人手里管着的。
荼蘼虽不理事,但对自家的情形却是心中有数,当即对韩璀招了招手,待韩璀躬了身,她才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些事儿,原是我娘的事,只是这些年她身子不好,大哥便主动接了去。娘有时舍不得大哥,总说外头事儿多。家里事儿杂,又多又杂的,怕会累坏了大哥。她既舍不得儿子,如今有了媳妇,自然巴望着你能多做些,帮大哥多承担些,因此才会这样!”
韩璀闻言愕然,半晌才了然笑道:“我如今才算是明白了!”
荼蘼顽皮的对她眨一眨眼:“如今可放心了?”
韩璀笑道:“你呀,年纪小小的,却是甚么都知道,也不知婆婆是怎么教了你出来的!”二人说了几句,韩璀又谢了荼蘼,这才出了段夫人的院子。
荼蘼回头看看,笑了一下,带了慧纹快步进了房。段夫人正歪在榻上喝茶,见她进来,便笑道:“你这丫头,适才在外头同你大嫂说甚么悄悄话呢,也难得你们姑嫂这般要好!”
荼蘼笑吟吟的过去,在她脚边坐了,半靠在她腿上,答道:“我同嫂子说了,娘身子不好,叫她不必老来回事,若有不明白的,只问问大哥,反正大哥都知道的!”
段夫人放了手中茶,笑着戳了她一指头:“你呀!”却也并没过分责怪,慧清上来,送了一盅牛奶杏仁露给荼蘼,段夫人看看慧清,忽然道:“你嫂子其实也聪明,只是她出身有些低了,又从未料理过这一大家子的事儿。我们就这么去了庐山,我可实在有些不大放心,我这几日正想着,索性便将慧清留在家里,她在我身边久了,家里家外的事儿也都知道……”
荼蘼心头一惊,想也不想的抱了段夫人的手臂,只是摇晃:“慧纹不跟我们去,慧清若也不去,我可真要不习惯了呢!我不管,娘不许把慧清也给留下,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慧清可不是慧纹,若真将她留了下来,将来可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儿来。虽说如今换了个嫂子,不过她可不敢担保,韩璀就真能将身为季府地头蛇的慧清给牢牢压住。
若是压她不住,再闹得跟前世一般,那她的这些心血,岂不全白搭了。
段夫人本就累了,再被她这般一晃,更觉头晕,忙抱住她:“你摇的娘头都晕了,罢了罢了,娘带慧清同我们一起去就是了,再莫摇了!”
荼蘼抿嘴一笑,转头去看慧清,甜甜道:“慧清姐姐,我可舍不得你呢,你可千万要陪我们一道去庐山呀!”
慧清听了段夫人与荼蘼适才的一席话,心中甚是郁郁,面色亦略显僵硬,半日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慧清也舍不得夫人与小姐呢!”
她虽是竭力克制,面上神情终究还是入了段夫人的眼,段夫人轻轻拧了下眉,却又很快舒展了开来,只若无其事的笑道:“只是这么一来,我却怕璀儿管不了这一摊子事儿呢!”
荼蘼笑道:“谁还能不出些岔子,娘只将身边的几个婆子留下来,帮着嫂子也就是了。至于慧清姐姐,我只怕娘离了她,一日也不得舒心的!”
正文 67 喜事?
季家忙乱了个许月。终于将各项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季煊便择了个吉日,一家子打点了行装往庐山行去,却留了季竣邺与韩璀两个在京中。
季煊临去之时,又特意唤了季竣邺来,细细的嘱咐了一回。又令他若遇了难以委决之事可去寻族叔季炀商量,季竣邺一一点头应了。段夫人却又叫了韩璀来,将自己身边的几个管事婆子留了给她,慧清与慧芝却都一道带了去庐山。
至于慧纹,段夫人除发还了她的卖身契外,额外又赏了不少银两、衣饰、簪环。因时间匆促,却不及为她择选夫婿,只嘱她自己必要拿定主意,切莫胡乱听人言语。
荼蘼私下又凑了银子,一道给了慧纹。慧纹哭着接了,与二人磕了头,离了季家。
这些日子,若说季家最忙碌之人,莫过于季竣灏。他人本爽朗潇洒,武功好,又从不欺人。平素对人也多有恩惠。他这一走,却使得虎贲军多少人为之不舍。于是纷纷为他摆酒送行,忙得他一时竟成了陀螺,只转个不住,每日里不醉无归。直看的季煊大皱其眉,心中更是着意打算要好好的拘住他,万不可一时放松,竟使他弄出事儿来。
一行人一路迤旎而行,待到了庐山时,却已是七月了。七月的庐山正是最美的时候,卢修文听说季氏一家回来,特意上门拜访,荼蘼见了他,自有一番欣喜。
慧纹走了后,荼蘼身边便没了贴身之人,段夫人又将慧芝给了她,身边只留了慧清一个。因庐山别院不比京城,她也不愿太过繁琐了,只挑了几个与荼蘼年纪相近的小丫头子贴身服侍着,打算为荼蘼好好调教几个丫头出来。
七月的庐山,天气甚是凉爽,卢修文隔日便来指点荼蘼的学业。荼蘼心中毕竟挂记着学了一半的医术,一日便趁着卢修文心情甚好之时,提了出来。
卢修文听说她习了秦家的针灸之术,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荼蘼见状,便回头唤慧芝回房取了针灸铜人过来。这针灸铜人却是她离去之时,秦槐使人送了给她的。却是拿了秦家的家传铜人按比例缩小了数倍。身上的穴位却是一个不少。考虑到实心铜人太过沉重,眼前这铜人却是空心的,轻巧了许多。
卢修文细细端详着铜人,许久才叹息了一声:“秦甫生对你还真是疼爱,这秦家的针灸之术,向来非至亲不得传授,他竟肯传了给你,可算是难得了!”言毕,便转眼看着荼蘼,笑道:“说罢!你又有甚么事儿想要为难师傅了?”
荼蘼皱皱鼻子,不满的翘了嘴儿道:“瞧卢师傅这话说的,怎么叫为难呢?您自己说,徒弟有事,不找师傅帮忙,却去找谁才好?”
卢修文哈哈一笑,毕竟摆手道:“罢,我也不跟你这鬼精灵的丫头斗嘴,你有事,只管说便是了。实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虽学过几日针灸,却算不得如何精通。反之。秦家的金针之术却是天下闻名,堪为天下之最,你既学了他的,只好好习练便是了!”
荼蘼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要跟您学针灸术呢,只是从前秦师傅就说过,他说医之道,闭门造车不可取,须得亲去医馆,见各式病人,听各种病状,医术方能有所进益!”
卢修文略略挑了下眉,深思的看了荼蘼一眼,然后笑了笑:“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你是想我向你父亲求情,让你继续进医馆学医?”之前荼蘼问他索要人皮面具之时,已在信中说明了原因,因此此刻卢修文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荼蘼欣然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卢修文,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卢修文笑了一回,答的不疼不痒:“荼蘼,你一个女孩儿家,又是季家的千金小姐,于你而言,学医不过是个消遣,其实不必如此上心。”
荼蘼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卢修文:“这就是卢师傅给我的答复么?”不知怎么的,她对卢修文有种奇异的信任感,觉得他定会帮自己,而且也一定有办法能够帮到自己。
卢修文顿然失笑起来。摇了摇头,终于松了口风:“你若执意要学,我帮你便是。”
荼蘼乍闻此言,不觉又惊又喜,急急起身行礼道:“那我就先谢过师傅了!”
卢修文一笑,却岔开话题问道:“荼蘼,你可知我这白鹿书院上上下下有多少人?”
荼蘼疑惑看他,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顿了一下,她才答道:“怕有千余人罢!”先前,季竣廷曾与她大致的说过白鹿书院的规模,因此这个数字她倒也不是随口乱说的。
卢修文听得一笑,因解释道:“我这白鹿书院里头,共有学生一千零五十二名,先生二百四十一人,另有一应杂役人等六百七十三人……”
荼蘼听了这个数字,不由的轻轻啊了一声。卢修文又道:“这个数字,其实也还不够详尽。你也看到了,我这书院里头,多数人都是出身书香门第,家底颇为殷实,因此他们来此求学,身边大多还带着丫鬟、书童……”他并没再说下去。荼蘼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师傅是说,让我不必下山学医,只留在书院中便可?”
卢修文呵呵一笑:“其实我白鹿书院内,原就有几位大夫在,他们的医术比之秦甫生虽略有不及,但教你一些简单东西,却还是可以的!”
荼蘼心中大喜,忙又谢了卢修文。卢修文伸手扶住她,面色古怪的笑了一笑,若有所指道:“我只希望将来你爹莫要带了人杀到白鹿书院才好!”
荼蘼闻言,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不用卢修文提点。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她初初重生之时,只是希望能让一家人都过得很好,不再重蹈覆辙。而对自己,她想的却很少,只是决意要与前生划清界限,远离林垣驰。而现在,她却有了其他的想法,她想要很多很多,想经历从前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想看从前从未看过的东西。
天下原来这么的大,而她,想要过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
有了卢修文从中调停,季煊最终还是允了让荼蘼过去白鹿书院。非但如此,他甚至没再为荼蘼寻找先生,而是准许荼蘼换了男装,每日往白鹿书院学习琴棋书画。
卢修文还特意为荼蘼安排了课程,划了一个小小的院子,每日安排先生过来单独教导荼蘼。好在荼蘼对琴棋书画本就有了极深的造诣,只随意糊弄,便将一应先生哄的眉开眼笑。多数时间,却还是与卢修文一道下棋饮茶,谈天说地。
卢修文兴致上来之时,甚至传了她一套奇异的吐纳方式,只说能够轻身健体,益寿延年。荼蘼听见有这许多的好处,自然便学了。依法练了数月之后,果觉效果颇好,至少她偶尔同季竣廷与季竣灏一道出门游玩之时,不会走不上几步便气喘吁吁了。
荼蘼欣然之下,便求了卢修文的允准,竟将这法子教了给段夫人与季煊,甚至连季竣廷也一并学了。季竣灏其时也在,听荼蘼说了口诀之后,便带了几分好奇的试了一回,也不觉赞不绝口。只说依这法子练来,将来必有好处。
炎炎夏日,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了。十月的庐山。已有些微微的寒意,这日,一家五口在后面小厅中用毕晚饭,正在说笑,季竣邺的家书却到了。
季煊放下手中青花缠枝莲茶盏,接了书信打开一看,却是不由的喜上眉梢。段夫人在旁见他面色,不觉笑道:“却是甚么喜事,看把你乐得!”
季煊哈哈一笑,一面将书信递了给段夫人,一面欣然道:“璀儿有了身孕,邺儿特意来信报喜,说是已将二个月了!呵!不对,这信送来也须不少日子,如今该有二个多月了!”
荼蘼啊了一声,脱口道:“嫂子有了身孕,那我岂不是要做姑姑了!”
季竣灏在旁亦是欣喜莫名,一时手足舞蹈:“可不是呢,我也要当叔叔了,嘿嘿!也不知大哥与大嫂是会得个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子,等我回去,就教他武功……”
季竣廷则笑道:“我倒是更喜欢女孩子呢,若是女孩,又生得像荼蘼,那可就太好了!”
荼蘼急急道:“最好是一男一女,这样可多么有趣呢!”
段夫人听得哑然失笑,放下手中书信,嗔骂道:“一群傻子!”她口中虽骂着傻子,面上终有掩不去的喜气。一群人欣喜了一回,待兴奋之情略消,这才说到要紧之事。
段夫人先自道:“邺儿在信里说,璀儿近来吐得厉害,人都瘦了一圈,吃药也不顶事。这几日,他全没了法子,只得使人送璀儿回娘家,请韩夫人照顾着。只是璀儿常在娘家待着,毕竟也不是个事!”
荼蘼这时候才拿了信看,待到看完了,不觉皱了眉。此刻听了段夫人的话,却是不由得暗暗叫苦。她对韩璀自是极关心的,对那个腹中的胎儿也很是喜爱。毕竟,上一世,她虽活了三十载,季家却从未有过一个孩子,她对这个孩子,期望自然也不同。
只是,如今段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却似乎有赶回京中,亲自照料韩璀的打算。
正文 68 自由?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季煊才皱眉道:“这事也是我不好,当日就没能想到这一层上,如今这一大家子,才刚兴兴头头的出了京,一个转头却又尽数打道回府,毕竟有些说不过去!”
他离京之时,虽不说闹得轰轰烈烈,相知好友却也人尽皆知。人人都晓得他是带了夫人往庐山调养身体,如今半年还不曾到,却又匆匆返回,也实在让他心内颇多踌躇。
荼蘼一双清亮的大眼闪了一闪,她是打从心眼里不想回京的,只是这个时候似乎也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想了一刻,她还是决定缄口不语,先由着她爹娘作主。
季竣廷在一边也只是看着,并不说话。他来白鹿书院原就是为了学业,何况这天下之大,也从来不曾听说过嫂子怀了身孕,却要求学在外的小叔子千里迢迢赶回去的道理。
季竣灏却是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将嫂子丢在娘家,不闻不问呀?”庐山虽是清幽闲散。却哪里拘得住他那颗野马般的心。何况他原就不喜诗书,这些日子下来,心里早烦闷坏了,满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回去京城,再同林明轩、穆远清等人一道状元楼上高谈阔论,景山之侧打马狩猎,过那逍遥自在、神仙般的日子。
季煊一听这话,顿时便寒了脸,冷冷的瞪他一眼:“这事与你又有何干,偏你这般上心?此次便是回去,也是我与你母亲的事儿,你就莫要做梦了,只是安心的好好上学!”
荼蘼听得心中一跳,下意识的看了段夫人一眼。段夫人听了这话,面上果有几分犹疑之色,看一看荼蘼,慢慢道:“璀儿的事,却是大事,既回去了,只怕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撇得下的。若只我二人回去,却让荼蘼独个儿在这里,这家里家外……”
季煊看看女儿,心中其实也有几分难以委决。女儿年纪太小,自小也没离过父母,就这么单独留下似乎不妥,只是自庐山回京,便是一路疾行。也要好些日子。
沉思片刻,他终于下了决心:“荼蘼还是留下罢!她如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凡事总离不得我们也不好。别院人少,事儿也不多,便让她先学着操持操持也好!”
他口中说着,便抬眼扫了两个儿子一眼:“这一路回京,路程颇远,荼蘼年纪也还小,奔波来去,怕她也吃不消。只是她既留在这里,你们两个可要着意照顾她些。若她有甚么差池,等我回来,便揭了你们两个的皮!”
季氏兄弟忙满口应着。季煊再看看女儿,嘱咐道:“荼蘼,爹知道你心里喜欢庐山,并不愿意回京。这次,爹便将你留在庐山,不过你也不许太胡闹了,可知道?”
见荼蘼连连点头,他这才略略放心。细细思量了片刻,毕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修文兄并无妻室,否则倒可将荼蘼拜托了给他照顾!”
荼蘼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
季煊既已决定了,段夫人自然不好再多说甚么,只不舍的看了女儿几眼。
韩璀身怀有孕,原就是大事,若能一举得男,这孩子便是清平侯府下一代的世子,季煊与段夫人自是极为上心。当晚便令人打点行装,打算第二日便启程返京。
女儿自小便不曾离过段夫人身边,如今忽然便要撇下,段夫人心中毕竟不安,细思了一回,却将慧清也给留了下来,嘱她帮着荼蘼料理别院事务。荼蘼原本还有些担心慧清这个时候回京不知会否弄出事儿来,此刻见段夫人将她留下,心中自然另有一份惊喜。
说到底,她自小便是慧清等三人服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怎能全无感情。
前世慧清嫁了她大哥做妾,她虽没刻意查问,但心中却知她大嫂之死,与慧清脱不了干系,只是心中毕竟有些舍不下,并没对慧清下狠手。如今一切既已重头来过,她除了希望她大哥能过得好,也在心底里盼着慧清能了断这份情意,不要弄得将来无法收拾。
次日。送走了季煊与段夫人,荼蘼的心里其实也有点空落落的。重生至今,她还不曾与父母分开过,此刻忽然分开,心中滋味当真难以言说。
季竣廷注意到她的神色,因笑道:“怎么,爹娘才刚走,你就开始想他们了?”
荼蘼扁了扁嘴,正要反驳他,忽一眼瞧见一边无精打采的季竣灏,不觉好笑起来,因道:“二哥可真是太夸奖我了,若论思念爹娘,我哪里及得上三哥万一?”
这话一出,季竣廷再看看季竣灏,也不觉哑然失笑起来。季竣灏则在一边有气无力的叹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是压根就不想回去,哪里却能理会到我的心情!”
季竣廷失笑摇头,荼蘼也是一个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倒在季竣廷身上。
这一日,因要送季煊与段夫人回京,故此三人先前都已向卢修文告了假。在别院门口说笑了一回。季竣灏忍不住便提出想去九江府走上一走。季竣廷知他闷得慌了,因笑了一笑,爽快答应了。当下,三人各自回房换了衣衫,这才一路下山而去。
荼蘼贪着方便,便索性换了一身男装,九江府地段,也并没多少人识得她,她却连面具也都懒得戴,只在头上罩了顶瓜皮小帽,便出了房门。
她在京城之时。虽则常穿男装过去秦家医馆,却少有以真面目示人。此刻这般一打扮,出厅一看,却是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娃,直看得季竣廷与季竣灏都是赞不绝口。
因下山乘车不甚方便,三人又都不爱坐轿,便索性步行下山。此时已是深秋,正是漫山红遍、雏菊花开的时节。红枫簇簇,黄菊飘香,倒也别有一番秋日风景。沿途偶尔可见青色的野果与紫色的野葡萄,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头,空气格外清新,让人好一阵心旷神怡。
午时暖暖的秋阳照在身上,荼蘼忍不住有些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季竣廷见她犯困,便关切问道:“可是昨儿没睡好,这个时候,怎么便犯起困来?”
荼蘼仰头对他甜甜一笑:“不是呢,是今儿太阳太好了,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哈欠!”她心中有事,睡眠自是不及平日,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在此刻说的。
季竣灏听了这话,便在旁赞同道:“今儿这太阳是真好,晒得我都有些想睡!”
季竣廷笑笑,道:“既如此,那便快些走,早些到城里,用了午饭,再休息一刻!”
原来当日季炀在九江为官之时,因觉官衙不便,便在九江府内买了一处宅院,安置家眷。离任之后,原是打算卖了那宅子的,后来听说季煊打算常住庐山,便打消了原有的打算,将那宅子留了给季煊。免得他一时半会下山办事不及回山,没个落脚之地。
二人答应一声,果真加快了脚步。三人下山后,便去山下村内,寻了一辆车。季家在这个村内原是留了些人,照看车马,也方便有事出行。只是今儿却是不巧,季煊与段夫人离去之时,却将那车都乘了走了,如今只剩了三四匹马,季竣廷便令马夫牵两匹马来。
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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