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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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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这种建朝之后方才设立的军营可以媲美。且虎贲军中将校多为当年的功臣之后,更非他们这些循矩晋升之人可比。

除此之外,虎贲粮饷虽与龙凤二军相同,但各项赏赐却难免差了一个档次。

正因如此,京中三军不合由来已久,只是虎贲势大,朝内又多有靠山,龙凤二军即便联起手来仍难匹敌,若不联手,更是被压得连喘气的份儿也没了。

其他姑且不论,只论这龙舟赛,虎贲军已连续十年在龙舟赛上夺魁了。因此今年龙凤二军联手,想要借此狠狠打压虎贲的威风,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而这种争斗,放在荼蘼眼中,几乎是看也懒得看的。皇室分化平衡的御下之术,当年她自己用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如今又岂能看它不透。

龙舟赛后,季煊便与穆啸作别,带了妻女径自回府。季竣灏在龙舟赛上虽然喝止了两军火并,但心里也着实不快,尤其今年这龙舟赛,他母亲和妹妹都到了,他本安心要大大的出次风头,结果却栽了跟头,怎能让他心中不窝火。

穆啸则坐在台上文风没动,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虽是武人,但带兵带了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却哪里会在意这些些小事。更何况,虎贲这些年目中无人惯了,他也正想找个机会好好的磨折一下这群小子,免得他们太过自大。

次日,荼蘼仍是早起过去金麟处学琴,等学完了琴,再回母亲屋里时,却见母亲歪在榻上,一副神气不振的样子,慧清正立在她身后,替她捏着有些酸痛的颈背。

她扑过去赖在母亲身上,抱住母亲手臂摇来摇去,好奇问道:“娘,你怎么了?”

段夫人还没答话,她身侧的慧芝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旁插口道:“小姐可不知道,才刚王二奶奶来过了,说要请夫人的安。夫人想着左右无事,便叫她进来,想顺便问问今秋的新衣。结果这位二奶奶一进门,便滔滔不绝,从东家女儿说到西家闺秀。当真好一个喷吐三江、气势如虹,直说得夫人眼花缭乱,一时全没了主意!”

段夫人御下素来宽容,慧芝等几个丫头又都是自小便在跟前服侍的,感情上自然更是亲厚,因此平日在内室,说起话来倒如一家人一般,甚是随意。

荼蘼嗤的一声笑了起来,那王二奶奶她却是知道的,这位二奶奶乃是商户人家的当家,若算起来,今年该有四十了。她家现开着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子,供着许多世家的四季衣裳,因为交往的多是世家豪门,她也便顺带着干些做媒的勾当。

这位二奶奶为人甚是直率,虽说溢美、夸大的言辞在媒婆这个行当里头少不了,但好在她这人颇为知情识趣,口风也紧,因此各大家族倒也乐于让她在其中穿针引线。

荼蘼做个鬼脸,顽皮道:“昨儿我在玉带河边上的时候就想,这几日家里是不是该弄个铁门槛,后来想着这铁门槛怕也撑不住,倒不如舍了那木头门槛也还罢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老气横秋,逗得旁边几个丫头直笑。却不曾想段夫人听见这话怔了一下后,却坐直了身子看着女儿,皱眉道:“这俏皮话又是谁教你说来的?”

语气里已带了些许的不满,小小的女孩子,说几句逗趣话儿自然是可以的,但这说媒、踏破门槛等诸如此类的话儿,从一个未曾出阁的女孩口中说来,毕竟还是不成礼数。

荼蘼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她念一转,很快计上心头,故意偏头想了一会,她才道:“这话是早先我听二哥说的,二哥说韩尚书家的千金聪明美貌,等到了及笄之龄,只怕媒婆要将那门槛踏破……”她口中说着,心内不禁暗暗念道:对不住了二哥,我也不是有心要攀你出来,只是如今这样儿,我若随口扯个丫鬟小厮之流,母亲难免便要责罚他们,便是我不明说究竟是何人,他们怕也少不了一顿申斥。倒不如拿你当一回挡箭牌,反正你如今远在白鹿书院,鞭长莫及,娘最多也就在信中说你几句,等你回来,她可不早就忘记了。

至于这话,她却并不十分担心,记忆当中,她二哥是说过这话的,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上辈子,她心中忽然一惊,若是上辈子,那岂不是说段夫人却没注意她的神情,只无奈摇头,儿女之间,关系亲密无话不谈,她心里自然高兴,但二儿和三儿在自家妹子跟前言谈无忌,却将妹子教的乱七八糟,实在也甚可恶。

她心中想着,便也沉吟着没有说话。

那边慧芝已笑道:“二少爷可也真是的,平白无事的怎么却说起这个来了!”

荼蘼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母亲身后的慧清,这才纯真笑道:“那日我原是躲在花丛中,想吓他们一吓的,那时候,二哥却是跟大哥在一块说话的!”

此话一出,旁人倒还没什么,段夫人身后的慧清却倏然变了面色,手也跟着一紧,段夫人当即哎唷了一声,眉头立时拧了起来。慧清也惊了一跳,立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这反应却让段夫人有些愕然,皱了下眉向旁边的刘嬷嬷笑道:“这丫头,今儿这是怎么了,只是那一下稍稍捏得重了些,我疼得叫了一声,她竟就跪下了!”

那刘嬷嬷却是段夫人当日的陪嫁丫头,感情向是好的。到了二十岁上放了出去,嫁了季府的一个管事,后来却又进府给二少爷季竣廷做了奶妈,季竣廷如今去了白鹿书院,院子里头没了主子,她在府里也就闲了,日常无事,便常来陪段夫人说说话儿。

此刻她听了段夫人的话,不觉笑道:“可不是,记得上回大少爷在时,这丫头不慎将夫人的一根翡翠簪子跌成了两半,也还不曾跪地呢!”

她们二人说着话,那便慧芝已赶上去将慧清扶了起来,笑道:“姐姐今儿是怎么了好?”

慧清面色惨白,悄然看了荼蘼一眼,低声道:“今儿我原有些心神不宁,故而……”

段夫人正等着她说话,听了这话,不觉皱了眉儿,摆了摆手,柔声道:“身子不好怎么还强撑着,先下去歇着吧,等身子好些了再过来!”

慧清答应着,告退了之后,这才白着脸儿,踉踉跄跄的下去了。

荼蘼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暗暗叹息了一声,心中却更下了决心,决意要早些将慧清给打发了走,免得将来弄出事儿来。

正文 14 忆往昔

14忆往昔

段夫人有些不适的伸手揉了揉脖颈,苦笑道:“慧清这丫头,我这颈子才刚好了些,她忽然就来了这么一下子,如今倒觉比先前还更疼了些!”

荼蘼忙巴巴的贴了上去:“我来我来!”

段夫人愕然,她对女儿的手艺自然是信不过的,但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毕竟笑道:“娘的荼蘼可是愈发的贴心了,不过你年纪还小,若手酸了,可不许强撑着!”

她满口的答应着,笑吟吟的爬上小凳,替母亲按摩着肩背。说到按摩,当年她还真是为他学过,而且学的颇精。只是因她母亲亡故得早,终究无福消受女儿的殷勤。

此刻一切重来,却终是让她稍偿心愿。她慢慢的替母亲按着,每一下都准确的按在穴道上,虽说因年纪小,手上劲道不够,但肩背、头部的几个穴位,她却是拿捏得极准,这一按了起来,在段夫人感觉里,却比慧清更要捏得更要舒服些,至于贴心,那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段夫人只以为是自己偏心,觉得女儿做什么都好,却也并没多想。

刘嬷嬷在旁看了,不免笑着凑趣道:“大小姐如今可真是大了!”

段夫人微微眯了眼,听了这话,不觉叹了一声:“我们也老了呀!”

慧芝在旁笑道:“夫人又在说胡话了,夫人这样儿,若也喊着老,可叫别人还怎么活?”

段夫人笑笑,她生于世家,父母视她如珠如玉,嫁入世家后,又与季煊夫妻恩爱,一生平顺无忧,容貌更是保养得一如花信少妇一般,这点自是不用人说。只是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成人,心中欣慰之余,却也难免有些失落。她心中感慨,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来,因问道:“荼蘼,你才刚说,你二哥与你大哥说的是谁家的小姐来着?”

荼蘼见慧清走了后,通屋子上下也没人再提刚才的事儿,不觉心焦。一面给母亲揉着肩背,一面正想着该怎么再提醒母亲一下,听了这话忙道:“是韩尚书家的千金呢!”

段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是韩宇韩尚书呀,他的夫人娘倒见过几次……”

说完了这话后,她便不再开口,毕竟女儿还小,在她面前提这些并无益处。

荼蘼听见她娘说这话,心中不觉暗自替自家大哥高兴。

在段夫人房里午憩了一会,磨蹭到未时末,荼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白素云那里去。外头日头正毒,金灿灿的一片,暑气逼人,全无一丝凉风。她微微的翘了翘水润的红唇,有些闷气。身后跟着的慧纹看出她的不满,便笑着跟前了一步,将自个手中的团扇递了给她。

“一会子到冰窖里头拿几块冰放在书房里,想必就能凉快些了!”

荼蘼应了一声,接过扇子摇了摇,果觉凉快了些。季家是大乾数一数二的世家,冬日一直都有储冰的习惯,只是段夫人禀赋柔弱,经不得寒,所以她的房里并不时常用冰。

一行人又走了几步,前头拐角处却忽然转过一人来,荼蘼定睛一望,立时立住了步子,对那人甜甜一笑,叫了一声:“大哥!”原来那人正是季竣邺。

季竣邺瞧见是她,不觉皱了下眉,嘴角却不自觉的轻轻一弯:“怎么这个时候才往前头去?”看到妹子自然是好的,不过她这个时候才过去书房,想必又是故意偷懒磨蹭。

荼蘼暗地里作个鬼脸,季竣邺素日老成持重,又担着府中的许多事务,为人难免古板些,她早都习惯了:“天气太热,人也恹恹的,娘叫我午憩了再过去书房!”

季竣邺闻言点了点头,道:“一会子我令人去冰窖取几块冰送到书房里头去,不过你也不许贪凉,只许将那冰放的远远的,明白么?”

她撇撇嘴:“这还用你说,才刚慧纹就说过了!”

季竣邺微微一笑,朝慧纹点了点头,嘱咐道:“替我多看着大小姐一些!”

慧纹忙应了,一张俏脸便有些泛红,荼蘼在旁看了,忍不住有些想笑。便向季竣邺招了招手:“大哥,你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季竣邺讶然的看了妹子一眼,朝前走了一步:“什么话?”

她笑吟吟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衫下摆,扯了一扯:“来来!”

季竣邺哭笑不得,但见她点漆般的眸子里光芒闪闪,嘴角边笑涡若隐若现,也不忍忤逆了她的意思,只得弯下腰来,将耳朵凑到她嘴边。荼蘼便套着她大哥耳朵,极低极低的说了几句。季竣邺猛然一惊,面色便有些怪异,瞪了她一眼:“胡言乱语!”

言毕急急直起了腰,头也没回的快步走了。

慧纹并没听见荼蘼与季竣邺说的话,但因为今儿在段夫人房里的所见所闻,心中倒也明白一些,便打趣笑道:“难得见大少爷这般窘迫,连耳朵都红了呢!”

荼蘼抿嘴顽皮一笑:“今儿暑气大,大家伙都上火,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她一面说,便拿了促狭的眼光去看慧纹,调侃她适才也红了脸的。

慧纹脸上又是一红,不过她一直在荼蘼跟前服侍着,对这个小姐近来的异常已是熟视无睹,只是无奈道:“大小姐,您又拿我打趣儿,仔细这话让夫人听见,可不又要审问我了?”

季氏三兄弟皆可算得人中之龙,这位大少爷更是个稳重斯文的人,却叫她们这些丫头如何不动心。只是动心归动心,她却也很明白自己的份量,并不会去强求什么。

荼蘼嗤的一笑,果真不说了。

她其实很喜欢慧纹,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又识时务、知进退。天下之事,其实都是不能强求的,就如她当年那般的委屈自己,竭尽全力的帮着他,结果又得了什么好。至于像慧清这样的,从前她是没能看出端倪,也来不及阻止,但这次,绝不会了!她转身朝书房走去,手中的团扇慢慢的摇着,挡住了慧纹的视线,也遮住了她那双清冷冰寒的眼眸。

当晚,段夫人果真便对季煊提起了这回事儿。季煊听得一阵失笑,想着小女儿,他便有许多的疼爱与无奈:“说起这丫头,这一两个月倒是比先前更懂事了些,有时候说的话儿更是老气横秋的,倒有些过尽千帆的意思,让人笑也不是,恼也不好!”

段夫人抿嘴笑道:“可不是,这丫头,如今是愈发的鬼灵精了!”

季煊点头道:“虽说这样也无甚不好的,但明儿我还得训斥一下老三,叫他日后同荼蘼说话时仔细些,若再将些有得没得的东西带进内宅来,我可不饶他!”

段夫人点头道:“正该这样,至于邺儿的事儿,你说可要写封信给廷儿,问个究竟?”

季煊摇头道:“这个倒不必了,横竖邺儿就在跟前,问他岂不更方便些,又何须拐弯抹角的大费周折。”他又想了一想:“韩家那里,你可先寻个人私下里探访一下,看他家小姐究竟如何,若是真好,这门亲我看着倒也可以结得!”

段夫人道:“我也是这般想的!韩家的门第虽差些,但韩尚书这个人,外头风评却还不错,韩夫人我也见过几回,也是个稳重知礼的,这样的人家,教出的女儿总不会太差!”

季煊一笑,摆手道:“如今这世道,门第二字从此是再莫提起了。圣上如今一力推行科举,又大力提拔科道官员,为的可不就是要压住世家的权柄。我瞧着门第这东西,再过些年也就愈发的不值钱了。如今最紧要的是将姑娘打听好了,若真好,我再去问问邺儿的打算,他若真中意,我们便遣人过去说亲不迟!”女儿毕竟还小,虽不会说谎,却也不能全信。

段夫人应着,不由的抬头去看季煊,他二人少年夫妻,到如今算来,结缡已有二十余载了,她却总是不能忘记那一年的上巳节,那个骑着紧紧跟在她车旁的少年。

那时她身边跟的是青莲,也就是如今的刘嬷嬷,那年她也还小,发现车后有人跟着,就觉得很是有趣,于是只是凑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说车旁跟的那个郎君生的好生俊俏,他骑了一匹白马,穿了一身紫衣,手里头还拿了一把摺扇她终于忍不住了,悄悄的掀开车帘偷偷的望了一眼他看见她望他,脸马上就红了,然后胡乱的举起手中的摺扇扇了扇。

她一个忍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因为他那扇子压根就没张开。他见她笑,便低头看看手中的扇柄儿,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就是三媒六证、三书六礼,一系列繁琐的礼节过后,她嫁给了他直到现在,想起从前,她仍是觉得甜蜜不已。轻轻靠在他身上,她低声笑道:“我如今忽然便有些好奇,也不知邺儿是怎么看中那位韩小姐的?”

季煊心知她是想到了自己二人当年相识的始末,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伸手温柔的抚了抚爱妻的长发:“卿儿若想知道,我就帮你去问问邺儿?”

卿儿是她的名,才刚成婚的时候,他日日都挂在嘴边叫着,叫得她一颗心都柔成了水。等到三个儿子一一落地,大儿也渐渐晓事了,在她的一再嗔怒下,他才逐渐的改了,如今只二人独处亲昵时,偶尔的唤上一声。

她微微抬头,轻啐了他一口:“老不知羞的!”一语未了,自己倒先笑了出来。

季煊心中一荡,不由低了头,深深的吻住了爱妻轻嗔的笑颜。

正文 15 探监

夏日的天气总是这般的奇怪,头天还是阳光灿烂,恨不能将那土地也给晒裂了,到了晚间却又忽然雷声惊动半天,闪电似欲刺破苍穹,大雨旋即倾盆而下,直下的让人心惊胆战,险些以为这天又破了个口子,须得再请个女娲来补上一补。

荼蘼站在房门口看着外头,夜来一场风雨,晨起满地落花,看来倒颇有些凄清。不过气温却是降了不少,凉风习习,带来参杂了清淡花香的水汽,让人更觉神清气爽。

这几日,她虽没出门,但已隐约的听见虎贲因着龙舟赛的事儿,纠集了一票人,跑到龙骧去挑营。双方动起手来,很是伤了几个人,这等大事,其中自是少不了她三哥。

据说那日季家三公子大展神威,一人独斗龙骧三大副统领,犹且轻松自如,谈笑戏谑。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一哄而上,他更是毫不留手,将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地乱滚。

这事传了出去,加之那日他在龙舟赛上的表现,以至于季三公子一时盛名满京华,引得茶馆之中一时平添了许多话题,京中女儿亦是芳心蠢动。当日季竣灏回来时,连走路都是飘的,瞧见了荼蘼还不忘大大的卖弄了一番,逗得她暗自偷笑了一回。

果不其然,季三公子才刚得意了一日,龙骧的大统领便亲自登门来访了季煊。季煊听说原委,当即变了面色,送走大统领后,立时唤来三子,狠狠的呵斥了一番。

若非季竣灏的小厮青松伶俐,急急往后院搬了段夫人来,只怕季竣灏这顿家法是免不了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季三公子被赶回自己的小院,门窗皆封严了,责令关禁闭一月,每日抄写家规百遍,日常只得清水馍馍果腹,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荼蘼想着她三哥,忍不住抿着嘴儿偷笑起来。转头回房,悄悄儿叫过慧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慧纹嗤的一笑,毕竟依言去了。不一时回来,手中便拿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荷叶包。荼蘼接过荷叶包,笑道:“你与我一同过去罢,若有人来,你就咳一声儿!”

她爹虽关了人,却还是不甚放心,时不时就会过去看看。

二人偷偷摸摸的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到季竣灏所住的幽兰院,荼蘼探头看了一看,发现院中此刻无人,这才很快的溜了进去,且对慧纹摆摆手,示意她在外头守着。

幽兰院里头,门窗之上都被密密的钉上了木板,显然她爹这回是铁了心非要将她三哥关足一个月了。荼蘼左右的看了一眼,寻了一个稍稍隐秘些的地儿,敲了敲那木板。

里头传来她二哥的声音:“谁呀?”有气无力的,仿佛就剩了最后的一口气在。

她嗤的一笑:“三哥,是我!”

里面顿了一下,季竣灏旋即激动起来:“妹子呀,我快憋死了,你快去跟娘求求情儿,就说我以后再不敢了,求爹放了我出去罢!真要等了一月,我怕是再见不到你们了!”

她咯咯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里面默然半晌,才传来季竣灏恹恹的声音:“大妹妹,你就饶了我罢……”

听那声音,倒比先前更要虚弱了许多,像是只剩了半口气,让她又是一阵好笑。

敲了敲门,她道:“我给你带了一只烧鸡来,可是这门都钉上了,我怎么给你呀?”

季竣灏有气无力道:“拿不进来,门窗都钉死了,只门边上留了个小洞……”

荼蘼听见门边上有个小洞,便起身去找,这一找,先是瞠目结舌,旋即放声大笑。好半天除了佩服她爹也再没了其他想法。原来门边上确是有个小洞,只是那洞极小,最多只婴儿拳头大小,普通馒头想要塞了进去,也都颇不容易,更遑论烧鸡之类。

季竣灏在里头听到妹子笑得银铃一般,心中也自无奈,哼哼了两声道:“爹若留个大洞,那这烧鸡何用你来送,你哥那几个小厮伴当,早送了无数来了!”

荼蘼听说,不觉笑得更是大声。前世里头,因她幼时从未去看过什么龙舟赛,所以压根也就没有随之而来的这些事儿,让她在深觉有趣之余对自己不觉更有信心。既然前世今生已出现了偏差,那么,她应该有法子来彻底的改变自己的一生,以及……她爹娘兄长的。

回头看看院门,慧纹了然的对她做了个太平无事的手势,她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匕首,又瞧瞧自己的荷叶包,大略的估了一下大小,举起匕首,对着钉的稍薄些的窗户下方,一刀划了下去。“照影”果然不愧名器,非但刃尖薄如蝉翼,且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她随手一转,毫不费力的便开了一个洞。

这匕首那日虽被段夫人没收了去,段夫人对这种凶器并无好感,只随手收在了箱子里头,毕竟被荼蘼趁着她午睡,悄悄儿的拿了回来。

照影这把名器可不光光只是一把武器那么简单,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里面传来季竣灏的一声惊叹:“啊……”他的耳目何其灵便,稍有异声便既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却是不由的大吃一惊。荼蘼笑吟吟的拿一根手指轻轻一捅,那块木板便应声落到了房内,发出一声轻响。她将手中的荷叶包塞了进去,笑道:“三哥,你怎么谢我!”

季竣灏嘿嘿的笑了一声,抢过荷叶包,嗤的一声撕了开来,然后便是大口咀嚼的含糊话语,显是馋的慌了:“等我出去,不拘你要什么,我总给你弄来就是!”

荼蘼撇一撇嘴,正要说话,那边慧纹的咳嗽声已传了过来。

她赶忙起身,低声叫道:“有人来了!”她口中说着,便又往前凑了一下:“三哥,我知道了,你馒头不够吃是吧?明儿我跟爹说说,给你再加两个!”

身后轻轻响了一下,显然季竣灏已眼疾手快的将那个刚刚掏出来的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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