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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拉玛相会 作者:[英] 阿瑟·c·克拉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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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条里对这一点并没有指示。可能只是机器人。也可能是——神灵。这说明了为什么没有生物生命形式的任何形迹。”
“这么办吧,波里斯!”他下决心说道。他急于终止这次困难的谈话,并认为他已找到一个好的妥协办法:“你能把你的意见精简到不多于……噢,一千个字节①吗?”
【① 字节:电子计算机计算时使用的单位。】
“能,我想能办到。”
“好,如果你能把它写成一种直述的科学理论,我就以特急件发给拉玛委员会,同时附件发送你的教会,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谢谢你,中校。我真的十分感谢。”
“噢,我这样做并非为了拯救我的良心。我只是想看看委员会将怎样对付它。尽管我不同意你的信仰,但你也许道破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很好,在近日点我们就能知道了,是吗?”
“是的,到近日点我们就会知道。”
罗德里哥离去后,牛顿呼叫驾驶舱,下达了必要的指令。他自己认为对刚才这问题处理得干脆利落;再说要是罗德里哥是对的呢!
他也许会因此而增加了得以进入被拯救之列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 暴风之后
在他们穿过那熟悉的复杂的密闭气舱的过道时,牛顿担心留守的人们是否会因为不耐烦而变得不小心了。他们已在努力号上等了48小时——整整宝贵的两天——作好一切准备以便必要时能立即飞走。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留在拉玛里的种种仪器没有探测出什么异常。只是轴心轴毂的电视摄像机被雾蒙住了,能见度只有几米远,雾现在才开始退。
他们通过最后的密闭气舱时,牛顿首先感到的变化是光线。它不再是那种刺目的蓝色,而是变得柔和,使他想起地球的艳阳天。
整个拉玛的内部被云层环绕铺盖着。只有轴心部分没有云,像个隧道似的,他能直接看到远端的南极。因为云层的上边界清晰整齐,形成一个五六千米宽的圆筒,好像一段管子套在一段更大的旋转着的管子里一样。
这条巨大的云筒被拉玛六条“人”造太阳从里面照得通亮。在北大陆的那三条,还能通过漫射的光带分辨出它们的位置。而在圆柱海南大陆一边的那些,则化成一片连绵的光芒了。
云层的下面发生了什么呢?牛顿自己想。至少是风暴停息了。除了别的什么意外,看来下去还是安全的。
每个成员,包括迈隆博士、教授、上士,现在体格上都符合恩斯特中校军医的要求了。这样,这次回访选用第一批深入拉玛的先遣组的成员,既有条件也比较合适。
牛顿眼看着麦瑟、卡福和迈隆自信地快捷地顺着阶梯滑下去,不由得使他想到前后的变化。第一次,他们下降到冰冷的黑暗里去,而现在,他们是走向温暖的光明。然而在所有以前的探访中他们肯定拉玛是死的。以生物学的观点来说,这一点现在仍然可能是正确的。但有些事情已经萌动起来,用波里斯·罗德里哥的话来说:拉玛的“神灵”醒来了。
当他们降落到阶梯脚的平台时,麦瑟就对那里的大气进行常规化验。他从来不会想当然。尽管在他周围的人们已经不用装置而完全舒适地呼吸着的时候,每当他打开他自己的头盔之前,他总是要停下来对空气进行一次化验。当人们对他的这份小心是否值得而问他时,他的回答是:“因为人类的感觉不够好,这就是原因。你可能自觉良好,但在下一次深呼吸时很可能就迎面倒下。”
他看着仪表说,“怎么搞的!”
“出了什么事?”卡福问道。
“仪器被顶坏了,读数太高。奇怪,我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事。我再用呼吸器检查一次。”
他把微型分析器插入他的供氧装置,接着沉思了一会。他的同事们关心地注视着他,凡是有什么能使麦瑟不安的事,都得认真对待。
他拔掉分析仪,再次用它探测拉玛的大气,然后叫通轴毂哨所。“船长!能否请你取一O2值?”
过了相当久,牛顿才用无线电回答:“恐怕我的仪表有毛病。”
麦瑟慢慢地微笑了,他问道:“超过百分之五十①,是吗?”
【① 地球大气的含氧量约为百分之十八。】
“是的,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说我们都不用戴头盔面罩了,这样方便多了,不是吗?”
“我可拿不准,好得不像是真的。”像所有宇航员一样,牛顿对好得过分的事物,总是抱怀疑态度的。
但怎么会这样呢?湿度的增加是没问题的,含氧量的剧增却费解。在下达了下降的命令之后,麦瑟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心算。进入云层时,他尚未得出满意的结果。
他们下滑进程的中断,倒是一种喜剧性的经历。原先他们一直在晴朗的空气中下滑,轻轻地握着光滑的金属扶手,以免在这四分之一的重力区里下滑得太快。突然他们一下子冲入浓雾之中,能见度只有几米远。麦瑟猛地刹住,以致卡福差一点儿撞上他,而迈隆却已撞上卡福,几乎把他从扶手上撞出来。
“别紧张,”麦瑟说,“咱们得隔开到刚好能互相看得见的距离。注意别加速,说不定我会突然停住。”
在令人不安的沉寂中,他们穿雾下滑。卡福只能看到10米之外麦瑟模糊的影子,他回头望了一下,迈隆在他后边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这样简直比在全黑的拉玛之夜里下滑还古怪,那时起码探照灯的光束照亮着你的前面,而这次则好像在可见度很差的海里向下潜游一样。
很难说他们已滑了多远,估计大约快到第4个平台附近时,麦瑟用手刹住,等他们滑到了一起,麦瑟小声说:“听着!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迈隆听了一会儿,答道:“听起来像是风声。”
卡福可拿不准,他想找声源的方向,但身在雾中,什么也分辨不出。
他们又往下滑,到达第4平台后,再向第5个平台滑去。那声音越来越响——而且听起来怪熟悉的。这时麦瑟喊道:“现在你们能分辨出是什么吗?”
他们本来早就应该听得出是什么了,但除了在地球上,他们从未在别的世界听过这种声音。从雾中说不上距离的地方传来的分明是水撞击的隆隆声。
几分钟后,云层像它开始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他们冲进拉玛的白天,这里由于低悬云层的反射格外明亮。那熟悉的微曲的平原,更容易被心理接受了。因为云层挡住视线,再也看不到整个环形,不难想象是在一个宽广的谷地上。
到达第5个平台时,他们停下来,报告他们在云层下所看到的情景。直到现在他们还说不上平原里有什么变化,但就在这里拉玛北端的拱壳上,有一个新的奇迹。
那就是他们听见的声音的来源。在三或四千米远的地方,从云里涌出一道瀑布,他们默默地直视着它几分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逻辑告诉他们,在一个旋转的世界内,没有任何自由落体是垂直移动的,但那道向一旁弯成曲线的瀑布,看起来还是那么可怕地不自然,它的落点比它的源头竟偏离了好几千米。
“如果伽利略①生在这个世界上,”麦瑟终于说道,“为建立那些动力学的定律,会搞得他发疯的。”
【① 意大利物理、天文学家(1564—1642)。】
“我能理解他,”卡福说,“反正我现在就要发疯了。它不打搅你吗,教授!”
“怎么会呢?”迈隆说,“这是柯里奥利氏效应最直观的演示。我希望我能示教给我的学生们看。”
麦瑟沉思地望着那圆柱海的弧形水带说:“你们注意到那海水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噢,它没以前那么蓝了,变成豆绿色了,那说明什么呢?”卡福说。
“也许就跟地球曾发生过的事一样。劳拉曾把那海水叫做一种有机汤,等待着演变为生命。”
“就在两天之内!要知道,在地球上这过程得用上好几百万年。”
“照最新的估计是37,500万年。那么那些氧就是从此而来的。拉玛的从厌氧微生物阶段到有光合作用植物的进程是48小时。我真不知明天又会变出些什么东西来?”
第二十二章 在圆柱海上航行
到达阶梯脚时,他们又受到另一次惊骇。整个营地像被什么东西抄了家似的,仪器都被推翻,小一点的物件更撒得遍地皆是。当经过一番简略的检查之后,他们的警觉就被一种面带愧色的烦恼所代替了。
罪魁原来只不过是风。虽然他们在离去之前把所有松散物件都牢牢地绑扎住了,但风力之强却出人意外,把一些绳索刮断了。要把四散的财物收拢回来,得花好几天时间。
除此以外,别无大的变化,甚至连静寂也再度回到拉玛。短暂的初春风暴已经过去。在平原的谷端是一片平静的海,等候着100万年来的第一艘航船。
“在我们举行一艘新划艇的命名典礼时,不该用一瓶香槟酒吗?”
“即使我们飞船上有存货,我也不能允许这种犯罪的浪费,况且也太晚了,小艇已经下水了。回到地球上再补你一瓶吧,吉米。”
“这小艇得有个名字。有什么建议吗?”
这场坦率议论的主题对象是一艘小划子,正在伸入圆柱海的阶梯旁随波浮动着。它是由六个贮物筒用轻金属焊接成的浮筏。它是在阿尔法营造好,装上活动轮子,通过10千米的平原运来的。这花了大家好几天精力。
这是划得来的,纽约那城市——或不论它是什么名字——无疑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如果他们别的事办不成,起码也得到纽约去一趟。
“船长,咱们还没有给小艇起名字呢!叫它什么好?”
牛顿笑了起来,然后严肃地说:“我给它起一个名字,叫决心号。”
“为什么?”
“那是库克船队中一艘船的名字。这是个好名字,希望它配得上这个名字。”
在一阵沉思的静默之后,这艘艇的主要设计负责人巴恩丝上士征求三名志愿试航员。全部在场的都举了手。
“对不起,我们只有四件救生衣。波里斯,吉米,派特——你们三位都航过海。我们试航吧。”
没有人对这位上士发号施令有异议。因为努力号全体成员中,只有她领有航海执照。她曾参加过地球上驾驶赛艇横越太平洋的航海竞赛。这几千米平静的水面,对她当然不在话下。
自从她第一眼看见这海时,就决定要做一次航行。多少千年以来人们和他们世界里的水域打着交道,还从没有一个水手面对过一个这么遥远的海。这几天来,一首可笑的童谣老在她脑海里回响着,赶也赶不掉:“扬帆于圆柱海上……”好吧,这也正是她要干的。
她的三名乘员入座后,露贝·巴恩丝开动那20千瓦动力的马达,决心号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起航了。
露贝希望在这样的负荷上,艇速能达每小时15千米;但话说回来,只要能超过10千米也就凑合了。在沿岸500米的试航线上,他们用了五分半钟,完全符合她设计的12小时的平均航速。这使她很高兴。
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有三名强有力的划手,加上她熟练的驾驶技巧,也可以达到这速度的四分之一。因此即使马达发生故障,也能在两小时内回到此岸。那些强力燃料电池,足够围绕这整个世界之用,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另外带了两个备用的。现在雾已完全退去,即使像露贝这样小心的航海家,没有指南针也准备出航了。
她回到岸上,神气地向牛顿敬礼报告说:“决心号成功地完成处女航。现在等候你的指示。”
“好极了……海军上将。何时能启航?”
“等装货完毕,经港务监督批准后就行。”
“那么,拂晓就动身。”
“哎,哎,长官①!”
【① 西方风俗:海员接受任务的口语。】
5,000米的水面在地图上算不了什么。但他们航行10分钟之后,北岸50米高的堤岸看来好像很远了,而那神秘的纽约却不觉得近了多少。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经验。牛顿想,每当以为对拉玛有些习惯,必然马上又有新的奇迹。两侧的水向上弯着,小艇就像在巨浪之间的谷底一样,那几百万吨的水,似乎随时会从天上倾泻下来。不过这只是想象,还没有什么真的危险,除非海里又发生什么叫人惊讶的事。
正如麦瑟所猜想的,海水现在是活的了。每汤匙的海水里就有数以千计的球形单细胞微生物,很像早期地球海洋里生存过的浮游生物。
然而也有令人迷惑不解的差别。它们没有细胞核,也缺乏一些地球原始生命形式必需具备的东西。虽然劳拉——她现在兼任科学研究员——已验证它们能产生氧,但对于能充满整个拉玛的大气而言,则数目又太少了,它们应该是数十亿,而不仅是几千。
劳拉还发现它们分裂得非常快,而且在拉玛破晓的数小时内一定快得更多;就像地球早期生命起源史的缩影,只是在时间的尺度上是数十亿倍地缩短了。这些游离的微生物不过是些分解了的东西,以化学贮存的形式释放返回海洋。
“如果你们不得不游泳的话,”恩斯特医生警告海员们道,“把口闭起来。几滴还不要紧——如果你能及时把它吐出来,但那些怪异的有机金属盐加在一起,可是一剂毒药。”
这种危险性,幸而看起来不大可能。即使两个浮筒穿孔,决心号还有足够的浮力。(当卡福被告知此事时,他喃喃地说:“请记住泰坦尼克号①。”)就是沉没了,也有高效救生衣能把他们的头保持在水面之上。恩斯特医生勉强地说,她认为在这种海水里泡几个小时,还不会致命,但她决不提倡。
【① 泰坦尼克号为1912年时最大的巨型邮轮,46,800吨,在其首次由英伦开往纽约的航程中,在北大西洋撞冰山沉没。1,600余人死亡,为历史上的一次大海难。根据其事实曾拍成电影。】
经过20分钟航行后,纽约不再是一个遥远的岛了。这座有着醒目外观的“城市”,高楼林立,像拉玛上其他东西一样也是三等份。它包含着三个同样由各种高楼或建筑物组成的部分,耸立在一个椭圆形的岛座上。每一部分又分成三份。这样可使勘察变得简单些,因为只要搞清全岛的九分之一就行了。不过,仍然有不少于一平方千米的各种建筑物和机器要勘察,有些耸入云霄高达几百米。
拉玛人看来是把三倍重复的艺术发展到了高度水平。这在密闭气舱系统、轴毂的阶梯和“人”造太阳等方面都得到了显示,而在关键的地方又再推进一步。纽约看来就是一个三次再重复三次的例子。
露贝把艇驶靠在中间的一部分。在环岛的堤岸的峭壁上有个和对岸一样的梯子从水面升起,甚至有系船桩似的东西。这些不禁令露贝大为激动。现在,她更迫不及待地要找到拉玛人在这奇异的海上航行的船了。
牛顿第一个登岸。他对同伴们说道:“在我爬上堤顶之前,你们在艇上等着。我招手时,波里斯和派特再上来。露贝你守在艇上,必要时你们可以随时开拔。如果我发生什么事,向卡尔报告并听候他的指示。运用你们的判断力,但不要英雄主义。懂吗?”
“是,船长,祝你好运!”
在分析了所有有关因素和有了可靠退路之前,牛顿从不进入一个陌生的境地。但拉玛迫使他又一次打破他自己制订的条规。这里几乎所有的因素都是未知的,就像三个半世纪以前太平洋和大堡礁对它们的英雄来说是未知的一样。所以现在他倒乐意把手边上所有的运气都用上。
那梯子就像是海对岸的那个复制品一样,在彼岸他的朋友们无疑正在用望远镜直视着他。现在可以正确地使用“直”这个词了。沿着这一个方向,平行于拉玛的轴线,海面真是完全平的了。这也可能是整个宇宙里惟一真正平的水面,因为在所有其它世界里的每个湖海都是随着球形的表面,在所有方向有着相等曲率的。
“将近到顶了,”他报告说,为了记录,也为了说给在5,000米外对岸关注着他的二把手听,“仍然完全平静。辐射正常。我把仪器举在头上,万一堤上有什么敌意的袭击,可以首先打中它。”
他当然是说笑话,但为什么不尽量小心些呢?
当他上完最后一级,他发现脚下是一道有10米宽的堤岸的顶。城市的地面在堤那边的20米之下。因此他是站在一个很好的瞭望纽约的地点上。
面前的景象复杂得扑朔迷离。他第一个动作是用摄像机慢慢地扫摄一个全景像,然后向下面的同伴招手,并向对岸呼话:
“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一切平静。上来吧,我们开始勘察了。”
第二十三章 纽约
这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台机器,十分钟内牛顿就下了这样的结论。当他们穿过了整个岛以后,他看不出有什么要改变这种看法的理由。一个城市,不论它的居民是什么,总得提供某些膳宿设施,而这里一点也没有这类东西,除非在地下。但如果是这样,那么入口、梯子或升降机在哪儿呢?甚至没有可以认为是门的东西。
在他曾见过的地方中,同这种情况最近似的要算是地球上的大化工厂了。但这里既没有原料堆放场,也没有任何可认为是原料运输系统之类的东西。他想象不出它的成品怎样运出去,更不用说它生产什么了。
“有谁乐意提供一个猜想?”他终于对所有听他讲话的人问道,“如果这是一个工厂,它制造什么?它的原料从哪儿来?”
“我有个设想,船长。”彼岸的麦瑟说道,“可能它用海水作原料。按照大夫说的,海水里几乎含有所有你能想得到的东西。”
“这是个很好的猜想,卡尔。但纽约用海水制造什么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飞船、轴毂和北部平原都没有人回答。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搭话了。
“那很简单,船长。但你们会笑我的。”
“我们不会的,说吧,拉维。”
拉维·麦克安德鲁斯,事务长兼猴子的总管,是努力号上最不愿参与技术问题讨论的人了。他的IQ(智商)中等,科学知识也较少,但他决不傻,有着使每个人都尊敬的精明劲。
“好吧,它是个工厂,那是错不了的,船长,而且也许海水就是它的原料。地球上也有这样做的,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罢了……我相信纽约是个工厂,它制造……拉玛人。”
有人在那儿窃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沉默了,也没有说明自己是谁。
“你知道,拉维,”他的船长终于说道,“这个理论像现实一样够疯狂的了,而且我也不想看见它受检验——至少在我回北大陆以前。”
这个天国纽约的宽度同曼哈顿岛差不多,但几何形状完全不同。这儿少有直直的通衢大道,短短的通道连接得像迷宫一样。幸而在拉玛里是不会迷失方向的,只要一看天空就能辨出南北。
他们在每个交叉口都拍下全景立体摄像。这几百张照片都将要被分类整理。这是件繁琐的工作,但能精确地显示出这城市的尺度和模型。牛顿想,为了解开这个谜,是够科学家们忙几代的了。
这儿的寂静比起在拉玛的平原更难令人习惯。一座城市或一部机器总得有点声音,而这里连电流的哼声和最轻微的机器传动声也没有。牛顿好几次把耳朵贴在地面和墙上,但除了他自己的脉搏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
这机器还在睡觉,还没有嘀嗒。它们会醒来吗?又为了什么目的?所有东西都在极完善的状态下,只要某个隐藏的计算机接通一个电路,整个迷宫就会苏醒。
当他们终于走到岛的另一端时,他们远远地望着拉玛被那500米悬岸挡住的另一半,那更复杂、更变幻多端的一半。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是一片不祥和禁地般的黑色,很容易想象围着那边大陆的是一堵监狱墙,沿着整个圆周都没有阶梯或其他任何出口。
牛顿想,拉玛人是用什么办法从纽约到达南大陆的呢?海底隧道?飞行器?这个城市倒有不少可供降落的空地。如果能发现一部拉玛的车辆将是一大成就,尤其是能学会操纵它。有不少构筑物看来像是吊架和车库之类的东西,但它们都是密封的,连窗都没有。牛顿想到,迟早会逼得我们非用爆破或激光不可。他决定把这事放在最后再考虑。
他不愿用这些极端手段,一是出于骄傲,再是出于害怕。他不想让他的行为像个技术莽汉似的,对弄不懂的东西就把它砸烂,而且他们毕竟是不请自来的客人,行为上总得检点一些。
至于害怕,也许这个词用得过分一点,说担心会适合些。这些拉玛人好像把什么都计划得十分周详。他还不急于发现他们为保护财产所采取的防卫措施是什么。这次来纽约,只得空着手回去了。
第二十四章 飞龙
吉米·佩克中尉是努力号上最初级的官员,这仅仅是他的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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