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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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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一样了吧?”
郭氏当然还记得,许氏有无数的奇思妙想,然而那个时候因为刘秀的关系,她们过的很压抑。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那时候的情谊也是弥足珍贵,“你不用做太妃,我许你个太后。”
“那我就先谢过了!”
许柔然倒是不客气,当然凭着刘英她也当得起一个王太后,虽然她不是亲生的母亲。
红绡一直坚持了两天都没有开口,郭氏倒是有些急了,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跟蔡氏交代!没奈何,她只好把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一个一个找来,其他几个倒还好,刘礼一进长秋宫就冒冷汗,郭氏心中有数,就命人带他去见红绡。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我救你什么?”刘礼冷着脸说道。
“你不是来救我的!”红绡傻傻的问道。
“我又不认识你,皇后娘娘让我过来帮她挑见器具,怎么你会在这里?”他转头看来看雁南,“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红绡一开口,大家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刘礼仍想抵赖,让雁南都感到不耻。“奴婢在长秋宫做事有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带错路!四殿下、红绡,跟奴婢去见皇后娘娘吧!”
红绡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刘礼对她这般绝情,只当是他为了自保才不敢相认。到了皇后面前,索性承认自己是胡言乱语,跟四殿下毫不相干。
“既然是这样,红绡淫乱宫廷,你和那个孽种本宫就都留不得了。”
“皇后娘娘!”红绡这时候才知道有些害怕,后悔没找人给自己的母亲报个信儿,她恐怕什么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本宫本想念着你的母亲对太子一场勋劳,留你一条性命。只要你招出实情,本宫自然可以为你遮掩一二,然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本宫,那本宫也留你不得。来人哪,带她下去,赏她一杯酒。”
“娘娘饶命啊!”
红绡刚一求饶,就进来了几个内侍,堵上嘴把她拖了出去。她喊不声,只能用眼神苦苦的哀求刘礼,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曾转过头看她一眼。刘礼原本不过是指望红绡能给他搜集皇后谋害陛下的证据,可是那丫头一点用都没有,他早就不耐烦了。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母后,儿臣刚刚看见红绡给拖了出去,她怎么了。”刘辅整天在外面野,今天出现的倒是巧得很。
“她做了点错事,母后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哦,我看她可是吓得不起了,母后还是把她放了吧。”
郭氏给雁南递了个颜色,雁南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吩咐几声。
“你怎么没跟庄儿一起啊?”
刘辅刚要说话,转念一想刘礼在这儿不太方便,于是问道,“四弟这会儿不在念书,怎么跑到母后这里来了?”
“母后说明日要宴请几位兄弟,让我来帮忙挑几套漆器。”
刘辅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深究,“挑好了吗?”
“还没。”
“那还不去。”
刘辅颐指气使的样子,刘礼虽然很生气,但是他不敢表露半分,只是低声说了句,“请雁南姑姑找个丫头带路吧!”
等到刘礼走了,郭氏才说道,“你何必总是针对他。”
“我就是觉他心太凉,他们母子毒害了老九,他那个舅舅竟然敢派人刺杀太子,结果弄到最后他们都没事,还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郭氏被他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洛阳令是个讲法度的人,他说证据不足,那就是不足以定阴就的罪。太子毕竟没事,现在阴家也丢官弃爵,你就不必把这些放在心上了。”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惦记他?”
“呦,那我们的二殿下在忙什么呀?”
刘辅附在郭氏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郭氏顿时脸色大变。
第279章 旧事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们怎么把这些事情也翻腾出来了。”
“庄儿始终都怀疑任贵人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却一直都查不出什么来。现在中常侍少了父皇的庇护,所以我们想从他那里问出点东西来。”
郭氏听了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果没有中常侍,我们母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只告诫太子要尊重善待于他,却忽略了你这个孽障!”
“母后别生气,我们也没把他怎么样?只不过问了一些当年的情况,中常侍不肯多说,我们正准备打算另想办法,并不曾所过什么!”
刘辅胆大包天,郭氏太了解了,中常侍给他们俩盯上,根本不可能善了。“中常侍在你父皇身边十几年了,宫里宫外谁不给三分颜面,你们这两个小孽障倒敢欺到他的头上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宫里多少人盯着你哥哥的位置。”
郭氏说了这么多,刘辅才发觉事态严重,“儿臣回去一定告诫庄儿不可乱来,还请母后息怒。”
刘辅的保证一向没有多少可信度,郭氏这一次要是不把他敲醒,以后难保不惹出大乱子。“你跟太子不一样,有些话我不敢跟太子说,现在却要告诉。我们母子能有今天,靠的可不全是运气,最主要的是很多人的帮助,中常侍就是其中一个,我不指望你们报答他,但是也绝不可以招惹他,否则的话,对我们母子可是万分不利的。”
刘辅能够理解郭氏所说的帮助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他的母亲能够在这深宫里立足,手段也不可能多么仁慈,他也会很自然的接受这种情况,这是他跟宫外面长大的刘彊最大的一个区别。“母亲这么不放心中常侍,那何必留他?”
“胡说!他要的不过是权势地位,给他就是了。如果都像你这样想,那不如天下人都赶尽杀绝。”
“可是他掌权那么多年,不正是那起子小人拉拢的目标,恐怕早晚是个祸患。”
“只要你们别再去招惹他,他们谁也拉不走。母后要是对一个宦官都没有把握,那也不同辅佐你哥哥,也不用统管这后宫了。”
“可是母后,庄儿他特别想要知道任贵人的事情。”
“八年前你哥哥被迫离宫,你陪着母后在这窗前坐了整整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是你这几年整天跟庄儿胡闹,我都有些怀疑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了。”
“我当然还是你的儿子啊,但是庄儿也是我弟弟呀!”
郭氏无奈瞪了一眼刘辅,“等一下我去找中常侍,让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以后你们不可以再去找他了。”
“多谢母后。”
刘辅高高兴兴的出了长秋宫,远远地就看见刘庄在等着他。
“怎么样,母后答应了吧?”
“恩,我可是费了好半天的口舌。”
“我就知道母后跟中常侍的关系非同一般,母后一出马,没有不能成的。”
“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不能这么利用母后。”
“我知道,等我查清楚我母妃的事情,我去给母后赔不是。”
“算了吧,还是我皮糙肉厚,都记在我身上好了。”
郭氏还不知道两个儿子打得什么鬼主意,她也并不是真的担心他们两个莽撞得罪了王远从而惹出祸事。王远就算是再有权势,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他本人,更是深谙生存之道,绝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郭氏担心的,是任氏的事情王远到底能猜到多少!
“辅儿跟庄儿去找过你了吧!”
王远也是一脸的愁苦,他们为的是任贵人的事情,但是任贵人那个死因,他可怎么跟两个皇子说啊!陛下中风的那天,他似乎听见了皇后提到任贵人,但是他也不确定到底说了什么,皇后有知道多少,现在他该怎么回答啊!
“回娘娘,他们是想要查出当年任贵人的死因。”
“任贵人的事情,本宫也觉得蹊跷,中常侍知道什么,还请实言相告。”
“回娘娘,任贵人她……”
王远抬头看了眼皇后,硬着头皮说了句,“她是死于通奸!”
“什么?”
郭氏瞪大了双眼,好像是不能置信的样子。
“确实是的,当天奴才陪着陛下从外面回来,殿上一个人都没有,进到里头就发现任贵人和任光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陛下连审都没审就把他们都杀了,有什么隐情,奴才也不知道啊?”
“怎么会是这样?那年她临终之前我去看她,她只说要跟任光一起死,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就把他们挪到了一处。难道她真的跟任光有私情?”
“奴才之前也想过贵人或许是遭人陷害的,可是当时在广德殿上伺候的宫人,都让贵人远远的打发了,怎么看怎么像有预谋的。后来陛下让奴才把所有的人又重新审了一遍,确定的确实任贵人亲自用各种理由把他们支开的,所以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陷害的!”
任缳的确是被人陷害的,只不过她自己心里如果没有邪念,别人想害她也害不成。
“这事情让我可怎么跟庄儿说啊?”
“奴才也是发愁啊,两位殿下哪能听得了这种事!”
“可是庄儿对他母亲的事情特别的上心,他弄清楚究竟是不会罢休的!”
“娘娘,奴才倒是有个想法。今天两位殿下盘问奴才的时候,句句都围着阴贵人打转,阴贵人这些年做的坏事可不算少,就由她来担待也不冤枉,况且她那时候确实把主意打到了五殿下的身上。”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回头就跟庄儿说你也并不知道详情,只是陛下病了那几天是阴贵人在广德殿侍疾,不知怎么就拿到了任贵人通敌的罪证,所以陛下支了任家的罪,整个宗族,一个都没留。至于他们要是再问详细了,就推说不知道吧,这么些年了,他们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了。”
“奴才遵旨。”
“另外这些天你既要服侍陛下,还要去东宫指点太子,实在是辛苦了,这点东西你带回去,权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奴才不敢当。”
“你只管拿着吧,之前辅儿和庄儿如果有不当之处,中常侍也不要他们计较了。”
“娘娘折煞奴才了,两位殿下有事相询,奴才不能实言以告,已经是大罪了。”
“行了,你就把那实话烂在肚子里吧。你回去之后把雁南叫回来,在带两个小丫头过去照顾陛下。”
郭氏并不知道,她再跟王远商议对策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把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太白天敢爬到长秋宫屋顶上的,除了刘辅和刘庄,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而宫中的侍卫,对他们俩都选择性的无事了。
“庄儿,你要听那个阉宦胡说,等我下去宰了他。”
刘庄整个人傻一样,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费尽心机想要的真相,竟然是这么的不堪。“好了,你没看见母后跟他讲话都客客气气的,不要胡闹了。咱们赶紧回去,让母后发现就糟了。”
刘庄强打着精神回了自己的寝宫,仍凭刘辅百般的劝慰,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觉得吧,不管任贵人因为什么被杀的,她始终都是你生母,你心里不要怨恨她。”
刘庄没理会刘辅,反而幽幽的说到,“那怪父皇那么厌恶我,不管我是刻意讨好他,还是故意激怒他,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你是你,任贵人是任贵人,父皇本来就不应该把你们两个相提并论的。”
“我倒是觉得,父皇肯留我一命,已经算是开恩了。”
“你不要这样,明儿我偷偷的把王远抓过来,咱们到底问个清楚,也许他是故意骗母后的。”
“他有什么必要跟母后撒谎,再说也没有人知道咱们俩在偷听。”
“世事无绝对,我觉得你母妃那么美的人,又生了你这么好的儿子,一定不是王远说的那样的。”
刘庄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是要先跟王远套好词,明天来开解我。其实不用了,我知道真相也就放下了。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又何必为她烦恼,我还是我,有母后,有刘辅、还有玉珩,足够了。”
“我相信你母妃心里也是疼爱你的,只不过上辈人的事情,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
刘庄对刘辅的劝慰嗤之以鼻,他的母亲如果半分爱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让他在他的父亲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他的母亲如果有半分念着他,就不会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要求跟那个男人一起死,也不给他留上半句遗言。
“明天咱们就去长秋宫,不管母后说什么,咱们只管信了就是,以后少让母后操些心吧!”
果然第二天,郭氏是按着跟王远事先编好的说辞背了一气,她有些奇怪,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异议,竟然全部都接受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宫里的是非其实很难分辨。阴氏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每天都活着痛苦之中,她其实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们也不要在去找她的麻烦了。”
那两个孩子异常的听话,郭氏心里就纳闷了,难道自己说谎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了,他们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是对付过去了。
第280章 终章
长秋宫的阁楼里还关着一个姑娘,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每天都有人送饭却并不说话,她偶尔也能感觉到饿,送来就吃上两口。终于有一天她对门外的说道,“我要见娘娘!”
“姐姐,你可想好了,再惹娘娘生气,谁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麻烦你替我通禀一声。”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红绡,那天刘礼不肯承认,皇后顺势要将她处死。然而过了这么些天,她还仍然活着,最开始她以为是刘礼救了她,不过时间越长,她越明白,这是皇后娘娘手下留情了。
“娘娘,奴婢腹中孩子的确是四殿下的。四殿下还住在长秋宫时就许诺奴婢要娶奴婢为良娣,奴婢误信了他的话,所以屡次拒绝了娘娘的好意。奴婢自知有罪,仍凭娘娘处置,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还请娘娘放他一条生路。”
这姑娘好歹算是明白过来了,郭氏总是能跟蔡氏有个交代了。“你做的事情虽然有错,但是我看在你娘的份儿总能对你宽容一二,但是你执意不肯道出事情,现在刘礼也不肯承认,本宫就是想帮你,也没有办法了。”
“奴婢每次去四殿下寝宫,他的嬷嬷赵氏都是知道的,还有看门的小李子,娘娘只要一问便知。奴婢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污蔑皇子。”
“去传刘礼!”
刘礼本以为郭氏盛怒之下已经杀了红绡,却不想她全须全影的跪在殿上。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刘礼,你从小长在长秋宫,本宫也将你视如己出,你年轻冲动做下的事情,本宫可以包容。但是如果你做了却不肯承认的话,本宫可就不能容你了。我今天再问你一遍,殿上跪着的这个女子,你可认得?”
刘礼不知道为什么红绡竟然还没死,他还以为她已经把他让她做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了,那可是要命的罪名,自然是打死也不敢承认。“回禀母后,儿臣的确不认得这个女子,上次在长秋宫,儿臣听说她犯得是淫乱的重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能跪在殿上。”
郭氏看着刘礼无比失望,堂堂男子,竟然连这么一点担当都没有,非但如此,还想要将女子置于死地。“你既然说不认识,那本宫就只能传召你宫里的奴婢们了,也许他们中间,有谁认识吧!”
刘礼慌了,他有胆量在皇后面前死撑,那些奴才可不行啊!“母后,这女子儿臣的确是不认识啊!也不知道她是受了谁的蛊惑,生生的污蔑孩儿啊!”
“污蔑吗?这也容易解决,太医令曾经告诉我一个秘法,滴血验亲子,最灵验不过。那就等她生产之后,一验真伪吧!”
老太医令的医术出神入化,刘礼还真以为能验出个所以然来!红绡就住在长秋宫,他想下手除去都没机会,为今之计,也只能苦苦哀求了,“母后恕罪啊,儿臣一时糊涂,受了这女子的蛊惑,心知犯了宫中的大忌,所以不敢承认,还求母后原谅。”
郭氏听他哭的凄惨,心中有些烦躁,“你既然认了,就带她回去吧,对外只说是本宫以前就赏下的也就是了。等到正室进了门,再给她个名分吧。”
刘礼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不由得大喜过望,但是红绡却不肯跟他回去,“娘娘,四殿下光风霁月,奴婢粗鄙,不堪服侍,还请娘娘恩准,放奴婢出宫去吧。”
这光风霁月四个字,可就是在明明白白讽刺刘礼了,郭氏没心思继续他们断这个糊涂官司。“带她去蔡嬷嬷那里,让她们母女商量了好了再过来禀报。老四退下吧!”
刘礼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郭氏却转身进了内室。
皇子们都已经很大了,有些事情拖不得了。
“去把太子请过来。”
刘秀在位的时候,他的那些儿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曾封王,而后太子监国,这件事情更是无限期的搁置,太子不肯即位称皇帝,谁敢请求册封皇子。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必然要大婚,也必然要离开京城。郭氏觉得是时候跟刘彊谈一谈了。
“母后不必再说了,我会斟酌着册封辅儿他们,但是只要父皇在一天,我就不会继承帝位的。”
“彊儿,你父皇已经不能在理朝政,你又何必执着于这种形式,你如果不继承帝位,却封了八九个诸侯王,这只能让国家动荡难安,与百姓又有什么好处?”
“母后,这是我唯一能为父皇做的事情了,请您成全我吧!”
刘彊低着头,但是郭氏却能猜到他的表情一定是痛苦难当。这么多年了,郭氏始终都没有办法消除刘彊对他父亲的愧疚。
“彊儿!”
“母后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弟弟们乱了朝政的。”
刘彊心意已决,郭氏再坚持也没有用。她只能盼着梁萧能有个像样的办法,能够稳住那些狼子野心的皇子们。
没过几天,果然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刘秀除了太子之外的十个儿子,都被封了王。封地大小不一,环境也有好有坏,但是大体上都还算是公允。
旨意一下,他们就要限期离开京城。郭氏特意下旨留下了刘辅和刘庄,其他人没什么可说的,都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遵旨离京。
许氏自然是跟着刘英去做王太后的,这洛阳宫她虽然不待见,但是也生活了十几年,还有那个一起患过难的皇后,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她特地起了大早到长秋宫跟郭氏辞行,“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郭氏笑着说道,“你从此以后就自由了,在我这个不得自由的人面前又何必这样?”
“我是正经的感伤,娘娘反倒取笑起来了。”
“你要想回来看看,还不是随时都可以,何必感伤。”
多年的朋友了,一旦分别,郭氏也不可能不感伤,只不过她习惯了分离。“齐地虽然富庶,但是总会有些不能如意的地方,我给准备了些东西,你一起带走吧。”
“多谢娘娘。等一下我还要带英儿去拜祭他的亲娘,车架要绕一段路,娘娘派个人跟殿下说一声吧,不要起什么误会才好。”
“你放心吧,我会的。只是你真的要告诉他实情吗?”
“他有权利知道真相,再说蔚然也等得太久了。”
许蔚然,十八年了!如果不是跟许柔然长得一模一样,郭氏恐怕记不起那个人的样子。而这宫里来来去去的人,有多少她已经记不得的。她看着皇子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京城,想起来早就离开的沈风,“雁南,沈风离开已经快两年了吧?”
“是的,就快两年了。”提起沈风,雁南有些怅然。
“你去找他吧,我相信你能找得到他。”
“可是娘娘你呢?”
“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只管去找沈风吧。”
雁南走了,郭氏心中有些失落,但是每每在她失落的时候,刘辅就会出现。“母后,你就只留下我跟庄儿,只怕不太好吧。”
郭氏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当年她一死,她的儿子也是一样被赶去了封地,而阴丽华的儿子就可以在京城享受特权。现在风水转了,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儿子两地分隔。
“他们都是带着母妃走的,难道你让母后跟你一起去封地吗?”
刘辅吐了吐舌头,“这我倒没想过啊。”
“母后不要理他,他是京城玩腻了,想要换个地方玩罢了。”
“庄儿你又出卖我!”
这就是郭圣通梦迷以求的日子,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害怕被谁算计。儿子们可以承欢膝下,不用互相猜忌。
建武二十八年,刘彊带着刘秀封禅泰山,无论他怎样恳求,郭氏就是不肯随同前往。梁萧似有所悟,也不肯离去。
“泰山封禅,这辈子也只能遇上这么一次,你怎么不去?”
“太子现在成熟稳重,并不是处处都需要我。你既然不去,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天气晴好的一个午后,郭氏跟梁萧边下棋边闲聊,这是两人难得的惬意时光,却不料竟是郭氏最后一次跟梁萧下棋。当晚,皇后头昏无力,似有风疾,太医们还没等用药,情况就迅速的恶化了。梁萧进宫来的时候,郭氏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我知道这就是命,你不用难过。”郭氏好容易说了这一句,还得停下来攒半天的力气。“让他们三个也不用难过,生死自有归处。我于国家没有大功,死后也不用劳师动众。不必奢侈陪葬,也不必大兴土木。陛下百年之后,更不必移棺合葬。”
郭氏说完像是耗尽了力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梁萧以为可能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她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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