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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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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宫人昨天过去服侍,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添香研磨,后来不知陛下念了句什么,许宫人竟然能够接上,而且总有些奇思妙想的佳句,只可惜赵普读书不多,也听不大懂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后来陛下竟盛赞她是文君在世,有班姬之才!”
“文君,班姬吗,”郭圣通沉吟不语,再转念一想有人能分分他的心也是不错,遂言到,“这也是好事儿,以后能有人常与陛下品诗论画,不至于让陛下觉得后宫无人呢!”
“只是,”紫苏顿一顿,犹豫了片刻才接着说,“只是赵普瞧见许宫人与平时不大一样。”
“也许是她以前是藏愚守拙呢,这样的人也不是头一会见。”
“娘娘,奴婢刚才也以为是这样,可是赵普说,许宫人昨天的言语精妙,连陛下都赞她见识不凡,说话的时候的神采气度,根本就不是宫人,就算是贵人也是多有不及。”见郭圣通还没明白,紫苏只得继续往下说,“赵普和许宫人,都是从前洛阳宫的奴仆,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知道,这宫里的人都是贫穷人家的儿女,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读书,就是进了宫以后,才跟着前人略识几个字罢了。就说奴婢们,自从跟了娘娘,就跟着一起读书习字,但是哪有什么修养见识。”
紫苏略压低了些声音,“月前,许宫人在兰台殿阶上磕了头,半天昏迷不醒,太医都说恐怕不好了,但是快晚上的时候偏偏醒了,却满口胡言……”
“紫苏。”郭圣通赶紧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恐怕就是妖邪,巫蛊之类了,这在宫廷之中,可是大忌中的大忌。按照赵普的说法,许氏确实大有问题,但是,要说许氏有问题,那自己又算怎么回事儿?这几个丫头天天跟着我,只怕也是要看出什么端倪来吧?
“紫苏,你告诉赵普,昨夜的事儿,不许泄露半句。另外,让赵普找几个相熟的宫女、内侍,最好是年纪小的,不管在哪儿当值,本宫日后有用。现在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许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照赵普的说法,现在这个根本就不是前世的那个人啊,真相到底是什么,郭圣通简直不敢往下想。为今之计只有仗着身怀有孕,离这二位远远的。
“你去传周轶上殿,本宫有事吩咐。”
郭圣通到死都不知道建武三年,周轶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姓刘还是姓阴。此时见到周轶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却犹如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虽然安静的呆在那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咬上你一口,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如坐针毡。但是郭圣通却动不了周轶,先不说周轶是刘秀钦点的大长秋,就单说这个人也是循规蹈矩,从不出错,长秋宫里的大小事务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皇后做事也是要讲究章法的,总不能任意而行。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纵有再多抵触,郭圣通也不好就把人晾着,只能叫起,“如今本宫正位中宫,时时严谨自律,生恐有负圣恩。也希望宫内之人都能谦虚谨慎,不可恃宠生娇,仗势欺人。大长秋也要竭力约束手下,不得任意妄为,使其他宫人心生怨怼。”
“奴才领旨。必定恪尽职守,不敢辜负娘娘厚望。”
“这样就好,下午酉正,大长秋率领全部仆役,到殿前听宣。本宫要严明宫纪。具体的事情,等下让红宛告诉你。另外你把宫女内侍的名册都理好了,尽快给本宫呈上来。”
“诺。”
酉正的时候,长秋宫的宫女内侍果然都到了,乌压压的站了半个院子。等他们行了问安的大礼,郭圣通略扫了一眼,发现能叫上名字的竟没有几个。一时有些发怔,这些人别看地位卑下,有时候却能直接影响主子的命运,自己怎么会如此疏忽,不但不明底细,甚至连姓名都不清楚。见皇后不说话,底下的人反而更加惴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祸事降临。上位者就这样好,说话的时候底下得听着,不说的时候下面得候着。
郭圣通愣了半晌才想起来有话要说,“太医的话想必大家都多少听说了,皇上也命本宫安心静养,所以从今天开始,长秋宫要严明宫纪,有敢违令者,一律杖责二十,发往掖庭为苦役。”郭圣通从来没有亲自面对这么多下层仆役,但如今也明白些小鬼难缠的道理,恨不得明明白白告诉众人不许与西宫有牵扯,但凡敢勾连西宫的,一律打死。但是作为皇后却不能这么做,只盼着他们自己明白吧。
“本宫和太子得众位照料,心中也甚是感激,只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不得不行非常之事。安分守己之人,本宫自会加倍厚赏。如果有人不听教训,也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
等郭圣通回到内室,就听中宫令尖细的声音时时传入。
“自即日起,东侧殿往后殿的角门每天寅初开启,寅正关闭。戌初开启,戌正关闭。其他全部落锁,后殿及侧殿穿堂一律不得穿行。所有人各司其职,各领其位。在内不得任意走动,搬弄口舌。在外不可张扬跋扈、惹是生非……”
紫苏多少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其他几个却困惑不已。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怀太子,也不见皇后有一丝慌乱。现在虽说多了个阴氏,毕竟无功无嗣,纵然皇上宠着,也翻不了天去,怎么就弄成了非常时期,紧张成这样子。见紫苏但笑不语,少不得要好好盘问一番。
看着眼前这几个女子说说笑笑,郭圣通的心里却又沉重了几分。这几个都是自幼就跟随着她,从漆里舍到真定府,从温明殿到洛阳宫,无论是富贵安宁还是兵荒马乱,从来都是不离不弃。她们当中青染柔顺,紫苏机敏,红宛灵秀,墨涤细腻,但却没一个好收场,青染终身未嫁,以死相殉,红宛被刘秀赐予阴识为妾,无子而早逝,墨涤感染时疫,不治而亡,紫苏更是让人不堪回首。想起过往,郭圣通心里说是万箭攒心也一点不为过。无论如何不能再重蹈覆辙,与其她们跟我一起在这泥潭里挣扎,不如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郭圣通想让母亲把她们带回漆里舍去,找个好人家嫁了,除了墨涤年纪尚小,其他三个也确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想必看在自己面子上,母亲也不会委屈了她们。太太平平的过上一辈总比在宫里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要强。只是母亲如今不便进宫,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却说刘扬事败以后,郭主惊怒交加,大病了一场,一直住在漆里舍,连女儿封后也没有上京。而且郭主为避嫌疑,跟宫中也是久不通信。想要母亲进京,郭圣通知道还是得通过刘秀才好,不然只怕名正言却不顺。更麻烦的是,她们四个都是在册的宫女,宫中现在事事都要讲个规矩体面,不可能随意出宫。皇后虽然权重,但也不敢让西宫那位抓到把柄,还是得一点一点谋划。
正沉思着,红宛又进来通报说许宫人请求上殿恭贺,这样三番两次的,要是一直不见也很是不像。这会儿郭圣通对她有那么一点恐惧、也有那么一点好奇。
不得不说许柔然很美,现在的她行为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一改往日的卑下怯懦,举手投足之间更透着沉稳和自信,而且她的眼神清正,却又几分不明意味的东西。同情!郭圣通脑子里不由的闪出这么个词汇,居然是同情,郭圣通心里乱作了一团。这个女人绝不是许柔然。
另一边,许氏也再偷偷的打量着郭圣通,她为人处世明明低调的可以,怎么会落的那么个下场,难道是阴丽华果然强大,那自己又该怎么办。起初还以为主角光环迟早降临,而后才发现在这个地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刘秀对阴丽华和郭圣通都有情谊,阴陪着她经历过艰难的岁月,郭给他的人生带了重要的转折。难道自己真的要默默无闻的在这里过一辈子?
这两个各怀心思,却能你来我往的说上半天,过后又几乎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事后多了很多的思量。
第10章 周氏献财
因为一大早武强侯夫人要来觐见,红宛给郭圣通准备了皇后的大妆,青染和紫苏也过来服侍,郭圣通见那一身暗红却皱了皱眉头。
“去取件淡蓝轻绸的,这颜色气闷的很。”郭圣通暗想,刘秀未必愿意看见我这一身皇后大妆,在他眼里这身衣服恐怕只有西宫那位才配穿。以前总是武装起一副高高在上样子,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而所谓皇后的尊严,其实更加不值一提,在男人的心里既然没有你的地位,在女人那儿又有什么尊严可挣。
红宛看了看自己主子欲言又止,见紫苏频频给自己使眼色,只好听命而去。开了衣柜,满眼都些是浓重艳丽的色彩。只因郭圣通气质高贵,这些颜色穿在她身上可谓艳而不俗,只觉庄重华美。相反,那些浅浅淡淡的颜色,却穿不出那种清丽婉约的效果,只是平常。红宛心中暗自思忖,“娘娘一向注重穿衣打扮,最近这些天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奇怪,今天又有命妇朝见,怎么也穿着那么随意?”虽不解其中之意,红宛还是精心挑了件金线云纹的箭袖曲裾,配了条湖蓝坠玉的宽长锦带,既应了主子的要求,也不至于过分素淡。又另选了件素纱襌衣,更能增添几分朦胧意境。
郭圣通见红宛搭配的衣饰,不由得笑道:“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俏丫头,只可惜不知道要便宜了什么人。”
在内室里服侍的都是自幼跟在郭圣通身边,平时也说笑惯了的,见主子打趣红宛,纷纷跟着起哄,一时长秋宫里笑语嫣嫣。
青染给松松的绾了个流云髻,髻边压了半圈莲花小金钿,斜插只百花缠枝如意簪。淡淡的曲裾深衣,完美的呈现出郭圣通的修长身姿、玲珑曲线,外衬着剔透缭绫的素纱,越发的晶莹如水,飘渺如雾。
待装扮停当,竟连身边的侍女们也呆了半晌。以前,郭圣通美则美矣,却是鲜活生动的,而现在的郭圣通,竟带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特别是眉眼中难以掩饰的孤寂落寞,仿佛随时都会飘然离去的样子。
没过多久,周氏就到了,规规矩矩的请了安,言语间只管谢罪,其他一概不提,郭圣通也只得跟着装糊涂。等看到周氏呈上的缣帛,不由得问到,“夫人这是何意啊?”
“回禀娘娘,这是臣妾家中近年积攒的财物。侯爷听说如今四处征战,府库空虚,愿将这些尽数献上,以赎他以前的罪过。”
“这个本宫可不敢收,武强侯既有这个心,怎么不直接献到御前?”
“妾身夫君身犯重罪,无颜面圣。皇后娘娘仁爱天下,还请成全我夫妻一片赎罪之念。”周氏说完跪倒了大殿中间。
“快请夫人起来。此事,本宫会说与陛下知道,夫人不必如此。”
郭圣通心想,王梁果然贪心,可是这周氏倒是乖觉的很,也许以后倒是能帮上一把。于是把缣帛收起,等刘秀到长秋宫来,再做打算。
那边阴丽华正绞尽脑汁准备扳回一城,发现对手竟然高挂起了免战牌,倍加抑郁。更让她担心的是,刘秀的心里对郭氏当皇后竟然不是那么的抵触了,他居然真的相信了她的那通做派。而作为女人,她才是真正了解对手的那个人,不管她曾经是多么纯真无害,等她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就再也不会放手。太子跟皇子,虽然只一字之差,确是子孙万代的君臣之别。可恨的是那郭氏竟然如此好运,居然又给她怀上了。“来人哪,去传申子弘。”阴丽华扬声吩咐道。
申子弘乃是宫中御医,她并不知道阴识是怎么跟他搭上的关系,但她相信她的哥哥,他说这人可用,自己就敢放心的去用。可笑那郭圣通自以为门阀世家,在这宫里还不是无人帮衬。阴丽华正沾沾自喜,却不知道那边郭氏已经说服了刘秀,召郭主进京。
其实,郭圣通的手段很简单,瞪着两只大眼睛水当当的看着刘秀,呜呜咽咽的一句:“文叔哥哥,通儿想娘亲了。”
郭主跟刘扬之事本没有干系,只因为是骨肉至亲,遂自动避嫌,刘秀心中也甚是怜悯,又想起在真定的时候郭主待自己情谊,虽然时日不多,也是大受感动,如今皇后有孕,召郭主进京,全她们母女之情,本就不是大事,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其实身为皇后的母亲,又不曾真正获罪,郭圣通是随时可以请她进宫的,但是毕竟刘扬的事情让郭氏在朝中很是尴尬,如今,皇帝亲自宣召,也就名正言顺了。
申子弘西宫请脉的第二日,就去了阴识府上,据说是因为贵人听说自己的嫂子身体不适,命他过去瞧瞧。郭圣通知道用不了两日,阴夫人就会痊愈,然后入宫谢恩。这种把戏前世觉得无聊的很,如今仔细品味方知其精妙之处。郭氏叹了口气,且由你们闹去吧,等到邓奉反了,也就能消停一阵了。
紫苏果然最是伶俐,跟着太子没几日,就与太子的嬷嬷们十分的交好,竟从一位嬷嬷哪儿得到了重要的信息,赶紧过来回报。
“玄明粉?”郭圣通一脸困惑。
“玄明粉就是风干的芒硝,味道很重,药性寒凉。外敷可以通乳,内用却能导致腹泻。”
“今晚你把她悄悄带过来。”郭圣通心里虽然着急,却更怕打草惊蛇,只能强忍着等到晚上。
桌案上摆着洛阳宫所有宫女黄门的名册,是一早上大长秋周轶送过来的,郭圣通随意看了两眼,叹了声可惜。周轶的差事确实办得不错,全部按照所在宫殿确定归属,执事、年龄、籍贯、连入宫的时间也是清清楚楚,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还得处处提防,的确可惜。
云台广德殿许柔然河内原乡人年十八地皇三年入宫。
郭圣通看到这一行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什么,却快得抓不住,只得把它牢牢记下。
“娘娘,中宫私府令尹善大人过来送内库账册了。”
尹善送来的自然是长秋宫内库的账册,皇后虽然掌管后宫,但是对于皇家府库里的财物却是不能动的,能够随意动用的不过是长秋宫的两个内库罢了。虽说如此,尹善也是用了好些日子才将账目理清,书卷堆满了桌案。郭圣通略看几眼,金银玉器、绫罗丝绢、茶叶五谷,乃至珍惜药材可谓无所不包。其中一大部分,还是更始时期留下的,另一部分是皇帝的赏赐,再有就是百官的贺礼,很小的一部分是皇后的俸禄。郭圣通前世从不关心这些财物,都是大长秋和宫女们打点,废至北宫的时候更是身无长物。
见账册上竟有十几匹蜀锦,郭氏赶紧命人取了过来。从前,蜀锦便是价值连城,现在,公孙述占据巴蜀,蜀锦更是一尺难求。与其在库房里白放着,不如让它们派上点用场。
等尹善命人把东西取来,果然是流光溢彩,华美异常。连红宛这等见惯了好东西的姑娘们都看直了眼。
“把这分了三份,给西宫和湖阳、宁平两位公主送过去。”
前世这俩公主没少给自己添堵。她们与新野邓家、阴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在心理上有着自然的亲近,那阴氏又惯会做人,善于讨巧逢迎,自己心高气傲也不肖结交,自然更为疏远。现在不论怎样都要多跟她们亲近,刘秀起义以来,先后失去两位哥哥,一位姐姐,至亲也就剩下这两位公主,这两个人在刘秀心中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再说这些华服美饰以后也用不上了,刘秀一生崇尚节俭,就差没穿粗布麻衣了,阴氏也是有样学样,弄的宫里跟山野乡村一般。想前世宫里就只有自己特例独行,凡事讲究,但是也是多有收敛,甚至比不上在漆里舍的时候,现在就都改了吧。
“把所有的药材给太医令拿过去,让他们细细甄别了再使用。长秋宫不用留。”
“再把这些金银玉器、锦帐纱幔也都收了,私府令登记造册,好好保管,以备将来之用。”皇后突然改了喜好,长秋宫一下忙了起来,就连太子那里也收了许多华而不实之物。众人虽忙碌,却也心中欢喜,皇上一向提倡节俭,不说西宫那位如何,就是寻常宫人也不敢过多妆饰,是就只有长秋宫布置的奢侈华丽,皇帝虽然不曾明说,肯定也是心中不喜。侍女们略劝了几回,皇后直说为的也是皇家体面,对西宫的做派很是嗤之以鼻,众人也就不敢再劝。如今皇后自己想通了,可是再好不过了,即使受累也是甘心。
刘秀并不知道他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其实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理会那些。盖延讨伐刘永,围了两个月还没结果。公孙述巴蜀称了帝,岑延汉中称了王,彭宠在渔阳造了反,还围了幽州朱浮,赤眉军四处抢掠,天下不安。刘秀接连几天都在广德殿商讨兵事,渔阳和上谷骑兵天下闻名,平定渔阳必须要细细安排,而当务之急却要解幽州之围,人选却一时定不下来,刘秀哪里有心情关心后宫之事。
第11章 策论天下
渔阳彭宠的反叛,让中原地区的形势更加复杂,而渔阳骑兵的勇武更是令刘秀揪心不已。各地匪盗四起,多则上万人,少则几千人,弄的民不聊生,朝中猛将四方出击,一时竟无人可解幽州之围,此时的刘秀,并不敢因为登基称帝就能放松多少,反而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连退路都没有。
“齐奏陛下,阳夏侯还朝谢恩。”
听说冯异回来了,刘秀大喜过望。年初,刘秀下诏书使其回乡祭扫,还让太中大夫送去祭祀用的酒肉,又特命方圆两百里以内的太尉、都尉以下的官员前去会见。这在功臣之中也是少有的待遇。
冯异与刘秀,名为君臣,却实为知己。刘秀心中最可相信的人,也只有邓禹能和他不相伯仲。他们之间的信任,是在重建洛阳的帮扶中建立的,是在更始的排挤打压下巩固的,更是在河北的仓皇奔逃中碾进了血肉。甚至可以说,冯异才是最能温暖刘秀的心的那个人。无萋亭豆粥,滹沱河麦饭,刘秀一生未忘。
冯异进殿大礼参拜,刘秀赶忙叫起。
“爱卿快快请起,随朕到书房议事。”
刘秀等冯异已经很久了,自邓禹不听诏令,刘秀料定他必然大败。而能接替邓禹的人,非冯异莫属。
刘秀的书房摆设十分简单,只桌椅、矮榻而已,没有任何金玉赏玩之物,也不见玉貌朱颜之人。待君臣各自落座,刘秀拿出一张舆图。
“你来看,公孙述占据巴蜀,隗嚣割据陇西,然,地处偏远,可令他们自销自耗。朕已命邓禹派使者持符节任命隗嚣为西州大将军。暂时可以不必理会。”
冯异听完刘秀的话,兴奋的击掌言道,“陛下此计甚妙啊,既可命他北据公孙,又可西扼赤眉。足以让陛下腾出时间和兵力扫平中原。”
“你前段时间不在朝中,可能有所不知。赤眉军在长安无粮可抢的时候,就往西奔去,结结实实的吃了隗嚣几场败仗,才又逃窜回来。”说起这个,刘秀心里还真挺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隗嚣,要说隗嚣截住了赤眉军那是有功的,可是赤眉这一回来,把西京帝陵都给挖了,这就让刘秀很受不了了。但是也不能怨隗嚣啊,难道能说,“好你个混蛋,居然不放赤眉到你地盘上去抢劫,到让他把我祖宗的坟都给刨了!”只能叹息一声继续说。
“所以,虽然他二人势力最大,朕反倒是最不担心,眼前倒是幽州迫在眉睫。朱浮被围已经三个多月,只怕再不出兵,幽州危险。渔阳骑兵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之前在河北战场,大小战役,没少仰仗渔阳、上谷这两个郡的骑兵,如今,渔阳太守彭宠居然反了,朕却一时竟无人可派。”
“要说讨伐彭宠,倒是建威大将军耿弇最合适。他生长在哪儿,什么情况都熟悉。”冯异沉吟道,不过他也知道耿弇现在驻兵宜阳,拦截赤眉的退路,根本不能北上救援。“要么就是大司马吴汉,他本来就是渔阳的属官。邯郸大战,也是他杀了前幽州牧,才了幽州11个郡的兵马。”
“吴汉现在南阳讨伐赤眉残匪。”刘秀此时却不知道,他要是把吴汉召回,却可以改变两个人的命运。
“京中既然没有合适之人,臣愿请旨发兵幽州,臣虽然不如他们二位熟悉幽州情况,但是,找几个向导,再多加分小心,不愁不破彭宠。”
“不行,朕对公孙另有大用。邓禹先贻误战机又轻敌冒进,导致赤眉久攻不下,他自己也是粮草不济,朕心中日夜忧心。现命你整备好人马,准备接替邓禹。”
“臣领旨!”冯异见刘秀依然愁眉不展,只得劝道。
“陛下也不用过于忧心,幽州城池坚固,只要坚守不出,骑兵的威力也无法发挥。朱浮本是一员猛将,又精通兵法,只要粮草不断,幽州就能坚守。”话虽不错,但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尽没。
君臣商议了半天,只得定下了游击将军邓隆。邓隆解不解得了幽州之难,两人都不敢十分确定。
见刘秀依然忧心忡忡,冯异笑着说,“臣听说陛下前日诏立中宫,没能赶回来拜贺,还请陛下恕罪。”
“别人不明白,难道公孙也不明白吗?”
“陛下可是还在为贵人之事郁郁寡欢?”
“朕实在是愧对阴氏啊?甚至难以面对阴识,当年他将妹妹交托于我,现在竟弄成如此局面。”
“陛下,臣听说阴贵人贤良仁厚,定不会计较这些。大丈夫,举大事而不拘小节,当时河北的情况,众将都是明白的,阴将军也定会理解陛下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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