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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明斯特之法师之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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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么又是谁派遣你来到费伦大陆,寻找魔法女神的传教者呢?”
伊尔玛分外平静地回答:“正是女神她自己。”
“哈哈,魔法女神她自己?当然,当然,”巫师轻蔑之态尽表,“我想,你还会说,她对你说话了吧?”
“是的,阁下。”
“是吗?那我问问你,她长得什么样呢?”
“她个子高高,眼神深邃,眼内仿佛有火焰燃烧。”
达斯汀法师伸手指着屋外的房檐,“我听说费伦大陆上有许许多多丧失理智的疯子,但是他们至少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伊尔玛放低了自己的酒杯,”阁下,您已经说了许多不够礼貌和狂妄之辞,且让我来问问你看,达斯汀法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算是本地一位重要的巫师呢?”
法师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眼睛闪着光。
伊尔玛举了举手,“我一生曾听许多人说过,法师乃是真理之追寻者。所以,一位像你这样重要的大人物,必然能够分辨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坐回自己的椅子,往后靠了靠,接着说,“你命令我不可再说关于魔法的事。好,那你就用法术看看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达斯汀法师耸耸肩膀,“我可不会在一个疯女人身上滥用魔法。”
伊尔玛报复般地也耸耸肩,转过身对着人群说,“我方才正说到,国王最后来得及看了一眼他的圣法师们,他们发出闪电,锁住了一条受诅咒的龙,龙于是向这些法师喷火……”
法师瞪着这个年轻的女人,但伊尔玛根本没抬眼看他。他愤愤地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群,但人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看他。而在他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传来了吃吃的嘲笑。
好一会儿,达斯汀法师自觉无趣,怒气冲冲地转身回到自己的隔间。伊尔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向人们讲着她的故事。
月亮挂在树梢上,在淡淡的几缕云背后若隐若现。虽是晴朗的夜空,空气中却飘荡着一丝寒意。伊尔玛把身上的斗篷裹紧了一点。她看好了几步之前的一个山洞,今晚她可以在那里过夜。
远远的身后,传来树枝颤动的声音。这声音她已经听见几次了,伊尔玛停了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她来到山洞口,找了个最隐秘的地方,脱下斗篷,放下身上背着的大口袋,耐心地开始等待。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身后跟着的人,并不是想听更多魔法故事的小伙子,而是一个法师,正在暗夜里四顾搜寻伊尔的身影。
伊尔玛决定了结这事。“法师大人,咱们公平地决斗吧。”
那巫师停下脚步,一边后退,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一瞬间,夜空里四处都是熊熊火焰。伊尔玛侧身躲向一旁,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炽热火浪。等她重新站稳脚步,她尽量简洁地大声对攻击者说道:“开篝火晚会吗?好像不太见效啊。”
她手里捏了一块小石头,往山洞外一侧扔了出去,而自己趁机躲到了相反的方向。
这声东击西的小把戏奏了效,巫师的第二次火球攻击往错误的方向发了出去,“去死吧,危险的小女人!”
巫师站在月光之下,正默默向蜜斯特拉的祈祷。伊尔玛的手指突然感到有些发麻,知道自己可以施法了。她用手指点向巫师,巫师猛地向后趔趄了一下,无数低矮的灌木疯狂地纠缠着他的双脚。
伊尔玛听见他衣服挂破时”哧”地一声响。“外地佬,诸神一定会唾弃你的!”巫师见攻击落空,又自己丢了面子,脸上分外挂不住,忍不住破口大骂。
“阁下,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不会下手偷袭一个仅仅在言语上对您有些许冒犯的女子。”伊尔玛镇定地说,“您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巫师恨恨地向前走了两步,伊尔玛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准备抵挡对方的攻击。可,没有魔法袭来。听见达斯汀愤怒的吼叫。伊尔玛暗自叹了口气,默念了一句咒语,蓝白色的光芒立刻罩在法师的头顶,她看见法师拼命挣扎,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咒语下说出实话。
巫师脑里的字眼一个个串了起来,“我可不想费伦大陆上一半的人都会用魔法!那我的价值何在,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和害怕。
“噢,阁下,您的想法颇有些癫狂。”伊尔玛装得十分轻松地说,虽然她一丝一毫也不觉得轻松。要是他再发一个火球术,她该怎么办?这么一想,伊尔玛顿时有些害怕,轻轻向女神祈祷。手上又传来麻丝丝的感觉,魔法又准备好了。于是她走出了洞口,正对着巫师。她手臂下垂,有些费力地让自己悬在了半空。
“容我再尊您一声法师大人,请您听好了:我并不想伤害您,女神她只吩咐我替她传教,向费伦大陆之尘世凡人传播她威能,并非要我夺取法师的性命与魔力。”
法师大人瞪着她,“噔噔”退了两步,伊尔玛心里明白:这人法力并不像他装出来的那么强。
“那你到底是想要怎样?” 达斯汀问道。
“回到您的地方去,别再打扰我。”伊尔玛用恐吓的声音说,“那样我就不会让蜜斯特拉的惩罚降临到您头上。”
这话听起来效果不错,反正蜜斯特拉的女传道告诉过她,无事不可一试。
此时夜色依然沉静安详,只是被法师匆忙退却的脚步声给打乱了。
“等等!”伊尔玛冲着达斯汀的背影喝了一声,自己稳稳地降在地上,向他又施了一次摄心术。
达斯汀猛然定住脚步,仿佛有人狠狠卡住了他的脖子。
伊尔玛问道:“女神告诉我说,要从我遇到的所有法师之处学习。让我听听你的建议,我该到哪里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法师呢?”
摄心术的法力环绕着法师的身影,可他没有转过头来,伊尔玛没看见他脸上扭曲的笑容,“去萨林姆斯罕找伊赫玳,他是那里的统治者。向他问这个问题吧,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多数的入侵者都迷失在门外的迷宫里,无助地大喊大叫。直到伊赫玳听得不耐烦了,才放他们进觐见室,或者是放出狮子吃了他们。可这位年轻女子,竟轻松地游走在伊赫玳的迷墙里,躲过了脚下的每一个陷阱。
伊赫玳从窗外看去,对大门外的年轻女子——也就是伊尔玛,突然有了些兴致。他眯起眼睛,看着她毫不迟疑地绕过了门口的石像,走进一旁的暗门。要是有人从石像之间走过,它们会发出闪电攻击。这女子仿佛看穿了这里的一切机关。
狂暴法师在自己的好奇心和性命之间权衡了一番:这里总是有许多人试图闯入城堡刺杀他。上一次的刺杀行动刚刚过去不久。所以这城堡到处都布下了各种机关和魔法陷阱。
他长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打定了主意。他拿起一把细长的黄铜小锤,敲了敲一只小铃铛。
信号一响,地下的就有看不见的人们开始大汗淋漓。擅闯迷宫的年轻女子脚下立刻显出一个大洞。伊赫玳不怀好意地笑笑,转身望着身后个子高高的漂亮仆人。葛兰迪谦卑地上前一步,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出去看看那个女人的尸体,” 伊赫玳说,“带给我……”
“主人!”仆人的声音里有一丝惊讶,伊赫玳不耐烦地皱皱眉头,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
那年轻的闯入者在空中平稳地行走着,脚下的地面空无一物,而下面就是他打开的陷阱!伊赫玳撇了撇嘴,果断地吩咐道:“葛兰迪,带那个女人过来,要活的。”
“蜜斯特拉的一位女传教者告诉我,要向所有的法师学习魔法;而一位法师大人又向我推荐了您,说您是世间所有生者中最合适讲授魔法的尊者。”
伊赫玳尖利地笑道,“小姐,我想请问,若你并非想成为法师,为什么要学习魔法呢?”
伊尔玛淡淡地说,“我必须尽我的全力,侍奉魔法女神。”
伊赫玳点点头,“原来如此,伊尔玛,你向法师学习魔法,是为了更好地侍奉女神?”
伊尔玛点头。
伊赫玳挥挥手,大厅里顿时一片黑暗。狂暴法师和伊尔玛头顶各有一团魔法火焰,两人对看着彼此。伊赫玳又开口了,声音有如末日来临。“那么,伊尔玛,我来告诉你。汝须先找一位合适的魔法导师,从他那里学会火球术和闪电术,然后一字不留地偷偷走掉,浪迹天涯。汝再随同那些爱好冒险的人,学会面对各种险境,同时磨炼尔之法术。”
萨林姆斯罕的统治者上前一大步,声音变得急促,“待汝可用法术战胜巫妖,就去寻找奥丁尔的魔法书,带上它到一座名为蜜斯特拉之舞的小岛去,向那里的女神祭坛献上这本书。”
他的声音又变成隆隆的雷鸣,“汝拿到奥丁尔的魔法书后,切不可在书中流连,须知那书乃是女神要求的祭品,不可怠慢。好了,我已说完,汝可离去。”
狂暴法师头顶的亮光消退了,伊尔玛在黑暗中说,“向您致以我最诚恳的谢意。”她转过身,向外走去。她头顶的闪光一直随她而动,一直等她出了城堡,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合上,那光亮才退隐了。伊赫玳看她远走,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汝若得到那魔法书,汝必死于此书!”
葛兰迪英俊的面孔无声地变出尖尖的牙齿,身上长出了鳞片。这弄臣向前走了几步,好奇地问道:”为何,主人?”
狂暴法师皱着眉头,“我从未见过天分如此之好,潜力如此之强的人。如果她活着,定能控制整个大陆!——但可惜,她注定会死。”
葛兰迪又走了一步,粗壮的硬尾巴盘在身后的地板上,“可万一她没死呢,主人?”
伊赫玳笑着说,“你会看到她死掉的。”
第十章 悬浮之塔
法师之命,悬于冒险一线。他朝若有高强对手,施强于汝之法,汝命即告休矣!
瑟旦?“火球”弈桑
老法师怒之教义
鹰头狮之年
暴饮之年,早秋十月,天气微凉而清爽。树顶的树叶尽染金黄,夺目的光华有若拔城猛士剑尖那一闪。
悬浮之塔就静静地站在远处,塔尖直指明亮的天空。它是传说中奥丁尔法师的城堡,地处群山之角最西的荒野之地。远远看去,它破败而了无生气,黑乎乎一片。
这批勇敢的冒险者们看着这寻找已久的魔法之城堡,心里既激动又紧张。虽然它外形上已经全然破败,但传说中,奥丁尔的城堡悬在半空,从大地到塔底之间有一段十二个人迭在一起那么高的虚空,塔上又附有古老的咒语,常人不可轻易踏步于其中。
冒险者中有一个女人,唯一的一个女人,她鼻子十分挺直秀气,正小心地举着一根法杖。
冒险者们来到这里的旅途,可算是漫长而又艰险。
一开始,他们在耐色瑞尔一座鬼魂出没的坟墓,找到了一卷古书,上面说法师奥丁尔的城堡里,有许多强有力的新法术。接着,那个正在读这本古书的队员,就在他们眼前无端化成了灰烬,活生生吓破了他们的胆。他们一队人随行没有法师,前往这样的地方,众人都没有什么信心。
正在商议对策之际,一个年轻女人来到了冒险者们住的客栈,向客人们讲了好些魔法故事,还向众人证明她确实会些个法术。冒险者们喜出望外,几乎是强拉着伊尔玛进了他们的队伍。
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漂亮,她脸上的线条过于刚毅,眼神又格外凌厉,男人女人都躲着她的目光。她总穿着战士的靴子和男士的马裤,而不是普通法师爱穿的长袍。即使她没有施展护身魔法,队员们也不敢,更没有兴趣勾引这样的女人。
女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研究那古书,而第二个要求,则是允许她找个机会使用这些古老的魔法。
冒险者们答应了她的要求。
之后不久,他们找上了一队在本地为非作歹的匪帮,跟他们展开血战。战斗结束后,在匪帮们的据点里,伊尔玛又找到了一些魔法书和法杖,满载而归。
随后的整个冬天,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冒险者们围坐在火堆边,互相吹嘘着自己的传奇冒险,并许诺来年开春,他们将干出更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伊尔玛没跟他们混在一起,她一直在独自一人研习魔法。
她的眼神变得越加深邃,而身体则愈发憔悴。她来回走动,念念有词,她的思路不知失落在什么地方,她的表情总是十分困惑。虽然,她为冒险者们召唤来了火焰,可供他们取暖;召唤来了亮光,令他们不必再点蜡烛。
可冒险者们总离她远远的,他们的每一个计划都会让她提出一连串的问题:“我们该杀掉这个人吗?这么做对吗?”或者“龙又没对我们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能让它安静地呆着呢?”
寒冬终于过去了,冒险者们继续上路。没过多久,他们遭遇了布赖特匪帮,对方是出了名的非法冒险队伍。双方在贝尔厘的大街上展开了血战,几个冒险者的梦想长眠在那里。
伊尔玛跟布赖特匪帮的两个法师对上了,可她竟向他们提议双方不要开火,而是彼此分享各自的魔法。那两个法师对她的提议不屑一顾,使出了攻击魔法。但伊尔玛已经不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了,而是出现在他俩身后,用手里的匕首柄把他们敲昏了过去。
别的冒险者赶了上来,一刀一个砍断了两人的喉咙。而伊尔玛哭喊起来:“噢,诸神啊,你们怎么能杀死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呢?况且他们教会了我那么多东西!”
那天的战斗结束之后,布赖特匪帮被完全击溃了。冒险者们理所当然地把对方的钱币、装备、马匹等都占为己有。伊尔玛也获得了一大堆魔法物品。她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但她不敢。虽然冒险者们都当她是个女法师,可她不过是魔法女神的传教者而已,她的攻击法力还比不上大多数魔法学徒。但看着冒险者们热切的目光,她没有告诉他们实话。
接下来,炎热的夏天到了。冒险者们一路多有斩获,捷报频传。他们大多数都在女人身上花了大笔钱财,只有伊尔玛一个人在漫漫长夜里刻苦研究魔法。
直到有一天,在群山北部的奥格森林,冒险者队长塔斯发现一队路过的商人,那些人戴着鹰头狮的饰物,那正是奥丁尔的魔法印记。
塔斯一下想起悬浮之塔的事,觉得现在该是时机到那里去了。这个令人兴奋的决定让所有同伴都有了干劲,众人快马加鞭,来到这高塔之下。
太阳的余光把塔斯的胸甲染成金黄,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让他显得卓尔不群,雄姿英发。他用手指着前方的悬浮之塔,转身望向举着法杖的伊尔玛,问道:“法师,你意下如何?”
伊尔玛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冲身后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后,好让她可以作法。她用力向前扔出一长段绳子,手在胸前吊着的小瓶子里蘸了蘸,轻轻盖上瓶塞,把手上的粉末洒在绳子附近,接着又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念着一段常常的咒语,并退后了几步。地上的绳子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像蛇一样动了起来,慢慢抬起了”头”,往高处伸展着。
伊尔玛镇定地看着绳子往空中攀爬。等它停下不动了,她又往身后做了个手势,要众人别着急。她从马背上拿过第二捆粗绳子,斜挎在背上,笨手笨脚地沿着第一条绳子往空中爬。她的动作实在不够敏捷,又慢又丑,冒险者们忍不住摇摇头,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好一阵,她爬到了绳子的顶端,用一只手肘和双腿紧紧夹着绳子,腾出一只手,在胸前另一个小瓶子里蘸蘸,伸到嘴前,呼出一口气把粉末吹散在空中,另一只手做着奇怪的手势。
一切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当伊尔玛站在了空荡荡的半空,人们才发觉她脚下分明踩着一块看不见的平台。她把背上的绳子甩在地上,又重复起第一次施法的动作。
第二捆绳子也悬挂在空中,顶端已经垂在了悬浮之塔的底部。伊尔玛一语不发,用手划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向冒险者们指明这个看不见平台的范围,又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沿着绳子爬上来。而她自己转过身,又沿着第二段绳子,慢慢地、笨手笨脚地往上爬去。
突如其来的闪电打在伊尔玛身边,让她往下滑了好长一段,似乎手都磨痛了。她在那里无声地挂了很长时间,冒险者们都焦急万分地看着她。还好,她应该没事,鼓足了一口气,手上加大力量,她继续向上爬去,而且还念了些咒语,闪电噼啪作响一阵,便消失不见了。
她爬到了绳子的顶端,进入了悬浮之塔最底一层。进去以前,她低头往下看看,向冒险者们挥挥手。
“伙计们,上!”话音未落,塔斯已经抓着绳子敏捷地往上爬去。
眼神犀利的坦帕斯牧师跟在了塔斯身后,其余战士也挨个爬了上去。强壮的太姬牧师跟在后面,他的硬头锤在腰带上来回逛荡。
队伍里最年轻的战士看着同伴们一一爬上了绳子,低头检查了自己身上上好箭的十字弩,盘腿坐在了马群中间。他不止一次地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悬在半空中的绳子,可塔斯给他的命令不容违抗。他重新坐下,分外无奈地想,一个战士一辈子能有几次遇上这么稀奇的冒险呢?
“你们看!”众人的低语声中带着敬畏,即使是资格最老的战士也不曾经历过这样奇特的冒险。虽然他们已经来到了塔楼的脚下,但塔楼依然显得分外神秘、阴冷。噢,沿着战士的脚步,他们也许能穿过魔法之阴暗面,到达它的荣光彼岸。
面前的房间,地毯是红色的丝绒,边缘缀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另一间房里摆着雪白光洁的雕像,有真人般大小,刻着是人形女子,背后生有长而阔大的翅膀。另一些雕像还能发声,它们的声音温柔动听,唱着失传千年的古老歌谣。
“汝之到来,
吾等幸甚。
汝乃传奇勇士,
千年不可遇。
汝之目光,
有如上天星芒。
宝物虽可贵,
汝等不可贪。
目光之所及,
手之不可碰。”
这歌谣不断在大厅里响起,冒险者们听了,更加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雕像之间,心里感叹着,“实在是了不起的宝物!”就连最不容易动心的塔斯也听见自己心里的叹息,“如此宝物,竟然……”
“竟然不能带走!”有人忍不住说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极度的向往和渴望。诸神的牧师们嘴上虽没这么说,可他们的表情,已经分明暴露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走过了雕像房,来到一间黑森森的房间之前,里面亮着一排摇摇晃晃的细微光线,彼此交错着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决不是珠宝钻石玛瑙翡翠黄金发出的亮光。
闪电!众人都这么想,忍不住往后大退了一步。塔斯好不容易才开口说,”格拉凯,你,你上,我有点害怕了。”
众人之中有个人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开始一件件卸下身上的金属物品,以免导电。他取下耳朵上挂着的好几个耳环,拿下佩剑,脱了盔甲,从靴子里掏出匕首。等他一一检视完毕身上所有可能导电的东西,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光溜溜地露在外边了。他咽了咽口水,对塔斯说,“你这次欠了我一大笔,一大笔。”接着,他操着小心谨慎的猫步,走进了那个闪光的地方。
剩下的众人立刻像水里受惊的小鱼般,散开得远远的,惊讶地看着格拉凯猫着腰,蜷缩着身体,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他身上挠痒痒。他已经走进亮光之处,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而剩下人看见他身上亮光点点,气派堂皇有若国王。
格拉凯看了自己好一阵,才冲剩下的人说:“下一个谁上?”
第二个迟疑地走进房间的是盗贼以瑟。在格拉凯身上的光点并没移动,以瑟走到伙伴身边,猛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想摸摸他身上的光点。他紧张兮兮,就快触到光点了,又把手指缩了回去。格拉凯对以瑟的决定赞许地点了点头。
以瑟走进了房间更暗的另一边,好一会才走回来,好让外边的人能看见他。以瑟往前方指了指,那后面有一道门。
塔斯脱下身上的斗篷,包起格拉凯脱下的物什,抗在肩上,手里握着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格拉凯的闪光立刻像一柱水般射向了这个全副武装的高个子男人。塔斯的额头顿时现出一层大粒的汗珠,外面的冒险者们全屏住了呼吸。光芒围着塔斯,一直到他走进以瑟,才渐渐退回到格拉凯身上。
塔斯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人们听见他声音嘶哑地问道:“以瑟,那道门在哪里?”
隔了一会,他的声音从另外一方传来过来,“快来,前面没有危险!”
冒险者们闻言,鱼贯穿行出这间屋子。最后,屋里只剩下穿着光袍的格拉凯了。他镇定地往门边走去,往门外一看,冒险者们正焦急地站在外面,“你们都退后一点!”格拉凯说,“给我让一条路,我要出来了!”
众人闪开,格拉凯一阵小跑,打着跟斗翻出了门,重重地撞在石头地板上。他一出了那房间,闪光就从他身上褪了下去,就好像它们被一道透明的墙拦住了。格拉凯这时才敢回过头,从地上站起身。
房间外是一个光线昏暗的空旷大厅。
“你……还好吧?”伊尔玛审慎地问道。
格拉凯揉了揉肩,“我,不太清楚。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身上的麻痹感也消失了。”
他想了一阵,出其不意地从以瑟皮带上抽出了匕首,狠狠地掷进光点之房。细碎的闪光声响了起来,众人回头看去,惊恐地嘟哝着:那匕首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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