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伊尔明斯特之法师之路-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群围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她。
伊尔玛勉强地笑了一笑,“各位,我很好,而且,很高兴。魔法女神在对我微笑。”
老妇人点点头,跟着伊尔玛一起走进了旅店的门,“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伊尔玛孤身一人的离开了,就像她孤身一人地来。她背着背包,朝东北方向走去。老店主看着她消失在远方的背影,她年轻时候也曾幻想过一段传奇的人生,经历费伦大陆所有的冒险。如今,当她年华老去,她终于看到一位这样活着的女孩。愿真神保佑她一路平安。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叹了一口气,走回旅店。她得赶快找些人手把那些尸体埋了,要不到了晚上,整个奈希珥都能闻到死人的臭气,山上的野兽也会循迹而来。
所以,镇上的一个男人被打发来处理阿森兰特王子的尸体。
他走到尸体跟前,面带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那把魔力之剑,剑刃上闪着极为凶残的光芒。男人吓了一跳,连手都不敢伸过去。这时,那把剑自己漂了起来,就像被一把无形的手握住了。它悬在目瞪口呆的镇民面前,好长时间,剑锋转向了东北方,有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男人看着它,生生咽了一口吐沫,“坦帕斯神,保佑啊。”魔法这种玩意儿,归根到底是不能信任的。他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子,吃力地搬起了他一动不动的脚,那把剑会飞到哪里去?唉,他还是不要关心这些东西的好。
魔剑正飞向东北方,它还记得自己最后砍断的那人,一个女巫,她身上的血味。那个女巫,竟敢反抗士兵,反抗巫师团,反抗阿森兰特的王子!噢,她必须死!
魔剑继续往前飞着,寻找血腥。
第十三章 陨身魔法
自古法师,无一人可逃逸于死亡之界外,。师亦乃常人也,身后荣耀,何可炫哉?无非一眼墓穴。故汝若欲施法,当常思魔法可致人死地,亦可致己于死地。
撒萨卡法师王 逸瑟洱?思潘多
语于狱中巫师 索斯托
了望木之年
血花之年秋天,光耀之河沿岸,天气湿润而微暖,大地金灿灿一片,这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费阿诺?鲍丁是阿穆顺客栈的店东,这天他靠在门柱边,看着天边西下的斜阳。这里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如果没有那些走到哪里都趾高气昂的巫师,这里会更美丽的。那些巫师真不是东西,他们把这里的人民视作草芥,猪狗不如。噢,费阿诺想,即使是这里的一片树叶,也是有尊严的呀。
他叹了口气。那些蠢货很久没发傻跑去攻击至高森林的精灵了,也很少再冒犯神明的神力了,噢,那阿森兰特何时才能摆脱巫师团,重获自由呢?费阿诺皱着眉,又叹了口气,返回屋里去找蜡烛。天黑得很快。他摸索着找到了灯具,点亮了挂起来,这才看到一个瘦弱女孩全身透湿,往他家门口走过来。
“噢,可怜的孩子,掉进河里了?”他惊讶地问,伸出了双手。
女孩简短地回答,“我必须从对岸游过来。”她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她很瘦,但很高,鼻梁十分挺直,蓝灰色的眼睛,和气而又明亮。
费阿诺点点头,带着她往屋里走,“今晚住在这里吗?”
“我的钱不太多,只要能让我烤烤火就成了。”女孩回答,“您是这里的主人吗?”
“不错,可您为什么这么问?” 费阿诺说,打开了前门,女孩看着老旧的房屋,似乎感到很有趣。
两人一起来到有些低矮的饭厅,在火堆周围,坐着几个村民。大家都饶有趣味地看着新来的客人。女孩微笑着说,“万一您觉得我的钱不够,我可以用魔法为自己付帐。”
费阿诺默默地离开女孩身旁,“魔法对我们没什么用。大部分巫师从不会用魔法帮助别人,他们只为自己打算。”
“会有人惩罚他们的。”女孩回答。
火堆边一个村民反问她,“小姐,您以为有谁会这么做吗?”
“我发现,只要尽快夺去那些巫师的性命,他们就没什么机会滥用魔法了。”女孩平静地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巫师团的人。”
她的话方一说完,人群里顿时变得静静的,没有人理会她,只有火堆里的干柴烧得噼啪作响。费阿诺无声地带她到厨房,指给她一张长椅,又递给她一件斗篷。厨娘接过她湿漉漉的衣服,帮她弄干,端了些东西给她吃。接着,再也没有理她,他们全都各忙各的。
伊尔玛倒很喜欢这种罕见的安宁,她太累了。在奈希珥附近的山头上,她用错了一个魔法,虽然那魔法把她带到了她视线所及的最远山顶上,但却耗尽了她的意念。接着是游泳渡河,山地露宿,她实在是快支持不住了。
伊尔玛坐在火堆旁,尽快把自己烤干,裹着斗篷打着盹,梦见一个巫师变成一条狼,凶猛地追赶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摇醒了她。女孩一睁眼,发现店主正弯腰看着她。这女孩睡觉的时候都十分警觉,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战斗,或是拔腿开逃。
费阿诺面无表情地对她说:“现在,来喝酒的客人们都回家了,你是今晚唯一投宿的客人。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叫‘用魔法为自己付帐’?”
两个厨娘好奇地靠了过来,伸长了耳朵。
“噢,我叫伊尔玛,”女孩回答,“我是从很远的外地来的,我不是法师,可是懂一点小法术。您希望要个大点的酒窖吗?”
费阿诺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一个大点的排污井应该更有用。”
“没问题,这我能办到,两件一起也行。”伊尔玛说着,站起身来,“只要您让我今晚住在这里就行。”
费阿诺点点头,“成交,女士。跟我来,我帮你找张床,巫师团找不到你的。”
女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起来,但她温和地问道:“您怎么知道巫师团在找我?”
店主耸耸肩,“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告诉我,如果有个叫伊尔玛的经过,我一定得照顾好她。”店主平静地看着伊尔玛的眼睛,“这个朋友叫布莱伊尔。”
伊尔玛笑起来,“先带我到你的酒窖和排污井去吧。天亮之前你就会有新的了。”
费阿诺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走出了门。门才一关上,两个厨娘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向太姬神念了句“保佑”,继续回去洗盘子。
第二天早晨,伊尔玛醒来,发现自己的湿衣服都被弄干挂在屋里,床头还多了一个包裹,里头包着香肠、鱼干和硬面包。她微笑着穿好了衣服,走出门,看见店主人坐在她卧室门口,膝盖上放着一把剑,睡着了。
伊尔玛感到十分抱歉,心情有些沉重。也许昨晚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巫师团的话题。她悄悄下了楼梯,穿过厨房的门,现在最好是趁着消息没传出去,赶快离开这里。她进入树林,朝着方托的方向走去。费阿诺说过,最近这里来了大批军队,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军事行动。也许是又要向至高森林开战了,不过他也说不太准。
不过,伊尔玛不相信巫师们会对至高森林进行正面攻击。他们很可能会放火烧山,然后派士兵朝那些飞起来救火的精灵们射击。她叹了一口气,默默朝前走着。她在阿森兰特的土地上,像个影子一样,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小心翼翼地躲着巫师和士兵们的追击。她知道巫师们统治这片土地的方法。也许她应该除掉那些镇守边防的巫师,并且把现场伪装得像是他们的对手干的。
也许在除掉一个巫师之前,她该把对方知道的一切都套出来。伊尔玛点着头,一边继续向前走着,那么该怎么诱惑巫师呢?他们又不缺女人,对她这样容貌的女人大概会不屑一顾的。她放慢脚步,要不把自己变成另外一种样子?她回想起在哈桑塔那些妓女的样子,忍不住对这个想法放声大笑,她变成那样一定会有些怪异。
像贼一样靠近巫师们的身旁,然后……噢,天哪,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现在身体柔软无力,而且还有了大胸脯!天哪,她还得重新练练该怎么蹑手蹑脚地行动!
走了一会,她突然又想起,方托是个军营,那里有很多守卫和巡逻队。如果她大摇大摆地走到那里去,肯定有危险。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要是她偷偷摸摸地走,被人看见了岂非更加可疑?
她甩了甩头,一阵怪异感从脑海深处传来。她猛地回头一看!
一把剑刃上刻着咒语的利剑从她身后直直地朝她飞来!
那把剑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还记得那被锋刃剖开的痛苦。冷汗窜上她的额头,她不假思索地念出一串咒语:“奥斯塔!异都鲁鲁哈萨哈啦!”
那把剑在空中停了下来,转了个方向,在树丛里环绕飞了一圈,依然笔直地朝她飞了过来。她脑里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着她唯一还能记起的咒语。
咒语的最后一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剑尖已经指在了她眉心。”拿摩格鲁斯!”
利剑应声而碎!
伊尔玛喘着气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她擤了擤鼻涕,把眼泪擦了,向太姬神道了声谢。
这把剑应该是她离开奈希珥后就射出来的,要么就是厄苏尕的巫师在遥控它。不管它是怎么来的,现在应该没有巫师监视她。她站起身,也许现在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向蜜斯特拉女神做个祷告。
欧格在夜空里狠狠吐了一口痰,坐在树墩上按着自己发疼的脚跟。那些巫师一定是疯了,阿森兰特哪里有什么人敢朝这支四千人的大部队攻击?守什么夜啊,真是愚蠢!他摇摇头,走到石崖边上,往下看去。那里营火星星点点,要是他们知道他会朝他们撒尿,一定气歪嘴巴。他把战戟靠在一棵树上,伸手解开了裤子前头的钮扣。
他正快乐地放着水,有人从身后偷偷拿起战戟,朝他脑袋用力挥了过去。欧格的头无声无息飞下了山,整个人也无声地掉了下去。
那只手又轻轻地把战戟放回了原处,这时,山下传来身体坠落的闷响声。手的主人用力裹了裹自己的斗篷,抵挡着秋夜的寒意。伊尔玛用魔法视线朝山下看了看,那里只有三件小东西淡淡地闪着蓝光,有可能是带魔法的匕首或戒指。它们都静静地呆着,一动不动。
很好。伊尔玛无声地数着山下的营火。太多士兵了,足够打一场恶战,耗尽至高森林和阿森兰特双方的财力和人力。她必须做点什么。看来,她必须使出一道威力最强大也最危险的咒语了。
她手脚并用地爬下悬崖,在山壁上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即使有人从山顶上往下来,也不容易发现她。她钻了进去,盘腿坐下,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背包里所有金属物品都拿出来,接着又把包裹放到了远远的角落里。
她遥望着营火,祈求着蜜斯特拉的魔力,把腿重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施展起法术来。
她拿出平常最不喜欢的匕首,在双手手掌上都割开了一条口子,血慢慢从手掌里流出来,她念着咒语,魔法从她的血里带走了她身体的能量。伊尔玛很快感到极度虚弱,身体微微发起了抖。她咬着牙,朝月亮举起了那把匕首,魔法在匕首锋刃上闪着蓝光,慢慢地,匕首上蒙上了一层铁锈,接着化成了一团铁粉,散落在夜空中。
伊尔玛满意地点了点头,黎明到来之前,在她和远方的森林之间的所有金属都会化成无用的铁粉。这会给巫师们提个醒,如果他们认为这是森林里的精灵干的,那更好。攻打至高森林的战斗一定会因此停止的。
伊尔玛把手握成拳头,望着月亮,向女神祈祷身体恢复之术。伤口很快愈合了,但是她因为精力衰竭,全身已经麻木了。她转回身去拿自己的背包,正要穿回衣服和靴子。她得尽快离开这里……
“哇噢,看看我在这里找到了什么?”有个声音从不远处的山下出来,粗声粗气但却兴致勃勃的。那人从树林的阴影里钻了出来,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伊尔玛的手,”哈、哈。我正在想,欧格为什么急匆匆地消失了呢……嘿,小姐,快过来跟咱亲个嘴。”
贴近伊尔玛的嘴唇粗糙得很,到处是胡子渣,但她没有推开对方。她必须让这个人无法发出警报!
“哦,很好,”她呻吟着说,像多年前在哈桑塔的女孩们那里听来的那样,“欧格睡着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
“哦!哦!”那士兵又吃吃地笑起来,“看来今晚运气不错啊!”他更紧地抱住了伊尔玛。
伊尔玛心里惊惶得紧,嘴里却小声道,“哦,再来吻我吧,主人。”士兵饥渴的唇又探了过来,她拼命用手环着他的背,几乎被那人嘴里散发的酒气给熏得昏了过去。
她终于摸到了她要找的东西:士兵腰带上插着的匕首。她狠狠地吮吸着他的唇,一边抽出匕首,用尽全身力量刺进他的脖子。
士兵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从她身上倒了下去。匕首上沾满了鲜血,伊尔玛感到一阵恶心,赶紧把它扔到了一旁。
伊尔玛把失去知觉的士兵推到了一边,累得满身大汗。“小伙子,你棒极了。”她喘着气对尸体说,然后把他扔进了山谷。
伊尔玛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地踩在外面的苔藓上,往回爬了过去。希望别再有新的守卫来了,虽然她还有些魔法,可她再也没劲把它们使出来。她现在也不敢穿越士兵的宿营地走进至高森林,她恐怕精灵卫兵们根本不会给她机会,解释她是谁。
好,还是往西边,往女神现身的地方去吧,那里有一汪清澈的水塘,而且布莱伊尔也在那里。
伊尔玛在夜色里,虚弱地往前挪动着步伐。她有气无力地想,在她晕倒之前,能走多少步呢,这会是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
伊尔玛在一个干草堆里睡了整整两天,还是感到自己虚弱得像个才出生的小猫。她从梯子上跌下来两次,手臂都跌青了。虽然她好不容易用法术为自己疗好了伤处,可那又给她带来了新的痛苦:她开始头痛起来。看来,她最好还是再睡一会,她还不能动,“蜜斯特拉,保佑我吧。”她喃喃自语道,又跌入了梦乡……
“诸神在上啊!”一声惊呼把她给吵醒了,伊尔玛睁开眼睛。
一个留着短胡子的农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里举着的蜡烛不住地发抖。伊尔玛好容易忍住笑,可农夫的表情实在就像吃了三顿馊豆腐一般。
农夫紧张地看着她,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农夫更紧张了,捂住自己的嘴。“啊,呣,哦,女士,晚上好。”
“噢,也祝这个农场和它所有的一切,都好。”她说,抬起头看着农夫。农夫脸上红红的,好不容易从梯子上往下走去。
伊尔玛穿回斗篷,农夫从下面抬着头问她:“您、您、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到这里来?您一切都还好吧?”
女子朝他笑了笑,“我是巫师团的敌人,如果你能够,最好把我藏起来。”
农夫惊恐地看着她,“噢,您在这里当然是安全的,”他笨嘴笨舌地又加了一句,“因为、他们有魔法,我、我、我和我的人都不敢跟他们硬来。”
伊尔笑着回答他,“您已经给了我庇护所,还有你那些友好的话,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
农夫眼睛里闪过了敬意,就好像她正在册封他为骑士,“噢,女士,祝您一路平安。”
“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伊尔玛叮嘱道。
农夫狠命地点了点头,走出门。隔了一会,他回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片夹着黄油的面包。
“有人看见我了吗?”伊尔玛躲在草堆角落里,伸出头来问他。
农夫摇摇头,“您觉得我会让那些士兵来我的农场,放火烧了我的家吗?还是让那些巫师用法术逼我说实话?别怕,孩子!”
伊尔玛向他道了谢。农夫没有看见她的手上正燃着一团火,从斗篷里往外烧着。“诸神会保佑您的。”伊尔玛动了动身体,灭了火。
农夫有点尴尬地向她微微鞠了一躬,“也保佑您。”就匆匆出去了。
等他走后,伊尔玛抓着斗篷,从谷仓的窗户往外看去,月亮悬在高高的天上,她想到了很多事。
为了以防万一,她在黎明之前,离开了这里。
伊尔玛一路听到了不少消息。方托的兵营已经空了,部队撤回了南方。巫师团进攻至高森林的计划看来是破产了。这些消息让伊尔玛感到非常高兴。
她主要在傍晚和黎明赶路,穿越无数村落。等她来到赫尔登以北,她发现自己的去路被几个士兵把守着,还有几个巫师。于是她掉头继续往西,前往游鬼谷,准备从那边进入至高森林。
想要跟巫师团作对,还得走这么多冤枉路。这一点,伊尔玛以前可从没想过。
有一天晚上,伊尔玛翻过一座小山顶。眼前有座农场,篱笆被人踩得七零八落。伊尔玛皱起眉头,从篱笆中间走了过去。这里空无一人,可后面的山头上却挤着一大堆人。一大队阿森兰特的士兵手里举着十字弩,对准了一个穿着法袍的孤身女人。
一个年迈的农夫手里拿着细细的藤条,挡住了伊尔玛的去路。
“小姐,莫要再往前走了。”他警告她,“疯狗们今天正在到处咬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咬了什么人。噢,我还年轻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这么做。但这些年,岁月早就夺走了我的勇气和力量,它就留给我这个农场……”
山顶上的女人似乎懂些魔法。士兵们射出的箭都被一层看不见的护墙挡住了。她正发出小火球,攻击包围着她的士兵。她的肩膀因为疲倦而渐渐垂了下来,士兵们很快就会冲上去的。她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伊尔玛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臂,绕开藤条,镇定地往前走去。等她走到那里,包围圈里的女人已经跌坐在地上,手里全是血污。
“上去抓住她!”带队的士兵头目凶横地说。
士兵们围了上去,但那女人举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轻声念着咒语。冲在最前的士兵,倒下去一个,又一个,又一个,第四个。
“退后,退后!”头目大叫,“赶快退回来!”士兵们散乱地往回撤退。头目气冲冲地一挥手:“你们这些笨蛋,用十字弩射死她!射死她!箭手,就位,准备!”
被围在圈中的女人神色极黯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弓箭手们已经举起了弩,箭也上好了弦。
伊尔玛正坐在旁边的泥泞地上,说了一个法力极为强大的咒语,仔细地算着时间。
“放箭!”
头目一声令下,士兵们手里的箭已飞出,如黄蜂一般扑向了那个女人。伊尔玛眼睛一眯,看着咒语生效。只见那头目一瞬间就被换进了包围圈,而那女人则无力地躺倒在头目原先站的位置。
头目惊恐万状,挥着手,还来不及放下,整个人已经被箭射成了马蜂窝。
没有等到士兵们反应过来,伊尔玛的第二道咒语又已经发出。众人身上的盔甲全变成了赤红色,士兵们哇哇大叫,皮肉被烫得发出了”滋滋”的响声。盔甲越来越烫,越来越烫,他们四散逃开,有的人脱下盔甲,光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伊尔玛转过身,慢慢走到农夫身边。农夫见她走过来,有点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手里举起了细藤条,挡着自己的胸口,好像那是一把武器似的。
“现在你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了。”伊尔玛对他说,回头看了看那些还在扑腾喊叫的士兵,“只是我怕我弄坏了你不少庄稼。”
她伸手在空中随意一抓,手里就出现了一大把宝石,塞进老农夫的手里,她张开手臂拥抱了他一下,轻声在他耳边道:“您看上去是个好人,好好活着。等这片土地回到阿森兰特人手中,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她转身离开她。
达拉葛?图蒙佩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宝石,眼睛追随着伊尔玛的身影。
这个穿着破烂披风,却给了他一堆宝石的女子,头也不回,面朝西方而去。受了伤的女子则悬在半空中,跟在她身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她往前似的。
只有一个士兵企图拦住她们。他举起十字弩,瞄准了她们。可弩被一只手从背后推了一下,一块大石头砸在他头上。
达拉葛?图蒙佩气势汹汹地站着,咆哮道:“噢!我临死之前,终于又能做些让自己骄傲的事!走狗们,朝我来吧!打倒我这个老人,再告诉别人你们有多英勇!”
现在是时候使用那个咒语了,伊尔玛心想。虽然魔法女神的指示上说过,女神的牧师是决不可为了自己的利益召唤它的。但这次,应该是使用它的时候了。
伊尔玛并不经常使用止血咒,因为她必须先向女神祷告,才能获得这个咒语的能力。这时整个游鬼谷天色已经全黑,伊尔玛抱着那昏迷不醒的女人,念了一道瞬移术,把两人一起带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山洞——她和赫尔姆初遇的地方,往下能看到赫尔登村的残迹。
月亮翻下了山坡,四周漆黑。伊尔玛有些无聊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阿森兰特有女法师,即使有,那些士兵应该也不敢冒然造次。总之,还是先把这个女人救活,说不定她们能够联手对付巫师团呢。
“总是一个人的话,我怎么能打败巫师团!”伊尔玛嘟哝着,“诸神在上,你们都看见,我差点连一把魔法剑都没法对付!”
过了很久,伊尔玛感到有点绝望。那女法师还是昏迷不醒,她身上的剑伤明明已经被她用咒语止住血,可却一一又重新破裂开来。难道说那些箭尖上有毒?伊尔玛懂的治疗术不太多,蜜斯特拉在她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