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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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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接到邀请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你的名气响当当,可我们多半都是只听大名,不见真人啊。没想到这么年轻,我们这批老家伙可是自愧不如。”这句话就是刚刚嘴里不干不净那老头吆喝的。
“他妈的,还真是有两副嘴脸,瞧着真恶人。”沈茵低声骂了句。
好几次江辞云的眼神悄无声息地落在我身上,那种带着欣赏又暧昧的眼光,我光是看着脸就红透了。
江辞云微勾着身,眼神含笑地说:“以往我是很少参加宴会,但我朋友说太过谦虚等于傲慢。正好最近也有我的一些负面的文字报道,我想着也是时候和大家见见面了。对了,今天有朋友送了我一批翡翠原石,谁要是有兴趣可以玩玩。”
又有人陪着笑脸吆喝道:“江总的爱好很广泛啊。我听说这赌石可要比堵马刺激多了。一刀生一刀死,说的就是这堵原石的事儿。”
其实我不相信这批人都对赌石有什么兴趣,不过是迎合着江辞云想套好关系以后也能行个方便。五六块原石都被疯狂的抢购,最后的价钱早就叫到了天价。
陆励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我给沈茵使了个眼色,沈茵很快就会意地帮我问道:“陆总,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你不弄快玩玩?太贵了,没钱是吧?”
陆励喝了口酒,深沉地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我看你刚丢人丢大了,这会不敢出风头倒是真的。”沈茵说的话真是句句都尖锐的要命,每个字都直戳陆励痛处。
有人问:“江总成家了没?”
问到这句时,我的心跳快得难以抑制。
林超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只脚歪在地上,江辞云眉心一皱大步流星向她走去的时候,我的心跌到了最深的深渊。
江辞云上前扶她,她抿了下嘴唇,看口型像是在说,别管我。
沈茵在我耳边低低说着:“看见没,你说这女人狠不狠,这会大家八成都觉得这女的就是江辞云的女人。瞧着不老,看着其实蛮有味道的。草,你信不信,这个林超绝对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痛的快要死去。
果然,旁边桌一个男人说:“估计就是这女的了,捡到宝了啊,我家女儿可比她好看多了,真是可惜。”
又人说:“可不一定,保不准没结婚呢,你家女儿还有机会。”
“结婚了也没事,抢啊。凭本事,他江辞云可是金山啊,金融界的地位绝对的举足轻重。没想到这么年轻有英俊,要是我早点知道,我就让我女儿去追了。”
这些声音被我尽收耳底,我这个正牌妻子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手隐隐拽着桌布都快把布揉碎了。
“去告诉他们江辞云喜欢的人是你。是我陆励用过的女人。”好久没说话的陆励突然开了口。
这刀子补得可真漂亮,心都快被生生掏出来。
我狠狠瞪他一眼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我,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陆励又想说话,这时江辞云已经重新回到了台上。
他站姿英伟,如同佛塔矗立:“你们先玩,一会我还有喜讯要宣布。届时欢迎各位赏光。”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滑到地上。
他想重婚吗?
☆、067 他的无情和慈悲
江辞云匆匆看我一眼,短暂到让我怀疑它是不是存在过。
“这出戏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陆励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边缘:“他要和谁结?”
商人们想知道,陆励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可江辞云有老婆了。
那个人就是我。
这会站在江辞云身边的人却是林超。
“说话!”陆励突然扼住了我的手腕。
沈茵把我拉到她身边,瞪着他低声说:“说个屁,我说你一大男人问这种话丢不丢人?差不多行了啊。今天唐颖是和你一块来的,稍微有点担当的男人都懂站自个儿身边的女伴丢人就是男人没用的道理。”
沈茵和陆励的言语相对决不是今天,或者说早在那次陆家台面上的那记下马威早就埋下了隐患。
陆励抬手指着沈茵,恶狠狠说:“沈茵,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说白了,你就是个婊子。”
沈茵不动怒,这从小到大骂她婊子的人可真是海了去了。
她拨动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陆励,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为全世界都得以你为中心。还真不是,我瞧着今晚来的人里你就是个炮灰,屁都算不上,少眼长头顶心高气傲的。”
“闭嘴!”陆励失控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一串低低的笑声穿过空气落进我耳朵里:“在我的地盘上,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了?”
含笑却不失威力的声音由远及近。
江辞云一行人浩浩荡荡都来到了我们的位置上。
沈茵特地腾了个椅子出来让江辞云坐,而我一下成了夹心饼干。
林超像是想往江辞云身边挤,严靳一屁股坐下顺带把沈茵拉到身边。想来严靳也是个懂眼色的人,他喜欢沈茵,自然就归类成和沈茵那伙的。我是沈茵的朋友,这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这桌子的人偏凑一起,其实挺奇怪的。我注意着林超的表情,淡淡的失落从她眼底划过,很快就被面具般的笑容取代了。
江辞云入座的时候,右腿叠到了左腿上,脚尖在我小腿肚子的地方来回摩挲了几下,像在和我调情。
没有人会知道他这样做了。
正如他点烟的浑然天成,丝毫没在人前暴露这个小动作,可最后关头他咬烟蒂时似乎还是因为分神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所以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可以上热菜了。”江辞云说。
秦风打了个手势,早就待命着的餐厅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船外的黑暗不仅仅吞噬着海面,同时也笼罩着我的心。
江辞云一会要宣布喜讯……
有没有可能他会出其不意告诉所有人他已婚了,只是没有办婚礼?毕竟刚刚上船的时候上回见过我的工作人员都喊我老板娘来着。
我心乱如麻,总觉得双手没一个合适的地方放,放哪儿都不太对。菜上桌时,我说了全世界最糟糕的话:“陆励,吃菜。”
明明上的是热菜,可我却夹了早就摆放好的凉菜丢进陆励碗里。
桌上完全没了声响,我回过神来,陆励一头雾水地看着我,随后盯向了碗里的海蜇。
“唐颖,你忘了?”陆励刻薄地把海蜇挑出来放在骨碟上。
想起来了,陆励还挺讨厌吃这玩意的。
一只雪白的象牙碗伸到我面前:“给我,我喜欢。”
我偏头看着江辞云,再看向林超,她的脸很轻微的僵了下就低下了头,大概是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给我夹。”江辞云又淡淡的说了一遍,他的眼神很温和很宽容,如同佛祖般解救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起来,手伸到盘子前却又想缩回去了,江辞云的大手猛地覆上来完全裹住我的,就这么抓着我的手夹了几筷子往自己碗里丢,我汹涌成灾的心被他捣得更是乱七八糟。
“江总,你说一会要宣布喜讯,和谁啊?”沈茵嘴里的菜嚼得啪啪响,口气挺不客气的。
“我也想知道。”林超也突然插了句,她瞧江辞云的眼神都快化了。
林超这么一问,我的心完全悬到了嗓子眼。林超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江辞云领证了吗?她问得挺奇怪,像是对今天的事知情,又像不知情。
江辞云看了我一眼,眉心是皱着的,他犹豫了很久想说话时却被一波又一波轮番的敬酒弄得应接不暇。
沈茵给严靳使眼色,严靳摊手,打着嘴型说他也不清楚。后来沈茵没办法就话锋一转悄悄问严靳:“那些块破石头,姓江的弄来是想干嘛?”
“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吗?”严靳笑得像个痞子,小声告诉我们江辞云这做法和秦始皇那会赵高用鹿试探群臣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方面这些原石都是天价,愿意买的公司的资金应该很雄厚,而且是愿意和江辞云合作的人。
我和沈茵恍然大悟互看一眼,这商人的游戏还真是机关算尽。
一大波敬酒巴结的戏码结束,江辞云漆黑的眼睛里荡进了醉意。他伸手将运动服的拉链往下涌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气。
终于,有客人按耐不住来催着江辞云公布喜讯,他轻轻勾起唇角,双手啪的一下按在桌上站起来。
“我要和林超办婚礼,下月十号。”一句话不加修饰地从江辞云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碾压在我心上。
鼻子一下就酸了,他要和林超办婚礼,那我算什么?
万万没想到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是陆励伸出手在桌上轻轻拍了几下我的手。
陆励很轻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我借机把气撒在陆励身上,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我有点困了。今天真不该跟你来,被你羞辱到了现在。”
我明白,爱情里的逃兵是很可耻的,可当时的脑子真的一片空白,从一开始江辞云就并不欠我,抗下医药费让我爸做手术的那一天起我和他在这段露水情缘的背后就已经有了高低之分,有些人可以去争去抢,可真正当他着我面说要和林超办婚礼的时候,我惊觉自己或许是他的障碍,于是便有了逃走的理由。
今晚我船没有移动,长长的锁链拴住了它也好似拴住了我。
我疯了似的往外跑,正好出租车经过,我把自己当成包裹般塞进车里。
“开!快点开。”
深夜,我回到熟悉的穿街陋巷,陆励的电话不断进来,他一次次给我发短信认错,说他误会了我,他祈求我的原谅,承诺着在我看来并不可信的一系列美好未来。
过了很久,我回了条短信:“明天上班见,我睡了。
陆励很快就回复了一个好字。
月凉似水,我缩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江辞云让我感受到被爱,又在不知不觉里习惯享受被爱的虚荣,当他抽离出来时,我身上的肋骨也仿佛同时被抽走似的疼痛。
“我要睡觉。”我自然自语地说:“睡醒就好了,没事,一点都不重要。”
时间的长河里我浑浑噩噩,感觉有道熟悉的气息落在我头顶,睁开眼时微弱的光线中描绘着江辞云的脸。
又是梦吧。
能做梦至少还是幸福的。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
奇怪的是,梦里的江辞云嘴唇凉薄里有着淡淡温热的感觉,他舌尖轻舞,微抵我的,没有汹涌狂傲,也没有毫无回应。感觉实在太美了,真实得就像确实发生着。
“傻姑娘,哭过了?”这道声音哑着。
我盯着他,开始怀疑这并不是一个梦而已。
他低咒了声:“你看太久了?老子知道自己好看。”
“江辞云?”我瞪大眼睛,从梦境中猛然抽离。
他低笑颔首:“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里吃老子豆腐。”
我推开他,然后开了灯。
“你怎么会来?”我的眼睛肿了,光线射进来的时候很疼很涩。
他瞥我一眼,坐在床边点起一根烟:“来安慰你,顺便和你解释一下今晚的事。”
我失控地冲他吼:“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江辞云,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你得背上怎么样的骂名?原本要和你结婚的人是林超养女,现在你却要和她办婚礼?她这会还有孩子!”
江辞云不急不躁地吸着烟,白色烟雾从他嘴里迸出来,迷蒙成了一团,隐约让我看着烟雾后头漫不经心勾起的唇角。
“林超怀孕了,搞大他肚子那瘪三犯了事跑路,她公司最近又挺麻烦的,以前我没能力保护她,现在有能力了我怎么能不管。至于你担心的那些别人的闲言碎语,我根本就不会在乎。”
是,我相信江辞云不在乎,他随性到了浪纵的地步,就像是那些洒脱到背起行囊就能浪迹天涯的背包客一样。
可是,我在乎。
我在乎他明明说和林超那段已成过去式,却还是忍不住保护她。我如同个失心的木偶靠在床边:“这么一来,你成什么了?我又成什么了?”
一只大手开始肆意大胆地掀起我的长裙,他生扑过来:“你觉得呢?”
☆、068 他的无情和慈悲
强烈的男香混合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蔓延着我的呼吸,连带骨子里带的那点没用的傲气也被他一并夺走。
我红了眼睛,节节败退地说:“我看不透你。”
腰间的力道加重,便听他笑着说:“我错了。”
我把头偏在一边,声音微不可闻:“你有什么错?要错也是我错,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清醒。”
江辞云抬手拨弄着我的头发,发梢在他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我告诉过你,自己的女人哭的那刻就是男人错了。”
他又这样,给我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权利。
“江辞云,你有老婆了。”我用力往他胸口砸去,一下又一下的,只是我的力气在他眼里应该小得就像蚂蚁。
江辞云笑得更深了,声音低润得简直要人命:“对,有老婆。在我身下躺着呢。”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的脸慢慢扩大,我几乎可以拆分他每一次神情的变化。
他温柔地吻住了我,瞬时又像狂风暴雨般来势汹汹,我听见他拉掉运动服拉链的声音,撕拉一下,很轻微。
我猛得推开他,眼睛酸得睁不开:“江辞云,你要干什么!”
“干你。”他声音里透着笑意,每个字的间隙都像是满溢着情欲的味道。
我扬起手莫名想要打他,江辞云竟没躲开,啪的一声,我没想到自己的手真会打到他的脸。
“打完了?”他没有动怒,但随即咬字却加重了些:“没人打过我的脸,晚饭好像没准备豹子胆给你下饭。”
说完,我被一个猛力翻过身来。
我被他的力道禁锢得动弹不得,他擒住我的耳垂哑着把嗓子说:“不是说爱我吗?让我相信你真的爱我。”
“别忘了,我‘爸妈’会看着我们。”我说。
“他们会避嫌的。”
我突然间就像一张大弓,操控在猎手的掌心,随意摆弄,绷紧,拉开,再绷紧,再拉开。
一切都无声无息,我们心照不宣,都贪恋着彼此的味道,却又都在隐忍着什么,就连我们的呼吸都不敢肆意张扬。
在月色朦胧不堪的夜里,浪漫或是现实,又或者抛弃复杂的风月情事。
当他的胸口贴着我的后背时,他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能被我轻易感应。
他喘息着说:“老子好像越来越喜欢干你。”
……
隔天早晨的阳光温暖如玉,我带着满身江辞云留下的痕迹坐起身来,只是这个屋子里他早就无声无息,有那么几秒钟我又开始分不清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直到——
我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盒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和一张他手写的纸条:药我放着,吃不吃你自己决定。
我跌回床上,愣愣地看着他漂亮的字迹。
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次他醉酒的时候可没有给我准备什么药,第二次我们没有结束,这是第三次,他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个?
胃又开始痛起来,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胃药往肚里送,过了一会痉挛的感觉终于消失,眼看也快到上班时间了。
冲了个澡,花洒的水洗去江辞云留给我的气息。等我穿好衣服,陆励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接下,就听陆励在电话那头说:“唐颖,起床了吗?”
“起了。”
“在家等我,我来接你上班。”陆励说完就自说自话地挂了电话。
我不由冷笑了下,在陆励眼里我就是他的一张底牌,结果江辞云昨天宣布了婚讯,我这张底牌显然失效,那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无非一个原因,想帮小黎求情。
很好。
曾经就算是夫妻,他不仁,我不义。
趁着他来接我的时间,我换掉了床单换上了新的,然后就跑到了爸妈的灵位前跪着。
屋里有香的味道,香炉里还有三支香就快燃到尽头。
不是我点的。
那么,是江辞云。
笃笃——
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从蒲团上起来把大门打开。
陆励手上拎着早饭问:“吃完再走。”
他越过我进来,眼睛不停在屋子里打转:“唐颖,我给你买个房子,怎么样?”
一大早就献殷勤,非奸即盗。可他要给我买房子,我就算不住,放着积灰也是我的事。
我笑了笑,欣然答应下来说:“好。”
陆励轻轻一愣,又说:“那你把上次我给你的卡还给我,到时候我选好几个地方,你再亲自看看,要有合适的就买了。”
他往卧室里走,走到床边的时候瞥向了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那盒药,我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只是意外的是陆励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当没有看见似的转过身说:“走,去吃早饭。”
陆励买的是生煎包,我看见的时候就傻眼了。
不知不觉里,好像我的生活处处都停留了关于江辞云的记忆。
“怎么不吃?”陆励夹起一个沾了点醋要送我嘴里。
说真的,陆励准备的食物,我还真不太敢吃,这个男人太阴狠太恶心。
我推手给他:“你肯定也没吃,你先吃,我先去多烧点开水,晚上回来就可以用。”
进厨房的时候我看见陆励自顾自的吃了才打消了点紧张。
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顺便给陆励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他顺势抓住我的手说:“唐颖,我有话和你说。”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我夹了只生煎包送嘴里。
陆励十指交缠:“那个……小黎才二十几岁,她……”
我瞥他一眼:“我还没正式诉讼呢?你怕什么?不过陆励,我不怕告诉你,其实那天我也中毒了,我手上有证据,她这回死定了。”
“唐颖,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何必呢?你要是真的起诉她,她真的就完了。再说她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你整她好像没必要。”陆励说话的时候身子探了过来。
我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并不是我的,而且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西装,连衬衫都没有换过。
“陆励,你昨天还发短信警告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个晚上而已,你的脸皮子未免变得也太快了些。是不是有些人在你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逼得你没办法了?”
陆励松了松领节,轻咳了好几声后拉下脸来:“你是我的下属,要是不答应,我随时都能解雇你。”
看吧。
狐狸尾巴这就出来了。
我略微哽咽了一下:“陆励,这不是等价交换,一个工作和你小情人的命比起来哪个重要?你要是敢解雇我,我连你当初婚内出轨也一起告了,以前我总认命,一旦我不想认了,翻天覆地把那个医生找出来,你不一定阻止得了。”
陆励一听,暴躁地又扯了扯领带:“要多少?”
我心寒地笑出来:“陆励,你到底还是喜欢她。什么家里没了做饭洗衣的我就没有温暖的感觉了,都是糊弄人的话。说白了,一开始你就是想脚踏两头船是吗?久别重逢的情人总会有那么点新鲜感,所以你才去了我家找我爸妈。后来,你在医院遇见了江辞云。我记得你打完江辞云之后他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你的脸色就难看了。你应该是在医院那天知道江辞云身份的。结果原本想玩弄一下我的戏码就变成了利用我保护你自己的桥段。小黎也是遭罪,你这种男人关键时刻什么人都可以牺牲。昨天江辞云说要结婚了你才意识到我和他没什么,要不是顾忌我要告你小情人,是不是早把我蹬了。”
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我逻辑最清楚的一段话。虽没有什么证据,但结合我对他的了解和现状,不难验证我这番话完全是可能的。
陆励被说我的目瞪口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昨晚有人打匿名电话说要弄死我。我想过了,不管江辞云是和你玩玩也好,是真喜欢你也好,或许我离你远点才能明哲保身。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唐颖,我们好好把这些事解决吧。”
我仔细思考了下说:“给我三天时间想想。”其实原本我是想让他把传媒公司的位置让给我,但以他的性格我觉得这个要求不可能,如果这件事处理起来真的太麻烦,陆励未必会继续保小黎。
明天就是第一期专访的日子了。在他等待我答复的时候,先让他身败名裂!
陆励送我去公司,整一天我都在想明天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进颜面,我想了很久,久到几乎忘了时间。
笃笃——
我猛地抬头,陆励手上环着西装外套,天气其实已经很热了,不在办公室里出门就可能被太阳就烤焦。
陆励的衬衫卷起,名表得光线隐隐约约。
我盯着这些光线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会穷的连块电子表都带不起。
“唐颖,我临时有个饭局,晚上不送你。”他说。
谁要他送。
我自己打车回家,开门进去就闻到了一阵阵香气四溢的饭菜味。
这个家只有江辞云有钥匙,我匆匆换了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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