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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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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骂我的时候我几乎都不会回嘴,可这一次当她和表哥一样骂出婊子两个字时,我一下打断了她:“大姨,我要真是婊子,你是什么?”
电话那头原本骂骂咧咧的大姨突然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什么是什么?”
“你是我的亲戚。”我顿了顿:“别人骂得再难听其实不需要太在乎,可亲近的人骂我是婊子,合适吗?”起初,我耐着性子和她说。
可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把自己的素质血淋漓地甩出来让大家观赏还洋洋自得。
大姨在电话那头说:“唐颖,你赶紧把诉讼给撤了,要不然你一个表妹要把表哥送里去,好听?大姨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诉讼撤了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我喉头哽起一把火,其实大姨和我家的关系以前也还不错,激化矛盾的原因在很多年前就埋下了隐患,那时候我妈想开个饺子店,钱不够就问他们借了五千,可做生意真的不容易,我妈是乡下人没多大文化,虽是小本生意但因为卫生问题的小细节总是太粗心大意没开几个月饺子店就支持不下去了。
大姨家那时候正好要买房子,就问我妈要那个五千块,我妈刚交完我的学费没多久,兜里只剩下一千多了,但大姨那房很多人要,要是凑不够钱就会给别人。然后大姨就不愿意了,直接上我家甩脸子,还说不管是偷还是去抢也把钱给还上。
当时我还小,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能力,只能看着干着急。我爸背着我和我妈晚上去给人当代驾,那时候他还没退休白天得上班,日日夜夜下来就落出毛病,说起来我爸这糖尿病和我大姨还有点牵连。
现在她还是没变,我爸妈不在了就欺压我。
“不可能。”我决绝地丢给她一句。
“唐颖,做人可不能这么做!这种事说出去好听不好听。要是到了法庭,你说你表哥要那个你,你自己也丢人吧。”大姨的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我不怕丢人。”我说。
“把电话拿来。”我听见了表哥的声音:“小颖儿,我身边的小兄弟叫叫齐几辆出租车都装不满,你要是真不撤诉,到时候断了手断了脚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他妈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需要想。表哥,监狱会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知道也许你认为的兄弟根本就是不是兄弟,不信你就试试,我和你打这个赌。”上回的事情就看出来了,许牧深一掏出资格证根本就没人再动,这种朋友在表哥那个圈子里面太多了。
这会可不是赶着去挣钱找乐子,难不成还有赶着往监狱里自投罗网的。
电话那头的表哥气结:“唐颖,你动真格的?”
我没有再理,直接挂了电话,可终究心里还有觉得有点可悲。
“唐颖,亲戚会有很多,你要分清楚哪些是善类,哪些很恶劣,不要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江辞云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
我猛一转身,看见他已经换了睡衣,很休闲的款式,依然隐不退他的逼人的英气。
“你醒了?什么时候站这的?都没声音。”我皱着眉头,把手机揣兜里。
江辞云拖着拖鞋懒散地向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双手放在我肩膀上,缓缓地说:“是你情绪太投入,没发觉一个优质地男人在你身后听你讲电话。”
“你连回答问题都要把自己狠狠夸一顿才行?”方才还阴闷的心情一下转好了许多,我看着他英俊又欠揍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挑。
“老子头好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饭桌前,看着我煮得菜笑了笑:“怎么又是草,能来点荤腥吗?”
我坐在他身边,鼓了下腮帮:“你家里什么都没有。要荤腥我只能割掉手指头给你抄了。”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笑成了痞子:“我吃草。”
我把菜热了热,给他拿了双筷子说:“两千万什么时候给我?”
江辞云才往嘴里吃了一口包菜就差点噎住,他低低笑两声:“一口包菜两千万?谁说你不会做生意的?”
我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嫁了个吸血鬼,当然近墨者黑。”
“等你大姨妈好了再给你。”江辞云斜睨我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菜。
“江辞云!你!”我差点气结,这吃着饭呢,他也不知道忌讳,再说我又不是卖身,什么叫大姨妈好了给我。
他在我要开口的一刹那突然把兰豆塞我嘴里:“来,吃草。吃完就给,急什么。”
我身体突然僵住,他的筷子在我嘴边,一半的荷兰豆已经放在我舌头上,明明是很家常的动作,可给我的感觉好特别。我甚至觉得他已经不是为了替我解围所以和我领证的男人,而是我真正的老公。
“你也知道草不好吃?下次别煮了。”我欲图抽回手,我一下咬住筷子,把菜叼了过去。
我一边嚼着一边说:“好吃的很。”
江辞云似笑非笑,假以骂了句:“滚。”
灯光柔和,夜色正好,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些歇斯底里。
然而,就在这个充满甜蜜和宠溺的夜晚,一件让我彻底爆发的事情悄然靠近。
☆、088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刚打开水龙头,手还没接触到凉水就被江辞云捻着手腕甩开。
他把我挤到一边,瞟了我一眼:“我洗,这段时间就不要做饭了。”
我依在水池边看着他眯着眼专心洗碗的样子,就像在欣赏著名画家伦勃朗的那副浪子回家,这比喻在艺术含义上是不恰当的,但给我的冲击却很类似。
江辞云洗完碗丢给我一张银行卡,和我说头还是痛要早点去睡。我毫无困意,又怕待在卧室吵醒他就窝在客厅拿手机看视频。大概到了凌晨十二点半,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沈茵的新号让正值精彩的视频画面戛然而止。
我忙接下电话:“沈茵。”
电话那头传来沈茵隐忍的哭腔:“小颖,你能来我这一趟吗?”
沈茵真的很少哭,可一旦哭了,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我火燎腚儿地一下窜起身坐好:“能,把地址给我。”
我没细问她原因,只知道她需要我,我就应该出现。
沈茵哽咽着:“别让严靳知道,连江辞云也别说,他们可是朋友。”
她的顾虑我完全可以体会,一个想要隐藏秘密的人最恨的就是信任的人说出了她的秘密,到那时不管是不是有心,伤害都已经一样了。
我微微一怔,结巴着说:“好,好的。”
沈茵给了我地址,不是像丽江大理这样名字响当当的都市,而是个我从没听过的小镇子。
到机场门口,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黑得要命。我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电话预定的那一般才起飞。江辞云在家睡的熟,我又一时半会想不到要怎么和他说,所以连纸条都没留,我怕吵醒他他会直接冲到机场,于是就给许牧深发了条短信,让他明儿和江辞云说一声我去了云南有事。
短信发出去不久,没想到电话就进来了,是许牧深打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原因,就说有很重要的事。许牧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丢给我一句:“你现在上飞机没?你表哥的案子还有点事要告诉你。”
我问他什么事,许牧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思考了下,说:“那行,但能不能别给江辞云打电话,这会他睡得沉。”
电话那头的许牧深顿了几秒答应下来:“好。”
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许牧深是在我登机前三十五分钟到的。
我先看见了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我喊了声他的名字。
他大步向我走来,看见我竟然什么行李都没带就问:“走这么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牧深的身上总归还是有着律师会有的理智和观察力,我尴尬地绕绕头发,没回答,话锋一转问道:“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吗?表哥的案子怎么了?”
许牧深轻咳一声:“你表哥的案子从提交诉讼到法院正式受理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我比较空。”
“你骗我!”我惊觉自己被耍了一把。
“你半夜出去肯定是什么急事,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明白有些话你可能不方便和辞云说,但可以和朋友说。”许牧深说得很平稳,他抬手看表,也没管我同意不同意抽走我手里的机票看了一眼,随后丢给我一句:“还来得及,我去补票。”
我有点懵,眼睁睁看着他小跑着离开我的视线。
我随便找个了位置坐,大概十分钟后许牧深回来,气息还有点不稳,他喘着气说:“补好了。”
他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我偏头看着他,多少有点警觉地问:“我们好像……认识没几天。”
我说得其实挺含蓄的,可他轻易读懂了我的潜在语言。
“不管认识几天,我们至少是朋友,更别说你还是辞云身边的人,我关心你很合乎情理,不是吗?”律师说话的逻辑比正常人更清晰。
他的话让我根本无从反驳,反倒再追问下去显得我心里有鬼。
最后的最后只礼貌说了句:“谢谢。”和许牧深一起静静等待登机。
我们的票不在一起,我和他相隔了好几排,就是这不近但也算不得远的距离,还是让我心里产生了些许异样。
我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许牧深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他给我的印象很独特,很喜欢笑,有时也会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即使我们曾经有过一两次短暂的肢体触碰,但他多半都很礼节。
飞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降落,梦中似乎有人在我肩膀轻轻敲击了几下。
“到了。”许牧深的声音让我从短暂的小憩中醒来。
“我睡着了。”我下意识抹了下嘴,生怕因为睡相太差流出的口水还挂在嘴角。
许牧深笑了笑:“走吧。”
我和他一同出了机场,当他再度询问我出了什么事时,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许牧深突然笑出来:“原来是这样。严靳这个人确实比较冲动,我虽然和他不太熟悉,但也见过几次。”
我无力的叹出口气:“前段时间严靳和江辞云还翻脸了,所以让江辞云知道一方面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告诉严靳,另一方面他要是真替隐瞒了同样影响他和严靳的兄弟感情。”
“我明白了,不说。”他笑了笑,温润如玉。
我叹息:“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情世故?”
许牧深和我并肩走,甩给我一句:“你这个问题就像在问每天为什么要吃饭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按照沈茵给的地址,我到达那个小镇子的时候已是黎明。我往一条深幽的巷子里走,越走,我的心越惊。
看得出来这个小镇很落后,我和许牧深之前坐在车里,目光中的繁华渐渐被没落掩埋,等到了这里,更是和城市的光辉截然不同的风景。
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从东边升起,巷子墙壁外面涂抹的泥巴层淡显出石头的轮廓,斑斑驳驳,很多地方留下了岁月侵袭的痕迹,就连裸露出来的石头边角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包浆。它甚至一点也不笔直,斜度大得可以,总感觉随时都会压下来把过路的人完全隐埋。
再往深处走,隐隐的哭声穿过耳膜,在我耳朵里回旋了很久。
我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匆匆加快了脚步,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女人进入我的视线。
她坐在老式的门槛上,头发很乱,身上的大碎花衣服让我差点误以为是我并不认识的人。
可当我看见门派号的时候一下走到了她面前,瞧了眼她微凸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沈茵的女孩子住?”
她抬起头,脸色的污渍触目惊心。
我张大嘴巴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颖。”她呜咽着,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茵,她是多么坚强的女人,多么犀利又时尚的女人,可我眼前的沈茵活脱脱像是个受尽凌辱后无助且无力的乡村妇女。
我弯下腰,轻轻捧起她的脸,总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我完全的,彻底的肯定了这个女人就是沈茵没错,眼泪就唰的一下毫无预兆地掉落,连绵不绝,再也止不住。
我心惊,轻声地问她:“怎,怎么了?”
“我遇见骗子了,花光所有的钱却没有买到房子。我给宋融打电话,他来了,看见我的肚子他就狠狠地嘲笑我。我没有钱,身份证也丢了,这里是最便宜的地方,一百五一个月,房租我还没有付。”
听见这番话,我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曾经的恋人说过无数相濡以沫的誓言,可一转身却往往比陌生人还要恶劣,他们嘲笑着,期待着对方过的不好,甚至诅咒着对方这一生都遭遇悲惨。
我试探扶起她,她说她疼。
我惊然地撸起碎花衬衫的袖管,全是被生生掐出来的青紫痕迹。
“他又打你。”
“没有。姓宋的王八蛋和我说话时掐得很重,他只是掐了。我肚里有孩子呢,他没敢打。”沈茵的声音都变了,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充满魅力和个性的女人。
我鼻子酸到快死,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宋融的公司被江辞云打击的很惨烈,他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我一下就听懂了沈茵的言下之意。
也许是那次船上的聚会,我被宋融等一干人当众羞辱,连带反应下,或许是我害了沈茵被宋融这样欺负。
沈茵一边哭,一边轻声骂了句:“要不是我现在有孩子,我就是拼尽全力也好好活一把,让宋融这个王八蛋看看别小瞧咱女人。艹他妈。”
我看着不断掉眼泪的沈茵,听着已不如从前有气焰的话,深刻体会到了她的无助和悲伤,缓缓地说:“我没怀孕,我手脚健全,你的债我帮着你讨,这次我一定要做好,必须做好。这辈子我好人已经做够了,傻子也做够了,如果坏人可以活得爽快,我宁可做个无情的卑鄙小人。”
我的眼泪比沈茵滚得更凶,许牧深的纸巾悄悄递了过来,我看了他一眼。
晨光中的许牧深身子笔直,他淡笑着说:“我信。”
☆、089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他嘴角的笑容仿佛冲淡了一切不堪和弥乱。
许牧深见我没有接纸巾,干脆自己动手吸光了满脸的眼泪,动作很快,快到我来不及对他说一句我自己擦他就已经结束了。
许牧深没有把废弃的纸巾丢在地上,揉成一团捏在手里对我说:“唐颖,我信你可以,但不一定要做个坏人。我见过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坏人,要么死了,要么最后连做好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律师,站在正义的角度是不容许有黑暗的,可他身后那么狭长的黑色影子投落着,我恍惚地出了短暂的神。
“进来坐吧。”沈茵哑着一把嗓子说。
我扶着沈茵,许牧深跟在我身后。
院子很老旧,里头有打地下水的井,有一颗粗壮但很矮的老树,但吸引我目光的却是坐在藤条编织的椅子上带着眼镜缝衣服的老太,;老太身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孩遵着给穿针线。
我靠近,老太太抬起头说了几句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她眼角的老人斑就像巷子里脱落的墙皮似的,但她冲我笑着点头,眼神很友好。
“奶奶在和你们打招呼,说欢迎你们。”稚嫩的声音和清泉一样好听,说完,孩子起身往屋子里跑。
沈茵呆滞地说:“他爸妈去城市里打工了,这孩子就跟奶奶过。可是他奶奶双腿是残废的,小孩挺乖的,反倒是他在照顾奶奶。”
沈茵的话刚刚说完,小孩从里头给我们搬来两张小椅子,放下又往屋里跑又搬来了一把,大概是数着数按人头给我们搬的。
“小朋友,你真乖。”许牧深弯下腰,捏捏他的脸。随后从皮夹里面抽了几张一百块塞给他说:“叔叔给你钱,去买点好吃的。”
孩子接了,又往许牧深的皮夹里巴巴地看着说:“叔叔,能再给我两张吗?”
我们都是一愣。
男孩说:“我想坐飞机去把爸妈找回来。”
我的眼角又一次湿了,许牧深也皱起了眉。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只剩下一张给了孩子说:“去和你奶奶说,这钱是房租,我朋友要住一年。”
可事实上,当天我和许牧深就带了沈茵坐飞机回去。
快到机场的时候江辞云的电话进来,他问我在哪,我说在市区买东西,好久没逛街就去了,他说结束后给个电话,我说好,就挂了。暗自吁出口气火速赶回去,顺便找个了酒店先安置沈茵。
下午时分,江辞云又打过来,这一次他脾气显然很不好。
“在哪?逛火星去了?”
“催什么。这就回来。”我没有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时间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给沈茵留了两万块然后就准备打车去找江辞云。
许牧深说他正好也要过去,我想了很久还是对他说:“我们一起去不合适。”
“辞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算在大厦门口遇见也很正常。你朋友的事我不会提的。”许牧深笑着点了根烟。
“他小气的很。”我说。
许牧深无奈地挑动眉锋。
“多余的误会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我又说。
许牧深猛吸了两口,点头。
我一个人钻进了出租车里,开车的师傅是个小年轻,打扮花俏,嘴里吹着哨儿,我一看就连车窗右下角贴的证件都不是他的脸。
可能是我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所以过度紧张,于是就特别注意了下他开的路是不是对的。好在是我多想了,他走的路线的确是往云深集团去的,只是就在快到的那个转角有人中途拦车,我快下车了,司机就决定违载停下了来。
看见拦车人的脸,我扭头对师傅说:“我现在就下车吧。”然后丢给司机二十块零钱。
表哥拉完后座车门,明明一只脚都迈上去了,可我们的目光还是不幸撞上。
他突然拦住了我:“真是老天长眼睛了,小颖儿,我正找你呢。”
“表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没吃饭?”我和他打着哈哈。
他冷声笑笑,然后就咬牙切齿地警告我:“别给来这套啊,抓紧把诉讼给撤了,要不然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大马路上,你还想杀人放火呢?我和你是亲戚没错,可你也没把当亲戚看啊。诉讼我不会撤的,我凭什么撤?”我瞪着他。
“他妈的。还犟起来了!”表哥当街就给了甩个打耳光子。
原本停在我身边的出租车,嗖的一下就冲出去绝尘而去。
“唐颖我实话告诉你,你撤也的撤,不撤也得撤!要不然你的腿脚真会没着落!信不信由你!”他穷凶极恶地指着我,手指都快碰到了我的鼻子。
我捂着脸,抬腿就在他命根子上蹬了一脚,骂道:“去死。”
表哥夹着腿在原地跳来跳去,我抓紧跑,穿街抹巷的跑到云深集团门口才终于安心了。
我推开江辞云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坐在办公椅上转着钢笔:“买什么了?东西呢?”
我渴得要命,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茶杯咕噜噜喝到了底,顺便把不小心吃进嘴巴里的一片茶叶吐到了烟灰缸里,才对他说:“男人管太多不好,我还没管你一天到晚见了多少个女合作伙伴,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江辞云挑唇笑了笑:“再给老子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还是一样,现在不是男权社会。”我拉开椅子坐。
江辞云站起来,脚步声特别缓慢,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我心上。
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生怕我去云南的事被他知道,他应该不喜欢我欺骗他。也对,没有人喜欢欺骗。
“现在的确不是男权社会,可我和你……”江辞云的声音顿下,我的手腕一把被他扼住,他像是老虎似得朝我扑过来,直接骑坐在了我腿上,一下就阻断着血液的流动,让我两只脚都顷刻麻得厉害。
“你干嘛?”我推着他。
可他却像牛皮糖一样贴在我身上:“要是别人我还不想管呢,你以为老子这么闲?一早上忙到现在刚结束三个会议,一粒米还没进肚子。”
“你好重,先起来说话。”
他终是稍稍松了压下的力量,可我的双手一下被反扣到了头顶,他身上独特的香水味侵袭过来,如同流氓一般地笑着说:“大姨妈好了没?”
“江辞云,我昨天才来的!”
他眼底的痞子一般的笑缓缓落下,瞬而转为认真:“凶什么?不懂好赖?颖颖,你一个人逛街,商场里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没错,可我不放心知道吗?”
我看着他,心跳跃动了起来,很急。
他在我嘴上轻琢了一口,然后起身,我刚想松口气,他又不起了,抱着我又吻了起来,我无法抵挡住他让人疯狂的吻技,我能感觉到他很是真的很喜欢吻我,从最初的只想浅尝一下到越来越深的纠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我和江辞云同时听见了脚步声,又同时扭头看向门口。
秘书张大着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而她身后站着许牧深。
江辞云正坐在我腿上,他在公司的形象仿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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