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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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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话,她或许觉得有点奇怪,扭头过来:“傻了呀?看见我不欢迎么?”
“你。”我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主要是没组织好语言。
“我什么,我刚做完产检,打了好几针屁股针,需要大餐安慰。”沈茵笑得没心没肺。
我一步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抬手摸她额头。
她十分嫌弃地甩开:“老娘没病。”
地咚一声,江辞云抓起手机翻开,他笑了笑,突然开了口:“过来。”
“干嘛?”我没动。心里琢磨着都这么近了,拢共也就几步距离。
江辞云翻转屏幕对着我,低低地笑:“够精彩的。”
我一愣,是刚刚我和小黎的对话。我一下就回头看了眼许牧深,他靠着门上说:“律师对于证据这种东西很敏感,看你们刚刚那么投入,没人注意到我,就顺便拍了,也许以后用得着。”
我的心情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特别好,我们几个人敲诈江辞云去好的酒店里吃大餐,他欣然答应,只是吃的正酣畅淋漓时,林超突然给他发了短信。
江辞云去上洗手间了,我拿起他的手机一看,林超的原话是:辞云,今天唐颖把她原本住的那儿给我住了。我很感激她。不过Leo说他愿意和我离婚了。你们的谈话内容他告诉我了,辞云,你还爱我对不对。
我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江辞云还没过来,我火速回复了一条:我爱唐颖。以后尽量别联系了吧。
发送完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删,身边的位置落下道身影。
“拿我手机做什么?”江辞云打量着我。
“你初恋来短信,还给你。”我把手机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吃菜。
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盯着手机看,然后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
一直到饭局结束,严靳出现,江辞云拉着我走不让我掺和他们俩的事情,许牧深要回酒店,于是我被塞进了江辞云的车里。他帮我系好安全带,系完没立刻挺直脊梁骨说:“短信回的让我满意,还真以为你会和老子分手。”
起初听见这句话,我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
当我扭过头时,江辞云灼热的眼神几乎能把我烧死。
“颖颖,我爱你。”他的气息萦绕在我额头,悄悄地,缓慢的落下。
我内心有种强烈的激流在冲荡,就这么盯着他,喉咙口仿佛有团棉花狠狠堵上了我。
我看着他的笑从淡转浓,一点点荡进眼底,离开老板椅的江辞云满身满脸又染上了小流氓的味道,眼神充满了情欲。
“你刚刚,刚刚说什么?”我瞪大眼睛,心跳加快的速度简直差点让我感觉到缺氧。
他抬手咚得一下弹我脑门:“这种丢人的话还想我说几次?”
太突然了。
我以为等不到江辞云的这句话,也以为如果有一天他对我说,一定会选在很慎重的场合,很浪漫的环境。
可这些幻想通通都没有。
就是一顿平淡无奇的晚饭过后,一个星空正好的夜,两个人的车,突如其来的来。
“你刚刚是说你爱我,是这句吗?”我像个笨蛋一样问着。
他的手机又响了,掏出来看的时候我也扫到了屏幕,又是林超,又是她。
我正在伤感这会的气氛被破坏,可江辞云忽然按了静音键,随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轻轻吻住我的眼睛说:“也许你不会相信,老子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爱上你。恶心吗?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还会谈什么爱不爱的。”
江辞云喉头窜起一阵低低地笑声。
“你昨天还忽视我。你……”我整个大脑的思维都好像出现了问题。
他盯着我,声音低到一个极限:“对待自己人有时候不需要太虚伪。就像你去别人家做客吃饭,和在自己家吃的感觉能一样么?我关心林超已经和爱情无关。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如假包换的老婆。全世界都知道老子对你的好,只有你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好了,回家了。”江辞云想要挺起身的时候我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距离再度被拉得很近。
“再说一次。”我的呼吸像在被什么轻轻拉扯,犹如做梦似的。
他咬了咬牙暴躁地丢给我一句:“说个屁。”
我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撒手,不依不饶道:“再说一次,我没听见。”
☆、102 我终将站上巅峰
江辞云轻咳一声竟然憋红了脸,随即他拿到我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差不多行了。”
他四平八稳地开着车,甚至再没多看我一眼。而整一路,我的视线却从没有一刻从他侧脸移开。
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像是做梦,但也应了他那句,不需要浮夸浪漫的排场,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车子在海景房门口停下,江辞云腾出一只手悄悄握着我说:“手真小。”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用力反抓紧他的。
江辞云终于偏头看我一眼,唇角微扬,冷不防就冒出句:“颖颖,可你人长大了。”
字里行间中的意味越来越浓,一场看似偶然却如是注定的相遇终还是在潜移默化下撼动了我的心。
“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我。”我眼睛里分明有层湿润,它来源于感恩,内心的畅快,以及回首这一路来的不容易。
江辞云的手指轻轻磨蹭着我的手背:“警告你,别给我哭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挤出两行眼泪,他的手抽出来做了个扬手要打我的动作,但真正落下时他只是戳了下我的太阳穴,然后低头帮我解着安全带。
咔擦一声,弹扣松开,他抬头的那个瞬间,我捧起他的脸,严肃地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突然,突然到让我这会还有点怀疑刚刚有没有幻听了。
他沉默了一小会,声音沙沙的:“看见视频之后我突然觉得你可能不需要我也能好好过日子,我竟然很害怕。”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主动的,亢奋地,热烈地吻住他。而这一次,他却一动都没有动。
直到我的呼吸平缓下来,才看见他眼梢荡开的无奈又满足地笑,嘴上却来了句:“强吻老子。”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我抬手锤着他,他很配合得摊成大字型,故意逗弄道:“哎呦。疼,真疼,又他妈得进补了。”
我一听,真使劲捶他,可他也不让我,下车时我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我懊悔地瞪着他,他的衬衣也被我扯松了好几个扣子,扬了好几次手,都看似暴躁地要打我,只不过全是些假动作。
就在我觉得这些假动作已经没有新鲜感的时候,身子突然就凌空了,他低头说:“哪天我要是一无所有了,成个穷光蛋,你会不会走?”
我的心咚的一下,伸手搂住他脖子骂了句:“傻逼。”
“说。”他特别严肃。
我的手松下来,忍不住轻挂了下他的鼻子:“饭每天都热,两副碗筷,你在心里,我在床上。”
“颖颖,你找死。”
我被抱着转圈,转得晕头转向。
一切都似乎在好起来。
翌日,法庭上。
表哥大概明白了这是场必输的官司,为了能减刑,他爆出了很多身边小兄弟的恶行,无所不用其极得把他人性中的劣根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最终他还是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
他被押送上车时,我平静地对他说:“表哥,做过的恶总是要还的。”
大姨像个神经病似的在法院门口对我破口大骂,哭得像狗,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揍我一顿。
我站在原地,娇小得的确和只麻雀一样,但我身后站在两个都会护我周全的男人,一左一右,差不多的身高。他们都穿着西服西裤,黑与白,永不淘汰地两个颜色,庄严肃静。这一刻我真的像女王。
江辞云说:“少得意,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
许牧深:“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
我刚想说话,肩膀一下被只大手揽了过去。
我猛得偏头,江辞云淡淡地说:“我订了机票,佛罗伦萨,行程是六天,四个小时后起飞。”顿下话,他又对许牧深说:“阿深,我们会给你带礼物的。”
我轻轻怔了下,惊喜总是让人兴奋又慌乱。
许牧深凝重地叹口气:“你们就这么欺负单身人士?”
“说不定这礼拜天的相亲会成功呢?下一次我们可以四人游。”江辞云一拳砸在了许牧深的胸口。
许牧深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
佛罗伦萨,英语Florence,意大利语Firenze,德语Florenz,以前曾译作“翡冷翠”。听说翡冷翠是现代著名诗人徐志摩首译,远远比另一个译名佛罗伦萨来的更富诗意,更多色彩,也更符合古城的气质。
我们在罗马转机,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刚到那天我印象深刻,因为正好看见了佛罗伦萨的日出。我们下飞机就去了酒店,在酒店调时差,所以那天哪都没去。
隔天一早,我感觉一只手顺着我的皮肤缓慢上移。
我一个激灵惊醒,偏头就看见一手撑着后脑盯着我看的江辞云。
他丢下工作,我不免有点担心:“这么多天不在,公司里没关系吗?”
他亲吻我的额头:“我真的很忙,如果不自己安排调整,一年不出门也不稀奇,时间有时候需要挤,挤了就有了。”
吻来得温柔,他几乎吻遍了我全身,我抖得厉害,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
“辞,辞云。”他在背后进入,蛊惑地在我耳边吹着气说:“逃什么。”
我的小腹被他的手臂的力量收紧,整个后背都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他难得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发出一些旖旎的声音,更是撩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草,真是上瘾。”他说:“老子好像离不开你了。”
我们放纵在爱河中,这一刻我觉得幸福就在手里,真真切切的。
下午的时候,江辞云带我去吃了牛肚包,去了主教堂景点,那里是奢侈品的聚集地,我们漫步在随处可以看见鸽子的街道,牵着手,从街头到巷尾,谁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们的步履很慢,我靠在他肩膀上问:“辞云,我还是感觉自己在做梦。你喜欢我什么?”
江辞云西装革履,迷魅地说:“没有具体原因。就是想时刻在一块,看不见会疯了似的想念,常常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欲言又止。
他亦停下脚步:“那什么?”
“你引导我回到陆励身边过。”在海景房,他说我不懂男人,而我同样不懂他。
江辞云无奈地皱起眉心:“那时候我也很纠结,很犹豫。我厌恶那孙子,可是看见你在陆家被欺负得喘不过去,我又会不忍心。渐渐就变得不一样了。你一次次对我说你爱我,我总是嘴硬,就怕到了我这个年纪,嘴不硬就被人玩死了。”
他说的太认真了,我的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不争气得抱怨自己:“好好的,又哭成了傻逼。”
江辞云轻轻拭去我的眼泪,骂道:“是不是老子说一次肉麻的话,你就哭一次。要真是,以后别想听。”
我抱住他的胳膊,嘟起嘴说:“怎么这样?”
他薄唇浅勾:“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可能听不见太多好听的情话。但我会爱得少一点,陪得久一点。”
“没关系。”我说。
后来,我们又去了乌菲兹美术馆和它附近的露天美术馆,露天美术馆都是一些著名雕塑的仿制品,代表了文艺复兴时代的历史。佛罗伦萨就是这么一座文化名城。
我盯着一副《浪子回家》的仿制品出神地看了很久。我曾在书卷上看过真迹,但面对这副赝品不禁出了神。
它们几乎没有多少差别,可以说完全以假乱真。走到今天,我心里很清楚江辞云为什么一开始和我结婚。我和林超一样,被迫打掉孩子,无助得像条狗,我们的故事开始时,我好似复制了林超经历过的一些事,那么,一副‘仿制品’真的可以代替真迹的存在吗?
这似乎不可能。
我不由偏头。
江辞云站在我身侧,似乎也出了神。
短暂的行程,我们走过很多地方,该去的,必须去瞻仰的,我们都去了。
我和江辞云的手机都关了好几天,不愿被琐事打扰。云深集团的运作一直很有格局,从高层到底层,多年来都严谨有规律。这几天江辞云没有坐阵,所幸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但原本他向大众承诺的十号办婚礼,日子越来越近。
很多不知来龙去脉的企业老板纷纷提早送来贺礼,很多卡片上写着祝贺他和林超百年好合的字。
我多少有点膈应,皱着眉头不肯说话。
一个小时后,江辞云接了电话之后,不知怎么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
“牧深明天就相亲了,我把我们给他买的礼物和送他相亲对象的香水给他送去。”我转身走。
江辞云在身后喊:“你的车在车库,让司机送你去。”
电梯到达一楼,我走出云深集团大楼,红色悍马嚣张地停在大门口,司机摇下车窗说:“老板让我送你。”
我钻进车里,给许牧深打完电话后就直奔律所。
和走之前不同,原本空旷的地方已经简单装修过了。二楼摆放着一张颜色沉重的红木桌子,桌后的许牧深笑着问我:“唐女士,你是我律所的第一个客户,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我忍不住笑出来:“像模像样的。”
“我本来就是一名出色的律师。”他假意不满我说的话,然后客气得说:“旅行得愉快吗?”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把香水和给他选的领带放在桌上:“红盒子是买给你相亲对象的,蓝盒子是给你的。”
“谁挑的?”他问。
我拉了把椅子坐:“当然是我。”
许牧深伸手,率先打开了蓝色的盒子,拿出了领带。
☆、103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下意识对着他的领子看去,他没有系领带,衬衣的领子特别笔挺,边角都像是被熨过。
许牧深看得仔细,然后抬头看我:“为什么送领带。”
“你不喜欢?”我突然一僵,上回帮他挑衣服就明显出了错。
他把领带放回盒子里,小心谨慎地放进抽屉。
一贯冷静理智的许牧深呼吸似乎有点紊乱,他没有看我,低着头说:“喔,不是,只是在我老家女人送男人领带是很亲密的举动,暗示送的那个人想要做他女朋友。”
被许牧深这么一说,我脸部的神经更加僵硬。
他抬起头:“开玩笑的。”
我提起的心终于悄悄落回原位。
许牧深给我倒了茶水,长长的玻璃杯里放了几朵野玫瑰,玫瑰特有的香气顺着热气一下飘上来。
“怎么会有这个?”我捧着茶杯,轻轻吹着气。
耳边突然沉默了一小会,一口茶入了喉,放下杯子的时候我们的视线再度撞上。
他说:“律所以后应该会有不少女客户。中医认为玫瑰花最明显的功效就是理气解郁,活血散淤。我这有绿茶,不过你的手温偏凉,喝这个合适。”
他是碰过几次我的手,表哥找事他拉着我跑,还有在超市那次……
我短暂地出了神,许牧深说:“先喝,喝完我再给你加水。”
“律所什么时候可以开业。”我轻轻点了下头。
许牧深拿起自己那杯绿茶:“在等相关部门的一些批文。至于我,随时准备着。”
我环视着二楼,窗口有一盆很看上去像草的盆景,桌子,椅子,沙发,墙壁上挂着一幅没有落款的水墨画,总之一切都很简单,以至于我身处这儿后背却是凉飕飕的。
转头再看见整体都显得修长清冷地许牧深,总觉得寂寞环绕着他。
“对了,你老家在哪?现在你这么成功,其实律所开在哪里都一样,为什么不陪在家人身边?”可能是我爸妈不在了,所以特别希望别人能好好珍惜稍纵即逝的亲情。
许牧深看我一眼,笑了笑:“他们对我的期望太高,我还回不了家。”
“什么?意思?”我愣住。
他十根干净的手指摩挲着,酝酿了好久才说:“我爸妈以前做过生意,他后来经商失败,我弟弟又被冤枉坐牢,整个人都颓废了。我爸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他始终希望我从商,你也知道律师这个行业其实也有一定风险,收入和一些成功的商人肯定不能比。”
“怎么会,你在名气挺响当当的。”在我眼里,许牧深真的已经足够出色了。总感觉很少有事会影响到他,换句话说精英本身就很难被影响。
“我离他的期望值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这个律所可以开起来,打出一定知名度的话……”他又喝了口茶:“家,等我拼出个天下再回。”
“辞云一直给你留着位置。你只要接受了,就算还是当律师,不也满足你爸期望了吗?”明明伸手就能握紧的东西啊。
“我痛恨无情的资本家,怎么可能再去干那个。”许牧深淡淡地笑。
“好吧。”我企图说服他珍惜当下,但还是失败了。在他冷静的外表下,这番对他而言看似轻松的谈话把他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固执表露得清清楚楚。
不过许牧深也不算是特别的一个,多少北漂的人过得辛苦,宁可住在地下室也不愿意回家。有些每天在片场早早排队,就为演个死尸,领个盒饭和一天百八十的工资。有些在地下通道唱歌的歌手,被他乡的人当成个乞丐,扔着一块两块那些人要他唱这个唱那个,以为和艺术很近,却多少还是磨去了一些尊严。等等这些人和许牧深一样有家不回,唯一的差别是许牧深其实过的还不错。
我在律所待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司机还在楼下等我,我回到云深集团,推开顶楼办公室的门江辞云不在,一个年迈的女人坐在老板椅上回头转过身看我。
“你就是唐颖?”这句是她的开场白。
我暗自打量这个女人,她穿着米色的上衣,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短发,烫了乡下女人头上轻易就能看见的卷度。笑的时候露出一行随着年龄而变得微黄的牙齿。
“你是?”我上前了几步,很慢。
女人笑笑:“我是辞云的妈妈,辞云在会议室开会,过来坐。”
我心下一惊,脑袋里第一个画面就闪过豪门婆婆甩钱的姿势,而且我的条件还不如电视剧干干净净地女主角呢。
“你好。阿姨,您好。”我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别紧张。我就是听说辞云为了你丢下一个月的工作去外头旅游,这才过来看看。”
印象中,江辞云几乎没有和我提过他爸妈的事情,但唯一可能肯定的是,在江辞云成功之前一定在很普通甚至是贫穷的家庭里。而且不管是海景房,还是一号公馆我确实都没见过他父母。
“你们不住城里,在外地吗?”我脱口而出,问完瞬间觉得自己问得有点蠢,都是江辞云枕边的人,这些事却从来没有细问过。
她显然也是一愣,眼神就变得微妙起来:“辞云没和你说过?”
“没有。”我低下头。
“最近我听到的谣言很多啊,我刚刚来,还没和辞云碰上,不过也从员工嘴里听到了很多,现在你又过来,所以我以为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亲密。”她的声音依然很温和。
我的心一下就哽住。不知道这个眼前看上去透点农村气的婆婆是因为不擅长说话还是说话水平太好,我真的一时弄不清。
“喔,没有。我和辞云爸住乡下,离这有点远,平时大多是辞云来看我们,我晕车有点严重,高铁弄好之后这才偶尔来那么几趟。”她说。
我想起来了,当初江辞云和我领完证消失了几天,严靳说他因为悔婚被家人关了禁闭。这会离他公开宣布的婚期那么近,这个母亲突然过来可能也是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同样的,也证明我和江辞云领证的事情可能他们并不太清楚。
我没有接话,准备来说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有点心慌她会不会嫌弃我,或者说让我离开江辞云之类的。
可她却突然笑出来:“姑娘,你别紧张。不管辞云和谁结婚,我们都接受。我们江家不像从前了,你看辞云公司开这么大,也不需要找什么门当户对的,他自己喜欢就行,日子是他过的。他好就行了,我今天也就是过来看看人。”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叫我站起来。
我听话地照做了。
她弯腰盯着我的屁股看:“以前生过吗?”
我不知怎么作答。
她自言自语:“屁股还行。你和辞云要是结婚就抓紧,孩子要多生,起码两个,一男一女最好。”
我简直哭笑不得,和具僵尸似的挺着。
然后他走到我身前问:“可我听说还有个叫林超的,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给他搞了个结婚对象,二十岁的丫头,她妈妈也叫林超。应该不会的吧?”
我心口微微一惊,说:“是。就是她。”
她脸都绿了,啪的一拍手:“要死。要死要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谁让你多嘴的?”江辞云的声音从我身后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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