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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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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云的大手贴着我的腰,低头时柔顺的发尾荡下来,对我说:“吓破胆了没?脑子是不是七想八想,以为老子逃婚了?”
  我喉口一滚,淡淡地说:“是的。我胡思乱想了,但还是觉得你一定会回来。”
  “这么信我?”江辞云笑得性感又迷魅。
  我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却在对他说,我信你,就算迷乱过,但始终相信着,相信他就是可以给我一辈子幸福和幸运的那个人。
  我出大门口的时候,门口停了好多好多车,随便哪一辆都价值不菲。
  我和江辞云坐在主婚车里,他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我的,主动对我说:“刚刚陆励找我。”
  “他?”我不可置信:“为什么?”
  “他找我要毒性报告的原版。”江辞云握住我手的力道又紧了紧。
  我一听,满心的愤怒被自己强行压抑着。
  陆励这个节骨眼上找江辞云要报告,肯定又必然的把握,要不然时间点不可能掐这么好。
  “你,给了?”我一瞬不瞬盯上他,每个字都在停顿。
  江辞云沉闷地点头:“给了。”
  我摇晃他的胳膊:“你就这么容易的给了?这不像你。”
  车子快速行驶,江辞云语速的缓慢与之形成了过度鲜明的对比,他看向窗外说:“以前,没多少事能威胁我,老子憋屈得很。”
  “什么……意思?”我心跳很快。
  江辞云低低地说:“你猜?”
  我喉咙口像是被塞了团棉絮,沉重的感觉无形中压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时。
  江辞云突然转过脸来一字一顿地说:“从我想要利用你的那天起,我坚信你的日子会过得不一样,至少不用再为了钱烦恼什么,可没想到更多的破事会摊你身上。所以今天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婚礼可以顺利。”
  车子停在全城最好的酒店门口,我们没有拍婚纱照,但江辞云的名字写在我的名字旁边就是最大的气势。
  婚礼上,宾客如云,轰鸣般的掌心陪着我和江辞云走完长长的百米红毯,几万朵鲜花的香气一次次喷进鼻子里。
  后来,明明白白说不会过来的严靳还是来了,他看着沈茵,手臂却被那个小姑娘紧紧挽着,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特别遥不可及。
  沈茵跟着我身边,胸腔好几次抑制不住地剧烈起伏。我想她也梦想自己有一个这么个盛世婚礼,又或许是看见我幸福她也跟着感动。
  我和江辞云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成为江辞云昭告天下的正牌妻子。曾经过得很不堪的我,真的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回首过去就如惊梦一场,太多画面都是血淋淋的。这不是我第一次穿婚纱走红毯,但我相信一定是我最后一次。虽然到场的大多数都是一张张相对陌生的脸,最终还是笑了出来。眼神一瞥,我在一个依着大门的角落看见了林超,眼神交汇的瞬间,她走得很急。
  神父按照西方习俗念下一整段标准的英文宣誓。
  问到他时,江辞云妖冶地笑:“我愿意。”
  新婚之夜,他一件件脱掉我的衣服,我的身体在他一次次轻柔的抚摸下不断惊颤着。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不再急不可耐地占有我,而了花了一个多小时让我受不了地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江辞云,要我,快要我。”
  黑暗中,他低低地说:“再说一次给老子听。”
  “江……”
  只扯出的一个字随着他瞬间地占有化为一片轻微地吟唱和喘息。
  “我们不会分开。”他难耐地把自己的声音也打碎了。
  ——
  半年后。
  我坐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重重地江文件夹摔在桌上,骂道:“文案怎么做的?拿出去重做!给我听清楚,我是商人,不会养任何一个废物!”
  以前我任职的传媒公司老总小心抽去我桌上的文案说:“唐总,这次的事真的和文案没有关系。陆励那边好像一直故意盯着我们,这次新媒体网络主题和我们的一模一样,可比我们早推出了一天。”
  我眉一挑:“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巧合,有内奸。”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经理小心翼翼地说。
  “去查。要是真有内奸,直接以商业泄密罪告他。至于陆励那边,是时候给点颜色瞧瞧了。”我无情地说。
  “真有老总的架势。”江辞云靠在门边,双手悠悠然盘在胸前。
  “先出去。”我对经理说。
  没多久江辞云一步步走进来,指了指手表说:“前台的小姑娘说你没吃晚饭。”
  我揉着太阳穴,头像炸开似的疼。
  江辞云还是习惯撩起我的头发,只是那头乌黑的头发在我和他婚后不久就剪掉了,我现在的发型流利又干脆。他很是随意地我办公室的边缘坐下,含笑说着:“知道现在商场上的都叫你什么?”
  “什么?”我问。
  江辞云手臂一捞,一个猛力强势把我扯进怀里,两片薄薄的唇突然含住了我的耳垂低哑地说:“唐阎王。”
  我被他气笑了,不以为意地说:“要是不狠一点,别人就会对我狠。想要不被别人打压,不狠不行。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
  “可你是女人。”他的眼神冷然下来:“颖颖,我不喜欢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有事业有兴趣爱好,有自己的穿衣品味和思想。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规划在走,你为什么不喜欢了?”我原以为他在开玩笑,一把从他怀里抽离出去,继续低头工作。
  “这半年,你和老子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个月。”所有的不悦都在字里行间悄然渗透出来。
  我抬头,盯着他依然好看的脸,手中的钢笔悄悄放下。
  “你怪我?要不是我公司第一次做出的网页就赚得翻天覆地,宋家打压云深的时候你还指不定会怎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会变得那么暴躁,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得不行。
  其实男人是很脆弱的,特别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这个道理我很清楚,可伤害已经造成,江辞云压抑了很久的愤怒还是勃发了。
  他大手一扫,扫去桌上的一切。我被他整个给拎了起来,顺着他的冲撞力猛烈撞在桌上。
  江辞云压下身子,低低地说:“是谁对我说,就算做了生意也不会改变。唐颖,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改变了多少!你没了同情心,手段比男人还要狠。前不久有员工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抑郁症被送进医院。你是怎么干的?直接辞退,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等你回家等到睡着,有多少天你是直接睡在公司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是不是觉得江辞云贱得要命,没你就不行!”
  我看着双眼猩红的江辞云,心口狠狠一怔。我伸手推他:“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不回家又不是去找男人!”他根本不懂,我有多希望可以和他并驾齐驱,而不是成为他被人笑话的原因。所以我和个男人似的一样拼命工作,想要早点在商场上占上一席之地。
  他死死盯着我:“把公司关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整个人都是一愣。
  江辞云却丝毫没有半点要开玩笑的样子:“如果公司和我,你只能挑一个。你会怎么选?”
  “江辞云,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
  “饭每天都热,碗筷两双,我在心上……”江辞云突然顿住话,咬牙切齿地问:“你做到哪个了?”
  “最开始是你要出钱给我开公司的。凭什么你让开就开,让关就关。”这半年我付出了很多,从磕磕碰碰到有了起色,再到终于打出了品牌影响力。所有人都说,我的毅力超越很多男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有过人的毅力,而是曾经的一切经历逼着我不要命地工作。
  他委屈地看着我,大手一探从我裙子下面伸进去,带着无尽地危险说:“别让一个爱你的男人寂寞太久。也许突然一天,他就爱不起来了。”

☆、122 我终将站上巅峰

  “不好笑。”我盯着他。
  江辞云用力掐了把我的腿,阴森地问:“像笑话?呵,老子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疼痛,同样也让我觉得愤怒和委屈。
  我盯着他,不依不饶地说:“江总,我请问你,你以前做生意那会儿逼死了多少同行。你入行早,应该比我更清楚里面的门道。对待对手太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和我有合作关系的商家我们以共赢为目的,一直很愉快。做生意七分正气三分狠,不应该吗?你说我辞退员工太无情。没错,我是辞退了,他的现状不适合投入工作,但他生病之前很有能力,所以我答应他的家人所有医药费都由我负责。等他病好了我还是挺欢迎他和别的竞争对手一起来竞争原来的职位。你说我没时间陪你,那是因为你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我要是不这么拼命一年之后又得做回你的拖油瓶。江辞云,如果我不在乎你,管别人怎么看你,就待在家里花钱不就完了吗?我也希望有一天你遇见麻烦,可以拿出一个正牌妻子该有的魄力来挺你到底。”
  江辞云缓慢地直起身子,整张脸都阴冷地要命。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来,长腿迈到窗口前,停下。
  他点了根烟,我坐起身来,盯着背对着我抽烟的男人。
  今天的江辞云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没有系领带,黑色修身西裤,脚上那双皮鞋我没见过,应该是最近买的。
  烟雾在他指尖缠绕着,一寸一寸向上飘。他的右手随意撑在窗台前,身子有些歪斜,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惊觉他的身材瘦了一圈。
  一根烟很快在他指尖燃烧殆尽,最终化为一片白色的灰烬躺在地上,他手一挥烟蒂被丢了出去,转身看我时他只勾起锋利的唇角,说:“继续工作,我回家了。”
  这一周,我因为工作累得饭都没有按时吃,有时候一天下来胃病发作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一天都没进食了。看见江辞云这样就走,我心里憋屈地要命,因为觉得自己没错,所以没想拉下脸去追他。
  直到……他离开后我才瞄到了日历上的时间。
  今天是五月底,江辞云的生日。
  我们相识于去年的五月初,去年的今天他喝得烂醉如泥,像个疯子似的要我唱生日歌给他听,那天他明明吐得不行了,车子路过煎饺摊的时候还非下车给我买了包煎饺。
  那一晚我第一次知道他在一号公馆有房子,并不是个穷人。
  那一晚我被醉酒后像个天然神经病的他强势侵占,第一次和他发生了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
  这些回忆全部栩栩如生地卷了上来。
  我迅速把笔记本一合,锁了门冲到地下停车场,开着江辞云送我的那辆连男人都很难契合它霸气的悍马越野,疯了似的冲向出口。
  我不停拨打江辞云的电话,他没接。
  我知道他生气了,他气我没有时间陪他所以不接电话我能理解。我横行霸道地直冲回家,家里没人。生日这样的日子就算我一时忘了,一定还有很多狐朋狗友记着。
  我打给秦风,秦风支支吾吾不肯说,但通过电话传来了酒吧的声音。
  他和江辞云一定在一起。
  我打给严靳,传来了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我问地址,他和秦风一样都支支吾吾,然后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
  最后,我打给了许牧深,电话那头不算太嘈杂,但依稀可以听见舞曲特有的节奏感。
  “你们在哪,给我地址。”我直接了当地说。
  许牧深调侃我这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他正在撒尿。过后,他很快报下了地址。
  我挂掉电话开着车飞奔过去,一路上大玩车技,只是为了追求速度,早一分钟到达酒吧。
  今天的我穿着很干练,因为中午的时候出去谈了笔生意,黑色职业套装,黑色利落的短发,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我已不是当初的我,彻头彻尾的变了,原因是,在我有了强大的内心后,很快拥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
  半年时间,我赚到了八千万。没错,一个我曾经做梦也不敢想的数字。当然,我的公司和云深集团比起来,还是像牛毛一样微小。
  迎着灯光和嘈杂的音乐,我哒哒地走进去,在人群中寻找着那帮总是引人注目的人。
  路过一张张桌子时,有些愣头青给我吹口哨,还有一些醉鬼干脆捏住我的手腕,但往往,我只需要一个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就能让他们主动松开我。
  我走完一整层,没有看见他们。我上了二楼,最终在一个特别角落的地方看见了那帮人。
  我定在原地没动,因为几乎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女人陪着,只有许牧深身边没有。
  江辞云的腿上坐了个女人,年轻又漂亮,她的胸部很大,半个都裸在外面,和个球儿似的。她的裙子穿着特别短,我离这么远还是能看见她的白色底裤。
  最先看见我的是严靳,他耸了耸江辞云的隔壁,手指向我指来。然后我看见了很多双眼睛都转向了我。
  包括,他。
  江辞云看见我,搂住那个女人的手臂收得更紧,我一步步沉然地走过去,秦风的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他给我挪了个位,我钻进去坐,一侧是江辞云,另外一侧是严靳。
  我响指一打,路过的服务生很快停下脚步问我有什么需要。
  我说,去把妈咪叫来。
  服务生去了。
  秦风问:“唐颖,今天辞云生日,你别闹啊。”
  我转头看了秦风一眼,笑笑说:“怎么会闹。他生日,我怎么都不会闹。”
  这批人从我结婚过后我已经好久没碰头了,秦风还是老样子,女人一个一个的换,大概是我和江辞云婚后一个月的样子,我偶然见过一次秦风的老婆,长相很老,但有她独特的韵味在。那时候江辞云告诉我,秦风的老婆是陪着他过苦日子一年一年熬过来的,秦风说糟糠之妻虽然没了爱情的感觉,但亲情还在,所以秦风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照顾妻子的责任,给她好吃好穿,可唯独把爱给丢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严靳,他身边坐着的女人就是以前江辞云娱乐城那个姑娘,严靳搂着他,我从那姑娘脸上看见了幸福,幸福是和爱意一样是藏不住的。
  没多久,妈咪来了。她挤到我身边,拿着酒杯迎着笑脸问:“姐,有什么事吗?”
  我把酒杯不动声色地推开,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妈咪连连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江辞云看我一眼,很快移开,抱着小姐又是喝酒又是玩筛子,诚心不准备给我面子。
  “唐颖,刚和那妈咪说什么了你?”秦风止不住的好奇心啊。
  一直沉默的许牧深突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笑了笑,做个手势,意思看上去像在说,他猜到了。
  我从不否认许牧深勘查心思的能力,就像半年前的很多很多次,我根本没有说话他就已经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秦风干脆探头问许牧深:“你个小白脸猜到了什么?”
  他笑,不说话。
  看上去,秦风和许牧深那场架好像反而打出了交情,但这帮人这段日子都发生过什么,我不太清楚。婚后没多久,我就像机器似的工作着,就算是难得有闲下来的时间,我要么在健身房,要么在练车,要么在逛奢侈品店,每一分钟都没花在浪费上。
  过了五分钟,江辞云依然当我是空气。但妈咪又回来了,她带了十几个小姐站在我们的卡座前面。
  我盯着江辞云,他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很多。
  “今天我老公生日,安排几个好点的姑娘陪他,小费我来付。陪得高兴,小费加倍。”我说。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江辞云忽的推开身上那妞,一把将我搂了过去。他掐住我的腰,含糊不清地问:“带她们出去也行?”

☆、123 我终将站上巅峰

  空气犹如静止一般,我听着江辞云的话,眼神却不免悄悄移动。
  我第一时间僵住了身子。
  下一秒,我的忽得就窜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那个人,你别走!能不能转过身来?”
  一道身影窜得挺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这一喊,人走得更着急。
  “什么情况啊这是?”秦风的声音在扬起。
  我疯了似乎追上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鼻子猛地就酸了。
  “怎么会在这?还穿成这样?”我哽咽着问。
  沈茵看见我,嘴唇抿了好一会,她抬手拿过夹在耳朵上的一根烟拿在手里把玩着说:“很奇怪吗?吃回了老本行而已。又不是没干过,再说我只陪酒,又不卖。”
  “你不是说回老家了吗?不是说你家人接你回去吗?不是说交男朋友了吗?”三个连续的问句,我像是用了一整个世纪的时间才勉强说完整。
  沈茵头一偏:“没回老家,也没男朋友。”
  我盯着她,她瘦得就像刚刚离婚时的我。因为身高很高,又穿着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就一麻杆。她的眼睛画了很浓很浓的眼线,长翘的假睫毛把她的美好都遮住了。胸袒露得有点低,女人的事业线随便一瞄只差见了底,裙子和陪江辞云的那个女人一样短,要是碰到色鬼想摸一把,太容易就触到女人最隐私的部位。
  亘长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这半年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和沈茵打电话,可沈茵说自个儿在老家过挺好的,我也真的以为她过的不错。她生孩子前早已经从一号公馆搬走,还说要在国外待产我瞧不着。我那时候还以为她谈了个洋人当男朋友。再加上之前我借给她那些钱还坚持说会还给我,她说自己挺好的,儿子也挺好的,我竟真信了。可当我看见她出现在这个酒吧时,心情就像被风浪灌溉的海水一样汹涌。
  沈茵再度偏过头的时候,我能感觉他的目光越过了我,定在我身后的某一处。
  “混得不错啊。姓沈的妞,是姓沈吧?”秦风笑了两声。
  沈茵挑起一侧的嘴角,冷笑了下,像在鄙视秦风的嘴欠,又像在自嘲着自己。
  “那个,大姐,姑娘还要么?你看她们站久了也挺累的,要是看着有合适的就让她们留下,要是没有合适的,一会别的卡座还得试台呢?”妈咪小心翼翼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都走吧,这里不要,瞎忽悠的。”沈茵摆摆手,让妈咪离开。随后还低咒了一句:“早知道是你们,我就不来试台了,怪我来的时候眼瞎没在意客人就冲过来了。”
  我回头看了眼江辞云,他还在生我的气,根本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肩膀被轻轻撞击了下,原因是我和沈茵站的阔道太狭隘了,以至于沈茵走过去的时候空间让我们不得不产生一定的身体摩擦。可很轻很轻的一幢,让我恍惚了好一会。
  我转身时候看见沈茵正弯腰,拿起秦风面前的打火机说:“姓秦的,你还真是健忘啊,我姓什么都不太确定了?真有你的。不介意借个火吧。”
  她点燃地香烟和我说她还得去忙,我一把拉住她,但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
  她点完烟又走到我身边来。
  “住家保姆一月六千,奶粉三天一罐二百朝上,唐颖,我得挣钱。”她说很轻,像是故意不让其他人听见似的,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严靳听见。
  我特意看了眼严靳,他的手握杯子很紧,没有拿起喝,也没有倒酒的意思,就紧紧捏着而已。他手臂上环绕着那条女人胳膊也一样很紧。
  “沈妞,多久没见了啊,来都来了就他妈一块坐呗。小费不用担心,今天这钱我出,陪我们喝酒,我给一万。”秦风笑着说。
  我想,秦风这句话在这种时候真的剐到了沈茵的痛处。以前沈茵和秦风斗嘴那是理直气壮,可秦风现在是大爷,出点钱就得让一个人低到尘埃里去。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沈茵缓慢转过身:“一万?真给假给啊。真给我就坐。”
  “嘿,当然是真的,这还假的了,一万算个屁啊。”秦风直接把手包往桌上一甩,动静大得连酒杯和酒瓶子都微微一震荡。
  “你怎么不给我一万?每次只给我一千,还得连吃饭连酒吧和夜宵。真坏。”秦风边上的小妞撒起娇来。
  “去你妈的。”秦风一把就把人给推了起来:“这地太挤了,下回再找你。滚滚滚。”他摆摆手,抽出一叠折好的人民币递了过去,让人滚蛋。然后就不怕事大的把沈茵拉到身边一把给搂住,临了不忘指着严靳调侃道:“瞧见没?那时候我怎么和你说的?跟严靳多好,他现在老实的很,女人也不玩了,做生意还一本正经的,有模有样啊那是!亏不亏?你就说亏不亏吧?要不,做我情人算了?”
  秦风爱开玩笑,说的话也总半真半假的,看着糙,又看着挺精,不太摸得准性子。
  “好啊,做你情人。你养我啊?一月给多少钱啊?”沈茵冷笑着说了句,也一样是摸不清真假。
  严靳手里的酒杯总算是拿了起来,他仰头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咬了咬牙没说话。
  严靳的变化的确很大,虽然我不清楚是不是和秦风说的那样好,但不管是从坐姿还是打扮都能看出他沉稳了不少。他媳妇是见过沈茵的,以前沈茵还冲她叫嚣过,让她别一股脑的往坨屎上强凑。可现在看来,屎好像成了金子,而曾经身板挺正的沈茵成了社会熔炉里的一只屎苍蝇。
  这是多么辛酸的反差。
  眼眶微微有点发酸,但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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